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温德海闻声颤颤巍巍的回头,看到松六那副样子也差点昏倒。顾白徵听到声音,又迟迟不见动静,缓缓地要睁开眼睛。
松六转头一看,马上松开了温德海的手,一闪身,跳到了树上。
温德海的拳头早已没了力道,缓缓地朝着顾白徵砸来,顾白徵一挥手,打开温德海,瞪大眼睛寻觅着刚才眼前闪过去的一道黑影。
树林里只有沙沙沙的声音,没有别的动静。
顾白徵转头看了看已经瘫软着坐在地上的温德海,后退两步。温德海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睁着眼睛,呆呆的。
顾白徵问:“刚才那是什么?”
“、、、、、、”温德海嘴巴动动。
“你说什么?”顾白徵捡一根树枝靠近温德海一点,问道。
“鬼!那是鬼!”顾白徵才从温德海嘴里细微的声音里听到。
“妈呀!哪里有鬼!”顾白徵一丢树枝,大叫道。女孩子很少有不怕鬼的。
她的举动倒是逗得树上的松六有些发笑,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微微的震动导致树上飘下两片叶子,落在顾白徵的肩头。
顾白徵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身上一边尖叫道:“啊啊啊啊!鬼啊!”叫着,她丢下温德海跑出树林。
顾白徵真的怕鬼么?
当然不是,她可是来自现代的无神论少女好么。看鬼片能看得津津有味的,怎么会害怕,她觉得,古代即使有鬼,肯定也没有现代的鬼那么可怕。
她所有的表演都只是为了让别人看到,这时候她当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她不知道松六一直看着她。她只是看到了一个黑影。
她知道能在皇宫里这样的黑影不一般,看样子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于是更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秘密,所有秘密。
不能被看穿。
顾白徵玩过太多的游戏,也见过很多人。一个人,一旦被别人看穿了,那么一切就很乏味了。
现在,她显然对一些人有很大的价值,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价值,但是能看到,她从一醒来开始,一切都有点奇怪。
她要保持神秘好好地活着,才能知道那些自己还没有见过就已经盯上自己的究竟是什么人。
顾白徵想要爬的很高。
在古代,在皇宫,想要爬得很高,一开始就不要那么出头,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
这是个架空的时代,顾白徵不知道这些人知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顾白徵知道。她懂得不多,于是只能好好地听听前人的经验。
顾白徵一边假装胆小一边打着算盘,既然知道有人跟着自己,那么那腰牌就更不能随便拿出来了。
要是跟着自己的人是和都公公一边的还好,要是不是一边的,那就是又亮了一个底牌。
顾白徵现在只有两个底牌,一个是来自现代,一个是腰牌,来自现代这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顾白徵知道虽然自己现在还没有发挥作用,但是这可是张大牌。
而腰牌,东厂的腰牌。
顾白徵眨眨眼睛,也只能先留着了。
她拍着衣服上的灰尘,重新往花园外走去。
所以,什么叫天然呆,什么叫蠢。刚才心里盘算着一套一套的顾白徵,就一个不注意,吧唧,被树桩子绊倒了。然后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上,滚出了花园,直接滚到了大路中间,拦住了一队人马。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十章 不怕痛怕死了
树上,松六看着顾白徵的蠢样子,都忍不住捂住了眼睛。
这人啊,要是倒霉,喝水都塞牙缝。而顾白徵吧,大概是注定要在这宫里闹出一番成绩的。
这一日,刚好是太后回宫的日子。
因为是一心向佛,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声势,走的偏僻的侧门入宫,一路前行,往自己的楼溪宫去的。这路过一个荒废的树林花园的时候,突然人马就停下来了。
太后慌忙掀开车帘,只见面前趴着一个人影。
“什么人!”打头的侍卫们举着长枪对着顾白徵问。
“啊啊啊啊!我是宫里的太监!”顾白徵抱着头说道。
“你可知道车里的是什么人!”侍卫呵斥道,“惊了太后的圣驾你担得起么?”
