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庶女策繁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卿落落
尤其崔氏刚刚的一番话,着实惹怒了他:“都是我的女儿,我不曾为谁考虑过?这件事就先放放,我相府的女儿,从来都不愁嫁!有那个闲工夫,回去好还学学规矩,坐坐女红,不要随便出来了!”
崔氏的脸色变得苍白,元绣玉也着急的红了眼圈,元锦玉只觉得现在的气氛诡异的很,她能不能离开这里啊?
还没等亭中的众人说话,就听到亭外传来了一个嘤嘤啜泣的声音。
元锦玉回头,见到是李姨娘。这么一看,才发现李姨娘的穿戴只比崔氏差了一点,看来相爷对他这个妾室还算是疼爱。
自从她的女儿元暖玉出嫁之后,元锦玉就很少能单独见到她,现如今自然不知道她为何而哭。
相爷还算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见到自己的妾室哭了,不禁放软了几分语调:“你这又是怎么了?”
李姨娘看了一眼相爷,之后才悲戚的拿着帕子抹眼泪:“还不是暖玉那丫头,听说她在夫家,总是被婆婆难看,我想起来,就觉得心疼……”
崔氏还没走,这么多年夫妻,她虽然是不愿意放弃,但是也知道这会儿相爷是不会改口的,只能等着他哪日心情好了,在同他讲这件事。
她心情还不好的很,这会儿李姨娘撞上来了,她能轻易放过么?
“妹妹,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初那亲事,可是你和老爷两个人定的,你自愿嫁女儿,暖玉就是该过自己的日子了,你现在一个娘家人,哪能听别人胡说几句,就认定元暖玉过的不好了?”
李姨娘的脸色一白,可怜兮兮的看向相爷。不得不说,相府中的女人,都很会保养,而且美的各有千秋。这个李姨娘,其实今年也才三十多岁而已,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
“相爷……妾身是真的难受……今日妾身还有些头晕,想吹吹风,见到相爷,这才提起了话头,还希望相爷和姐姐不要怪罪……”
相爷显然也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站起身扶起了李姨娘:“身子不适便回去休息吧,我送你。”
李姨娘将头轻轻的靠在相爷的肩膀上,就这么被扶着走了,但是走之前,还不忘和崔氏道了声别。
崔氏能说什么?她是正室,最不能的就是妒忌和耍小脾气,那李姨娘明摆着就是邀宠来了,她却还得装作一副大度的样子!好不让人气愤!
元锦玉依旧淡淡看着这一幕,觉得亭子中的气氛不对,也连忙告辞了。
但是走出凉亭之后,她却朝着李姨娘院子的方向冷笑了一下。刚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了。
元暖玉其实现在过的真的很不好,上一世她初嫁过去,夫君的房中原本就被塞了不少人,她那婆婆更是嫌弃她只是个庶女,没少给她小鞋穿。
不过元暖玉上一世,根本就没有往相爷捎过什么消息。从李姨娘能为了那份还算是丰厚的聘礼,就把她给打发的嫁人了之后,元暖玉对这个娘的心思就死了。
从小,李姨娘都嫌弃她不是个男孩子,占不了庶长子的位置,也不想想元暖玉比庶长子元赫丰小了几岁,明明是她自己怀不上;嫌弃她不如元绣玉聪慧,不如自己漂亮,不如元莹玉温婉,在她眼中,自己的女儿一无是处的很,就算是现在,元暖玉受了委屈,她想着的不是帮着自己女儿,而是去同老爷邀宠。
有这样一个娘亲,元暖玉也着实是不幸。但是所谓先苦后甜,说的便是她,再熬个几年,也就出头了。
倒是李姨娘……元锦玉又是淡淡的笑了笑,真当崔氏那么好拿捏呢?现在崔氏因为元绣玉的亲事有求于相爷,才不和她一般计较,等到以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元锦玉离开了凉亭之后,有去了大嫂秦桑那里看了看。秦桑现在已经专心养胎,原本她还帮着崔氏管理府中的事务,现在也将权力都还了回去。
元锦玉说来只和秦桑几日不见,现在却发现秦桑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或许是怀孕的原因,她眼眸中满带着平和和幸福的眼神。现在元赫沛也很疼惜秦桑,据说前几日还去老夫人那里请了假,秦桑在养胎的时候,不必去请安了。
秦桑见着元锦玉去了,当即就牵住她的手,激动的问着:“听说你解了那无解之局,是不是真的?”
