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东厂小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天霸
“呃——是。”肖溪故想,朋友的朋友也算是朋友吧。于是他也承认了顾白徵是他的朋友。
“那将军可知道她不是一位男子——”军医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我知道的。”肖溪故点头。他知道顾白徵是一个太监,但是并不想把这个揭露了。其实在肖溪故等一众身体完好的男人面前,他们总觉得太监是低人一等的,因为他们不是男人。
仿佛是为了金钱出卖了尊严一般。
“嗯,那我说点别的。”军医点点头,既然将军知道这人是女扮男装,那就可以了,只是还有一点,“那还有一点就是你的朋友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
“中毒?”肖溪故一愣,“那他现在还好么?”
“也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暂时不会发作罢了。”军医说道。
“那她为什么昏迷还不醒来?肖溪故问道。
“这本就是深夜,该睡觉的时间,她昏迷是因为被人打晕了,需要把她叫醒么?”军医问肖溪故。
“啊,不用不用。”肖溪故连忙摆手。好像刚才丁水就说过,是他把他打晕的,看来丁水叫军医是为了他自己啊。肖溪故一转念,哦,忘了重要的事情,他拉住帮丁水包扎完收拾东西准备走的军医问道,“那他的毒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救?”
“这没有解药是救不了的,暂时她也不会有生命危险,这毒素是积累的,到时间会发作,这样子。”军医说道,“我可以抓点药给她排排毒,延缓发作的时间,但是治标不治本,找到解药才是正道。”
“嗯。我知道啦。”肖溪故点头,然后对三位军医表示感谢:“辛苦三位啦,大晚上的还跑过来忙活,现在可以去休息啦。”
三位军医点点头,最后交代了小伙计注意着熬着的药,然后纷纷跑回去暖被窝去了。
肖溪故也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床上两人的脉象,也摸不出啥,但是好歹知道都是活的。
肖溪故也困了,他看看床上趟得七横八竖的两个人,那是他的床啊。大晚上他倒是不愿意再打扰其他的将领和人家挤一挤帐篷,也不想打扰安排后勤的士兵再弄一定帐篷出来。
他也不好解释怎么把自己的大帐让出来给别人。
但是床上躺着的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病人伤员。他肖溪故,向来善待伤员和病人。怎么忍心让这两人睡地板。
此时肖溪故已经被自己绕进去了,他完全忘了,床上的两人根本不是他的肖家军队。更甚的是,那个小太监甚至连他的朋友都不是。
肖溪故想了蛮久解决的办法,但是他是一个武官,一个粗人,哪里有那么多想法呢。大晚上被吵起来已经够困的了,然后他坐在床边想着想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军营的夜晚不会太安静,偶尔有篝火爆裂的声音,也有打更的声音,甚至昆虫振翅爬动的声音都很清楚。
这是这大帐里的三人都睡得很熟了,没有人能听到。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第一个醒来的是顾白徵。肖溪故比她睁眼晚那么一点点。然后就不得不忍受了高分贝的叫声:“妈妈呀!”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性命堪忧
“嘘!”肖溪故连忙跨过丁水,伸手捂住顾白徵的嘴巴说道,“大早上的,叫啥叫?”
“我怎么会在两个男人的床上!”顾白徵掰开肖溪故捂住她嘴巴的手,指着面前的两个男质问道。
“呃——”肖溪故咂舌,这怎么说好呢。这人不是他带来的,这床,也不是他让他上的,现在人家醒来,反咬自己一口,仿佛自己是占尽良家妇女便宜的纨绔子弟,可是他不是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正义的肖溪故肖将军,虽然他是个单身汉。
肖溪故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伸手一拍顾白徵的脑袋说:“都是大男人,怎么和个大家闺秀似的,扭扭捏捏的。”
顾白徵莫名其妙被拍一下脑袋也哑然,自己这时候男装打扮也不好说人家什么。再看看自己的衣衫完整,低头正好看到躺在旁边的丁水,突然想起来事情的经过。
她说:“哦,我想起来了,他打昏了我。”说罢,她伸手戳了戳丁水,“起来啦!”
