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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归帆斜阳里
又仔细询问了明厉,那地方有井吗,他毫不迟疑点头:“有啊,我家就有一口,井里的水可好喝了。”气得我一脚把他踹飞,谁知那那小子又奔跑回来,满脸委曲和幽怨道:“大哥,我说的是真话,你怎么又揍我?”抛给他一壶酒,挥手让他去找酒肉朋友,问他,我这不是给自已添堵吗。
所谓九井,也许只是个象征吧,既然是半封印天蓝星的中枢,怎么可能不神秘凶险呢,只有先集齐钥匙再说。找到法海问了一下伽蓝寺的情况,弄清是不是也有两把钥匙,又收在什么地方,靠什么方法才能取出来,别到时候又象撞钟一样狼狈不堪,法海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啊弥佗佛,有即是没-----”话到一半赶紧改口:“我真不知道。”这就对了,知道说人话。
各寺有各寺的秘密,这我理解,“那你就告诉我一些知道的事吧。”我也没有难为他,但从法海叙述的情况看,还真有些麻烦,因为伽蓝寺的和尚不好说话,没有引见,很难见到寺里的高僧。寺里戒律很严,谁胆敢在寺里乱来,没有好下场。“雷垣关的金光,是伽蓝寺最开通的一个,你最好先去找他。”法海最后还是老办法。把我支给别人。
在雷垣关再次见到金光,我把事先准备好的储物袋递过去,他却没有象以前样,眉开眼笑接着,而是双眼微缩,吃惊地盯着我。我不以为意,把储物袋放在桌上,谁知他又递了回来,“上师,你的布施我不敢再收。”金光叹息道。“为何?”“受不起了。”“你受不起,伽蓝寺受得起。”我再次把储物袋放在桌上,“法钟十响,罗汉金身,伽蓝寺庙小啊。”
伽蓝寺最开通的和尚都在拒绝,事情难办了,但这里面一定有因缘,“我想到伽蓝寺朝拜。大师可否引见一下?”我平和问道,金光却面色发苦道:“上师要去,伽蓝寺之幸。但朝拜之说,我寺当不起。”谈到最后,见我意志坚绝,非去不可,金光无可奈何,还是答应陪同我一起到伽蓝寺。
一路上金光很少说话。脸上有深深的担扰和哀伤,我很是不解。九井之匙对佛门来说,并无多大用处。我拿去并非是涂毒众生,而且如果我真的解了天蓝星的半封印,那才是功德无量,说实话,我还真不想干这事儿,谁有能耐谁干去!我郁闷着呢。
伽蓝寺所在的道场,是一处蜿蜒如龙的山峰,庙宇殿堂大都建在悬崖绝壁之上,庄重肃穆,一场不期而至的小雨洒落,整个山峰空蒙而寂廖。金光领着我拾阶而上,令我意外的是,金光居然撑起了一把油纸伞,“和沿打伞,无法无天”我不由闪现出前世的一句彦语,金光走得很慢,高大的身形还显得有点佝偻,整个情景,和传说中的极为不符,伽蓝寺不是很威严和霸气吗,但现在却有一种伤感在弥漫,小雨,如伽蓝寺在流泪,无情地,有情天。
雨中传来了渺渺的笛声,我没有听错,绝对是笛声,而不是寺庙里常见的钟鼓声,雨声、笛声相和,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有点兴奋,有点渴望,还有点无奈和哀伤,笛声响起,金光一震,步履徒然加快,恢复了高僧的模样。
远远看见,临近峰顶的台阶上,坐着个吹笛的小和尚,如有感受应,笛声一停,小和尚飞奔而下,欢快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金光把油纸伞一丢,快速迎了上去:“寒髓,慢点!”金光大笑着不望提醒,寒髓?我不由一愣,这哪象和尚的法号。寒髓小和尚很调皮,隔得老远就纵身一跃,扑到金光怀里,然后在金光怀里乱掏,终于掏出一颗灵颗,喜滋滋大嚼起来,金光把小和尚扛在肩上,有说有笑向前走,蒙蒙细雨中,如父子般的身影,很温馨,何处是家,心中。
