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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苏妙的话虽然刺心,但她说的都是事实,梁敏沉默了半天,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揉着眉心,沉沉地说:
“我一直不明白,母妃为什么会那样讨厌嫣儿?”
“讨厌一个人还需要理由么?”苏妙反问。
……不需要。
梁敏再一次重重地叹了口气,撩起眼梢,瞥了她一眼,问:
“那你说怎么办?”
这种事苏妙怎么会知道,不过既然他认真问她了,苏妙歪头想了一会儿,把双手一拍,笑道:
“你可以学瑞王啊,把嫣儿养在外面,不让你娘知道!”
“嫣儿是正室,又不是小妾,你那是什么馊主意!”梁敏又火了,他就不应该问她!
“只要你就养她一个,其实名分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意。”苏妙认真地说。
“让阿味把你养在外面当小也行?”梁敏瞪了她一眼,说。
“小味味本来就是要和我回丰州的,我们两个都在外面,而且我和他都是凭手艺吃饭,也没有谁养谁,他只有我一个,没有小的。”苏妙手一摊,道。
“你们倒是轻巧洒脱!”梁敏哼了一声,双眸微眯,看着她,冷笑着说,“你真以为你们回得去吗,阿味他早晚要回到瑞王府。”
“回去做什么?替你当世子爷吗?”苏妙唇角的笑容一收,绷着一张脸道。
“我是嫡长子,他是庶次子,世子你就不要想了,可是他终究姓梁,是皇家的血脉,他要承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他的姓氏所背负的责任。”梁敏板着一张脸,凝声强调。
“他姓回。”
“他母亲姓回,他的父亲姓梁。”梁敏似要打破她的幻想一般淡声道。
“你干吗一副很高兴的表情,你自己过的不痛快,非要拉上我和小味味陪你一起不痛快你才痛快吗?”苏妙不悦地道。
“胡说!你来梁都多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也该清楚了吧?这样没规矩,日后怎么陪伴阿味在虎狼环伺的梁都周旋?”梁敏沉声训斥。
苏妙别过脸去,小声嘟囔:“自己的老婆都没管好,还来管弟弟的老婆,你就那么闲吗?”
“你说什么?”一腔火噌地窜了上来,梁敏活到三十几岁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任性蛮横不知道“贤良”为何物一点妇德都没有的女子。
“我之所以对小味味家里的事不多过问是因为我知道即使到现在我在他的心中仍是最重要的那个,可是一旦他把我放在次要的位置上,我就会和他分开。”苏妙眸色清冷地看着他,认真地说。
“什么?”梁敏不可置信,啼笑皆非。
“别说他做你做的那些事,即使他有了你那样的想法,我都会和他分开自己回丰州,他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看轻我。”苏妙认真强调。
她的语气太过强势,梁敏竟忘记了反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地看着她。
“我喜欢小味味,让我为他做什么都行,唯有一样,他不能和权利扯上关系。”苏妙认真地道。
梁敏微愕,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听说有女人不爱权势,不要和权势扯上关系的男人,他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
“你也怕他会变心吗?”
“不,这和变心与否并没有关系,权利和变心也不是因果关系,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平静自由的生活,仅此而已。”苏妙淡淡地说。
梁敞微怔,他沉默了良久,轻轻地自语了句:
“自由么?”
顿了顿,他仿佛在对自己说,也仿佛在对她说,他说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他说:
“自由对于我们来说,太奢侈了。”
苏妙虽然不赞同他的话,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她没有说话。
“总之你空闲时多去看看嫣儿,她的嫁妆虽然不多,可也有好几间铺子好几处田地,我怕她一个人打理因为生疏会忙乱。再说她又没养过孩子,我之前给她送去两个乳娘全被她退回来了,她说要自己养。”梁敏道。
苏妙知道他担心,这回也就应了。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梁敏忽然问。
“林悠。”
“林?”梁敏皱起眉。
“难道姓‘梁’?”苏妙瞅着他反问。
梁敏没说话。
“对你来说,还是自己的骨血更好吧?”苏妙沉默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也不是。”梁敏说了三个字便没有下文了,像卡住了似的,过了一会儿,他问她,“孩子可健康?长什么样子?爱哭么?”
