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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外之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溯
江润被他们描述成内心扭曲阴暗而危险的恐怖分子,提供情报的悬赏达到了五十万蜀金。
而这个被追捕的女人现在正站在陈斯文小屋的卧室里,墙上被她贴上了密密麻麻的资料,中心最醒目的地方是一排照片,除了那三个人,剩下的依次是元都检察官张沛,即将复职的警署署长宋年昌,以及芮潮生。
她对着照片凝视了良久,最终拿起红色的记号笔,在张沛的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如同前三个人一样。
二月二日,下水道已附近的经被江润挖成了一个巨大的地洞,直通老鼠的屋子,她将买到的材料和无数铁锅安置在地洞里,她先把低浓度的硝酸和硫酸在混合槽里制成混酸,用低浓度混酸将一百斤的甲苯放在巨大的圆柱形器皿中进行硝化,再通过混合槽冷却 ,以高浓度的混酸硝化,最后全部冷水洗浴,一吨的甲苯全部硝化完成已是两天后。
几个巨大的锅炉中放置着成熔融状的混合物,江润花了三天的时间一点点用分液漏斗将废酸分离倒掉,通过热水把剩下的东西洗涤风干过后,半吨tnt炸药便已制完。
等她从地洞中爬出去,已是浑身脏兮兮的散着古怪的臭味。
江润到附近的二手货市场买了一套衣服,简单地洗了个澡,再给炸药装上定时引爆装置,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二月七日晚上。
江润静坐在沙上,她没有开灯,手里是叶狐的照片,原本是他与妹妹的合照,被江润剪得只剩下他的那一半。
通过淡淡的星光,可以看到他在里面笑得意气风,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她却依旧感受到了某种美好,她紧紧地捏着照片,半响,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碰画面上叶狐的唇,却只感受到了一阵冰凉的寒意。
江润打了个哆嗦,猛然清醒过来,她把照片重新塞回大衣内侧口袋里,拿起枪,装上弹夹,抓着毡帽戴在头上,便出了门。
到了解决张沛的时候了。
张沛和蔡庆园属于同一类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颗精明的懂得保命的脑袋,自从他得知江润开始大肆报复时,便知道身为亲自替宋年昌脱罪的检察官,他一定也逃不开报复。
张沛很快找到了元都警察署请求庇护,于是在他的别墅里住了三个有经验的警察来专程保护他,别墅的边边角角里装上了监视器和窃听器——除了他的浴室,他并不希望自己上厕所或洗澡也会被别人监控着。
江润晚上十点的时候潜入了别墅,直接开枪射杀了三个警察,一脚踹开了张沛的浴室,他正哆哆嗦嗦地躲在里头,现她直接破门而入是紧张地大喊大叫起来:“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派支援过来……要是敢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她摘下墨镜和口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恶意。
张沛惊悚至极地尖叫起来。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别墅,别墅里一盏灯都没有开,死寂中透着阴森森的鬼气,警犬闻到了血腥味疯狂地吠了起来,他们在花园里找到了一具警察的尸体,被一枪穿过心脏,另外两具尸体在监控室,那里已是一片狼藉,墙上地上全是血——江润射穿了他们的肺部,两人皆是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张沛的尸体在二楼浴室中被现,男人被扭断了脖子,眼睛惊恐地瞪得很大,而一旁的镜子上用血写下了几个字——
“这只是开始。”
所有人在一天后领悟到了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
二月九日,互联网上出现了一则视频,蔡庆园痛苦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我不该给宋年昌做伪证,那天晚上宋年昌确实是在同老鬼做毒品交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妻子就会因为之前开车撞死路人而进监狱服刑……”
视频在蜀国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警署言人出面紧急辟谣——或者是删除视频,司法部门的公信度却依旧在急剧下降,在二月十二日宋年昌复职前夕,反对声爆了到了高、、潮。
无数人走上街头要求处罚宋年昌,教师,工人,医生,私企职员,学生……他们浑身都充满了怒火,最后甚至包围了警署大楼,举着牌子要求“社会垃圾滚出蜀国”,然而集聚的蜀国公民遭到了防爆警察的驱逐,他们用警盾和催泪弹迫使这群人后退,混乱中引了踩踏事件,在一片惨叫与哭喊中数十人当场死亡。
二月十日晚上,蔡庆园在身败名裂中选择了自杀,他从立盾国际的顶楼一跃而下——当然,这年头跳楼的人并不在少数,在经济大萧条的阴影下,很多金融家和企业家不堪忍受债务累累的生活,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然而死亡却似乎并不为元都这座繁华的不夜城带来任何影响。
从外表看上去这里依旧是那么的美好,直指云霄的高楼钢铁林立,霓虹灯漫天如绽放的烟火,就像是人类最高文明度的圣堂。





法外之徒 42白色恐怖四处蔓延(一)
宋年昌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倒霉透顶,联合调查部的人检查了他的房子的边边角角,差点没把他的家给拆了,他们甚至带走了他年幼女儿的玩具熊。
与他接洽的是赵灼川——大名鼎鼎的联合调查部部长,同为这个臭名昭著的部门的创始人,他已年逾六十,穿着依旧极为绅士,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暴戾。
“你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赵灼川的手杖跺了跺地面,“因为这个怪物,我损失了两名最得意的部下。”
“不过是个女人。”宋年昌不满地咕哝一声,看到自己的屋子一片狼藉,这群人的工作大概要收尾了,“你们一向办事利索,这次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人?”
