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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飘红楼
薛贵妃不是对自己现在的生活不满意,相反,她很满意。她是贵妃,宫里没有皇后,她一人独大。跟先皇时期相比,皇上的后宫简直萧条到乏味,份位高的没几个,皇子生母健在的只有她一人。皇上已经多年不选秀,似乎也不打算再生育儿女。他们一起生活了三十年,二人之间虽然没有深情款款,但也算相处融洽,一儿一女,皆健康出色,她也不求什么,只等着百年之后葬入皇陵,她这辈子也算圆满了。凌水宫当年那么多女子,她的结果应该算是最好的。
皇上其实并不喜欢她,这一点她心知肚明,他也是看她聪明懂进退,才在皇后过世后重用了她。若她的性子稍骄纵些,她也不会成为贵妃。若她敢有那不切实际的妄想,就算她是二皇子的生母,她也不能平顺地活到现在。
梁铄是个温柔的男人,同时也是个心狠的男人,他能够善待所有人,但他不爱任何一个女人,包括先皇后。在皇权的重压下,以命搏未来的他早就失去了爱的能力。先皇后曾说,皇上是个可怜的人,在做皇子时他为了活下去而活,等到他登基为帝,他活着的目的就会变成为让他建立的政权能够顺利地延续下去。地方小吏家的女儿生出来的儿子,永远学不会尊贵优雅地活着,他没有皇家人与生俱来的狂傲和自负,他最会的是隐忍,他就像是一条盘在冰冷洞穴中的毒蛇,可以一直蜷缩着,不管怎样去滋扰打击他,他都不会出现,直到他认为时机成熟了,他才会突然张开毒牙,将对方一口咬死,不留余地。
那个时候她不懂,只觉得雍容华贵的先皇后嘴巴太过刻薄,现在她明白了,皇上他并不想当千古一帝,也没有开疆并土傲眼俯瞰天下苍生的壮志豪情,更不会自负地认为用短短几十年时间就能够将千疮百孔的国家治理成昌隆盛世,他这个皇帝做的很简单,只要边境和平安稳,百姓吃穿不愁,朝官多些清廉正直,衙门少些*冗长,再将这样的国家平安顺利地交到皇储手中,他的目的就完成了。
现在,大概就快要到收网的时候了。
皇上会在传位前将岳梁国的毒瘤一只一只全部除去,等到皇储继位,接管的将会是一个和平安稳正等待被兴旺的国家,这样的国家需要的是一位仁慈的君主,所以皇上并不看好会看气氛、懂得时机、擅长筹谋、过于干练的梁敖,他认为心怀城府的梁敖在被皇权熏染过后,会变得敏感多疑,会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暴政乱国,会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陷万民于水火,就像先皇那样。
但薛贵妃不认为自己的儿子会变成那样的人。
对太子,薛贵妃并不讨厌,太子的生母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女人,对那个女人她连嫉妒都说不上。太子很像他的母亲,性情温和,待人亲切,即使是最最刻薄的人也没办法说太子一句“不好”,最多也就是觉得太子有些时候过于仁慈,有点拖泥带水,这一点他不像他母亲,所以有些遗憾。
太子对她很尊敬,如果她没有儿子,她对太子登基完全没有意见。她也不是一定要当太后不可,只要将来没有太后,让她安安稳稳地做个地位最高的太妃她也能接受。可问题是她有儿子,还是一个比起太子毫不逊色的儿子,现在她坐在后宫中最高的位置上,她坐在最有利的位置却让她的儿子屈居太子之下,这样她总觉得对不起梁敖。她明明可以替儿子拼一次,难道她要让自己的儿子一辈子跟在太子的屁股后面俯首称臣吗?