“很健康,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离了嫣儿会哭,不过更爱笑。”
梁敏慢慢地点头,没再言语。
苏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建议:
“要不你偷偷去瞧一眼,挺可爱的孩子,说不定你会喜欢呢。”
“再说吧。”梁敏淡淡地道。
苏妙扁了扁嘴,亏她之前说了那么多,敢情这一位还是在犹豫!
就在这时,一直跑在前头撒欢儿的长耳突然激烈地吠叫起来,苏妙以为它是碰见人了,往前快跑两步,没看见人,却看见了一棵能够十个人合抱的千年古树。
这棵古树已经老的不像样子,树干中央早就裂开了一个大大的树洞,树洞的高度能有大半个人那么高,宽度能卧进去一个人,树洞里面黑油油的,周围长了许多附生植物,斑斑驳驳,看起来十分沧桑。古树还是活着的,树枝上挂着稀稀疏疏的叶子。
长耳正在冲古树的树洞吠叫,这让苏妙眼睛一亮。
“是兔子吗?该不会是狐狸窝吧?”她兴致勃勃地说,踮起脚尖,悄悄地跳过去。
树洞里不可能栖息大型野兽,梁敏也猜测会不会是狐狸兔子,因为没有危险,就没阻止苏妙,任由她去了。
苏妙跳到树洞前,风吹来,一股古怪的臭味迎面扑来,她愣了愣,却没有多想,嘿嘿笑着,小心翼翼地将脑袋探进树洞里。
更浓烈的臭味扑来,差点把苏妙熏晕过去,脑袋一片空白,直觉不太妙,然而在她还没来得及撤退时,眼睛已经适应了树洞里的昏暗,侧面,映入眼帘的一物让她恐惧到了极点,哇地一声尖叫,惊飞了许多林鸟,她腾地跳离树洞前,满眼惊恐,直接摔了个大屁墩儿,翻身一把抱住梁敏的裤腿,表情写满了惊恐!
梁敏正想讽刺她究竟看见了什么居然被吓成这样,风将树洞里的腐臭味道送过来几缕,梁敏微怔,紧接着心脏一沉,凝眉,快步上前,往树洞里一看,黑漆漆的树洞里,居然半坐卧着一具已经高度腐烂了的女尸!(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三五章 身份
小河边上的景色不再清澈美丽,似乎处处都充斥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苏妙第二十次从河边的石头上站起来,紧张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叨叨地说:
“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遇见过这种事,居然离一拳远直面腐尸!我走的是什么霉运,干吗要把脑袋伸进去!心脏都停掉了,一瞬间我还以为我要完了!那东西差一点扑上来!”
她想吐,还吐不出来。她害怕,可是她嘴硬不愿意承认害怕。她的神经高度紧张,只能用不停地走来走去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回味坐在石头上,看着她走来走去,想了想,忽然冲着她拍了两下手。
他突然发出声音,又把苏妙吓了一跳,苏妙惊愕地看着他。
“抱抱?”回味冲着她张开双手,问她。
苏妙看了他一眼,坐下来,张开手臂投进他怀里,他身上的味道至少比空气好闻点。
回味笑笑,搂紧她的腰,轻轻地揉搓着她的脊背。另外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慢慢地摩挲着她的后脑勺。
苏妙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然后就看见苏婵那丫头离了弦的箭一样从山上冲下来,一直冲到小河边,直接蹲在了河水边,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回味一脸幸灾乐祸,让她不听话,非要上去看,那场面连男人都受不了,她一个姑娘家非要充爷们儿。
苏婵的脸色很难看,雪白一片,努力憋着没吐。
不多时,梁敖、回甘、朱沐曦等人陆陆续续走下山,看见回味把苏妙抱的那么紧,回甘啧了一声,离老远就开始吆喝:
“喂,喂,喂,这是在外头,你们两个还没成亲呢,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梁敖却一眼看见了蹲在河边的苏婵,刚才在山腰时那场面冲击力相当大,女尸的腐坏程度把他都吓了一跳,几个从来没见过尸体的公子哥更是吐的昏天黑地。平常时,即使是坏的尸体最多也是面部肿胀得可怕,可是山上的那具女尸没有穿衣服,全身赤/裸,腐败的肉/体完全暴露出来,再加上树洞里潮湿多虫,那些虫子和腐肉组成的刺激画面他已经不想去回想了,去凑热闹的苏婵刚上山就看见了那样的画面,梁敖看她尖叫都快要冲破嘴唇了,却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然后她就直不愣登的转身下山了。没吐也没叫,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已经相当了不起,这会儿看见她形单影只地蹲在河边,跟她那被百般呵护的姐姐形成鲜明的对比,梁敖忽然觉得她好笑又可怜。
