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幸亏马銮今天晚上不在锦衣卫府堂,否则事情肯定是另外一情形,他觉得今晚的事犹如神助,正苦于对马家父动手没有机会呢,没想到发生了这件事,最后他兴奋得起床练起了武艺……
京营提督赵之龙后半夜得到报告,说皇上亲自带人去了锦衣卫府堂,平息了暴乱,锦衣卫现在已经没事了,赵之龙在感叹朱由崧有天胆的同时,立即飞马亲自来见马士英汇报情况。
时夜四更时分,马士英的府邸。客厅内灯火通明。
马士英、马銮和阮大铖凭着几桌酒宴,天南海北的胡侃打发时光,也是在这里等候消息。他们一晚上也没睡,尽管再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但锦衣卫今晚出了这么大事,他们哪里有半点睡意?
这时内务总管来报,说赵之龙连夜求见,马士英知道这位京营提督干什么来了,让儿子马銮亲自把赵之龙接进客厅,赵之龙进来之后给马士英见礼,和阮大铖相互拱手,相互寒暄之后,赵之龙落座,把手下探听到的消息禀报了马士英。
马士英等三人一听高兴了,祖海真是好样的,教训了不听话的郑鸿逵,杀人白杀,郑鸿逵受伤也白受,纵然皇上亲临锦衣卫府堂也没敢深纠此事,连一个人也没抓,只是对死伤者进行安抚,把李沾乖乖地交给了祖海。
今天这个威立得好哇,过不了几天,京城就传开了,传当然不是祖海多么威武,而是他们马家父子多么威风!
因此这些人在感叹皇上有几分胆识的同时,对马士英大吹特捧,马士英哈哈大笑,马銮也飘飘然起来,命人重新摆酒布菜,又上了歌舞,管弦乐动,几个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起来。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锦衣卫都指挥佥事祖海求见。
“让他进来。”马銮借着几分酒意,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很快内府总管把祖海领到了席前,祖海先给马士英叩头问安,然后又拜见顶头上司马銮,接着又拱手给赵之龙和阮大铖见礼,然后才敢落座。
“本官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让歌舞退下,屏退闲杂仆从,马銮一副高傲冷的样子问祖海。
马士英、阮大铖和赵之龙也闭嘴侧耳,毕竟祖海是今晚这场戏的主角,事情的详细经过他知道得最清楚,都想听听他怎么说。
“回都司,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祖海赶紧拱手施礼,说话之前满脸笑意,摇头晃脑不无得意道,“仰仗都司虎威,下官全都办妥了,李沾大人已经安顿好了,今天太晚了,他这两天了受了姓郑的折磨身子也便,回头再拜见都司。”
马銮很有成就感地看向马士英等人。马士英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的兴奋,“哦,祖大人不妨细说经过。”
“总都大人容禀。”祖海又充马士英躬身一礼,又瞄了一眼马鸾,煞有介事道,“同为朝廷命官,又同在一个屋檐下轮马勺,因此呢卑职也不想做得过分。开始时,卑职为了不失礼数,找到姓郑的说明来意,可是姓掷的不识好歹,只知道有皇上,不知道有都司,以下反上这还了得!卑职一气之下,抽调了上千名校尉,围住了姓郑的府衙,可是这小子真邪,仍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非要要什么圣旨,下官一怒之下带人直接闯监,于是我们就发生了械斗……”
祖海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众人都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了,心中好笑,继续道,“姓郑的武进士出身,那两下子是不含糊,但岂是本官的对手?本官把人抢到手以后,考虑到他是朝廷御笔钦点的三品大员,下官手下留情没对他下杀手,于是一箭射出,姓郑的胳膊就挂彩了,然后他束手就擒。这时也不知道谁把万岁爷搬来了……”
