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末当帝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星星草
这样没出半个月,中牟、新郑、许昌等地均落入清军之手。
北边卫辉战场清军也取得了胜利,黄得功虽有十万人马进攻卫辉,遇上怀顺王的三万大军坚守卫辉不战,坚壁其垒,消磨黄得功,黄得功性情粗暴,不知是计,连攻数日损兵折将也没攻下来了,明军士气受挫,清军突然杀出,明军大败,退守彰德和开州,这样开府成了孤城一座,
多铎率大军乘胜追击,沿途**抢劫,大肆荼毒,大军进抵开封府。四万清军打算猛攻开封,红夷大炮都运到了,但正这时,多铎乐极生悲,突然接到英亲王阿济格的紧急求援文书。
多铎展开书信一看大惊,阿济格在信中把他两路兵败损兵折将的事全说了,让他火速派兵,在洛阳城外围歼伪帝朱由崧,他们哥俩南北夹击,趁着朱由崧刚刚取胜还沉浸在胜仗的喜悦之中,一举将伪帝阵斩或擒住,他们就可以南江淮长驱直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多铎做梦没想到,他的兄长英亲王能打败仗,号称满洲第一勇士的鳌拜在朱由崧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还有久负盛名的平西王吴三桂,竟然也中了朱由崧诱敌深入之计,短短的两三天,三万八旗精锐全军覆没,多铎简直不敢想像。
“伪帝的御营!……忠贞营,白杆兵!”多铎把信看了几遍,牢牢地记下了这几个字,在嘴反复咀嚼了数遍,像是要把朱由崧的这两大王牌之师嚼碎了咽下去一样。
再联系到武昌的左良玉父子的覆没,多铎觉得鳌拜和吴三桂之惨败不是偶然的,认为伪帝朱由崧太不好对付了,如果洛阳要有个闪失,他们的仗也不好打,立即召集耿仲明、满达海、佟养甲和孙之獬等人商议之后,认为英亲阿济格说得有理,必须集中兵力先干掉朱由崧这路人马,其他的明军便如无头之鸟、无源之水,不战自乱。
于是多铎立即将大队人马连夜撤回郑州,连中牟小县也放弃了,一夜之间四万清军走得干干净净,连灶坑都掩埋了,不留痕迹,四万人马一夜之间跟人间蒸发一样了,卢九德、陈潜夫、袁枢、郑隆芳等皆摸不透清军的迷魂阵,害怕中了奸计,也不敢出城追杀,等多铎的大军撤退三日之后,他们才知道清军撤回郑州,于是明军再次屯兵中牟。
然此时新郑、许昌皆在清军之手,北有卫辉与郑州连成一线,明军也不敢贸然进兵。
多铎留下满达海、佟养甲率两万清军坚守郑州,又从卫辉的恭顺王孔有德麾下抽调一万清军,共三万清军,带着二十门红夷大炮离开郑州往洛阳而来。
临行前,多铎遗嘱满达海、佟养甲和孔有德,他们这四万清军搞好配合,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守住卫辉、郑州、新郑、许昌这条防线即可,等他和阿济格洛阳之役取胜之后,这边的战事就会迎刃而解,不解而胜。