“太后?”顾白徵一歪脑袋,“太后千岁。”一翻身变作跪下磕头的样子。
“你!”侍卫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顾白徵是听过这位太后的事情的,说是住在寺庙里修佛了。绞尽脑汁想起了释迦摩尼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个架空的时代有没有释迦摩尼惹。
“素问太后宅心仁厚,相信太后不会错怪小的。”顾白徵仰天长叫到。
“太后銮驾前可是你个小太监可以胡闹的地方?”侍卫的长枪更逼近了,贴着顾白徵白皙的脖子。
“太后一心向佛,小奴虽为奴才亦一心向佛,既是同心,又何苦相伤?”顾白徵开始胡诌。
“哦?”太后看顾白徵面相确实是慈善的,至少看着让人舒服,是一张白净漂亮的脸,却不像一般那些漂亮而心术不正的人有些妖艳,内心倒是有些喜欢的,更何况她在寺庙里待了那么久,即使顾白徵不说这些,她也不会随意怪罪的,可是顾白徵说了,更是勾起了她的兴趣,这个小太监,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顾白徵当然不知道自己做了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情,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抓住了一个希望,于是她用私藏的簪子狠狠地在自己的手腕子上刺了个窟窿,表面上仍是一派和风细雨,这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看到的。
她一边用簪子在宽大的袖子下把皮肉挑开一边咬着牙努力抑制颤抖对着太后说:“太后和很多主子一样,不愁衣食,但是不知道还有很多卑微的生命在这样艰苦的环境是不能吃饱穿暖的。”
“哦?你的意思是有人短了你们的吃食了?”太后挑着眉问道。
顾白徵没有看她,也没有真正的回答这个问题,否则早把那一大票人都抖了出来。毕竟莱集宫的存在,顾白徵想了想这个是太后,算了,女人和女人间太多的争斗,她还是好好地编故事吧。
这时候她的手已经开始发麻了,血已经开始慢慢的沁湿她的衣服,顾白徵才满意的停下了手。
不到要紧的关头,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就像顾白徵,不怕死的,以前,最惧怕的是疼痛,可是现在,她居然很害怕死去。
她对这个架空的时代感到了无比的兴趣,一个人想死大概是因为对生活失去了兴趣。而在活着面前,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这簪子剜肉更算不上什么了。
顾白徵悄悄的收起簪子,垂着头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谦卑真诚,她说:“不是人,是动物。”
其实有些人很奇怪的,自从一心向善以后,往往把动物看得比人要高,大概像是逆反,向来人是觉得自己比动物要高的,那要善,要反,必然统统都要反掉,于是,这些人往往对动物比对人多了太多的怜悯。
顾白徵不想吐槽太后,可是当她说了这句话以后看太后的表情,确实是别样的,好像有所触动。
“什么意思?”太后叫人放下轿子,问道。
“宫中有很多挨饿的麻雀,太后知道么?”顾白徵问道,“想必太后在寺庙里有看到每日有僧人给麻雀鸟儿撒一些吃食,贫苦的出家人尚且如此,皇宫里,厨房里吃剩的饭菜宁可倒掉,也不分给穷人或者撒给动物——”顾白徵说着,似乎要哭,简直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太后一想,顾白徵说得好像也有道理,寺庙里确实是那样子的。至于穷人——“我会叫皇儿再多拨点钱赈灾。”她看顾白徵的样子,觉得也是个挺有心机的孩子,大概是因为家穷才被送来做太监的吧,这还心心念念着家乡的贫苦,这也许是故意滚出来来这一出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巧挡住自己的去路呢。
太后觉得有点兴趣阑珊了,于是准备下车又停住了。“走罢。”太后和身旁伺候的人说道。
“起轿!”伺候的太监喊道。
顾白徵跪着。俯下头,跪着退到一边让出路来。
于是她移动的路线,一滴一滴,一条一条的蹭出了一条血迹。
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只有顾白徵仍是跪着,一言不语。
太后感到怪异,探出头,才看到顾白徵身下的血迹:“这是什么?”她带着镂空镶嵌石榴石的金指套的手指指着地上的血迹问道。
“问你呢!”侍卫远远地对着顾白徵叫道。
顾白徵垂着头说:“是在救麻雀。”
麻雀?麻雀。太后才想起来顾白徵前面提到的麻雀,看来他的话是没有说完的,可是自己不问他便也没有急着来说,很沉得住气。
太后有点欣赏这个地上的小孩了。
这小小年纪的心机可不是一般人比得的,空看这一地流血,就觉得,这不问下去不行。你想一个堂堂太后,居然还要做不得不做的事情。一个小小太监,居然能让太后做不得不做的事情,这可不一般。
太后看顾白徵的眼神变了,她于是顺着顾白徵的话问道:“你哪里流了血,哪里救了麻雀?”
