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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界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脑界流

    但这少年却有着大脑袋小细眼少年所不具备的先天优势,他强壮、高大、英俊、潇洒,所以,这种先天的美,能让他哪怕穿再破的乞丐衣服,也玉树临风,羡煞路人。

    更为奇特的是,这英俊少年鼻梁上架了两个奇怪的黑乎乎的东西,让人离远一看,以为是走来一个没眼珠的黑窟窿瞎子。

    自不必说,这两个少年正是那仁义山的两个小山贼,诸葛浪和周泽桥。

    两个少年都热得顺脸淌汗,但诸葛浪仍是不减他俊美的风姿,但相比之下,周泽桥则不一样了,萎靡、困顿,愁眉苦脸。

    “瞧你那德性,能成个什么大事天气热点就受不了了”

    诸葛浪有些气闷,挖苦这个嘴皮子溜到飞起,做事却扑到锅底的货。

    “你妹的!人和人能比吗你那大体格子,我这小身板,哪能比较”

    听他这么一挖苦,周泽桥更没好心情了。

    “大热的天儿,你不好好在山寨里避暑,非要来城里闹腾,你闹腾就闹腾吧,还非要拉上我干吗”

    周泽桥感觉自己就是煎锅里的一条咸鱼,都要煳了。

    “没个出息,力气活都是我在干,哪有跟班的两手空空,让老板出苦力的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的助理、形象设计师”

    扛着一捆丝绸,腰挎葫芦的诸葛浪,心里有些不满,这上百里的路程,身边这小子不仅一点也指望不上,还净是懒驴上磨屎尿多的事儿来烦他。

    周泽桥连斗嘴的心思都没有了,如同在梦游一般,艰难前行。

    “热死了…有头驴骑也行啊,要累死我吗老天爷呀,别烤了,你看我这小身板,没骨没肉也没脑,不配给你做烧烤。”

    周泽桥仰头和老天爷叫板。

    “以后别说是我的军师,都给我丢份儿!你连寨主的狗头军师都不如,没个智慧。一顶草环帽就能解决的事,这都想不到”

    诸葛浪虽然不忘打击周泽桥,但利用路边的荒草、野花,三下五除二就编出的草帽,却编得又大又漂亮,上边点缀着五色斑斓的野花看起来就美,戴在头上后,也立刻凉爽起来。

    周泽桥立刻心情大好,扯着脖子开嚎。

    于是苍茫的群山间开始回荡着周泽桥那公鸭嗓所特有的歌声: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我有一顶绿帽子让我美唧唧…”

    卧龙城。

    当在野外露宿了一夜的诸葛浪和周泽桥终于看到前方的天际,有一座雄城趴伏于地,如一个沉睡千年的盘龙踞伏在这苍茫的大地上时,全都被这雄伟、壮阔的雄城所震憾。

    这如同千古巨兽般的雄城,给他俩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和肃穆感。

    让看到目的地后内心欢喜的二人,轻易不敢兴起插科打诨的心思。

    城门口把守着官兵,对来往行人进行着盘查。

    由于久无战事,天下太平,这种盘查已经只是一种象征性的了。

    见前面形形色色的人都轻易地进城、出城,没有什么插曲,这两个山贼娃子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一些。

    不出所料,轮到对他二人检查时,那几个慵懒的兵老爷或许每天面对无数过往的行人,当然是见多识广,虽然诸葛浪的造型怪异,顶着两个“瞎眼窟窿”,但仍是没引起这几个兵老爷的注意,人家根本就没拿正眼瞧他俩一眼。

    也就是例行公事地在他们身上拍了几下,装模作样地像是在检查身上是否携带违禁品或管制刀具等武器,便兴趣缺缺地放行了,远没有对过往的大姑娘小媳妇搜身时来的“认真”。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待进到城内,绕过人山人海的热闹集市,转到一条相对僻静的街巷后,周泽桥长出了一口气。

    “瞧你那德性!”