顾白徵闹出来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门外的一众士兵,这会子,士兵们全都冲了进来。一副关心的动作,但是他们的表情出卖了他们,他们的表情只表现出来八卦的表情。
众人冲进来的时候,顾白徵正叉着腰对着肖溪故叫道:“虽然不是良家妇女大家闺秀,但是爬上良家妇男的床就对么?”这话质问得肖溪故的脸一会白一会红的。
大伙儿什么时候见过肖将军脸红啊,纷纷捂嘴偷笑。肖溪故于是对着手下的卫兵们怒斥道:“笑什么笑,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训练,今天的训练做完了么?今日的训练多跑五圈!”
于是卫兵们都苦着脸:“肖将军——”
“还知道我是将军啊,还不快去!”肖溪故连忙赶走那一群子看热闹的小士兵。他觉得今次也太过丢脸了一些,居然被一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小太监挤兑得哑口无言。
顾白徵这时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一个将军。
哦,看样子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想到这里顾白徵又多打量了肖溪故几眼。人看起来倒是不像坏人,一脸正气的样子,五官和脸型都是正直的。
可是,为什么他们睡在一张床上。
对于这一点,顾白徵需要一个解释。
于是她抱着臂,冷冷的看着肖溪故,等着他解释。
肖溪故本来以为问题都解决了,可是看面前小太监抱臂看着他,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肖溪故也不解了,这到底要哪样啊?他自己不是都说了什么,是丁水把他打昏的。
为什么现在矛头反而指向自己?
这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之间的冷凝的气氛:“小西瓜——”那个清冷好听的声音叫道,气若游丝一般,小声又轻微。
“哪里有小西瓜?”顾白徵一觉起来,肚子确实是饿了,于是问道。
“我在叫人呢。”丁水撑起自己的身子,眼睛看着肖溪故。
“叫他啊?”顾白徵指着肖溪故问丁水。
肖溪故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小太监分明是被丁水打晕带进来的,但是小太监却像是和自己是敌人,和丁水是同伙的样子,实在是很难理解。
“嗯。”肖溪故点点头。虽然小西瓜这种外号确实不适合他,但是他无论如何不能改变丁水的行为和说法,于是只能接受。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惨淡的未来,每一个人都对着他叫小西瓜,一点也不威风凛凛。
“哈哈哈哈!小西瓜好好笑哦,为什么要叫小西瓜,他长得一点也不像西瓜呀。”顾白徵忍不住捂起肚子笑起来。
“我叫肖溪故啊。”肖溪故解释道。
“啊哈哈哈哈哈哈!”顾白徵又笑,“果然叫小西瓜哈哈哈哈哈哈!”
肖溪故一头的黑线,不说话,连脸色都变得铁青起来。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但是此时顾白徵似乎已经忘了和肖溪故的仇怨,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大伙儿听了一段笑声以后,肖溪故问丁水:“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顾白徵也清醒过来,同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丁水看看两人,然后说道:“青要宫有部分人叛变了,我被追杀。”
“娘亲哎!”肖溪故一拍大腿叫道,“谁那么厉害,居然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丁水不说话。
顾白徵看两人的对话,觉得他们彼此间肯定是很好的朋友,并且很了解对方。然而,从肖溪故的口中,顾白徵听出来的了,丁水是一个高手。
可是高手如何落到要自己救得地步呢?顾白徵想不明白。
肖溪故此时又说道:“你们青要宫叛变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江湖人。”说罢,他仰起头,吹起口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其实就是想要丁水求他。两人虽是朋友,但是仍旧想分出个高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个小孩脾气。
丁水看肖溪故一眼,眉毛一拧。肖溪故立刻觉得大事不好,事情肯定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了。
此时,一直被无视的顾白徵又开口了:“那你们青要宫的事情,管我什么事,我也不是江湖人。”