我站在雨中,和周围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有一种掉头回去冲动,坐在金光身上的小和尚突然回头,静静的看着我,好苍桑的眼神,怎么可能在一个小孩身上出现,“辗转几生,枯等数世,你终于来了。”有点奶气的声音,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然后他又专心吃起那颗灵果,一脚刚要迈上峰顶的金光,瞬间顿住了,身体还微微发颤,一股杀机迸发。“金光师兄,师父和师祖在大殿等我们呢。”小和尚在金光肩上敲了敲脚,金光哈哈大笑,扛着小和尚飞奔而去,根本不再理我。
站在石阶上,收了法力,任伽蓝寺的雨飘落身上,迷茫,伤感,我有点明白了,也许我不该来,有情众生无情界,“上师,来都来了,何不走完最后一程。”一个平和和声音响起,小雨随声而住,雾气在山间升腾飘散,心中开朗,就是,前面有路,来都来了,何不走完,。
兰若寺大殿中门大开,除了金光和小和尚外,只有两个高僧跌坐在佛前蒲团上,很清静,两个高僧背对着我,没有迎接的意思,小和尚在把玩我送的九眼菩提石,金光站在旁边,闭眼低诵经文,我静静站在殿外,没有踏入,是走是留,全看缘法。“寒髓,留心中多少情,迎浮世千重变。”那个平和的声音又响起,小和尚合十对着跌坐的两个高僧,拜了三拜,临空飞到佛像前,把九眼菩提石放在佛掌中,佛光闪现,九眼菩提石飞嵌入正对殿门的另一只佛掌中,两个高僧的佛号在大殿回响。“我在浮屠塔顶等你。”小和尚脆声向我开口,微笑着走出大殿,一会儿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二十二章 神游。
两个高僧带着金光终于迎了出来,根据法海讲述,下巴上长着密如钢针胡须的中年高僧,就是伽蓝寺主持,法号:了猛,不过他这样子,猛是不会了,只会越来越猛,另一个老年僧人,又瘦又小,却是太上长老:澄观,别看他象个干瘪的小老头,那可是和九指一个级别的牛人,返璞归真,达到了无我象、无人人象、无众生象、无寿者象的境界。
相互见礼后,来到禅房,连茶都没有奉一杯,然后,就没有然后,伽蓝寺三大高僧直接就打坐入定,把我凉在一边,什么叫不好说话,简直就不说话。心中喟然一叹,各有各的难处,他们并非故意冷落我,只是想把纠结的心,理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跌坐在蒲团上,默念《地藏菩萨本愿心经》,伽蓝寺传承悠久,所处之地也在灵脉之上,而且佛门愿力浓郁,修法念经再适合不过了。虽然我在这些高僧面前口若悬河,但实际就一个字:侃,稍微练过的还就是静海给的两本经书,而且是在阴宗应急时修练的,最多算是入门级。
默念着就不知不觉沉了进去,仿佛神游到一个虚无世界,远远看见一僧人结印跌坐虚空,身上有十八条血线环绕,不断地吞噬着他的气机,十八条血线中冒出冲天的煞气、戾气,还有响彻虚空的咆哮,哀号、诅咒,救饶声。但那个僧人虽然虚弱,但神态安详,既不作法,也不诵经。默默承受这一切。这谁啊?没事在这儿找虐,过去看看,飞奔向那个僧人,但无论过去多长时间,距那僧人的距离一点都没变。不对劲,那僧人可能是被哪个大能镇压在此,历劫受苦,还是提醒他一句吧,运足法力大声吼:“大师,醒醒。再这样下去,你撑不了多久,快想办法跑吧!”,真有效果,那僧人慢慢睁开眼睛。双瞳深邃如蕴含了另一个世界,我一阵恍惚,如要陷进去,“渡尽众生,方证菩提。”一句平和的话把我幕然惊醒。