顾白徵垂着头说:“怕惊到太后,还是别看了。不过是一个奴才的粗皮粗肉罢了。”
太后那也是有骨气的啊,听了顾白徵的话,聪明人都不愿意被牵着鼻子走。于是她放下车帘,一队人马便浩浩桑桑的从顾白徵面前过去了。
轮到顾白徵目瞪口呆。这古代人的情商可比自己想得要高。居然吊不起胃口。
待人马消失,顾白徵猜缓缓地爬起来。掀起袖子看自己的手腕子。简直惨不忍睹,这会儿她疼得险些昏过去。
前面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应付太后身上,现在一看,顾白徵觉得自己嘴唇发干,两眼昏花,终于,终于不负众望的昏了过去。
松六看着顾白徵软软的倒下去,皱起了眉头。
现在该怎么办。
他一直跟着顾白徵,当然知道顾白徵对自己做了什么,可是他看完一切,都不知道顾白徵自残的意义。完全想不通。他甚至想不通现在自己该怎么做。
按说影卫是不该露面的,可是顾白徵现在这个样子算是有闪失么?
松六不知道,他只是一直蹲在树上守着。看着是不是会有人发现顾白徵。才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看到顾白徵倒在路边,身下还有血,慌慌张张的跑了。
松六简直要骂脏话了。
他不管了,他得下去救顾白徵,要不然顾白徵流那么多血迟早得死掉。
他撸起袖子,准备跳下去,不对,已经跳下去的时候,他看到刚才跑走的小太监带着两个壮侍卫过来了。
现在千钧一发,是救还是不救。
松六觉得好像也由不得自己选择。因为,小太监已经看到了自己。他只得弯下身子,提溜起顾白徵,把顾白徵甩到肩上背着。
只是弯下身子的那一刻,他又看到顾白徵本来紧闭着只有长睫毛微微颤动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水灵的,漂亮的,映出了他那张骇人的鬼面。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十一章 以佛祖之名
松六从小就被送到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反正就是习武,后来就有人和他说,他很优秀,要给他一份好差事。
于是他来到宫里,成了九亦谦的影卫。他从十七岁给九亦谦做影卫,如今他已经二十二岁了,他做了五年的影卫,除了自家兄弟和九亦谦,没有几个人能看到他的,哦除了今天,之前那两个林子里欺负顾白徵的小太监,还有顾白徵。
现在顾白徵用那双纯洁的,大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他觉得脸上颜料凃的鬼面都这挡不住顾白徵的眼睛。
他现在倒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感觉他的影卫生涯要结束了。
“你快走。”顾白徵对松六说,说完还狠狠地推了松六一把。
松六于是直起身子,转身逃跑了。真的是逃跑了,那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顾白徵是第一个看到他,眼睛那么平静,没有一点情绪的人。这种感觉让松六很害怕。
松六走了。那个小太监带着两个侍卫过来,看着倒在地上的顾白徵,也不扶。那个小太监问道:“你是什么人?”
顾白徵笑了笑说:“是太后让你来的?”