“我必须带你走。”丁水对着顾白徵说道。
“为什么?”顾白徵问。
“因为你不能留在那里。”丁水说,完全不是一个解释的解释。
“那又是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不能留在那里?”顾白徵歪着头,看着丁水,表情严肃,她不再笑了,手却仍然摸着自己的肚子。
肖溪故站在一边,就像是在看故事了,他先看看顾白徵,又转头看向丁帅。
丁水眉毛越发的纠结。表情阴冷下来。他也在思考。为什么呢?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也说不上来,其实这个小太监与他又有何关系。或许是救命之恩?不不不!不完全是那样的,小太监虽然勉强算是救了他的命,但是,这完全不能驱动他冒死救走小太监。
要是非要说出个理由。大概是感觉吧。他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待在小太监身旁的时候,很安全。
他张张口,这个理由似乎不是很好,他也没办法拉下脸皮子来说这样一句话。做事全凭借感觉,这种是女人才会有的做法。
可是顾白徵看着他,肖溪故也玩味的看着他。肖溪故此时也听出一点问题来了,丁水,堂堂青要宫的暗部首领,到底是为什么要带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太监来。并且,看样子,小太监是完全不愿意和他一起的。
而且小太监也完全不知情。
两人的目光灼灼,压迫得丁水第一次有抬不起头的感觉,这是何曾有过的事情啊。
逼不得已,丁水仰头直视两人,然后说道:“你和我们宫主见过,宫主要见你,我要把你带给宫主。”
他一连说了三段意思差不多的话,可见他的紧张。
顾白徵摸摸下巴,觉得他一定还有什么秘密。这是个谎言。
肖溪故也摸摸下巴,捉到敌国奸细要录口供他们见多了。谁在说谎,谁不在说谎,他亦是一眼能够看出。
更何况,丁水的表现如此明显。
顾白徵和肖溪故的表情如此明显。丁水显然被这种揭穿谎言的表情弄得更加难受,于是他一着急,站起身子,还想说什么——
然后,本来披在他身上的衣裳就这么徒然滑落。
顾白徵面前立刻一片白晃晃的大好春色——不!是这白花花的一片不是丁水的白皮,而是白花花的一片的绷带。
顾白徵心惊。
她之前是给丁水包扎过的,而在她包扎之前,丁水还接受过两次包扎。这一次看起来更加严重。
她声音有些打结,问道:“你不是说,休养一天就能跑了么?”
丁水板着脸,弯下身子捡起自己的衣裳披上,不说话。
肖溪故看两人,越看觉得事情越不简单,而且老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火花在窜动。
顾白徵这时候开口了:“你本不必救我。”
丁水:“把你留在那些人手上,你只能死。这事本就因我而起。”
顾白徵努力扯出一抹冷笑,她声音清晰而干脆的说道:“我中着毒,别说得好像我被你救出来就不死了一样。”
丁水冷哼一声:“胆小鼠辈!漠漠香本就是青要宫研制的毒药,难道我会没有解药?”
顾白徵于是伸出左手说:“那你把解药给我呗。我肚子疼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发作了。”
这时候,丁水把手往自己胸前一摸,大概也只摸到了自己的胸肌,以及胸肌上的绷带。他脸色变得很难看,冰冷铁青。他这一路被追杀,又被救来救去,衣裳早不知道换了多少套,那解药本就无关痛痒,这会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顾白徵捂着肚子,伸着手,也不恼,表情似乎还带着狡黠的笑,仿佛偷摸着打了一场胜仗的无能军师。此时她倒是真真的忘了,即使和丁水的比拼中,她赢了这一场,但是她的性命却因此受到了威胁。
穿越之东厂小白 第一百五十二章 内力疏通
这时候,丁水看着顾白徵的表情动作,问道:“你刚才说你肚子疼?”
顾白徵愣了愣,点点头。
“现在还疼么?”丁水问。
顾白徵的肚子其实一开始并不是很疼的,她完全是为了吓一吓丁水。她甚至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肚子疼是之前笑小西瓜这个外号而引起的。
被丁水严肃一问,顾白徵仔细感受,才发现,这个肚子疼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那种缓慢的,绞痛慢慢的折磨着她的全身。显然已经不是心理作用了,于是顾白徵顾不得其他,扶着身旁的肖溪故蹲了下来。
“你还好吧?”肖溪故扶着顾白徵,看着顾白徵蹲下,关心的问道。
此时顾白徵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她的额头开始冒冷汗,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丁水看着顾白徵的行为,眼神一冷。
肖溪故何许人,马上感受到丁水的目光。连忙松开顾白徵握住他的手说:“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有做!”
