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解诗就突然严肃的看着顾白徵说:“你真的那么想?”
顾白徵最受不得人在该严肃的时候不严肃,不该严肃的时候严肃了。但是解诗就是这种人。就像他会相信顾白徵的各种鬼话一样,这算是大智若愚么?
顾白徵连忙摆手。
解诗的眼神黯淡了,顾白徵看得不忍心啊。于是她说:“好吧,其实我还有点需求的。”
“你说。”解诗的眼神像是欢愉的小狗看到主人,顾白徵知道这个比喻不适合他们的厂公,但是确实让顾白徵有这种感觉。
“唔——”顾白徵想了想说,“准备一些小玩意吧,细致一点的。还有钱。”顾白徵补充道。
“你要做什么?”解诗问顾白徵。
顾白徵摸摸下巴说:“不好说,这些东西好携带,路上总会用作用的。”
“带那么多东西路上遇到劫匪怎么办?”解诗问顾白徵。
顾白徵就开始咬手指,她说:“妈呀,我突然就不想去了,听你这么说。”
“我雇几个镖师护送你过去?”解诗对顾白徵说。
顾白徵看着解诗说:“我现在那么值钱,你确定镖师是送我到嚣阚而不是到皇宫?”
解诗说:“我会找一些可靠的人。”
顾白徵摇摇头说:“不用了,人多口杂,更容易暴露。我一个人反而好行事。你想办法送我出城吧。”
解诗想了想同意了,毕竟在他的想法里,天人总会有些特技的。不然前朝皇帝又如何好好地活着?
于是顾白徵带着解诗给她准备的一些钱财还有一些未明特有的小玩意儿,一车子的零食,离开了东厂。
“你怎么还跟着我?”顾白徵爬上车,看到解诗居然坐在车上一动不动的,于是问道。
解诗歪嘴一笑说:“没有我,你想怎么出城?”
顾白徵想想也是。却见车上只有一个人的座位,她看向解诗,解诗站起身,指了指自己的屁股下面。
顾白徵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躲着呗。万一他们查车。”解诗对着顾白徵说。顾白徵发誓,她看到了解诗眼睛里面的笑意,这,大概,是故意的吧。
但是解诗说得顾白徵好像也没有办法反对,确实,外面到处都贴着顾白徵的脸,出城必然会有检查,顾白徵不靠着解诗刷脸出去,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了。
万一皇帝这次认真起来,守城的士兵不给解诗面子,那顾白徵还大咧咧的坐着就完蛋了。
好吧好吧。顾白徵仰头看了看天,然后弯身钻到了解诗身下的座位下,解诗把布掀起了。顾白徵把布放下来。解诗又把布掀起了。
顾白徵怒,她说:“你不要这样好么?”
“哪样啊?”解诗问道,“你这样不闷么?”
“为了安全!”顾白徵说。
“你是觉得丢脸吧。”解诗揭穿顾白徵。
顾白徵眯小眼睛说:“那你来试试?”
她想不到解诗真的也趴下来,跟着她一起锁在座位下。这座位是一个人的座位,只不过是解诗是东厂厂公,位高权重,马车自然宽敞,座位也比较宽,于是堪堪挤下两个人。
“!”顾白徵目瞪口呆。为什么解诗不按套路出牌。你说他要调戏人吧,调戏就调戏吧,怎么还来一个感同身受?同甘苦共患难的?
这一起趴在地上几个意思?这呼吸都打到彼此脸上几个意思?
顾白徵转过脸。
解诗笑着说:“这下子不觉得丢脸了吧。”
顾白徵背着解诗说:“我觉得更丢脸脸。”
“为什么?我不是陪着你么?”解诗问道。
“你不觉得一个厂公趴在地上很丢脸么?”顾白徵问解诗。
“不啊,我觉得能和小白趴在一起很快乐。”解诗说。顾白徵背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内心直想爆粗。
“奶奶个腿,又调戏她!”顾白徵想。
解诗说:“小白你把头转过来。”他声音很轻了,很性感,磁性,贴着顾白徵的耳朵,似乎还吹起她的碎发,于是顾白徵觉得耳朵痒痒的,一直痒到心里。
她捂住耳朵摇头说:“不要!”
