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整个镇子的人都对魔教二人组敢怒不敢言。敢踏进这客栈的,除了外来人就只剩下壮汉了。
“看样子像。”老板看着手中沾染着顾白徵口水的羊皮卷说道。
“那把他带回去?”壮汉问。
“不,把他送走。”老板说。
“为什么?”壮汉不解。
“教主要找他也不知道是何意思,据说是因为他踹了教主一脚险些让教主断子绝孙——”说到这里,老板的声音低了不少,“送回去未必就是好的奖赏,即使是好的,这一路上多少人虎视眈眈,就凭我们两个,大概不能独占了。”
壮汉说:“有点道理。独占是一个人的意思吧。”
老板眼睛一闪说:“是啊。”然后手中的刀刺向了壮汉的后背。
发现顾白徵像是游宁要找的人是两人都发现的,壮汉看到顾白徵的那一眼就觉得顾白徵极有可能是游宁要找的人,所以才给了她那张羊皮。
因为游宁曾对顾白徵的描述是这样的:“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甚至有点娘娘腔的小太监。”
太监一般都生活在皇宫里,也有人怀疑他们教主口味独特,喜欢没有把儿的,于是有人直接自己私下里造了一个太监送过去给游宁。
同样是貌美如花的男孩子,但是送到游宁面前的时候游宁撸起袖子,又看一眼那所谓的小太监,勃然大怒:“你们当我瞎么!这小太监嘴巴那么小,你妈妈看这牙印!”
要是顾白徵知道游宁说她大嘴巴,肯定当场又踹游宁一脚。
反正到头来就是,有游宁对顾白徵的长相是真的不太清晰了,时间越长越模糊,就记得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
但是那牙印,游宁离开顾白徵以后,马上在牙印消失之前找了个匠人纹在了手臂上。果然有病。
但是老板和壮汉一眼就看到顾白徵姿色不错,再看,嘴巴不小,牙齿平整。向来牙齿平整的人都喜欢笑。
顾白徵从一进小镇就十分开心,一直笑啊笑啊的。
老板和壮汉看着那牙就觉得找对人了。
现在当着昏迷的顾白徵的面内讧了。最主要的原因呢是,老板不想把顾白徵送过去给游宁。为什么呢?因为一开始他是真没有想到顾白徵就是游宁找的人。
你说现在,早些时候你没有好好的请人家,让人家被坑,住那么不好的房子,还迷昏人家,又偷了人家的东西。未来还要和那么多同门竞争,老板自觉地做不到,还不如就这样放顾白徵自生自灭。
自己拿不到不要让别人拿到才好。
所以,老板一刀捅了壮汉以后,一脚将壮汉踢开。然后拿了个麻袋,套了顾白徵以及顾白徵的别的小玩意儿,扎好口子,然后拖着顾白徵到了马厩。
他还算是有点良心的,把顾白徵的马车卸下了。那马车看起来也华美值钱,这也是另一个他不把顾白徵送回去的原因。
因为游宁给的奖励未必比他直接从顾白徵身上获取得到的少。
于是装着顾白徵的麻袋被放在马背上。老板牵着马来到小镇西面的一片森林,对着马屁股一拍。看着马儿小跑着进入森林才离开。
“嗷呜!”森林里传来了动物的叫声,有些骇人。平日里居民们是不会靠近森林的,好在森林离小镇也不算太近。
老板做完一切回到自己的客栈里,天又开始蒙蒙亮了。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零一章 救命恩人
又是新的一天老板想着。回到客房内的他甚至哼着歌,准备去清理自己搭档的尸体。
却不想,回到顾白徵原先的客房的时候,他吓坏了。之前分明是倒在地上的壮汉不见了。地上有些血迹,却不能看清脚印。
壮汉不见了。那么他放走顾白徵的事情就会暴露,老板的脸色变得惨白。
顾白徵的脸色也变得惨白。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迷倒。但是会变成这样的情况是她也没有想过的。
