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玉溪卷烟厂的职员老张看到了这个帖子，被女孩的勇敢所折服，想到自己在结婚的时候就答应老婆一起去旅行，转眼过去三十年了，都没能如愿以偿，看完女孩的帖子，他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丢掉手中的烟，玉溪4s店看车……”
后面三个地方的情节设定跟前面这两个差不多，基本上就是不同收入阶层的人、不同身份的客户，他们的选择是一样的，又被女孩的故事所感动，他们通过贴吧的一个帖子，一同走上了追梦的道路。
介绍完这个剧本，我特别强调了几个场景，“需要有一段航拍，五辆车在绝尘而去，驰骋在人迹罕至的荒漠，傍晚时分在篝火边跳舞……我要让看过这个电影的观众产生一种心理，这不仅仅是一辆车，而是一种坚持、一种在路上的梦想。”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我把麦克风重新插回到支架上，台下的人还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呆掉了一样，搞的我十分尴尬，站在台上是下还是不下呢？难道他们听不出来我最后一句话的意思？还认为我要再讲点什么吗？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13章 意外惊喜
其实我真不知道应该继续说点什么了，索性把话题抛给了他们，自信十足的站在台上，礼貌的说道：“各位领导，如果我哪里表述的不清楚，或者是存在疑问，请随便提问。”
但是几个领导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搭理我，整个场面更加尴尬了，“既然各位没有疑问，那……”
“请等一下。”商务处的一个领导叫住了准备退场的我，“如果这个五分钟微电影拍摄下来，大约需要多少制作费？”
“这个暂时没办法给您一个确切的数字，因为拍微电影的制作费用可高可低，比如主角请明星演还是直接用4s店的销售顾问？还有就是取景，是在昆明周边还是要真的去一趟拉萨，这些都是要根据客户的要求来定，具体制作费用，稍后我们公司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与贵方对接。”
商务处的领导满意的点点头，下台回到巴掌身边，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交给我的事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看巴掌他们纯净广告公司如何搞了。巴掌把我送到4s店外面，客气的话他从来不多说。
我随口问巴掌，纯净广告公司策划部总监是不是叫王勇？
巴掌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王勇的，他还告诉我王勇前几天好像被人打了，现在住院呢，才让苏羽冰代理几天总监职务。临走的时候告诉我钱花没了再告诉他，他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我喝汤的。
回家的路上经过那个小广场，几个年迈的清洁工在弯腰拾地上的传单，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升起一丝愧疚感，昨天我还站在这里发传单，至少有一多半的传单被人拿到手里看一眼就丢了，又有谁考虑过这些清洁工人的辛苦呢？大多数清洁工人都是五六十岁的老人，看他们走两步就要弯腰拾起一片废纸，莫名的心里发酸。
鬼使神差般的加入了他们，就当是一种救赎吧，为自己！当我把一堆废弃的传单放到他们身旁三轮垃圾车上的时候，推车的老人还露出憨厚的笑容，向我道谢。他们的手上布满老茧，脸上带着深深的皱纹，那一刻，我发誓这辈子就算饿死也不去大街上帮人发小广告。我活着可能不会给别人造福，但是别因为我活着给别人添堵就好了。
回家睡了一觉，后来听到有人敲门，我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苏羽冰第一次对我露出笑脸，站在我门口说道：“一起吃饭吧，我刚刚做好。”
在她说话的时候我就闻道了食物的香味，我也是第一次没有拒绝苏羽冰的好意，随她来到餐厅，我才发现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猪肉罐头、一叠花生米，额外还有一只烤鸭，香味就是这只烤鸭散发出来的。电饭煲里面的饭还没焖好，苏羽冰微笑说道：“先吃烤鸭吧，一会儿米饭好了就可以吃了。”
我指着洗碗池里面的一条鱼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苏羽冰红着脸说道：“本来我想做一条红烧鱼的，结果……发现我连杀鱼都不会……”
“一看你就没做过红烧鱼，你要拿我当小白鼠么？你做的鱼能吃么？”
苏羽冰幽怨的瞪了我一眼，一点都不客气的说道：“爱吃不吃。”
“出去吧。”我拿起围裙套在自己身上，“做好了我叫你。”
