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顾白徵动作很小心,小心的程度不亚于当年她高中过化学实验考试的时候。因为她知道,要是水被倾泻出来,必然撒到黑衣人的绷带上。
绷带稍微漏了点血倒没有关系,要是湿了总觉得会不舒服,会感染。顾白徵今晚对自己只有两个要求,一是不能让黑衣人死了,二是,不要给黑衣人换绷带。这是顾白徵的底线,打死也不能再和陌生男子太过接触了,总被占便宜。
想到占便宜的时候,顾白徵咬牙切齿的看着正在沉睡的某人。这是无意识的占了顾白徵便宜的人。
无论顾白徵用这种方法怎么努力,黑衣人的嘴唇都不打开半分,这让顾白徵怀疑他是醒了故意的。可是观察半天,也不像。
现在黑衣人嘴唇倒是湿润了,顾白徵不知道他还需不需要喝水。这手里的杯子是放下也不是,拿起来也不是。
这时候,那张湿润饱满的嘴唇里又吐出两个字:“水——水!”说时迟,那时快,顾白徵的手一个冲刺,拿起杯子往黑衣人张开的嘴里灌。
这次黑衣人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水被灌进了喉咙里。然后黑衣人被呛到了,开始咳嗽。
顾白徵慌了,连忙丢掉手中的杯子,给黑衣人顺气,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这么麻烦。
在二十一世纪,顾白徵是没有这么鞍前马后的照顾病人的,而在穿越来之后,虽然照顾过袁清,她当时甚至嫌弃过袁清。但是和黑衣人比起来,袁清简直弱爆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顾白徵对黑衣人的耐心已经渐渐的消耗光了,她仿佛在做一场争斗,对手是黑衣人,而顾白徵不想服输。
这时候,她脑子里又想到了一个办法,不就是要黑衣人喝水么?首先要他张口,其次要他吞咽。
张口容易么?顾白徵现在看到黑衣人又紧闭起的薄唇,扯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下一秒,顾白徵伸出细长的手指捏住了黑衣人的鼻子。
她的手指白皙纤长,指甲干净透明,捏着黑衣人的鼻子像是在开玩笑的调皮少女。只不过顾白徵不是什么调皮少女。她表情严肃还带着一点恶狠狠的味道。
什么,你数她之前不是还怕黑衣人么?现在?现在她还怕什么?这人死人一样的躺着,而顾白徵的心思已经完全不放在害怕上了。
过了不多一会儿,黑衣人的脸色就有点变化了,他紧闭的眼皮子开始颤抖,而他的嘴巴此时也打开了,为了呼吸。
用嘴呼吸的动作和吞咽的动作是一样的。顾白徵觉得,却没有意识到,这两个动作,一个是到胃里面的,一个是到肺里面的,差距还是十分大的。
于是最后的结果是,黑衣人被水呛到了,然后居然呛醒了。这是顾白徵万万没有想到的。
“咳咳咳!”黑衣人剧烈的咳嗽的时候,顾白徵就又慌了。她觉得自己特别的怂包,又想出一口恶气,又不敢下狠手。于是只能造成现在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
这一刻,顾白徵的脑子里装满了逗比属性。于是她居然做了一件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她看着黑衣人咳嗽,全身都颤抖起来,于是她伸出手,伸向了黑衣人的胸口。
这种动作是十分微妙的,然后黑衣人的眼睛就睁开了。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只洁白细滑的小手伸向自己的胸部,袭胸!按压!
顾白徵只不过是想要黑衣人稳定一点,别太剧烈,省得又崩了伤口血溅三尺。
“你!”黑衣人看顾白徵,因为咳嗽,一口气没有上来,话又被憋了回去,“咳咳咳!”
“不!不好意思!”顾白徵一看自己的手和动作,和一个痴女有什么区别,更何况面前的人,也不属于秀色可餐的类型,自己像是个瞎子。
可是——顾白徵手要拿开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这人虽然长得普通,但是身材却是还不错的,看起来瘦,但是其实是有肉的,胸肌结实。
哎呀!顾白徵终于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像是脸红害羞的模样。
“是你!”黑衣人一口气终于顺过来了于是马上没头没脑的问了顾白徵一句话。
“啥?”顾白徵捂着脸一头雾水。
“咬我一口!”黑衣人显然病没好,好像脑子都烧坏了,他伸出自己的手臂递给顾白徵说道。
“啥?”顾白徵更混乱了。
“你咬我一口!”黑衣人再一次强调。
“这不是梦,是真的。”虽然顾白徵不知道黑衣人什么意思,但是按这个对话的潜台词,顾白徵猜想,这人是想要自己帮助他认识这是不是梦。可是身边有什么值得他怀疑或者觉得不可思议的么?
