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我忍不住笑道：“听你的语气，你好像特别讨厌王勇啊，那上次怎么还不让我在警察面前说他试图强奸呢？还护着他？我以为你对他的感觉有多好呢。”
苏羽冰慢悠悠的说道：“两年前，纯净广告公司的人去云南财经大学招聘，那年我刚好大四，在招聘会上遇见了王勇，聊的挺投机，发现我们俩竟然都是广东茂名的，我家在茂名市观珠镇，他家在水东，大约也就是三十公里左右的距离。我能来纯净广告公司上班和王勇的引荐有很大的关系，那时候我才大四，需要经常回学校上一些选修课，就得不停的在公司请假，王勇也是对我挺照顾的，我对他一直心存感激。去年我毕业之后开始在纯净广告公司全职，王勇开始主动追我。”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苏羽冰低声说道：“我对他没感觉，最多是把他当成一个老乡而已，他帮了我很多，我对他心存感激，但这与爱情无关，那天晚上他请我吃饭，喝了很多酒，说什么都要跟我上来看看，然后就发生了那一幕，还好那天你赶回来了。”
“王勇他是不是瞎啊。”我故意调侃苏羽冰说道：“下了那么大的勇气要强奸一个姑娘，就不能选个质量高点的？你这样的还能勾起他的欲望？我只能用‘饥不择食’来形容他了。”
苏羽冰抓起筷子就要打我，我赶紧后退，说道：“别闹，饭是我做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就算要动手你也得吃完饭洗了碗再动吧？”
苏羽冰再次恶狠狠的瞪我，低头喝汤不想和我说话。
我掏出烟点了一根，说道：“今天你是彻底把我坑了，还说我是你男朋友，王勇在公司不得玩死我啊……哎？”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让我进入公司对付王勇？”
“不是。”苏羽冰低着头说道：“想让你去公司的是齐姐，她看了你的那个微电影的剧本，尤其是在剧本后面的备注，以及整个剧本的可执行策划文案，做的都相当有水准，所以齐姐认定你就是她想要的人，我只是个传话的。”
“你只是个传话的……但是我把顶头上司给得罪了。”
苏羽冰强调说道：“你的顶头上司是我，不是王勇。下次对你的顶头上司客气点，小心我给你穿小鞋。”
“王勇肯定也是准备好小鞋等着我了，这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我得先给自己准备后路，必要的时候我得闪。”
苏羽冰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要是怕他找你的麻烦，那就趁早辞职，我不会笑你的。不过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关于那个汽车微电影的策划案你是有提成的，对方一共投资了一百二十万，前期的五十万已经到账。巴掌作为市场部拉到广告，应该是有八千块钱的提成。你作为策划部搞定了一套完整的策划案，提成应该也有八千。你要是辞职趁早，那八千块钱落到部门里面，我们还能出去腐败一下。”
“放屁，妖精你想得美，把我劝辞职了，然后你们拿着我的奖金带着整个部门挥霍，啊呸，我才不辞职呢。”
苏羽冰听了我的话，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不对啊，好像哪里不对……刚刚不是聊到……苏羽冰把我变成了她的挡箭牌，王勇准备给我穿小鞋呢！我要给自己准备后路，然后苏羽冰就说我怕王勇，又把思路转到了奖金上，她就是不希望我知难而退，她希望不要因为这点事就有辞职的打算！她……妈蛋，我在不知不觉间被这个女妖精给算计了。
“我吃饱了。”苏羽冰喝完那碗汤心满意足的说道：“送你三十二个赞。”
我厉声叫道：“别跑……吃完了洗碗。”
正准备逃离厨房的苏羽冰转过身，伸出两只白皙的小手，装作无比委屈的说道：“你看，我的手这么漂亮，你舍得让我去触碰洗碗液么？碰多了皮肤就不好了。”
“关我屁事？”我起身向外走去，“我又没打算牵你的手，皮肤好坏和我有一毛钱关系么？抓紧去洗碗。”
“你怎么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少废话，你不洗碗以后我也不做饭了，既然是合租，就要分工明确，何况……你又不陪我睡觉，我干嘛要对你怜香惜玉？”
身后传来苏羽冰的暴怒，“秋寒我恨你……”
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到苏羽冰站在洗碗池前面，一边洗碗一边嘟囔道：“没风度、没肌肉、长得丑、活该没女朋友、诅咒你明年也找不到女朋友……”
我站在门口叫道：“喂——”
“啊——”苏羽冰被我吓了一跳，迅速转过头，“你要死啊？突然叫那么大声干啥？吓到我了。”
我威胁苏羽冰说道：“再嘟囔我就把你的嘴撕烂。”
苏羽冰用湿漉漉的手甩了一把水过来，我反应迅速，关上厨房的门，回卧室开始干活。qq上收到班长留言，她问我是不是选修了室内设计这门课？学了3dmax软件？
