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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风扫木叶
虽然风无忌没说什么,柳问天好像已经看穿了他的担心:“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风无忌开了口。
“我的条件是,等到九天还魂丹救活风铃后,你能让柳森跟她在一起。相信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做到吧。九天还魂丹,我既然已经拿出,就不会再收回,但是到底要不要履行我的条件,就看你的了。”
说完这些,柳问天看了一眼柳森,身子逐渐在妖界淡去。
星光从天空中洒下,透过木窗散落在柳随风的身上,柳随风在昏暗的房间中,有些茫然无措。他只想静静地呆着,哪儿也不去,什么都不想,享受着安宁,任它记忆在脑海中混乱躁动。
月亮也渐渐爬上天空,散发着银辉。月光与星光交相辉映,在柳随风的视线中,彼此交融又彼此分离。一时之间,柳随风好像是被这绮丽之景触动了,于是就下了床,推开门走了出去。
伸展身子,长久不活动的柳随风,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夜半之时,柳随风静立星月之下,恍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柳随风看着四散的星光与月光,心中有些感触,他隐约间觉得,这些星月之光,好像能透过他的衣物,渗进他的皮肤似的。柳随风抬头望了望天,看到了漫天的星子与月亮,眉头舒展开来。
有了这种感触,柳随风开始活动起身子来,不停地动来动去,变幻着身姿,尝试着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动作。刚开始时,他的动作还杂乱不堪,毫无规律可言,但过了片刻后,他就的动作虽然看起来怪,但别有一般风韵,变得行云流水起来。
柳随风时而奔腾,时而俯卧,时而侧翻,时而仰躺,看似毫无规律,实则虎虎生风。
风无涯一直都在关注着柳随风,当柳随风前脚踏出房间,他就后脚跟了上来,看到柳随风的行为,他不由得心生疑窦。在现在的柳随风身上,风无涯分明看到了一头威风凛凛的老虎。
柳随风目光炯炯,摇头摆尾,一会儿扑按,又一会儿转斗,表现出威猛神态,刚劲有力,刚中有柔,刚柔并济。脚步威武,势要出洞,欲要发威,扑按转腾,似与凶兽搏击,隐然间不可一世。
风无涯心中一动,正要观察仔细,却发现,天空中散落的星月之光,竟朝着柳随风笼罩。
一丝一点的星光与月光,在柳随风动作的牵引下,逐渐进入到了他的体内,不断地由散漫朝着他凝聚。不一会儿,柳随风便被笼罩在漫天星辉与月辉之中,在星月之光的衬托下,柳随风的脸上呈现出一抹神圣的光泽。
柳随风不知道,风无涯看到这些,有多么激动。
风无涯悄悄地站着,不知不觉已然到了天明,当日升月落、天边的红霞升起,柳随风走回了房间,重新躺回了床上,闭上双眼眠去。风无涯全程观看了柳随风,暗暗记下柳随风的动作,留作进一步研究。
闭上眼睛以后,柳随风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很遥远的梦。





人道 第十一章 :情之所动
第十一章:情之所动
在一片冰雪覆盖的雪山中,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半山腰,一个襁褓包裹着婴儿,竭尽自己的温暖,守护着婴儿的性命。
襁褓无声,婴儿也无言,被冻傻冻晕了,直接昏睡在生与死的边缘。
这时,远处走来了一个苦行僧,执杖在飞雪中行走。
来到襁褓身边,苦行僧抬头向天叹息一声,又低头抱起了襁褓,对着昏睡的婴儿说:“若非风雪阻途,我不会遇见你,是风雪留住了我,我才救了你,因此你今后便姓柳。我只希望你能向雪花一样随风飘舞,因此你今后便名随风。”
在梦中,柳随风看见了自己,过着单调而又乏味的工作。
