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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秋风扫木叶
感觉到身形一轻,柳随风向着悬崖掉了下去。一种失重的感豁然袭来,柳随风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只有用身体紧紧贴近崖壁,以此来增大摩擦减小下降速度。可崖壁实在是太光滑了,此番做法效果并非很大。
“跟本姑娘讲道理,本姑娘我就是天大的道理!”
看着柳随风急速下坠的身体,小姑娘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只顾高兴,小姑娘没有发现,就在柳随风下坠时,心急如焚的小雕发生了变化。金色的羽翅上闪过阵阵乌光,小雕瞬间感觉又充满了力量。本能地,小雕把脖子深深地往里缩了缩,闪电般地脱离了小姑娘的掌控。
面对死亡,自由落体的柳随风此刻内心极为平和,前世今生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可鉴,如同映画一样在他的脑海中片片掠过。他知道自己在走向死亡,却又不知道怎么才能逃离死亡。
他成了一个旁观者,一个局外人,前所未有地,对其所作所为公正地评价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正是因为这临死前的告别,柳随风对于人生对于生活的认识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如若不死,便是新生。
沉浸在缅怀过去之中的柳随风没发现,小雕已经脱离了小姑娘的掌控。
小雕一脱离小姑娘的手掌心,速度陡然激增,比之刚才竟是快了近十倍。翅膀张合间,已经开始向着柳随风俯冲了过去。不减一丝一毫的速度,自由落体加上小雕本身的力量,小雕的加速度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
说时迟,那时快,小雕迅猛地抓住了柳随风的身子。没有带着柳随风离开,而是把柳随风朝着远处的高空高高抛起。柳随风急速下降的身子陡然稳住,又被小雕瞬间高抛,变成了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小雕难道疯了吗,难道怕我死的还不够惨吗?”
柳随风无法理解,为什么小雕要把他朝更高的空中抛起。
这要是掉下来,不更是摔得更惨,甚至会摔得稀巴烂吗?
有诗云:炼体之时遭横祸,所幸有雕来相助。奈何又被抛高空,命悬一线不明了。





人道 第七章 :辣心萝莉(二)
第七章:辣心萝莉(二)
小雕已经初具雄风,八张翅膀朝上一甩,柳随风如同一颗出膛的导弹,向着天空喷she而去,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眼看小雕把柳随风给抛了出去,小姑娘稍微愣神,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脸上怒容一闪而逝,反而娇笑着看着小雕,嘻嘻地笑道:“他区区一介凡胎,你就能这样忠诚。那对我,你岂不会更加忠诚吗?”
腰间红绫如蛇般涌动,逐渐脱离了小姑娘的纤腰,朝着小雕罩了过去。
小雕的速度是快,可红绫却如闪电般瞬间赶上了它,快速地缠绕起来。
等小雕反应过来,除了头部,身体的其他部位,竟然被红绫束缚的严丝合缝,竟是连呼啸的山风也感觉不到了。
“嗖……”
红绫缠着小雕,向着小姑娘飞去。
小姑娘一把抓过红绫,看着落在掌中还不住挣扎的小雕,娇笑着气息一放,层层威压朝着小雕扑面而去。
本来极度反抗的小雕,本能地感到了强烈的震撼,竟是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虽然知道小雕对她的服帖源于恐惧,而并非出于情分,可小姑娘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得意地唇角露出了一抹胜利的微笑。
小姑娘成功地威慑了小雕,却并没有准备放过柳随风。
三寸金莲往地上一踏,朝着柳随风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挥手便是一道妖气,如同一道长棍似的朝柳随风的身躯扫了过去。
一声尖锐的叫声嘹亮、凄厉、响彻云霄的叫声平空响起,柳随风迎面的天空都暗了下去,定了定神,他才发现,原来到来的竟然是小雕的母亲,心口一块大石轰然碎裂,他可是清楚八翅金雕的威能的。
“雕婶!快去救救小雕,它被一个臭婆娘给捉住了!”
