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两万人马,一天时间就剩下他们三个光杆司令了,但他们并不沮丧,因为死中得活,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可以卷土重来,可以报今日之仇,这就是古人说的胜败乃兵家之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他们心里想的全是祖大寿的问题。
“王叔,昏君难道说是的真的?”吴应广仗着胆子问吴三桂。
“绝无可能,这是昏君的奸计。”吴三桂嘴上这么说,朱由崧给他的那封却舍不得拿出来撕个粉碎,其实他心里跟吴应广一样的疑惑,他打算悄悄地把这件事弄水落石出,这件事事关重大,关系到舅父的名声和身家性命,吴三桂当然不能草率行事。
马宝和吴应广还要说什么,吴三桂怒了,拉出宝剑要杀吴应广,“畜牲,若非你这个不肖子胡作非为非要去洗劫什么村子,本王焉有今日之败,两万人马全军覆没,你让本王如何向英亲王和摄政王交代,非宰了你不可!”
说着,怒不可遏的吴三桂挥剑就砍。
吴应广这才知道,叔叔找他算账来了,吃了这么大的败仗,那是两万兵马,连二千关宁铁骑的老底都搭进去了,还险些搭上他们三个的性命,这件事放在谁身上也不能这么不了了之。
吓得吴应广面无人色,从马背下滚落下来,跪在吴三桂面前痛哭流涕。
马宝赶紧劝阻,“王爷且息雷霆之怒,吴将军虽然有些不堪,铸成大错,但罪责也不全在他,昏君狡诈,诱敌深入,埋伏得天衣无缝才是我们这次失败的真正原因。卑职身为吴将军的副将,此役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王爷要杀吴将军请先取了卑职的首级吧。”
说着马宝也下马跪倒在吴三桂面前。
吴三桂生气归生气,哪舍得杀马宝,这是他的心腹爱将,从内心里也舍不得杀他这个不争气的侄子,毕竟亲情浓于水,而且这二人是他左膀右臂,因此吴三桂只好既往不咎了,让马宝起来,安慰了他几句,对吴应广现在也没法打军棍,只好摞下两句狠话,“这件事本王先给你记着,回头再收拾你!”
吴应广吓得直磕响头,他畏惧他这个叔叔胜过他的亲爹。
“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洛阳吧,向英亲王请罪去,这件事一定要严守秘密,不许再向任何人提起。”吴三桂说完一鞭抽在马屁股上,这匹汗血宝马四蹄腾空蹿了出去。
“驾!”马宝和吴应广飞身上马抽了两鞭子,紧紧跟上。
两万人马现在只剩下三个光杆司令,当然也不能去为鳌拜的残部遏必隆等鞑解围了。
三人三骑夜幕下向洛阳方向疾驰而去……
第二天,朱由崧统率大军向遏必隆被困的山岭而来,这次伏击吴三桂,还得了不少战利品,这些东西全部充作军需物资,算做一次补给。
此时离朱由崧伏击吴三桂几十里处的一道山岭下,全是大明的军队,朱由崧的御营和忠贞营将这道山岭团团围住,山岭上则是遏隆率领的一千多名鞑子。
鞑子们凭险而守,严阵以待。昨天不知什么原因明军突然不攻了,遏必隆认为明军正调大批的军队或火器来,而他们也在等待援兵,因为这里离洛阳只有三十来里,英亲王阿济格的主力已经快开到洛阳了,还有平西王吴三桂的人马已经插到朱由崧的后部,英亲王和平西王得到消息后,必然发兵来救,他们还有绝处逢生的可能。
遏必隆一厢情愿地这么想也不能算不对。
一晚上,平安无事,今晨明军突然摆出了要攻打山岭的样子,因此遏必隆指挥着一千多鞑子作困兽之斗,打算负隅顽抗到底。
山岭的南边是刘肇基指挥的御营,满身甲衣的刘肇基手提大刀,坐在战马上往山顶上看着,但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他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山岭的北边是马金花和马万年率领的忠贞营,三千石柱小个子兵,手执白杆,兵甲森森。
这边是这道山顶上最陡峭的地方,高有数丈,领壁上杂草丛生。对鞑子们来说,这里是悬崖峭壁,不用防守,也是他们兵力有限,他们把防守重点放了在岭南和两侧。