全身大汗淋漓,而且发沾,带着污垢,随便念个经就心生异象。这也太吓人了吧,看来这断时间乱侃,犯了口业。以后得注意点。准备问一下哪里可以沐浴,才发现气氛不对,伽蓝寺三大高僧站在前面,直勾勾看着我,脸上无比震惊,我不好意思笑笑。还没开口,伽蓝寺钟鼓齐鸣。佛号想彻天际。这次又昨的了?心中有点忐忑,别又要动手。到时不好收拾。先道个歉吧,“澄观圣僧,刚才觉得伽蓝寺气场强大,感应之下随便念了个经,失礼之处请海涵。”话一出口,金光一下作仰天长叹状,了猛主持更是不可置信问:“你、你刚才只随便念经?”看两人的样子我可能又惹事了,“对不起,我对佛法理解很肤浅,刚才的事,请恕我无心之过。”有求于人,姿态还是放低点。
我的回答让了猛有一点怒色,但更多是羞愧,“啊弥佗佛,上师刚才光明云喷涌,神游天外,罗汉金身浮现伽蓝寺上空,我寺受益非浅,老纳代伽蓝寺僧众,谢上师。”慢慢我回过味来,刚才身现异象,把他们震住了,我越道歉,他们越以为我在装逼。
沐浴后回到禅房,我正式把目的提出来,三人没有丝毫意外,“九井之匙在浮屠塔,但要上师亲自去取。”澄观答道脸上无悲无喜,但了猛和金光脸现愁怅,我问何时可去,“我寺已施法九日,明日圆满,即可去。”澄观的回答让我有点迷湖,我这不是刚来一天吗,怎么就过了九天,“上师神游天外,可否讲一下所见异象?让我等长见识。”这次是了猛开口,满脸期待。敢情我神游了九日,但我觉得不到一刻钟啊,不想深究了,把见到的情况一说,三人呆了半晌,才长吐一口气,“上师佛缘深厚,得见地藏菩萨法身,亲耳聆听菩萨法音,它日必成正果,飞升佛域。”澄观赞叹,我却在心中腹诽不已,谁特妈想去西天,要去你们去,反正我不去。
不愿在这些问题上纠缠,还是先弄清楚浮屠塔的情况吧,让我意外的是,伽蓝寺众僧,没有一个人上去过,当然就不知里面的情况,浮屠塔为伽蓝寺创寺祖师所建,供奉寺中大德高僧的涅槃舍利,塔门前有法阵,无须人上去安放,祖师曾留下法旨:非九井之匙相邀,不可登塔。”不知从何时开时,伽蓝寺每一代,都会出现一个小和尚,法名:寒髓。而且十岁必殇。
浮屠塔在一座孤峰上,此峰在如龙的伽蓝寺道场的龙角位置,最神秘的是,除了安放大德高僧的涅槃舍利,会自动出现接迎法桥,平时谁都无法靠近,因为有一种无形的禁制,哪怕象澄观那样的魂境大圆满,都无法突破。
站在孤峰对面的悬崖边,接迎法桥没有出现,当然不会出现了,我还没涅槃呢,禁制的强烈波动在弥漫,这且只是禁制,那是玄境大能布下的一座阵法,或者说是创寺祖师,为伽蓝寺留下的后手,只要不遇超过玄境的大敌,浮屠塔不倒,伽蓝寺永存。
九井之匙,非常人可取,这是一种资格考验,兰若寺来了十几个高僧,全是魂境后期,“上师,伽蓝寺无法助你,也绝不阻你,随劫,随缘。”澄观淡淡开口,“是劫是缘无所谓,我经历过,足也。”我看着远处的浮屠塔,喃喃回答,我知道,伽蓝寺众僧,没人相信我能过得去。
一步凌空跨出,脚到桥现,没有接引,我自已接引,道桥技,意动法随,每一步走得很缓慢。法阵的压制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肉身通玄,在桥上根本站不直,如果身跨,则意跨,道桥不可成。走到一半,禁制的力量达到顶峰,通玄的肉身渗出血水,如山的压力,钻心的疼痛,脚下的道桥在崩蹋,潜意思中听到一个声音:退回去,否则殒!(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二十三章 明悟。
退回去?我到是想,退回前世,可退得回去吗!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本想认命,随遇而安,不求闻达,不求长生,只想安安静静过完这轮回一生,但不知为何,总有一个无形的意志在逼我前行,看似一往无前,实则慌不择路,很多时候,只能赌命,我容易吗!
