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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秘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任
“息壤”是一种什么宝贝呢?这是一种完全违反了物质守恒定律的东西,传说它可以快速的、无限的自我生长,鲧偷来这个宝贝,就是希望用它的力量来对抗洪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有了用不尽的土壤作为填埋,那么不管是多大的洪水,也就能够被堵住了。
可是就在鲧将要借着息壤成功之际,天帝发现了异样,他追杀这个小偷一直到东边的羽山,把他的生命终结在了那个地方。
后来,时间过去了三年,羽山脚下那具鲧的尸体一直没有腐烂的迹象。有人用刀子剖开了他的身体,结果大禹就从鲧的肚子里出生了,然后那具尸身化成了一条黄龙,跳入了东方的虞渊中消失了。
再往后,便是大禹接替了父亲未尽的工作,改堵为导,平定洪水,划分九州,开辟了这天下。
我的兴趣从大禹身上转移到了他老爹的身上去,我很好奇他死了以后,是怎么生出的大禹,怎么变成的黄龙,又怎么跳入了虞渊?
从虞渊是可以通向北极的,那么最后,鲧这个人其实是漂到了终北国去的?
神话之所以被称为神话,是因为它们的内容都是常人无法做到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会越传越神,越来越夸张。所以,这些故事我们不能太过计较。
也许【剖腹生禹】只是想突出他俩真是亲生父子,也许【化为黄龙】只是表达了人们对他的崇拜。
大禹应该也是听到了人们对于父亲的赞颂,所以在遇到了另一条黄龙的时候,才没有痛下杀手,而是把它悲悯的锁在了水底,而他在自己的棺椁上也缠上了葛藤,八成也是为了纪念这个未曾谋面的生父。
我吧啦吧啦一讲起故事,怪人就自动的凑到我旁边儿来了,他挠挠头发,疑惑的问道:“如果‘化为黄龙’是个比喻,那也就是说,鲧这个人是保持着人模人样到过北极的,他在那个时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咱们会不会在冰棺森林的某个角落里,其实早就跟他见过一面了?”
冬爷也很有兴趣的转头说道:“身体放了三年都没有腐烂,应该是没死透吧……而且,虽然羽山就在东海边儿上,可怎么着也还有个跳到虞渊里的动作吧?尸体又不会自己行动。”
剪刀虽然一开始连连否定我的鲧腹生禹说,这样的话,他们一族岂不是就变成了单性繁殖的奇葩了?可大家讨论了一会儿,小姑娘显然也觉得祖先的爸爸的故事很有吸引力了:“可是……山脚下的那三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且不是有人用刀子划开了他的肚子,他才离开的吗?”
“是不是僵尸啊?死而不腐,还会一跳一跳的……”我的思维又开始大幅度跳跃了。
最冷静的林医生想了想,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在北极的时候,我们见到过一副连续的壁画草稿,上面描绘的那个人,我们是根据之后的很多条线索,才推测那个人是大禹的。现在回过头去想想,同样的形象,同样的身份和能力,为什么不能是鲧?”
我们都愣了一下,壁画上得到了玉牒碎片作为赏赐的那个人,显然是一个一直在奔走忙碌的劳动者,大禹是如此,他爹也是如此啊!这两个人除了结局不一样,其他方面都是出奇的相像,我们凭什么认为成为东王公的那个人是大禹而不是鲧,或者,干脆这父子俩都是?
事情因为我的一个故事而陷入了一种很有意思的境地中来:我们所认为的,全都是大禹以一人之力完成的事物,或许是由父子两人打造的。
你看这个会稽山脉中,出现了那么多从北极带回来的文化和联系,说不定就像治水工程一样,是由爸爸给儿子先打下了很多年的基础。
很有意思,按照传说来看,他们两人根本都没有见过面,可是大禹在之后所走的那些路途,其实都是烙印过了鲧的足迹的。
我想着四千年前发生的这些故事,想到了林医生念念不忘的刘晚庭。
这是一个多么巧妙的巧合,我和她也没有见过面,可是我会感觉到,这个女人是和我关系非常紧密的。我跟她太像了,我走了很多她的老路,就连我们的面貌也在逐渐的接近,我和她之间的血缘关系,搞不好还真是母女!