小太监闭嘴不语。
皇宫里的人最早学会的一条规矩就是少说话。
顾白徵了然的笑笑说:“我给你说个故事,你把这个故事告诉太后就好。”
“从前有一个僧人,他看到老鹰在捉一只鸽子,他救下了那只鸽子,老鹰大怒说,僧人啊僧人,你为什么要救这只鸽子。僧人说,老鹰啊老鹰,我不救这只鸽子它就会被你吃掉。老鹰说,僧人啊僧人,你可知道,你救了这只鸽子,我就会饿死,你们说的众人平等,我和鸽子有什么区别。僧人想了想,于是取出一架天平,把鸽子放在一边,割下自己的肉放在另一边——”顾白徵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小太监和侍卫听得有点痴。顾白徵拍拍手说:“醒醒吧,该回去了。”
“你是说你在割肉喂鹰?”小太监盯着顾白徵的手臂问道。
顾白徵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上面狰狞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顾白徵笑着说:“我救的是麻雀。”
“你骗人!”小太监听得一愣一愣的,又觉得有点假,指着顾白徵说道。
“骗你做什么。”顾白徵说,“你刚才没看到一个黑影么?那是一只大雕。”顾白徵开始睁着眼说瞎话。
小太监确实看到了黑影,可是那分明是个人形。
顾白徵见小太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她把两根手指弯成一个圈,然后塞到嘴里,放在舌上,用力一吹,嘹亮的口哨的响声。
这可不是顾白徵的杀手锏,顾白徵真正的杀手锏是腹语。在口哨声后,她又模仿了鹰啸,活灵活现,惊起了林子里的飞鸟。
小太监看得目瞪口呆。
“你看,我在叫它。”顾白徵瞎编道,“它的名字叫阿羽。这你该信了吧。”
小太监点点头。
“那我回去咯。”顾白徵对着小太监摆摆手然后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太监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着顾白徵叫道:“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宫的?”
“叫我红领巾!”顾白徵不敢再给莱集宫惹祸,于是调笑道。
小太监一边回味着顾白徵的故事,一边回到了太后的楼溪宫。而顾白徵,拖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暂且回到了莱集宫。
她回到宫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完全忘了出来是觅食的,现在食物没有觅到,反而落了个残疾,简直不要太蠢。
哎,顾白徵一起从来不会说自己蠢的,只是现在,好像不说不行,这是实实在在的,难以存活的,古代皇宫啊。
顾白徵心都有点疼了,这下子,不知道该摸心脏还是肚子,或者是手臂。
推开宫门,顾白徵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那种回了家安全了的感觉。什么也不想,她又想昏过去。只是看到面前的文妃,那一副关切的几乎要贴到她身上的样子,她马上清醒了。
不行,这下子还不能昏。
她百分之百肯定,现在昏了文妃一定会把自己扒了。哦!不能这样。
顾白徵强撑着意志力,走进了宫内。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文妃叫道,“你怎么流血了?又绿,快去拿药!”
顾白徵白着嘴唇问道:“你们吃了东西了么?”
“吃过了,那个河阳宫的一个侍卫送过来的,说是你的大哥,担心你。”又绿一边提着医药盒子过来一边说道。
“那粥还是热的,倒是你一早上跑去哪里了?”文妃抢着答道,从又绿手上拿过盒子对着又绿说,“你出去干活,小白这里有我照顾呢!”
顾白徵好想咬枕头啊,这文妃倒是是要哪样啊,不就是亲了她一下么!这是要玩死自己么!
“娘娘,我自己可以,我是个下人,皮糙肉厚的。”顾白徵想让文妃也离开。
“你伤的是手,一只手能为自己包扎?”文妃反问道。
顾白徵哑口无言。
任由着文妃剪开自己的袖子,撒上药,然后马马虎虎的包扎了起来。顾白徵痛苦的看着被包成粽子一样的手臂,这是要哪样啊!
文妃从外边端来了还是温热的粥。
“娘娘,我可以自己来!”顾白徵叫道。
“你手受伤了,我喂你!”文妃避开顾白徵要抢勺子的手,说道,“我是主子,我现在命令你,好好休息,不许动!”
