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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话虽如此,但内行人的心里都清楚,这样一道看似朴素的蛋花汤,其中的奥妙和讲究同样数不胜数。
首先这一道汤在做的时候水温不能太低,温度太低鸡蛋会一下子凝固,汤也会变成混白色。当然温度也不能太高,太高口感会变得粗劣,而且腥味也会跑出来。
接着是在泉水烧开时要立刻关火,然后快速把鸡蛋倒进去,此时的时机正合适,既能使蛋液立刻凝固,又不会显得老。
另外在倒鸡蛋的手法上,必须要以绘画的形式进行,不能一下子把鸡蛋全倒在一个地方,因为在那一瞬间水温会立刻下降,导致汤变的浑浊。(未完待续。)





妙味 第三百三七章 无法突破的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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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汤在烹煮的过程中,必须要让蛋液呈现一条细线往下倒,并且要在水面上转着倒,让鸡蛋液均匀地撒进整个水面,这样才可以。煮汤时水要稍微多一点,这样在鸡蛋液倒下去之后,整体水温不会下降的太快,这样做出来的蛋花才会真的如花朵一样柔艳多姿,看起来十分漂亮。
归根结底,蛋花汤这道汤在制作的时候主要看的就是蛋花,只要蛋花做成功了,汤汁自然是清澈的,二者相辅相成,煮出来的汤无论是外观上还是味道上都是最佳的。
为了保持蛋花优美的形态,蛋液在下锅之后是不能用东西搅动的,因为在烹煮的过程中一旦用汤勺搅动,蛋花就会散,散了的蛋花就算不至于烂从外观上看也会变得相当失败。
在烹煮蛋花汤的过程中佟染在其中点了几滴香醋,这香醋点的量恰到好处,只要再多一点酸味儿被喝出来,那么这一锅汤也就算败了,稍许的一点青醋可以提升整道汤的鲜美,同时亦会让蛋花汤中的蛋花变得绵软嫩滑,嫩嫩的,却还带了一股子爽口的韧劲,吃不出来酸味,但却觉得分外开胃,这正是这道汤的高明之处。
在手工艺方面,尤其是在历史悠久包含着传承与创新的古老手工艺方面,看着越简单的东西似乎在做起来的时候越觉得复杂越觉得艰难,工序简单的东西在烹煮的过程中是与这种简单完全相反的复杂,这样的复杂不是体现在步骤上,而是体现在真正的手艺真正的实力上。不是所有人都会做的就是普通的,就是大众的,就是司空见惯的,对于一个手艺人来说,对自身的最大挑战也是对自己手艺的最大考验就是如何将普通的、看似大众化的、人们司空见惯的东西变为特别的、富有生气和个性的、看似常见实际上却是独具一格的东西,能够完美地做到这一点,这绝对是一个手艺人优秀能力的最大体现。
这样完美无瑕的体现在佟染身上被成功地展现了出去,司空见惯的、不可能有人没喝过的、普普通通的蛋花汤经过他的手。却变成了一道极为诱人的、即使此刻被放在国宴的餐桌上亦不会比其他菜肴逊色的汤品。
这是一碗非常淡的清汤,汤汁十分的澄澈,澄澈如水,一点油星都没有。其中漂浮着的蛋花更是如天女散花的花朵,娇嫩动人,徐徐零落,极形象地漂浮在清汤里。汤是透明的,蛋花是浅黄色的。本来这两种组合在外观上看应该是单调到乏味,却因为他在倒蛋液的手法上变得与众不同,蛋花做的相当漂亮,一片片一朵朵,漂浮在清澈的汤汁中,真的就好像是花瓣软嫩落英缤纷,浅黄色的蛋花落在透明的汤汁里,那画面就好像是金黄淡雅的秋菊纷纷扬扬地飘落在碧波潋滟的湖水中一般,随波流逝,景色宜人。
