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前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秋
叶家其他姐妹还好,就连叶薇都是反应平平,国公府小姐不可能嫁入王府为妃,这是祖制家法,嫉妒不来。唯独叶芙得知之后又跑到叶老太太跟前大哭一回,说什么国公府宗女都能成王府嫡妃,正经嫡长女却只能嫁个庶子,把叶老太太也哭无语,越发觉得叶大太太是真不能再回府了。
“与姐妹们一起这一年多,临走之前也没什么东西相送,各人拿上点,也是我心意了。”叶菱笑着说。给叶茜,叶荞,叶薇派发着东西,搬迁收拾东西时准备好,一个多月时间她也想开了,这是她命,不想死就得进去,不管与期望差多少,人总得活下去,日子也得过下去。
叶茜看着叶菱,客观来说这门亲事不差,只是与叶菱理想预期差太多。想了想笑着道:“菱姐姐聪明智慧,不管哪里都能过好。”
叶菱听得笑笑,又拿起桌子上摆好一份,递给叶茜道:“这份是静楚小师傅,以后不能再帮她忙,临别之时,薄礼相送,望她珍重。”
叶茜接过来,道:“我代她谢谢姑娘。”
长二房上京时带东西不多,此时走时也是几大车东西,叶景怡和叶景祀去送,帮着整理收拾忙完了大半天。
三月中章雨柔产女,母女平安,虽然是女儿叶老太太和叶景怡也十分高兴,消息传到宫中,两宫太后也有赏赐,宋太后还亲赐了名字叶敏。洗三满月酒都是大办特办,国公府上下也是忙碌不休。杨婉真格外累些,帮着叶二太太打理家务,收礼单宴宾客不说。她与章雨柔格外交好,每日都要亲自去梧桐书院照看,还亲手缝了许多小孩子衣服送过去。
国公府从上到下都晓得大奶奶和二奶奶十分亲密,叶荞看眼里却总觉得有点点别拗,杨婉真处境是需要跟章雨柔交好,但是叶景尔可是暗恋章雨柔呢,虽然章雨柔总是避着他,叔嫂不通话倒能说得过去,但不可能彻底避开,成亲之后从叶景尔眼里还能看出些意思来。
“二嫂真心跟大嫂交好吗?”叶荞忍不住跟叶茜嘀咕起来,真心相爱对夫妻来说很玄纪,男人纳妾收房都是常事,但小叔子暗恋嫂子,这种就比较禁忌,属于不能犯那种。
叶茜不禁拍拍叶荞头,小声道:“肯定是真心啊,哪里会不真心。”
杨婉真是高嫁过来,跟娘家决裂,夫家两层公婆婆,妯娌小姑人口众多。叶二太太那种婆婆太难讨好了,需要她第一时间抓住就是叶景尔。叶景尔把章雨柔当成女神一样,杨婉真想跟叶景尔过好,肯定要跟章雨柔交好。杨婉真要是给跟章雨柔瞪眼闹气,叶景尔会对她好吗。
同样章雨柔也需要与杨婉真交好,她们俩关系越好,大房与二房走越近,才越不会被怀疑。何况杨婉真本身智商够硬,就像叶二太太挑她当儿媳妇一样,这是个能成事,性格也可以深交。
“唉,还是嫁个门当户对好。”叶荞忍不住说着,看看杨婉真进门以来举动,真不是辛苦两个字可以形容,过劳死都有可能。还有叶菱即将嫁入礼王府,几次与叶菱说话神情,只怕也是忧比喜多,想想王府制度也真是蛋疼两字可解。
叶茜叹口气道:“姑娘家嫁谁哪是自己能掌控,二嫂不进国公府门,就只能到其他大户人家当妾室。就是菱姐姐,那样家境,本以为可以潇洒一生,结果还不是抗不住皇命。就是你我,将来遂心如愿还好,不能如意日子还得过。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叶荞听得也不禁默然,说起来她还是幸运,她户籍上年龄才十二岁,虽然也该议亲了,却没那么着急。女子出嫁就好像抓阄,外头看着光鲜,不定就出了什么极品了。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突然想了起来,小声道:“真是奇怪了,近这些日子展太太怎么老是找我说话,按理说她该来找你说话才是。”
