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峦
一下子,那个男人在穆又恩心里的好感度直线下坠,她站停皱着眉头看着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的柏原绣。
柏原绣的脸迎着西移的日光对着她扯开一个看起来还算温和的笑容,谢天谢地,穆又恩没有在他脸上看到类似于那天痴迷的目光。
不过她还是不爽,因为不爽她冷冷的看着他。
“带奶奶出来散步么?”柏原绣停在她几步之遥的所在,第一句话很是自来熟。
等等,穆又恩反应过来才觉得柏原绣的话很可疑,这个混蛋该不会为了证实她是赵香侬而把她的祖宗十八代翻查个遍吧?
“柏原绣,你为什么知道她是我奶奶?”本来穆又恩还想质问他你是不是找人查我之类的话,可考虑到自作多情一直是她的老毛病就把后面的话咽下了。
“你们一看就知道是祖孙关系。”柏原绣轻描淡写的,事实上,他刚刚是说漏嘴了,他在乔给他的那份资料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那是穆又恩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奶奶。
看着目光呆滞的老人柏原绣心里又添上挫败,资料得到现实印证让他五味陈杂。
“穆又恩,我几天后就回去了。”柏原绣赶紧接着说,目前最要紧的是打掉穆又恩的警惕心里拿到她的签名:“今天我到这里来不是来纠缠你的,我只是想在临走前来看看你,就看一眼。”
果然,他的话收到了效果,她表情不再像刚刚的那样咄咄逼人。
想起什么似的,柏原绣再次走回车里打开车门拿出那束茶花,把茶花送到穆又恩的面前。
“送给你,这是我在那边的路上摘的,我觉得它很适合你,同时,我想我应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柏原绣,来自于美国的伊利诺伊州,从小在芝加哥长大。”
呃……面对着那一大束娇艳欲滴的茶花穆又恩还真的有点说不出话来,那是让她最有好感度的花,特别是白色的茶花。
巧的是,柏原绣摘的是白色的茶花,穆又恩对柏原绣的好感度又开始悄悄的飙升。
眼前的女人把属于她的喜怒哀乐都呈现在她的脸上,而赵香侬恰恰相反她把她的喜怒哀乐都藏在了心上,有那么一瞬间,柏原绣想回到车子里,开着车子离开这里,车速有多快就有多快。
手里的茶花被接走,她目光落在他的皮鞋上问他:“我猜你在摘这些花的时候一定被茶园的主人追了。”
柏原绣点头,不过追他的是主人家的大狗。
“听说住在美国的男人都喜欢送花给女人?听说住在美国的女人不是节日也可以常常收到花。”穆又恩问,她觉得那真是一个好习惯,土耳其的男人极少会送花给女人,有也是需要在节日里。
安拓海就从来没有送花给她,这让她很遗憾。
柏原绣点头:“可爱的女人们会把鲜花排在第一,狗狗排在第二,珠宝排在第三,男人排在第四。”
她眯起眼睛笑,笑着看他。
迎面而来的日光让他头晕目眩赶紧别开脸去,柏原绣不敢去看那张脸,她用充满歉意的声音和他说:“对不起,我……刚刚……”
脸重新面对着她勉强挤出笑容。
“我眯起眼睛时真的很像她吗?”
他点了点头。
“你要离开这里吗?”