顾白徵根本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一个妃子的垂青,作为一个小太监,本来已经够悲伤了,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的。
喝了粥,好说歹说把文妃赶出了自己房间,顾白徵才得以换掉脏兮兮的衣服,好好地睡一个觉。
她的伤口由于没有得到好的处理,溃烂发炎了,直接导致她高烧不退。
第一个发现她重病的不是别人,是松六。
松六之前被顾白徵赶走以后,先回去给九亦谦做了汇报,九亦谦对顾白徵也是十分看好,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顾白徵保护好。于是打发松六去看看顾白徵。
松六起先只是以为顾白徵在睡觉,直到夜里也没有看到顾白徵起床,他趴在房顶上,听着顾白徵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才知道,顾白徵是发热了。
他深吸一口气,翻进了窗户,顾白徵红着脸,冒着汗,缩在被子里。松六也没办法,这大晚上的,只得打了水给顾白徵湿了帕子敷在头上。又检查了顾白徵的手臂,那惨不忍睹的包扎让松六直接怀疑文妃是想害死顾白徵,不过想想好像没有什么理由。
他温柔的解开包扎,给顾白徵清洗了伤口,然后上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金疮药,重新包扎好才离开。
趁着顾白徵睡觉,松六又回去见了一趟九亦谦。
“怎么了?”九亦谦看到松六又回来问道。
“那个小太监高烧了。”松六跪在九亦谦面说道。
“那就派个御医过去。”九亦谦头也不抬的说道,奏章那么多。
“可是陛下,那里是莱集宫,他只是一个小太监。”松六提醒道。
“啧,真麻烦!”九亦谦皱起眉头,才想起那是一个弃妃的冷宫。他不是没想过换一个人算了,何必为一个小太监耗费心机。可是今天顾白徵的故事听得他醍醐灌顶,他认定能说这样故事的人并非凡人。
若说早些时候看上顾白徵是小都子选的,不过是要一个聪明勤快的帮手,想躲开东厂和南亲王的监视的话,现在他看上顾白徵,则更像是在沙子里发现一块黄金,没有人会放弃黄金。
九亦谦更不会。
于是他叹口气说:“你叫小都子来吧。”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十二章 皇兄你看这个姑娘
小都子这个人吧,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立场的。
他十二岁进宫,后来长到十七岁,一路从小太监做到了皇帝跟前能回回事情干干活的太监,也算是有点权势了。
然后,就有人找上了他——南亲王九亦钧。
九亦钧找小都子的理由很简单,他想要在自己的哥哥九亦谦身旁安插一个眼线。小都子最合适不过。
职位不高,但是仍是在皇帝身边。偶尔能说上话的。
两位主子,现在还没有到要拔刀相向的程度,小都子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于是应了下来,无非就是帮着监视一下九亦谦平日在做什么。
可是九亦谦平日确实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让九亦钧很恼火,他认定是小都子离九亦谦不够近。
怎么样才能够近呢?
九亦钧花了七天时间想这个问题,然后听到朝廷上有人说要给皇帝选妃。甚至有人找上了他让他给走走后门给皇帝说一下自己女儿如何如何的好。
九亦钧要气炸了。难道那些蠢大臣不知道自己和九亦谦不合么!
哦,那些大臣确实不知道,九亦谦一直表现出的都是对他的宠爱,甚至怕他受累不让他上朝!
不让他!上朝!
这不是削权是什么。他九亦钧,不过是一个空有名头的亲王,什么都没有。
不过——对啊,离九亦谦最近的显然是他的枕边人。
于是,有一段时间,九亦钧和九亦谦倒是显得十分和睦的,他频频给九亦谦介绍各家名门闺秀。
“皇兄!你看这平丞相的七女儿,这容貌,这身材!”九亦钧举着一副画像说道。画中的女孩白皙的鹅蛋脸,穿一件宝石青色印花蝴蝶纹小绸衫,逶迤拖地的淡紫色如意百花裙,披着滚边金丝线素绡,秀发如瀑布般柔顺,头上绾一个含烟芙蓉髻,簪一根八宝吉祥细银钏,白玉般的手轻抚着脸颊,手腕上一只赤红玛瑙镯子,看起来富态温婉。
“你不觉得这姑娘有点胖么?”九亦谦扫一眼说道。
“胖了好生养啊!给你生十七八个小皇子!”九亦钧也看一眼,好像是有点胖,但是他还是称赞道。
“那我给你们赐婚吧,给你生十七八个孩子,我就有十七八个小侄儿。”九亦谦头也不抬的说。
“、、、、、、”九亦钧闭上了嘴,把那平丞相女儿的画像一扔,内心想着,皇兄不喜欢胖的。
然后往后几天,满朝文武都知道了当今圣上喜欢细腰的姑娘,于是,各家的贵女们开始吃素,甚至不吃。那些女儿本身弱柳扶风的大臣们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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