解诗掰开她的手,这个姿势,看起来像是他环抱着她。他说:“转吧,我有东西给你呢。”
顾白徵内心吐槽道:“不会又是一个吻吧。”
但是鬼使神差的,她转过了脸。
不是一个吻,眼前的是封折子。
“这是什么?”顾白徵接过折子问道。
解诗说:“这是给你的手信哦,只要在未明的地界,稍微有点眼色的官员都会给我面子的。你有问题就去找官员吧。”
顾白徵接过折子放在怀里说:“那你给我安排了假身份么?”
解诗说:“嗯,东厂二把手。”
顾白徵就笑得眉眼弯弯的,她说:“有点厉害呢。但是我的脸要是被认出来怎么办?”
“那你只能好好观察看看皇帝的寻人令有没有传到那个地方咯,你走得那么偏,应该没有问题得。”解诗对顾白徵说,“我也只能做那么多了。”
“——”顾白徵还想说什么的。马车却突然停下了。顾白徵和解诗因为马车的停顿相互滚了滚,靠得更近了。
然后两人都听到了外面的人在说话:“车里什么人?”
“这是我们厂公的马车你们也敢拦?”赶车的车夫说道。
外面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不一会儿,外面那人就来到车窗边上对着车内说:“厂公,这段时间上面也压得紧,多有得罪,还请厂公配合。”
解诗于是把顾白徵往座位里面塞了一点,然后放下布,拍拍自己衣服掀开车帘望向外面说:“你们无非是想看看车里是不是我对么?现在你们看吧。”
他的脸露出来了,守城的士兵扫一眼,皇城脚下,认识东厂厂公是必须的。更何况东厂权势滔天。解诗还主动的问:“你们要搜车么?”
说着他做着要下车的动作。
啥?顾白徵在座位下想到,这搜车不是要暴露么?解诗那么自信他的主动能压住别人?
“那敢情好。”这时候守城的士兵说话了。
顾白徵几乎要晕厥,这又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九十二章 每个人都是唯一的
顾白徵万万没有想到,真的有人靠近了马车,而解诗居然没有阻止,设置更配合的下了马车。
然后顾白徵有点绝望了,只希望来检查的这个人应付了事,不要掀开这座位上的布。
可是一个面子都不肯卖给解诗的守城士兵,一个坚持要检查解诗的车的守城士兵,一个根本不懂见机行事的守城士兵怎么会敷衍了事?
于是顾白徵感觉到了光,先是车帘子被掀开了。然后有人进来了,然后是布被掀开。
顾白徵歪着头和守城士兵大眼瞪小眼,顾白徵当然是那个大眼,而守城士兵则等着一双绿豆眼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这时候脑子里心里都是空白的。究竟该怎么做,她也不知道了。
却见守城士兵看了看顾白徵,神色如常,然后放下布帘,又放下车帘,对着解诗说:“厂公,多有得罪。”
“哪里。”解诗呵呵的笑着说,“大家也辛苦了,那我先出去了。”
“厂公慢走。”其他几个当值的士兵也对着解诗行礼道。
解诗对他们回了礼,掀开车帘上了车,放下车帘。马车才缓缓地行驶了。解诗才蹲下身子掀开座位下的布,他歪头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这时候才回过神来。
刚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得她有点卡壳。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解诗会让人进来搜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看到。
她原来以为一切都是万无一失的。却不想——“你这又是在耍我?”顾白徵问解诗。
“不啊。”解诗摇摇头,伸手想把顾白徵从座位底下拉出来。
顾白徵拒绝被解诗拉,她自己爬了出来,有点狼狈,因为座位只有一个,她于是坐在地上,解诗保持着蹲的动作,两人的目光基本持平。
“那你还放那人进来搜查?”顾白徵问,语气有点不好,更像是在发脾气一般的质问,虽然她好像没有什么资格发脾气,毕竟是靠着解诗才得以出城活命的。
“那你不是好好地嘛,我们现在也出来了。”解诗对顾白徵说,“你是被吓到了么?”