这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了。
顾白徵好歹是穿越而来的,一点眼光和见识还是有的。你说看不出老板有问题,怎么可能。但是顾白徵拿老板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得像是对待野外的熊一样装死。
至于迷烟。顾白徵可是有口罩的人等老板推门要进来的时候,顾白徵才取下口罩塞到了自己的衣服里。装作昏倒的样子。
她本来以为自己要被老板送到青要宫去了的。
谁想到他们自己人居然内讧了。内讧居然还死人了。顾白徵马上慌了,差点想跳起来就跑了。
但是她想了想自己跑步的速度,又想了想古代还有轻功,决定放弃。
好在老板对她倒也不算是太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反正现在顾白徵还带着一些物件,还有一匹马。
只不过,她在麻袋里。
她确定自己已经脱离了老板的视线了,才努力挣扎起来。麻袋的口是封上的,但是麻袋本身倒不是特别特别的结实,顾白徵没有被束缚手脚,于是从身上摸出小剪子,这刚好也是在小镇上买的手工艺品,破开了麻袋。
顾白徵努力的呼吸了一下,然后低下头。
“啊啊啊啊啊啊!”她不由得惨叫起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马儿跑得这样快了。
她身后跟着一串儿的野狗,在这种半明半昧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狼,眼睛似乎都发着幽幽的光。
生活在野外,长爪子,长牙的四条腿的动物大多凶猛。即使对生物不太了解,但是你至少看过《狮子王》吧。
“哎。”顾白徵深深地叹一口气。
这世道,到底是葬身人手可怕还是葬身动物之口比较可怕呢?她想不出答案。
目前的情况看,因为马儿是好马,略通人性,于是和野狗们还有距离。但是长久下去,必然被追上,但凡被一只野狗抓住或咬伤一只后退,这马也算是废了。
顾白徵扯掉身上的麻袋,刚想丢掉,又想到里面好像还有那客栈老板看不上的小玩意儿。顾白徵又有点不舍得了。
她能舍得老板拿走她那么多的金银细软,那么多的钱财,但是那些小玩意儿好歹是她花了一天时间慢慢挑选出来的。顾白徵才不舍得。于是她把麻袋像披肩一样披在身上,翻身坐在马上。
马因为是之前拉车的马没有鞍,至少还有嚼子。
顾白徵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要出大招了。她转过头对着野狗们做一个鬼脸说:“你们别惹我哦,我生气起来自己都害怕!”
野狗们哪里知道顾白徵说的什么,只是看着顾白徵转过身子低下头离他们有点近,立刻扑过来。
顾白徵反应敏捷,躲了过去,否则,大概就毁容了,毁容倒也不错,至少能躲过各方的追查吧。
这样说起来,为什么大家都要找她啊。她和他们真的不能一笑泯恩怨呢?
顾白徵支起了身子,然后伸手抱住了马儿的脖子,她在马儿耳边发出了一些什么声音,然后马儿似乎听懂了的,开始走一种诡异的步伐。
要是有人像拍电影一样的拍摄,效果想必是极好的。因为一匹马,居然就这么拉着一群子的野狗进行了风骚的s形走位。甩掉了几只野狗,也让几只直接撞到了树上。
这是怎样高级的走位方式啊。
然后摄影机可以拉近镜头,看马背上一个披着麻袋的美少男,眉目清秀,抱着马脖子,脚下夹着马腹。一看就是会玩的。
显然是少年控制着马甩掉那些野狗。
本来不可完成的任务,在顾白徵手上就算是简单的了。
为什么?