顾白徵被肖溪故一把松开,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嘴唇发干,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肚子,那种疼痛,很难描述。
丁水的目光更加冷了。他盯着肖溪故说:“你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这漠漠香本该是三天后才发作的,这才两天不到。”
肖溪故连忙摇头。他冤枉啊,顾白徵被带来以后就一直昏睡,直到刚才醒来,水米未进的,这怎么就怪到他头上了。
丁水不该是那么没头脑的人。肖溪故开始怀疑起丁水来。
丁水此时没有注意肖溪故,他四下环视。大概也是想起来,肖溪故和顾白徵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加害顾白徵。那么——到底是什么让顾白徵的毒性提前发作的呢。
丁水环视四周的时候,肖溪故更怀疑了。若是看丁水之前的表现,显然对小太监有些别的什么故事,现在小太监痛成这样子,他不去关心小太监,反而怀疑自己。
这是舍本逐末呀。
要不就是有什么阴谋,要不就是——关心则乱。
肖溪故顾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小太监疼得在地上打滚,还抓住他的脚。那么瘦弱的手臂,居然能迸发那么大的力量,显然是痛到极致了。
肖溪故扶起小太监,小太监根本没有办法配合。于是肖溪故只得打横抱起他,把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顾白徵被肖溪故抱着放到床上,但是此时她的意识已经被疼得模糊起来。她皱着眉,眯着眼,眼睛里全是泪水,看世界都是模糊的。她死死的抓住肖溪故,然后一把扯向他的腰带。
肖溪故一惊,握住顾白徵的手。
顾白徵叫道:“呜哇!好疼!好疼!”
肖溪故是一个将军,向来见过腥风血雨,他身上也有很多的伤痕。但是他是知道的,这世上最疼的,显然不是外伤,要说最疼的,真的应该是毒药。
那些毒药,肖溪故对敌国奸细也用过,用来逼问。很多人受得住诸多的酷刑,无论是鞭子还是铁烙。可是一颗毒药喂下去。
待毒性发作,他们也是嚎叫着什么都招了。
那些都还是经过训练的奸细。
而面前的小太监,细皮嫩肉,显然没有受过什么苦,娇生惯养的,又如何能承受这种江湖中最最恶毒的邪教的秘制毒药呢?
顾白徵的手抓住枕头,生生把玉质的枕头抓出几道挠痕。她嘴里叫道:“呜哇!救命!救命!你们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这次的动静十分的大了。
丁水在帐子走了一圈回来,看到顾白徵和肖溪故拉拉扯扯的,表情又变了。他说:“你用的熏香和漠漠香相排斥,加快了他发作的速度。”
肖溪故看丁水一眼,不说话。
此时外边那群八卦的小兵们跑圈回来了,听到将军帐子里有奇怪的响动,纷纷进来围观。
面前的画面太美,几人都不敢看。怎么看都像是一副接生现场图。貌美的小太监躺在床上翻滚脚疼,肖将军握住小太监的手一脸担忧。
旁边的那个黑衣重伤的人,脸色也是黑黑的。似乎不仅仅是接生现场,还像是捉奸现场。
肖溪故看着小卫兵们进到自己的帐子里,也不责罚他们不守规矩了,此时倒是需要一些人手,于是他安排到:“去叫军医来,还有,昨晚军医叫熬的药,热热端过来!”
小卫兵们下去了。肖溪故对着丁水说:“不管怎么说,这人是你带来的,你得负责吧。都疼成这样了,你不想办法给他止疼,弄那么多花花道道干啥呢?”