三万清军带着辎重炮火出郑州向西,沿新密、登封一线,几日之后,多铎的大军抵达伊川东南的沙岗镇,多铎不再往前走了,因为这里离朱由崧大营也就是二十几里地的样子,传令安营下寨之后,多铎派出斥侯绕道进洛阳城与阿济格取得联系,商定夹击朱由崧的时机。
这几天的洛阳城颇不宁静,别看朱由崧在城外扎营没有攻城,阿济格也闲不了,他须得处理好吴三桂的事情,不是像他想像得那么简单,砍头之后,在城外悬尸三日让城外的朱由崧看看就完了。
现在吴三桂的侄子吴应广被杀,吴三桂被押进大牢,跑了一个马宝,是他们始料未及的。马宝冲帐赤手空拳,硬是夺得兵器和战马,从数万清军的军营杀出,后又坠城仍然没死,扎得率几百蒙古八骑追出去,又遭遇了朱由崧人马,洛阳城外一场混战,蒙古兵扔下几百尸体,余者狼狈逃回城中。
一仗比一仗窝囊,这么多兵将连一个马宝也抓不住,阿济格火大了,要治蒙古将军扎得之罪,蒙古将领铁里木、木里花和智顺王尚可喜等人求情,阿济格才饶了扎得一命,但重打了四十军棍,打得扎得皮开肉绽,差点昏死过去,但扎得还得谢恩,然后被手下兵将抬回营去了。
阿济格又想到吴三桂之事,恨得直咬牙,但当他把吴三桂提出大牢要砍头悬尸城外的,智顺王尚可喜说出一番话,阿济格才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322章 全歼计划
英亲王阿济格中了朱由崧的离间计,认定了吴三桂和祖大寿与朱由崧暗中有来往,也就是说吴三桂和祖大寿皆是反复无常之汉奸。
由于明末政治风云变幻无常,一些幕僚在大清、残明、流贼之间反复者众矣,那些墙头草随风倒,哪边风硬倒向哪边,正所谓满来降满,闯来降闯,明来又降明,这些现象在汉族臣僚之中屡见不鲜。
前者清军在潼关战事失利,现在他们又在湖北、河南西部连吃败,不是他们刚入关的时候一路势如破竹了。因此,阿济格才会如此看吴三桂和祖大寿这两个汉臣降将。
阿济格恼怒之余,要杀吴三桂、马宝和吴应广,结果逼反了马宝,大闹英亲王大帐,鞑子朱由崧只诛杀了一个吴应广,现在马宝跑了,阿济格余怒未消,只好拿吴三桂出气,打算将他砍头,连吴应广,让他们叔侄俩悬尸城外,一是昭示汉臣降将,这就反复背判的下场,也用这种方式昭告朱由崧,他们的内线断了。
当屠刀举起来的时候,智顺王尚可喜拦住了阿济格,“刀下留人!”
“智顺王要干什么,莫非要为此贼求情不成?”阿济格眼睛就眼瞪圆了,因为尚可喜也是汉臣投降过来了,瞬间阿济格还往深处想了想,不会这个尚可喜也有什么问题吧,那就太可怕了!
“小王不敢,王爷息怒且听小王一言。滋事体大,且慢行刑。”尚可喜赶紧打拱作揖解释。
“说吧。”阿济格面冷如铁,喝止住了吴三桂头上要落下来的鬼头刀。
“王爷,此事蹊跷,您是知道的,祖将军投诚多年,一直对汗王陛下忠心耿耿,吴王虽投诚不久,一片石之战获胜之后,又拱手让出山海关,追歼闯贼李自成,战功赫赫,并无行迹可疑之处,小王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诈?”
“哦,诈在何处?”