而马家兄妹跟刘肇基商议之后,把忠贞营拉到这里,选择了这个地方作为突破口。
马金花一声令下,三千白杆兵闻令而行。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315章 白杆兵再显威
高有数丈的山壁,这么陡峭,无论满清八骑精锐,还是久负盛名的明末三大军,这些明末清初最骁勇善战的队伍来到这里也得望而却步,束手无策。
但是白杆兵不同,这些石柱精英别看个子不高,但个个身法矫健,身怀绝技,更特殊的是他们手中的白杆枪,枪头是钩镰枪,枪尾是个大圆环,这种兵器的独特之处不止在于冲锋陷阵,还在于攀缘绝壁悄崖。
只见第一批白杆兵冲到壁下,用白杆枪的枪钩钩住藤木或凸出的石棱,往上一纵身顺着枪杆爬了上去,他们个头小,体重相对也轻,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们,跟杂技表演猴爬杆差不多,爬出一杆高之后,下面的白杆兵把手中的白杆枪掷上去,一杆高处的白杆兵在壁上稳定身子,腾出一只接杆在手,钩住更高处的石缝或藤木,然后把第一杆枪松开,两杆枪钩环相接,首尾相连。
数名白杆兵继续往上爬,下面的白杆兵拿着白杆枪跟上来,如此对接几下数名白杆兵便到了这道岭的上面,一纵身像猿猴一样蹿上来,悄无声息。
这时山岭上面的鞑子还不知晓,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明军从后面爬上来了,因为这么陡的峭壁悬崖,除非他们长了翅膀才能上来,他们认为这里是天然屏障不需要派兵守把。
白杆兵爬上去后,卸了白杆枪,呐喊着袭击了鞑子的后方,这种猝不及防式的袭击,令精锐的满清八旗也乱了阵脚,双方在山岭上拼杀在一起,这时岭南面的刘肇基听到上面如开了锅一般的喊杀声,心中大喜,这白杆兵太厉害了,竟然攀缘成功了,马家兄妹好样的!
“冲!”刘肇基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一声令下,带着御营铁骑往岭上冲去。
御营铁骑和忠贞营是朱由崧的两支王牌军,合在一起六千人的编制,又是前后夹击,不要说岭上只有一千多名鞑子,就是一万多名鞑子此时也招架不住,一场以绝对压倒性优势的混战,明军全歼了这支鞑子,主将遏必隆也死于乱军之中。
遏必隆何许人也?现在他不太出名,但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二十多年后,他与鳌拜、苏克萨哈、索尼等同为康熙大帝的四大辅政大臣,小跟他爹顺治差不多,八岁登基,十四岁亲政,这六七年间,康熙还是个懵少年,涉世未深,本事再大也难以执掌天朝大国,全靠这些辅政大臣。
现在由于朱由崧的穿越,改变了局部的历史走向,这位遏必隆再也无法和鳌拜一道帮未来的康熙大帝(假如这位爱新觉罗玄烨还有皇帝命的话)扶政了,二十多岁的他命丧这道叫不出名字的山岭之上。
半个多时辰之后,战斗便结束了,血染山染,山岭上到处都鞑子的尸体,而朱由崧的御营和忠贞营将士仅付出了伤亡不足百人的微小代价。
刘肇基和马金花、马万年一边指挥着手下清扫战场,一边命人向朱由崧报捷。
等朱由崧带着大队人马开到时,这里战斗已经结束了,刘肇基和马家兄妹过来参王拜驾,朱由崧非常高兴,“三位爱卿辛苦了,军务司记上大功一件,其余有功将士都有升赏。”
三将谢恩。朱由崧说这话时在,眼睛一直不离开马金花,马金花小脸微红,佯装不知。
贺宣娇把朱由崧偷偷拉到旁边,嗔道:“陛下,您要是真喜欢金花妹妹,就直接纳入宫吧,何必这样眼巴巴的,令人看着别扭。”
“哦,朕有吗?……也好,等收拾完这些鞑子,朕就依娇儿美意,哈哈哈……”朱由崧笑着把贺宣娇拦入怀中……
这一仗打得很漂亮,短短的三四天时间,便全歼了清军两路人马三万人,鳌拜和遏必隆战死,吴三桂和马宝、吴应广被朱由崧设下离间连环计而释放,得下的枪械马匹锣鼓帐篷等战利品无算,此役堪称完美。
更对朱由崧有利的是,这一役过后没了后顾之忧,英亲王阿济格的三路用兵计划被打乱了。