“那不一样,这个女人是新物种。”赵灼川抖了抖面部肌肉,“她的力量寿命远远过常人,原本是芮氏钢铁半成功的试验品。”
宋年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试验品?”
部长不愿多说,只是点点头:“关于这件事……你最好少管,这是国家一级机密。”
这时候联合调查部的特工已经把房子里里外外检查完毕,没有现炸弹毒药窃听器之类的装置,宋年昌暂时还是安全的。
“到你上任后一个月我都会派出最优秀的特工来保护你,”最后赵灼川同他握了握手,“祝你明天复职顺利。”
宋年昌却是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他是这些高层同天使区接触的中间人,地位虽然举足轻重却有种深受控制的无力感,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是政府的鹰犬,平衡着天使区的势力,给他们甜头和一点威压,上头也会对他从中获利的事视而不见,如此天使区内部虽然动乱不堪却没有威胁到蜀国的整个局势。
但他还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把命送掉,他还有妻子和儿女,虽然有了联合调查部的承诺,他却依然感觉到那无时无刻都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阴影,好像刽子手已经将刀悬在了他的头顶。
妻子打扫完了客厅,招呼他上桌吃饭,他的小女儿正坐在椅子上动作笨拙地用勺子搅拌着燕麦糊,小胖腿还悠闲地晃来晃去,她吃得满嘴都是糊糊,葡萄般的眸子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碗。
宋年昌走过去,拿起毛巾给她擦了擦嘴,小女孩抬起来对他傻笑了一下。宋年昌别过脸,想起自己一直不怎么与家人亲近,故而与长子关系并不好,他的儿子高中毕业后就去了蒙达纳留学,再也没回来过。
“那些人怎么还没有走?”妻子有些担心地看着窗外,庭院里站着好几个穿着标有dfi字样防弹服的男人,这种气氛让她不安。
宋年昌喃喃道:“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妻子叹了口气,说不上来这种改变是好还是不好,宋年昌刚被逮捕的时候银行里的人就上门来要回房子,她差点就和女儿到了风餐露宿的地步。
现在虽然有点担惊受怕,至少这个家是完整的。
二月十日,复职新闻布会在警署二楼的会议室举行,特警们严阵以待,宋年昌站在言台上,身后是两名联合调查部的特工,从他侧面的落地玻璃窗望下去,依旧可以看到一小群抗议者聚集在警署大门前声嘶力竭地呐喊。
“真是个敏感的地方,偏偏没有改掉布会地点。”元都市长抱怨道,“警署大楼又在市中心,四处都是高楼,我们就像是狙击用的靶子。”
“如果换去安全的地方,我恐怕他们永远都逃脱不了胆小如鼠的名声。”赵灼川耐心地解释道,“我们都不愿意为了安全逃避这场威胁,外面已经布满了狙击手和优秀的警员,他们会留心每一个可疑的地点。”
市长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水:“真是让人头痛。”
不远处的一栋居民楼,七楼。
江润背着吉他琴盒,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独居于此的中年男子,看到了戴口罩装扮古怪的女人皱眉道:“你找谁?”