苏羽冰有点疑惑，看着我问道：“你会做饭？”
我真懒得回答她这么幼稚的问题，直接用行动证明给她看了，苏羽冰看到我粗鲁的抓起那条奄奄一息的鲤鱼，开膛破肚，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嘟囔了一句：好残忍。
“你吃不吃？”我没好气的对苏羽冰说道：“有能耐你别吃我做的鱼。”
“不吃就不吃。”说完，苏羽冰嘟着嘴赌气走出了厨房。
我用了大约二十分钟，搞定了一盘红烧鱼，又煮了一碗紫菜蛋花汤，把这些都准备好，才叫苏羽冰来餐厅吃饭。餐厅……其实就是厨房的角落摆了一张桌而已。
苏羽冰看到那条鱼眼睛都放光了，没等坐下来呢，拿着筷子就去夹了一小块放在嘴里，心满意足的说道：“太棒啦，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我坐在餐桌的一边，低声说道：“某些人刚刚说不吃的。”
“谁啊？”苏羽冰死不承认，“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今晚的食材都是我买的，我都花钱了，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么？你多吃点这个……”说着，他就把罐头推到了我这边。
我给苏羽冰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问道：“今天的微电影剧本最后被选中了么？”
“选上了。”说起这事，苏羽冰的脸上浮现出了甜美的微笑，“今天请你吃饭就是要亲自谢谢你……”
“然而这顿饭是我做的。”
苏羽冰：“别那么斤斤计较……”
“无所谓了。”我夹了一口红烧鱼放在嘴里，小声嘟囔道：“味道好像有点欠缺，太久不下厨了，厨艺都退化了。”
“你怎么可能会做饭呢？”苏羽冰的眼里充满了疑惑，“跟谁学的？”
“我妈……我妈在老家开了一个小饭馆，每年放假回家的时候我都去帮她打下手，学会了一点。”
“噢……”苏羽冰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说道：“秋寒，我想正式邀请你来我公司工作好么？我坦言，我欣赏你的才华，你的文案做的一定很好，我们部门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考虑一下么？”
“不去。”我果断的回绝，“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就是那个把冉静肚子搞大又不愿意出钱给她复查的渣男，去了别人怎么看我？如果我没猜错，你们部门应该有自己的微信群吧？你早就把那段视频发到你的群里了吧？”
苏羽冰瞬间就低下头，都不好意思看我了，我喝了一口汤，放下碗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不用感觉愧疚了，都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苏羽冰似乎犹豫了很久，终于开口问道：“在我误会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解释呢？今天巴掌说了你和冉静之间的事，我才知道自己冤枉你了。”
我郁闷的说道：“那时候你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么？再说吧，我为什么要和你一个陌生人去解释呢？误会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之后，我们俩陷入了相对的沉默，彼此吃着东西也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吃完饭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苏羽冰已经在洗碗了，我回到客厅打开电视，随便浏览了几个频道，最后停在一个民谣歌手的访谈栏目上，听他讲述还没有成名的那些年在酒吧驻唱的经历，倍感心酸。
苏羽冰洗完全部的碗筷，来到客厅坐在我身边再次诚恳的说道：“秋寒考虑一下吧，我们广告公司发展前景还是挺不错的，关于以前的事，我给你道歉，的确是我太冲动了。”
在我的认知中，苏羽冰是一个及其野蛮、做事完全不讲道理的女妖精，没想到有一天这个性感的女妖精会主动向我道歉，我严重怀疑她的动机，不过……她的态度那么诚恳，就算装出来的我也应该表现的大度一点，毕竟我是爷们儿，从兜里掏出烟靠在沙发背上，低声说道：“别道歉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要是小气的记仇，咱俩就不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嗯……”苏羽冰又把话题扯回到了工作室，“既然你都不记仇了，是否可以考虑来我公司工作呢？对你而言，这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机会，我们公司规模在昆明来说并不算小，虽然不能和几个广告界的巨头相比，但是广告投放资源也不少，为什么你不能放下芥蒂给自己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呢？”