他再点了点头,迟疑了一下,说:“嗯,我过几天就离开这里,以后我可能不会再来到这里,如果来的话我想也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而不是为了寻找。”
这次,轮到她点头,脸上的表情写满着为他感到高兴还有祝福。
柏原绣垂下眼睛,乔的那句“赵香侬死了”在这刻好像要变成真的了。
咬着牙,柏原绣说:“穆又恩,我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在他的车上,放有卡片和笔,来之前他和乔约定这是属于他最后一次机会,或许应该说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这个机会过后他要开始学习去放下。
穆又恩把奶奶交给在附近整理果园的人照顾坐上柏原绣的车,车子沿着前面的公路行驶,柏原绣说想让她带他到附近转转他说这里风景很美。
穆又恩知道柏原绣并不是为了看风景柏原绣而是为了看她,看她那张和另外一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或许,他需要一点的时间找一些属于心灵的寄托。
车子停在较高的一处所在,从这里所看之处尽是绿油油的一片,车子停下来之后柏原绣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柏先生,或许你想说一些她的事情给我听吗?”穆又恩打破沉默:“如果想说的话我会好好听的。”
柏原绣看了她一眼之后摇头,小片刻过去仿佛想起什么他从车抽屉里拿出一张明信片,把明信片拿到她面前:“这是我几天前在伊斯坦布尔看到的,我很喜欢,你能不能在上面写点什么,我想留下来当纪念。”
那是一张褐色和橙色搭配的土耳其老建筑,穆又恩从柏原绣手里接过了明信片和笔。
罪之花 第8章 像开始也像结束(08)
穆又恩一路小跑回家,她一边跑着头皮一边在发麻,这下糟了,送走柏原绣之后穆又恩去接奶奶,果园主人告知她奶奶被不久前被安拓海接走了。
“听到你上了别的男人的车时安的脸变得就是这种颜色。”果园主人指着暗沉的天空幸灾乐祸,他还告诉她在她离开那会奶奶从轮椅上摔下来擦到额头了。
穆又恩拍着自己的头,拓海走的时候明明让她照顾好奶奶的,这下……站在门口,穆又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门。
屋里的灯已经点上了,厨房有蒸饭的香气,一闻到那股香气穆又恩就知道安拓海在做她喜欢的土耳其腊肠蒸饭,穆又恩把柏原绣给她的茶花还有从他车里拿到的几本杂志放在房间里。
安拓海在给奶奶洗脸,他的脚边放着卫生急救盒子,穆又恩走了过去叫了一声“阿拓。”安拓海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我来吧。”穆又恩说了一声从安拓海接过毛巾。
安拓海把毛巾给她一言不发擦着她的肩膀离开。
穆又恩把奶奶的脸擦得干干净净的,然后给奶奶额头上擦伤的地方抹上药,等一切妥当之后把奶奶推到客厅让她看电视。
一打开房间门穆又恩就看到安拓海刚刚点上烟,鉴于以前发生的事情穆又恩第一时间扑过去,从安拓海手中抢走刚刚点燃的香烟丢在地上,脚迫不及待的踩灭。
安拓海不常抽烟,偶尔抽也从不在她面前抽,唯一在她面前抽的那次发生在两年多以前,两年多前她还住在医院,那时她无意听到主治医生的话知道自己身体的白血球不仅没有得到控制反而在增加,她还知道医院里的护士都在私底下说她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搁浅的将死的鱼,一些女护士都在为安拓海感到忿忿不平,因为她总是和他发脾气,她总是埋怨他把她关在医院里。
那时,听完那些话之后穆又恩偷偷从医院溜出来她想见安拓海,她觉得自己见到他会好点,找到安拓海工作的地方,那时安拓海的咖啡加工厂建成不久,厂里就只有两百多位工人,她战在转角看着安拓海和一个姑娘在说话,安拓海背着她站着,从穆又恩站着的角度可以看到和安拓海说话的姑娘,那是一个健康而又美丽的姑娘,她和安拓海说她想和他在一起她,她还表达说她可以和他一起照顾他的妻子。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断定她活不到冬天。
那天,穆又恩在厂房窗户看到自己的模样,薄薄的就像是一片纸片,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被风刮走消失不见似的。
穆又恩再也没有勇气走到安拓海面前和他撒娇,离开工厂她漫无目行走着,炫丽得让人不敢看的敞篷跑车从她的身边驶过,跑车的主人穆又恩刚刚见过,不久前她还和安拓海表达爱意,她围着好看的丝巾,丝巾在晚风中配合着车上播放的音乐很是张扬的模样,那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吧穆又恩想。
第二天一早穆又恩收拾简便的行李离开医院,四十三个小时之后安拓海在一家破旧的车站找到钱包丢了的她,那时她正在吃着那位好心阿姨给她的面包,安拓海在很深的夜出现,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那是穆又恩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模样,她的记忆里的安拓海话虽然不多但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生气,他沉着一张脸问她是不是一直不准备回去。
“警方说会帮我找到钱包。”被安拓海表情吓坏的她傻乎乎的回答,她话里透露的意思很明白,等她找到钱包就可以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
听着她的话安拓海一张脸更沉了。
“阿拓,我……见到那位姑娘了,她的身体很健康她的车子也很漂亮。”穆又恩再补充一句。
她想传达的是:拓海那才是适合你的女孩子,你看她身体健康而且能开上那么好的车子家里也肯定很有钱,她应该能帮到你很多。
安拓海当着她的面把两根烟并在一上,不顾及她不停咳嗽他手夹着两个烟目光狠厉,烟草味道弥漫在老旧的候车室里,等那两个烟剩下差不多半根手指头时,安拓海吐出了一串窜烟圈,然后,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晕黄的灯光烟雾缭绕中,穆又恩看到安拓海用猩红的烟蒂硬生生的往着他的手臂烙下,先是烫到他的衬衫再之后……
“拓海!”回过神来她抓住他的手想抢下他的烟他纹丝未动,就只狠狠盯着她好像她罪大恶极。
她几乎要闻到那种铁板烧的味道了。
一脸的泪面包还含在口中穆又恩大叫了起来:拓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了,再也不了。
那被烟蒂烫伤的伤口还留在他左手臂上,它们紧紧挨在一起在提醒着穆又恩不要任性。
垂下头从背后环住他,脸埋在他的后背上,很小声的说:阿拓,我错了。
许久,他问她:“那些花是那个男人送的?”
