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界传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脑界流
“哎呀,你这俩娃说啥呢我耳朵不好使,听不见啊。”
老汉忽然像得了癔症一样,把屎尿泼在两个少年脚前,喃喃自语地回了他的院子。
“额…”
“额…”
二人转了好几条街,后来干脆有人一看到他俩,便立刻摔上门,如避瘟疫一般。
就在他们二人有些失望时,一个从贫民窟里出来的中年乞丐径直向他俩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娃子问那天杀的周扒骨做啥”
乞丐咬着牙,肮脏且满是胡茬的脸写满了警觉和疑虑。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如镇上有的人所说的,十恶不赦。”
诸葛浪想了想,决定直入主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乞丐面目已变得有些狰狞。
“像你这样的人,肯定也不会和那个传说中十恶不赦的周扒骨有什么关系,所以直接告诉你也无妨。我俩是仁义山的二兄弟,自然是弘扬‘仁义’二字,如果他周扒骨真是这样,说不得,我们要对他惩戒一番了,哈哈。”
诸葛浪夷然不惧,有说有笑。
“你们…真的不是那该死的周扒骨使诈的探子”
中年乞丐有些吃惊,也有些怀疑,末了,他一咬牙,狠狠地说道:
“管他娘的,即便你们是他使诈的探子,我玉宝今天大不了死在这,怕个球!呸,这狗娘养的惯会使诈,以前这畜生就支使人假装来寻仇的,我们这些被他欺压过的,以为真的是来了帮我们出气了,便把他的罪行都给抖落出来,但最终这些告状的人,全都下场悲惨。”
“那你的意思,是他周扒骨作恶多端,确有其事了”
诸葛浪心里已经有了眉目。
“是又怎样你们两个娃子能怎的这狗日的有官府作后台,我们大人都奈何不了他,你们…”
中年乞丐忽然觉得和两个十五、六岁的娃子说这些有什么用便悲哀地摇了摇头。
“想看到这周扒骨罪有应得的下场不”
诸葛浪笑着问。
“当然!我恨不得他家都死光光!”
中年乞丐目眦尽裂。
“那倒不置于,我们只是行侠仗义,至于你们之间有多大的仇,你们再清算,相信我们扳倒了他后,你们便有了报复的机会,也不会放过他的。你把他家里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半个时辰后。
二人向中年乞丐核实完周扒骨家的情况,周泽桥就有些犯难。
“这个周扒骨不愧是当地一等一的土豪,想惩治他难度可不小,搞不好我们会踢到铁板上。依我看,咱们是不是应该研究个可行的行动方案,然后回山上把大寨主他们搬来”
“有方案就等于没方案,没方案也就是有方案。再说,收拾他一个土财主,也犯不上兴师动众地回山叫人。”
诸葛浪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想,就山上那帮水货,来了反而添乱,关键时刻,到了出把子力气的时候,还不是得我上去卖命
但诸葛浪的话却把周泽桥给说懵逼了,周泽桥不解,什么有方案没方案,和绕口令似的,啥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直接干他娘的!管他家里有几个家丁,几个保镖护院,直接推土机似地平推过去。”
诸葛浪霸气地解释。
“啥是推土机”
周泽桥听了他的话晕头转向。
“这个…”
诸葛浪有些挠头,想了想,指着脚前的地面。
“就是不会下蛋,只会把脑袋扎到土里的铁公鸡。”
诸葛浪瞎白话一通。
“胡说,擦,别当我什么也不懂,你说的,那是驼鸟。”
周泽桥立即反驳。
第十章 惩戒大恶霸
“拒谏劳兵作祸基,穷奢极武向戎夷。”——周昙《隋门炀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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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浪不再理会倒地哀嚎的两个家丁,直向周扒骨大宅的后院冲去,剩下周泽桥哪里敢一个人在此逗留,慌忙虚张声势地喊叫着,紧随诸葛浪身后向前冲杀。
前院的几个房舍应该是家丁的屋舍、马厩、柴房、仓舍等,很是普通,而后院却是建筑精美,雕梁画栋,庭院幽深,轩亭池榭,正是那大恶霸大富豪周扒骨的别院无疑了。
诸葛浪二人刚冲进后院,就有几个身穿杏黄短褂的护院持刀叫喊着冲过来。
诸葛浪猛然加速,身影如一道风一样吹向持刀而来的众人!
“哇!”