顾白徵四下望了望。好吧,这是牢房,兴许人家想不到自己会在牢房里呢。顾白徵想。
“叫你咬你就咬!”黑衣人对着顾白徵说道,一时间威压袭来。
顾白徵受惊!这人和自己究竟什么仇什么怨?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四十四章 青要宫之乱
顾白徵觉得自己也是属于势利的,见风使舵的,欺软怕硬的。这被黑衣人一吓,什么骨气都没有了。乖乖的,抱起人家的手臂咬了一口。
咬之前,她还可怜巴巴的问道:“要咬轻的还是重的?”
“咬出牙印。”黑衣人说道,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顾白徵,像是要把顾白徵看穿。顾白徵要不是穿越而来,一定会怀疑自己和这人是早年结下了冤仇,否则这人怎么会用这种犀利的眼神打量自己。
想完这些,顾白徵长大嘴巴,一口整齐的白牙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着银光,虎牙尖尖,有点可爱。她张口咬住黑衣人的手臂,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啊呜!”的声音。
她当然不敢咬疼黑衣人,这种人是江湖人啊,有武功的呀,两人现在离得那么近,真是说不准人家心情不好,一掌就直接劈到自己脑门上。
黑衣人身上意外的没有什么异味,也没有什么味道,反而好像有一股子淡淡的药香,那种不难闻的清冽的药香。顾白徵咬一口,松开嘴巴,看到牙印不明显,怯怯的看黑衣人脸色一眼,认命的又补上一口加深牙印。
知道黑衣人眼神里露出那种比较满意的神色。
顾白徵抬起头。擦擦嘴,然后站起身来,和黑衣人保持距离。在此之前,黑衣人一直保持着头枕着顾白徵的造型,让顾白徵十分的糟心。
你说你要是昏迷就算了,醒来还这样,这就是*裸的占便宜。
顾白徵起身一系列动作都没有被黑衣人看到,黑衣人只是盯着顾白徵的牙印,然后掀起自己另一只手的袖子。
顾白徵好奇,也去看那人的那一只手臂,手臂上有一个奇怪的圈,不太圆,线也不平整,虚虚实实的。颜色是青黑色,顾白徵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再看自己刚咬的新鲜的那一口。颜色是深红色的,在黑衣人的白皮上显得特别的明显。另一边的显然是刺青,话说怎么会有人刺那么奇葩的图案,顾白徵内心吐槽。然后跟着黑衣人的目光对比,才发现一个不争的事实。
自己刚才的牙印和黑衣人手上的刺青,那是一模一样。还有一点,顾白徵也想到了,那个刺青为什么那么眼熟!原来是当初在小镇上碰上的那个青要宫的壮汉啊,拿着那张画着她牙印的羊皮卷来找她的。
oh!no!顾白徵捂脸。这是被青要宫找上门了么?
于是还不等黑衣人张口问,顾白徵就欲盖弥彰的又后退两步说道:“不是我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果然是你!”黑衣人语气里有一点兴奋。
“你是青要宫的人?”顾白徵问,眼神里是担惊受怕的神色。本身黑衣人给她的威压已经让她害怕了,加上青要宫这个名头。顾白徵想挖一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嗯。”黑衣人用鼻子发出声音,“你是那个小太监?”
“啊——”顾白徵望天,“我不是!”