顾白徵会口技,这点当初在太后面前就展示过了。厉害的口技不仅仅是学习动物或者模仿别人的声音呢,甚至可以和动物交流。这样说起来,顾白徵在野外确实比较厉害的。
仅仅是会口技,未必能甩掉野狗,还需要马术。
对于马术这种东西,想必很多人都知道,有钱人才玩的。
在现代,顾白徵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十一岁开始骑马,因为懂得动物的语言,技术越发高超,只不过顾白徵在现代似乎一直都很低调,她的父母亲人都不知道她会这样。
一个军三代的孩子,小时候其实很长时间都是和她爷爷的马儿度过的。老一辈带兵打仗确实都还是骑着马的。
现在,顾白徵未必不想和野狗谈和,可是野狗们也表示了,我们好饿。
顾白徵想,割肉喂鹰这种事情是圣人的做法,她是个普通人,她只想好好地活着,一点痛都不想忍受。
于是顾白徵和野狗谈不来,但是空这样走位,对马儿的体力消耗太多。事实上,在顾白徵出来之前,马儿已经自己躲避了很长时间的。
顾白徵想了想,学了学更高等级的动物叫。但是没有表达任何意思。只不过是想吓吓那些野狗。
野狗确实退却了。
他们追顾白徵的步伐慢了一点,分出一点精力去观察有没有食物链更顶端的动物出现。
顾白徵心里笑了笑,应该不会的。因为食物链更顶端的动物不仅仅会伤害野狗,也会伤害顾白徵。
凭借多出了的这一点点的优势,顾白徵总算是指引着马儿甩掉了那些野狗。
顾白徵回头给野狗兄们一个飞吻。
然后还没浪起来,她就突然从平地上消失了。
为什么会从平地消失?顾白徵想,果然人是不可以浪的。地上一个陷阱,要是顾白徵之前注意一点,未必发现不了。因为陷阱有点拙劣。
但是顾白徵一个飞吻还没飞完,就连人带马一起陷下去。
然后头敲到石头昏了过去。
野狗们看着顾白徵浪起来有突然消失,兴奋啊。一股脑的跑过来围着陷阱转悠。
动物都是有智商的,这点科学家都不能否认。然后大家围观了顾白徵一会,就散去了。这陷阱是谁布的,野狗们也知道。
嗯,恶有恶报。虽然顾白徵没有怎么它们,但是彼此算不上朋友,野狗们围观了一会,发现顾白徵昏了,嘲讽无效,于是纷纷散去。
顾白徵假昏一次,真昏一次,也算是扯平了。可怜的是那匹马儿居然压在她身上,不过昏了的人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马比顾白徵先醒来,或者说马始终没有昏过。
陷阱上开始填土,像是要掩埋顾白徵。
这马好歹还记得顾白徵和它是一伙的,于是用头和脖子把顾白徵弄到背上,这下好,土块落不到马儿的身上了,全都砸到了顾白徵身上。
正好有一块小土块,塞到了顾白徵的鼻子里。顾白徵一个深呼吸。
“咳咳咳!”她强烈的咳嗽起来。这是要死。她努力呼气,把土块喷出。“什么回事?”顾白徵还迷糊着呢,抬起头一看。
然后迎面扑头盖脸下来一铲子的泥土。和顾白徵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顾白徵甩头。
“有病呢?”她对着上方叫道。
显然上方是有人的,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难道你有药?”
顾白徵总算是看清了现状了,大概就是自己和这蠢马掉陷阱了,上面的人在救她们呢。
“蠢马你没事吧?”顾白徵于是低头看看马。
马抖抖身子摇摇头。此时的土已经填了半个陷阱了。
顾白徵观察这陷阱,做得不算好,毕竟这样子猎物掉下来你怎么弄上去?填土是为了救她们,要是有那种网兜直接放在陷阱里,有猎物就缩起来,到时候再靠马用滑轮拉起来就好了。
顾白徵想着,劈头盖脸又是一铲泥土。她只得靠边站着躲避泥土。
她醒得晚,于是这陷阱填的差不多了。方法虽然土了点,但是有效,加上马儿机智还认识托起她而不是直接让泥土把自己埋了。
顾白徵想了想,也算是救命恩人,于是她从身上的麻袋里摸了摸摸出一盒子桂花糕分给马儿。
那马儿喜欢甜食,欢快的打着响鼻。于是顾白徵吱吱呜呜发着乱七八糟的声音和马儿聊起天来。
完全不照顾外头的救他们的人是个苦力还在苦逼哈哈的填土。
顾白徵倒是想到了帮忙,可是自己在陷阱里,也帮不上什么,只能说出去的时候,给您做牛做马来世相报。
至于来世能不能遇到就另说了。
外面填土的人看到一人一马坐在地上开始吃东西聊天,也不恼,就这么专心致志的填土,终于的终于,顾白徵和马儿来到了地平线上。
顾白徵看了救命恩人一眼。带着皮毛帽子,眼睛上挑,眉毛浓烈,像是画了京剧的眼影。精气神具足。
身上穿着的是黑熊皮子。顾白徵猜的。现代一直在说保护动物,真正的皮草顾白徵倒是不怎么见过,但是总归知道,这人穿的是动物的皮毛。
本该对恩人的感谢到了顾白徵的嘴边变成了:“这陷阱是你的?”她的语气不善。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零二章 留下来
那人本来是等着顾白徵的感谢的,毕竟他救了他们,这下子倒好。顾白徵上来劈头盖脸一顿质问。反被动为主动,弄得那人都觉得有点忐忑起来。
刚要解释,一想,不对呀,是他救了顾白徵才对,于是他也横起来说:“就是我的陷阱如何?”