“喝水吗?”梁敖走过去,站在苏婵身旁,解下腰间的竹筒递过去。
苏婵从膝盖上抬起一张惨白的脸,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接过竹筒,一口气喝掉一半,胃里灌了水,却更想吐了,她用手堵住嘴唇,勉强忍着。
梁敖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又嘲笑她,苏婵恼怒地瞪着他。
“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好好的做个姑娘不好么,非要当男子,非要逞强好胜,你的好奇心那么重做什么?”梁敖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碰见这么让人觉得无奈的姑娘。
苏婵这时候很想说“你管得着么”,可是开口就要吐了,于是她站起来,把竹筒塞回梁敖手里,转身,走到姐姐身边去。
梁敖盯着被塞回来的竹筒,一脸无语。
“二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山上到底怎么了吗?”被命令回马车上等着的梁喜不耐烦了,从马车里出来,走到梁敖身旁,问。
她这一出来,一直关注着梁喜动静的魏依琳和薛明珠也出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妙和苏婵被留下,她们却被赶到车上去,这是她们两个人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忍耐的。
薛明珠才一走近就看见被回味抱在怀里的苏妙,一张脸刷地白了。
又来了一群让人头疼的雌性生物,梁敖皱了皱眉:
“怎么都下来了,不是让你们老实在车上等着吗?”
“武王殿下息怒,臣女只是有些担心,忍不住过来看看。殿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魏依琳小心翼翼地问。
梁敖看了她一眼,若不是这两个人是母妃让他带出来的,他早就让她们自己回去了。他有点不耐烦,就没回答魏依琳。魏依琳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再问。这时候正好梁敏和一个穿着白色罩衣的老者从山上走下来,魏依琳眼睛一亮,迎上去,柔声唤道:
“世子爷!”
梁敏没搭理她,径直走到回味面前,看了苏妙一眼,问:
“你没事吧?”
刚才只有他和苏妙两个人时,苏妙明显被吓坏了,他拽她站起来,她居然两腿发软在地上坐了小半刻钟才勉强站起来。
苏妙从回味的怀里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用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好像在谴责他让她倒霉似的。
梁敏脸色一黑,关他什么事?
“怎么样?”回甘问身穿白色罩衣的老者,那老者是特地从梁都赶来的验尸官。
老者冲着在场的人拱了拱手,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根据小的多年的验尸经验来看,死去的女子年纪大概二十一二岁,死亡的时间应该是在六七日之前,尸身之所以腐坏严重,是因为树洞里闷热潮湿、多虫,致使尸身破坏严重。女子的后脑部有致命伤,疑似因硬物撞击后脑失血过多造成死亡,小的大胆猜测硬物应该是石头之类的。女子的头发里有许多枯枝和草屑,但不是来自树洞周围,也就是说该女子是被杀死后丢弃在树洞里的。女子的身上有多处外伤,指甲有多处断裂,应该是生前与人厮打时留下来的。再有就是……就是……”
验尸官在在场的女孩子脸上扫了一眼,欲言又止。
苏妙不明所以,她正听的入神,见老头不说了,有点着急,连忙问:
“就是什么?”
“那女人没穿衣服,应该是被人强/奸了。”苏婵双手抱胸,站在她身边,见她问,就对她说了。
这种事从她嘴里说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面红耳赤。
同样听的聚精会神的梁喜闻言,不由得双手一抖,手中的檀香扇啪地掉落,发出一声轻响,吸引了人们的注意。苏妙望过去,发现这姑娘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惨白发青,咬着嘴唇,将嘴唇咬的苍白,那肉肉的嘴唇还有她那尖细的指尖开始颤抖,并且越抖越厉害,好像痉/挛了似的.她大概被吓坏了,这也难怪,养在深宫的公主,乍听闻这么可怕的案子,不害怕才怪.