穆又恩点头。
“你喜欢花?”
穆又恩又点了点头。
缓缓的,他手盖住她的手,说了一句:“如果喜欢我以后给你买。”
“嗯。”
“以后你要是在心里喜欢什么要告诉我,知道吗?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
穆又恩在拼命的点头,心里因为安拓海这样一句话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具体她也说不上来,安拓海问这样的话要是换在平时一定会惹她不高兴的,号称和她青梅竹马的男人居然连她具体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应该自己去发现吗?
不过安拓海一直是一块大木头这是一个事实。
很快的,穆又恩又高兴了起来,好像,安拓海这次生气的时间很短,她逃跑的那次他半个月都没有和她说话。
“阿拓。”穆又恩小心翼翼试探:“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不是让奶奶受伤了吗?”穆又恩狗腿子的说,她自动过滤后面的那句“我不仅让奶奶受伤还上了别的男人的车。”
他浅笑了起来:“穆又恩,刚刚我是因为烦才想抽根烟的。”
你看,又自作多情了,穆又恩塌起了嘴。
晚饭过后,穆又恩发现和杂志放在一起的那些茶花已经被丢进垃圾桶里,还好从柏原绣车里拿到的那几本杂志因为被遮挡物盖住的关系没有被安拓海发现,穆又恩把那些杂志偷偷的搬到阁楼上,那是几本同时配有中英文字幕的杂志,在这里要看到这样的杂志并不容易。
洗完澡穆又恩迫不及待来到阁楼翻开杂志,第一本杂志是较为随性的采风类杂记,介绍一些国家的名俗建筑,很快的,她就被那些建筑在蓝色海边的蓝白色房子所吸引,等到那声“你在看什么?”时穆又恩才发现安拓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她一样席地坐在阁楼的地板上。
“从塞娜家里拿来的杂志。”心一慌,穆又恩张口就说出这样一番话,阁楼一半的书是安拓海给她买的,一半都是从塞娜家里拿来的,塞娜的男友是摄影师她家的杂志总是很多,于是,这一慌这些话就顺口而出了。
穆又恩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在安拓海面前隐瞒关于柏原绣的任何讯息,属于她第六感仿佛在促使着她不要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
“奶奶睡了吗?”穆又恩慌忙扯开话题。
“嗯”他淡淡的应答,问:“你刚刚在念什么?”