说到这里,祖海往武英殿方向一抱拳,以示做臣子的恭敬之礼,并伺机看了一下那四位的反应,见四个人听得更津津有味,频频点头,目不转睛,相当投入。
祖海咽了口吐沫不无恭敬道:“万岁爷不愧是真命天子,三更半夜的仅带了几名侍卫就敢移驾我们械斗的现场,真有几分太祖的胆识和成祖的遗风,卑职实在是佩服得很呢……”
“拣重点说。”马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是,都司大人。”本来祖海还要再赞扬几句,这几句不是祖海对皇上打溜须,而是发自肺腑,身为武将的他被朱由崧的胆识和那一拳打得心服口服外带佩服,但是马家父子不爱听,祖海只得打住,把早就经过刻意加工的话继续往外倒。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26章 清洗锦衣卫
“姓郑的一看皇上来了,跪倒在地大肆诉苦,一副不把卑职打入地狱誓不罢休的样子,等他奏完了,皇上并没有听他一面之词,又盘问卑职,卑职也没说今晚之事受命都司大人,而是据理力争,说都司大人才是锦衣卫的一把手,李沾的案子当然也有权过问,姓郑的仰仗皇上的恩宠完全不把都司大人摆在眼里,只用他自己带来的人另起炉灶,私设公堂,滥施刑罚,妄加审断,不合乎法度。卑职奏完,皇上一点也没责怪卑职,当即下了口谕把李沾就移交卑职审押,安抚了伤亡校尉,然后回武英殿寝宫了,下官把李沾安顿好之后,不敢耽搁这才连夜过府向各位大人禀报。”
祖海说得可比赵之龙的详细而生动,因说到马士英父子心窝里去了,而且这番话也说出了他们马家父子在皇上面前的地位和威望,因此在场的几位觉得格外顺耳,格外动听,频频点头,笑意连连,对祖海大赞赏,并传令让祖海入席。
祖海也没客气,就挨着马銮的下垂手坐下了。
阮大铖趁机奉承道:“祖大人办事得力,当今圣上也不失为英明之君啊。”
赵之龙更加直言不讳地吹捧道:“侍郎大人说得是,现在的大明朝表明上得听皇上的,实际上得听总督大人的,总督大人功高盖世,要不是总督大人,皇上能顺利地荣登九五吗?”
马士英听着这话自然是舒服之极,但也无谦虚,脸笑成了包子,连连摆手,“赵大人过誉了,来喝,喝……”
祖海一边吃喝一边有一句无一句地支应着,心中暗笑,尔等乱臣贼子如此狂妄欺君,你们做梦也想不到吧,你们的倒霉日子就要来了!
五个人一直狂饮到天亮。
这一晚上的痛饮,阮大铖、赵之龙和祖海为马士英父子变着戏法打溜须,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马家父子心中很是受用,他们又想到那几个不识时务的内阁文官和东林复社,暗下决心十天后的酒宴上非要好好损他们一顿不可,如果他们要继续不识时务,轻则让他们丢掉乌纱,重则让他们命丧黄泉。
天亮后祖海离开马府,回到锦衣卫一点也不敢懈怠,先拜见郑鸿逵,将昨天晚上在马府的所见所闻如实相告,现在他对这位上司毕恭毕敬了,因为祖海知道这位才是锦衣卫将来的一把手,皇上的红人,自己今后得全指望他混了。
想起昨天晚上那一箭,祖海深深一揖,“大人伤势如何,下官真是罪该万死。”
“小事一桩,你不必放在心上,现在我们都是为朝廷办事,但是如果你胆敢口是心非,糊弄皇上,那本同知不介意新账旧账跟你一块算。”郑鸿逵表面大度,实含有警告。
“哪能呢?天日可表!”看郑鸿逵并不和他计较,祖海心中高兴,更是没话找话了,不无巴结道,“虽然大人挨下官一箭,可是下官却挨了皇上一拳,那一拳打得下官差点废了,不过下官得感谢皇上,这一拳不但救了下官的命,还把下官打醒了,今后下官再也不会做糊涂事了,下官这条命就是皇上给的,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哎你说皇上这功夫跟谁学的?”
郑鸿逵摇头白了他一眼,“怎么,祖大人还想再领教一二?”