“你是。”黑衣人的冷静和顾白徵的慌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白徵发现洗脑法行不通,于是改变策略,用了一种新的方法,转移注意法——“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其实自从上次船上和青要宫的那个漂亮的宫主一别以后,顾白徵回忆自己和他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再上次发现有青要宫的人在找她以后,她反思,回忆了好久,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那会子她为了赶青要宫宫主走,似乎,踹了那宫主一脚,导致那宫主直接掉到水里。
当时顾白徵没多想,后来想了想,当时的腿感很神奇。而且自己的大学体育从来没有选过足球,再再再然后,从中国足球的成绩来反推顾白徵那一脚的威力,似乎不足以把一个习武之人直接踹到水里。
再细想一下,当时的场景,角度,顾白徵再想到那个宫主的表情,神色,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是踢到了人家的命根子。
这样,所以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青要宫的宫主该不会是被自己踢出什么毛病了吧,才想着要满世界找自己报仇。
否则一个小太监,和一个魔教教主能有什么基情。
顾白徵于是怯怯的问道:“你们,宫主,他,还好么?”
黑衣人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但是他满世界的找你呢,小太监。”
顾白徵听黑衣人这话,语气突然变成一种极其魅惑诡异的语气,尾音拖得长长的,也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于是她说:“呵呵呵,好就好,好就好。那你也要好好养身体,还没有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在下丁水。”黑衣人眉毛一挑说道。
顾白徵却觉得这平凡的脸上,眉毛一挑十分的有神气,这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的气质,这人应该是在青要宫里担任比较高的职位的。
“唔——丁少侠,不知道您在青要宫里是——”顾白徵打听道。
“暗部首领。”丁水又一挑眉,眨了眨眼睛说道。顾盼生辉也不过如此。
“暗部,首领,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顾白徵也眨眨眼睛,注意到气氛有点缓和了,于是伸长手臂想扯过椅子坐下。
“嗯。”丁水也不承认,也不反驳,却突然说,“给我倒杯茶。”
顾白徵眉毛倒竖,一转眼又恢复平常的模样。这人,她惹不起,这尊大佛她得想办法送出去,带在身边始终不是良策。但是目前没什么办法,毕竟人家是病人,自己照顾一下病人,也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于是顾白徵再一次做起了小丫鬟做的活,果然这辈子和下人脱不了关系了么?顾白徵心里想到。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时候,丁水终于记起来问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了。
“大概是被人追杀吧,身受重伤,然后我救了你。”顾白徵倒茶,然后把茶杯递给丁水说道。
“你都知道什么?”丁水听了顾白徵的话,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过了一会,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顾白徵问道。
“该知道都知道了。”顾白徵满不在乎的说。
丁水喝了一口水,闭上眼睛,似乎在运气,然后说:“我看你也不知道多少,否则怎么会问出那样多的问题。”
“哦,那就是你的马骗我了。”顾白徵也不气恼,她淡淡的说道。
其实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为什么被追杀,她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现在唯一希望的是,这人身体快快好起来,然后大家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我的马?”丁水似乎又陷入了沉思。顾白徵看他的表情,真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没有给他吃药,没有照顾好,他烧坏脑子了。怎么老像是一台破电脑一般,启动反应都有点钝钝的,当然除了身体的本能反应,顾白徵还深深的记得此人的桎梏,“你是说乌骓?”
“哦,原来那匹黑马叫乌骓啊。是匹好马,配得上这个名字。”顾白徵听了丁水的话说道。
“乌骓给你说话了?”丁水似乎不想和顾白徵闲扯,抓住了一个他很在意的问题不放,此人的脑子倒也没有完全被烧坏啊,“不对,你能听懂马语?”丁水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顾白徵不打算瞒着这一点,于是她点头承认了。这是一门特技,特技就是特技,即使告诉别人,仍然能成为杀手锏,因为别人不能模仿。所以顾白徵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嗯。”
“乌骓只告诉你那些?”丁水问。
“嗯,还说了追杀你的事你的手下?叛变了什么的。”顾白徵想了想回答道。因为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在意,所以根本就没有好好去记,也就是随意这么一听,这么一记而已。
丁水一边听顾白徵的话,一边盯着顾白徵的眼睛打量。那目光太犀利,总是看得顾白徵有点心慌。
在丁水判断看来,顾白徵是没有说谎的。丁水对乌骓内心里表示赞扬,总算是没有辜负自己往日对它的优待。别看到个人就把自己的老底都供出来了。虽然它说,别人未必听得懂就是。
“好吧,其实,就是青要宫分裂了,宫主在修行练功不能被打扰,暂时由宫内护法掌管教内事务。然而护法动了邪念,打算篡位,趁着宫主修行杀害宫主——”丁水一边检查自己的伤势一边说道。话却被顾白徵打断了。
“然而你们宫主的修炼之地只有你这个暗部首领知道,所以他们要你出卖你们宫主是不是?然后你们宫主修炼的邪功一旦被打扰就会走火入魔内力全失对不对?但是你又需要把宫内叛乱的事情告诉你们宫主对不对?”顾白徵连着问了好几个对不对,显得咄咄逼人。
她真是恨透电视剧了,搞得自己的生活平淡无趣,谁的故事都像是电视剧的狗血剧情。然而:“我对你们青要宫的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顾白徵在丁水闪亮的目光中说了这样的话。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诱饵
丁水听顾白徵说了那么多,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也正是他想要说的话。然而顾白徵说:他对青要宫的事情不感兴趣。
这简直像是寒风化作利剑刺穿了热爱青要宫的丁水的心。不管怎么说,丁水好歹是青要宫的人啊。干一行爱一行不是?