穆又恩脸有些泛红,那些散落在蓝白色房子中文字体意境太美太好,导致她不由自主的念出声,她一边念着一边在脑子里想象着自己穿着白色裙子从苹果树下走后,头发乌黑一脸青涩,她的裙摆在微风中飘扬着,或许是由于她会常常做出类似的臆想,塞娜总是说她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顾城的诗。”穆又恩小声回答。
安拓海拿着两个靠垫叠在一起,头枕在靠垫上脸朝着她他安静的看着她说:再念一次,我想听。
此时此刻,她席地坐着背靠在阁楼的墙上,他躺在阁楼的地板上,阁楼的窗只拉到了四分之三,夜风从四分之一敞开的空间穿进来,土黄色的窗帘在微风中时不时的摇曳着,风里带有苹果花的香气。
她和他的脸距离着约一米左右的距离,他看着她,目光安静,她垂下眼帘开始轻声的念: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地上,扶着自己的门扇,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着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念到这里,穆又恩听到有响声,那是安拓海在拉窗门,四分之一的空间没有了,土黄色的窗帘严严实实遮挡住了窗外的夜色,他拉完窗帘随手关掉了摆在窗前的落地灯,阁楼的光线暗下了些许,灯光也从明黄色变成晕黄。
“阿拓……”穆又恩手绞着书页,声音有点的结巴。
他长长的腿曲起身体对着她移动过来了一点,他伸手手刚刚好够到她,手指最初就在她睡裙衣摆下摸索着。
穆又恩有些的慌张,拓海他从来就不曾这样过啊?拓海也不像别的男人那样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
低下头,穆又恩继续念,也就是短短几个段落的功夫,在睡裙下摆摸索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一寸一寸的往下…
拓海他是要对她动手动脚了吗?
等到他手指穿过她的胸衣时手里的杂志从她膝盖上滑落,掉落在地上,她闭上了眼睛,随着她的眼帘合上,那只手掌已经全部掌握她高耸的所在,阁楼里交叉着他们的喘息声。
“想要吗?”她低低的,轻声说出。
他没有应答只是手里的动作尤为肆意,抚摸变成了揉虐,没有再更进一步,她也没有再问,搁下膝盖上的手垂落去捏住一边的布艺靠垫。
胸前一凉,一片阴影罩住了她,他声音黯哑:“你可以吗?嗯?”
感觉到这话背后的意思穆又恩脸刹时间红透,昨晚是星期六,就隔一天的时间…
罪之花 第9章 像开始也像结束(09)
他没有应答只是手里的动作尤为肆意,抚摸变成了揉虐,没有再更进一步,她也没有再问搁下膝盖上的手垂落去捏住一边靠垫。
由着他手掌制造出来的那波热浪使得她极力的把想从口中溢出来的声线转换成为了吐纳,她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奶奶的房间就在阁楼下面。
胸前一凉,她今天穿的睡衣是那种质地极为柔软的布料,这种布料所导致的是睡衣纽扣特别容易松动,穆又恩慌忙睁开眼睛,一眼触及的就是她印着草莓图案的胸衣,果然,她睡衣纽扣自行松开了。
一片阴影罩在她的脸上,安拓海的身体朝着她靠近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衣上。
这下糟糕了,穆又恩有种拍打自己的头怒其不争的冲动:叫你穿这样幼稚的玩意,叫你穿这些幼稚的玩意!
塞娜说女人穿那种有图案的胸衣是大忌,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花纹会让男人们关键时刻大倒胃口。
想把松开的纽扣扣上,手刚刚来到胸前就被他握在手掌里,他声音黯哑:“你可以吗?嗯?”
还沉浸在懊悔之中的她听到这话有点反应不过来:“阿……拓?”
“我会小心一点!”这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了。
感觉到这话背后的意思穆又恩脸刹时间红透,昨晚是星期六,就隔一天的时间…他怕她承受不了他。
不敢看他她点头,他的喘息更为粗重一点,松开她的手拿下固定住她头发的发夹,头发松松垂落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把她的头发整理到后面去,手指顺着鬓角往下一点从她的耳垂轻轻擦过,再沿着颈部往下,停在没有脱落的第三纽扣上,解开,等到他的手指要解开第四颗时穆又恩才意识到一件事情。
“要在这里吗?”她头垂得更低了。
“嗯”从他的鼻息里有轻轻的声音。
第四颗纽扣被解开,布料极为柔软的睡衣轻轻的从肩膀两边滑落,软软的挂在她的腰间,他身体再对着她靠近一点,她高耸的所在几乎要抵住他的胸膛了,草莓图案的胸衣罩住她三分之二的胸型。