以前是姐妹俩一起住,展太太找叶茜要来西厢房,现她们都分开了,展太太总来西厢房就有点理解不能了。
一语未完,就听门口传来展太太声音:“荞姑娘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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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茜和叶荞起身相迎,只见展太太带着小丫头进来,小丫头端着托盆,里头放着些小玩意。看到叶茜也屋里,稍稍愣了一下,却是笑着道:“正好茜姑娘也,我就不用多跑一趟。前些天飞哥儿回直隶一趟,捎来了不少东西,虽然是不值钱小玩意,总是些心意,便给姑娘们送来了。”
叶荞看叶茜一眼,叶茜微微笑着,神情坦然。这才让丫头上前收了,虽然不太待见展太太,但也不好赶她走,只得让着坐下来。
丫头倒茶上来,展太太话匣子也打开了。先从展飞说起,不外乎是又写了好文章,老师夸他如何如何好,还有就是下场事,下一次秋闱时,老师建议展飞去试试看。也不是觉得他下场就能中而是觉得他可以去试试,这对国子监来说也是个极大鼓励。
“展大爷突然回家又为何事呢?”叶茜突然插嘴,现也不是收租季节,展飞国子监学习很好,突然间回老家肯定有事。
展太太叹口气,一脸抱怨道:“是为了珠姐儿,飞哥儿姐姐,前头大姐女儿。老爷去世之后,五七刚过她舅家就把她接走,大姐嫁妆也一起拉走了。这本也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敢问。后来我与飞哥儿被展家净身赶出来,走投无路便上门求助过,结果珠姐儿就从头上拔了两根银簪子,总共才几两重。我是后妈不错,飞哥儿总是她亲弟弟,竟然也能这样打发。”
叶荞等着听重点,就听展太太抱怨不完了,忍不住打断道:“展大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展太太撇嘴道:“要不是出事了,她才想不到我们娘俩。不过这事我们也是无能为力,飞哥儿回去也是白跑一趟,将来如何也要看她自己造化。”
叶茜对与展太太不说重点也无语了,直接问道:“难道是展姑娘婚事?”
“要是婚事就好了。”展太太叹了口气,她虽然怨珠姐儿她们母子落难时候不搭手,总来说展太太并不是恶毒人,道:“是选秀事,真没见过这样舅舅,听到选秀风声,把自己亲生女儿藏了起来,却不带着珠姐走。珠姐儿没办法只得给飞哥儿写信,希望飞哥儿能带她躲一躲。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飞哥儿前脚上门,后脚太监就上门了。珠姐儿生倒是有几分容貌,只怕是躲不过去了,唉。”
选秀对与京城周围心疼女儿小户人家,可以算是一场大灾难。选宫妃好些,到选宫女时当地光棍就有福了。几乎是瞬间得个老婆,有些伙计都是半夜被东家叫起来,小姐直接塞到被窝里,拜堂洞房,啥事都省了。
就是有滔天富贵,想想后宫各种坑爹制度,只有到皇后,太后才能保住性命,几年一选,每次几千人,这样概率别说当皇后了,就是选为妃也是极难。若是当了女官或者宫女,先不说将来如何过,弄不好进宫没几天,触犯了宫规就丢了性命。大楚太监跋扈,宫女命真不是命。