她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劈晕了这个男人,闯入客厅后就把这个男人用结实的麻绳紧紧捆到桌腿上,再将他的嘴封了起来。
江润走到他的卧室里,窗帘遮住了外景,只余一条小缝,她掀起窗帘的一角,外头正对着警署大楼,她打开琴盒,里面放着的是狙击枪的零件,江润利索地装好枪,将狙击枪架在窗台上,通过光学瞄准镜仔细观察者对面的大楼。
她的耳朵里塞着两只白色的耳麦,里面还放着元都钢琴家陶圆的成名曲《星辰》,流畅如水的声音,仿佛漫天的星光都倒映在了湖泊上,淡紫和深蓝在湖中交融,整个银河都缩入了那片方圆中。这著名胎教音乐让人感受到自心底的宁静,这种平静和放松让她能达到最好的状态。
江润看到了二楼的宋年昌,他正站在众多人面前自信满满地演讲,光学准星瞄准了他的胸膛,然后再往下偏了一点。
这把克莱伯里狙击枪会在射击的瞬间枪口向上稍稍偏移,这是她特训几天在树上打鸟的经验,好像变成不死者后身体所有机能都达到了极限,她只是稍稍摸索了一番便掌握了狙击的要领,命中率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江润屏住呼吸,默默地盯着宋年昌。
联合调查部的保镖一刻不停地在宋年昌身侧巡视,有时候便会警惕地将他挡住,她在耐心地寻找最合适的时机。
终于,在某个保镖错开身的一刹那,江润毫不犹疑地扣下了扳机,随着火药爆的声音,九毫米口径的子弹被推出了枪口,飞奔警署会议室落地窗而去。
“噗”
轻轻的一声,还未等众人明白过来生了什么事,还在回答记者提问的警署署长便已从演讲台上栽了下去。
有女记者尖叫了起来,还有人在喊着医生,众人乱作一团,一部分人怕伤及自己连忙慌不择路地朝场外跑去,联合调查部的保镖托起宋年昌的身体,警署署长的嘴巴张得很大,喉咙间出古怪的声音,四肢抽搐了几下,不一会儿连呼吸脉搏都消失了,其中一人拿起强光手电筒照射着他的眼睛,他的瞳孔仍然放大涣散,没有一丝反应。
鲜血从他的胸口渐渐渗透出来。
记者们对着宋年昌的尸体疯狂地拍照,医护人员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然而一切都于事无补。
宋年昌,在众目睽睽之下当场被击杀。
“把这附近给我封锁起来!一条狗都不要放走!都听好了,一条狗都不要放走!”联合调查部的部长赵灼川咆哮了起来,他气得浑身哆嗦,下了这么多功夫仍然挡不住一颗子弹,他厚重的大掌用力拍着桌子,特工们不敢懈怠,连忙散开和全元都的警力将以警署为中心方圆一千米的地方包围起来。
此时江润已经换了身衣服,扔掉了口罩,戴着假和墨镜乘地铁离开,脸上的妆容遮盖了一些疤痕,看上去两道疤变得很淡,就像个脸部稍有瑕疵的女青年,不急不缓地走在路上,塞着耳机听歌,这在公共场合倒没引起很多注意。
当联合调查部的人找到了那间公寓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被绑住的男人——他还未苏醒,喉间下意识地出哼哼声。警探们在屋里找到了被遗弃的外套和口罩,还有一把狙击枪,凶手甚至都懒得去销毁证据,指纹和头直白而嚣张地告诉他们她就是江润,没有人能阻止她的报复。
像是受到了这个记者的号召,地方论坛上开始出现了“江润才是我们的救世主”“我们要追随她一起惩治贪官污吏”的口号。
警署与天使区勾结的丑闻和几起或是富有、或是身居高位的人遇刺事件仿佛激起了整个元都低层阶级的斗志,流氓集团明目张胆地走进名贵店铺打杂抢美其名曰“劫富济贫”,就连上流阶级也开始抱怨政府的管理不力,蜀国的经济低迷让他们油水变少,富人们也变得皱眉苦脸。
一时间蜀国街头混乱不断,工人大罢工,职员绑架老板、堵上司的车要求涨薪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足为奇,仿佛这个记者引起了一股强烈的侠匪风气,她带头打破了控制着元都命脉上层人物的利益,打破了维持着蜀国表明平静景象的秩序,只要一煽风点火,公民们就会往暴民展,他们的手里握紧武器,呐喊着捍卫自己权利的口号。
在平和的大厦摇摇欲坠的时刻,总统芮秀吉通过二月十五日的晚间新闻向公众公布了两条新法规。
第一,从二月十六日开始蜀国各大城市开始实施全面宵禁,宵禁从晚上七点钟开始,次日六点结束,中间时段所有蜀国公民不得外出,商店全部歇业,街道由警察布防,政府赋予他们击毙违抗宵禁分子的权利。
