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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扉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归帆斜阳里





道之扉 第二百二十五章:三生浮屠。
在黑暗中静坐,我没有心情再往上攀登,生命是如此碎弱,无论是凡还是仙,大道之下皆为蝼蚁,朝生夕死,只不过朝夕之间,有长有短罢了。心开始沉沦,如要被这黑暗融化,幕然,耳边又响起婴儿的啼哭,心中一震,四处探查,那哭声却飘渺无踪,生命既然诞生,谁都不能轻言放弃。
星光又现,不久出现了黎明的阳光,眼前的一幕,让我赅然中又万分惊喜,熟悉的街道、车流,匆匆的行人中,还有几个熟人,我扬手高喊,但没有一个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仿佛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只有我是假的。远方的校园,传来上课铃声,条件反射向校园奔去,远远看见,一个人从校门走出,一怔之后立住,看着奔来的我。我彻底呆住了,那是另一个我。这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前世吗?为什么我还在,现在的我,又是谁?“回来就就好,你就是我。”那个我轻轻道,带着微笑向我走来,在即将重叠的瞬间,我抽身急退,“不要拒绝,融合后,我们就真正回家了。”不对,这只是我记忆投影形成的虚假世界,如果重叠,我将在记忆中,不能自拔。
好象看穿了我的心思,那个我停了下来,轻轻道道:“还把梦乡作故乡,醒来吧。”我内心挣扎,苦苦追求的目标就在眼前,只要跨出几步,就能回到从前,但谁是谁的梦,谁真谁假?即使时光倒溯,我真的能回到前世吗?回去了,我这一世的记忆是否会泯灭?如果泯灭。那我今世的因,又会结出怎样的果,如果不泯灭,我和这个世界根本就格格不入。那个我没有再走来,而是静静等我的决定。胡思乱想间,识海中的天目突然发出一道闪电,劈在魂体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惊醒,魂在,肉身在。何需去辩真假,“因我念念不忘,才有这样的回响。”我喃喃道,转身离去,流着泪。走向我出现的那个街道角落,晴朗的天空,随着我的前行迅速灰暗下来,当我跨出最后一步时,天完全黑下来了,脚下是金光闪闪的楼梯。
站在楼梯上,心潮依然澎湃,突然置身于前世。可望而不可及,心痛、愁怅、后悔------各种负面情绪慈生,有一种呐感咆哮。大哭一场的冲动,如果不压制住,可能疯狂。虽然没有登过楼梯,但我觉得已经通过了第五层,这一层用前世考验心境和意志,即使通过。也快被整疯了,跌坐在台阶上。默运《心问》法技镇压心魔,魔由心生。所谓镇压,只是把它埋藏在记忆最深处,暂时忘却,不去触碰。
第六层依然星光闪烁,罕见地没有仍何异状,不会这么简单吧?我疑惑地观察了半天,真没事,那我还等什么,直接上七楼。刚一踏上台阶,却发现金光站在上面,悲苦莫名,“上师,求你放过寒髓,我愿为奴为仆。”我一怔,又跟我玩幻境,懒得理你,闪身想晃过金光,但他始终站在面前,“上师,这是我的意念在浮屠塔里凝出的报身,也幻也真,一切言行,等同真身受。”“让开,否则别怪我翻脸。”我冷漠道,我都快被这塔折磨疯了,你还来凑什么热闹,“要过去,踏着我的尸体吧。”跟我耍赖!我还就不信了,一拳轰出,看你怎么挡?结果,他真没有挡,一拳直接就轰在他身上,通玄肉身之力,山都能打塌,更何况金光完全放弃了抵抗,哪怕我察觉了他的死意而收了劲,他也四分五裂,不成人形,散落在台阶上。