顾白徵说:“既然明知道不会有事,为何还要让我趴在地上?”她始终认为解诗是在玩弄她,看她狼狈或者怎么样来开心,就像是逗弄小动物。顾白徵不喜欢这样,就像是所谓的契约。
契约是契约,不是对等的合同,顾白徵觉得自己始终低了解诗一个等级。
“你这话真奇怪。”解诗说,“谁说我明知道不会有事的?”
“哎?”顾白徵感觉剧情有点转折。
“我这不也是到了城门才发现有自己人的么?”解诗对顾白徵说道。
“你不早安排好?这是才发现的?那要是没有自己人呢?”顾白徵问解诗。
“是早安排好的,但是我不能保证那么多人守一个城门必然就是我的人来检查我的车啊。”解诗说,“这不是以防万一么?要是不是我的人就不让他查呗。”
“那为什么刚才还让他查?”顾白徵问解诗。
“因为这样对上面好交代啊。”解诗摸着下巴说道,“如果我执意不让查的话,现在还好,过段时间皇帝发现无论如何找不到你就会开始怀疑了。我很快会暴露了。你想我暴露么?”
顾白徵不好再说了,这一场争执似乎都是她的错。解诗确实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天衣无缝。
“但是我不开心了。”顾白徵说。
“我看出来了。”解诗回答,“为什么呢?”他又问。
“因为好像我们刚才吵架了。”顾白徵说。
“我们这算是吵架?”解诗大惊。
“我觉得是。”顾白徵说,“而且我觉得我输了。都是我的错。”
解诗摸着下巴的手指动了动说:“好像也是。”
顾白徵更心塞了。她说:“你知不知道和女孩子吵架不要说道理。”
“这是哪门子规定?”解诗问顾白徵。
“我们天人的经验!”顾白徵说,然后以撇嘴,“不过像你这种直男是不会懂的,活该没有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直男又是什么?”解诗再一次从顾白徵嘴里听到了关于天人的东西,还有一些新的词汇,十分感兴趣。
不过他没有等到顾白徵的回答,因为车外车夫就叫道:“厂公,长亭到了。”
长亭,似乎每一个离别的地方都有一处叫做长亭的地方。
长亭外古道边嘛。长亭送别嘛。
顾白徵也懂,似乎到了离别的时刻了。
这一点解诗也明白。他更明白的是,其实现在对顾白徵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她比皇帝的寻人令要早一步到一个地方就早一点安全。
毕竟现在皇帝还不知道她离开了皇城,主要还是在皇城寻找她的,等发觉她应该是逃离了皇城以后,纷纷不断的寻人令想必就飞遍未明的大江南北了。
于是解诗也没有再和顾白徵深究那么多事情,他只是对顾白徵说:“保重哦。”说罢,他掀起车帘子要下车。
顾白徵叫住他:“哎!”
“嗯?”他马上回头,眼神热切的看着顾白徵。
顾白徵说:“额,那你一会回去没有车不会被怀疑么?”
解诗哈哈大笑说:“那边不是有驿站么?我去买一辆就好,你瞎操什么心。”
顾白徵说:“那这车的外观不一样呢?”她总觉得自己坐那么一辆豪华的车总不是什么好事。她的内心更倾向于自己去买一辆车,解诗坐着他的宝驾回东厂。
解诗说:“不然你下车看看吧。”他给顾白徵掀开车帘,在车下接着顾白徵,顾白徵下了车。
然后看到车夫对着马车捣鼓了几下,“唰”一声,似乎撕下了什么东西,然后马车大变样。外表的那些漂亮的装饰啊,琉璃啊,珠子呀,绸缎啊,统统都被撕了下来似的。
顾白徵目瞪口呆,觉得解诗的思路真的比自己严谨,自己原以为自己考虑得很清楚,却想不到解诗考虑得更细致。
因为解诗这时候对顾白徵说:“我的车和马都比较好。你出远门没有那么颠簸,那种驿站的马车保准把你颠吐了。”
顾白徵呆呆的看着解诗,脑子里想,难道这就是爱?