“施展才华？”听这话我甚至有点想笑，说道：“我有个屁的才华，你不如说给自己一个填饱肚子的机会，这对于我来说更有诱惑力，如果我去，是跟你一个部门么？做广告策划？”
“对，就是跟我一起做广告策划，肯定不会让你去跑市场，脾气又臭又硬，你能搞定客户都怪了。”
“王勇是你上司？”我特意强调了一点，“就是前几天被我拿着烟灰缸把脑袋开瓢的王勇。他会允许我出现在他的部门？你想多了吧。”
苏羽冰好像忽略了这个问题，我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沉默了片刻说道：“你放心，王勇没有权利把你拒之门外，是齐总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广告公司，广告公司是齐总一手创办的，她都开口了，王勇不同意也没办法，除非……”苏羽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除非你怕王勇给你穿小鞋，怕他你就别来了，我不会嘲笑你胆小的。”
“去。”听到苏羽冰说这话，我当时就不爽了，老子怕过什么？“明天我就跟你去公司上班，我看他给我穿什么小鞋。”
“好的。”苏羽冰脸上浮现出胜利的笑容，“明天一起出门，我等你，不许反悔。”
看着苏羽冰的背影，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她算计了呢？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答应她去纯净广告公司上班了呢？何况她还是奉什么齐总的命令来找我的，（因为她说齐总希望我能加入）。
想到这，我终于弄清楚一件事，我被这妖精给坑了！她巧妙的利用了我倔强的性格，通过激将法……就这么把我坑了。不过也罢，至少我能有一份工作了，虽然可能明天要面对公司同事的鄙视，还有一个仇人上司的刁难……看来我以后的日子并不好过，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巴掌不是说要给我分提成么？好像一下可以拿到好几千块钱，明天我得先把这件事落实，有钱了先把艾米的钱还了。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14章 一套正装
第二天早上，苏羽冰起床后就敲我的房门，把我吵醒之后告诉我快点起床，她现在在楼下买早点，吃了早点要跟她一起去公司。她提着两份豆浆油条回来的时候我正在洗手间洗漱。当我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和一条淡蓝色牛仔裤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明显皱了皱眉，问道：“你没有别的衣服了么？”
我低头看了看牛仔裤，上面有两个洞，“没钱买，你要是觉得我这样去丢人，那我就不去了。”
“不去了？”苏羽冰翻了翻眼睛，低声说道：“你想的美。”
挤了两站公交车，来到纯净广告公司后，苏羽冰先带我去人事部领了入职申请表，人事部总监以前和我见过面，看到我又来了，表情特别奇怪，尤其是苏羽冰把我带过来，这让她很难理解，苏羽冰当着我的面解释说那段视频是误会我了，因为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我怎么感觉她解释的更容易让人误会，我是被别人扣了绿帽子呢？
好像人事部总监也真的这么认为……
办理入职手续是苏羽冰全程陪伴，搞定之后苏羽冰又带我熟悉整个公司，有专门负责跑市场的部门，有负责广告制作的部门，而我们是负责做策划，协调于市场部和策划部之间。市场部的人拉到意向客户，然后由我们出广告策划案，对方认可之后交给制作部去搞定。
几个部门的职员都在格子间办公区办公，只有部门领导才有属于自己的私人办公室，苏羽冰把我带到格子间办公区的b区，做了简单的介绍之后就把我安排到了角落的办公桌前工作。
紧挨着我的是一个胖子，说话的时候脸上会情不自禁的微笑，特别有喜感，他是第一个主动和我打招呼的，递给我一根烟叫我一起去门口放松一下。我是本着“入乡随俗”的态度跟着孙胖走向门口。还没等出门呢，公司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乍一看就特别有气质的那种。
孙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主动叫了一声“齐总”。
那个女的点点头，大步向里面走去。我跟着孙胖往外走，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停下来皱眉看了我几眼，吓的我加快了脚步跟着孙胖出了门，我隐约听到她对值班的行政人员说让我一会儿去一趟她的办公室。