“王爷请想,如果吴三桂、马宝和吴应广被俘之后,果真屈膝反水,与伪帝勾打连环,吴三桂三人又来洛阳卧底,与伪帝通信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往城头射箭,他们肯定早就议定了射信箭的时间和地点,也就是说凭这三人在军营的身份和地位,这封信早就应该到吴三桂三将之手,而不是应该在天亮之后才被巡城之人发现,逞至王爷手中。”
“嗯有理……然而吴三桂身上揣着朱由崧写给祖大寿的密信不报,并故意隐瞒行踪,是何道理?”阿济格虽然少谋,但不等于无谋,相比于猪脑子还是能转开圈的。
尚可喜眼珠转了转,“这一点小王也无法释怀,因此才怀疑,并无十足的把握和确凿的证据。”
尚可喜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其实这一点很好理解,那就是吴三桂怕被怀疑,因为阿济格毕竟不是多尔衮,害怕不分青红皂白地丢了性命,尚可喜心里非常明白,但却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也无法断定祖大寿就一定没有问题,万一日后祖大寿哪一天真的反水又投降了大明,他尚可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因此这件事他决不能盖棺定论,身为官场老油条的他只是提出自己的看法,具体还得让阿济格来决断此事。
日后这件事要论功劳少不了他的,但要追究起责任他不用承担什么。智顺王的封号可不是白得的,尚可喜脑子里的洄沟可不少。
“那依王爷之见当如何是好?”阿济格也犯难了,毕竟杀吴三桂非同小可,要万一杀错了功臣事可就大了,吴三桂虽为汉人,但贵为平西王,多尔衮亲口加封,回头他这个摄政王兄弟要怪罪下来他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因此贵为英亲王的阿济格,杀人如屠猪宰狗的他第一次犹豫不决了。
智顺王当然有招,“王爷,这件事不仅事关平西王的名声,还涉及到总兵祖大寿的清白,因此绝不能草率行事。依小王愚见,当把吴三桂打囚车装木笼秘密押往京师,王爷再上道折子说明情况,连同此两封信也一并逞给摄政王,摄政王爷心思机敏,见多识广,还有众辅臣大员皆是韬略之辈,定能辨别个中真伪,妥善行事。”
“嗯,有理,如此说来是本王鲁莽了,就依王爷。”阿济格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就同意了。
随后阿济格传令,将吴三桂打囚车装木笼,派出一名千总率本部人马沿途护送,将吴应广的尸体用一口薄皮棺裹装上,也一并送往京师,阿济格亲自起草了一份奏折,连朱由崧的两封信一块,交给这名心腹千总,一千清军押着吴三桂悄悄地离开了洛阳,往京师即北京出发了。
平西王吴三桂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但现在大明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
阿济格就准备杀出城外,与朱由崧决一死战。
智顺王尚可喜为其献策,“王爷不可。伪帝连打胜仗,士气正盛,我军连战皆败,士气低靡,应坚守城池,等待时机,豫亲王多铎那边很快就有消息了。”
果然没出几日,豫亲王多铎派出的斥候进城来见阿济格,说豫亲王多铎亲自督师三万八旗精锐已经在白沙岗安营下寨了。
阿济格喜出望外,忙拿出军用地图,一看白沙岗在洛阳东南五十余里处,刚好在明军大营的侧后方。
这名鞑子斥候又拿出了多铎的亲笔信,双手呈递阿济格。多铎很谨慎,怕被明军截获,信是用满语写的。里面约定三日后晚上的三更天,兄弟俩全力出击,前后夹击,一举将朱由崧消灭在洛阳城外。
阿济格兴奋异常,豫亲王多铎一来,他心里更有底了,又询问这名斥候河南开封一带的战况,与这里不同,即是捷报。
阿济格在这封信上签字用印之后交给斥侯收好,带给多铎按原计划行动。
打发走这名斥候之后,阿济格与尚可喜立即开始调兵遣将,动员部署。城中七万多名清军,届时将倾巢而出,再有多铎的三万清军在侧后配合,十万清军一举全歼朱由崧的四万明军不在话下!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323章 这次朕给他们玩点阴的
多铎率三万清军在朱由崧屁股后面扎营,朱由崧当然早就知道了,他的斥侯和锦衣卫也不是吃闲饭的,离朱由崧的大营仅二三十里,三万人马的大营规模可想而知,不是一只阿猫阿狗的,来去无声引不起人们的注意。
但朱由崧这几天仍然按兵不动,就像一头熟着了的雄狮盘踞在那里,无动于衷,前面十里地便是固若金汤的洛阳城,后面侧二三十里则多铎的大营,四万明军,准确地说地三万六七千人马,而鞑子也不止十万,连城内带城外,将近十一万人,敌我比例接近四比一,众寡如此悬殊,朱由崧仍然熟视无睹,需要的不是止是魂力。
更有甚者朱由崧过的很轻松,连每天的生物钟都没打乱,跟在京师皇宫大内一样,除了跟贺宣娇卿卿我我之外,就是和马金花粘在一起谈天论地,说说笑笑,还有每天的闻鸡起舞也是少不了的,二五更的功夫,练气又练剑,从不间断。
而且现在朱由崧又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必然到马宝的病房探望,从马宝昏迷不醒到苏醒,到能够下地活动,再到生活基本能够自理,一连十来天朱由崧皆是如此。
这些天马宝恢复很快,主要是小伙子年龄好,血气方刚,医药又及时,医术就更不用说了,加上营养跟得上,还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病人的心情好。心情好,精神愉快,是一剂能克百病的神药,御医照顾得无微不至,朱由崧带着群臣天天来探望,马宝的心情想不好都不行,因此马宝仅十多天就能下地活动筋骨了,这是基本康复的标志。
别看朱由崧坦然,但这些天几万明军将士心里都很着急,前有洛阳坚城,城内有七万多鞑子,后面现在又来了多铎的三万清军,在他们屁股后扎营都两天了,腹背受敌,而陛下若无其事,既不进攻也不后退,难不成等鞑子来夹击我们吗?