剩下的就是洛阳城了,朱由崧打算在洛阳收拾这个阿济格,这里离洛阳不远,只有三十多里地,因此朱由崧没急着进军,原地整休兵马。另外不能掉以轻心,虽然此役清军吃了大亏,但是不算洛阳城原有的几千守军,阿济格还有七万大军,另外阿济格身边还有大汉奸智顺王尚可喜,郑州离洛阳也不太远,豫亲王多铎如果派兵过来也未可知,这些都不能不考虑,因此敌强我弱,众寡悬殊,眼前无疑是一场亘古未有的大硬仗。
因此朱由崧一边整休兵马,一边派出斥侯和锦衣卫打探清军的消息,一边召集众将商议攻取洛阳的计划。
御营之中,朱由崧端坐御案前,御马监提督安林在旁边躬身伺候,下面左右两边是郑鸿逵、刘肇基、郑大木、李全、祖克勇、马万年、李柱石等高级将领以及贺宣娇、马金花、柳春红等三位美女将领全都在坐。
如何攻取坚城洛阳,消灭阿济格,朱由崧让他们各抒己见。
经过对清军这几战,大明将士都是信心十足,以前不敢和鞑子正面交锋,现在认为鞑子也不过如此,无论是野战还是攻守战,他们均不是对手了。
御营统领刘肇基和炮营指挥使李柱石、总兵官祖克勇主张强攻,像攻取九江一样,火炮开路,炸开城门,杀进城中,一举全歼。
而忠贞营的两位指挥使马金花和马万年则主张用白杆兵攀缘城墙,杀入城中,一举拿下洛阳。
贺宣娇、郑鸿逵、李全等人没有拿出具体的方案,表示唯陛下马首是瞻,让怎么打就怎么打。
最后朱由崧道:“这一战跟九江之役相似,都是攻取坚城,皆是敌众我寡,但也有不同之处,攻取九江时没有后顾之忧,要攻洛阳须得防着郑州方向的多铎,二百多里,对于清军轻骑来说,不过是一昼夜的路程。我们现在实有兵力不足四万,洛阳城有七万多清军,我们再分兵拒敌,这一仗就很难打了。因此眼前的洛阳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否则伤亡太大,如何智取呢?我们不是放了吴三桂、马宝和吴应广三个俘虏吗,现在是用他们的时候了。”
说着,朱由崧命人取来笔墨纸砚,略加思索,刷刷点点写下一封信,用过印,太监安林过来用嘴吹干,用朱漆封好,然后交给刘肇基,“派人于三更天,将此箭射入洛阳城中。”
休整了三天,朱由崧拔营起寨,四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奔洛阳城。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316章 王爷有不同
清廷的英亲王阿济格对朱由崧三路用兵,两面夹击,欲使朱由崧首尾难顾,将明军一举歼灭在洛阳城外,然而事与愿违,他督师七万大军尚未开到洛阳城,那两路人马失利的消息接连传来。
先是鳌拜离开洛阳,擅自出战,伊河一战鳌拜战死,一万镶黄旗精锐被朱由崧的御营和忠贞营杀得溃不成军,仅存下遏必隆率领的一千来人被困山岭,危在旦夕。
阿济格惊愕之余,又气又急,用满语骂道:“鳌拜蠢猪,坏我大事,死有余辜!”
气归气,骂归骂,还得商议如何解救遏必隆之事。毕竟一千多名鞑子也是人,不能见死不救。赶紧将智顺王尚可喜等人召集到帐前商议,又是几千人马的御营,现在又多了个三千白杆兵的忠贞营,伪帝何来这么多王牌之师?对策没商议出来,朱由崧的御营和忠贞营的名声就此传开了。
祸不单行。正这时又有斥候来报,“两位王爷,大事不好了,平西王吴三桂在大库岭先胜后败,中了伪帝的诱敌之计,全军覆没,平西王、马宝和吴应广被抓了俘虏,生死不明。”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在鞑子们中间炸开了花,英亲王阿济格和智顺王尚可喜等人被这两次败仗的消息弄懵圈了,如入云中雾中,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有败得这么惨,三万精锐,一个号满族第一勇士,一个是盛名久负的平西王,这两支人马所向无敌,别说是大明的军队,就是悍匪李自成也被杀得闻风而遁,站不住脚,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被伪帝的四万军队斩杀贻尽,真是难以想像,这仗是怎么打的!