    诸葛浪鄙视地扶了一下他的“镜框”。

    “擦!你有没有搞错我们是匪,人家是兵,别说是咱们,秀才遇见兵,还有理说不清呢。这刚才的架势,差点没把我吓尿了裤子。”

    周泽桥满头满脸的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怕个毛走,哥哥我带你做衣服去。”

    说完,诸葛浪大摇大摆地扛着那捆绸缎向着街巷内走去。

    二人进了一间裁缝铺,诸葛浪向老板说明了需求,然后用铺里的剪刀从绸缎捆上剪下两大块面料,声明没钱,说要以剩下的绸缎捆代替银钱,周泽桥觉得有些亏,诸葛浪大手一挥,满不在乎。

    老板欣然同意。

    诸葛浪把剪下来的两大卷夹在腋下,然后把剩下的那一捆,全扔给了裁缝铺老板。

    “刚才已经说过了,再做七套我这样的褂子,剩下的就全是你的了。”

    把这裁缝铺的老板乐得,连忙点头哈腰地向外送客,即便把这两个愣头青一直送到城外的乱葬岗上去,都表达不了他内心的喜悦。

    诸葛浪告诉老板晚上来取货,便带着周泽桥到酒铺沽酒。

    店小二给沽满了一壶烈酒,当诸葛浪把一卷绸缎扔在柜台上,把刚才在裁缝铺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时,小二和老板乐得合不拢嘴。

    “哎呀你个小阿浪,这把你风光的,美坏了!咱俩接下来还去哪”

    这两次威风凛凛的交易让周泽桥分外眼红,连忙问诸葛浪下步的行动计划。

    “没有了,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就等着衣服做完来取就是了。”

    诸葛浪一摊手。

    “无知!没文化,真可怕!”

    周泽桥痛心疾首地对诸葛浪进行批判。

    “我怎么了”

    诸葛浪有些懵。

    “俗话说:脚上没鞋,穷半截。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鞋!既然要做**炸天的男人,光有新衣服却没双好鞋怎么行你看你那脚上是什么破玩意儿,和你的远大志向相符吗”

    周泽桥的批判不留情面。

    “额,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好吧,如今咱也是有两捆布的人了,有钱,就是任性,整!”

    诸葛浪在青石板路上跺了跺脚,恨不得立即就把这双破草鞋扔掉,换成崭新的鞋子。

    “这次由我来谈交易,我也过把瘾。”

    周泽桥两眼放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二人转了几条街,真的就找到一间专营鞋子的店铺,巧的是,这间店铺就在城内府衙斜对面,站在鞋子店看对面府衙门口的两尊大石狮子,连爪子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伙计,给我们挑八双鞋。好鞋!”

    店里暂时没有别的客人,周泽桥进店后就开始大呼小叫的,看来他已经完全进入了角色,在说明来意后,还不忘着重强调一下。

    店伙计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一身青灰色的大褂,头发油光可鉴,面色白净,眼神狡黠,一看就是招呼生意非常精明的主。

    这个伙




第八章 夜宿周家镇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

    出城时,天色已近黄昏,红彤彤的火烧云在天空浩浩荡荡地铺排着,仿佛整个天际都燃烧了起来。

    “我们不该急着走的,天马上就黑了,出了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可如何是好”

    周泽桥埋怨着诸葛浪,认为自己如此辛劳,完全是拜他所赐。

    “城内的店,今天是绝对不能住的。”

    诸葛浪神色平静,只顾抬头向前走。

    “为什么”

    想要跟上诸葛浪的大步子,周泽桥有些费力,只好走一段便小跑几步。

    “第一是没钱,第二是那小子别看当时不敢报官,但如果我们晚上敢在城内客栈投宿,搞不好结局就不一样了。”

    诸葛浪双眼炯炯有神,毫不见疲态。

    “我擦,我发现你懂的挺多的嘛,完全不像你们抢劫我那次,第一眼看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傻小子。看来,你是在扮猪吃虎啊你!”

    周泽桥斜着眼观察着诸葛浪。

    天色更暗了,诸葛浪把他的“墨镜”摘下来,装入怀中。

    看着诸葛浪在向怀里揣他的“墨镜”,周泽桥不由得面皮都抽搐了几下。

    眼前这个可能一直在扮猪吃虎的家伙,转变得太快,太突然,太过猛烈,连转变他的周泽桥都万分的不适应。

    周泽桥担心是不是自己洗脑洗得太过了,把这傻小子给洗得不光是原来的傻,而是给洗“虎”了虽然这“傻”和“虎”都是一个意思,但是冒“虎”气的人,可是容易干出来比傻子还傻的事的。

    “哎,我说,你小子,可别听我说了那些话,就找不着北了啊,其实那就是励志演讲,我都没做到那么太…那个的程度,你…”

    “哈哈!”