元锦玉没想到这件事连秦桑都知道了,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之后着实不好意思的说着:“也只是凑巧而已。”
“真是我的好妹妹,嫂子没白疼你一场!现在满京城都说咱们锦玉是大才女呢!”秦桑是真心喜欢元锦玉的,尤其她还救了她们母子的命,秦桑怎么能不感激呢。
“嫂子,你快别打趣我了……”元锦玉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那棋局就算是她解开了,质疑她的人肯定会更多,她的正名之路还很漫长啊。
宁王妃:庶女策繁华 第48章 嫁妆丢了
秦桑总憋在屋中,也闷的很,便带着元锦玉要出去走走。
元锦玉劝她外面风大,但是她却不听,带着一群的丫鬟婆子便这么出了门。
她是孕妇,身子娇贵,元锦玉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便不敢距离她太近。
刚刚走出院子不远,元锦玉看到路上,迎面走来一个人。
男子将近二十多岁的样子,和元赫沛有几分相像,但是气度却差了太多。竟然是相府的庶长子,元赫丰。
元赫丰是相爷的妾室江姨娘所出。提起这位江姨娘,可是个传奇人物。若是但论出身的话,她比自己的生母要好不了多少,据说当年家道中落,被一户官家收留,然后送给了相爷。
彼时元清正还不是相爷,而且仕途也很坎坷,虽然有发妻的支持,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还是让他在崔氏面前有些抬不起头来。
而江姨娘便不一样了,会弹琴唱曲,会吟诗作对,最重要的,她总是一副低小状,让相爷以为她是真心爱恋自己,崇拜自己,所以相爷和她感情越来越好,庶长子元赫丰,同嫡长子元赫沛的出生都没差多长时间。
而江姨娘这个人,表面上在相爷面前表现的楚楚可怜,一副以相爷为天的样子,实际上手里有好几条人命,并且她这个儿子,也被她溺爱的有些无法无天。
元赫沛是相府继承人,平素沉稳有风度,衣服都是偏暗色的,但是这个元赫丰,却喜欢样式明艳的衣服。
而且他这个人风流成性,成亲快一年,自己的妻子没有好好疼爱,倒是妾室娶进来了好几门,最后若不是相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呵斥了他,估计他还不懂得收敛。
坦白来说,元锦玉是不想和他们有什么接触的,但是元赫丰显然是发现了这一行人,直接就迎了上来,轻挑的一笑:“大嫂,三妹,你们也在散步?”
秦桑对这个小叔子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他这一副眼巴巴靠过来的样子。
秦桑和元锦玉都是大美女,尤其是元锦玉,就算是才十三岁,已经是美艳不可方物,这让一向风流成性的元赫丰还怎么忍的住不说话呢?
他每次看着这个妹妹,都想着他那些侍妾的脸都白长了。
“二哥好。”元锦玉虽然不愿意,还是乖巧的见礼。
因为她们两个站在人群的前面,元赫丰直接就拽住了元锦玉的手:“妹妹不必和哥哥多礼。”
元锦玉反射性的就要收回手,元赫丰却故意轻挑的在那手背上捏了一下才松开。
秦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元锦玉也是眼冒怒火。
这个元赫丰,平素在外面花|天酒|地也就罢了,这么多年连个功名都没有,整日靠着他娘耍手段活着,现在竟然还欺负到自己的头上!
元锦玉刚想要开口,却感觉到秦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二弟,三妹毕竟是女孩子,你一个做哥哥的,怎好和她拉拉扯扯?”
“拉拉扯扯?”其实元赫丰长得并不难看,就是气度实在上不得台面,这不是又往前走了一步:“我不过是轻轻抚了一下三妹而已,大嫂何处此言?”