我说是啊，有什么问题么？
然后，班长发了一堆省略号：秋寒我替你默哀三分钟。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18章 连累巴掌
什么情况？我回复班长：你为啥要为我默哀三分钟？
班长：3dmax老师超级变态，结业作品要求做一套室内设计图，而且是要在两周之内交上去，秋寒，我选修的是ps，你选修的是3dmax，你说我能不同情你，为你默哀么？
瞬间感觉世界好灰暗，两周的时间用3dmax设计一套装修图，对于我这种选修生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况那个老师要求又那么严格，我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做设计努力的完成毕业作品，我绝不想我大学三年拿不到毕业证。毕业证就我个人而言，感觉意义不大，我始终认为这是一个看能力的时代，能力比那本毕业证更有用。但是我妈不这么认为啊，她省吃俭用的供我上学，就是希望我有一天能拿着毕业证回去给她看，也对得起她这几年的付出。
为了毕业证，拼了！
当即打开电脑上的3dmax，但是脑海中一点思路都没有，设计创作和写小说一样，需要的是灵感，没有灵感的时候想破头也屁都写不出来……整个下午就这么荒废了。
我急需找一个可以刺激我神经发挥灵感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艾米的酒吧，很多人会奇怪，酒吧那种地方怎么会有创作的灵感？即使是清吧也是人来人往的，能安心写作都怪了。其实我告诉你，这是一种“逼格”，就像是有的人跑去星巴克办公一样屌。
背着笔记本电脑早早的来到酒吧，就为了占住角落的那个位置。艾米亲自过来问我今天喝点什么？我毫不犹豫的要了一杯咖啡，因为我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把笔记本打开，盯着屏幕继续发呆，艾米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这也不是第一次。
晚上八点左右，酒吧已经进入了“人满为患”的地步，能走过幽长的小巷找到这里的都是熟人，都是来享受这里安逸的气氛。台上响起了一段熟悉的前奏，相当小众的一首歌，《youcantsay》英文版是齐豫唱的。
我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看到卓岚闭着眼睛特别陶醉的在享受这轻柔的旋律，只不过她唱的是韩语版的，我心里还琢磨，为什么可以演绎的这么完美？没有语言障碍么？
一曲临近尾声，我转过头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下有一对情侣在拥吻，这一刻，我竟然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夕颜。曾经幻想过和夕颜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咖啡店。这样，我们就可以拥有大把的时间来享受午后的阳光。关于那间臆想中的咖啡店，我们都做了设想。
咖啡店必须要两层，所有的座位都要不规则的摆放，桌椅板凳要那种老旧的发黄的木质结构的，最好可以给人一种沧桑感，整个咖啡店的色调要简明，不需要有太多的色彩，但一定要有岁月沉淀的厚实感，二楼……也不能算完全的二楼，就是在一楼的墙上打造一圈卡座，坐在二楼的卡座可以欣赏到整个咖啡店的全景，还要有落地窗，可以一眼看到天边的夕阳。
很多文艺的咖啡店会请一些客人拿个巴掌大的小纸条写几个字，什么“某某某我爱你”，又或者“今天下雨啦……”这样的废话留言一定不能有。我要把我的咖啡店做成一个有故事的咖啡店，把这里变成一个疗伤圣地，倾听每一个疗伤者的故事，把他们的故事写成真正的故事，留在这间咖啡店内分享……
一时间，思绪万千，我打开3dmax，迅速将这一丝脑海中的灵感转变为实质性的构图。尤其是关于整体色调的布局与掌控，做到与众不同，做到有底蕴……这种底蕴要通过室内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来体现。几个小时过去，我猛然抬头才发现整个酒吧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01：22分。
“忙完啦！”卓岚坐在我身边微笑着问道：“你终于回过神啦！”
“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坐过来的？”
“好几个小时了。”卓岚指着桌面的咖啡杯说道：“艾米都给你送了三杯咖啡了，全都被我喝了，今晚不用睡觉了，看到你在这么认真的做设计，我都不好意思和你打招呼，担心打断你的思路，没想到你竟然几个小时都沉迷在自己的创作世界，你这是在做一间复古酒吧么？”