吃吃饭,敲木鱼,看经书,睡睡觉,间或去经营田地,过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生活。
陪伴在他身边的苦行僧,从来都不拘言笑,但有问必答,只要柳随风有不懂的,他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经书看了一摞又一摞,木鱼敲烂一个又一个,柳随风也变得沉默了,就像不拘言笑的苦行僧。
柳随风还是个孩子,从来不曾出过山,一直身居在佛堂中,不问世事,吃斋念佛。
苦行僧对待柳随风,并不像是对待一个孩子,而是将柳随风看成了与其平等的人。
柳随风清楚地记得,苦行僧曾非常仔细地对柳随风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众生平等”。
日子一天一天过,柳随风也一天一天长大,虽然没接触过外界,但通过,他也了解到了很多人情物事。
柳问天离开了妖界,风无忌沉默下来,对柳森连看都不看一眼。
正是因为柳森,风铃才变成这个样子,所以风无忌心中有芥蒂。
柳森没有说话,因为他害怕,只要他一开口,就是满口的愧疚。风无忌对风铃的疼爱,那是毋庸置疑的,现在风铃变成这个样子,柳森简直就是罪魁祸首,所以柳森看到风无忌,只有一种想法,那就是逃避。
不过一想到风铃的好,柳森还是难以压抑内心的请求:“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让风铃幸福的。”
风无忌的情绪本来就很激荡,柳森的这句话,一下子便把风无忌的脾气给点爆了:“你会给铃儿幸福?这话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你要知道,若不是你的话,铃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听到风无忌的指摘,柳森呆立当场,哑口无言。
良久良久,风无忌才平复了心情,在他的身前缓缓摊开了右掌。在他的右掌中,有一团气流在旋转着,其间包裹着一颗丹药,正是柳问天送给风无忌的九天还魂丹。
想到这颗小小的丹药,能救活风铃,风无忌的心底也好受了些。
蓦地,风无忌的面前,又出现了一口玉瓶,那团气流包裹着九天还魂丹,被风无忌装进了玉瓶中。
做完这些,风无忌便对脸上说道:“现在九天还魂丹周围,已经没了时间流逝。既然药是你求来的,那么我希望,你能亲自将丹药给风铃服下。”
玉瓶在空中朝着柳森漂浮而去,瞬间来到柳森身边,与此同时,柳森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风铃所在的位置。风无忌看着柳森小心翼翼地将玉瓶放入怀中,想想柳森与风铃的感情,眼光柔和了些许。
“谢谢。”
鞠躬道谢后,柳森朝着门外走去,一路上竟没遇到任何阻拦,轻而易举地来到了花王山。
柳随风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僧房中,照顾自己的苦行僧不知所踪。
对于自己的处境,柳随风并不是很清楚,一时之间混淆了梦与现实,在床上睡不着,便下了床。
风无涯看到柳随风出来,便从房外离开。
走出房外,柳随风发现小雕正在等着他。
看到柳随风出来,把头插入羽毛熟睡的小雕,浑身一颤,把头从羽毛中拔出,用惺忪地睡眼看了一眼柳随风,然后惊喜地迎了上去。小雕把头在柳随风的身上蹭来蹭去,显得格外亲密。
小雕心底也是着急,与柳随风朝夕相处的它,看到柳随风没有回来,心底便不安。如今看到柳随风回归,心底非常激动,但是柳随风眼底的漠视,让它又感到有些受伤,于是便主动上前讨好。
柳随风看着小雕装傻卖萌,也是有了些心理触动,但由于记忆除了问题,并没能立即认出小雕。
柳随风停了下来,想要看看小雕耍什么花样,虽然感到亲切,他还是没有立即认可小雕。
小雕看柳随风不理他,便蹲下身子,底下头颅,俯卧在了柳随风的面前。
柳随风看小雕这个样子,便抬步上前,摸了摸小雕的羽毛后,骑了上去。
刚一坐稳,柳随风便发现,小雕驮着他,朝着天空飞了过去。风无涯看到这些,不由得心底疑惑,心想小雕也是胡闹,这是要带柳随风去哪里呢?