跑在后面的周泽桥吃惊不小,心想这傻小子不仅一点都不傻,而且这身手好迅捷,当初这憨货打劫我时,居然装得如菜鸟、死狗,今天这一出手,看来这家伙有点厉害呀。
不过周泽桥不愧像他自吹的那样,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见多识广,在赞叹的同时,他也能看出,这诸葛浪虽然力量出奇的大,全力奔跑速度也是飞快,但这个在周泽桥眼中曾经的“傻小子”,肯定没经过正规的武术训练,打架毫无招法可言,应敌也不熟练,全凭一身子傻力敢打硬拼。
诸葛浪哪里知道他身后的周泽桥此时心中做何感想,此时的诸葛浪如下山猛虎,已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瞬间就和几个手持大刀的家丁撞在了一起。
当一道雪亮的刀光直向诸葛浪面门而来时,诸葛浪看都不看这刀光,身子在前冲中迅速一扭,侧身而过让过砍来的刀光,拳头已经结结实实地砸在了握此刀之人的面门上。
待骨碎的“咔嚓”声沉闷地响起时,那道刀光正贴着诸葛浪的身侧向下滑行,被握着它的主人忽然带着向后方倒飞而去,但还未等这把刀随它的主人飞远,一个有力的大手瞬间抓住了它主人握刀的手,又瞬间将这把刀给拽了回来。
握这把刀的人此时面门已经血肉模糊,鼻梁坍塌,口鼻中正向外飚血。
含混不清的惨叫声和着血水和牙齿在向外冒的同时,他又感觉到握刀的右手吃疼,刀就瞬间脱离了自己的右手。
诸葛浪瞬间便使出两个动作,左手反握钢刀,右手揪住倒飞出去的家丁身上的短褂,推着这个“肉盾”向前疾蹿,轰然砸在后面尾随而来的另几个家丁身上。
后面的几个家丁叫苦不迭,在被撞得一个趔趄后,本想挥刀就砍,但映入眼帘的是自己人的背影,那闯进宅院的家伙何等模样还未看清,此时真要刀砍下去,不仅砍不到闯入之人,还会把冲在前面的倒霉蛋给砍瓜切菜了。
一瞬间的犹豫,便让这几名家丁丧失了先机。
诸葛浪的“肉盾”撞完众家丁后,气势和力道已竭,摔了下去,将诸葛浪身前的空门,由上至下,逐渐暴露了出来。
诸葛浪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刀光,仍是刀光!
同样是刚才的那把刀,同样是一道雪亮的刀光!
但是却有了不同的结果。
刀光闪过,再无声息。
本来狂叫着冲出来的众家丁,此时只觉得肩膀处微微一凉,凉丝丝的触感,在这酷热的夏天里,让他们忽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爽快感觉。
然后,他们就觉得肩膀处一疼,然后便是一热。
他们胳膊的力气忽然间就如同被抽空了一样,完全使不出来,也不知道流失到了哪里。
几个家丁慌忙低头看,只见地上掉着几条冒着血的手臂,而他们的肩膀正“咕嘟、咕嘟”地向外喷着血。
几个家丁瞬间惨叫出来,另一只手捂着肩膀,四散亡命奔蹿。
诸葛浪这刚猛的战斗风格,让周泽桥想趁机捡便宜,跟在后面“补刀”的机会都没有。
“你、你、你…你居然这么狠”
周泽桥的脸都吓白了,说话已经结结巴巴。
“狠吗我明明可以一刀砍下他们脑袋的。刚才那个乞丐的话,你也不是没听到,这些周家的护院武士,作恶多端,甚至死不足惜。我,都觉得我的手段,有些软了。”
在周泽桥面前,是诸葛浪屹立不动的伟岸背影。
这个背影,高大且挺拔,如高山险峰,卓然而立,无法撼动。
这样的感觉让周泽桥瞬间有了一种压迫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诸葛浪反手持刀,立在阳光普照的秀丽庄园里,四周风景如画,脚前是血染地面的几条胳膊。
随即,诸葛浪又箭一般冲向后院里那幢巨大的豪宅。
“砰!”
当绸缎褂子上溅了不少鲜血的诸葛浪一脚踹开周扒骨豪华卧房的房门时,被这一声房门传来的巨响吓得一惊,待扭头看清站在房门口持刀的诸葛浪时,俱都吓得一个哆嗦。
待他的打冷战结束,周扒骨便被吓得直接摔到地上,惨嚎了两声,还没等搞清状况,便有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上了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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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曹植《白马篇》
.
