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解诗歪着头说:“你的名字也好听,小白,听起来就很蠢。”
“!”顾白徵本来要脱口而出的谢谢,噎在了嘴里,害得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鬼!
“好吧,你赢了。”顾白徵深吸一口气。
解诗歪着嘴巴笑,然后他坐下了。
哎?这是要做什么?顾白徵看不懂了。其实这个时候的剧情,顾白徵想,不应该解诗把她放到地下,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么?
即使应该发生点什么也该是另一种情况啊。
顾白徵想不到解诗就这么坐下了。
“你在干嘛?”顾白徵看到解诗盘起了腿,然后两手放在膝盖上呈现莲花状。
“哦,我在打坐。”解诗说。
“你练的葵花宝典么?”顾白徵吐槽道,内心不断的提醒自己,面前的人是一个太监,一个太监。
“好像不叫这个名字。”解诗答道,然后他闭上了眼睛,顾白徵还想说什么,解诗却悠悠的吐出一句话说,“如果你不想摔断腿跳下去的话就不要说话,让我好好回一下内力。”
顾白徵哭笑不得。
她才知道为什么解诗之前不抱着她飞,原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打算用武功的呀。有点好笑,这是一个内力浅得不像话的太监,带着顾白徵飞上房顶以后没有内力飞下去了,这还得打一下坐。
顾白徵于是躺了下来,现在夜好像深了。躺下来后,看到深蓝色的天幕上,好像每一颗星星都在头顶上。
哦,这世界可真美。
顾白徵是一个很容易分散注意力的人。这躺下一会儿,便不记得今夕何夕了。她即想不起来袁清的事情,也不记得身旁还有一个打坐的太监了。
她就记得这星星是二十一世纪一样的星星,可以看到银河,看到各种星座。
顾白徵想,即使时空不同,那么这天是一样的天吧,星星也还是那一拨星星吧。大概。
这种深奥的问题,她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就听到身旁一个声音说:“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
顾白徵知道是解诗打坐好了。但是她还没爬起来。她曲起手,枕着头说:“也挺好的。”
“因为她会在天上看着我们么?”解诗这样问顾白徵。
顾白徵斜着看他一眼,她说:“怎么突然又那么低沉?哎呀,我就奇了怪了,我看星星觉得快乐,别的人看着看着都成哲学家了。”
“你在说什么?”解诗问顾白徵。
“我在说,星星的寿命可比人长多了,要是让我选,我愿意做一颗星星。”顾白徵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有点太文艺,于是闭上了嘴巴。
“星星的寿命比人长么?星星有寿命么?”解诗问道。
“嗯。”顾白徵点头,“你想想,它的光从那么远的地方发过来,要走好多好多年才能被你看到呢。”
解诗也躺下,想了想说:“不太想得清楚。”
顾白徵就开始科普,她说:“比如,我在河的上游放一条纸船,沿着河水一直流,你在河的下游,是需要时间才能看到那个小船的对么?”
解诗点点头,然后他豁然开朗道:“所以,那个光也是这个道理?”
顾白徵点点头。
解诗便转过头看他。他觉得面前的人不一般。
要说当时为什么救他?他也没想过要救他的,好像莫名其妙的他就黏上来了,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这这样的地步了。这是这人似乎懂得很多东西。像是——像是——故事里说的天人。
“你很聪明。”顾白徵也转头看看解诗说道。
解诗看着顾白徵,然后突然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
顾白徵一愣。这是什么回事?仿佛忽然被人捅错了秘密。难道是刚才说的关于星星的知识太过先进被发现了?