第二天又是一个噩耗,鳌拜的残部遏必隆的一千多名鞑子在无名岭上被明军的御营和忠贞营全歼,遏必隆死于乱军之中。
事不过三,一波接一波的败仗打击,令阿济格北都找不着了,营帐之中哗然一片,交头接耳,骚动不已。
现在他们理解了,为什么武汉的左良玉父子几十万大军硬是挡不住朱由崧的几万帝师,为什么清廷的两个亲王尼堪和博洛等一万八旗精锐会在九江一战中全军覆没,血本无归。
“伪帝!……伪帝!”阿济气愤之余,以拳击案,气得神经病都出来了,多亏他没有心脑血管病,否则非一命乌乎不可。
十万大军眨眼之间就折损了三万,还搭进去了满洲第一勇士鳌拜及猛将遏必隆,平西王吴三桂被擒,这件事太大了,阿济格不敢隐瞒赶紧如实奏报摄政王多尔衮,然后他们害怕洛阳有失,商议之后向洛阳急行军,仅一天一夜的时间便开了洛阳城,打算在洛阳与朱由崧决一死战。
阿济格的七万清军加上原来的六千守城之军,洛阳城还有清军近八万人马,按说实力已经够雄厚了,要知道他们带的都是精兵良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历史上十几万鞑子足以横扫中原,可是现在这种嚣张气焰没了,他们第一次感到强中自强中手,能人背后还有能人,南明伪帝朱由崧太难对付了,必须求援。
向谁求援呢?当然不能向多尔衮,因为现在阿济格知道多尔衮已经无兵可派,而且远水不解近渴,二百多里之外的多铎是他的亲兄弟,别看是兄弟,论指挥打仗,冲锋陷阵,弟弟比哥哥有过无不及,现在哥哥有难当然得弟弟来帮忙了,毕竟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汉人有云,打仗亲兄弟嘛,于是阿济格命鞑子飞马传书,向在郑州一带正与明军交战的多铎告急求援。
求援的鞑子走后,阿济格和尚可喜商议,他们须得从九江之役汲取教训,不能被动守城,须得主动出击,把战场摆到城外,两王分两路对朱由崧用兵,多铎的人马不日即可开到,这样朱由崧还是三面守敌,这一仗再不胜就没有天理了。
可是还没等二王分兵出城,又有人来报,“启禀两位王爷,平西王回来了。”
“你待怎讲?”事情太出人意料了,被明军抓了俘虏还能回来?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听错了就是报事的弄错了,阿济格和尚可喜几乎异口同声,就站起来了。
“平西王吴三桂回来了,就在城外。”报事的鞑子只得复一遍。
“回来多少人马?”
“三人三骑,分别是平西王吴三桂,平西王的侄子吴应广,还有大将马宝。”
这一下是千真万确了,两个王爷一个真鞑子一个假鞑子相互看了看就更不解了。
阿济格和尚可喜飞马上了城头,果不其然,城外护城河畔只有三匹马,吴三桂、马宝和吴应广,满身的征尘,一脸的狼狈和沮丧,如丧家之犬。
阿济格命人开城,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千斤闸开启,吴三桂马踏吊桥,三人进了洛阳城。
“败军之将参见王爷,请王爷降罪。”见到英亲王阿济格,吴三桂早早就滚鞍下马,带头跪在阿济格面前请罪,三员将跪成了正“品”字形。
阿济格面沉似水,那张铜锣大脸好似铁做的一样半天没有表情,智顺王尚可喜也紧绷着脸,盯着他们三个。
“本王问你们,如何吃了败仗,被抓了俘虏又如何回来了?”
“王爷容禀……”吴三桂恭恭敬敬地往上磕头,别看吴三桂是顺治帝恩封的平西王,在阿济格面跟孙子差不多,就算是不吃败仗,两个王子见面,吴三桂也直不起腰来。
因为别看都是王爷,但王爷跟王爷不同,甚至形同天壤,英亲王是清廷的亲王,人家是真鞑子,吴三桂这个平西王算什么东西,终究是降将,是汉奴,这是质的不同。
现在战败了又有罪,因此吴三桂对英亲王的恭敬程度可想而知,对他亲爹也没这么恭敬过。
面对冷冰冰责问,吴三桂早就打好草稿了,真的也有,假的也有,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是立功心切,救鳌拜心急,不慎中计,被俘后誓死不降,伺机逃出,侥幸生还。
看着吴三桂说得头头是道,天衣无缝,满身血污,阿济格和尚可喜姑且信了,让他们三人起来,好言安慰了几句,沐浴更衣,以胜败乃兵家常为由,既往不咎了。
不是阿济格宽宏大量,不想治吴三桂兵败之罪,毕竟大敌当前,吴三桂马宝这样的猛男对他们还有大用,阿济格尽管生性粗暴,但不是猪脑子,对这些汉人关键时候知道如何驾驭。
三王齐聚洛阳,再行商议军情。
这天晚上三更时分,洛阳城外驰来一骑,一条黑影看看四外无人,摸到护城河畔,张弓搭箭往城中射了一箭,然后黑影疾驰而去。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317章 马宝冲帐(上)