想到这些,风无涯不免担心起柳随风来,于是便跟了过去。
小雕在黑木崖底落下,匍匐下身子,好像是在让柳随风下来。
柳随风看到小雕这样,便从小雕身上下来了,四顾而后茫然。
风无涯、兽奶、小雕、黑狱崖等,这一切看似熟悉的事物,却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窗户纸,让柳随风既熟悉又陌生,既想要去亲近,心底有没有多大谱。柳随风下来后,看看小雕,看看黑狱崖,不知为何小雕将他带到这里。
小雕看到柳随风茫然,着急地对柳随风叫了叫,柳随风看到小雕这样,依然无措。
小雕终于忍不住了,时而围着崖顶垂下来的绳子盘旋,时而用翅膀抓着绳子上爬。
柳随风这一下子算是看懂了,小雕之所以在此停留,是想要让他沿着绳子攀爬,一直爬到崖顶。
于是,他便攀爬起来,似乎并不困难,虽然记忆受到损伤,但他攀爬绳子的技能,已成为一种本能。
灿烂的星月下,黑狱崖顶,花宛如与花意如正相对而坐。
茶香飘飘,玉杯莹莹,两姐妹都在心不在焉,面面相觑。
花意如一身素衣,眉眼中透着笑意,就像春水泛起了微波:“来,宛如,我请你喝茶。”
花宛如一身粉红,不知在想些什么,心思早就不在了这里:“去!姐姐,我真没心情。”
突然,花宛如好像听到了什么,然后一下子便跑到了崖边,夜色虽然漆黑,但是透过灿烂的星光与月光,她还是发现,柳随风正在向上攀爬。她
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来到花意如对面坐下:“姐姐,我们这一次还打赌好不好?”
花宛如这么一说,花意如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这个臭小子,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来了?”
花意如来到崖边向下看,果然发现,柳随风正在急速地向上蹿。
柳随风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不知为何小雕要带他来这儿。对于崖顶的风景,他也有了些期待,总希望那会给自己一些意外,或者说自己会得到一些线索,然后能让自己找回遗失的记忆。
他不知道,这条绳索,他不知爬了多少回,其间的艰辛依稀在心底回响,再次攀上这根绳索,他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劲道,就已经快要爬到崖顶了。
他抬头笑了笑,眼睛中露出一抹明亮的光彩。
小雕也非常高兴,在柳随风的身边盘旋着,不断怕打着翅膀,仿佛是在为他加油喝彩。
看到小雕兴奋的样子,柳随风的身体中,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情绪变得高涨起来。
在柳随风攀爬绳索的过程中,被他吸收的星月之光,渐渐地凝聚成一条溪流,缓缓地在他的丹田积聚,而一旦到了丹田,便又仿佛是化为了乌有似的,一下子又消失不见了,就像溪流归入大海后隐匿了形迹。
花意如早就回到了花宛如的对面坐下,此刻看着花宛如笑着说:“好吧,我就跟你赌。还跟以前一样,我赌这小子能爬上……”
不等花意如说完,花宛如就抢先说道:“别急,姐姐,要我先说好不好?”
花意如看到花宛如在自己面前撒娇,便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默认。
花宛如古灵精怪地转了转眼睛,花意如暗道不好,便听到花宛如说道:“这一次,我要赌的是,柳随风一定能爬上崖顶。”
花意如感觉上了当,因为正是因为知道花宛如的立场,她才让花宛如说的,而现在她惊讶地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宛如竟然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花宛如不知道,除此之外,连她称呼柳随风这个名字的语气,都已引起了花意如的怀疑:“这小妮子,是怎么知道人家的名字的?并且,还能称呼得那么亲切?”
花意如又哪里知道,探究过柳随风记忆的花宛如,虽然跟柳随风只是有过匆匆一晤,但却好像是跟柳随风过了一生一世,其间的酸甜苦辣咸,是花意如无论如何都无法去感受、理解的。
“好,我答应你,这一次,我就赌这小子爬不上来!”
花宛如还在疑惑,为何花意如陷入了沉思,耳边就传来了花宛如的声音。
听到花意如这么说,花宛如还来不及高兴,便看到花意如飞步走到崖边。
柳随风的双手已经抓住了崖顶,只要纵身一跃,便能翻上崖顶,这时忽然感觉手背被踩得生疼。
抬头一看,柳随风便看到了一张脸,如花似玉,跟花意如有几分相像,对他正在微笑。
花意如也很吃惊,她第一次打探时,发现柳随风还在半山腰,这才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已经要到崖顶了。然而,花意如知道,自己决不能让柳随风上崖。因为,那样她就会输给花宛如了。
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被愤怒而替代,花意如狠狠一踩,柳随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花宛如听到惨叫,嗖的一下站起,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然后便朝着花意如那里走了去。
不等花宛如走到身边,花意如手臂上的白绫,就迅速地展开,在半空中飞舞、蓄势,随即又朝着柳随风缠去,缠住了柳随风后,白绫便把柳随风带离了崖面,朝着半空中甩去。白绫的一端缠着柳随风,一端被花意如握在手中。
看到这一切,花宛如突然竭斯底里地叫道:“不要!”