趁着抽烟这会儿，我委婉的从孙胖这里打听，这个齐总到底是什么样的领导呢？是不是很苛刻？孙胖摇头，表示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触齐总，齐总对接的也只是公司的几个部门领导，在格子间混的能见齐总的，屈指可数。
果然，我和孙胖在走廊抽完烟推门回公司就被前台的行政小妹通知去齐总的办公室报道。
她的办公室很大，我进去的时候她在打电话，没让我坐我也不好意思坐，在她的写字台前面站着，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那种感觉。几分钟之后，她终于挂断了电话，上下打量了我一翻，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策划部的。”
“你平时就这么着装工作的么？是不是对自己以及公司都不负责呢？你去把苏羽冰给我叫进来。”
“不用叫她了。”我解释说道：“今天是我第一天来上班，我不知道公司对着装的要求，我……我……我暂时也买不起一套像样的正装。”
“你是秋寒？”齐总追问道：“那个剧本就是你写的吧？”
“是我。”
“那我知道了。”齐总拿起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钱，拿出钱似乎是要给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把钱收回去了，估计是考虑到我的自尊心吧。她拿起纸笔写了一张字条递给我说道：“你拿着这个去财务领取一千元钱的着装费。”
我当时特别不爽，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委婉决绝的说道：“齐总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这么大的人了，买衣服的钱理应是我自己出，这和公司没什么关系，我会尽快让自己打扮得体。”
“你误会了。”齐总解释说道：“公司要求员工上班的时候穿着得体，也没有给员工预定统一的工作服，更没有要求统一西装革履的打扮，只要得体大方就好了，每一个正式员工每年都有两千元的着装补贴，六个月发一次。这一千元并不是公司施舍给你的，而是在制度之内，一般转正之后会在第一个月的薪水中发下去，我只不过是让你提前拿走了你应得的。另外……欢迎你加入我们纯净广告公司，希望你在这里工作的开心、快乐，有什么问题可以找部门领导，或者直接找我反应。”
我拿着齐总给我的字条来到财务，很轻松的领取到了一千元的现金，拿到钱我还是有点不安心，给巴掌发微信，问他纯净广告公司是不是有这门子规定？还是对我特殊照顾了？
巴掌告诉我，公司的确是有这个制度，过了试用期他也能拿到一千元的着装补贴，可是现在他都没过试用期呢，所以这一千块钱他还没拿到。
聊着聊着，巴掌又聊到了广告提成上，据说汽车厂家愿意拿出一百万的制作费来拍这个电影，试用期员工无论签约多大的单子都是最高拿八千元的提成，所以巴掌只能拿到八千元的提成，我俩一拍即合，这笔钱一人一半。还有一句响当当的口号：苟富贵、勿相忘！
我来公司上班第三天，正好是周五，部门总监王勇也从医院出来恢复工作，我清晰的记得，那天早上他进公司经过格子间办公区的时候就看到我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还揉了揉眼睛，和他对视的时候，我也没用好眼神看他。我揍他那天他喝多了，估计对我有印象也不会太深，所以现在也不敢判断我就是那个人。
倒是我身边的孙胖有点意识到，王勇看我的眼神很不对。他回到办公室没几分钟，我就看到苏羽冰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去了他的办公室。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苏羽冰是眼睛红红的从王勇的办公室出来，直奔洗手间去了。我隐约感觉她可能受委屈了，拿着烟走向了洗手间，清晰的听到里面洗脸的声音，过了几分钟，苏羽冰才开门出来，发现我在门口，她本能的抬起手去擦自己的眼睛。
我拦住苏羽冰问道：“他欺负你了是么？因为你把我介绍到公司，让他不满意了对么？”
“没有。”苏羽冰低声说道：“和你没关系，不要把你看到的告诉别人，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说完，苏羽冰就要走。
我拦住她说道：“是你们的私事我就不多问了，如果因为我来公司让他不满意，既而迁怒到你的身上……那我走，不会让你为难的。”
苏羽冰瞪了我一眼，“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干什么就走走走的？别人那么容易就能影响到你么？好好干活去，仁爱人医院的那个人流广告方案今天下班之前必须交给我。”