只可惜那么好的气氛,解诗却再没有给顾白徵说什么暧昧的话,也没有对顾白徵表示挽留之情,他只说:“一路平安,等你的好消息。”
顾白徵心里骂一句脏话。那么好的氛围,那么好的待遇,最后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哼唧。
于是顾白徵没有任何回应,转身坐上了车辕,驾着马朝着大路的方向走去。
暂时还是可以走大路的,至少安全。而且顾白徵脑内地图里对大路比较有概念。上路的只有顾白徵一匹马和一辆车,顾白徵没有要解诗的车夫。因为她始终认为,解诗怎么出城门的就该怎么回去才最不会被怀疑。
解诗和马车夫看着顾白徵的车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烟尘飞扬的大路尽头,才坐上新买的马车往皇城的方向驶去。
“厂公,你确定她还会回来么?”车夫问解诗。
“你猜。”解诗掀起车帘方便和车夫说话。
“我觉得厂公很少信任别人的,这次给了那人那么多便利,甚至还把我的身份借给她用。”马车夫分析道。
原来这不起眼的马车夫正是顾白徵目前扮演的身份,东厂的真的二把手。
解诗说:“她回来就给了我助力,不回来,我没什么损失,损失的是皇帝啊。”
二把手想了想,然后说:“厂公英明,我之前还以为厂公是动了私情。”
“私情?”解诗挑眉,语调上扬,眼睛弯弯的,像是在笑,“什么叫私情?儿女私情么?”
二把手说:“虽然都是太监,但是这样不是什么怪事不是?更何况那男孩子长得的确不赖。”他专心驾着马车,没有注意到解诗的微笑的表情。
这时候解诗说:“你懂得太多了。”
二把手一惊,不小心勒了一下马,马儿受惊,扬起了蹄。
解诗说:“被吓到了?”
二把手惊魂未定的说:“没有没有。”他努力转移着话题说,“厂公之前明明知道那首富家早就在黑道里打听这小太监的消息了,却没有告诉那小太监,我还以为,以为厂公是——”
“这你都知道?”解诗说,笑容越发的春光灿烂,“是的呀,我是不想让她去见那首富公子罢了。”
“厂公,那我还是想多嘴一句,真遇到喜欢的人,还是要好好把握啊,这一下放走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回来了,你看那首富公子不就是个例子?”这时二人正好到了城门,城门上贴着顾白徵的大脸图,二把手的下巴指着那图说道。
解诗看那图一眼说:“其实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也该知道我做事的原则。照理来说,这世上每个人都应该只有一个,那既然她——”解诗的手指了指寻人令上的顾白徵说道,“占了你的身份,那么这世上是不是应该只有一个你呀?”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九十三章 亲兄弟明算账
顾白徵出城的同时,袁清在家坐立不安。
这几日对他来说像是度日如年。他觉得自己早就在黑道方面放出了寻找顾白徵的消息了,为何现在什么回应都没有。
更让他害怕的是,朝廷方面也在找顾白徵。他出门去就看到大街小巷里散发着各种顾白徵的画像,不便宜啊,六万两呢,对一个普通人来说不是小数目呢。
千万不能让朝廷先找到顾白徵啊,袁清在心中祈祷,然后在房里走来走去。
他的房间本来是大的,但是因为之前一直是顾白徵在住,这下子袁清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觉悟,睹物思人,于是他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整个袁府的人都知道大少爷心情不好,和之前的太监小白有关系。
于是在老爷的指示下,大家收好了任何和顾白徵有关的东西,连每日必做的广播体操都停止了。
好早疾病基本已经过去了。
解诗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于是老爷的头还没被转晕,那只白鹦鹉都受不了了,它一个劲的在叫:“傻瓜,傻瓜!”
然后老爷也受不了了,他对袁清叫道:“你小子能消停点么?”