我怔在台阶上,无言,正如他说的,感同身受,他在外的真身,虽不致于殒落,但必受重创,为什么要这样,无力救赎而杀身成仁?可你也要战一下啊!让我出去,怎么跟伽蓝寺解释,摆脱无绪的想法,再踏入上一级台阶,了猛主持站在前面,“退回去”一声厉喝响起,开什么玩笑,且会因你一句话就放弃,我坚定地摇了摇头,了猛一掌向我拍来,法力扑面,我想都没有想,一拳迎上,看你有多猛,然后是爆散的血雨,以死断因果,了猛那一掌是虚的。
我心木然,然后疯狂,你们找死,我成全你们!“我意不可动摇,魔挡屠魔,佛挡杀佛!”我咆哮着往上冲,每一层台阶都站着一个不言不动的高僧,没有挥拳,没有动用法力,而是直接撞了上去,我希望他们知难而退,或者抵抗,但那些高僧化身为凡躯,一撞之下崩溃,我浑身沾满血肉,如地狱中钻出的魔鬼。
一路上根本就没有注意,星光明灭了多少次,只有一个执念:找到九井之匙。直到来到楼梯尽头,见到澄观圣僧牵着寒髓小和尚,站在星光下,远远看着我,一双眼苍桑无尽,一双眼清澈明亮。“师祖,他就是我宿命中的劫数吗?”寒髓仰头问,澄观点头之后又是摇头,“命中劫数,也是命中造化。”“师祖,我能预知别人的生死,为何不能预知自已。”“我让你测过伽蓝寺众僧的生死吗?”寒髓满脸疑惑地摇头,“不知生,焉知死,早知结局的故事,你还愿听吗?”“我才不听,太没劲了。”寒髓咧嘴笑道。
形如祖孙的身影,在星光下开心的交谈,温馨无限,而这一切即将被我破坏,第一次感到,我罪孽深重。澄观怜爱地在寒髓的脑袋上扶摸了几下,把他向我的方向轻轻一推,寒髓慢慢向我走来,清澈明亮的眼睛直视着我,如能把我看穿,“你想知道你的生死吗?”寒髓突然开口,“我也不愿听知道结局的故事。”我答得很苦涩,“幸亏你不想知道,你的生死我也不能看透,你是个怪人!”寒髓玩皮地咯咯直笑,萌到忧伤,笑到颠狂。
寒髓走到近前,我伸出手掌,祈求他能把手递过来,让我能减轻一分负罪感,但我的手掌上,沾满血肉,让他害怕,眼泪满眶,转身无助地望着远方的澄观,澄观向他挥挥手后,结印跌坐地,“师祖!宿命过后,我还能回来吗?”寒髓带着哭腔高喊,“痴儿,三生浮屠,你经历过了,宿命过后是超脱。”“我不要超脱!我要再入轮回,重回伽蓝寺。”寒髓猛地转过身来,泪流满面,把小手一下放在的我掌中,寒髓周身开始起了层层波纹,如融入荡漾的湖水,消失不见,而我的掌中,出现了一支白玉笛子,呜咽的笛声在这个世界回荡。(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二十六章:因爱故生伤。
虽然早已猜到,寒髓就是一把九井钥匙所化,但这样的结果,让我觉得太残忍,他已成灵而生,我却为了一已之私,又把他打回原形,这是在作恶因,“啊弥佗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也如电,应作如是观。”澄观高声诵念了一段经文,随之兵解,天空中一颗星星,突然大放光茫,众星围绕着它飞速旋转,一股不可抵挡的吸力,把我吸进天空,眼前一黑,过了几息感到身体一轻,运转法力稳住身体,神识一扫,伽蓝寺、浮屠塔不见踪影。
身疲、心伤、魂乱,必须闭关,找了个山峰,胡乱挖了个简易洞府,布下防护法阵,调息入定,不为修行,只为把紊乱的心绪,扶平。这个过程会很长,时间才能冲淡一切。