八翅金雕丝毫不理会柳随风,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目光审慎地瞅着紧追着柳随风而去的那道妖气柱。
柳随风察觉到了八翅金雕的异常,还没来得及纳闷呢,就感觉八翅金雕竟然是撇过了它,朝着他的后方飞了过去。
柳随风刚落地的心立刻又嗖地腾空,因为他发现他已经开始下降了,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的下场了。
一命呜呼,粉身碎骨。
八翅金雕双翅一合,一阵狂风朝着妖气柱狂飙了过去,想要把它一举击散,然后再成功地把柳随风营救。
不曾想,柳随风在八翅金雕的身形闪过之后,身体被一道八翅金雕带起的狂风席卷,如同一根小草似的,在汹涌滔天的海浪中朝着黑狱崖撞了过去。
由于八翅金雕的遮掩,小姑娘和小雕竟然是没有发现柳随风危机。很显然,小姑娘被前来挑衅的八翅金雕吸引了注意力,而小雕的注意力显然放在了八翅金雕即将面临的危机上,柳随风竟是被遗忘了。
本来垂直下落的柳随风,在狂风的席卷下,朝着黑狱崖狠狠地撞去。
双睑一闭,柳随风干脆闭上了眼睛,他不忍直视大好生命的终结点。
柳随风的身子一接触到黑狱崖,身子与黑狱崖接触的地方竟是亮起了一道晦涩的符文,由于闭着双目,柳随风并没有看到。
晦涩的符文闪亮的同时,发出了道道金光。道道金光形成了一个漩涡,慢慢地缠上了柳随风的身体,把他朝着黑狱崖中卷了过去。
说也奇怪,原本坚硬无比的黑狱崖在这金光漩涡的面前,简直就像宣纸遇上了墨水,竟变得柔软起来。
刺骨的疼痛并没有如预想般到来,反而感到身子撞上了一片柔软,然后就开始了下陷,仿若陷入了一个泥潭。
而小雕和小姑娘也没有发现这些,一切发生的悄无声息,却是已经发生。
正在石屋中打坐的风无涯,猛然醒转,望着手腕上凄厉响鸣的石珠,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姑奶奶面前献丑?”
小姑娘一手抓着小雕,一手伸出,朝着那道妖气柱遥遥地一挥,脸上露出了对八翅金雕鄙视的嘲弄。
小雕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看着八翅金雕的双目中竟是流出了泪水,仿佛已经预见了某种结局。
妖气柱在小姑娘的一挥之下,竟是凝而不散,如同铁柱一般开始旋转起来,最后竟是把那阵狂飙的暴风聚在了身边,趁着风势,朝着八翅金雕的胸腹狂猛地横劈了过去,速度更是狂猛了几分。
一股涌流的鲜血在空中洒落,八翅金雕在妖气柱的冲击下,向着反方向快速地退去,竟是来不及收起翅膀,一路上撞到了很多树木,须臾间便不见了踪迹,只有天空中震荡的凄厉叫声,显示着它已经遭受重创。
小雕挣扎地更加剧烈了,一双泪眼看着小姑娘,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以及难以压抑住的恨意。
不知为何,小姑娘在看到小雕的目光时,竟是不由得晃了晃神,与此同时手中自然放松了力道。
小雕借此时机,挣脱了小姑娘的魔掌,朝着八翅金雕掉落的地方飞了过去。
小姑娘反应过来时,小雕已经不见了身形,望着虚空中竟是没有柳随风的身影,晶莹的额头,皱成了一个可爱的川字。
她分明记得,并没有听到柳随风撞上黑狱崖的石壁,也没有看到他朝着崖底落下的身形,可为什么就是不见了柳随风的身形。
就在八翅金雕来袭的刹那,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能够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把一个大活人变得毫无影踪?
稍作思忖,小姑娘便把眼光投向了黑狱崖,心中不由一震,想到难不成那传说是真的不成?
可是如果传说是真的,又是什么样的原因触动了黑狱崖的机关,为什么她之前的苦苦探索就不曾让黑狱崖做出反应呢?
“畜生……,看招!”
一声力喝把小姑娘惊醒,抬头一瞧,一个不眨眼的扁圆石头竟是朝着她飞来。
扁圆石头在飞行过程中,竟是引得虚空都震颤起来。仿佛也感受到了这石头的威能,藏匿在虚空中的妖气,都开始焦躁不安起来,显然又不敢逃脱,竟是朝着石头缠绕了过去,石头逐渐变得漆黑漆黑的。
转眼间,看到石头漆黑,虚空中的妖气仿佛被这么一颗看似简单的石头给抽尽了似的。
小姑娘如临大敌,猛然朝着侧面闪了过去,同时朝着石头飞来的方向大叫了起来:“老不死的,我又怎么招惹你了,竟然跟我这么大动干戈?”