我们在北极分不清留下了踪迹的人到底是鲧还是禹,那只硕大无比的三足青鸟也分不清同样拥有那颗心脏的人,到底是我还是它的老熟人刘晚庭。
说话间,我们的速度是越来越慢了,因为越靠近通道的深处,透骨的寒意就越加强烈的侵袭而来。
尽管我们早就远离了那个圆心岛下方的水潭,可石壁上渗透出来的水珠并没有那么快的消失,随着温度的变化,它们都没有向下流淌的趋势了,转而像凸出的颗粒一样,在表面凝结出一层冰晶。
可想而知我们一行人现在抖的有多么的厉害,这里跟北极越来越相像,可是还不如在北极呆的舒坦!我们身上能够御寒的衣服少的可怜啊,在北极那会儿,怎么说里面还有贴身的绒衣,外面还套着超级保暖的皮衣呀,那里的冰墙也是密不透风可以隔绝寒气和存贮热量的,对了,还有那些遇到空气就发热的给力暖宝宝呢!
我变得很困,很想坐下来睡一会儿,要不是害怕做噩梦,我早就提出休息的要求了!冬爷看出我满脸的疲惫,非但没安慰,还一脚踢我屁股上就把我惊醒了:“感觉到寒冷还想入睡的话,就是要冻死的前奏了,当心一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他还时不时的就去戳弄一下背后小王爷高高隆起的肿包,听到他“嗷”的惨叫一声,表示没睡着才继续前进。
本来我的考虑是,既然这个地方存在着北极的众多元素,会不会最后的那个棺材也是一具冰棺,寒气就是从此而来的呢?可是如果这样的话,就违背了剪刀那句桐木棺材的祖传描述了。
剪刀现在没有三心二意的犯迷糊,并且对我们还存在着一丝敌意,我们是没法再向她详细询问姒家的老底了,但是她刚才好像说到,那段描述是因为小时候好奇,所以偷偷的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既然这样,我觉得还是来自于她这边的信息比较靠谱,毕竟一个是外人的推测,一个是守陵人的祖传,大禹还是应该安葬在普通的棺木中的。
那这些冷气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
大家都觉得这样脚关节都快僵掉的前进很不是方法,怪人从他的包里翻弄了半天,摸出来一小截木棍。
这个玩意儿原来是登山时防滑使用的拄拐,后来折断掉了才被他收起来的,他用毛巾彻底蘸干净了破烂煤油灯里的最后一丝油底子,然后将它包在木棍上点燃,做了个简易到家的小火把。
虽然说这玩意根本提供不了多少的热量,但是看着有火焰闪烁,人的心里总是能觉得暖和一丁点的。
怪人像个奥运火炬手似的走在了队伍的中间,我赶上他的步子,看着那跳动的火光映照着四周鲜艳如血的凝固水珠,突然觉得后牙根猛的抽痛了一下。





地下秘藏 第七十一章 流转的标识
凌乱的画面在脑海里,随着疼痛的加剧,开始走马灯似的不停流转。
火。
燃起了一片大火。
凝固的血珠渐渐地开始融化,它们从墙上和地面缓缓的流淌着,汇聚到了我的脚下。
那些热气使得四周的白纸人疯狂的跳着一种诡异的舞蹈,写着朱砂字的黄纸微微的颤动着,很快就要被点着了。
“怎么了?”
林医生看我完全进入了另一个状态,急忙的把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没有很冲动的摇晃着我的身体迫使我清醒,我的眼睛中,那些重叠了现实和虚幻的景象仍然还在。不过有了他这只手的介入,我的第一视角代入感变得没有那么强烈了。
“我……我牙痛,又看到了那个梦了……”我站立着一动不能动,呼吸变得很艰难,林医生交代过,如果再有什么异常,要先告诉他的,“止痛片,有没有?”
“把你所有能瞬间看到的,都说出来。”林医生没有去拿药瓶,而是任由我保持着那个状态,轻轻扶着我说道。
“火焰把一切都引燃了……”
我在半梦半醒中的声音,小的实在是可怜,林医生朝着前面叽叽喳喳问我怎么回事的大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被定在了那里,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明明有个人在我身后的……我看不到他的脸。”
画面模糊了起来,我觉得好累,我想休息一下,我得回到现实中来啊!我们分明是一群值得信赖的同伴正在赶路呢,我这副样子到底是怎么了?!