丁水这一会子估计是脑子不太好使,还是怎么的,十分不满顾白徵居然对青要宫不感兴趣这件事。
毕竟青要宫是江湖上最负盛名的邪教。对青要宫感兴趣的人不少。顾白徵明明已经可以深入了,却说不感兴趣。
顾白徵在自身难保的时候,很难有那种可以威胁自己生命的事物感兴趣。她仍没有忘记,自己和青要宫宫主有一脚之怨。
这时候,丁水却像是知道顾白徵心声一样,他扯出一抹笑说道:“可是我们宫主对你感兴趣呀。”
这时候,顾白徵真希望丁水的脑子烧坏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此时显然丁水意识清晰。
顾白徵只得另外转移话题说道:“那些人已经追到城门了。我不知道躲在这牢房里能不能躲过去。”
“那些人——”丁水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之前已经检查了自己的伤势,他说,“若是还能修养一天,我便能上路。”
顾白徵心里吐槽道:只是上路而已,要是路上遇到人家不也是死翘翘?
但是看着包得和木乃伊一样的丁水,顾白徵又觉得可怜。这种为了事业献身的人真的还蛮值得尊敬的。尊敬是尊敬,顾白徵已经对丁水发出了十二分的敬意,此时脑子里想着用什么词句开口和丁水告别,各找各妈各回各家。
这时候,丁水倒是比顾白徵先开口了。他说:“我的伤口是你包扎的?”
顾白徵还没回答,丁水又说:“那么*的地方都被你看完了,你得对我负责吧。”他是吃透了顾白徵的胆小怕事,也吃透了顾白徵的同情心。
“不是我包扎的。我什么也没看到。”顾白徵说这话的时候伸出三个手指指着天发誓。她才不要对一个邪教教徒负责呢。
“哦?”丁水挑眉。然后说,“那——”他的语调又拖得长长的,勾人。
顾白徵于是转头倾听。却见丁水居然运气周身,然后“砰!”一声,他身上的绷带就都炸裂了。碎片糊了顾白徵一脸。
“!奶奶个腿!”顾白徵爆粗口。这是要哪样?玩命么?他的命可是她救回来的,要玩命好歹问一下她的意见好么。
然后下一秒,电光火石一般的丁水躺尸一般的倒在床上,然后对顾白徵说:“你看,你都看到了吧。来帮我包扎吧。”
顾白徵把绷带丢丁水一脸。她说:“你堂堂江湖第一邪教的暗部首领,居然做这种不要脸的勾当。”
丁水直立起身子一挑眉说:“可不是。”
然后又倒下说:“你看我身上在流血,你不帮我包扎我要死了。”
顾白徵说:“我觉得你能运内功,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想必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你以后请记着,你的命是我救的,别拿我的东西开玩笑。”
丁水又坐起身子说:“哎,你都知道。”说完,他任由自己身上的伤口炸裂,流血,也不自己包扎,就这么躺着,一副摆明了要顾白徵包扎的样子。
顾白徵先是转身不看他。过了一会,耳朵边都不见有声音。她回头一看,丁水的血都把褥子染红了,丁水仍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那里。
顾白徵虽然知道丁水死不了。但是仍然是不忍心。终于还是妥协了,亲自去给丁水上药包扎。
她一边包扎一边说:“你就尽管欺负我吧,等天亮了我们就各奔东西,相忘江湖。祝你平安。”
“哎!你不能离开我!”丁水听了顾白徵的话叫道。
顾白徵手上一使劲,打了一个特别紧的结勒痛了丁水的伤口,丁水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说:“你要和我去见我们宫主。”
“为啥?”顾白徵质疑,“因为你们宫主对我感兴趣么?”