虚空微微波动,逐渐闪现出了风无涯的身影,右手的食指朝着扁圆石头轻轻一指,那石头仿佛得到了命令,硬是在空中拐了一个弯,朝着小姑娘退去的方向追了过去,显然是誓死不休的架势。
“我就这么一个外孙,被你不明不白地杀掉了,你说我为什么大动干戈?”
“外孙,你说的可是身穿蓑衣、脚踏草鞋的那个小娃娃?”
“既然承认了,就拿命来。本来我们相安无事,我知道你调皮,可看你一直都没有酿成大祸,所以才没有收拾你,谁曾想竟是留下了一个祸害!”
风无涯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同时右手食指又是一挥,那颗石头的速度竟是又快了三层。
虚空震颤的更加剧烈了,妖气喷涌,都朝着那颗石头凝聚而去,不多久以那颗扁圆石头为核心,竟是凝成了一颗泛滥着滔天妖气的黑色圆球。圆球旋转着,旋转的同时加大着,加大的同时朝着小姑娘猛烈地撞了过去。
“哎哎哎……,我说老头,我不是不知道他是你的宝贵外孙吗?再说,就算他是你的宝贵外孙,但是我并没有伤他啊,你为何不问青红皂白就发动攻击?你以前不是很镇定的一个人吗,怎么发起怒来这么吓人?”
小姑娘见风无涯发怒了,终于不得不服软,之前的强硬霎那间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风无涯一听这话,心念一动,食指遥遥一指,那颗魔球竟然停了下来,不过并没有停止旋转,一直还在吸收妖气壮大自身。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我能够感应到,随风的气息就是在这消失的,而我赶过来的时候,就你自己在这个地方,你还想狡辩不成?”
眼看说完这话的风无涯又要发动进攻,小姑娘终于感到了无可奈何,她知道就算柳随风没死,可如果真的进入了黑狱崖内,恐怕也是九死一生了。可一想到就要被风无涯斩杀于此,小姑娘也感到不甘心。
就在争执不下的时候,小雕驮着八翅金雕从天边飞了过来。
原来八翅金雕被摔晕了,小雕一直等到它醒来。而八翅金雕一醒来,就挣扎着用翅膀撵着小雕走。小雕立刻就明白了八翅金雕是想让他去救柳随风,可小雕又何尝不想去救啊,只不过知道自己的力量难以力敌小姑娘,不想以卵击石罢了。
小雕看着八翅金雕愤怒的样子,才委屈地驮着八翅金雕过来,谁知道一过来就碰到了风无涯与小姑娘对峙的局面。




人道 第八章 :崖内玄机
第八章:崖内玄机
随着八翅金雕的到来,小姑娘蓦然明白,现在的情形是敌我悬殊,她一个人肯定敌不过风无涯与八翅金雕的联手。小姑娘脸色一变,委屈地说道:“你们为何都怪我,是他自己不中用,关我何事?”
八翅金雕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她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柳随风的踪影,对于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而风无涯却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只是怔怔地看着黑狱崖的崖体,久久不语。
就在这时,一道白绫从崖顶疾奔而来,绕上了小姑娘的腰窝,然后便把小姑娘带到了崖顶。
“二姐,谢谢你。”
在崖顶站定,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看着素衣女子把白绫缠在腰间。
素衣女子看了一眼小姑娘,有些无奈地回答:“宛如,就算我不救你,他们也不会怎么着你。但是,今后你可不要这么任性了!”
花宛如听到二姐这么说,就笑着说:“知道了,意如姐姐。谁知道那老匹夫会不会跟我们撕破脸呢?”