林医生站在我的面前,挡住了前方的视野,他护着我的耳朵隔绝了怪人的声音,我只听到他附在耳旁一直在若有似无的让我闭上眼睡觉,也不要害怕,无论看到什么,告诉他就行了。
他的这些举动变得有魔力起来,我站在那儿觉得头重脚轻的厉害,我把脑袋顶在他胸口上,心里忍不住的埋怨:后牙的疼痛一点儿也没有减轻,他身为医生不但不给我止痛药,还不把我叫醒,就任由我这么继续白日做梦?
不对,这也不叫白日做梦,我原本是在正常走路的,只是看到了某些很熟悉的场景,才突然导致了牙痛,然后林医生引导我跟随着那个疼痛带来的记忆片段,就这样走进梦境中了!
忽明忽暗的光线再次从大脑里蹦了出来,我张开口缓缓向他叙述道:“那口棺材很大……比我大多了,应该不是为我准备的,里面的东西……好恶心,又黏稠颜色又深,都能微微的映照出舞动的白纸人来。”
“棺材是打开的?金属、石板、木头还是冰的?”林医生依旧耳语着,像一个画外音指示着我关注的方向。
“颜色很暗,毫无光泽,我触摸不到它……但是……但是我看到它的边角有些毛刺和断裂的尖儿,好像已经腐朽的很厉害,材质变的很脆弱。”
“嗯,那应该就是木质的了,你知道里面原先的主人被抬到哪里去了吗?”
我在努力的思考,我觉得我的智齿已经长成了一颗尖锐的獠牙,刺破了我的面颊了。可是我看不到,即使我再深入这个梦境一些,我也确实想不起来林医生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火焰明明就在我的四周烧灼了起来,可是我没觉得多热。滴答的水声越来越密集,除了融化的血珠子以外,还有一些液体从我的脚底下流淌了过去,它们非常的冰冷!
“这是……冰水?那把火不是用来烧死我的,而是,需要热量来融化一些东西!”
“这些冰是来自地下的吗?”
“对,寒冷的源泉那里带过来的!”
我的所见只是局限在同一个场景中而已,可我凭什么那么肯定在这个场景之外的一些推测呢?
寒冷的源泉……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眼前突然一片空白,我脚一软抓着林医生的衣服就坐在了地上,我再也没法儿往深了回想,我从噩梦中清醒了!
“辛苦了,擦一下汗。”
林医生把大汗淋漓的我放在墙边靠着,拧开水瓶给我喝了一小口。
“他妈的,怎么回事?!”
怪人一掌把林医生推开,皱着眉头看着我:“矮子,你刚刚被他催眠了?”
我很难说出话来,看着他就只能流眼泪,刚才我说了什么,现在已经全然不记得了。
但是林医生记得!
梦境会来了又走,可是如果把它记录下来,或者告诉了另外一个人,这段记忆可就再也跑不掉了!
“不是催眠,是让她回忆的更细致而已。”林医生话刚说一半,又被冬爷一掌给推到另一边去了。
“我回忆的……是梦中的经历吗?”我扶着冰凉的墙壁站起身,喃喃自语道,“我为什么总是会用‘回忆’这个词……”
“你是在回忆一段回忆,只不过那段回忆是以梦境的形式出现而已。”林医生用一支笔在纸上飞快的记录下什么,然后递给我,“如果不刻意记录下来的话,没有标识你是想不起来的。”
我们全都凑过脑袋看着他虽然很快、但是依旧很漂亮的字迹,阅读着像是场景设定的那个梦。
这是我头一次如此清醒的,而且还是在疼痛消失后看到的自己大脑中埋藏的画面。剪刀疑惑的问道:“这是啥意思?渗血的山洞、一具木头棺材、有来自地底的寒冰,这不就是我们大禹陵么?小行家你可以未卜先知?等等……不对啊,我听说大禹的棺材是桐木做的,我们家守护的这地儿可不是公共坟场,如果这里真有一具木头棺材,那说不定就是大禹的那具桐木棺啊!我都没见过的,你居然连桐木棺材里面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看了看那张纸,然后穿过围着我的同伴们走到林医生的面前,盯着他冰冷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你知道的这些,甚至比我这个当事人还多,在我之前,刘晚庭也是如此的吧?”