花意如笑了笑,心想你不是不想输吗?我就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牵着白绫的双手一顿,那条白绫好像是活了似的,牵着柳随风朝着半崖腰狠狠撞去。这一下子要是打实的话,柳随风即便不死,也会半死不活。
花宛如眼睁睁地看着发生的一切,好像已经丧失了思考,在柳随风将要撞崖的那刻,才骤然警醒,手臂上的红绫蓦地飞出,想要将柳随风给卷回。然而毕竟出手慢了花意如半拍,竟是没能成功。
柳随风朝着半崖腰撞去,当他撞上去的那刻,没有任何声响,没有鲜血横流,就那样再次凭空消失,只不过与第一次没人发现不同的是,不仅是花宛如,还是花意如,都眼睁睁地看到了这些。
花宛如瞪了一眼花意如,伸开双臂,红绫在身后编织成翅膀,朝着半崖腰飞了过去。
飞到半崖腰后,花宛如对着半崖腰朝后飞,然后就直直地朝着那个半崖腰横冲直撞。
花意如看到这些,手臂上的白绫活了似的,如同白蟒般,一下子将花宛如给带回来。
花宛如被摔在了崖顶,不顾身上的疼痛,立马站了起来,生气地叫道:“你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半崖腰出现的隐门,你我都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既然这小子与我们非亲非故,他掉了进去,是福是祸,有没有危险,跟我们都没有关系。你不要怪我自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在我手里出事的。”
花宛如看了一眼花意如,心中仿佛有着无限委屈似的,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恨恨地看着花意如。




人道 第十二章 :爱的伟力
第十二章:爱的伟力
柳随风撞进了隐门,再次来到魔眼冰窟,还来不及感受它特有的冰寒,便被一块石头给撞晕了过去。
这样的石头,在狭窄的通道边很是常见,正巧把柳随风的身体掩盖。
风无涯看到这些,不由得神色一变,没想到柳随风竟会进入黑狱崖。
想想古老的传说,看看消失的柳随风,风无涯不假思索朝隐门撞去。
风无涯没有进入隐门,被石壁给挡在了黑狱崖外,双手摸到的只是一股子冰凉。隐门已经变幻了位置,就连风无涯,也是难以找出。风无涯不由叹了口气,联想到柳随风的上次消失,终于有了几分恍然。
虽然尚不确定,但风无涯隐隐觉得,上次柳随风的消失,应该跟这道隐门有关。
柳森手中攥着一颗引路珠,足有鸡蛋那么大,不停在花王山中奔跑。凭借着脑海中的地图,他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处水潭,若是被花宛如或柳随风看到,一定会感到惊讶,因为这里正是他们第二次相遇之地。
柳森打量了一下这潭水,难免不会感到奇怪,皱起了眉头。
然后,柳森蹲下身子,用左手捧起一点水,放在了鼻孔处。
眉头皱得更紧了,柳森可以确定,这里经历过一场大屠杀。
只有这样,潭中才会生灵灭迹,潭水中才会隐隐残余死气。
不过,即便如此,柳森的眼神丝毫没有慌乱,只有无比的镇定。用手摸了摸胸口,柳森摸到了一个玉瓶,里面装着九天还魂丹,还有风无忌设下的时间禁制,以免让丹药在时间的流逝中失效。
想到风铃的音容笑貌,柳森再也没有犹疑,扑腾一声跳入了水中。
花宛如的任性屠杀,被柳森事后发现,同时也被柳森记在了心中。
一进入水中,柳森就感到分外寒冷,不由调出了一些阳气,护在周身。
松开了右手中那颗引路珠,引路珠竟像受到召唤似的,慢慢地朝着潭底流了过去。
柳森跟了过去,向水潭下潜去。
不知过了多久,柳森突然发现引路珠的光芒开始黯淡,而它所处的那片水域亮了起来。
柳森知道快到了,便加速游了起来,钻出水面后,柳森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山洞中。
浑身的衣物,都湿漉漉的,还来不及朝地上滴落,便凝结成了冰,霜白了柳森的眉毛。
头发上,衣服上,就连面颊与手臂上,也都在瞬间,被铺上了一层莹白的、细碎的霜。
一点小霜,柳森倒也可以忍受,但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丝丝紫气,竟是朝着柳森萦绕而去,若不是柳森心境强,恐怕会不防着了道。