马万年、郑大木、祖克勇、马宝、李柱石等这些年轻性急的将领沉不住气了,就算不能强攻坚洛阳,也得和这个清廷的豫亲王多铎打一仗,把后面的威胁赶跑了,另外几天不杀鞑子,他们的手都没地方放,觉得浑身下下不舒服,特别马宝杀鞑子的欲望更强烈,伤势还没完全康复就挑头撺掇了郑鸿逵、刘肇基这些功臣宿将,仗着胆子来见朱由崧,纷纷请缨出战。
朱由崧此时正跟贺宣娇和马金花在帐中天南海北地狂吹猛侃,看到众将憋得不行了,朱由崧嘴角往上微微弯出个弧度,语出惊人,“各爱卿不急不急,朕早已经有破鞑子之法了,不必去打他们,朕能让他们自取灭亡。”
这些武将们都不解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陛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时李全和柳春红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施礼,“陛下,微臣交旨。”
“哦,情况怎么样,快对朕说说。”朱由崧两眼放出兴奋的光彩。
“陛下容禀。这里离洛阳城很近,附近的民房的确不少,果然不出陛下所料,老百姓早就躲避战乱跑光了,全是些空宅旧房,也有一些地主富户的新房,也全都是空的,因鞑子抢掠成性,地主富户们也都跑没影了,大概是到深山里躲着去了。另外附近有山石可以开采,如果开工砖石木头等建筑材料不成问题。”
“嗯很好,那这里的地质怎么样?”
“回陛下,我们和工兵营的将士配合也勘查清楚了,我们所扎营的地下面是硬质粘土,鲜有石头,可以挖洞,现在已经挖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通向西部三里之外的山林中。”
“爱卿办事果然干练,传朕的旨意,多派人手把附近的民房全部拆了,砖瓦木头运到营中,然后派一支人马到附近的山中采石运石,另外让工兵营的将士配合,按照朕设计的图纸开工,各营帐之中要昼夜不停地开挖地洞,全部通向西部山林,所有这一切一定要秘密进行,斥侯和锦衣卫要做好保密侦察工作,不可让鞑子闻到什么风声。”
“遵旨。”李全和柳春红答应一声退出帐外,众将这才知道,朱由崧早有运筹,难怪朱由崧整天这么轻松,原来已经腹有良谋了,难怪李全和柳春红这几天不在营中,原来是奉旨办这些事去了。
可是陛下这是要干什么?拆民房,运砖石木头,挖地洞,大兴土木,不要在这里建宫修殿长其住下去吧?