“不。”我对卓岚说道：“这是一间复古咖啡店。”
“看起来感觉很棒。”
“谢谢。”我伸个懒腰说道：“做好了一定分享给你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晚安。”
“好，路上小心，晚安。”
我提着电脑走出酒吧，想着电脑中已经初具模型的咖啡店，心情特别的舒爽，再一次证明，艾米的酒吧绝对是可以刺激我神经的圣地。回到家冲个澡，又打开电脑进行创作，一直到天亮才沉沉睡去。做这种整体的设定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尤其是在很多细节，需要不断的去完善，所以我也不着急，慢工出细活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周日，用一整天的时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准备迎接新的一周，因为今天是3月31号,周一就要核算三月份的薪水，虽然我工作没几天，但是我有一个八千块钱的提成呢，这八千块对于我来说是一笔巨款，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从出生到现在，身上财产超过五千元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都是钱还没到手呢就已经预支出去了，这即将到来的八千块对于我来说是意外之财，这些钱一定要汇款给我妈妈一些，让她也轻松一点，别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了。
周一早上，我和苏羽冰一起挤公交来公司，在公司楼下买了相同的早餐，一分豆浆两根油条。从一层进电梯撞见了刚刚从地下室上来的王勇，电梯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我们俩拿着同样的早餐走进去，气氛显得特别尴尬，苏羽冰礼貌的说了一句，“王总早。”
王勇嘴巴张了张，可能是因为我在，有些话他不方便说，最后索性选择沉默了。
到公司，我去格子间办公区，苏羽冰回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我旁边的孙胖看到我喝豆浆吃油条，惊讶的说道：“秋寒你对自己也太抠门了吧，上个月你拿八千块的奖金啊，怎么就不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呢？怎么也要买俩肉包子吧。”
我和孙胖开玩笑说道：“打你啊？”
“行啊。”孙胖说道：“只要你肯用肉包子打我，多打几下都行。”
“你要让我的肉包子有去无回？”
孙胖：“……”
qq上传来巴掌贱贱的表情，和我讨论4月7号发薪水，要怎么腐败这八千块钱呢？我说腐败个屁，我还有债没还呢，如果你打算去腐败，同志……请带着我这个战友。
巴掌直接不回我了。
周一公司要开例会，部门领导做上一周的总结，以及这一周的计划，在会上特别提了微电影的事，要求制作部那边重视起来，成立专门的拍摄小组。散会之后王勇让我去小会议室找他，我心里琢磨着这是给我准备好小鞋了么？
没想到的是，我来到小会议室巴掌竟然也在，还有他们的市场部的总监李航也在，王勇和李航两个人在聊着什么，巴掌坐在他们对面，我进门之后来到巴掌身边坐下，看了他一眼。
巴掌了解，我这种眼神看他就是在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巴掌微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落座之后，李航掏出烟递给我和巴掌，王勇的手指有节奏的敲了几下桌子，清清嗓子……他好像每次说话前都喜欢用干咳来清嗓子，是为了唤起别人的注意还是他有病？
“那个……今天找你们两个来是有一件事……”王勇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李总监你先说吧。”
李航有点不满的看了一眼王勇，转过头对巴掌说道：“上个月表现很好，才来公司就拿下了这么大一个单子，公司决定提前结束你的试用期，今天开始你就是纯净广告公司的一员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巴掌的确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激动的说道：“谢谢李总。”
李航微笑鼓励巴掌说道：“接下来好好干，公司不会亏待你的。”
“是。”巴掌自信十足的说道：“我一定更加认真努力的工作，感谢公司给我提供了一个施展自己能力的平台，也谢谢李总监的认可。”