“大人说笑了,下官纵有天胆也不敢造次,下官只是佩服之至……”
接下的几天这位都指挥使马銮只到锦衣卫府堂来过一次,见到郑鸿逵不屑一顾,到牢狱中看过李沾,李沾的戏演得也很像,把这前两天郑鸿逵提审自己时标榜成一个宁死也不出卖他们的父子的英雄好汉,马銮非常满意,一点也没怀疑什么,将锦衣卫的事全权交给祖海,并叮嘱祖海好生招待李沾,然后随便录份供词逞给皇上把人释放就完事了,然后他继续到青楼鬼浑。
郑鸿逵和祖海利用马銮不在锦衣卫的空档,按照朱由崧的吩咐抓紧时机开始整肃锦衣卫。
二把手和三把手配合着,很快将整个锦衣卫上下清洗了一遍,凡是马銮的死党,不是抓一朝之错砍了脑袋,就是关进了死牢,这其中就包括马銮的堂兄马鸣,这位仗着亲戚关系通过害人来排除异己的南镇抚司使终于混丢了脑袋,可怜的是他的脑袋掉了几天了,马家父子还被蒙在鼓里。
短短的三天时间,整个锦衣卫换了天地,卫内凡是要职全是郑鸿逵和祖海的心腹,换句话说都是忠于朱由崧的人。就是那些普通的校尉,包括大汉将军、力士和缇骑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在锦衣卫供职的没有****,他们很快就感知到了,与马銮走得近的人或者是说与皇上对着干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因此他们纷纷摆正航向。
而马家父子及其同党对此事却一无所知。
这全仗着朱由崧安排得周密,卢九德、李国辅、郑鸿逵和祖海等人办干练,雷厉风行,保密工作做得也好。
另外这也怪马銮不务正业,锦衣暴动之后,把李沾也如愿以偿地要回来了,他更加觉得这个皇上是个任他们父子欺凌的懦弱之辈,捏个圆就是圆的,揉个扁的就是扁的,因此马銮更加嚣张,整天泡青楼也任上也不去了,把自己的活计全托给了祖海,马士英则拉着他的一批党羽忙着张罗纳小妾的喜事。在他们看来这还是政治大事,因为他们要摆鸿门宴收拾朝中那些不听话的内阁翰林和东林党,因此对东厂和锦衣卫的变故他们一字不知。
郑鸿逵和祖海清洗完锦衣卫后,并未直接陛见皇上,而是到司礼监去见提督东厂的卢九德,禀陈经过再由卢九德向朱由崧奏报,这也朱由崧事先安排的,这样符合办事程序,也不会引起马士英一党的猜疑,因为承袭前制,现在的锦衣卫仍然受东厂节制。
卢九德听完郑鸿逵和祖海的禀报,兴冲冲地来到武英殿见朱由崧。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27章 集体请辞(上)
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如果再加上人为的因素,那这墙内的消息传得就更快了。
锦衣卫晚间暴动的事没两天,京师传得沸沸扬扬。
这一天,东阁大学士姜日广,左都御使刘宗周,户部尚书高弘图,吏部尚书黄道周,理部事的张慎言,兵科给事中左懋第,户科给事中瞿式耜,礼部仪制司主事黄端伯,詹事府少詹事吴伟业等几个内阁言官凑到了一起,他们手里都有一张总督府马士英派人送来的大红喜贴。
但是他们并不高兴,不是因为马士英娶第十九房姨太太不是喜事,也不是因为马家变相搂银子令他们反感,这几位廷臣虽然称不上是清正廉官,但至少都不是奸邪佞臣,这些人在南明这套领导班子中算是少有的清流了,也称得上残明的脊梁。
做官做到这个位置,这几个随礼的份子钱哪个都出得起,只是他们对马士英的嚣张跋扈嗤之以鼻,不愿与之为伍,否则,前几天满朝上下都趋之若鹜地到总督府拜贺,祝贺马士英挂兵部尚书衔总督四省军务之禧,他们也就随波逐流了,可是现在马士英登门相邀了,令他们烦恼不已。
“去与不去”和“如何去”成了他们今天的议题。
“太恬不知耻了,都十九房了还这么张扬?”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马贼这是想借这个机会羞躁我们,以在下之见我们不能应邀。”
“两位说得有理,只是马士英上欺天子,下压群臣,党同伐异,我们如果拒绝了他,定会无孔生蛆加以迫害。”
“但是我们要去了定是自取其辱。”
“哎,可惜当今圣上太软弱了,前者皇上勤政以拒酒色,下罪己诏谴散选美以示决心,并将李沾下狱,本以为皇上欲效法先帝光兴大明,惩治奸邪,重振朝纲,没想到马士英陈兵殿前,皇上就蔫了,这明明就是造反逼宫啊,但皇上竟然屈于其淫威,不但不怪反而加官晋爵,令大明蒙羞。”
“还不止此呢,前两天晚上的锦衣暴动各位大人都有耳闻吧,那就是马家们父子鼓动的,目的就是想把太常寺爱卿李沾要到他们的名下,变御案改私审,据说陛下当时深夜驾临处理此事,最终还是把李沾乖乖地移交给了他们,死伤了那么多亲卫禁军,连那个皇上最信得过的郑同知也挂彩了。可是结果皇上连一个人也没抓,不敢深纠哇,不了了之了。”
“郑同知被射了一箭,据说还是人家手下留情了,不然郑将军命就没了,那可是皇上御笔亲点的锦衣卫都指挥同知啊,三品大员,御赐飞鱼服,佩带绣春刀,今后非但要看马家父子的脸色,还得靠感念人家的不杀之恩才能保命啊,呜呼,悲哀是也!”