可梁敖究竟是怎么想的,她不清楚。她曾侧面询问过,对她这个母亲,他却从来不正面回答。这让她有些心凉,她不知道梁敖这样是受了他父皇的教育,在戒备他的母亲和外戚的联系,还是他真的没有想过夺储。
明明是自己生下来的儿子,她却从来没有看透过,她有些忧伤。
还有那个一直把她当成下女的魏心妍,野心勃勃的魏心妍总是想将梁敖拉进她的阴谋圈,那个女人,从前在凌水宫的时候就是赫赫有名的疯子,现在的她比从前疯狂百倍,薛贵妃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心里发凉。魏心妍从哪一方面都不如她死去的姐姐,可是有一样魏心妍比魏心兰可怕,她比任何一个女人甚至是比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无情,她的眼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野心和权力,所以她才说她是个疯子。
她不知道魏心妍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已经多次暗示皇上要戒备这个女人,可皇上对魏心妍的态度始终不愠不火,也不知道皇上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她甚至因为魏心妍的事,私底下去会过回香,可无论是回香还是庞梦楠都闭口不谈魏心妍,紧张而诡谲的气氛令她不安。薛贵妃绝对不想自己的儿子被魏心妍的阴谋卷入,所以她现在最戒备的并不是站在储位上的太子,而是那个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人的魏心妍。
“母妃,”梁敖见薛贵妃对着自己的脸发呆,蹙眉,唤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薛贵妃回过神来,抿了抿唇,低声道:
“太子已经回梁都了,你可知道?”
“知道。”梁敖语气轻淡地说,“等科西国的人走后,我再去探望太子哥,太子哥的伤虽险,万幸平顺,只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太子在鲁南遇险时……本来回不来的,关键时刻,是冰泉宫的人救回了太子殿下,冰泉宫的人抄了整个鲁南省的衙门。”薛贵妃欲言又止,顿了顿,轻声说。
这件事梁敖并不知道,他愣了愣,眼底掠过一抹暗色,停顿片刻,他含着笑说:
“太子哥去赈灾查案,父皇派了冰泉宫的人暗中保护,父皇到底还是最心疼太子哥的。”
“你父皇自然是心疼太子殿下,可是,冰泉宫的人为什么要在太子殿下身受重伤之后才出手?”
“母妃以为是为何?”梁敖笑着问。
“你父皇直到现在依旧是想把皇位传给太子的。”薛贵妃望着他,说。
梁敖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微微收了一下扬起的唇角:
“太子哥是嫡长子,英明贤德也是岳梁国公认的,他做父皇的继承人原本就名正言顺。”
“阿敖……”薛贵妃望着他,眼里多了几分垂怜,她虽然不讨厌太子,也认可太子的贤德,可在她的心中,她还是认为她的儿子更合适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母妃是怎么知道冰泉宫的事的?”梁敖似笑非笑地问。
“瑞王妃。”薛贵妃沉默了片刻,低声说。
“母妃和瑞王妃真不是一般的亲近呢。”梁敖笑着说。
“因为是一块长大的。”薛贵妃轻声道,似叹息了一声。
梁敖笑笑,每一次他询问母亲,母亲都是这么回答他的。
“母妃。”他看着她,突然唤了一声。
“嗯?”薛贵妃温和地应了句。
“我最近越发觉得,上一代似乎有很多事情一直在瞒着我们,即便是太子哥,也有很多事是不知道的。”梁敖望着她,勾着嘴唇说。
薛贵妃微怔,她笑起来,柔和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梁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低声笑道:“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薛贵妃用笑笑将这话掠过,什么都没有再说。
……
科西国王子悻悻地归国去,本以为会以最威风的赛果结尾,没想到演武会居然以他们国最强壮的勇士被岳梁国的一个女人打败告终,这些可恨的岳梁国人到最后都不肯让他再看他的梦中女神一眼,他早晚会炮轰这片国土,你们等着瞧!
岳梁国人自然不会知道他心里正盘算着要炮轰岳梁国,就算知道也无所谓,只要现在不打就行,他们需要这种短暂的和平。
科西国人顺利离境,让整个梁都都松了一口气。
于是,收拾鲁南省被提上日程。
听说太子殿下在鲁南查案时被当地为求自保的官员抱团刺杀,胆大包天的行径令皇上震怒,鲁南省的官员从布政使开始被一撸到底,瑞亲王带领世子爷亲自率兵镇守,开始清理整个鲁南,顺便扑灭因为天灾开始出来蹦跶的血阴教余孽。雷厉风行的动作让不少人想起了上一次的抄家行动,不禁暗叹皇上的血腥手段果然是间歇性发作的,当人们习惯了皇上温和仁慈的做派之后,一次大规模的血洗终于让他们记起这位整天笑微微的君主当年可是血洗皇宫杀光了所有兄弟弄死了自己亲爹的人。
鲁南省并没有因为当地官员被一撸到底就停止运作,主要官员在圣旨颁布之后立即到位,次要官员也在一个月内全部上任,闪电般的速度让不少人都在怀疑,皇上的这次血洗是早就谋划好的,要不然怎么前脚刚撸了地方官,后脚继任者就上岗了。
梁都中凡是和鲁南有关的人都开始战战兢兢,生怕自己被牵连。
在诡异的气氛下,重伤的太子伤势一点一点好转,可他依旧闭门谢客。
太子府。
重兵把守的寝殿中。
梁敕身穿中衣,以软枕垫高头部,半坐半卧在锦床上。因为大量失血,直到现在,他依旧面色青白。他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华丽的锦床边上,摆了一把鸡翅木雕云海游龙的椅子,梁铄坐在上面,淡淡地望着他。
梁敕的卧室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简洁,清朗光明。屋子里没有多余的摆件,采光极好,就连梁铄也十分喜欢他房间中阳光透过窗纸尽数照射进来的明亮。
父子二人静默了许久,梁铄望着他,低声问:
“还要犹豫吗?”