艰难无比地一步步往前挪,感觉到肉身已到崩溃的边缘,就连五大奇脉,内有奔涌法力,外有千钧重压,随时都有可能断裂。而这种禁制压力,只针对肉身,不禁法力,不禁神魂,所以我清晰无比感受到肉身的变化,就象一个人,眼睁睁看着自已慢慢四分五裂,感受世间一切痛苦,而无能为力。这不仅仅是残酷,而用赤裸裸的虐杀,来展示无上掌控之力,让世人明白,他的意志不容挑衅。
站不住了,但倔犟的个性,让我头不低,腰不弯,更不可能跪,只是坐下,坐下的瞬间,不由自主模仿神游时见到的,地藏法身的样子,那个手印也自然而然结出,他老人家在虚空中受的折磨,不知比我大多少倍,还能安祥如斯,虽然我和他无法比,但可以学学样子,就算死,也要保持尊严,这是一种品质,和境界无关。
由于不再前行,禁制压力增长变慢,但痛苦折磨依旧,殒落是迟早的事,得找点方法减轻痛苦,让自已死得不要太难看。这种纯肉身对抗,法力法技根本没用,只有转移注意力了,他强由他强。轻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想到此处,魂体在识海也如法结印跌坐,不再关注肉身变化。而是转为观想地藏法身。
都是受难的人,他老人家为什么就忍得住?而且还那么安祥,很享受的样子,是大毅力还是有其它法门,那十八条血线又是什么?相隔不知多远见到,就让我心惊肉跳。谁叫地藏菩萨发什么宏愿。没事儿找事儿,自绝退路,现在不知比我惨多少哦,要是能再见到他老人家,好好劝劝。别执扭。
乱七八糟的念头升起,肉身的痛苦渐渐忘却,突然感到,魂体好象在无限放大,冲出识海和肉身相融,疑惑刚起魂体又急剧缩小,在识海中恢复原状,来回三次后。不再有异状。继续观想地藏法身,不知不觉又来到神游过的虚空,一切依旧。没有再试图接近,而是仔细观察法像,嗯,刚才的手印结得不标准,改一改,表情不如他自然。调整一下,要是再有十八根血线环绕。真的就一模一样了,念头刚起。十八根血线就出现在周身,瞬间感到万蚁钻心之痛,泥马的!我只是有一点构思,怎么就来真的了,刚受虐又来找虐,怎是一个“贱”字了得。这是地藏菩萨的地盘,那就默诵《地藏菩萨本愿心经》,请他老人家大慈大悲放过我。于是虚空中出现了一对受虐僧,两个悲剧人。
在我受虐的同时,伽蓝寺地动山摇,风起云涌。浮屠塔摇晃不止,如龙的山脉象活过来了,龙啸声从地底传出,尖厉的声音直刺苍穹。浮屠塔上的风铃密响不已,形成一种韵律,塔身上迸发宝光,许多舍利子从塔中飞出,环绕塔身旋转,渐渐组成一座莲台。一道金光仿佛从遥远的虚无穿透而来,照在莲台之上,一个淡淡的虚影在莲台上出现,身如金钢,不怒自威,一手持降魔杵,一手结宝瓶印,双眼微眯看着凌空跌坐,不死不活的一具肉身。
伽蓝寺众僧,由澄观领头,对着虚影,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叩拜不已,伽蓝菩萨法影现,万古未有,谁敢不拜?真还有不拜的,那具肉身,当然也不能怪他,不死不活的怎么拜。菩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微眯的双眼发出两道金光,遍视肉身,几息后眼闭,结印的掌中现一鼓,沉闷的鼓声传出,那不是鼓声,而是雷音,在伽蓝寺道场回响,莫名的气息在伽蓝寺升腾,澄观更是激动得发抖,如受到某种加持和开示。不过还有一个人比他抖得更厉害,那具肉身随着雷音在震颤,周身空间都荡起了波纹。半刻之后,法影再次睁眼,“望汝合威灵,护持一方净土”苍穹中传来一句法音,法影金光迅速消失,伽蓝寺异象消失,那具肉身直接出现在浮屠塔前。
正在虚空中默诵经文的我,突然觉得被一个意志偷窥,心中一惊,天目不会爆露吧,得赶紧回去,正想着识海中天雷滚滚,神游状态瞬间解除,神魂归位。睁眼一看,怎么就到了浮屠塔前呢?再也没有一点禁制压力,难道是澄观他们见我危险,合力施法把我送过来的,环顾四周又是一愣,除了这座孤峰和浮屠塔,苍茫一片,不见任何东西,一定是那个禁制法阵的遮闭之力。
查看了一下肉身,不仅没有一点伤,而且感觉爆强,就算塑魂巅峰,只要一拳打实,必定身死道消,肉身通玄好象达到极至,而且身上的江山社稷袍,隐隐有自动护身的趋势,此袍应该是玄境才能真正发挥威力。对于玄境,通过在禁制压力下的身魂的变化,我有点明悟,身魂合一即为玄。而要身魂合一,除了自身修为,还要有劫作为外力才可成,劫也是运,通不过为劫,通得过为运,劫是天地意志,既是抹杀,也是选拔。