丁水想了想说:“这是第一点。”
“还有呢?”顾白徵问道。
“因为你心肠好。”丁水指着自己说道,意思是,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顾白徵了然,确实丁水是自己好心肠的例子,简直蠢到爆!但是!“这和见你们宫主有什么关系呢?”顾白徵问。
“你要拯救青要宫。这也是做好事。”丁水说。
“搞笑。”顾白徵嗤笑一声,“我早都说了,我对你们青要宫没有兴趣。而且拯救一个邪教算什么好事?”
丁水想了想,似乎青要宫的定位确实是邪教,除了邪教才算好事。这一点确实有点说不通。可是顾白徵也是他不愿意放走的。
于是他眉毛一挑说道:“好吧。”
顾白徵看丁水眉毛一挑以为又要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谁知道丁水就那么同意了。顾白徵颇有一种自己和丁水在打球,自己打过去,丁水打过来,自己打过去,丁水打过来,然后自己打过去——丁水居然没有打过来,虽然自己赢了,拿分,但是好失望呢。
然后两人就没有再进行什么对决。
丁水和顾白徵都坐着,看着那小小的铁窗外面的天。慢慢的从黑色,变成蓝灰色,变成灰白色,变成白色,然后变成蓝色。
完完全全的亮了。
丁水的耳朵也动了动。顾白徵没有看见。她拍拍手,站起身来,没有被任何阻拦的走出来监狱的门,一路大家对顾白徵尊敬有加,这点丁水倒是挺好理解的,他知道顾白徵是小太监嘛,和皇帝有关系的,在当官这边总是比较好走路的。
但是丁水并没有跟着顾白徵出去。他说过,他还要修养一天。在此之前,他已经问过了乌骓在的位置。现在的他,好吃好喝的,褥子也换了,就随性的躺在床上,看着顾白徵离开。
在心里,要是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大概应该是守株待兔。这样子,谁是兔,显而易见。
顾白徵出了衙门。天气晴朗,唯一不晴朗的大概是蠢马的心情。本来和男神亲亲爱爱的,被顾白徵强制的分开,蠢马充分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顾白徵拍着蠢马的鼻子说:“那人和我有仇。”
“咴!”蠢马说,“管我什么事。”
“我还是不是你主人?”顾白徵问。
“当然不是。”蠢马心里可清楚着呢,它的主人是东厂厂公解诗,而不是东厂小白顾白徵。至于为什么对顾白徵这样,还不是因为顾白徵懂它们的语言,也算是知遇之恩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顾白徵算是拉着蠢马离开了衙门。走在江州城的大街上的时候,顾白徵就觉得整个街道看起来都有点怪怪的。那种感觉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然后顾白徵本来打算直接出城不做久留的,却突然折回往客栈老板那边走去。
客栈老板见到顾白徵,很是惊奇。他说:“我以为你走了。”
顾白徵摇摇头。
客栈老板说:“可是来取你那一箱子玉石的?”
顾白徵说:“都送你了。”可谓一掷千金。
老板连忙说:“这可不敢当。”
顾白徵想了想,把蠢马拴在门外,然后跟着客栈老板走进客栈,一边走一边说:“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了,我该给你画一些图纸样式的,你找匠师照着做便好,保准独此一家赚大钱。”
说罢,顾白徵又重操自己的设计大业。
客栈老板看顾白徵画设计图,觉得惊奇。嘴里却和顾白徵说:“早上的时候,那一群人已经全数进来了,化了妆,和别的百姓没有什么不同。”
顾白徵了然的点点头说:“怪不得我从街上走过来觉得所有人都怪怪的。”
“怪怪的是在提醒你啊。江州城才多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哪里有外乡人,这一看就知道,这边再往外走就要到边境的尚思城了。没多少人来的。”客栈老板压低声音和顾白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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