“不,我没有犹豫。”梁敕终于开了口,他抬起头,目光坚定,他认真地对他说,“父皇,我不想踩着自己弟弟的尸体登上皇位。”
“顾及骨肉亲情没有错,可是当人被野心利用时会变得和兽没有两样,甚至比兽更加卑劣,那个时候,他们不会把你当成兄长。”
“他们怎样想我无法左右,可是我没有办法杀掉自己的弟弟。”
梁铄笑了一声:“所以,你是打算等他们良心发现,还是等他们一个一个过来拿你祭刀?”
梁敕被父亲嘲笑了,父亲的话他听着有些刺耳,他不知该说什么,复杂,又有点羞愧,他低下了头。
“阿敕,我没说让你杀了你弟弟,你们都是我的儿子,骨肉相残作为你们的父亲我最不想看到。可是你要明白,纵容是罪恶,连自己的弟弟都无法降服,连弟弟都无法为你所用,这样的你没有资格接管一个国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只会优柔寡断以‘亲情’为借口掩饰软弱的你,成为不了真正的帝王。”(未完待续。)





妙味 第五百八二章 决胜赛的三人
梁敕并不天真,只是他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罢了。
在外人看来,他是个仁慈又固执的人,他常常在人们认为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较真,又会在人们认为应该发怒甚至是报复的时候选择大度的原谅,这并不是说他不会看气氛一味的固执己见,他只是一直在坚持他认为的正确而已。
他不能容忍任何犯罪,不管是谁,只要犯了罪行,哪怕是最微小的罪行,都应当受到严惩。因为这不能通融的性子,他得罪过许多人,这一点他心知肚明,没有因为得罪人遭遇灾祸,完全是因为有父皇在撑腰,这一点他也知道,可是他改不掉这种固执。
和这一点固执完全相反的是,他似乎很轻易就能够原谅,原谅那些和自己作对的,原谅那些伤害过他的,原谅那些犯过愚蠢错误的。人们说这是因为他性子好,也有人说他是在以德报怨。可真相是他并不在乎别人针对他,只要那个人没有犯罪,能够很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即使对方和他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他也不会去强行改变对方的想法,将自己的思想强加给对方。他能够容纳百家齐放,哪怕那个人和自己的想法相佐。
他已经不止一次被思想保守的老臣怒骂,有几次甚至连父皇都生气了,认为他们是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放肆嚣张,可是他真的不在意,只要没有危害,只要最终的目的是为国为民,即使各自的思想不一样,又有什么妨碍?
因为这样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他被许多人认为缺乏血性,软弱拖沓,这让他哭笑不得。
世人皆说他仁善,可他究竟仁善在哪里?救济穷苦是仁善?不容奸恶是仁善?为国为民是仁善?努力理解他人是仁善?这些只是作为统治者最基本的职责吧。
有人说他软弱,他的确不够杀伐果决,他做不到灭族,反对连坐,斩草除根对他来说太困难。他主张一人犯罪一人承担,罪不及妻儿邻里,他会怜悯犯罪者的家人,这和当下岳梁国的治国理念背道而驰。这的确是他的弱处,可是,他不认为斩草除根就是正确的,一个人心心念念为自己的罪犯亲人报仇,他可以接受,但那个实施报复的人绝对是个不辨是非的蠢货,并不值得同情。只为了斩草除根就灭了一整个家族,这样的血腥手段他大概做不到。
所以,无法让手上沾满鲜血的人就无法成为帝王吗?