众生诞生于一方天地,即为这方天地之子,放养之后必是选拔淘汰,去伪存真,去弱留强,把最好最强的孩子送入更广阔的天地,让他们走得更远,飞得更高,人同此理,天同此意,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
所谓母壮儿强,就象天擎星,灵气充沛,修真资源极为丰富,跨入玄境,是平常的事,而天蓝星,就象在贫困线挣扎的家庭,还受到莫名的打压,贫寒之家难出贵子。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只要能跨过那道坎,冲破那道藩篱,必将一飞冲天。
站在浮屠塔前,不知觉心生明悟,念头通达,不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心有多大,道有多远,即便殒落,我也要为后来者,指明方向,世上本没有道,修的人多了,也就成了道,念天地悠悠,我当奋起!(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二十四章 考验。
整理了一下身上,抬头仔细观察浮屠塔,并无特别之处,塔身石料应是就地取材,门窗所用灵木,也是出自本地森林,并不是太珍稀.但隐隐觉得,此塔和伽蓝寺的道场浑然一体,所处山峰是山脉的最高处,有一种山高塔为峰的意境.
塔门并没有什么阵法禁制,伸手轻轻一推就开了,入目处是塔壁上密密的神龛,中间是一根巨大的石柱,楼梯沿着石柱盘旋而上,每一层楼板,就如从石柱上伸出的两根肋骨,而那根巨大的石柱,如此塔的脊梁,楼梯就象缠在脊梁上的经脉,此塔是一座应身法像。
轻轻跨进塔内,一缕笛音从塔顶响起,如从岁月中传来,带着一丝追忆、不舍、告别、期待之意,随着笛声响起,由下而上,层层神龛闪出宝光,如繁星点点,浮屠塔被点亮,瞬间无限扩大,形成一片星空,中间的石柱顶天立地,楼梯如龙缠绕其上不见首尾,每一级台阶,就是一片巨大的龙鳞,每一层楼如同一个世界,九天之上是一片虚无。
梵音回荡,点点星光化身为无数高僧,有的闭目不言,有的金钢怒目,有的拈花微笑,还有玩蛇的,逗虎的,弄禽的,不一而足,唯一相同的,就是没有一个关注如尘埃的我。这些人应是伽蓝寺历代大德高僧,留在舍利中的意念所化,不关注我正好,我可不想惹事生非,偷偷上去,取走九井之匙就行了。
刚踏上楼梯,就感到被无数杀机锁定。“大胆!哪来无知小辈,敢登我佛应身像。”“亵渎我佛,当灭!”“滚!”无数怒喝在星空中响起,同时人影绰绰杀奔而来,每一个都是天蓝星的颠峰存在。如此多人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毁灭之意,不可抵挡。
任何一个修士遇到这种大场面,本能的反应就是逃,塔门就在身后几步之遥,没有关。跑出去就能回到现实世界。我也有点胆寒,和这么多大能对抗,那是疯子,纯粹找死,但我不能跑出去。进入浮屠塔,机会绝对只有一次。疯就疯,硬着头皮上吧,疱丁刀震天鸣响中化为一条金龙,盘旋间横扫四方,龙身迸发出股股火焰,火焰中无数金色小太阳洒出,扫尘式。加幽冥金日火,最强一击,应该能团灭一大片舍利意志所化的高僧。
果然。幽冥金日火扫过,奔杀过来的众僧灰飞烟灭,化为乌有,随之这一层的星光大面积息灭,惊呼声不断传来,“中招了。老子又不知要沉睡多久。”“快退!这火伤魂。”“小子,只想考考你的胆量。你特妈怎么玩真的!”-----我靠!高僧也会爆粗口,考我胆量?换一种方式不行吗?看把我吓的。小心肝还卟嗵卟嗵直跳。
这一层剩下的星光全部自动息灭,漆黑的空间只有楼梯金光闪闪,上了几阶后觉得太慢,飞上去吧,刚凌空飞出,脚下的那级台阶也跟着放大,无论怎么飞都在台阶范围,落下后台阶又变正常,没办法,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吧,不知走了多久,楼梯好象永无尽头,回望好象几步就能退回底层,心中焦燥无比,要不退回底层另想办法,转身抬脚刚要往下走,心中突然一动,刚才不是有惊呼声,说是考我的胆量吗,登塔是一种考验,那么现在,应该是考我的:耐心!