虽然陷阱是坑了顾白徵,但是顾白徵也是他救的。而且在森林你弄陷阱是多么的正常,顾白徵闯入才是不正常的,自己没有一点错。
顾白徵被面前的汉子一凶,有点莫名其妙,她说:“其实啊,你可以弄一个机关滑轮,这样子收取猎物比较容易。”
“哦?”那人丢下铲子打量着顾白徵。
“就是,你在陷阱下布上钢丝网,主要是为了防止凶猛的动物挣脱一般的网子,然后网子上用结实的线绳链接,挂在树上,树上一会我教你做一个滑轮,这样扯起动物来可方便了。”顾白徵比划着说,“就用不着填土了。”
那人听着顾白徵的话,陷入沉思。
顾白徵突然意识到,如果是一般的猎物,填土未必能收获呀,反而有可能把猎物埋起来在底下。她看那人的打扮已经认定那人是一个猎人了。这样的猜想合情合理。
“如果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填土。”那人从背上的行囊里拿出一卷子绳梯。
顾白徵看懂了,猎物落入陷阱,他是自己爬下去把猎物拎上来的。“可是,要是是凶猛的猎物呢?”顾白徵问道。
那人便从身后抽出弓箭,用力拉满,对准顾白徵。
好吧好吧。“谢谢你。”顾白徵知道那人的意思了,确实是自己该谢谢人家,可是,“既然有梯子,刚才你为什么不直接放梯子下来,撒我一头一脸土。”说着,顾白徵配合的咳了几声,一嗓子的泥的感觉。
“那你上来了,你的马不要了么?”那人问顾白徵,看了看顾白徵的马说,“挺通人性的吧。好马。”
顾白徵一思量,好像也是这个意思呢,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人却不再和顾白徵多言语说了句:“来吧,跟上我。”
“去哪里?”顾白徵也不知道说什么,现在她被野狗追着一顿乱跑,连自己在哪个地方都不晓得了。记得地图有个毛线用,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面前的人未必是好人,但是好歹救自己一命。顾白徵不喜欢欠人情,该还的总还是要还的。她想着,便跟上那人。
马儿也乖乖的,抖了抖身上的泥,跟在顾白徵后面,嘴巴一直朝着顾白徵身上嗅。顾白徵知道,这蠢马就是想吃东西了。
于是她转头对蠢马说:“满地的草!”
“咴~”蠢马不屑的叫了一声,然后小跑着来到前面那人身旁,讨好的看着那人,留给顾白徵一个白白的马屁股。
那人当然也是懂马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果子递给马儿,马儿叫得更欢了。
顾白徵总算知道了,这马之前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好了。这马完全就是墙头草的性格,之前它明明是跟着解诗的,现在又抛弃顾白徵跟了别人,不是墙头草是什么。
顾白徵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没有办法。她只能转移注意力,一边爬山,一边问那人:“恩人,还未请教您尊姓大名。”
“叫我老伍就行。”那人说道。
“老五?”顾白徵低声重复,然后清脆的叫了声,“五哥!”
那人也受用,点点头说:“你叫什么呀。”
“顾白徵。”顾白徵说。
“小白。”老伍这么叫顾白徵。顾白徵并不十分受用,但是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
她总觉得怪怪的,比如说,一般人的称呼排个顺序就必然是有好几个人,比如皇子,比如兄弟,比如土匪——
还有,一个猎人好像也不需要住的那么的隐蔽。现在顾白徵爬上了一座山,又婉转的下了山,七拐八拐的进了山洞,不黑,有灯火。
然后顾白徵就确定自己进了土匪窝了。
等从山洞出去的时候,面前豁然开朗。光明的世界,很多条的路,路上或多或少都有人站着,像是把守的。
“您可好?”远远地有人看到老伍叫道。
“大丰收!”老伍回道。
顾白徵神经一紧。这果然是土匪窝子,说话都有点黑话的意思。这大丰收,顾白徵妄自揣度一下,是不是说的自己呀。
“什么货?”远处又有人问道。
“招风子和柳芽子。”老伍说道。然后转头对顾白徵笑笑。
顾白徵看那个笑啊,觉得好慎得慌。这黑话又黑话的,自己现在是成了货物么?她也不好问了。都走到这里了,逃还来得及么?