姑娘生实貌美如花,也有些野心肯定是上赶着去,但平常人家,姑娘有几分颜色又相对平凡就真害怕了,每到选秀之时,大逃亡是必然上演。
“若是入选话,展姑娘就……”叶荞没再说下去。就像叶菱被凤曜看中选为正妃,这都是需要高呼万岁谢恩事,哪能说可怜呢。
展太太道:“听飞哥说初选已经过了,过不了多久就要上京来。要是真有时运,后刷下去就好了。”
选宫妃很严格,一关关查很严,若是后落选那条件就离皇家标准很接近,平常人家肯定会来求亲。据说当年有位跟宋太后一起入选,进入决赛圈后却被刷下去某位,回家之后家里门槛都要被人踩平。结果她自己却立志终身不嫁,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差,落差太大。
选宫妃怕就是入围了,结果后成了不起眼才人之流,或者直接成了宫女、女官。将来多半没有好结果,幸好永昌皇帝还很年轻,万启皇帝死时后宫里就有才进宫没多久,连皇帝面都没见过就直接殉葬了,死不是一般冤。
“也只能是听天由命。”叶茜也跟着叹口气,大楚朝后宫制度对女子来说真是个大灾难,真不如像前朝那样挑勋贵之女呢,至少不会这样大规模殉葬。
展太太又有几分不滋味道:“飞哥儿来回奔波打点了这些日子,还给太监嬷嬷们塞了钱,当初那两根簪子情,也算是还完了。”
叶茜和叶荞听得都有些无语,展太太常说这种不伦不类话,让人接都没法接。不过她们倒不觉得展姑娘多过份,展姑娘舅家能选秀之列,家境虽然富,应该很一般。展姑娘又是个寄居,看这回选秀舅家表现,只怕日子也不是很好过。真心疼爱话,会带让她跟自家女儿一起躲。一个小姑娘家,生活不容易,她又能如何。
展太太絮絮叨叨又说了以前许多往事,不外乎是展家以前富裕,展姑娘舅家家境很一般,常来打秋风。舅舅把展姑娘接走,多半也是没安好心,其实就是看中前头太太嫁妆,把展姑娘打发到宫里去,舅舅家也就理所当然吞掉这些嫁妆了。
叶荞真心听不下去,有时候她是真不知道要如何忍耐展太太,终于寻了个空挡就对叶茜道:“昨天我们跟明惠师太说好,今天要过去听经,也该过去了。”
叶茜马上点头道:“是该过去了,总不好让师太等我们。”
展太太再二也听出来了,笑着起身道:“姑娘们要去听经是好事,我又拉着姑娘们说了这么多,就先回去了,这些小玩意姑娘玩吧。”
“展太太慢走。”叶荞说着,只是站起身来,都没往外送。
等到展太太出门走远了,叶荞脸色难看起来,道:“她到底是想干嘛啊!”
要说完全猜不到她也没那笨,只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展太太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当初展叶两家婚事,内定就是叶茜和展飞。她又不愁嫁,怎么会跟自己亲姐抢男人,还是展太太觉得展飞帅天下无敌,是女人都得爱他,争着抢着要嫁他。
“应该是展太太嫌我太能干了。”叶茜神情淡然说着。
她年前帮着叶二太太管了一阵子家,展太太也住二房肯定晓得,只怕是认为她太能干了。当初展太太就是挑中叶家家境,又不是挑中她这个人,以展太太智商,认为姐姐不好,就想换妹妹也是有可能。
叶荞要气死了,看叶茜如此平淡,就道:“展太太都这样了,你不会打算还忍她吧。叶家女儿就这么不值钱啊,还能让她挑三拣四,真以为自己儿子中状元公。我们这就回去跟爹爹说,把这门亲事退掉,谁稀罕啊。”
“淡定一点。”叶茜拍拍叶荞肩,天下间让人生气人事太多,若是还要为展太太这种暴躁实不值。道:“也没什么值生气,这门婚事从开始就是各取所需,别人想法我们也管不着,若是这样就置气,以后岂不是要气死了。”