更不要说品尝起来那种几乎快要融化了的口感。蛋花非常软嫩,软嫩的就好像入口时变融化了一样。通常像这种软嫩到仿佛要融化了的口感最不好掌握,太嫩会让人觉得生,太老又觉得柴,再不然就是从口感上没有任何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地方,太嫩滑直接就滑进去了,并没有那种品之难忘的口感,但是佟染在把握口感上却做到了恰如其分,这一道工序大概用尽了他的全部经验和阅历,他煮出来的蛋花软嫩适中。既保留了滑腻绵软能够融化人舌尖的口感,同时加强了这种口感所带来的存在感,看似软嫩的蛋花,内里的韧性却十分强。在绵滑软嫩的同时,轻盈的蛋花滑过舌尖,给人一种再难忘怀的怡人口感。
这一道清汤只运用了少许的香醋和少许的盐巴调味,汤非常清澈,做出来的蛋花汤并不是蛋花和汤水腻在一起的,食材和汤水腻在一起的汤品无论是从外观上还是从味道上都会给人一种一塌糊涂的感觉。尤其食材的种类再单调一些,做出来的清汤看起来极是简薄寡淡,不用说味道,单是看着就很没有食欲,可是佟染的这道蛋花汤不一样,不仅是蛋花和汤水分离,二者皆是独立的个体,同时汤的味道绝对不寡淡,看似清澈的汤汁,其中的鲜美清醇让每一个品尝过的人都不由得喟叹赞赏。
在比赛的过程中,选题其实也是一个关键,虽然厨王赛本身是以手艺上的较量为基本,但其中还有一个难度系数难度指数,就好像同一种完成度的作品,选手选择的表现方式难度系数越高,评审们越愿意因为这种惊叹去评分,这并非是偏心或者是评判不公,这是人的内心的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人们会对那个通常被认为是“无法完成”的高难度挑战怀抱着超越一切的好感,这样的好感会促使人们将心向那个他们认为是“无法完成”的作品靠拢,这一种不知不觉的靠拢直接影响了人们的判断,从而让人们做出感性的思考。
特别是评审席上面的业内人士,也是评审席上面的那些业内人士居多,他们深深地知道将一样非常普通的饮食做成能够登上高堂雅座看起来极是矜贵的饮食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所以在评判时,难免会感情用事。
这种感情用事是很难用理性的思维去改变的。
当姜大人见评审们已经品尝的差不多了,便上台敲响金锣。
请众位评审评分时,评审们并不思考,纷纷举牌。
秦安赛区总决赛最后一轮赛,亦是秦安赛区压轴的最后一场决赛,从这场赛上走出来的两个成品居然是,一个是以毫不起眼的瓦罐煨出来民间风格浓郁的瓦罐汤,一个是即便是普通农家也会的、并且经常被端上家常餐桌的、所有家庭主妇都会做的蛋花汤。
这一场赛无论是作品还是结果都相当的出人意料,总觉得在这样的压轴大戏上不应该出现这样清淡且不起眼的东西,纵然苏妙最喜欢反其道而行,向来阳春白雪的佟染竟然也开始走苏姑娘不按套路出牌的路线,这让许多人都瞠目结舌。
然而这两道汤的滋味的确好,那滋味竟然鲜美到仿佛连任何山珍海味都及不上的程度,让人只食用一口便再难遗忘。【ㄨ】不管是哪一道汤,在品尝过一口之后都有一种心情豁然敞亮的感觉,非常的舒坦。非常的明亮,虽然今日比赛的汤品全都是比较简单朴素的汤品,但是毫无疑问,今日的这两道汤是最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也是最最能让人心情愉悦的,从心情愉悦这个角度来讲,最后这一轮决赛还是很成功的。
只是这最后一轮的比赛分数却非常不尽人意,无力感再次升起,在升起来的同时。人们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种复杂的期待感,虽然觉得有些无力,但同时又隐隐渴盼起来。
瓦罐煨汤vs上品蛋花汤——
七十四分对七十四分。
苏妙和佟染再次打成平手!
“又是平手啊!”侧方的小楼上,梁锦单手托腮,百无聊赖地说,“是不是等到我都要回梁都了那丫头还是赢不了啊,味味还说那丫头的手艺多厉害多厉害,怎么连上一次被味味赢得落花流水的那个小子都打败不了?!”
“佟家那孩子这两年也进益了不少。”回香放下汤匙,轻轻地道,向窗外落在漆黑天空下的赛台扫了一眼。“当年他也是没发挥出全部实力。”
梁锦看了她一眼,有些无聊地问:“现在他们两个的决赛已经打成平手,接下来该怎么办?两个人都进梁都吗?”