不应该啊,顾白徵想。之前发明铅笔或者说发明口罩的时候,无论是袁清还是九亦钧都没有什么反应。不对,天下人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太监有了这样的反应。
不不不,顾白徵想,大概是自己错觉,他只是普通的问一下自己?于是顾白徵试探性的回答道:“我原来是一个小太监的,在河阳宫里的。”
“怪不得南亲王会看上你。”解诗说道,表情一脸严肃。
“不不不!”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七十七章 天人
顾白徵连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嗯?”解诗发出质疑。
“呃。都是误会。”顾白徵挠挠脑袋说,“事情太长了一言难尽。”
“好吧。”解诗一点头,然后他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不知为什么,顾白徵觉得神经突然战栗了,她结着巴说道:“如果我不回答会怎么样。”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解诗给她一种压迫感。虽然目前为止,解诗并没有对顾白徵做了什么,也没有对顾白徵说了什么。
解诗看着顾白徵有点退缩的样子笑了,他想,要是真是天人,不该是这样唯唯诺诺的样子的,但是他还是问了出来:“你是不是不是来自我们的世界的?”
顾白徵都要炸了。
她想过很多情况,如果真的需要,日后怎么给人解释自己是穿越而来的,却从来没有想到在自己提出这个问题前,早就有人看透了。
看透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好像除了长得讨喜令人舒服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是什么人?”顾白徵问解诗,“到底,是什么人。”顾白徵的语气平静,其实要是她能用那种威胁的语气说或许更好。可是顾白徵只能这么平平淡淡的说了,她没有任何资格和条件威胁解诗。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解诗侧头点了点问道,“所以你问这个问题是因为我猜对了么?”
顾白徵想了想,选了个折中的说法问道:“你是猜的么?”
解诗点点头:“曾在一卷手册上看到关于天人的说法。”
“天人?”顾白徵皱起了眉,那是什么?
“对的,说天人并非来自我们的世界,拥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知识和技术。”解诗说道。
顾白徵眨眨眼睛,这么解释倒是没有错。她问:“你从哪里看到的手册?”这样子,这手册的书写者就至关重要了,书写者要么自己就是所谓的天人,要不然就是见过其他的穿越者。
顾白徵觉得虽然自己带着很多这个时代没有的知识和技术,可是仍然势单力薄,要是能在这个时代碰到别的穿越者也算是幸运。
“这么说你是天人?”解诗问顾白徵。
顾白徵只得点头。
解诗说:“那好,那你跟着我走吧。”
顾白徵:“喂喂喂!不要那么随随便便的就决定别人的去向好么?”
解诗说:“你不是想看看那本手册么?”
顾白徵:“哦哦哦!那走吧。”然后她对着解释伸出手做出要抱抱的样子。
解诗:“嗯?”他皱着眉不知道顾白徵是何意思。
顾白徵继续伸着手说:“你不带我下去么?躲什么躲?”
解诗笑了笑,然后一把抱起顾白徵的腰,轻轻巧巧的跃下屋顶。要不是顾白徵看到整个解诗打坐的过程,一定会觉得解诗是那种武林高手,站着的气场就能震得袍子翻飞的太监里的战斗机。
顾白徵在现代坐过飞机,坐过缆车,坐过摩天轮,坐过过山车,所以真的古代的轻功除了自身发力意外,顾白徵完全感不到优越性。可是在解诗这样的人看来,顾白徵的面不改色就像是——“你会武功?”
“不会。”顾白徵坦诚的摇摇头。然后她看解诗一眼突然就知道解诗到底想说什么了。好像按着正常的小说里剧情,一般女主角都比较娇弱,被男主角带着飞起来的时候总是害怕的抱紧男主角的脖子的。
但是顾白徵被解诗抱着飞来飞去的时候,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一点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那种大胆的姑娘的好奇,仅仅就是平平常常的。
对顾白徵来说确实是平平常常的。这种感觉还没有坐那些娱乐设施的刺激。区别也仅仅在于人力还是机械。
解诗果然问了:“那你为何不害怕。”
顾白徵眨眨眼睛说:“我会告诉你我的家乡那边有东西可以载着人飞到月亮上的么?”
解诗看看月亮说:“我信。”
顾白徵不知道解诗究竟对穿越者了解多少,她只觉得,也许解诗把她神话了。
所谓的天人也许是那些带着一门技术穿越而来的人,而并非顾白徵这种完全没有技能的普通人。
然后解诗就走在前面,顾白徵跟在后面,朝着前面走去。
这条路越走越熟悉,最后顾白徵发现,这是一条回宫的路。
她于是停下了脚步,她说:“我们这是要回宫?”