第二,从二月十六日开始蜀国开始实施武器实名登记制,全蜀国公民必须在近日去警署办登记自己的武器种类,通过的颁新的持枪许可证,不合格的没收枪支弹药。
人们很快明白生了什么事,将枪拿去警局登记的人被莫名告知枪支不符合标准予以没收,这就是明摆着要开始严禁民用武器,很多人拒绝上缴武器,警察们很快就破门而入,强行侵入他们的家中把弹药带走,如果有人胆敢反抗也会一并被当做嫌疑犯拖走,有的人浑身是伤地回来了,有的人却像人间蒸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
大概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元都民间的枪支就再也看不到了,一个月后蜀国的枪支武器全面被禁,几乎所有平民都手无寸铁,只有少数权贵在交了大笔的钱并且打通关系后才保留下了自己的枪。
宵禁令全面实施之初还有一些人不信邪,跑上了街,却被警察逮捕,拘留了两天两夜,直到家人或朋友交了大笔保释金才把人放出来,联合调查部的警员只要看到一个类似于涉嫌恐怖活动人便会直接拘捕,监狱和拘留所爆满,元都总算是平静了下来,然而恐慌却蔓延到了每个人的心头。
没有了夜生活的蜀国人晚上只能看电视,而总统芮秀吉的脸便成了新闻频道的招牌。
“八十年前,我们打赢了那场艰苦的拉锯战,将蒙达纳杂种赶出了我们的国土,把我们的热血和忠诚深刻在蜀国红白条国旗上,我们有了面包,有了金币,我们相互支撑依偎着度过了最黑暗的时光,而没有向外界任何国家、任何组织求助!
“蜀国人是我知道的迄今为止最不会诞生懦夫的国家,我们没有软弱的骨头,我们从前不会输,如今面对临头的危机更不会低头!是的!我的同胞们,危险的阴影再一次笼罩在了这个不屈而饱受折磨的土地上,我们面临着自全面战争以来最为严重的挑战,但是流淌的鲜血和身为蜀国公民的尊严告诉我,必须勇敢起来,向着前方行进!一切灾难和痛苦都会过去,光明在未来等着我们的祖国。
“我向蜀国民众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们会彻底清洗这些肮脏血腥的罪恶,抓住这些制造恐怖的的反人类法外之徒!我会向他们宣告,你们没有战胜整个国家意志的力量,因为我们是强大的!我们是铁血的!我们的尊严不可弯折!”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修稿,看到后面有更新的亲不要点进来




法外之徒 43白色恐怖四处蔓延(二)
二月二十日,晚间六点。
天空依旧黑透了,因为宵禁,街道的行人急剧减少,寂静就像是传染病迅蔓延了整个城市,空旷的街景透着一种湿漉漉的阴冷气息,若不是居民区的灯还亮着,元都便真有些像那传说中的鬼城。
在“宵禁”这种强有力的命令下,只有一个地方是例外,芮氏钢铁大厦,它仿佛是屹立不倒的巨人,稳固地矗立在市中心,在高楼林立遮挡住天际的cbd区域,唯有这座大楼灯光通亮,部分员工依旧是通宵劳作,夜以继日地在这个“工厂”里完善着他们尚有缺陷的的r基因。
芮氏每日固定雇佣某家政公司的保洁员来打扫公司,他们下班时间在六点。
这时候,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保洁员都该回家了,清洁工66续续地脱下外套,从大楼后门回家,前两天几个保洁员妇人收拾得晚了些,走到街上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便有几个联合调查部警员拦了上来,不停地盘问她们的姓名以及最近接触了那些人,幸好有一人机智拿出了芮氏保洁员工作证,他们这才没有继续刁难下去。
而与此同时另一条街的墙角,还有两个警察正把一个男孩按在墙上,不停用警棍狠狠敲着他的膝盖,男孩一年前因为偷了几颗糖果被送进拘留所,后来又因他的继父不肯交保释金,于是在少管所足足关了六个月。这次正好被几个闲来无事的警察盯上了,他们认得这个男孩,一个有前科的少年又是晚归,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挖出了什么好料子。
江润站在更衣镜前,松开了保洁服领口,时间已经很晚了,她故意拖到了最后,更衣室里已经没了其他人,江润撩了撩额前的乱,露出了红色的眼睛。
tnt炸药一半放在大楼下方的下水道里,其他的被她用巨大的塑料垃圾桶运到了一楼的几处,上面也分别被捆绑上了定时引爆装置。
爆炸即将开始于七点,与宵禁的钟声共同响起。