花意如没说什么,而是缓缓来到崖边,脚尖一踮,整个人便向远处飞去。花宛如也是有样学样,向着天边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丛林掩映的花王山内。
风无涯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眼崖顶,然后对八翅金雕说道:“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风无涯便消失在了原地。看到风无涯已经走了,八翅金雕带着小雕也离开了黑狱崖。
柳随风一进入黑狱崖内,首先感到的便是一种寒冷,冰寒冰寒的;其次感到的便是一种漆黑,黑不愣登。柳随风心中的迷惑依然存在,不知道自己怎么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至于这里还是不是黑狱崖,他都不是很确定。
就在柳随风稀里糊涂之时,他突然心有所感,向着自己前方看去。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让他整个人的心情都不由得低落。柳随风正不知道该怎么出去,便鬼使神差的,顺着这感应而去。
走了大概十来步的样子,周抱璞发现,原来是一个洞口。他刚才环顾四周时,由于没有光线,他并没有发现它。周抱璞走进去,便发现,洞口并不是很大,刚好能容下两个人并肩而行。
柳随风便沿着山洞走去,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遇到什么危险。所幸,他并没有遇到危险,只是越走越发感觉冷了。由于不断扶着墙壁摸索道路,周抱璞的双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柳随风搓了搓双手,朝它们哈了一口气,想要缓解一些手上的寒意,但是等到哈气凝结成水蒸气冰冻在手上,柳随风便感觉双手更冷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在转过了一个弯后,柳随风突然看到了光亮。
柳随风心生喜悦,以为终得天日了。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娘……子!就让我先走吧,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探出一切秘密。”
“夫……君!就让我先走吧,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危险而侵袭。”
听到这样歌唱般的对话,柳随风停止了前进,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在不知敌我的情形下,柳随风知道,还是不要贸然出动为好。
柳随风随即便为自己的做法后悔了,因为在这番对话之后,他便听到了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儿的呻吟声。柳随风可不是少不更事的主,虽然身体小,但是思想却是成熟的,听到这让人脸红的声音,柳随风不免尴尬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男人与女人悉悉索索地开始穿衣服,然后便继续前进。
柳随风默默跟在他们身后,透过前方传来的微弱的亮光,柳随风可以隐隐约约间看见,这对夫妇是并排而行的。道路并没有变得开阔,依然仅能容下两人并肩而行,于是两人的脚步并不很是迅速。
柳随风感觉自己都快要冻成冰棍了,然而前方的那对夫妇看上去悠然自得,这不免让柳随风心生好奇。不难看出,这对夫妇要么是天生就不怕寒冷,要么是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后,已经寒暑不侵了。
“站住!”
柳随风突然听到了一声大喝,随即身体站定,没有轻举妄动。
夫妇二人听到这话,也立马站定了身子,不过随即男人便叫嚣道:“你这个藏头藏尾的鼠辈,来到爷爷的地盘,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而女人却紧张起来,一下子挽住了男人的臂膀,好像被吓住了一样,小鸟依人般寻找着安全的港湾。
男人抱住了女人的肩膀,捏了捏女人的肩部,然后温柔地对女人说:“放心吧,宝贝,我会保护你的。”
就在这时,柳随风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从那对夫妇的身后走了出来,而那对夫妇,却好像并没有察觉。黑衣人的手一晃,柳随风只看见一道光闪过,随即女人的头颅便应声而断,掉在了地上。
男人听到响动,便朝地上看去,当看到女人的头颅时,整个人都是一惊,然后便迅速后退,却是一下子撞在了黑衣人身上。男人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猛然朝前走了几步,转过身子,惊魂甫定地看着黑衣人。
柳随风这时看到,掉在地上的头颅突然变成了一颗蛇头,而被男人丢弃的女人身子,也变成了没有头的蛇身。蛇头上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死不瞑目;蛇身不断地抽搐着,垂死挣扎。鲜血横流,柳随风似乎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滴答滴答滴答……
男人突然向着黑衣人跪了下来,然后便开始求饶:“前辈,这真的跟我没关系,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说这里有冰髓,我才上了她的当。我要是知道这是前辈您的地盘,就算给我一百二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踏进这里半步啊。”
黑衣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扬起了手,一道光闪过,男人的头便跌落下来。
看着慢慢变成蛇身的男人,黑衣人缓缓说道:“我可以忍受你踏足这里,但我不可以忍受你背叛妻子。像你这样冷酷无情的人,我见一个,就杀一个!”