天茫大陆突然进入了动荡期,先是传出伽蓝寺圣僧澄观莫名圆寂,同时主持了猛和高僧金光身受重伤,接着异族突然大举入侵,虽然还没有大能参加,但人族大通江防线,压力陡然加大,各大宗门、家族紧急抽调中坚力量驰援。这种中等烈度的大战持继了十多年,双方死伤惨重,但异族的进攻始终没有停息的迹象。
这日大通江落魂峡段,杀声震天,天上羽族如雨点从空中冲下,不时有修士被巨喙利爪带走,兽族庞大的*不停冲击着城墙和防护法阵,灵光爆闪,灵器、法宝横飞,几个小队的修士结成阵形,在峡谷中来回撕杀,同样大片收割着异族的生命。江水被染红,上面漂着残尸。凌宵剑宗的剑意子,凌空独战两个妖王不落下风,那把宝剑时而化作擎天巨剑,以无比霸气的方式。横扫竖砍,时而灵动如骄龙,神出鬼没,兽族妖王的一只脚被砍断,惊怒连连,但羽族妖王突然再现一头。嘶鸣中吐出一道黑光,穿透了剑意子的法界,把他的腹部打出一个洞。
战头持续了大半天,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按往常各自都会暂且罢手。但异变突生,离剑意子不远处,一个淡淡的虚影突然浮现,带着一股阴风,利爪直抓剑意子头颅,阴风先到,让剑意子如被定住,法界被破掉。利爪临头一握,头未碎,但一个魂体从他头顶。被扯出一半,挣扎哀号,形神俱灭在旦夕之间。
“呔!”一声爆喝响起,一道金光射到利爪上,同时一片光明云把剑意子罩住,把他救回城墙上。然后从城城墙上凌空走出一个年青和尚。青灰袈裟,皮肤白晰。俊美无比,玉树凌风。走得看似随意。但每一步都踏在凭空出现的一朵莲花上,步步生莲的意境,佛法深厚,法力更是深不可测。随着年青和尚的前行,入侵的异出大军迅速退去,那两个妖王也只敢远远全力戒备,峡谷中只留下突然出现的身影,由虚化实。
那是一个娇美的女孩,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漂亮的发髻,紧身的衣裤衬得身材凸凹有至,亮如星辰的双眼,带着恨意,盯着走来的和尚,但紧咬的嘴唇,反映出女孩的内心很不宁静。“啊弥佗佛!巧巧,一别经年,你,过得可好。”年轻和尚温言相问,根本不象要动手的样子,“不好”巧巧回答得很深硬,然后相对无言。
“唉!你不该来。”“我偏要来!”“你来也就罢了,为何要动手伤人。”“伤人?我还要大开杀戒!”巧巧一下激动起来:“唐玄奘,你不要假慈悲,还我沫沫姐!”唐玄奘一下默然了,脸现悲伤问道:“沫沫还没有音迅吗?”“哈哈哈-----你还好意思问,百年来你找过她吗?找过我吗?”巧巧凄然大笑,手掌一伸,化为利爪抓向唐玄奘胸膛。唐玄奘周身涌出光明云,化为朵朵莲花,把利爪挡住,他并未出手回击,只是把莲花法界外放,护住全身。
巧巧一晃消失,一股浸骨的阴风把唐玄奘卷入其中,莲花不断枯萎生长,阴风中不时伸出利爪,撕扯莲花法界,半刻之后,阴风化为一大蓬黑雨,当头淋下,法界在滋滋声中消融散去,低头念经的唐玄奘身体一震,袈裟浮现朦胧的青光,黑雨全部被弹落。
从始到终,唐玄奘既没有躲,也没有还手,但白晰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色,面对魂境后期的巧巧,如此托大,也受了不小的伤。巧巧在不远处重新出现,手中出现了一把白骨刺,恨声开口:“你以为这样,我就心软了吗?我要杀了你!”唐玄奘抬起头,依然劝道:“巧巧,回去吧,我不出手,却不能阻止别人出手,我不愿你受到伤害。”“你伤得我还不够深吗!”巧巧双目含泪,“当年你为什么要帮我和姐?为什么又一去不回头?为什么!”