“地区赛是没有平手这一说的,必须要分出胜负,该加时赛了,只不过……”回香望着楼下的赛台,静静地说。
“只不过什么?”梁锦好奇地问。
“那个姑娘的手怕是撑不住。”回香淡淡地说完,起身,无声地离去。
梁锦修长的眉微扬,向窗外看了一眼。站起身,跟着回香回去了。
此时的苏妙并不知道双方打成平手之后这场赛究竟该如何结束,当分数公布之后,就是连评审亦愣了一愣。紧接着评审会陷入讨论中,讨论的时候也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在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之时,因为天色已晚,姜大人宣布今日的比赛结束,后续事宜还要等待评审会的商讨研究之后再来公布。届时会再派人通知苏妙和佟染。
苏妙和佟染也没办法,天色确实已经很晚了,双方打成平局这样的局面究竟该如何打破,这是需要评审会操心的问题,他们只要别在心理上放松就好,于是随着观众区的人陆续散去,苏妙和佟染亦带着各自的人离开了,这是第一次,佟染没有再在下台之后主动跟苏妙搭话,二人只是远远地静静地对视了一眼,之后转身,各自离去。
宁静的夜里,繁叶的枝柯轻柔地梳理着天庭,澄澈的夜空点亮了青晶晶的星灯,睡着了的池水映托着迷离的夜空,化作了奇幻的梦境。
苏妙双手抱胸立在宁静的池塘前,银白色的月亮在如镜的池水中投射下沁凉的暗影,借着青白色的月光,她在平如镜的池水中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倒影。那倒影有些漆黑,有些幽暗,但她却能清晰地看见模糊的倒影上自己的那一对黑油油的眼睛。
她目不交睫地望着自己在森凉的池水里投射下的那迷离的暗影。
她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到了瓶颈期,她已经开始有感觉自己被某样无形的东西给束缚住了,她也不是不想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她在想办法,她竭尽全力,绞尽脑汁,她觉得她已经用了很多方法,但是这层束缚却仿佛一堵无法打破的壁垒,越来越清晰地横亘在她的眼前,无论她使出什么样的法子,她都无法将这堵厚厚的壁垒打破。
她不认为现在自己的失利是能力问题,她也不认为这是自己的心态问题,事实上她认为她的一切都在最佳状态上,不增不减,不缓不急,没有盲目地前进,也没有畏缩地倒退,她一直都是在一种平静稳定的状态里。可是究竟为什么,明明一直处在最稳定的状态下,她还是觉得自己仿佛摸到了一道无形的坚硬的屏障,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击破。
她皱了皱眉。
一阵沁凉的夏风吹了过来,她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包裹着绷带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的湿毛巾从后面贴上她的脸颊,毫无预兆地,把她吓了一跳,定睛望过去,拿着热毛巾的人竟然是回味。
“把脚踝敷一敷吧,别肿了。”他说。
苏妙扁了扁嘴,说了句“吓了我一跳”,接了热毛巾坐在池塘边的长凳上,脱去鞋袜,将热毛巾敷在发红的脚踝上。
之前的爆炸案她不小心扭了脚,虽然没有受伤,但脚正处在要扭伤还没有扭伤的程度,过久地站着还是会对脚踝有一定的影响。
回味默默地坐在长凳的另一头,静静地望着她略红肿的脚踝,过了一会儿,轻声问:
“你在想什么?”
“嗯?”苏妙一愣。
“刚才站在这里,你在想什么?”
苏妙的眼珠子滚了一圈,她还真没理出来自己刚才究竟都在想些什么,顿了顿,回答:
“没想什么。”
回味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次开口,说的却是:“你……现在这种状态,该不会是因为和我在一起之后,我带给你的吧?”
苏妙微怔,歪头想了半天,手一拍,笑了起来:“说不定还真是那样!”
回味直直地望着她,不苟言笑。
这样的表情却让苏妙扑哧一声笑了,顿了顿,仰起头,静静地望着头顶繁星满空,望了好一会儿,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郁闷,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眼梢瞥了一眼同样仰头望天的回味,忽然用胳膊肘捅了捅面无表情的他,笑嘻嘻地道:
“小味味,好无聊,让我调戏你一会儿吧?”