“我就是……”叶荞说到这里,心中怒火也消了几分,却是看向叶茜道:“我前几日回家听太太说,府里可能给爹爹捐官呢,哪怕是个闲差,只要有了官家,我们身价自然就不同了,早早把展家婚事退掉,另外再寻岂不是好。”
叶茜听得笑了,道:“看来你是真讨厌展太太了。”
“以前只觉得她没什么见识,说话也絮叨,这些都是小毛病。凭良心说展太太也没什么坏心眼,也不会想着法去害人。但是这亲事……我有那么眼皮子浅吗,跟姐姐说好亲事,我还要看眼里。”叶荞说着又来气了。
“消消气。”叶茜笑着,还起身给叶荞倒了杯茶,道:“你啊,凡事都懂,就是控制不了脾气,到底是太年轻了。”
“说自己好像多老似。”叶荞被这话逗笑了,又道:“不过你到底是个什么主意,把展家退了你才好说亲,人家都是嫌弃你了,这亲事还有什么意思。”
叶茜道:“也不着急这一会,今年事多,太太正怀着身孕,挺着大肚子正难时候,若是能生个弟弟,我们将来也有娘家兄弟了。国公府事务也多,爹爹天天外头忙碌,苗姨娘母女俩还时不时来闹。若是再气冲冲地跑回家去说要退掉展家婚事,爹爹还以为我们受了多大委屈,事情闹大了反而不好看。总要找个空闲好时间,慢慢与爹爹说了。”
叶荞听得点点头,叹气道:“我怎么就没你想多呢。”
“你没我饭吃得多,自然也就没我想多。”叶茜笑着说,叶荞这样表现,才是她这个年龄姑娘该有脾气性情,有冲动有脾气才有活力。她是活了两辈子,见过事多,遇到事多,要是再不淡定,还跟叶荞这样冲动,真是白瞎了。
“说好像比我大多少似。”叶荞忍不住说着。
叶茜笑着道:“别说这些了,趁着这回有空,我们回去看看太太。”
“嗯。”叶荞点点头。
叶茜回东厢房换衣服,心里也有些忧心,今年不止是家里事多,朝廷事也多。孟昭就年前说一句年后要出京,直到现就没露过面,整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就是叶景祀,本以为他年后肯定会对静楚做什么,结果他一天天不见人影,估计是朝廷有动向,他去拼前程了。
算算日子,杜俊也该朝廷上露头了,除了沾自己亲爹光外,他本身能力见解也不容小看。他与叶景祀、孟昭交好,这两个野马一样不见影,接下来只怕他也要有动作了。
再就是含山长公主选驸马事,万启皇帝二十七个月孝满之后,永昌皇帝就开始张罗。据说这回是海选,不只是没落勋贵人家,京城一般人家公子哥也可以去选,年轻,容姿俊美,身体健康,知书达理是关键。前头是太监宫人把关,后就是永昌皇帝亲自挑选。
如此选驸马方式也是常见,叶茜隐隐记得,好像是含山长公主选驸马时出过什么事,上辈子宫里听到过风声,不过时隔太久宫人们也都说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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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底画眉生子,叶宗生第一个儿子,年近三十才有子,起名叫盼哥儿。不只他高兴,叶老太太得知之后也十分欣喜,洗三时候还亲自到东北小院去瞧了画眉母子俩,又额外给了许多东西。
与此同时含山长公主驸马也选定,定城侯次子元俊卿,含山长公主府已经修建完毕,钦天监择定吉日,六月底可以大婚。含山长公主婚事宗人府早就开始准备,此时一应齐全。再加上含山长公主年龄也大了,婚事也不好拖,便紧挨着办了。