……
这几个廷臣牢骚满腹,扼腕叹息,独有一个人没说话,静静地品着香茗,置身世外,好像眼前的事与其完全无关一样。
此乃詹事府的少詹事吴伟业。这位江南的大才子,二十二岁就中了进士,接着任翰林院编修、庶吉士,是崇祯驾前最有望进内阁的延臣之一,因此尽管他年轻,相比这几位廷臣官职也不算高,但都想听听他的意见。
“骏公,你倒是说话呀?”
吴伟业这才把茶碗放下了,环视了一眼,“各位同僚,在下早已决定了,此事无须多谈。”
“哦,骏公有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马府之邀在下自然是不会去,要去也等不到现在,另外詹事府在下不愿呆了,今晚就拟折子向陛下请辞。各位吴某先告辞了。”吴伟业言毕,起身拱手一礼转身就走。
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众人讶然地看向吴伟业,面面相觑。
“骏公请留步。”大学士姜日广赶紧把他拦住了,“骏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论才学放眼江南无人能出其右者,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吾等老朽尚且不敢言辞,骏公何故要自毁前程啊?”
吴伟业抱拳道:“阁老言过了,学生不学无术,胸无大志,不思进取,岂敢与各位泰山北斗相提并论乎?”
左都御使刘宗周过来插话,“阁老还没看出来吗?骏公是对当今皇上失望了,奸臣弄权,皇上懦弱,内忧外患,国将不国,长此以往,可叹我大明三百年基业就要完了……亡国之官,不做也罢!骏公,咱们一起向陛下请辞。”左都御史刘宗周说得激动,老脸都涨红了。
“对,上疏请辞的也算在下一个。还有我……”黄道周,张慎言,瞿式耜,黄端伯,纷纷响应。
“好,老夫也不做苟且之官,况且我这年迈体衰的老朽,这把老骨头也该清闲几日了,明天就和尔等一道上疏陛下请辞。”内阁大学士姜日广也下定了决心,几位大员拱手而别,各自回府拟折子去了。
就在这几位踌躇满志准备集体请辞的时候,东林党的几位骨干也在拟折子,不过他们的折子不同,不是对皇上失望而请辞,而是弹劾的折子。
第一个就是礼部尚书钱谦益,在奏折中弹劾阮大铖残害东林士子侯方域,并横刀夺爱强抢李香君。钱谦益在这道折子中把他的文采施展出来了,笔锋犀利,痛陈阮大铖为老不尊,与马士英党同伐异,含沙射影地讽喻皇上懦弱。
第二个是吏部左侍郎吕大器弹劾马士英父子飞扬跋扈,结党营私,欺君罔上。
再就中史可法,别看前者这位史公因言获罪,官降一级,罚俸两年,但他仍然在写折子,他上疏针砭时弊,请求皇上革故鼎新。
锦衣卫暴乱被平息之后,郑鸿逵和祖海忙于清洗锦衣卫,朱由崧这几天当然也没闲着,他一边关注着锦衣卫的事,一边让卢九德派出厂番打探京师的动静,主要是留意百官的言论。
当然,朱由崧的功夫一天也没敢懈怠,处理完政务就由皇后娘娘陪着逛御花园,表面上携美赏花,实则是练气强体,晚上除与了皇后行鱼水之欢之外,则是闻鸡起舞。
这一天,朱由崧正在批阅奏章。从第一次早朝之后,朱由崧开始正式亲政了,再准确一点说,他是在清洗东厂之后开始亲笔批阅奏章的。
但他可不会学崇祯,或者说他从崇祯那里学来了教训,这么多奏折绝不能事必躬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能分类对待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28章 集体请辞(中)
现在文武大员递上来的折子,包括中央的和地方的,先由内阁票拟,然后由通政司逞递到司礼监,司礼监要把折子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常规性的例行性的奏折,这一类朱由崧当然不会御笔亲点,司礼监可正常批红,然后抄个副本提要奏明皇上就行了。
第二类是一些重要的折子,例如涉及到政治、经济等治国方略或重要人事任免,以及御史言官参劾的折子,等等,这些折子必须逞奏朱由崧御笔亲批。
这样一分类,司礼监和内阁就为朱由崧分担了一大部分政务,逞递到朱由崧案子上的折子就少多了,但尽管如此朱由崧忙得仍然不亦乐乎。