他不再回避了,直视着我点点头。
“我和她有着相同的记忆吗?”
“不太清楚,但应该是。”
“我日……怎么她也来过这里?真是哪哪儿都有你老婆……”冬爷纳闷道,“刘晚庭这种牛逼女人到过哪里我们都已经不感到奇怪了,可是去徐州找咱小幺妹以前,锦夜那边把她从小到大的记录都调出来发给我看了,她是真没来过这个地方啊,记忆这种东西不能遗传,搞什么?这个梦是哪来的?”
我都已经弄不清自己的脑子是个什么东西了,这事儿怎么都说不通啊!我摸了摸自己已经恢复到重新可以啃排骨的后牙,向林医生问道:“你所说的‘标识’,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自身对自身的一个提示,是一个辅助记忆的方法。”
他居然接过冬爷散的烟吸了一口,让我还蛮不习惯的:“比如,我在这样全神贯注看着你,跟你说着某件重要事情的时候,正吸着这个牌子的香烟,这是嗅觉提示,这支烟就是标识。”
烟雾氤氲,将他的面部轮廓模糊起来,他又深吸一口,好像把我跟他的记忆也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里:“如果我们分开了很多年,有一天我在人群中又这样看到了你,我在记不起我对你说过什么的时候,有人递给了我这样的烟吸了一口,那么这个标识就会起到作用:我借着这样的一个味道会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恰巧就是站在我面前的你,除了时间的改变以外,其他的元素都在,那么我就很可能重新回想起当时的我们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面对着面,我又对你说了些什么。”
“渐渐的,这段记忆会被不断重复的标识激发起来,我如果一直在纠结于这件事情,那么我就会发现甚至在当时都没有留意到的细节:比如当时的你眼睛中是我的倒影,比如你的嘴角流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一番话说的让我有些莫名其妙的小感动,虽然只是他在举个例子向我演示什么叫做“标识”,可是如果我们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见面,有一天他吸起这根烟,我从人群中出现的话,他是能够记得这一刻的对视的吧?
“就是一个提示记忆的关键词吧。”冬爷已经理解了林医生的意思,“我以前看书的时候喜欢听歌,后来一看到和那本书有关的东西,脑子里就有当时那首歌的背景音乐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似懂非懂的自我解释道:“那就是说,梦中的这个记忆在我的脑子里原先就存储着,牙痛是我的标识,它在我遗忘的时候,会激活那个记忆,让它从梦中出现,然后我终于有一天来到了这个山洞,这个景象又刺激到了我的标识,那段记忆便可以复活了?”
“可问题是这个记忆是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你的脑子里的?”怪人把我从林医生面前拉开,警惕的问道,“林大庸医,你先跟我们说说,你老婆来这里是干嘛的?她如果走过这个山洞的时候刚好牙痛的厉害,那她是怎么把这样一个巧合给了我们的矮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不,不是她给我设置的标识。”我替林医生辩解道,“也不是林医生对我做了手脚,这牙痛,是北极的女巫给的。”




地下秘藏 第七十二章 小白鼠
人生真是个循环往复的过程,尽管我才活了二十年。
小时候,同村的那些家伙总是嘲笑我不仅没有妈妈,爸爸还和爷爷差不多大,我那会儿都不知道跟我爸哭了多少回了,可他也只能满脸心疼的给我擦眼泪而已,什么也说不出来。
之后渐渐大了,我比同龄人矮小,可是比他们要成熟懂事的多,我发现亲生父母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的养父直到死为止,把他这辈子所有的爱都给了我,血缘这种东西我早已不在乎了。
后来从小卷毛那里,我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我是有一个关系紧密的亲人叫做刘晚庭的,从我们俩惊人的相像这件事情上,大家初步推测她是我的姐姐,或者干脆就是我亲妈了。
我因为这个女人,额外收获了一位小爸,我的小爸外冷内热,对我其实是很好的,我觉得跟着他的话,我早晚能够见到那个刘晚庭,然后,我的所有身世就该真相大白了。
可是此时此刻,我被那个该死的梦境和那位小爸绕的晕晕乎乎的,这段诡异的记忆是怎么回事?我们俩到底是什么?