李航并没有接话，干笑了两声就不吭气了。一边的王勇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另外一件事，是关于你们俩广告提成的事，今天早上开例会你们也听到了，对方才给出资一百二十万，他们对微电影的要求相当高，经过制作部那边的初步核算，整个广告几乎赚不到什么钱，但是为了公司的声誉，又不得不接下来，在这个时候，作为公司的一员，我希望你们可以站在公司的角度考虑。”
我和巴掌相互看了看，完全不明白王勇说的是什么。
王勇抽了一口烟，拿出两个信封摆在我和巴掌面前，说道：“每个信封里面有一千块钱，这一千块钱是部门给你们的鼓励。”
“什么意思？”我看着王勇问道：“这一千块钱是部门给予我们的鼓励，不是公司给的提成么？”
王勇严肃的说道：“这一千块钱和公司的提成没关系，因为制作部那边核算出来整个微电影的成本甚至要超出一百二十万的制作费了，所以，关于这个广告费的提成，我希望你们能理解一下。”
理解一下？这他妈的是在变相克扣我俩的提成么？说白了就是这个意思呗？王勇再次拿出烟盒点了一根烟，也不看我和巴掌。李航更是决绝，压根就不说话了，估计他也知道，这种事不应该发生，但是王勇这狗日的想坑我，单独扣除我的奖金又不太好办，所以就拉着李航直接把巴掌的也扣了。




昆明，今夜你将谁遗忘 第19章 逼我离开
我看李航的表情并不是那么情愿，但是这并不影响他配合着王勇使坏，我估计他们俩是达成了某种协议，然后一拍即合，李航就配合着王勇来坑我和巴掌，反正我和巴掌都是公司的新人，人微言轻。明知道这事会得罪我俩，但是李航和王勇根本不用在乎这些，就因为我俩是——新人。可是新人就活该被他们欺负？
巴掌并不傻，但是此刻他就是装作听不明白王勇的话，追问道：“王总监，您需要我们怎样体谅公司呢？”
王勇愤恨的瞪了巴掌一眼，清清嗓子直接说道：“广告制作费紧张，提成就不往下发放了，贴补到制作费里面，这一千块钱是部门内部给你们的奖励，作为鼓励，希望你们可以再接再厉。”
一边的李航听到王勇说了这些话，他好像明显松了一口气。
巴掌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在这种时候，他习惯把决定权交给我，这绝对是一种习惯。宿舍四个人，辉哥特立独行，平时很少和我们交流，在他的骨子里，有一种比我更深的自卑感，这种自卑感源于陈冲带给他的，两个人就是两个极端，陈冲家有钱开宝马，辉哥家在大山里面，回家都要徒步走几个小时的山路。
因为陈冲家里有钱，他的圈子和我们也不太相同，平时在学校一起嗨皮，但是周末陈冲就消失了，开车泡妞、泡吧，这就是他大学前两年的生活，简单的说，就是跟我们很少有交流的机会。剩下我和巴掌两个人，吃个午饭巴掌都要问我吃啥，久而久之，他就习惯看我的态度行事。
此刻，得知对方要扣除我们俩的奖金，他第一个选择就是沉默，又把问题丢给了我。王勇和李航两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我犹豫了一下，伸手从桌面上拿过那两个信封，对王勇说道：“李总、王总谢谢你们。”
王勇见我主动拿了信封，皱了皱眉，似乎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虚伪的说道“好样的，我代表公司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能站在公司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咱们纯净广告公司就需要你们这样的职员，作为领导，我以你们为豪……”屁话说了一大堆，完全就是给我和巴掌带高帽。说完这些屁话，他就让我和巴掌回去继续工作。
我俩各自装着一千块钱从会议室出来直接去走廊抽烟，坐在楼梯口，彼此沉默着。一根烟抽了过半，我拍拍巴掌的肩膀说道：“忍了，老子早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就这么忍了？”巴掌有点不甘心。
其实我也不甘心，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对巴掌说道：“王勇是针对我，你看我胳膊。”我把袖子撸起来，露出那条还没愈合的伤口。
巴掌当时特别激动，烟都丢了，问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王勇……”我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巴掌，巴掌握着拳头就要进去揍王勇，被我一把抓住，说道：“事情都过去了，别那么冲动，在学校打架也就算了，没人理会咱们。现在是到社会上工作，打了王勇他报警，吃亏的还是咱俩，轻则拘留十五天还要被罚款。这次被扣奖金，肯定是王勇背后使坏，目的就是报复我，还把你给连累了。”
“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话，几千块钱而已，老子不在乎，这事咱俩就这么忍了？”