江润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蝴蝶刀,打开,放在手上把玩着。
她施施然走出了更衣间,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一个保安,身材高大的男人只来及露出了一个惊恐的眼神便被她割断了喉咙。
江润走进最近的电梯,直接按下了去顶楼的键,电梯在到三十楼的时候停了下来,进来了几个年轻人,他们还在说说笑笑,直到关上门后才注意到了那个站在墙角的年轻女人,她低着头,穿着保洁员的衣服,手上把玩着蝴蝶刀,某个刀口上沾着几丝鲜明的血迹。
“这是血吗?”立即有个戴眼镜的女孩尖声尖气地问。
江润依旧没有抬头,声音喑哑:“是我不小心割到自己的手弄的。”
六十八楼的偏僻角落,电梯门叮得一声打开,江润踏过地上的尸体走出电梯,几个青年歪七八钮地躺在地上,鲜血溅满了墙壁和地面。
保安从监控录像中看到了屠杀的情景,江润是在电梯于六十七至六十八楼中间动手的,度快得不可思议,保安们根本没有时间紧急叫停电梯,她便已进入了大厦最顶层。
“芮先生,现在有不法分子往你那里去了!芮先生,六十八楼很危险!”保安拨通了内部电话,直接联系芮潮生道,整栋大楼的警报声已经响起,“是个穿着保洁服的女人,她在电梯里杀了四个人!”
“我知道了。”芮潮生淡淡道,他挂上电话,此时三个保镖围了上来。
“芮先生,我们会保护你的。”他们皆是退役的特种兵,并且有过好几年给高层当保镖的经验,对自己的实力有很大的自信。
芮潮生揉了揉眉心,面容肃穆:“我们抓紧时间离开这里。”然而就在他快要起身的刹那,办公室大门忽然被踢开。
穿着蓝色清洁服的娇小女人就站在门外。
一个保镖刚准备开枪,却连保险栓都没打开就被江润甩过来的一刀插入脖子整个人钉在了墙上,她的身影快如鬼魅,一瞬间便来倒了另外两个保镖身前,毫不留情地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终于就剩下你跟我了。”江润咧开嘴笑了笑,在芮潮生对面坐下来,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副扑克把玩,啪嗒啪嗒,动作熟练不已。
芮潮生压下心头的惊怒,良久,慢慢道:“我可以帮你——”
“等一下,”江润竖起一根手指,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现在几点了?”
“六点四十。”芮潮生答道。
“六点四十……”她喃喃一声,红色的瞳孔露出茫然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像是打了个激灵一样猛地回过神来,古怪的笑声又在喉咙间桀桀响起,“时间过得真快啊。”
芮潮生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她赤红的眼珠和爬着两道奇丑无比疤痕的脸,她就像是游走在危险边缘的怪物,灵魂在渐渐腐烂,一如她的脸。
他想着措辞,试图最大化地不去激怒她:“我可以帮你将脸整好——把伤口缝合。”
“你也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吗?”江润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继续玩牌。
“我知道你这副模样在外头会引人非议,不过我可以保证,让你恢复之前的样子。”芮潮生声音温和异常,就像是小心翼翼地哄诱。
啪。
江润突然放下了扑克牌,端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芮潮生,我知道你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你的救兵,所以用尽一切好话来让我镇定下来。”
她顿了顿,没等他反驳又继续道:“但是你说的对我而言只是一堆废话,你知道唯一让我现在不杀你的理由是什么吗?”
芮潮生愣了愣,他之前是以为她冲进来的那一刻会直接把自己解决掉。
江润眯起了眼睛,重新翘起了二郎腿:“我一直都想知道,你最在乎的是什么,是你的妻子,是芮泽敛,还是这庞大的芮氏企业?”
“你想做什么?”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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