北极的女巫在我的牙齿里动了某些手脚,可牙痛却是刘晚庭的标识,她曾经去过北极,她也曾经来过禹陵。
我不知道这之间的先后顺序,但是她到达北极以后,是安然无恙的被青鸟送到了蓬莱的,她在那里应该是过了一段养尊处优、与世隔绝的日子,然后才回到了外界来。
三足青鸟认识她,它甚至在我身上认出了那颗右侧的心脏,那么,北极的女巫会不会也认识她?
梦中的那些画面在我的脑子里存着,但它根本就是不属于我的记忆,我没来过这儿,它应该是属于刘晚庭的。
这真是一件操蛋的事情!
这种感受让我觉得很糟糕很糟糕,我期待着跟刘晚庭相见,可是我根本不想什么都跟她变得如此相似、一切都照着她的老路发展啊!
这样的话,我的未来就都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我承认她长的很好看很秀气,她的经历在锦夜这种地方都能是传奇,她还遇到了一个能为她付出生命的未婚夫。这一切我也想要,可是不能因为这样,我就得变成另一个她啊!
生命这东西,根本是不能世袭的。
剪刀的大哥还在滴着血,我们谁都不敢耽误行程,我拖着酸软的腿搀着怪人的胳膊往前跟进,看着火光下一路变得晶莹的血珠,我心里越发的感到恶心,我和刘晚庭之间的问题,连林医生都还弄不清楚,那别人更是一头的雾水了!
我烦躁的别过头去,像只饿狼一样撕咬着怪人递过来的食物,如果刘晚庭真的走过同一个地方,那她是来这里干啥的?
“林哲宇,有件事情你还没有说清楚。”冬爷背着小王爷转过了头,“在蜘蛛洞那会儿,我问过你高平把你放走的条件是什么,你还没说出口就被蜘蛛精打断了,现在我们都活了下来,你可以大声的告诉我们了。”
我一听才突然想起来,是啊,他还没把他归队之前的情况老实交代完毕呢!他把人家的宝贝女儿害成那副模样,他爹怎么能轻易的就放人?
高平掌握着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疗技术,龙的心脏还在他的那里培养着,这是他手中可以要挟林医生的筹码,那么作为交换条件,林医生此次回来,是要把什么带给他?
本来我们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迫使他启开金口的,现在这位神神秘秘的冰山又开始装死了。
冬爷知道他的德行,也故意不再说话了,就抛下那个问题然后静静的走着,等待着。
山洞中一下子变得那么安静,大家都在等着林医生欠给我们的那个回答,他紧抿着嘴唇又开始激烈的思想斗争了,我觉得我们真能被他活活憋死!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啊!大家又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又是失散多年的亲戚,还在顾忌什么?高平要啥我们就给啥呗,大不了大家商量一下,玉牒都能借他用用!
我本来就被那破梦折腾的够烦的了,这会儿他老不说话,眼看我都快被憋的便秘了,他终于是叹了口气,发出了声音:
“他确实是要我带回去一样东西跟他交换心脏。”
“恩,继续,然后呢?”冬爷迫不及待的催促着。
“他要的东西,必须是回到队里才有的,所以急匆匆的就让我快出发,这才赶上了你们。”
“要啥?造化玉牒?金银财宝?姒家的秘密?”我也很急切的胡乱猜测着,“他很欣赏大禹啊?”
“都不是,他要的东西……”
林医生瞥了我一眼,稍作犹豫,把目光又移向了别处说道:
“是你。”
我靠……
“不是……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我惊得停下了脚步,把手从怪人臂弯里抽出来,“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他要的是什么?”
“你,是你。”
林医生完全不敢看我。
“日……你他妈开什么玩笑啊!高平要的东西,是个人?还他妈的是老子队里的人?”冬爷气的一下就把小王爷放下来,两个跨步就走到了林医生的跟前,“你这混蛋归队,目的就是想把我们小幺妹儿拐走是吧!?”
他没说话,他一定早就知道在他们面前说出这番实话来,会收到什么样的后果了。
怪人从旁边抓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问道:“别他妈不吱声,我就问你,你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你答应他的时候,是在敷衍,还是根本就为了那颗破心脏已经做好决定了?”
林医生都被逼到墙壁上无路可退了,看着他脸上那个为难的样子,我知道他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考虑清楚,他应该……应该是有难处的吧……
“如果我早就做好了决定,至于跟你们走到这里?”林医生推开怪人的手,还是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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