“忍了。”我对巴掌解释道：“王勇和李航是打着公司的利益为出发点，我相信这钱他们也不敢自己装进腰包里面，毕竟捅出去不光彩，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把这件事告诉齐总，齐总会怎么看咱们？打小报告？还是会觉得我们不顾全大局，不体谅公司？无论怎么想，都会对咱俩产生负面印象。闹的太僵，咱俩很有可能被踢出公司，毕竟他们是领导，咱俩不过是才来了两周都不到的新人，齐总也不会偏向咱们说话。”
巴掌沉默着应许了我的话。
我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如果我们今天赌气离开公司了，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同王勇和李航较量了，只有留在这里，才能找到更多的机会，他们不是欺负咱俩么？走着瞧。”
巴掌点头说道：“听你的，老子和他们死磕到底。”
抽完最后半根烟，我和巴掌回到格子间办公室。还没几分钟，王勇让苏羽冰通知整个策划部的全体人员去会议室开会，我是最后一个到会议室的，王勇示意我找个位置坐下来，他习惯性的清清嗓子说道：“临时召开这个会议主要是想当着我们策划部全体同仁的面，对秋寒提出特别的表扬……”
顿时，十几个同事都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尤其是苏羽冰，她实在想不出来，王勇怎么会特别召开临时会议表扬我呢？这不合常理。
“大家都知道，关于汽车厂家请我们做的微电影的单子，从策划到后期全都是秋寒一个人做的，但是市场部那边只谈到了一百二十万的广告费，而要求多地实拍，这就造成了一个制作成本高的问题，我和秋寒沟通了公司的难处，秋寒表示愿意主动放弃个人的八千元提成。”
操他妈的！是我主动要求放弃的么？这孙子，到底想干啥？
“哇……”
“不是吧？”
“真的么？”
周围的同事都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而我，一肚子火却没办法释放。
王勇面带挑衅的讥笑看着我，开口说道：“让我们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这位新来的同事，接下来，我们请秋寒给大家讲几句。”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后，他们都盯着我看，好一个王勇，真的是想骑在我头上拉屎，我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这一次忍了，并不代表下一次我还会忍。我看了看苏羽冰，平静的说道：“王总今天找我谈话，把关于这个微电影的情况说了一下，我平心而论，没有了八千块钱的提成的确挺不爽的，但是考虑到公司的利益，我还是接受了王总的提议……”说到这的时候，我又看了一眼苏羽冰，她那么聪明，肯定能听出来其中的意思。接下来，我又说了几句客气话。
最后，身边的同事又送了我相当热烈的掌声。
我们部门开完会，市场部那边也开了一个类似于这样的会议，巴掌的遭遇和我差不多。我点开公司的qq群，发现有一个匿名者发布了一条消息：新来的就是能装逼，装清高，用这种方式讨好领导，恶心。
接下来，公司群里面就热闹了，有人抨击匿名者，也有人隐晦的奉承匿名者，舆论彻底把我和巴掌推上了风口浪尖，我靠在椅背上盯着屏幕，我倒是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能说出多恶毒的话，后来，逐渐有更多的匿名者加入讨论，坐在我旁边的孙胖替我不值，不应该放弃到手的八千块钱。妈了个逼的，我也不想放弃啊！
qq传来滴滴声音，巴掌的头像在下面闪烁，点开对话框，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话：妈了个逼的，这个公司怎么有那么贱的人呢？咱俩都吃哑巴亏了，还说咱们装清高？你觉得这是哪个龟孙发布的？
我想都没想就回复巴掌：王勇。
巴掌：王勇？你确定这是王勇说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回复：刚刚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王勇克扣咱们八千块钱的奖金为了什么……不对！是七千，不就是想给咱们穿小鞋……不对！是给我自己穿小鞋，你是被连累的，给我穿小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让我知难而退呗，变向把咱们赶出公司，我觉得，刚刚王勇在会议室里面就是想逼着咱俩和他吵架，尤其是在我拿起信封的那一刻，王勇的表情是本能的皱眉，好像我的举动不是他预料的，的确，换做别人早就暴怒了，然后他顺理成章的把咱俩开除，结果我选择了隐忍，所以他又在群里发一个匿名评论，再一次给咱俩制造舆论压力，制造心里压力，逼着咱们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