黑衣人杀掉男人,转过了身子,向着柳随风的方向看了过去。不过,由于黑衣人的身体挡住了光线,所以他看到的只是漆黑一片。柳随风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望着自己,还以为被发现了。
然而,黑衣人转过脸去,似乎并没发现柳随风,然后看也不看地上的尸身一眼,就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了身形。
且不说柳随风对黑衣人已起了好奇之心,那种莫名的感应,也在引领着柳随风前进。
柳随风向着光亮之处走去,虽然温度越来越低,但是柳随风能够感觉到,他的血液好似沸腾了一般,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啸。那一种致命的吸引,像是暖阳,不断地鼓励着柳随风前进。
走着走着,柳随风就来到了光亮处。
柳随风放眼望去,发现光源是一方尸棺。尸棺不知是何种材质,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光。这种光柔和却不刺眼,很是冰冷,空气都要凝固在光线的照耀里似的。光线经过的虚空很干净,没有一丝尘埃。
往上看去,柳随风发现,洞顶挂着很多冰凌。尖利尖利的冰凌,仿佛是一把把尖刀,透着阴寒无比的气息。这些冰凌不知为何,紫亮紫亮的,把整个洞顶装饰得美轮美奂。鬼斧神工,自然天成。
黑衣人站在尸棺前,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便有血滴冒出。黑衣人一甩手臂,那血滴便向尸棺飞去,经过尸棺时,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直接进入到了尸棺内部。
看到这些,柳随风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莽撞地上前。
黑衣人转过身子,挽上袖口,然后转过身子,朝着洞口的方向大声说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柳随风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就站了出来。
黑衣人看到柳随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打量着他,咬牙切齿地打量着。一看黑衣人这表情,柳随风就有些纳罕,他感觉黑衣人好像跟他有深仇大恨。而他对于黑衣人,却一无所知。
柳随风看到黑衣人不说话,便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听到这话,冷笑起来:“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看到柳随风不说话,黑衣人便接着说道,“你赶紧出去吧,就当没来过这里,我下次再在这里见到你,就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柳随风决定暂时离开这里,可当他后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突然变得很伤心,像是丢下了重要的东西。就在这时,他恍然大悟,那种吸引他的,是一种骨肉相连、血浓于水的感觉。
这时,他突然想起,风无忌交代五号守护母亲的场景。虽然在襁褓之中,但当时的一切,现在看来竟历历在目、一如昨昔。
转过身子,柳随风看着眼前的尸棺,眼眶不由挤满了泪珠:“五叔,你让我看看我娘好吗?”
黑衣人听完这话,不由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小娃儿,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
柳随风不信,依然恳求地望着黑衣人。
自从离开秘隐村落,柳森就一直狂奔不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饿了就打点野味生吃,渴了就找点河水猛饮。终于,他看到了眼前的大山。经过这么多时间的奔波,他的眼睛仿佛也渴了,于是就氤氲出了泪水,他的视线便朦胧了。
一步一步又一步,柳森拖着疲惫却坚定的步伐,登着山道。任由褴褛的衣衫被烈阳照着,不知多久没洗过,上面沾染了一层黑乎乎的油,在阳光下闪着光。而柳森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汗水好像不满足于此,便顺着头发爬上了面颊,顺着面颊流到了脊背,有的甚至还顽皮的滴在山道上,溅起缕缕混乱的尘埃,凝结点点凌乱的泥团。泥团滚了几下,才终于停了下来。
当尘埃落定,柳森已经走远了。
柳森终于来到了他的目的地,一道弓形的院门,院门上挂着一块残破的木牌,木牌上的字迹,却是格外清楚。金光闪闪的“天一院”三个字,在阳光下,好像是活的一样不断地发着光,让人不敢直视。
柳森没说什么,双膝一弯,跪在了院门前。
就在柳森的膝盖贴上地面,山洞中的黑衣人,对着柳随风冷眼到:“既然你已经看到了,就过来看看吧。”
柳随风听到黑衣人这么说,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本是个孩子,却是第一次,露出了孩子一样的天真笑容。别的孩子,谁不是一出生便被母亲捧在手中、抱在怀里,而他,却没有这种福分。
柳随风走上前去,心情是激动的。柳随风突然发现,风铃的嘴角,有一丝残存的血迹,联想到黑衣人手臂上的伤口,便明白了什么。看着仿佛熟睡似的风铃,柳随风心中五味杂陈,泪花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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