他扬起脖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最棘手的是他的那些个弟弟,他不傻,那几个人每一个都有野心,他不是不知道,可是真让他对自己的弟弟动手,拿他们祭刀,用他们的鲜血装点金光闪闪的龙椅,他做不到。
问他为什么,非常软弱的原因,因为他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他生下来就没有母亲,虽然有父亲,可父亲政务繁忙,就算他想亲近也亲近不到,幼年时他是非常寂寞的。开蒙时,他进了德仁殿,不久,梁敖来了,在那之后是梁效、梁故、梁敞。幼小的孩童,皆远离了母亲,在宽阔的德仁殿内朝夕相处,相互偎依。他是长兄,自然而然地履行了长兄的职责,然后他们就扬起稚气未脱的脸,围着他一遍一遍地叫着他“太子哥”。寂寞的他那个时候心里非常满足,被喜欢、被尊敬、被需要,那个时候他就下定了决心,他要好好保护弟弟们,做一个称职的兄长,就像他的父皇对待八叔那样。
幼年时,在他最需要爱最需要关怀也是最最觉得寂寞的时候,他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寄托在了弟弟身上,并从中得到了温暖的满足感。这些纯粹的情感在成年之后,即使他明知道他的弟弟们已经不是小时候那几个聪明调皮的孩子了,他却没有办法收回来。
让他亲手抹杀曾经给过他温暖让他倍加珍惜的弟弟,他做不到。
他抿紧了唇。
寝殿的大门被从外面推开,太子妃白薷端着汤药走进来。
刚刚诞下皇长孙不久,太子妃依旧窈窕动人,她是一个温柔貌美的女子,出身以武闻名的护国公府,是在魏贞之前一位名动梁都的才貌双全的美人。
白薷和梁敕年少相识,算青梅竹马,选太子妃时梁敕在众多女子中选择了白薷,二人成亲之后一直感情融洽,十几年的婚姻生下了三女一子,在梁敕的心中,白薷一直是一位完美的妻子。
“殿下,该喝药了。”白薷轻声说,将托盘放到一边,坐在床前,亲手将玉碗递到梁敕面前。
梁敕看了她一眼,将药碗接过来,忍着苦,一气喝下去。
白薷递了半盅清水给他漱口。
梁敕服了药,背靠在软枕上,一言不发地望着床柱。
白薷不打扰他,将药碗交给侍女端下去,给他盖着的被子掖好,拿起绣篮,坐在一旁静静地做针线,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梁敕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因为许久不说话,嗓音有些沙哑,他低声问她:
“阿薷,你觉得,我不够果断么?”
白薷微怔,抬起头望着他,顿了顿,温婉一笑,轻声回答:
“果断是什么妾身不懂,妾身只是觉得,殿下能做殿下觉得正确的就好了。”
梁敕望了她一会儿,唇角勾起,轻浅地笑笑。
“灏儿呢?”
“睡着呢,妾身已经吩咐乳娘,等灏儿醒了就抱过来给殿下瞧瞧。”
梁敕笑着点点头。
就在这时,有侍女进来,轻声通报道:
“太子殿下,太子妃,武王殿下、湘王殿下、安王殿下、文王殿下来了,是来探望太子殿下的。”
梁敕和白薷闻言,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下子来了四个。白薷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活,亲自出门迎接。刚走到院子,梁敖四人迎面走来,彼此见过礼,四人笑着唤了声:
“嫂嫂。”
接着问起梁敕的伤。
“殿下刚服了药,有点精神了,四位殿下进去吧。”白薷含着笑说,将四个人带进寝殿。
梁敖等人进入寝宫中,向坐在床上的梁敕问了安。
梁敕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对于他们的到来,他并没有表现得太惊讶,仅是淡淡地笑笑。
白薷忙着看座上茶,双方刚闲话几句,乳娘将睡醒了的梁灏抱进来,本来是想给梁敕看的,没想到几个叔叔也在。
梁敖四人见乳娘将梁灏抱来了,接过去逗了一会儿。
梁敖抱着梁灏,梁效、梁故、梁敞三个人站在一旁围看,笑着夸赞梁灏,说梁灏长得像梁敕,简直一模一样。
梁敕笑笑,他坐在床上,望着他们四个人抱着灏儿聚在一块笑语晏晏,恍惚间又回到了在德仁殿的时候,唯一的一次一块玩捉迷藏,那个时候也是他们四个人玩的欢畅,而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含笑看着他们,那时候的心似被阳光充斥,非常温暖,他至今也没有忘却当时的那种温暖感。