诸葛浪二人卷走了许多金银细软,还有值钱的小巧古玩玉器,全部装进从仓舍找来的几个大口袋。
诸葛浪还在周扒骨五姨太的卧房里,搜刮了一些胭脂水粉、针头线脑、日用百货等,让周泽桥大惑不解。
在离开前,诸葛浪命那些被砍掉了胳膊或被打得猪头一样的家丁,把身上的杏黄短褂脱下来,那些看见他已经如同看见瘟神的家伙,争先恐后地向下脱马甲短褂,其速度之快,回应之积极,简直就像脱衣舞大赛。
“都给我滚!以后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们,便是你们的死期!”
诸葛浪让周泽桥收了这些短褂,然后一声大喝,这些家平日里为虎作伥的凶残下人,都望风而逃。
在镇上人眼中,被看成是深宫堡垒一般的周家大宅,此时鸡飞狗跳,哭爹喊娘,周家的人,无论是亲眷还是下人,都在哭叫着向外奔逃。
诸葛浪和周泽桥离开周家镇时,那个中年乞丐狂喜地领着一大群人冲进了周扒骨的宅院,后面是百川归海般越来越多的人向这里汇聚。
二人便驾着从周扒骨家抢来的一辆马车,绕道给老奶奶留下不少银钱,然后启程上路,不再向身后远处那嘈杂、混乱的周家大院看上一眼。
此时的周家镇酷日当头,如天火淋雨,但仁义山出来的两个贼娃子却心情愉悦,驾着马车向着仁义山绝尘而去。
山寨里。
众山贼围在马车前瞠目结舌。
两个贼娃子神秘兮兮地脱离山寨,回来时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着实让众人惊讶。
本来宋小江在狗头军师的建议下,是派了人在后面盯梢的,但盯梢的人还没回来,这两个娃子已经满载而归了。
“来,大王,这是孝敬您的美酒。”
诸葛浪将装满酒的葫芦递给宋小江。
“啊呀呀!”
宋小江抱着酒葫芦兴奋得直搓手。
“阿浪和小桥子居然这么能干,本大王和山寨众将士要评你们为劳模!”
全寨一时兴高采烈,连狗头军师和李鬼这两个一直对诸葛浪有敌视的家伙,都乐得眼睛笑开了花。
要知道,这仁义山不仅荒凉、偏僻,而且周围地区多有雄兵重镇,所以,他们只能龟缩在一隅,只能守株待兔般地恐吓恐吓那些过往的小鱼小虾,遇到规模稍大些的商队、旅人,只好变打劫为交易,用些破烂物事换点糊口之物,想打劫成功实属不易。
这回这两个娃子居然一下子弄来这么多财物,足够休养生息一阵子,暂时不用出去抢劫了。
而刚风光了把的诸葛浪却浪不起来了,因为他与李鬼约战的日子越来越近,面对李鬼这个“有两把刷子”又心机狡诈的家伙,诸葛浪再也兴不起侥幸心理,便开始一门心思地琢磨起练习武功,提高自身武艺。
“好,再看这招,这叫白鹤亮翅…你这啥破玩意儿你这是得了禽流感的鸡!你得过小儿麻痹是怎么的胳膊都抬不起来的吗”
在“议事大厅”前的空地上,诸葛浪训斥着周泽桥。
“我擦!是你比武唉,你折腾老子干个球毛”
周泽桥哭丧着脸,架着他那两条面条一样的小细胳膊,简直如同被绑架到了绞刑架上。
“额,阿浪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武教头”
“这小子貌似以前就会些把式的吧你看那次和那个‘雪山肥猪’火拼,还有这次他们两个出去‘打野食’,还真是厉害。”
“额,他和李大将军比武的日子就要到了,这小子一点也不慌,居然教起了小桥子,看来是胸有成竹啊。”
“不对,你没听他俩刚才说嘛,这小桥子是陪练啊。”
“啊,居然还有陪练这么牛逼的吗”
“嗬,这算个球!不仅陪练,还陪吃、陪喝、陪睡呢。”
“我擦!这是官府严厉打击的‘三陪’啊,我们这是仁义山还是断背山”
几个山贼在远处围观,看得直咋舌。
听到远处那几个山贼的议论,诸葛浪更是来了精神,只见他装模作样地在他抢来的杏黄短褂上,掸了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对周泽桥高声呼喝道:
“助理何在咳咳,副将何在”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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