解诗点点头。
顾白徵说:“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解诗说:“不是说王爷喜欢你么?”
顾白徵炸毛,她说:“解诗我警告你,你再拿我开玩笑我就——我就——”她好像也不能干什么。顾白徵低下头,有点犹豫。
解诗笑了说:“你就干嘛?嗯?”
顾白徵翻一个白眼不说话,她说:“反正我不回宫。”
“为什么?你不本来就是宫里的小太监么?对了,你怎么出宫的?”解诗突然想到了这么大一个漏洞。
顾白徵说:“九亦钧想弄死我,后来我被人救出宫的。”
“谁那么大本事,还能从南亲王手里救人?”解诗笑着问道。
“袁清你知道么?那个什么首富公子。”顾白徵现在提到谁的名字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无论是袁清还是九亦钧。
“哦哦哦!”解诗一副了然的模样,他说,“不愧是首富,眼光倒是好的,那你又是怎么惹着南亲王了?”
顾白徵说:“哦,我之前太得宠了,别人嫉妒了,然后我就被陷害了,这种事情,皇宫里的人都清楚吧。”顾白徵故意说得轻描淡写的,妄图使自己忘记那一段不开心的日子。
解诗便了然的点点头。他说:“那最后一个问题。”
顾白徵斜眼看他:“你之前也说最后一个问题,都问了不知道多少个了。”
解诗笑了笑,慢慢的走了两步,他说:“既然你也是皇宫当差的太监,你为何不认识我?”
顾白徵眨眨眼睛一愣,说:“我认识你呀,就是认识你是东厂的人我才去抱你大腿的。”顾白徵严肃的说,“我看到你的腰牌了。”
解诗深邃的眼睛一闪,他说:“这么说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你又待在河阳宫里,看来是个奸细啊。”
说罢,解诗一挥手,黑暗里冲出几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人,拿着长刀,刀尖一致对着顾白徵。
“带走。”解诗一挥手,立刻有人捉住了顾白徵。
顾白徵果然不会武功的,于是,没有半点反抗能力,被捉一个正着。
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三两句话就被判断为奸细了,仅仅因为不认识解诗?
顾白徵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如果一个组织,那么多人,非要人人都认识一个人,那个人若不是主子,就是头儿。
对!是头儿!毕竟太监的主子应该是皇帝,解诗显然不是皇帝,那么他就是——“厂公!冤枉啊!”顾白徵大叫道。
解诗停下脚步。他转身,走到顾白徵面前说:“不愧是天人,果然很聪明,但是你还是要和我回去的。”
顾白徵说:“我错了,老大!”
解诗笑笑说:“知道错还不晚。”
顾白徵说:“我就不该轻信陌生人,当时就应该听我妈的话,不要跟陌生人走,否则会被别人拐回家。”
解诗笑笑说:“东厂是每一个太监的家。”
顾白徵说:“可是老大我害怕!”
解诗转头,袍子飞扬,像是拍平面广告,顾白徵不知道要怎样的环境才能培养出这么一个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发骚的人,大概因为时光太监?