“哎——”袁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好吧。”然后他坐在了老爷的对面。虽然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看起来表情愁云密布的。
“这是福分啊。”老爷手指敲着桌子说道,“我早就说过,那小太监可能会招来祸端。”
“但是没有办法否认她的价值,朝廷找她也是为了价值。”袁清说。
“可是终归和我们没有关系啦。”老爷这么说,然后看袁清一脸沮丧,于是说,“好吧。”袁清表情一亮。他就知道老爷会有办法。毕竟老油条了,毕竟姜还是老的辣。
谁知道老爷说:“现在我们来给小白祝福。”
于是所有下人都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作祈福状。
袁清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家都停止了,然后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袁清大吃一惊。
老爷说:“好了,事情过去了,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吧,从此袁府和那个叫顾小白的太监没有任何关系。”
袁清怎么也不会想到老爷会这样说。仿佛当初让大家身体健康的不是顾白徵一样。
袁清说:“这不公平。”
老爷说:“你还爱他么?”
袁清点点头。
老爷皱起了鼻子,他说:“哦,那你快点忘掉吧。我估摸着他都该忘了你了。要不她就是逃了,逃了都没有来和你告别,你何必念念不忘,要不就是他自愿跟着朝廷干了,毕竟条件那么好,无论如何和你没有关系了。”
老爷说完拍拍手,身旁多了两排下人。老爷说:“好了,去给少爷收拾屋子吧。”
袁清的屋子每日都有人收拾的,所以老爷绝对不是让一队人去给他收拾屋子的,而是去收拾所有和顾白徵有关的物品痕迹的。
“谁敢动我的东西!”袁清大叫道。顾白徵的人他护不住,现在难道连东西都护不住了么?他还算个男人么?
“那不是你的东西。”老爷微微仰起头说道,样子不可一世。
袁清说:“从今日起谁都不允许进我的院子!”
“小子你疯了么?为了个小太监就这样?”老爷忍不住对着袁清吼道。
袁清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事实上,顾白徵离去的日子渐渐变长,他觉得自己也开始渐渐有点疯了。
就像是他基友说的,当初他就该去找顾白徵。现在好了,他真的把她弄丢了。而她亦不再会回到他的身边,时间越长越不会。
“你还记得相府千金么?”老爷问袁清,“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她的么?你不是说非她不娶么?”
“小孩子的话。”袁清说。
“但是你们有婚约,订婚约的时候你可不小。”老爷看着袁清说道,“你和相府千金才算是门当户对,你天天和个小太监在一起算是什么事?当初我就不该贪图那点莫名其妙的钱财放那小太监进门。长个娘娘腔脸,果然就是会勾引人的——”
“够了!”袁清叫道。
”我不收拾你。”老爷说,“这几日你自己斟酌一下吧。我先告诉你,你别忘了你爹娘就要回来了。”
袁清咬着牙,他知道老爷的话的意思。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怎么也躲不过,就像早些时候他说的,在老爷面前还有可以商量的机会,但是在他爹娘面前没有任何机会。
娶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没有任何的错误,若非爷爷那会儿有机会,自己娶相府千金也算是高攀了。
商人和达官之间的差距很大的,更何况那是宰相的女儿。
最不能协商的是,相府千金在这个月及笄。按理来说该去提亲了。所以,他老爹老娘也要回来了。
一切都是盘算好的。
袁清才发现,原来觉得自己是首富家的儿子,天不怕地不怕,也从来没有被什么限制过,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家里规划好的,只不过他们规划的范围比较大,所以他一直不知道。
就像是被养在花园里的蚂蚁,它就不知道自己被圈养起来了一样。
袁清觉得自己就像是这只蚂蚁,不知天高地厚,蛮喜欢喜,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花园是一个禁闭之地,有门,他出去不得。
真的只能这么待一辈子么?
袁清觉得不是。他听了老爷的话,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顾白徵曾告诉他,你要想成功就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袁清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下子,倒是突然知道了。因为他在院子里看到了那个之前基友送过来的壮汉。
哦,巨人!
那壮汉是真的壮啊,高大威猛,要不是正好路过,袁清都快忘了这个了。他站在院子边上扫蜘蛛网,不像是别的家丁需要踮起脚尖或者用长一点的扫帚才能扫到,房檐底下,他不过是拿着鸡毛掸子伸直手臂便能做到。
袁清看着那壮汉,仿佛看到了希望,两眼放光。
壮汉似乎感受到了有人的目光,于是转过头。两人的目光相遇,壮汉像是冷宫里的妃子突然得到了皇帝的垂青,迈着小碎步,甩着手朝着袁清跑过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