我真无语，这就是苏羽冰，一个女妖精，完全不通人情的一个女妖精。回到办公桌前我奋笔疾书，在下班之前搞定了这份策划案，巴掌叫我晚上出去聚聚，陈冲的场，过生日。我本能的抗拒，但是陈冲也在微信上给我发了私信，我和巴掌还有辉哥要是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安排的饭店在世纪城车立方四楼，我和巴掌下班乘坐公交车过来，各种堵车……到世纪城车立方已经晚上六点半，晚宴已经开始，但是给我俩留了位置，陈冲左边是夕颜，右边挨着巴掌，然后是我，再然后是辉哥。陈冲象征性的挨个给我们介绍了一遍，在座的男女比例各占一半吧。看的出来，和陈冲一起玩的男孩基本上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跟着他们的这些女孩，穿的都是性感、暴露的。
几轮酒喝下来，众人都有点醉意了，坐在我正对面的一个女孩盯着我看了很久，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问她身边的一个女孩，“你看他是不是有点眼熟？前段时间有个视频里面是他么？把女孩肚子搞大了也不出钱复查？”周围几个聊天的人都停止了闲聊，一个个盯着我看。
另外一个女孩盯着我点头说道：“好像就是那个人渣……”
包间内瞬间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面对这样的质疑了。
下一秒，夕颜抓起桌面上的手机丢向了那边的女孩，起身指着她骂道：“你他妈知道个屁……”
微醉的陈冲反应非常快，站起来就把夕颜搂在怀里，大声说道：“就是，你他妈知道个屁，我兄弟那是牛逼，艺校的美女啊，说睡就睡，说上就上，你们谁行？谁行谁站出来。”
“牛逼……”被砸女孩的男朋友第一个附和道：“反正我服……”
“我也服……”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这茬带过去了，陈冲端起杯子说道：“我兄弟就这么屌，我提一杯酒，敬我兄弟，一起喝一口。”
巴掌和辉哥都跟着站了起来，在巴掌站起来的时候来拉了我一下，喝完这杯酒，谁也不提刚刚的事，继续各聊各的，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出了包间，靠在墙上只想清静一下。陈冲随后跟了出来，搂着我的肩膀递给我一根烟，我知道他是有话想和我说。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15章 陈冲生日
接过烟，陈冲略带歉意的说道：“那逼娘们不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进去玩吧。”我对陈冲说道：“我心里有数，你今天过生日别因为这点小事不开心。”
陈冲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呢，巴掌也从包间里面走出来，问道：“没事吧？”
“没事。”我再次对陈冲说道：“你快进去吧，今天你是主角，咱哥儿几个都住在一起三年了，有啥过不去的？快进去陪其他人吧，我先回去了，最近工作累的难受，下半场我就不参加了。”
“我也回去。”巴掌对陈冲说道：“帮我俩和辉哥说一声，有啥事电话联系。”
“那成。”陈冲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有事电联。”
我和巴掌走出车立方，他问我去哪儿玩一会儿？难得周末，他才不相信我是因为累了才提前离开的。我说真的是累了，心累。巴掌眼尖，问我是不是和夕颜还有点余情未了？我失口否认，我和夕颜这几个月都没联系过几次，谈什么余情未了？荒谬。
巴掌干笑两声，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傻逼都看得出来，夕颜还是那么在乎你，情急之下手机都拿起来砸人了，你还有什么好否认的？你不想听我废话就算了，我要打车回去，你跟我一起走么？”
“你自己走吧，我想自己溜达一会儿。”
“矫情。”巴掌丢下两个字，自己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消失在金源大道。我抽完手里的半根烟挤上公交车回家，在浅水湾附近的公交车站看到个瘸腿的乞丐在那卖唱，他的怀里抱着木吉他，看不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但是从人行道上经过那一刻，我听到的是一种天籁，他怀里抱的那把木吉他绝非凡品，音质、音色简直太好了，我情不自禁的停下来多看了几眼，不时的有路人在那个残破的纸壳箱内丢下一些零钱，也有少部分的人驻足观看。
我甚至忘记了回家，就这么站在路边盯着他的吉他，他唱了几首歌之后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整理那些零钱，我也弯腰帮他，他礼貌的说了声谢谢。我从兜里掏出烟递给他，他也没客气。他整理完纸壳箱里面的零钱，和我一起回到路边的花坛边坐下休息，周围看热闹的人逐渐散去。他眼神松散的看着过往的人流，而我是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能把吉他给我看一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