浑身阳气运转,浑身上下的霜,便变成蒸汽,蒸腾到了空气中。
柳森的身形,在蒸汽中,愈发显得朦胧。
几乎就在柳森运行阳气时,盘坐在尸棺旁的五号,腾地一下站起,顿立片刻,就向柳森的方向缓步走来。
他走得很小心,脚步落在石阶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昏迷不醒的柳随风,并没有被他惊醒。
在五号朝这里靠近时,柳森在打量自己的处境。
漫天的冰凌在洞顶凝结,团团紫气氤氲其间,显得格外漂亮。
那些冰凌,形状不一,大小也不一而同,就连它们的颜色,虽然都是纯粹的紫,但也不甚相同。
那些紫色并不是固定的,好像是游动的烟雾,在冰凌中不停盘旋。紫色烟雾多的,冰凌的颜色便显得深;紫色烟雾少的,冰凌的颜色便显得淡。紫色烟雾的程度,五花八门,而冰凌的颜色,也就丰富起来。
柳森看着这一切,有些纳闷,看着这些冰凌,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前面,是一条仅容二人并行的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但朝前望去,冰凌显得更加紫,看上去就知道也会更寒冷。
五号小心翼翼,望着前方的通道,身形悄无声息地前进着。
面无表情,虽然小心翼翼,但身形也是极快,步伐跨度大。
终于,五号见到了柳森,与此同时,柳森也看见了五号。两个男人面面相对,中间隔着一丈的距离。柳森在上,五号在下。
居高临下看着五号,柳森不知为何,竟感觉到了五号的敌意。
与五号不同的是,几乎就在看到柳森的一刹那,五号心中就炸毛了:“竟然是这个男人,他不是应该在人界吗?”
柳森虽然不认识五号,但却看到五号脸上的变化,心中暗惊:“这人怎么认识我?”
既然不明原因,柳森就问了出来:“怎么,你认识我?”
五号听到柳森的话语,神色变得乖戾起来,同时怪笑着说:“大名鼎鼎的道主义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五号说的虽是实话,却让柳森神色变幻,他跪在天一院院门前一千天,都没人认得他。而眼前的这位陌生人,不仅一眼将他认出,还对他了若指掌。
心驰电转间,柳森便弄明白了原因,笑着说道:“想必是妖主告诉你的吧?”
五号听到柳森这么说,气极反笑:“我用不着妖主告诉我,”五号对着虚空拱了拱手,表示对妖主的尊敬,然后接着说,“我对你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你的人、扒你的皮、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挫骨扬灰,怎么会不认得你?”
五号说得咬牙切齿,柳森听得毛骨悚然。
看到柳森不明所以的表情,五号突然恍然大悟,同时也镇定下来:“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不认识我。”
柳森无言以对,心想,对方这是多么恨自己,连自我介绍都来不及,就先痛骂一顿。
看到柳森对自己的仇恨感到疑惑,五号皮笑肉不笑:“你或许不认识我,但是风铃,想必你不陌生吧。”
听到风铃这俩字,柳森的内心再次揪疼,拍了拍胸口的药瓶,柳森心中有了一丝安慰。
纵使此后与风铃对面不相识,也要将她给救活。
爱一个人,目前对于柳森来说,就是这么简单。
柳森从沉思中回旋思绪,对五号说道:“你认识铃儿?”
五号听到柳森这么称呼风铃,不由得勃然大怒:“铃儿?铃儿也是你能叫的!若不是因为你,铃儿怎么会躺在尸棺中?”
柳森终于明白,原来对面这个全身黑衣的陌生人,是因为风铃迁怒于自己的。
弄懂这些,柳森笑了笑说道:“既然这么说,那么说,你也想让风铃醒过来了?”
“当然。”五号不明白柳森为何这么说,点了点头说道。
柳森没有立即回答,先把自己怀中的玉瓶给拿了出来,看了一眼玉瓶,又看向五号,说道:“这瓶内的丹药,是九天还魂丹,能够将风铃救醒。现在我希望,你能放下对我的芥蒂,带我到风铃那儿,让我将风铃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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