这个时候穆又恩有点小小的喜悦,这么一看她还是有点料的,主要是她腰细,腰细让她原本不是很大的胸型衬托得极有比例感,就是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所以那次去澡堂时塞娜会说出那么一句:穆又恩,你让我大跌眼镜了。
即使她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夸张了,可没有被掩盖住的三分之一还是在激烈的起伏着,呈现出来的是雪白雪白的,他修长的手罩在了上面,停顿片刻去找寻胸衣的暗扣,轻轻的一挑胸衣就脱落在地板上,几乎在胸衣脱落的时候穆又恩就用手挡在自己的胸前,另外的手下意识的去拨自己的头发,把垂在背后的头发往右边肩膀这边拨,她的头发不长也不短刚刚及到胸前。
他再侧身唇擦过她左边的耳垂,轻轻含住,顺着捞在她后腰的手穆又恩就想躺下,意识到她的心意时他在她耳畔轻语:“又恩,我想……”
接下来,他用行动来告诉他的想法。
他背靠在阁楼墙上手托着她的腰,目光专注,她的双颊几乎要滴出血来了,她坐在他身上双手搁在他肩膀上,被收集在一边的头发遮住她一边的胸部,另外的一边毫无遮挡的呈现着,顶尖的那一粒轻轻的在他胸腔上擦着,昏黄的壁灯只到达了那处形成了一圈的光圈,其他的都隐在阴影里,她打开的双腿分别从他的腰侧两边,做半跪着的姿势。
现在,她紧张极了,她从来就没有这样做过,安拓海也从来没有这样要求过,因为紧张她没有按照接下来的步骤做,即使抵着她的已然僵硬如铁,即使她也想让他进入她,只是,她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抵住她的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强悍,强悍得让她想退缩。
“阿拓……”她可怜兮兮的。
若是平常的话这个时候安拓海肯定会放开她,只是今晚的安拓海和平常有点不一样,她感觉得到他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样子。
他用鼻尖轻轻的蹭着她的鼻尖,一点点的往下沿着她侧脸的轮廓,一点点的蹭开她垂落于胸前的头发,等到两点全部都暴露在面前,手指去弄一边的那一粒,唇去含住另外一边的一粒,吮,力道温柔。
好像,他们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她闭上了眼睛,不颤抖了心不再害怕了,身体被吮成水了,然后开始受到那个声音的蛊惑。
“乖,坐上去。”
他的牛仔裤和杂志搁在一边,靠垫的一角露出一角她的草莓胸衣,他头发还留着洗发香波的味道,他身上套着的t恤还有着洗衣液的清新味道,她头发已经全部被拨到背后去,些许较短的垂落在她的脸上,那件睡裙还松松的搁在她的腰间,在那件睡裙下她和他紧紧的连接在一起。
刚刚进去很痛,如她之前所害怕的那样他比什么时候都还要来得强悍,那强悍让她不适应,他亲吻着她从唇瓣到锁骨到耳垂,用肢体语言在不停的安抚着她。
坐在他身上第一次动的时候穆又恩有一个很蠢的念头,要知道阁楼上的天花板很低,她要是头磕到了怎么办。
事实上,她真的是想多了。
当她胸前小白兔跳脱得越来越快时都没有发生她所担心的事情,只是,她真的累坏了,可她更贪恋着,那种快要溺死人的快乐,在那快乐里头还包涵着一种自我证明的心态:阿拓,你看,我不是一碰就碎的水晶玻璃,我也和很多女人一样可以做很多高难度动作。
只是某一天她偷偷的把她的高难度动作透露给塞娜听时,那女人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一场在阁楼发生的情.事以她几乎要半晕在他身下的代价结束,事实证明,医生的话还是有科学依据的。
最后,她躺在了地板上承受着他,他在她的腰下放上了一个靠垫,他的律动比任何时候都来的莽撞,她咬着牙腿紧紧缠住他的腰不让会带着哭腔的那声“阿拓”从她的口中溜出来,好几次在他冲刺的时候她几乎要丢盔弃甲了。
终于,滚烫的液体落在她身体最深处。
他整个身体趴在她的身上,她呜咽:阿拓。
她的那声“阿拓”把他吓坏了,在他想打电话时她用力的扯住他,然后,他懂了他用毛毯包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浴室。
身体触到温暖的水源时穆又恩大大松了一口气,要是安拓海打电话给医生的话她就糗大了。
最后,穆又恩用仅有的力气去触摸安拓海那张充满自责的脸,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其实,穆又恩想和安拓海说的是,对不起。
安拓海把他所有积蓄都用在她的身上,安拓海一个礼拜只能要她一次,安拓海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拥有一个长得像他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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