看众将满脸疑惑的样子,朱由崧神秘地一笑,“这次朕要给他们玩点阴的,让鞑子们尝尝厉害……”遂把自己的设计对大伙出了,众将听了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有的拍手称快,但不少军将脸上的疑惑不减,“陛下,这一招管用吗?来得及吗,鞑子援兵已经开到了,肯定很快就会来攻我们了。”
“哈哈哈……让他们来攻好了,朕早就给他们摆好迷魂阵了,从现在开始,营外所有的防守兵将全部撤回营中,无论是城内的鞑子还是多铎的人马,在外面叫阵一概不出战,他们进攻也别搭理他们,营门大开,御营的铁骑营和忠贞营的白杆兵埋伏在营中,多布弓箭手,但不准动用火器,炮营将士炮弹炸药全部上交,上至军将下至列兵,不许私藏一枚炮弹一两炸药。”
这下炮营的将士懵了,包括炮营指挥使李柱石在内,炮兵营全指望炮弹和炸药发威,把这些全部上交,失去炮火支撑,众寡如此悬殊,鞑子杀进来怎么办?
但看陛下不容置疑的样子,谁也不敢多言半句。
朱由崧继续传旨,“只要鞑子不进大营就甭理他们,让他们在外面随便折腾,其余的三万兵将全部动手施工,两班倒昼夜不停,加快工程进度,从现在开始十天之内所有工程必须完工,谁误了工期朕要他的脑袋!”
回到明末当帝王 第324章 白天放歌,晚上纵酒
众将答应一声也不敢多问都有些什么工程,因为这是军事机密。
朱由崧令御营统领刘肇基为主将、祖克勇为副将,让他们集结三千御营铁骑,埋伏在北营门附近;令中军大都督郑鸿鸿为主将,忠贞营副指挥使马万年为副将,让带们二将带着三千白杆兵埋伏在南营门的附近。
“陛下,不知微臣哪旁使用?”马金花是忠贞营的统领,见三千白杆兵派出去了,却没有她的份,马金花微红着小脸问朱由崧。
“小爱卿和娇儿一样,你们俩的任务自然是陪王伴驾了。”朱由崧看看马金花,又瞅瞅贺宣娇,两位巾帼恢复女儿态,真是两朵独具特色的鲜花。
“这……”马金花有些始料未及,不让她领兵打仗,却让了陪朱由崧吃喝玩乐,粉脸羞得通红。
“怎么,小卿家不乐意?”
“奴家遵旨。”马金花赶紧施礼,觉得这更是一件美差。
“哈哈哈……”朱由崧朗声大笑,“从今天开始,白天放歌,晚上纵酒,你们俩陪着朕在御帐之中越热闹越好!”
接下来,御马监的提督太监安林为其余的众将部署具体的工程任务。
马宝一看也要和祖克勇一道跟着刘肇基到北营门埋伏,被朱由崧断然拒绝,理由是他伤势未痊愈,连体力活也不能干,更别说冲锋陷阵,朱由崧现在给他的任务是继续在帐中养病。
马宝豪不丧气,还想说些什么时,朱由崧把脸一沉,“你敢抗旨吗?”
“末将不敢。”马宝吓得一缩脖子不敢言语了。
其余的武将更不敢造次。不过这些武将们擅长冲锋陷阵,厮杀搏命,还是第一次领受这样的任务,都觉得新鲜,好在这些力气活技术含量都不高,技术含量高的由工程兵将士来做,因此他们出些力流些汗,总好过战场玩命,流血牺牲,因此都乐此不疲,拆房子的,下木头的,搬运砖瓦木头装车拉运的,那边采石头,伐木的,营门之内挖坑刨土的,砌墙的,忙得不亦乐乎,干得热火朝天。
这时,大营之外的几个明军守把的几个据点,明军将士全部撤回,按照朱由崧的旨意没留一兵一卒。
奉旨撤回的还有炮营,李柱石有些舍不得,各式火炮七八十门这次他全部用上了,经过精心选址测量调距,除了一部分用于营防,一部分对准的是洛阳城头,还有一部分是则瞄向多铎的大营方向,昨天他们才部署好,现在要全部拆除了,李柱石眉头不展。
但这是圣旨,也是军令,圣旨不能违,军令如山更不含糊,他是刘肇基一手带出来的兵,再有意见再有想法也得保留,只得不折不扣地执行圣旨和军令。
天黑之前这些炮营的将士将几十门火炮全部撤下来,运到营中,炮弹和炸药全部上交,堆集在帐篷里像座座小山一样,帐篷之外是郑大木带领的一队甲开士在这里戒备森严。
炮营的将士们也加入工程现场,几万人马开工干活,再隐蔽也是有动静的,鞑子们也有斥侯,但他们的派来斥侯刚一靠近,全都被李全事先布下的锦衣卫盯上了,接下来或杀或抓,大都有去无回。
但仍然有几个探得一知半解的跑去回向多铎和阿济格报信,二王一脸惊愕,“伪帝大兴土木,意欲人何为?”