落魂峡中,只有两人凌空对立,人族和异族都默契没有去打扰,好象两人间的感情纠葛传得很广,但唐玄奘并没有被嘲笑责难,相反都对他理解敬重,或许还有一点同情。兰若寺的唐玄奘经常作为人族特使,出入异族,俊美的容貌,高深的法力,慈悲的心怀,让不少异族女子动心,但他是个和尚,且向佛之心坚定,注定只是红颜劫。
“巧巧,刚才剑意子前辈被你用魂族秘技伤了魂体,请你赐下疗伤丹药”唐玄奘合十稽首恳求,“想要自已来拿。”唐玄奘叹了口气,一步跨近,伸手抓向巧巧腰间的储物袋,巧巧身形急闪,但那只手依然丝毫不差抓了过来,她怒急之下骨刺闪电般刺向唐玄奘伸出的胳膊,血花四射,胳膊被刺穿,唐玄奘只是闷哼一声,手仍不停,把储物袋取下,当着呆立的巧巧,取出丹药,又把储物袋挂回她的腰间。
惊醒过来的巧巧,拔出骨刺,泪流满面扑了过去,“唐哥哥,你怎么不躲,我是无心的。”然后飞快拿出一颗丹药,塞进唐玄奘嘴里。唐玄奘歉意一笑开口:“因爱故生伤,姻缘在它方,巧巧,回去吧。”然后转身飞向城墙。(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二十七章:伤不起。
唐玄奘在落魂峡出现,引起异族关注,力量向此处集中,妖王级别的存在也纷纷赶来,相对应,人族魂境也大量增援过来,隐隐形成决战趋势。对于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各族中低级修士、精怪都觉得有点不解,天茫大陆各族,千万年来都维持斗而不破的局面,暗地里的交流其实都心照不宣,异族通婚也不少,还演化出许多凄美的爱情故事,被各族传颂。只有发生大的灾变,族群生存受到威胁时,才会发生大规模战争。
天茫大陆虽然贫脊,但可以说是各族和平相处的典范,这次战争的原因表面上看,是伽蓝寺变故,引起异族趁虚而入的野心,但只有顶尖存在知道,真正的原因,和星空即将降临的势力有关,各族都接到远祖传回的信息,这次除了巡天使外,还有更大的势力介入,可以说整个天蓝星,处于风雨飘摇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刚刚出关,从破烂的洞府里走出来,舒服地伸着懒腰,仰着头,眯着眼,让和煦的阳光照在脸上,惬意得欠揍。果不其然,天上几道流光划过,最后一道身影一顿后,踏着灵剑飞过来,大声喝斥:“那个谁谁谁,前线战事激烈,我辈修士应赶去浴血奋战,保族卫家,你虽是个散修,却躲在这儿苟且偷生,可耻!”这话骂得我一愣,什么情况?那个修士落地后走到我面前,指着我鼻子继续开骂:“看你这个怂样!玄奘大师和你这般年纪,却在落魂峡住持大局,亲赴凶难。你-----”
“你、你刚才说谁!”骂得起兴的修士,话头被一个激动又冰冷的声音打断,“你说唐玄奘在哪里?在干嘛?”那个修士转头,就见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从洞府里冲出来。因为激动,气息爆发,那是魂境?不,是妖王!可怜的修士只是塑神中期,瞬间就吓昏了过去。
修士悠悠醒来,发现被围观。除了女妖王急切地盯着他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孩童,边啃灵果,边饶有信趣打量着他,虽然是孩童。但散发出的气息,至少也是妖王,“我、我这是撞上什么了?”修士无神地喃喃自语,对着我双眼翻白,又要昏过去。一股法力输入,他总算稳住心神,“别怕,我是人族修士。他们是我的弟子和朋友,都没有恶意。”我尽量温和道,“尝尝鲜。我们都是好人。”桃二夭还很懂事,抛给修士一个灵果,修士接过看,激动地站了起来,颤声道:“真、真给我?”能让桃二夭作为零嘴的果子,且是凡物。放在那个修士心中,哪能啃来吃。用来练丹,必须的!“这有啥。我多着呢,觉得好吃,待会再给你几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修士又有要昏过去的感觉。
对我和阴沫沫的问话,那个修士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是面对前辈大能,哪敢说谎,还怕回答让我们不满意,惹来大祸,二来还眼巴巴等着桃二夭的灵果呢,最后不仅得到灵果,我也送了他一些灵晶,一个有正气的修士,值得鼓励,乐得他不断拜谢,才喜滋滋离开。