安宁长公主带着两个儿子进宫道喜,国公府也准备庆贺之事。就此时永昌皇帝突然下了一道旨意,指江城侯府嫡长女穆元娘为礼亲王世子凤曜侧妃。
这种旨意虽然不会下到国公府,但这样奇葩事情几乎是瞬间京城传遍。作为皇帝他当然可以打破祖制家法,后宫里偶尔也会有高门大户出身妃嫔。但平西侯府嫡长女被指为亲王世子侧妃,这就完全摸不着头脑。
京城众人第一反应就是:皇上您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
经过各方打听,一天之后真相浮出水面。好久没这样奇葩事情,八卦之心也都被勾起来了。
定城侯和平西侯都是外封侯爵,京城之外建府,这也是大楚现存勋爵中唯二京外。定城侯府就建定城,江城侯府就江城,这两地离京城相当远,对比之下定城和江城离还近点。
同样是五世承爵侯府,两家爵位即将到头,知道含山长公主要招驸马,便把自家儿子收拾打扮漂亮参加海选。因为家世很加分,没落勋贵合适尚公主,两家儿子也都争气,一路拼杀到后。
到后一关时是永昌皇帝,两宫太后,含山长公主一起阅看,本来永昌皇帝挺看好江城侯府嫡三子,都要放选了。结果曾初识匆匆进来,永昌皇帝和宋太后跟前嘀咕了几句,永昌皇帝当时就变了脸色,先让众人暂时退下,把江城侯公子留下来。
曾初识上去揪穆公子头发,这才发现玄机。原来穆公子本身头发有些稀,便头皮贴了些假发充数,粘贴手艺很过关以至于没人发现。
永昌皇帝当时就怒了,非要治穆家欺君之罪,宋太后却说没必要如此生气。派曾初识去调查是她意思,想着两家侯府都是离京多年,本来是担心驸马性情不好,没想到穆家搞这么一出。曾初识调查中,穆公子人还是不错,粘假发是家时都粘,年轻人爱美也是有。而且除去这个缺点外,穆公子长得很不错,她和永昌皇帝本来也挺中意。
后来选定定城侯公子为含山长公主驸马,永昌皇帝虽然不好违逆嫡母之意,总觉得江城侯府太可恶,不狠罚他们难解心头之恨。得知这回江城侯府这回上京来人口不少,江城侯夫人还把家里姑娘们带了好几个,是想着京城寻门好亲事。
然后永昌皇帝就抽风了,江城侯府不是想给女儿寻门好亲事吗,他是不能直接下旨说,都不要娶江城侯府姑娘,但他可以换一种方式来诉说。把穆家嫡长女指为侧妃小老婆,谁家还愿意给穆家结亲,只要不嫌寒碜大可以来。
旨意传到穆家京城别院中,太监们传了口谕,当天晚上就要进门,也不用凤曜来迎亲,穆家派人送去就好了。侧妃又不正室,如此也合乎规矩。
“菱妹妹被指为世子嫡妃,穆姑娘被指为侧妃……”章雨柔听叶景祀说完前因后果,心中是惊讶不已。
永昌皇帝这事办……真心想吐槽都不知道如何说,只能用吃错药来解释。
叶老太太也叹气道:“穆家姑娘也是……本以为菱丫头能顺心,结果还没进门就洗添了这么一个侧妃。”
虽然说大楚平民后妃,出身没啥好比,其实多少还有点影响。就像叶菱嫁给凤曜当世子妃,虽然说不用娘家人准备嫁妆,但要是长二房额外给了东西出门时风光不说,有娘家人撑腰总是好多。
结果永昌皇帝就来这么一出,江城侯穆家就是再落魄,正牌嫡长女也比叶菱出身高多,又比叶菱早进门,以后日子有得闹腾呢。不过穆元娘也是倒霉催,不然以她出身,怎么也能风风光光嫁出去当正室,而不是一顶粉轿抬进府,如此对比真不知道该可怜谁。
叶景祀虽然也觉得自家舅舅该吃药了,嘴上却是道:“嫡庶尊卑有别,穆家姑娘又是这样进府,将来日子肯定难挨。老太太不用为菱妹妹担心,有了正妻名份谁敢怎么样。”
要是叶菱顶着正室名头却被小妾斗倒了,只能说叶茜智商情商需要回炉再造,叶二老太太需要为叶菱杯具负些责任。