回味乜了她一眼,依旧不苟言笑,淡淡地回了句:
“好啊。”(未完待续。)




妙味 第三百三八章 终于要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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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看了他一眼,身子一歪,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回味一动不动地坐着,任由她靠着。
苏妙在他的肩膀头上靠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也不动,抬起眼皮瞄了他一下,扁了扁嘴唇,拖着长音说:
“小味味——”
回味低下眼帘,瞥了她一眼。
苏妙扬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回味看了她一会儿,才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将她揽在怀里。
苏妙弯起眉眼咯咯一笑,因为他动弹了所以她也动弹了,从长凳上站起来,她转身走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回味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一沉,已经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勾住脖颈,幽幽的香气飘过来,让人的心一动,顿了顿,他用腿掂量了她一下,对她说:
“这两天瘦了不少啊。”
苏妙的脸刷地黑了。
回味用双手环着她的腰身,任由她贴在他身上,在他身上猫似的蹭来蹭去,他的手抚上她乌油油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
“想回去了吗?”
正在他胸前蹭来蹭去的苏妙微怔,直起身,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说:
“还没分出胜负,比赛应该还没结束吧。”
“虽然罕见,厨王赛确实有加时赛这一说,只不过……”回味淡淡地道。
“只不过什么?”苏妙狐疑地问。
回味还没回答,负责吉春斋的小厮笑嘻嘻地走进来,离老远就点头哈腰地唤了声:
“回少爷。”自从他知道了回味是瑞王的私生子,就再也没把回味当成吃软饭的看过,每一次看见回味都相当的谄媚,谄媚到了让苏妙直起鸡皮疙瘩的地步。
“什么事?”回味没有放开苏妙,依旧勾着她的腰肢,平声问。
“夏老来了,正在门口。说是有关接下来比赛的事要跟苏姑娘商谈。”那小厮赔着笑脸,点头哈腰地说。
回味眸光微闪,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淡淡吩咐了句:“请夏老进来。”
小厮应了一声。去了。
回味看了苏妙一眼,对她说:“下来吧。”
苏妙看着他比大理石地板还平的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撇了撇嘴,在他的脸颊上用力地捏起两个鼓包。才满意地从他身上站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夏长被吉春斋的小厮领着含笑走了进来,双方见过礼,寒暄了片刻,苏妙请夏长坐下。
夏长坐下来,先喝了两口茶,之后才开口说:
“关于厨王赛接下来的决定评审会已经讨论出来了,虽然像这样的情况比较少见,但往年的比赛上也不是没有的。”
“加时赛吗?”苏妙问。
夏长不意外她会提前知晓,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回味,笑着说:
“看来小少爷已经告诉姑娘了。”
“我是觉得像这样的比赛应该不可能会出现两个人同时晋级的情况。势必要比出个输赢来。”
“确实如此,胜负是一定要分的。不过,虽然有这么一场加时赛,对于苏姑娘来说,却不太有利。”
“为什么?”苏妙不解地问。
夏长一愣,笑着说:“这个小少爷没说吗,平常的比赛规则和规矩都是临场制定的,但加时赛不同,加时赛的规则和规矩都是已经有的,这个是制定在比赛的规程制度里的。”
苏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狐疑地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
“那又怎样?”
夏长的目光落在苏妙因为烧伤缠着厚厚纱布的右手上,面露惋惜,啧了一下。说:
“根据加时赛的规矩,参加加时赛的选手需烹制一样自己觉得最为拿手的菜肴,这一点应该难不住姑娘,可是根据规则,加时赛是不能携带助手的,必须一个人自己上台。全程都要靠自己动手,若姑娘你的手没受伤倒还好说,可你的手伤了,伤的还是右手,我担心那么长的赛程你坚持不下来,再说了,也影响刀工。”
苏妙愕然,倒不是吃惊不许携带助手上台这件事,最开始做厨师的时候有哪个是有助手协助的,不是都靠自己么,只是她的心里有点发空,因为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小味味给她打下手了,别看之前赵河和陈盛都是给她打下手的,烟儿也给她帮过忙,可是她最最倚重的还是小味味。这一种倚重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转变成一种依赖了,所以她才会在乍一听闻这个消息时瞠目结舌,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心里随之一个激灵——
她和回味呆在一起太久了,自从他来到苏家他们就是搭档,因为搭档的太久,两个人在一起搭档时的默契越来越深,那种感觉也变得越来越舒适,越来越让人脱离不开,可这其实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信号,厨师是一项很独立的行业,虽然因为工作繁忙的关系名厨会有很多很多的助手,但是这一种独立性是不能被消磨掉的,一旦这种独立性被消磨掉,对于烹饪最为重要的专注性和创造性将会被一点一点地抹杀掉,一直到整个人都被这样绵软得可怕的依赖性吞噬,变成萎靡不振随波逐流。
她在这一刻突然就浑身一凉,觉得可怕起来。
“苏姑娘?”夏长见自己说着说着苏妙竟然怔住了,心想她是不是因为手伤忽然又被他打击到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就要崩溃了,忙唤了一声。
苏妙的手指尖一颤,猛然回过神来,她笑了起来,虽然笑得有点僵硬,但因为她笑起来的样子太过灿烂,陌生的人并没有发觉她的内心波动。
回味立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的脸,不发一言。
“姑娘可要参加加时赛?”夏长询问,接着说,“其实不参加也不打紧。姑娘的手伤如此严重,该好好静养一下,姑娘家的手最重要,再沾水沾油落下疤痕那就是终身的遗憾了。这次的事故是大赛管制不严。所以即便是姑娘因伤退赛,三年后姑娘仍可以直接晋级决赛。”
苏妙笑了起来,弯着清秀的眉眼说:“三年后我还不一定在哪呢,都走到这儿了,这时候退赛也太无趣了。我会参加加时赛的,加时赛是什么时候?”
