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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如花美眷amp;nbsp;amp;nbsp;似水流年
顾榆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冷冷地道:“那现在可正合你的心意了,小柔闹着不去,你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告诉你,小柔要是一生顺遂也就罢了,若是她以后有丁点儿的不如意……”
下面的话顾榆没有再说,只是凛然地看向他,自己的丈夫,心中默道,那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算了,很晚了,我要去休息。”顾榆只觉深深地疲惫,他不肯让她去客房,那就在主卧睡好了,也不过是同床异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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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这晚心情很好,早早地回了锦苑,一进大厅就见姐姐傅冰躺在沙发上玩ipad,慢悠悠地走上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今天。”傅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口中嚼着泡泡糖,说话的间隙吹了个大泡泡,结果被在一旁看电视的傅硕看见了,一把拍上去,‘啪的’一声,粉色的泡泡顿时瘪了下去,成大饼状摊在傅冰的脸上,气得她起身就要揍他。
傅寒和傅硕哥俩儿哈哈大笑,乐得不行,傅冰气得去抓傅硕,这小子却溜得贼快,恰这时锦瑟下了楼,傅冰委屈的撒娇:“妈,您看您小儿子,他老欺负我。”
锦瑟也是忍俊不禁,走过来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饶有兴趣的问女儿:“看什么呢?”
傅冰把平板给她瞧,兴冲冲道:“看美女,妈,我在网上看到有人爆了一张照片,说是最美红二代,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正好闲来无事就搜了搜,果然很漂亮。只是这照片和人名却是风马牛不相及,对错了号。”
锦瑟看了看,照片里的人脸倒是挺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说:“认不出来,至于这名字我也没听过,怎么,你和她认识?”
傅冰莞尔一笑,重又躺回沙发上,说:“我是不认识,不过这在座的有一个,可是跟她熟地很喏。”一边说一边朝傅寒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傅寒一时好奇,凑过去瞧了瞧,顿时明白了,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恰是陈殷殷。一抬头,却见傅冰朝他眨了眨眼,傅寒笑,“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照片又不是我放的。”
老二老三都在,全都被勾了好奇心,过来看了看那照片,顿时都一脸了然的神色,似笑非笑地又坐了回去。锦瑟见此,愈加奇了,问:“都怎么了,一个个的这副表情。”就连老二老婆励飒都在一旁抿着嘴笑。
“妈,您还没听说吗?这照片上的女的叫陈殷殷,是老五的女朋友,交往有一段日子了,我们几个都在各种场合见过了,的确是美女。”到底是傅默看不下去,揭晓了谜底。
傅冰继续手上不停,继续浏览网页,只闲闲地道:“只是不知道这照片是怎么被放上网的,还打出了最美红二代的名号博人眼球,究竟是谁这么恨她,要这么高调地给她带高帽子。”
谁会恨她?大概是陈殷殷自己,若是知情人爆料,不可能连名字都搞不清楚,胡乱配了个名儿就放上了网。既不想暴露自己又想炒一把,才会这样欲盖弥彰。
以前倒没发现她心计这样深,傅寒心中冷笑,看来罗柔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她在巴黎偶遇的究竟是谁,只怕还是两说。
“咦,这下面还是有知情人的,说了照片里的是陈殷殷,有人不信,这人还放了一张照片,啧啧,这照片怎么这么熟悉啊?”
傅寒接过来一看,新放的是一张他和陈殷殷的合照,是俩人一起在意大利游玩时所拍,照片大概是做了轻微模糊处理,但是一个人的轮廓不会变,底下就有人认了出来,说这不是傅家的花花公子嘛,原来俩人是一对儿云云,顿时使帖子又热了起来,回复瞬时暴涨。
锦瑟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谈恋爱可以,但是不要太过高调,否则会对傅家的声誉造成影响。”
傅家第四代虽然经商居多,可是傅寒的爷爷大伯以及堂叔们均在党、政、军内担任要职,现在风声愈紧,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哪怕是傅家的财富光明正大,可是保不住有人拿这个大做文章,影响傅家人仕途。
傅寒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
起身到偏厅打了个电话,交代人找公关公司处理,要尽快。
傅冰看完了一页一刷新,帖子却被提示删除了,见傅寒走过来,感叹着说:“动作可真是快啊,我都没看完呢,立刻就没了,可惜,可惜。”
傅洌见了,点了点妹妹,笑着说:“你啊你,就喜欢凑热闹。我问你,你刚下了机就把司机打发走了,我的车呢,你开哪儿去了?”