修士走后,阴沫沫又开始狂燥了,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阴晴不定,“沫沫姐,不就会个情郞,有必要这么激动吗?”玄大锤揉了揉被晃花的眼睁,抗义道,“小屁孩,一边呆着。”阴沫沫根本不理,“沫沫姐,你的唐哥哥,有没有先生帅?有没有先生酷?有没有先生富有?有没有-----”桃二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抛出一连窜的问题,就连狂燥的阴沫沫都被问呆了,“小屁孩,懂什么,这么多吃的还塞不住嘴,一边呆着。”我训了一句,怎么能拿我和那个什么和尚相比,这不是添乱嘛。
乱果然添了,阴沫沫回过神来,直接走到我面前,眼泪汪汪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那眼神,还有近身传过的幽香,让我头皮发麻,不着痕迹退了一小步,叹道:“沫沫,接下我带你去找他,你们两个,自已看着办吧。”阴沫沫眼泪滑落,小声抽泣,“要不,见他之后,我再送你回家,顺便借九井之匙一用。”我再劝,谁知她突蹲下,埋头哭得伤心欲绝,哭得我头都大了,两个小屁孩也不过来劝劝,还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我,意思是:你摊上大麻烦了。
我有麻烦,你两也跑不掉,瞪了两小一眼,指了指阴沫沫,把她扶起来,好好劝,两小不情不愿走过来,但怎么扶阴沫沫就是不起来,两小把手一摊,表示没辙,好吧,你不起来,我也蹲下,“沫沫,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尽量帮你办。”我柔声道,“以后怎么办?”阴沫沫抬起如犁花带雨的脸,幽幽问道,“什么以后?”“你从九井之地出来,我不知是留在家乡,还是跟你回帆岛。”
我默默站了起来,望着天空出神,以后会怎么样?我也想问,此行凶险万分,由此会引起天蓝星惊天巨变,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就算成功,我也只能逃忘,把灾难从亲朋身边引开。“沫沫,以后的事,到时再作决定吧,现在起来,先回兰若寺接明厉,然后直接去落魂峡。”我沉声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每一个行动,都关乎生死,时间不多了。
玄大锤和桃二夭被我赶回天目,阴沫沫也没有耍脾气,进了玉棺依然收进储物戒子,他们还是不要现身的好,没必要惹出风波。一路上很忧心,本来以为伽蓝寺有两把钥匙,却只找到一把,八匙差一,而且没有一点线索,实在不行只能硬闯,一切都必须赶在巡天使降临之前。
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来到九指圣僧的草庐,拿出大量的灵晶和灵材,让他转交给伽蓝寺,澄观圣僧圆寂,了猛和金光身受重伤,可以说都是我一手造成的,现在我无颜去伽蓝寺,只能用这些东西,表达我的愧疚。“阿弥佗佛,上师无须自责,缘起缘灭,皆有定数。”九指圣僧安慰道,我还没应答,就感到储物戒子里,阴沫沫在踢玉棺,想出来,我大惊,这是闹哪样,“善哉,善哉,让里面的施主出来吧。”九指平静开口,我讪讪之下取出玉棺,砰的一声,棺盖飞起,草庐顶被掀翻,阴沫沫美目圆睁,怒视九指,九指脸色一变,幽怨看着我,无奈道:“上师,你太能折腾了。”我简直无地自容,走到哪儿都是灾星,伤不起啊!(未完待续)




道之扉 第二百二十八章:此情可待成追忆。
九指和阴沫沫显然认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认识的过程肯定不愉快,我赶紧把阴沫沫拉到身后,怕她爆起发难,到时帮哪方都不行。¤,“沫沫,不得无礼!向圣僧道歉。”我喝斥了一句,表明态度,“他是圣僧?我呸!”阴沫沫根本不给面子,态度还极为恶劣。“啊弥佗佛,贫僧哪当得起圣僧,女施主所言极是。”九指很有涵养,根本不介意。“你口服心不服!虚伪之至!”阴沫沫依然不罢休。