元锦玉拉住秦桑:“大嫂,咱们回去吧,风大。”
对于元赫丰这种无赖,根本就不能和他将道理,元锦玉就算是想要惩治他,也不在这一时。
秦桑又冷冷的看了元赫丰一眼,这才带着元锦玉离开了。
散步的好心情便这么被搅合了,想着元赫丰捏自己的手,元锦玉就一阵反胃。
让银杏给她打了一盆水好好洗洗,银杏想劝,但是却不敢开口,见着天色不早,就想着传膳给元锦玉,谁知道元锦玉却是狠狠的拿布巾擦了擦手,对着她冷冷的笑笑:“不着急,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银杏拿捏不住元锦玉心中所想,还是替她披了一件披风,随即元锦玉就带着银杏朝着外走去。
重生之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二嫂的院子。二嫂云静的家世自然没有大嫂好,不过家中给她的嫁妆丰厚,江姨娘又一心想娶一个听话的儿媳妇,这才让她进了门。
说来二嫂进门之后,着实没有什么让人觉得不满意的地方,江姨娘和她的关系也还不错,知道儿子风流成性不怎么睡在云静的房中,还会规劝儿子一番,也从未给云静难看过。
云静因为有江姨娘撑腰,所以不时的还会和元赫丰闹上几场,上一世两个人就沸沸扬扬的要和离。
她知道,云静有在晚饭前在外面走走的习惯,所以这会儿见到云静,还装作诧异的问着:“二嫂,你也出来散步?”
云静长相虽然没有秦桑出众,但是看起来就不是一个蠢笨的,她会退让,也是无奈之举,谁让元赫丰不喜欢她呢,她就只能把婆婆当做依靠了:“三妹,你怎么来这边了?”
元锦玉指了指前面:“想给祖母做个帽子,便准备去挑些布料。”
云静点点头:“那今日嫂子就不留你了,改日到这里来玩。”
“我知道的。”元锦玉点了点头,随即转头同银杏说着话:“刚刚你说道那里了?对了,你说那谁家的公子,将他夫人的嫁妆都拿去赌了?”
银杏是没想到元锦玉能忽然和她说话的,但是她是个多机灵的人,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可不是,那人真不是个东西!这件事啊,在京城都传开了!”
云静听着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去打听元赫丰行踪的小丫鬟回话说,他今晚依旧不回来了,让自己一个人用膳,云静心中有些赌气,半夜的时候,不知怎么,脑海中就浮现了元锦玉和她丫鬟的话,越想越不是这么回事儿,直接拿着自己的对牌,就要去检查自己的嫁妆。
结果这么一检查,就出事了,她发现,自己的嫁妆,竟然少了一半有余!
云静还以为是家中进了贼人,将半个院子的都折腾起来了,对江姨娘哭着就说自己的嫁妆丢了。
李姨娘今日好不容易把相爷给留下来了,谁知道竟然就这么被江姨娘给叫走了,心中别提多恨那个小贱。人。
元锦玉在感觉相府远处嘈杂的时候,便也坐了起来。银杏听到屋中有动静,敲了敲门:“小姐,府中不知道因为什么闹起来了,奴婢去打听一下。”
“嗯。”元锦玉还等着看好戏呢,自然不会再继续睡了。
此时江姨娘的院子中着实是热闹的很,相爷听说家中进贼了,大半夜被折腾起来,脸色很是不善。江姨娘体贴的又是端茶又是奉水,还不时的帮着相爷顺顺气,他这才稍微平定了下来。
崔氏不多时候也来了,进门就见到几个奴仆正在地上跪着,云静哭的伤心:“现在你们当着相爷和母亲的面,好好说说,我的嫁妆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那嫁妆可是自己在府中的倚靠的,比元赫丰都重要!现在竟然丢了大半,她的心都在滴血!
几个奴仆战战兢兢的,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回二奶奶的话,那嫁妆都是有数目的啊,不信您对对帐,我们真的没碰您的嫁妆!”
“还敢狡辩!”云静都忍不住站了起来,今晚这件事不解决,谁都别想睡了:“我从来就没有去库房取过嫁妆!不是你们还能有谁!”
那几个奴仆将账册战战兢兢奉上来,哽咽着说着:“二少爷在一个多月前,曾经去账房提了一批嫁妆……”
云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拿起了那账册来,不敢相信的翻着,随即眼圈就红了:“我从来都没有把对牌给过他!他怎么拿的我的嫁妆!再说,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件事!”
奴仆抖着身子:“可是这确实是二少爷取走的啊……奴婢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二少爷是拿着您的对牌来的!”
云静嘴唇颤抖着,更是生气的差点要昏过去了。她想起来了,一个多月之前,元赫丰来到了她的房中,对她极尽温柔,事后说想看看她的对牌,她便将对牌递给了他。
第二天晚上,他将对牌还了回来,自己还以为他是昨晚忘记还了,哪里能想到,他竟然背着自己做这种勾当!
云静彻底愤怒了,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崔氏心中虽然是得意,但是脸上却是怒不可遏:“二媳妇,你是真的不知道元赫丰把你嫁妆给提走了?”