继而,相距几十里的、在两个军营中的两个清廷亲王几乎一个德行,不愧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此时举止动作是那么地一致,皆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管他呢,今晚三更天十万天兵倾巢而出,前后夹击,管叫伪帝死无葬身之地!”
二更时分,多铎的三万大军全部集结完毕,无数的火把将军营照如白昼一般,这些杂牌清军一个个明盔亮甲,精神抖擞,刀枪器械在火光之下闪着点点的银光。
多铎也是全副披挂,此人生得阿济格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坐下一匹白龙驹,身后弯弓插箭,腰悬战刀,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他应手的长兵器——三股拖天杈。
大汉奸孙之獬头顶铁盔,身披铁甲,坐下一匹黄膘马,腰下悬剑,鸟翅环得胜钩上挂着一杆亮银枪,其实他是个文官,但多少也练过几天武艺,今天也人模狗样地跟在多铎的屁股后面,一会儿龇牙瞪眼现小人得势之势,一会点头哈腰似讨好主人之哈巴狗,丑态百出,奴才相尽现。
要提起这个孙之獬不少人都会恨得牙长四尺,人们恨的不是他卖主求荣当汉奸,因为每两个王朝更替期,都会有数不清的汉奸应运而生,这大概是历史规律,这些人走投无路迫于生计也好,长袖善舞以当汉奸为荣也罢,这大抵也算得上一种营生,人们不会或者不屑仇视至此,尤其是被后世记住,骂名千载,遗臭万年,这样汉奸就不简单了。
孙之獬之所以出名不是因为他当汉奸多么专业,如范文程,在老婆被鞑子强行霸走夜夜狂干的情况下,仍然乐此不疲地为鞑子效力卖命,出谋划策,这是汉奸的执著;也不是因为孙之獬的汉奸本领多么强大,如宁完我和吴三桂之流,或不惜作狂吠之犬嗷叫了几十年,纵头破血流痛定思痛亦不回头,或怒为红颜而冲冠,为大清扫平天下而甘当走狗,这也不失为汉奸的个性。
而是因为孙之獬无能愣充大才,把厚颜无耻当个性,率先剃发易服标新立异,在清廷百官之中却弄巧成拙为鞑子和汉奸均不能容,恼羞成怒之余凭借着喝过几天墨水,为鞑子滥出馊主意,而恰恰这个馊主意又遇上了愣头青多尔衮被采纳了,于是孙之獬之臭名扬天下如沉渣,历千年而不衰。
然而人们恨的不是孙之獬一人之无良,逢迎求宠,靠出卖祖宗的尊颜和灵魂讨好主子,而是他的始作俑剃发令的恶劣影响,将当时的整个中国都置于灾难之中。
如果要把明末的汉奸排个名次,孙之獬无疑应该是独占鳌头的,就是把历朝历代的大汉奸聚在一起排个座次,孙之獬也得榜上有名。因为他看似一个不经意间的剃发令倡议,却激起了千层之浪,“留头不留头,留发不留头”白色恐怖席卷大江南北,整个中国大地皆陷于血雨腥风之中,死于鞑子屠之下的汉人何止百万?!因此历史上孙之獬一直被钉在耻辱架上也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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