心中无比后悔,怎么就把她放出来了,弄得不可收拾,“沫沫,够了!”我也上火,“让女施主说吧,心有郁结,不吐不快。”九指显得很平静。说吧、说吧,只要不动手,就有圆转的方法,“老和尚你不懂爱!”阴沫沫话一出口,我瞬间就醉了,但九指的回答,则彻底把我雷倒,“我懂。”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泥马的,一个妙龄女子和一个老和尚,正儿八经探讨爱情问题,我没听错吧,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九指的回答也让阴沫沫一愣,象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慈悲就是爱,爱一切有情众生,但愿众生皆离苦,不为自身求安乐,这才是爱,大爱。”九指侃侃而谈,身上宝光隐现,我也暗赞,圣僧的理论水平就是高。“你、你说得不对!”阴沫沫觉得这话有问题,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九指微笑,等她辩驳。跟圣僧辩理,你不是找虐嘛,这样也好。都有台阶下。
但我小看了阴沫沫的机智。“我问你。佛门是不是有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九指点头,“那你当年为何不让我和唐哥哥在一起!”阴沫沫尖声吼道,“你和他,不是爱,是孽缘。”九指依然平静道,“是姻缘,被你亲手毁了。你造的孽!”阴沫沫有点颠狂,气息轰然爆发,草庐四分五裂被掀飞。
这是要动手的节奏啊,我大惊失色,一下站到两人中间,放出威压,用警告的眼神盯着阴沫沫,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有先把她镇压,不能任由她胡闹下去。毕意她是我带来的,我要对她。也要对兰若寺负责。刚才发生的变故,其实已经引起了兰若寺的警觉,法海和几个高僧开始赶过来,只不过被九指暗中吩咐,又回去了,九指不愧为圣僧,心境和气度非同一般。
阴沫沫和我对峙了几息,清醒过来,“你也帮他们欺负我。”无助委曲的话,眼眶中的泪心,让我心中有点发酸,“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真的是孽缘,沫沫,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鬼使神差劝了一句,“善哉,善哉,上师果然是大智慧,大自在之人,一语就通透,女施主,解开心结的人就在身边,何须它求。”好你个九指,转眼就让我顶缸,阴沫沫真说对了,什么高僧,我呸!“过去已过去,未来也不会来,落花年年有意,流水时时无情。”阴沫沫泪流满面,楚楚可怜。
场面酸楚又尴尬,耳边响起九指的传音:“上师,你也是孽缘缠身,小心应对为妙,贫僧爱莫能住。”这下好了,全推我身上了,郁闷中,又出状况,阴沫沫走到九指面前,直接跪下,悲苦地开口:“沫沫决心了断尘缘,出家为尼,请圣僧大发慈悲,为我剃渡。”九指脸色终于变了,头疼了吧,看你还怎么推,该我看笑话了。
“女施主尘缘未了,还不适合出家。”,九指的推功果然了得,“我知道,等陪帆哥走完这躺,再请圣僧为我剃渡。”一声帆哥,叫得我伤感,“圣僧放心,剃渡之后,我会回帆岛兰若寺潜修。”看来阴沫是真心要出家了,连她的身份会为兰若寺带来诸多不便都考虑到了。“多情自古空遗恨,女施主能勘破红尘,善哉,善哉,剃渡之事,老呐应承了。”阴沫沫合十叩首,转身进入玉棺,棺盖徐徐合拢,如自断了前世今生尘缘。
九指手轻轻一挥,草庐残物被收拢,然后默默重新翻盖起来,其实他只需略施法力,草庐就能自动复原,但他却亲历亲为,还怡然自得,这也是种修行,我也不多问,上前帮忙,一会儿法海送来一些茅草和竹木,三人动手,草庐整修一新,“原来的草庐经历多年风雨,早也残破,只是修修补补,却一直下不了心重建,现在好了,有破才有立,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位女施主。”九指微笑开口,“不破不立,是劫也是缘,谢圣僧指点。”我合十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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