“别提了,”傅冰一脸懊恼的神色,“等红灯的时候后边不知哪个那么没眼色,我一停车他就撞了上来,车屁股掉了,我叫人拖去修了。”
傅冰这姑娘,自小就惹人喜欢,又灵又美,不知多少人变着法儿的接近她。这已经是栽在她手里的第六辆了,每次她回国,总有人借此来搭讪,好以后能有机会献殷勤,为此傅冰很是烦恼,不大肯亲自开车。今天是兴致来了,没成想又出了这事,气得她心肝肺都疼,直把那‘肇事者’吼了一通,才算解气。
“哎对了,你这两天去哪儿逛了,刚回来就闲不下来,你奶奶想看你都见不着人。”锦瑟嗔怪地问,却无埋怨女儿的意思。
傅冰盘腿坐了起来,神秘地道:“我跟韩冷去看她妈妈了。舅舅果然眼光不俗,小舅妈甚是明艳动人,能和妈妈您比肩了。”





合离 第9章 罗柔
一听有八卦,傅寒率先凑过来,兴致勃勃地问:“你见到小舅妈了?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实在不能怪他这般好奇,而是傅寒的舅舅蒋友松实在神秘,结婚数年,两个孩子蒋韩风和蒋韩冷都不是现任妻子所出,他们的生母是谁,就连锦瑟都不知道。蒋韩风和蒋韩冷年纪也差的多,蒋韩风只比傅家老大傅笙小一岁不到,而蒋韩冷却和傅冰同龄,傅冰和老大傅笙有十岁的年龄差,也就是说,他们的舅舅结婚后十余年都在和那个女人来往,不然怎么会有韩冷的存在?可即便这样,也无人知晓那女人究竟是谁,他们这些小辈倒是好奇,可也没人敢问,私下只管这个神秘的女人叫小舅妈,当然,当着正牌舅妈的面是知道分寸的,从来闭口不提,这在蒋家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我没有,不过韩冷那儿有我们三个的合照。”傅冰想了想,对母亲说:“我实在想不到,她会愿意待在那么个小地方,她见到韩冷,也不激动,都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甚至还有些排斥,妈,我搞不懂。”
蒋友松从不避讳一双儿女的身世,因此自小韩风和韩冷就知道自己不是现在名义上的母亲所生,却也只知道这点儿罢了,问父亲自己的生母在哪儿,他都只是摸着他们的头不语,而后陷入沉思。
傅冰好奇时也曾偷偷地问过视她如亲女的舅舅,同样得不到任何答案。她甚至从未发现舅舅有什么值得纪念的物件,更不曾见他对着某物有过触景生情,哪怕是一瞬。在傅冰心里,舅舅蒋友松是和爸爸傅华年同样重要的存在,他能接受韩风韩冷,又怎会不接受那个女人进蒋家。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那个女人不肯嫁给舅舅。
前两天是韩冷的生日,她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生母的存在,执意要傅冰陪她去寻,她也是好奇,就瞒着一众人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
锦瑟对大哥的事也不甚了解,见状问了句:“哦,在哪儿?”
“一个三线城市,她过得很好,丈夫在当地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和舅舅相比,还是逊色了许多。最最关键的是,她都结婚几十年了,也就是说,在大表哥出生前,她就嫁了人,是有夫之妇。”
这话让在座的众人都惊诧不已,舅舅是那样风流倜傥的人物,怎会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还一缠就是这么久,着实令人瞠目。
傅洌玩味的说:“看来,这位小舅妈还是位人物。”
傅冰点点头,由衷地道:“这你得见了才知道,我见她之前是没想到,见了她之后只剩纳闷,她为什么要放弃舅舅,若是和现在的丈夫是真爱,他们夫妻甚至没有孩子,这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
傅寒在一旁打岔,要去傅冰口袋里掏手机,说:“我不信你没照片,快让我瞧瞧,我不管,你把我好奇心都勾了出来,不让我见见这位小舅妈的真容我绝不罢休。”
傅冰不肯,只说没有,捂着口袋跑到大门处,一边说一边后退着走,“说没有就没有了,若是给你们几个男人知道,难保不出去大嘴巴,到时候舅舅该骂我了。”
老三傅默在旁帮腔,说:“舅舅怎么舍得骂你,他最疼你了,快,交出照片不杀!”