解诗说:“别怕小白,我保证,南亲王不会来杀你的。”
顾白徵哭丧着脸说:“我现在倒希望您把我送到南亲王那边去。”
“哦?看了你果然是个奸细。”解诗走在前头,头也不回。
顾白徵说:“至少我知道他的手段。”
“我的手段,你也会很快知道的。”解诗这时候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马上有人捂住顾白徵的嘴巴,然后拉着顾白徵拐到了一个小道里。
哦!这是皇宫的边上,都还有这种密道可以通到皇宫里面么?顾白徵眨眨眼睛,果然皇宫一点也不安全。
看来这个时代的东厂和她所知的东厂一样,并不完全听命于皇帝啊。
密道并不是无人看守的,恰恰相反,看守的人很多。都穿着统一的银白色袍子,袍子的制式也是统一的,和顾白徵以前的太监袍子一样。
看来果然是到了太监的老巢。
守卫伸出兵器拦住众人,众人便都掀开衣裳,露出自己的腰牌。顾白徵扫一眼,都是一样的象牙腰牌,上面写着东厂二字。
挨个检查过来,连解诗也不例外。
顾白徵内心是赞扬的,毕竟在古代很多人都是刷脸,但是你要知道,易容术还有各种基因的巧合都能造就一张相似的脸,脸是一点也不靠谱的。
而且这个看腰牌应该和打卡一样的,无论是什么等级,都应该一视同仁。
检查腰牌的太监来到顾白徵面前。看了看解诗已经压着顾白徵的几人的架势,正准备收手略过,却突然看到顾白徵因为一直被解诗抱来抱去衣衫有点凌乱,下摆便露出了一小截象牙。
他有些疑惑。
解诗见他不动就说:“他不是我们东厂的人。”
可是检查腰牌的人却一把掀开顾白徵的下摆!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七十八章 厂公狷狂一笑
顾白徵一惊,用力咬了一口捂住她嘴巴的那个太监的手一口,太监便条件反射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顾白徵便大叫:“臭流氓!”
臭流氓这一个叫声又是惊住了在场的众人,顾白徵便趁机甩开了捉住她的太监,然后伸手提住了自己的裤子。
顾白徵的腰牌因为想着不能随便被人看到,于是总是藏在最里面的裤带里,绑的死死的。
那个检查腰牌的太监一用力,顾白徵便觉得自己裤子都被扯脱了。
笑话,虽然面前的一大群都是太监,但是在一大群人里面掉裤子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好么?更何况顾白徵是二十一世纪的有廉耻心的美少女。
于是她做出了上面的反应。
所有人都惊呆了,顾白徵成功的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以后居然没有逃跑,没有反抗,没有伤人,只是提起了自己的裤腰带,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解诗。
解诗的眼里全是笑意。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玩的人。
“是什么东西?拿给我看看?”解诗的语气里也带着笑意,让人感觉温和和柔软。
他的眼睛还盯着顾白徵以及顾白徵的下半身。顾白徵被盯得脸红,加快速度当着一群太监的面,绑好了自己的腰带。
“厂公,是腰牌。”检查腰牌的太监呈上腰牌对解诗说。
解诗脸色变了变,接过腰牌,然后看了看说:“找人去查查,这是不是真的。”
“那他怎么办?”站在顾白徵旁边的太监问道。
“带到我那边去吧。”解诗招招手,然后顾白徵也不用人押送了,自动的跟着解诗走去。
现在都什么情况了。都跟着到了人家的地盘了。顾白徵是个聪明而又识相的姑娘,她知道,现在也就只能跟着解诗再想办法了。
好在她至少看得出来,解诗不想杀她。
哦,不需要别的解释的,就是这么看出来了。
也没有什么别的理由,相比起杀了她,顾白徵想,解诗是知道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的,也许利用她比杀了她更好。
解诗也是个聪明人,顾白徵想,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既然这样,顾白徵一颗心就安安稳稳的了。
她跟着解诗走进了东厂的总部,应该这么称呼么?顾白徵也不太清楚了。整体的感觉和顾白徵想象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也没有夸张到那种超越皇宫的繁华。
反而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低沉暗哑。整个东厂建筑的格局都是低调的,用的色调大多是暗色,褐色,青绿色,深蓝色和黑色。
但是,现在是深夜了,这里却灯火通明。
顾白徵随着解诗绕过那个大门后的照壁,她抬头借着灯火看了看照壁上的花纹,是一个团花状的花纹,圆形的外框里是一只瑞兽,顾白徵只能说是瑞兽,因为对于古代的那些神兽,很多时候她是认不出来的。
很威风的,然后瑞兽脚下是大团大团的祥云,雕刻的很逼真,那种不写实的抽象的逼真,顾白徵忍不住上前去细看。
解诗说:“你别碰。”
顾白徵伸出的手就停住了,稳稳的停在了那个照壁前面不到两厘米的地方。然后她伸头问解诗说:“碰了会怎么样?”