他悄悄地握了握拳。
……
太子受伤,梁锦和梁敏都不在梁都,回味就去太子府探望了一次,带上了苏妙。
苏妙在太子府里第一次看见了太子妃,这太子妃居然比魏贞还要温柔,就像水做的似的,让苏妙惊叹了好久。
同一时间还发生了一件让苏妙十分高兴的事,在科西国使团离开之后,皇上派了钱德海来,赏了苏妙和苏婵每人一千两黄金、一箱子绸缎,还有各种零碎的小玩意儿,表彰她们在科西国使团到访期间为国争光。同时送来的另外一千两黄金是科西国王子留下的,对此,负责接待科西国使团的副手回甘得意洋洋地解释说:
“那厮本来想赖账,我说那怎么行,你一个国的皇子赖一个小姑娘的账你好意思吗,这一千两可是我给你要来的。”
苏妙没工夫看他,也没工夫感谢他,她只顾着看总共三千两金光灿灿的金子,眼睛差一点被闪瞎。
“这么多金子,可以开几家分号?”她用震惊的表情喃喃自语。
“咦?小妙妙,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回甘被无视了,他干笑着问。
回味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他往门外推:“你可以回去了。”
“嗳?不是,这金子是我要来的!我要来的!你们听我说啊,这金子可是我替你们要来的!”他说着的工夫,人已经被回味推出去,回味嘭地关上门,将他的抱怨隔绝在门外。
“好多金子!”苏妙还在感叹,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好多缎子!”苏娴的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了两箱御供绸缎上。
“你想要?”苏婵瞥了她一眼,平声问。
“咦?”苏娴愣了一下。
“给你了。”苏婵大方地说。
“你不要?”苏娴狐疑地问,没想到苏婵会这么大方,关键是对她这么大方。
“我又不会做衣裳。”
“你是想让我给你做衣裳?”苏娴撇起嘴,问。
“我又不缺衣裳。”苏婵平着声音说,将箱子里的绸缎拎起来一个角,滑溜溜的触感让她皱眉,“穿这玩意儿,也太蠢了。”
这可是御供的绸缎……
苏娴哑然无语,抱紧了手中的绸缎。
苏妙也不会做衣服,而且比起丝绸她更喜欢棉麻的布料,所以干脆把自己的那箱子绸缎也给了苏娴。
“对了,娘和奶奶是不是快到了?”她忽然想起来,扭头问回味。
“差不多,也就这几天吧。”回味回答说。
“厨王赛的决胜赛帖子你收到了吗?”苏妙接着问。
“收到了。”回味回答。
苏妙撇着嘴看着他:我还真是要跟你打决赛啊。”
“你有什么不满吗?”回味耷拉着眼皮子问。
苏妙冲着他扁起嘟出来的嘴巴,吹了口气,发出怪异的声音,她做了个鬼脸。
回味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从她的脸蛋上捏出一块肉,向上提起来。
苏妙一把拍开他的手。
“决胜赛是梁都赛结束了,赢了的三个人进入决胜赛,要进宫比赛,是吧?”苏娴问。
“嗯。”苏妙点点头。
“你们两个,第三个是谁?”苏娴接着问。
苏妙手一摊,表示自己不知道,她只是接到了决胜赛的帖子要她后天去开赛前会。
回味却把头扭到一边去,冷笑了一声:
“呵!”
苏妙一愣,疑惑地问:“你知道第三个是谁?”
回味翻了个白眼,不回答。
“你们两个人比赛,谁会赢?”苏婵问出最关键的问题,看了看苏妙,又看了看回味,说。
“当然是我。”苏妙双手抱胸,浅笑吟吟地道,绝对不是自负,她用的是在阐述事实的语气。
回味瞥了她一眼,冷嗖嗖地道:
“这种事,比过了才知道。”
苏妙飞扬起唇角,绽开了一抹皮笑肉不笑,这表情是相当的不可一世。
回味瞅了她一眼,没跟她一般见识。
决胜赛的赛前会就在薛明楼进行。
到时辰时,苏妙和回味一块去了前面的包厢,包厢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苏妙前脚刚迈进去,眼光就被一把上下翻飞的紫檀骨折扇吸引,扇子的主人姿态闲雅地坐在椅子上,穿了一件苍紫色的蜀锦华袍,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扇柄,正在那里轻盈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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