“怎么不会,他连韩冷都……”
话还没说完,傅冰身后一股大力猛地袭来,厚重的门板反作用力拍在她身上,直把她撞地朝地上趴了下去。
傅寒眼疾身快,一个猛扑垫在傅冰身下当了人肉垫子,这才护住了她没磕着。
趴在傅寒身上,傅冰哀嚎着爬起身,坐在地上抚着被撞的后脑勺,怒气冲冲地回头道:“是谁敢撞……”
待见到来人,傅冰无语,“大哥,你跟这门有仇啊,这么大力干嘛?!”一边埋怨他一边嘶嘶地抽着气,好半晌才被扶着站了起来。
“我哪儿知道你在门后啊,对不住了,伤到哪儿,快让我瞧瞧。”傅笙把妹妹扶起,又一叠声地安抚她,“快起来,小五在下面快被你压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你们在里面闹哄哄的,在说什么?”傅笙坐在沙发上,手上拿了苹果抛着玩儿。
“在说小舅妈。”
恰在此时,傅老太太拄着拐杖下了楼,沉声道:“什么大舅妈小舅妈,没规矩,若是给外人听到了,成什么样子。”
一众子女立时噤声,不约而同的看向母亲锦瑟,却见她脸色仍旧淡淡的,并不接话。几人也心有灵犀,不吭声,省的惹老人家生气。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餐桌前吃完饭,傅老太太见着桌上的一众出色的儿孙,老怀欣慰,甚是高兴地说:“这样多好,我老了,就喜欢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热热闹闹的,看着就心情愉悦,往后也不需要你们尽什么孝道,只要每个月都能回家来陪我这老太婆吃饭,就是有孝心了。”
傅冰坐在和老太太遥遥相对的位置,听了这话笑着道:“奶奶,您要是做主把外面那俩接回傅家,肯定会更热闹哪。”
傅华年觑着锦瑟的脸色,见女儿说的不像话,顿时有些不悦地嗔了一句,“不许胡说。”
傅冰堵了嘟嘴,并不在意。
傅老太太虽年纪大了,可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风言风语也曾传进过她的耳朵,又见了儿子在儿媳面前认怂的模样,倒是信了七八分。当下又被孙女儿意有所指的提起,立时沉了脸,面色不虞。
过了会儿,气氛重又活泛起来,老太太和颜悦色地问:“冰儿这次回来就在家多住些日子,也好多认识些朋友。”
“啊?”傅冰疑惑,有些不懂。
“前些日子梁锦添爷爷和他的孙子梁东辞来看你爷爷,那小伙子可真精神,部队出身,人也长得好,哪天奶奶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傅冰最烦这事儿,父母都不急,反倒是奶奶急的跟她嫁不出去似的,每次回来都要唠叨几遍。京城的这些公子哥儿都什么德性她又不是不知道,压根儿就没过这心思。现在又听奶奶提起,笑着问:“那他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打次?”
老太太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寒在一旁却已笑喷,“动次打次……亏你……想得出来……哈哈……”
老太太嗔怪地道:“你这丫头,奶奶跟你说正经的呢。”又转向一侧的傅寒,道:“小五,你呢,和柔丫头怎么样?我可告诉你,不许欺负她,柔丫头是我看中的人,不许你胡来。”
“奶奶,”傅寒无奈地喊了一声,苦着脸说:“我才多大啊,您惦记地也太早了点儿吧。”
“奶奶也不是催你们怎么着,只是想让你们处着看看,合不来再说。”
这话题一说起来就没完,傅寒敷衍了两句,终于让老太太满意,紧接着去逼问其他兄弟,这才让
他松了口气。
想到罗柔,傅寒微笑,他答应了她,要陪她去学校填报志愿的,只希望这丫头不要反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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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柔思考良久,最终采取折中的方式,去报志愿,至于录取了要不要去念,则是两说。顾榆见还有转圜的余地,点头同意。
傅寒解决了心头大事,总算心情好转,不论怎样,至少她不会离他太远,他能随时见到她,这就够了。
这日,几个要好的哥们儿在会所小聚,等了许久都不见罗鹤的人影,直到开席才姗姗来迟,有人打趣,肯定是被哪个女人绊住了脚,起不来床。
“滚你丫的,是我妹妹出了事,这才来晚了。”罗鹤的脸色却很是凝重,丝毫没有说笑的意味。
傅寒的神经被触动,出言询问:“怎么了?”他在朋友圈看到罗柔发的状态,知道她正和她妈妈小姨在瑞士度假。
罗鹤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妈说是在gstaad滑雪时被人撞倒,已经送了医院,说是没什么大碍。可是我给随行去的女秘打电话问当时的情况,她说小柔当时在滑雪区被撞倒在地,流了很多血,送医之后的情况只有我妈和小姨知道,看样子是不容乐观。”
傅寒的心咯噔一下,喉结不停的滚动,某种不好的预感涌入脑海,他算了算日子,距离第一次,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如坠冰窟。
出来给宁陵润打电话,他妈妈顾桐是罗柔的小姨,必然知道内情。
没过多久,宁陵润回了电话,语气不是很好,只说:“我问了我妈,她只告诉我说已经脱离危险,我再问伤到哪儿了她就不肯说了,我忖度着应该是不方便说。”
若是普通伤情,怎会连宁陵润这个家人都不肯提及,肯定是涉及罗柔自身私事,让顾姨连对自己儿子都不能开口,以保全颜面。
“喂,傅寒?你在听吗?”