同时,她的手“啪叽”的拍上照壁。
然后——“小心!”顾白徵耳畔传来解诗的叫声,然后她被人扑倒了。
顾白徵已经不记得这是她第几次被扑倒了。她翻个白眼,看着扑在自己身上的解诗,要不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太监,她真的很怀疑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是垂涎她的美貌,故意来吃她的豆腐。
你说,比起扑倒,难道没有更好的方式了么?顾白徵想。
然后她仰面躺着,看着头顶上飞过去的一波一波的暗箭。
照壁有机关,解诗确实是救了她,否则顾白徵现在就是一个筛子。
好吧,顾白徵看着那些射到墙壁里深入的暗箭,决定承认是自己手贱,然后确实被解诗救了一命,于是她说:“谢谢你啊。”
解诗愣了愣,然后站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顾白徵说:“不是叫你不要碰么?”他的语气有点冷了,很严肃,这让顾白徵不由自主的把自己放在了弱势的位置。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眨巴眨巴眼睛,带着一点泪光说:“我也不是故意的嘛。”
解诗看着顾白徵的样子,叹一口气说:“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顾白徵瘪瘪嘴说:“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好像人就是这样的,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解诗虽然是东厂的厂公,却给顾白徵一种很强大的感觉,气场强到顾白徵只能像个小女孩一样的莫名其妙的示弱了。
解诗伸手,拉了顾白徵一把,顾白徵稍稍用力,就被解诗拽起来了。
她侧着走路,想个螃蟹一样。解诗疑惑的看着她。顾白徵笑笑说:“我还是离你们的东西远一点。”
解诗说:“没关系,那个暗箭还没装进去。”
“原来是一次性的。”顾白徵说。
“一次让你死个透彻。”解诗笑着说。
顾白徵咬着手指说:“走吧走吧,别再待在这里了。”
“里面也有机关的。”解诗开始逗顾白徵,他觉得这个小太监实在是太好玩了,说是天人吧,一点也没有那些书中的天人一样不可一世,所向披靡,她看起来怯懦,弱小,简直像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姑娘。
顾白徵听了,皱起了眉头,她说:“你不是想弄死我吧。”
“所以你要听话。”解诗说。
“好吧。”顾白徵点点头,伸出手。
“干嘛?”解诗看着顾白徵的动作,不太懂了。
顾白徵说:“你把我绑起来吧,我觉得我的手有点贱,怕又乱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解诗又笑了,他觉得今天似乎特别开心,即使这个小太监不是真的天人,也可以留在身边,好像他特别的聪明,也特别的蠢,反正解诗觉得,自从待在这个位置以后他就这样开心的笑得不多了。
他的每一个笑都是虚情假意的,笑给别人看的,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他自己知道。他不开心。
于是解诗一把抓住了顾白徵的手腕子,他说:“我拉着你就好。”
顾白徵斜眼看着解诗握住她的手,脑子里一直在想,别人看着两个太监手拉手是什么想法。
然后他们穿过前堂里的那张巨大的椅子。
顾白徵问:“这是你的椅子么?”
解诗看看,点点头。
顾白徵便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说:“好厉害!”
椅子高大,垫着动物的皮毛,扶手上卧着两只貔貅,椅子背上盘着一条巨蛇。和个动物园似的。顾白徵很难苟同这种审美,但是不得不说,这椅子真的做得浮夸又巨大,确实给人压迫感。
顾白徵于是问:“你们有没有那种密牢,关押犯人,对人用刑逼供的地方。”
解诗看看顾白徵,怪异的说:“你怎么知道?”
顾白徵心想,看电视知道的。但是不能告诉解诗,于是她说:“我们家乡那边有提到。”
“提到?”解诗又开始追根溯源。
顾白徵才发现,解诗似乎对他们所谓的天人很感兴趣的,顾白徵只要一提到二十一世纪也就是她所谓的故乡,解诗就开始恨在意。
顾白徵想了想说:“嗯,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说。大概就是我们那里的过去和你们这里的现在有点像。”顾白徵不知道自己这么模糊的会所解诗能不能听明白,但愿他能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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