夏长自然是不希望她退赛的,只是不了解她的内心想法,现在见她掷地有声地宣布要继续参赛,他心里也有点高兴,回答说:
“后天,辰时。”
“我知道了。”苏妙回答说。
双方就后日加时赛的事又简单地谈了几句,夏长便笑眯眯地离开了。
夏长走后,回味望着苏妙有些神游太虚的面孔,顿了顿。忽然走到她面前,对她说:
“反正也是后天呢,你今晚准备一下,明日一早我带你出城。”
“出城做什么?”苏妙一时没回过神来,狐疑地问。
回味看了她一眼,回答:“去见我娘。”
“你、你娘?”苏妙大吃一惊,她完全没有准备,结结巴巴地问道,顺便离他远一点。
忽然鲜活起来的人儿让他的心情变好了许多,回味勾了勾嘴唇。对她说:
“明早上,别睡过头了。”说完,转身,走了。
苏妙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扬长而去,心里头突然就变得像揣了只兔子似的。
……
风和日丽的一天,最适合踏青和出游。
一大早,城郊的别院里就听见梁锦在那里响亮地指手画脚:
“这边这边,都放这边!小心着点,别磕了牙子。说你呢!把那个盆景抬那边去,小心别弄掉了上面的叶子!”
回香很不喜欢吵闹的环境,皱着眉走到他面前,轻轻地问:
“你在做什么?”
“昨晚上味味不是派人来传话说今日要带那个小丫头过来么,儿媳妇第一次上门,咱们也该准备准备。”
回香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好的一处清新悠闲的乡村园林,却被他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生生地弄成了金碧辉煌的宫殿,金子到处晃眼,青玉各种乱铺,还有一大堆现做的假山瀑布,这哪里是准备准备,这根本就是抽风了。
“你不是不喜欢那孩子么?”她问。
“是啊,所以今儿我得震震那丫头,不然她总是把咱们家的味味不当回事。”梁锦痛快地承认了,接着又去远处吆喝,“你你你,说你呢,小猴崽子,快把这十盆红珊瑚搬屋里去,赶紧着,摆好了!”
“是,王爷。”奴仆急忙应答的声音。
“老爹今儿这是容光焕发?”回甘打着哈欠懒洋洋地步过来,衣裳松松垮垮地穿着,趿拉着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回香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衣冠不整皱了皱眉,表示很不满意。
回甘嘿嘿一笑,不等她说话,先装模作样地请了个安,却没想到梁锦今日兴致勃勃的紧,见他穿成这样跑出来,上前一步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都什么时辰了你才起床,还不赶紧换身衣裳去,一会儿你未来的弟媳妇就要来了,穿成这样见人,你这个做大伯的脸以后要往哪搁!”
回甘“啊呀”了一声,眉角狠狠一抽,说着“知道了知道了”,被赶着回去换衣裳。
“你不是不喜欢那个孩子么?”回香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梁锦,轻轻地问。
“是不喜欢。”梁锦认真地回答,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说了声,“对了!”转身,高声嚷道,“岩之,把本王的蟒袍找出来,本王要换上!”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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