“嗯?”傅寒只觉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心情说不出的复杂,是他害了她,也是他欠了她。
“我说,你怎么突然关心小柔了,以前你不是见了她就躲吗?”宁陵润见他刚才没听到自己的话,只得又重复了一遍,“还有,你从哪儿知道小柔受伤的,我这儿消息都没你灵通,刚我一问起我妈就追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撒了个谎,说是从小鹤那儿听他说起的,我妈还不放心,嘱咐我守口如瓶,说是我大姨的意思,不想声张。”
“我知道。”
傅寒挂了电话回了包厢,饭也吃不下,只一直抽烟,一根接一根,熏得一旁的陈殷殷直皱眉,嚷着不许他抽。被他冷冷地斜瞥了一眼,再不做声。
他这番变化都看在陈殷殷眼中,他出去了小半个时辰,回来就成了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心生疑惑。细细琢磨一番,罗鹤没来之前他还好好的,等他一来,说起他妹妹……
陈殷殷的目光复杂起来。
中午送她回去,傅寒直接挑明了,“我这几天有些事,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去哪儿?”
“瑞士。”
他连骗都不愿骗她,陈殷殷只觉得绝望,面无表情地问:“是去看她么?”
傅寒恩了一声。
陈殷殷猛地转头看他,狠狠地道:“你要是去了,我们就不用在一起了。”
“那好,我们分手。”




合离 第10章 傅寒
傅寒回家,正收拾行李,锦瑟走了进来,见了他很是惊讶,问:“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儿?要出差?”
傅寒手上动作不停,一边回道:“不是,有点儿急事,得出去一趟,妈,您这两天在国内吗?要是不在,我爸呢,跟您一起走?”
锦瑟摇了摇头,说:“我和冰儿明天的飞机,至于你爸,”她沉吟了一会儿,这才说:“他留在家。怎么,你找他有事儿?”
傅寒恩了一声,说:“我这次去的时间不短,您让爸去公司几天看着些,省的有急事下面的人找不到主事的。”
闻言,锦瑟更是奇怪,原以为他只是玩性突发要去和朋友散心,这也没什么,毕竟他才这般年纪,又正是爱玩儿的时候,傅家又把傅氏这么重的担子交给了他,放松放松也是必须的。只是听儿子这口气,似乎这一趟远门时间不短,又见他形色匆匆,必定不是为了玩儿那么简单。
“你要去哪儿?”
“瑞士。”傅寒想着他也是刚知道消息,料想母亲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也没避讳,直接说了出来。
锦瑟看向儿子的目光复杂起来,似笑非笑地说:“哟,前儿你桐姨邀我和冰儿过去,冰儿不在家就延后了,这不她昨儿刚回,明天我们就过去。这么巧,你也去瑞士。”随后意味深长的道:“是为了小柔吧?”