魏依琳和薛明楼也都是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尴尬又害怕。
梁敖皱了皱眉,刚伸出手去握梁喜的手。
梁喜却仿佛触电了似的,嗖地缩回自己的手,她还在害怕,抬起头,勉强微笑着,对梁敖说:
“二哥,我先回车上去了!”说罢,转身,噌噌噌地走了。
“没穿衣服?”苏妙在听了苏婵的话之后心脏一沉,蹙眉,问验尸官,“她的衣服呢?”
“树洞里没有,世子爷吩咐人在附近也找了,并没有发现女子的衣物,小的只在女子手中找到了这个。”验尸官将手掌摊开,手心里是一枚精巧的香囊,“那女子将香囊攥在手心里,攥的紧紧的,小的迫不得已,破坏了女子的手掌才将这只香囊取出来,女子如此重视这枚香囊,小的斗胆猜测,这枚香囊说不定与杀害女子的犯人有关。”
众人都去看验尸官手里的香囊,因为是从女尸的手里取出来的,上面沾满了腐尸的液体,连花纹和花色都看不太清,还散发着一股比尸体还要恶心的臭味,即使知道这是重要的物证,也没人愿意仔细看。
苏妙却脚踩着石头,向远处张望。
“看什么呢?”回味问。
苏妙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
“苏觉的娘子六天前在秋葵县往梁都的官道上丢的,到现在还没找到。”
回味蹙眉。
“那天我和大姐、婵儿回梁都时曾经去苏觉说的那条官道上看过,那条官道附近也有一座山,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座山。虽然我希望吴氏是被抓住关起来了,但也很有可能因为当天晚上反抗的过于激烈直接被杀掉了。”苏妙轻声说。
“确实是这座山,上去之后从枫林西边的那条山路下去就是秋葵县往梁都去的那条道。”回甘肃声说。
“是不是吴氏,只能让苏觉来认了。”回味说。
“就算那是他娘子,烂成那样了,他能认出来么?”
“只要找到衣服就能知道了。”苏妙说。
“怎么找?这么大的一座山,就算搜山,搜的是衣服又不是活物,埋了或者烧了都有可能。即使派人搜,难道要一寸一寸的挖山?那得挖到猴年马月去?更何况凶手说不定把衣物带走丢在别的地方了。”朱沐曦忽然开口,反驳道。
“烧掉不太可能,这里地处偏僻,晚上没有人,即使山上出现火光也不会有人发现,如果凶手能想到用火把衣服烧掉,他就不会把尸体扔在树洞里,直接一并烧掉了。同理埋起来也不太可能,再说山上土地坚硬,要挖坑必须要有工具,如果真有工具,尸体直接就被掩埋了,也不会放在树洞里。至于衣服会不会丢在其他地方,偷走衣服很有可能是为了掩盖死者身份,除非是变/态,普通人在杀了人之后一般不会抱着死人的衣服走太远,第一衣服在手里越久越容易因为意外暴露,第二心里多少会觉得晦气。要查身份,现在只能从搜山开始,搜山也不难,不是有猎犬吗,苏觉那里还有他娘子的衣服,让猎犬记住味道,带着猎犬搜山,比人一寸一寸的搜要快得多。”
苏妙慢条斯理地说完,也不在意众人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无论是欣喜、嘲笑、深邃、阴沉、研判还是不以为然,她都坦然面对。
回味摸了摸她的头。
虽然搜山是定下来了,可苏妙的心并不轻松,反而越加沉重,她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苏觉无法再正常行走,梦想破碎,连想要继续过普通人的日子都不可能,假若死在山上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妻子,往后的日子苏觉要怎么过。(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三六章 那些无法说出口的事
女尸手中的香囊要作为线索查下去,女尸死时穿的衣服也要找到,好确定死者的身份,两方面同时进行。
苏妙很希望是自己瞎猜,山上的女尸不是吴氏。
从城外回到薛明楼,苏妙的心情是说不出的郁闷,本来受到了创伤般的惊吓,可是在发现死的人很有可能是吴氏时,心情又变得沉重起来。回到薛明楼时正巧苏娴也回来了,苏娴对苏觉的事很上心,苏妙就把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事粗略地讲了一遍。
苏娴听了,半天没说话,她并不怎么惊讶。
“能活着当然最好,可是大部分女人碰到那种事都会死命反抗,反抗过头了,对方起了杀心也不是不可能的。”沉默了良久,她低声说。
苏妙没搭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外头有人找你,已经等了你小半个时辰了。”苏娴说。
“谁啊?”苏妙一愣。
“夏瑾萱身边的男管家。”苏娴回答。
“咦?夏朗吗?你确定他找的是我?”苏妙一头雾水,狐疑地问。
“点名道姓要找你,说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商谈。”
“我和他有什么事情需要商谈?”苏妙越发惊讶。
苏娴想了想,笑着说:“下一场不就是你和夏瑾萱了么,说不定是来收买你,让你故意输给他家小姐。”
苏妙觉得不太可能,摇着脑袋道:“不会吧。”
“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来他来干吗。你去见见不就知道了。”苏娴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头发,说。
“嗯。”苏妙应了一声,盯着对镜补妆的苏娴,“你还要出去吗,马上就要吃晚饭了!”