丁水于是也坐到了床边。
顾白徵疼得已经没有力气嚎叫了,这下子倒是安静不少。她躺在床上,抱着被子哼哼,呻吟。眼泪不停的流。
好想死,何曾受过这般的痛苦,仿佛肚子里有一块地方被掏空了。血咕咕的往里面灌。辛辣的,疼痛的。
丁水看着顾白徵,一时间的表情被肖溪故捕捉到,有点不知所措。
是的,丁水有点不知所措。
他是邪教青要宫的人啊。向来只知道杀人,何时救过人了。所以无论是他带顾白徵逃出来,还是现在,他都有点粗暴,甚至不知所措,他不会关心人。
那边军医和药同时到了。
军医给顾白徵把脉。然后皱着眉头说:“脉象虚弱,这毒药本不该那么早发作的。”这时候,丁水似乎为了证明什么的,朝肖溪故看一眼。
肖溪故又好气又好笑。
军医继续说:“但是,她体内出来这个毒以外似乎有别的毒素,两两冲撞,才导致这提起发作。”
丁水听了,眼睛一斜,他说:“什么毒素?”
军医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应该是一些很特殊的毒素,似乎很早很早以前她体内就有沉积了——”
丁水听得一头雾水,肖溪故完全不在意这些成因,人能治好就行。
而顾白徵,努力凝聚思维,然后想到,那军医说的,不会是她在二十一世纪吃遍的元素周期表吧?
此时她已经疼得要死要活的了。她一把抓住丁水的手说:“给我一掌,让我昏过去吧,真的是要死了。”
丁水摇摇头:“昏过去也会被疼醒的。”
顾白徵:“……”然后她用尽全力想打丁水一巴掌,打不动,手软软的拂过丁水的脸颊。
肖溪故此时端着温热的药汤问军医:“那这药汤还有用么?”
军医摸着胡子说:“大致还是有点功效的。只不过,看她的样子还喝得下去么?”
大家一起看顾白徵,此时顾白徵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翻着白眼了。
“试试吧。”肖溪故说,然后扶起顾白徵,他说,“喝点药吧,喝了就好了。”
顾白徵含糊的声音从嘴边吐出来,她说:“我吧是吧想好,的是我好想的吧了了——”
“他说啥?”肖溪故听得不清不楚的。顾白徵的嘴巴压根没有张开。声音只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
“他说他不是不想喝,但是他好像动不了了。”丁水面无表情的说道,“漠漠香会使人的肌肉僵硬。”
“灌下去试试看?”军医提议。
于是肖溪故开始给顾白徵灌药,果然,嘴巴不张开,也动不了,大部分的药汤落到了顾白徵的衣服上,一小部分在嘴里,但是顾白徵无法吞咽。
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顾白徵动弹不得,叫唤不得,身体却十分的疼痛,甚至说不上哪里疼痛了。要是上天再给她一个机会,她宁愿当初死在车祸里,而不是穿越而来遇上这样的痛苦。
如果再给她一个机会,她情愿之前能动的时候就一头撞墙死掉或者胸口撞向肖溪故的佩刀上,戳死,一了百了。
“这样不行啊。”肖溪故对着军医说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军医想了想,看了看丁水。丁水居然也露出了焦急的表情。他们青要宫研制漠漠香,事实上只研制了毒药和压制的解药,并没有研制解毒的药,也就是说,即使顾白徵一直待在光头红毛身边,也只能一直压制毒性,并不能得到永久的解药。
为什么不研制解药。因为解药对魔教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他们压根不畏惧人的死亡。
肖溪故顺着军医的眼神看去,然后说道:“您且说罢。此人我们还是要救的。”
“这是什么人?”军医问。
肖溪故说不出来,丁水不说话。
军医又说:“法子倒是有一个,但是也是治标不治本的,倒是能暂时遏制这种情况。只是不知道这人的性命是否值得这样付出了。”
这时候,会察言观色的肖溪故也不说话了。军医的眼睛一直盯着丁水,显然法子和丁水有关,而问题也是在问丁水的。
“值得!”出乎肖溪故意料的,丁水居然马上就回答了,他的话坚定有力。
“需要一个江湖人士,用内力把那药汤引导到她的肠胃,再用内力压制下毒性。”军医说道。
“可以,请您指点。”丁水点点头,然后一掀开衣服,盘腿坐到了床上,顾白徵的背面。
这种用内力疏通的方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具体怎么引导疏通,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指点,先哪个穴位再哪个穴位的。
“可是作为一个医者,我并不认为你能救她。”肖溪故都为丁水能这样做感到放心的时候,军医却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泼了所有人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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