清晨时分,这支箭被巡城的清军发现,箭上的信很快便转到了英亲王阿济格的手中。
阿济格拆信一看勃然大怒,立即传令升帐聚将。又粗又长嘟嘟作响的牛角号声划破清寂的军营上空,接着聚将锣鼓也响了起来,这是清军召集众将紧急信号。
这时天刚刚亮,有些清军将士还被窝里酣睡,不知何事便被军令召集到英亲王帐中,当然包括吴三桂、马宝和吴应广。
这些鞑子和汉奸们还认为有了什么紧急军情,进帐之后发现气氛不对,再看阿济格那张铜锣大脸,怒容满面,须发颤抖,吓得鞑子和汉奸大气也不敢出,上百人的营帐之中,落针能闻。
“吴三桂,汝可知罪?”阿济格突然一拍桌案,大声喝斥,二目凶光四射如利剑般射向吴三桂。
就这一声,众将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平西王吴三桂身上。
吴三桂心里咯噔了一下子,没想到祸从天降,赶紧出列跪倒,“王爷,小王不知罪犯哪条,请王爷明示。”
“哼,此封信你可晓?”阿济格说着,将那封朱由崧的亲笔摔到了吴三桂的脸上。
吴三桂跪着不敢起来,把信捡起来,仔细一看脸也变色了,朱由崧在这封信上亲切地称为他和祖大寿为爱卿,并告诉他不要心急,虽暂时取得了阿济格的信任,但摄政王多尔衮可不像英亲王那样粗暴少谋好糊弄,待时机成熟时再把那封信送给祖大寿,然后相机而动,免得引起鞑子怀疑露出破绽,坏了大事,丢了性命。
吴三桂大呼冤枉,“王爷,这定是伪帝朱由崧的奸计,小王和舅父祖大寿是清白的,我等自投诚以来,不敢说有功,但对清皇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表,请王爷明鉴。”
“哼明鉴,你先把这封信的内容当众高声宣读一遍!”阿济格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遵……遵命……”吴三桂不得不大声宣读此信,但一边读一边心里暗骂朱由崧,昏君啊,你这一招可把吴某害苦了,变成厉鬼吴某也饶不了你!
等吴三桂读完了信,众将这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吴三桂。不只是看向吴三桂,还看向其他两员大将。
马宝和吴应广此时也如坐针毡,脸上的汗也下来了,知道大祸临头了,赶紧也跪在吴三桂身后一齐喊冤。
阿济格冷笑,“你们冤枉?本王问你们,你们的两万人马被伪帝斩尽诛绝,听说一个都不允许投降,而朱由崧独未杀你们三人,还让你们全身而退地从他的千军万马之中逃跑了,尔等要是能向大伙解释清楚这件事,本王就同意你们冤枉,否则可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本来阿济格等人都怀疑,现在他们可找到合理的解释了。
马宝和吴应广当然无言以对,害怕说多了把朱由崧无条件释放并让吴三桂给祖大寿带信这事暴漏出来,那就更难以自圆其说了。
但吴三桂可不能默认,往上叩头,“王爷,这正是伪帝的狡诈之处,这是他的离奸之计,借刀杀人。”
“好一个借刀杀人,你们都成了他的俘虏了,还用得着借本王的刀杀你们吗?朱由崧不知晓如何杀人吗?这不是脱裤放屁图费事吗,朱由崧脑子有问题吗?要说借刀杀人也对,那应该是朱由崧想借你的刀诛杀本王吧!”
“冤枉,伪帝想杀小王易如反掌,这主要是想离奸舅父祖大寿和陛下的关系。”
“哦?对对对,你不说本王倒忘了,伪帝在信中还提到祖总兵了,不是还让你代他送封信给祖总兵吗,信在何处?”
“啊他这个……”阿济格这样一问,吴三桂才知道自己话说多了,暗骂自己蠢才,今天恐怕越描越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吴三桂也语结了,不敢说有信,也不敢说没信了,什么军事家、政治家,此时嘴也结巴了。
“来人,给我搜!”阿济格一声令下,清军过来搜身,吴三桂还真将这封信装在身上,因为这东西放在哪儿他都觉得不保险,只有时刻带在身上,没想到还是东窗事发,早知道把此信焚毁不就完了,自己真是个十足的混蛋!
在吴三桂悔恨和痛骂自己的时候,朱由崧那封压盖着大明帝王玉玺的亲笔信被一名清军从他怀时搜出来了,吴三桂心里彻底凉快了,百口莫辩,假的也成真的了。
此时马宝和吴应广也傻眼了。
那名清军把信递给了阿济格,阿济格一看这封火更大了,“吴三桂,你还何话说?”
吴三桂真的无话可说了,先不说这两封信的事,单就他说自己和吴应、马宝是从明营中侥幸逃出来的,又刻意隐瞒此信就有欺瞒之罪,论罪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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