“卢硕说城南的布庄有积年的棉絮可以低价让给我们,拿去给灾民做冬衣。”
“你们两个人去?”
“嗯。”苏娴轻快地应了一声,正在试合适的耳坠子。
苏妙看着她,犹豫了半天,说:“大姐,虽然我不应该问的,你和文王玩完了么?”
“我和他是否玩完了这要取决于他会不会让我继续玩。”苏娴并不避讳,语气轻快地回答,好像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啧,大姐,文王太危险了,他不是个能陪你安安静静地过日子的男人。”
“过日子?”苏娴笑出声来,回过头,蹙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说,“你大姐我又不是在找夫君,要什么‘安安静静过日子’?再说,谁又敢保证谁能陪谁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人是会变的,屈指之间就有可能变成另外一副你完全不认识的样子,比起对今后的想象,现在爽快才是最重要的。”
苏妙摩挲着下巴,歪头想了一会儿,恍恍惚惚就认同了她的这句话:
“说的也是!”
“我走了。”苏娴放下镜子,转身,扭着腰肢往外走。
“大姐,你到底觉得卢硕怎么样?”苏妙最后问了句。
“人是挺有出息,可惜在男女上档次太低,适合找个会听话的姑娘老老实实的成亲过日子。”苏娴说着,人已经出去了。
这是完全没兴趣的意思啊,也就是说卢硕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苏妙撇了撇嘴,这时候才想起来前边还有夏朗在等她。
抱着满腹狐疑,她来到薛明楼的茶楼,根据伙计的指引果然在一间别致的雅座里看见了夏朗,清风朗月一般的男子,眉目如画,器宇轩昂,静静地坐在窗边的茶座上,悠闲地啜着一杯清茶,这哪里是管家,分明是一位爷。
听到动静,夏朗回过头,看见苏妙,立刻站起来,客客气气地施了一礼,口内道:
“苏姑娘好!”
“夏管家找我?”苏妙迷惑地问。
“是。苏姑娘请坐。”夏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为苏妙斟了一杯茶。
苏妙坐下来,却没动他倒的茶,客套地笑问:
“是夏姑娘让你来的?”
“不,是在下私自前来拜访苏姑娘的。”夏朗坐下来,温声笑答。
苏妙越发吃惊,一脸茫然:“夏管家找我做什么?”
“后日就是我家小姐与姑娘的比赛日了。”夏朗含着笑说。
苏妙点点头,心想他该不会真的是来收买她的吧?应该不会吧?
“后日的比赛,请苏姑娘不要留情面,狠狠地粉碎小姐的自尊,狠狠地挫败小姐的骄傲,三轮赛,我希望苏姑娘以高分差全胜!”夏朗收敛起笑容,表情严肃,内敛且坚定,他沉声对她说。
苏妙愕然地望着他,对于他的要求,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我仔细想了想,还是没能明白你的意思。比赛么,我自然会全力以赴,可是高分差全胜,在题目和状态都不明确的情况下,我可没办法答应你什么。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答应你?”苏妙哭笑不得。
“我想听到的并不是姑娘口中的‘全力以赴’,而是‘不遗余力’,苏姑娘,我家小姐前几日之所以输给你,是因为她已经有一年没进过厨房了,这两****昼夜不停地练习,生疏的手艺已经逐渐找回来,不投进全部心力比赛你是赢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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