调息了一下,心情平复下来,开始不急不徐向上走,虽然依然没有尽头,但我坚信,只要走下去,哪怕地老天荒,终能到达彼岸。随着前行,注意力不仅仅放在目的地了,东张西望之下,发现这楼梯不简单,木质纹理中夹杂着玄奥的符纹,拿玉简拓印下来,等回去参悟,还有上方的星光排列有序,隐含某种阵法,琢磨一下,登天梯,并非苦行,风景在路上。
时间的流逝,已经在心里荡不起涟漪,直到抬脚才发现,前面没有了台阶,第二层已经到了,一片大地展现在眼前,除了中央的擎天神柱,荒凉而没有生气,还没来得即观察,心中就猛然一惊,周身法力尽失,这又玩哪一出?还没等我多想,星光中一只遮天巨掌凌空击落,一下把我拍在地上,心中又惊又怒,你们特妈的拍蚊蝇啊!通玄肉身一发力,老子站起来才和你们算帐,但我发现站起来真不容易,身上如压了五座大山,孙大圣的待遇啊!不知过了多久,大地上的五座重叠山峰,危危颤颤升起近一丈高,一个血肉模湖的身形突然出现在山峰旁,疯狂地对山峰拳打脚踢,轰鸣不断,碎石乱飞,满天尘雾,不到半个时辰,山峰化作尘土,灰头土脸的血人,对星空高竖中指,闪烁的星光为之一顿,然后陆续息灭,“不是人!”“变态!”---骂声随着息灭的星光消失,这一关,考的是:力量。
到三楼的楼梯短得让我诧异,不到一刻钟就走完了,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攻击,除了高僧,还有上古异兽,灭杀一批又冲过来一批,什么话都不说,见面就开打,天地间灵光爆闪,高僧的法技强悍无比,居然还有玩自爆的,上古异兽的血脉传承技更是花样百出,霸道、阴狠、诡异。法技尽施,机变百出,无数次和死亡察肩而过,到最后,战斗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杀戮是唯一目的,当这方天地一片漆黑时,遍体鳞伤、法力枯竭的我,仍然警惕注视四方,这一关考验的是:战技!
四楼的世界如人间地狱,无数的军队在撕杀,尸山血海,哀鸿遍野,而我突然失去了一切法力神通,如这个世界的一个普通凡人,无力阻止,突如其来的逃难人群,把我裹挟前行,我呐喊,没人听,一个孩子在我面前,被一刀削飞了头颅,那个军士狞笑着策马狂奔,我飞扑过去,被他一脚踹飞,昏死过去。醒来时,发现躺在死人堆里,凄冷的月光照着大地,隐隐约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循着声音,在一个垮塌房屋的角落,看到一个因饥饿而奄奄一息的婴儿,拿什么救?手足无措时,看到战死的骑兵身上挂着皮囊,飞奔过去翻找,终于找到一袋马奶,喂过之后,婴儿对我甜甜一笑,入了梦乡,慈悲!让生命如此美丽。默默挖了一个大坑,把满地的尸体,拖入埋葬,《往生咒》响起,月光、星光慢慢隐去,天地一片漆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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