原因是批阅奏折朱由崧是刚刚进入角色,有些折子他可以靠搜索这副这躯体的记忆加上后世的见识来处理,但是有些折子他须得询问内监和内阁廷臣之后才能作出处理决定,另外朱由崧每天还得抽出时间练气修武,再加上与皇后的后宫生活,这样,他每天过得相当充实。
他现在才觉得当皇上真是不容易,尤其是当一个有作为的君王更是很难,特别是乱世的皇上不是一般人想当就能当得了的,关键时候一件事处理不当就可能后患无穷,引来灭顶之灾,不像普通人眼中至高无上,为所欲为,快活似神仙。
但是正是这种紧张有压力而充实的生活,使他迅速完成了角色的转变,曲指一算,从他穿越来到现在还不足一个月,但皇宫里的这一套,或者说这副躯体留给他的家底,他已经完全熟稔于胸,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了。
这时当值太监一声喊,卢九德躬着腰从外面就进来了,由于他是内臣,相对于外臣来见皇上本来就容易些,再加上他现在提督东厂是皇上最宠信的人物之一,因此,他见皇上少了很多繁文缛节。
“皇爷,奴婢给您道喜了。”卢九德趴伏在地,往上叩头。
“朕何喜之有?”朱由崧只得把御笔停下,来看看卢九德给他带了什么消息。
“回皇爷,郑同知和祖佥事不辱使命,锦衣卫已经整肃完毕,包括南镇抚使马鸣在内的十二名马銮党羽已经全部问斩,还有上百名嫌犯羁押,其中包括卫指使一人,卫指挥佥事一人,正千户三人,副千户七人。并严密封锁了消息。现在锦衣卫中百户以上的要职全是郑同知和祖佥事的亲信,换句话说均是忠于皇爷的。”
“好。”朱由崧听到这里,心里像开了两扇门一样敞亮,清洗厂卫成功了,这就意味着已经有两个卫一万余名亲军锦卫效忠自己了,即便真正和马士英父子兵戎相见,自己不再是光杆司令了。
有道是兵到一万无边无沿,尽管锦衣卫跟京营兵及其他正规的作战部队不能相提并论,但这也是令百官色变的硬邦邦的枪杆子,有了这一万来人,自己就有了咸鱼翻身的资本和机会。
真是来之不易啊,朱由崧想想这些天来做苟且皇帝,忍辱负重,有时候甚至忍气吞声,装聋作哑,他有种多年媳妇熬成婆有感觉,二眸更加熠熠闪光。
他这一兴奋,他甚至忘记了让跪伏在地的卢九德平身,卢九德只好耐着性子趴着,不过他看到主子满脸的兴奋,就这么趴着一点也不感觉委屈和难捱,相反觉得很有成就感。
“皇爷,下一步当做何打算?”
卢九德这一说话,朱由崧才意识到他还跪趴在地上,赶紧让其平身,命人传召司礼监秉笔李国辅。
现在的李国辅成了一个在内监中地位不次于卢九德的牛人,因为朱由崧已经下旨让他兼御马监掌印。
明末的宦官机构有十二监二十四衙门,地位最重的就是司礼监,其次就是御马监。御马监可不是弼马温,因为这个内监机构不止是为四卫京营兵养马驯马,还掌管兵符,另外还经营皇家草场、皇庄,打理皇店,也就是说,御马监的掌印太监不仅与兵部打交道,还与户部有瓜葛,称得上皇上名符其实的内管家,甚至在英宗武宗的时候,皇上御驾亲征时,御马监掌印还统领兵马随皇上一起出征,可见其地位重要。
也正因为如此,朱由崧再三斟酌之后,继韩赞周之后,才决定让李国辅兼这一要职,尽管他知道这个李国辅有韩赞周的几分圆滑和狠毒,但他跟京营提督赵之龙和户部尚书高弘图私下里处得都不错,韩赞周倒台之后他对自己忠心耿耿,目前也只他胜任这一职务,这既有麻痹马党的用意,也有与东厂提督相互制衡的意味。
当值小黄门答应一声刚要走,巧的是李国辅带着两个小黄门已经来宫门外了。
小黄门奏报之后,李国辅从身后小黄门手里接过厚厚的一撂折子进来给朱由崧叩头问安。
朱由崧知道又有新折子来了,但他打算将这些事先放一放,再多的事情再重要的情况相比之下都应该有个轻重缓急,趁着马士英父子尚未察觉,他打算迅速展开收网行动,眼前有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向他招手,在他看来没有比铲除奸更急迫更重要的事情了。
然而,等这位司礼监秉笔奏完之后,朱由崧大吃一惊:“什么,内阁大学士和府部这多人要集体请辞?这些个老头儿要意欲何为!”
不怪朱由崧吃惊,这十几个人全都身居要职,上至内阁首辅,下至六部主事,最小的也是个正六品,还有户部的一把手,还有几个御使言官监察,这些人要果真集体撂了挑子,南明政权基本上就瘫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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