    诸葛浪仰天长笑一声。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吃饱喝好,神仙干倒。你的话,不管对错,起码解开了我的心结。我再惆怅又有什么用就能实现我的想法了吗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勇往直前。同样是一片天,与其让天塌下来被它砸死,还不如冲上去把它给捅塌下来!”

    诸葛浪的双眼在即将到来的黑夜里闪闪发光。

    “你牛逼!不说这些了,我们这是在往哪走这他妈是羊肠小道啊,咱们来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条路啊。”

    周泽桥急忙叫住诸葛浪,指着周围的荒野,开始担心起来。

    “不怕,咱们来时,走了许多山路,还有很多官道。但那条路太绕远了,我懂军事地形学,会‘按方位角行进’,咱们就这么走,能少走不少冤枉路。如果太晚了,应该能遇到村寨,我们可以投宿。”

    诸葛浪胸有成竹,周泽桥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周泽桥所想的,这诸葛浪的运气就是好的爆棚,前面一个规模非常大的集镇出现了。

    夜空繁星闪烁,集镇灯火通明。

    这让两个小山贼很轻松地就走进了镇内,转了几条街,见店铺都关了门,镇上仅有的几家客栈也都打了烊,敲门后,客栈伙计都是丢出一句“客满,明日再来吧”,便没了回应。

    于是,在周泽桥不断地埋怨中,诸葛浪便开始了挨家逐户的敲门。

    在借宿的请求被前三家断然拒绝后,正当二人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敲响第四家的门后,他俩居然实现了心愿。

    房主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憔悴而惶恐,当隔着门板听清了两个少年的来意,老奶奶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拉开门,将二人迎了进去。

    这是一个破败的院子,房子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窗棂碎乱,门楣歪斜,墙体斑驳,院内虽然收拾得干净,但空荡荡的,显得没什么生气。

    待进得屋内,更是一盏昏黄的油灯在摇曳着如豆般的火苗,屋内家徒四壁,充斥着一股霉腐的气息。

    除了厨房的一些简陋的坛坛罐罐,还有床上的一席破旧棉被,这屋子里便再也找不到什么了。

    “奶奶,我们可以睡地上,不碍事的,用厨房的柴草一铺就好。”

    诸葛浪满脸实诚的微笑,人畜无害。

    老奶奶就是在小院的门口,看到诸葛浪很纯朴而真实的笑容后,才定下心来,让两个少年进屋的。

    但当弱弱的灯火照亮了周泽桥的面容后,老奶奶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从床上栽到地下。

    “你、你、你…你个混帐!你怎么还敢登我家的门我、我、我…”

    老奶奶顿时就悲愤起来,在不停的气喘声中,哆哆嗦嗦地怒指周泽桥。

    周泽桥懵了,作声不得。



第九章 砸场子
    “强盗遭逢恶抵家”——释师体《颂古二十九首》

    .

    朝阳灼灼,鸡犬相闻。

    清晨时间,正是各家各户起床、做饭、扫院子、倒马桶、喂猪鸡、打老婆、骂孩子的时节,安静了一夜的周家镇开始喧嚣起来。

    古朴的镇子上多出来两个少年的身影,俱是一身的绸缎,与镇上寻常百姓显得格格不入。

    见到这两个少年东张西望,镇子上的人都怀着警惕。

    “这位阿婆,能向您打听点事儿不”

    诸葛浪礼貌地和一位老婆婆打招呼。

    “啊呀,你说啥我耳朵不好使,打听事儿你找别人吧,你说啥我听不见。”

    阿婆摔上了菜园子的门,转身就走。

    “额...”

    “这位伯伯,能向您问点事儿不”

    “啥事儿呀”

    一位衣服破旧的老汉出来倒夜壶,另一只手端着臭哄哄的便盆,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昏花的老眼中,闪动着一种世俗的老谋深算。

    “你们这镇上是有个叫周扒骨的人吧”

    诸葛浪出于礼貌,忍着老汉手中端着的骚臭味,硬是眉头都不眨一下。

    “你问这干啥”

    只见老汉听了他的话后,立刻打了一个哆嗦,显得戒备起来。

    “这个人是不是平时欺压百姓”

    周泽桥凑过来,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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