傅寒手上动作一顿,随即了悟,是了,母亲和桐姨那么要好,母亲怎会不知。懊恼地坐了下来,说:“我不是故意害她的。”
锦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地道:“这和你又不相关,小柔滑雪时被人撞倒,我听你桐姨说已经送医,检查过后说是没有大碍,所以你不必太担心。”想了想,又道:“你瞧你,平日里躲她躲得跟什么似的,小柔又是个心高气傲的,这都几个月没来家里了。这可好,她一受伤你又急的跟什么似的,巴巴儿地要飞过去看她,我也是看不透了。”
傅寒轻舒了一口气,原来母亲还不知道,顿时放下一块大石。有些不自在地道:“怎么说我们也是朋友,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实在不怪傅寒在母亲面前如此小心,实是他二哥当年强娶励飒惹得母亲大怒,几乎要断绝母子关系,后来事舅舅百般劝说这次罢了,只是母亲从此不再管二哥的事,也不允许他住在家里,对他失望之至,因此傅寒实在不敢再触霉头。
“你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傅寒摇了摇头,他只顾着去了,忘了问清楚。
锦瑟笑着摇了摇头,关心则乱,又道:“那你干脆和我们一道儿走,不差这一天。”傅寒想了一想,摇了摇头,说:“我再看看吧。”锦瑟以为他还有别的安排,也没说什么就出去了,任他自己想去。
沉思一会儿,傅寒决定给她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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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榆刚进病房就听见手机响个不停,见女儿只是躺着一副没听到的模样,上前拿过手机一看,说:“是傅寒,你怎么不接。”
罗柔侧躺在病床上,不知在想什么,说:“不想接。”
顾榆摇了摇头,似是不赞同她,可到底也没说什么,准备挂电话。
“等等。”罗柔突然坐了起来,说:“妈,您替我接。”
顾榆无奈,只得接通。
“喂,我是傅寒。”
顾榆看了女儿一眼,说:“傅寒,我是顾姨,小柔她现在不舒服,不能接电话。”
“顾姨,小柔她,好点儿了吗?”
顾榆淡淡地恩了一声,说:“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人很虚弱,不大说话。”
傅寒哦了一声,随后问:“顾姨,小柔在哪个医院,我想去看她。”
罗柔已听到了这话,跟母亲摇了摇头。顾榆懂她的意思,对傅寒道:“不用了,她心情不好,不想见你。”那边沉默许久,顾榆这才道:“等回去后,若是她想见你,会给你打电话的。”
“好。”
待挂了电话,顾榆扶着女儿躺下,爱怜地道:“你既然放不下他,又是因他受这番苦,为什么不告诉他?现在倒好,你一人远在异国住院伤身,他却在国内逍遥自在,男人都是心粗的,你不说,他大概永远也觉察不到,还以为你是普通的伤情。”
其实做母亲的未必没看出来,罗柔才住院没多久,傅寒就得了信儿,还是在顾榆严防消息外泄的情况下,若不是有心打探,怎会第一时间打电话过来慰问?只是罗柔这孩子,自小就比旁人多心眼儿,这会儿她不借此机会见傅寒,只怕心里早已有了打算。
“他不会的,他跟那个女人,不会长久。”罗柔这样告诉母亲,很有些斩钉截铁的语气。
顾榆疑惑,“你怎么知道?”
“妈,昨晚顾晚来医院看我,我夸张了点儿病情。”罗柔却是答非所问地说了这么一句。顾晚是这次跟随出行的女秘,罗柔知道她一向和哥哥罗鹤有些不清不楚,事发时她并不在场,因此当她问起病情,罗柔只说被人撞倒流了血,并让她不要张扬,实际上是算准了她会告诉哥哥实情,他又一向和傅寒走得近,言辞之中定会透露一二,如此一来,傅寒若是心里有她,必定会有所行动。
听完女儿的一番话,顾榆有些惊,说:“你这般算计于他,日后他要是知道了,只怕会恨你……”
“我不怕。”罗柔看着手上那枚精致的尾戒,低声喃喃了一句:“我只怕自己把握不了机会,遗憾悔恨。”
顾榆见她执意如此,又是从小就有主意的,事情已然成了这副局面,她这当妈的又能怎么样,只得顺着她的心意了。当下也只叹了一声,淡淡地道:“你拿捏的住分寸就好。”
一时又想起什么,问:“那你上学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
罗柔忸怩了一下,这才道:“妈,这次女儿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此话一出,顾榆的心猛地一沉,这是要留在国内了。顿时沉默不语。罗柔察言观色,见母亲不豫,晓得她是觉得自己不分轻重,放弃这大好机会,心中也有些忐忑,一边抱了她手臂一边撒娇说:“妈,您放心,女儿定会出人头地的。”
顾榆拍拍她的手,苦笑一声,说:“我哪是担心这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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