“若是如此自然好。”叶老太太叹气。
姑娘们都是旁听状态,不可思议之余也不敢多说。倒是叶茜心里有几分明白,永昌皇帝如此抽风,从某方面来说跟大楚制度有关系,他这个皇位完全是天上掉下来。
大楚一直以来政策是把太子以外皇子当猪养,除了太子之位,其他皇子是不上书房。认字肯定认得,但绝对不会指派大儒老师认真教导,封王分府之后那是养猪了,如此做目是为了防止皇子争位。
同时也留下了隐患,永昌皇帝就是个典型例子。要是自己起兵谋反那种,好歹还有心计谋划之类,永昌皇帝就是典型天上掉金饼给砸晕迷了。太子一直好好,太孙都生了,小透明皇子天天打酱油不受重视。突然之间太子病死,皇位落到他头上。
从来没人教过他如何当皇帝,没有人告诉他皇帝要做什么,此之前他一直当只温顺猪仔,让他马上进入皇帝角色实有难度。就她所知后宫事务,群p,*,怎么恶心怎么来,永昌皇帝抽风时候多着呢,乱指婚只是小意思。
六月含山长公主大婚,安宁长公主这个姐姐自是不必说,国公府里叶老太太,叶二太太,章雨柔,杨婉真,叶芙和叶薇,连带着叶茜和叶荞也跟着去了,可谓是全家出动去道喜,却是分批去,公主府是皇家那一挂,国公府是勋贵一挂。
经过这么久伤心,叶芙心情好多了。闹腾就继续关起来,老实不闹腾还能出来透口气。都被这么久了,叶芙再傻也知道不能闹,得知道穆元娘被抬进礼亲王府事,倒是狠狠幸灾乐祸一回,这样王府后宅以后肯定有得闹呢。
含山长公主府离皇城相当近,建府时候不用考虑婆家位置,挑了处风水宝地就开工了。原本也是亲王府邸,修缮改建一番也省了许多功夫。
定城侯府定城,大婚之时肯定是全家都来了,不过不是是办婚事娶儿媳妇,而是来嫁儿子。公主府京城,驸马就要跟着来京城,定城侯府继续定城,这个儿子算是远嫁京城。公主大婚是宗人府操办,宋太后又担心宗人府不够仔细委屈了小公主,派了戴权去打点。
享亲王待遇公主府格局都差不多,不过公主喜酒真不好吃,过去之后就是各种磕头行礼,中午赐宴,姑娘只要正装出席叶茜仍然吃了一身汗水。诰命妇人们就惨,全部大品梳妆吃一顿饭,身体稍微差点弄不好就热晕了。
折腾了大半天回府,叶茜先喝了几碗茶,又让人准备瓜果,她得降降暑热。热成这样回来肯定都要洗澡,厨房备水肯定准备不过来,她就不跟着凑热闹,到晚上再洗也是一样。
刚把暑热散去,叶茜正想着要不要补个眠,虽然过了午休时间,也想睡一会,就是睡过了也没什么。回来时候老太太就特意说晚上不用去请安,各人屋里休息,晚饭也各人屋里吃,而且这么热天,晚上吃不吃也无所谓。
“姑娘听说了吗,展家出大喜事了,真是想不到大造化。”杜鹃掀帘子进来,一脸不可思议说着。
叶茜正打着哈欠,思维都有点发散了,淡然问道:“什么事啊?”
“展家大姑娘被选为贤妃,马上就要册封了。”杜鹃说着,神情仍然觉得不可思议,选秀是小户人家姑娘们噩梦是因为得福概率太小太小,但一旦真入选,别说皇后,太子妃这种能被立为妃,那也是极大造化。一辈子荣华富贵不说,若是能生下儿子,也许还能免了殉葬出宫跟儿子同住。
“什么?”叶茜发散思维马上收了回来,也觉得不可思议,道:“封妃?”
大楚是四妃九嫔,都必须是正经册封,基本上能够得到册封宫妃,后宫生活都能保证,不受宠话多少得些赏,正经份例月钱都有了。当然若是无子,后有可能会殉葬,但至少生前日子还能过马马虎虎,算是抽到上上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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