“安根!抿山!”老伍叫道。
然后顾白徵吱溜溜转着的眼睛就看到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当然还有漫山遍野的欢呼声。
“五哥啊——”顾白徵有点害怕,有必要找点安全感,于是她拽住蠢马的尾巴,往前一小步叫了老伍一声,“这是什么地方呀。”
蠢马那墙头草,现在吃了人家一个苹果完全不认顾白徵,对着顾白徵一撅蹄子,让顾白徵不得不和它保持距离。然后老伍招手来了一个人就拉着蠢马到旁边一处地方去了。顾白徵想,大概是马厩吧。那自己又该被安放在何地呢?
“你都到了这里还不知道,这是霾风寨啊。”老伍笑着对顾白徵说,“我以为你知道呢,是来投奔我们的。”
顾白徵肚子里嘀咕,她哪里看着像是来投奔的,她怎么会投奔一群土匪。
“难道你不是被人暗地里悬赏的才逃到这里要落草为寇?”老伍问顾白徵。
顾白徵一惊,妈呀,那朝廷的寻人令那么快就传到了这地方,现在连黑道都开始寻找自己惹?
老伍想着从怀里摸出一张纸,顾白徵一看,又是一张纸,简直神烦,这没人都拿着一张纸来找自己么?她心里想着什么,老伍当然不知道,也不知道她反感那些纸,只是拿出纸放在顾白徵面前说:“你看这是不是你?连名字都一样。”
顾白徵看那寻人启事,画得倒没有九亦钧画得像,但是至少也能看出是自己,没有写具体的悬红,但是下面印着的印模模糊糊的能看出是袁府的家徽。
哦,顾白徵之前帮袁府做铅笔,从设计的时候就接触那个形状,是不会不认识的。
所以——袁清还是有在找她的么?感人肺腑。顾白徵几乎要感动得流出热泪。
老伍才不知道顾白徵是什么感受,他不过是下山逛逛,发现陷阱里有东西,那陷阱设在那里也好些时候了,那路还是人走的路,动物倒不太多,所以几乎不会打到动物,也就是说,其实是人咯。
毕竟是土匪,他们在一边道路上不定时的打劫,这边因为靠着森林,总也不会有太多的人路过,那森林里有豺狼虎豹。
但是要是有人居然顶着豺狼虎豹铤而走险,那么要不是朝廷的通缉犯,就是还没有被朝廷通缉的坏人。
那些人往往夹带着很多的宝贝钱财,这是老伍做土匪多年的经验。
这也是为什么那陷阱里不放尖刺木桩的原因,人都死了,还玩个什么。当然也可以杀人夺财,但是很多人的财宝并非带在身上的,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藏宝图。
他起先当然没有认出顾白徵,但是那匹马,他一眼看就爱上了,是一匹好马,眼睛清亮,漆黑,睫毛长,牙齿整齐,毛色也漂亮丰润。于是,他想放弃那个人救那匹马,这才是为什么填土的原因。
所以顾白徵的命,还真是蠢马救的。蠢马托起顾白徵。老伍更是惊呆了,一匹会救主的马,对每一个刀里来,血里去的人来说都是一把救命的剑。
老伍要定这匹马了,他甚至想着,要是那人一直昏着,他上来直接给那人一箭,杀人夺马。
却可惜顾白徵醒来了。
然后他看到顾白徵的脸,就想到了有花舌头从皇城里带出来的那一张寻人启事,说是未明首富家公子发的。
那纸他也就看了一眼,就记得是一个娘娘腔的漂亮少年,这面前的少年长得漂亮,就让他想到了那画。
当时放在老伍面前的难题是,究竟是拿了这人去领赏,留下他的马,还是留下他的马,再杀了他。
好像前者比较划算,顾白徵当时就初步的保住一命。
但是顾白徵一上来的一句质问,让老伍看到了魄力。这山寨子,自从前任寨主出去浪以后,一直是老伍一个人打理的,确实也想要一个左右手,奈何下面的人就是扶不上来。
顾白徵甚至没有看到老伍一开始的表情和杀气。对一个现代人来说,杀气确实太难辨别了。但是顾白徵才从陷阱里出来,感觉面前的是恩人,当然也没注意人家之前的匕首和弓箭都牢牢地抓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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