江姨娘忍不下去了,站了出来,当即眼泪就掉下来了:“我们赫丰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的地方!”
云静看着都到了这个时候,江姨娘还是偏袒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别提多窝火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说着:“回母亲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求母亲还媳妇一个公道!这嫁妆,媳妇不知道夫君拿去做了什么!”
江姨娘盯着云静,若是眼神能杀人,云静早死了几百次了。
相爷脸色铁青的砸了茶杯:“那个逆子呢?”
云静冷冷的说着:“二爷今天没有回来。”
“好啊!真是反了他了!管家!”
“在!”管家站了出来。
相爷吩咐着:“带上护卫,去把那个逆子给我绑回来!”
宁王妃:庶女策繁华 第49章 私养外室
元赫丰衣衫不整的被带回来的时候,夜里已经过了三更,屋中灯火通明,每人的脸色却都晦涩不明。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知晓了这件事,现在被摁得跪在大堂中,还和相爷狡辩着:“父亲!那嫁妆是云静记错了,她其实是知道我拿了的!”
江姨娘也哭哭啼啼的,不断的往相爷身边靠:“相爷,赫丰是个好孩子,怎么会做出贪图媳妇嫁妆这种事呢,您一定要明察啊!”
元赫丰也看向了云静,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才是解决事情的关键,若是她主动将这嫁妆给了自己,那么相爷也责怪不到他:“静儿,你好好和父亲说说,那对牌是不是你给我的?”
云静却是冷冷一笑,不答反问着:“夫君,你且先同我说说,我的那嫁妆,被你拿去做什么了?”
以往云静虽然心中和他不算合,但是自己稍微做个低小状,哄上几句,她便也不会这么不给自己台阶下。并且她在江姨娘面前,始终是有礼有度的,今日若不是真的气坏了,她肯定不会当着相爷的面,这么撕破脸皮。
元赫丰心中暗想,等回房之后,我再好好收拾你!
“静儿,有什么话,咱们回屋再说吧,好么?我最近随着三叔他们做生意,应酬的晚了点,才没回来的,你有什么怨气,我都随你惩治,咱们不要再惹了父亲和母亲的休息了,都这么晚了。”
若是放在往日的事情上,云静也便息事宁人了,但是这一次她知道,若是自己再退让,她在这府中的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被元赫丰败光了嫁妆,再因为他总是不去自己的屋子,怀不上孩子,被无子的缘由休弃!
她嫁了丞相府,便是丞相府的人,万万不能回去之前的那个家!那样自己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的!
于是云静这次未再忍让:“夫君,妾身只问你这句,妾身的嫁妆,被你用在什么地方了?”
元赫丰心中都快恨死这个臭婆娘了,两个人是夫妻,她的嫁妆自己用一点怎么了,值得闹到老爷和夫人的面前么!
“还……还能是什么,我最近和人谈生意,开销大了些……”元赫丰的神情有些躲闪。
云静淡淡的打断他的话:“夫君,你谈生意的银子,自然有三叔那边出,你又怎么会开销大?现在父亲母亲都在,还希望你说实话,况且,管家已经去查了,你难道真的想要他将真相说出来么?”
元赫丰的脸色又白了三分,江姨娘看他这样子,就知道那笔钱没被他用在什么好地方,指着云静就开始数落:“这件事怎么也是你们夫妻房内之事,哪里有闹到老爷夫人这里的道理!你自己看不住嫁妆,还要怪罪男人么!况且你嫁给了我家,这嫁妆不也是我家的,赫丰有难处,拿了你一点嫁妆,你就这么不依不挠的,谁给你的这么大的胆子!”
云静看向江姨娘,现在她更加明白了,这个婆婆为了她儿子什么都做的出来,根本就靠不住。
“媳妇只是想知道,这嫁妆被用在了哪里。”
其实云静有的时候是很羡慕秦桑的,虽然崔氏不喜欢她,但是元赫沛却是真心怜惜她的,为了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娶过侍妾,更是很少进那两个通房的屋子。
别说他们那一家,以后就是这整个丞相府,不都是元赫沛的,而抓住了他的心,有他疼惜,婆婆的难看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呢?婆婆不疼,丈夫不爱,现在连点嫁妆都保不住了!
所以她索性心一横,就这么冷冷的对着江姨娘道:“若是今日夫君不讲出个一二三来,咱们就索性把官府的人请来,好好评判一下这次的事!”
一听说要闹到官府,江姨娘的头轰的一声,像是要炸了一样。这孩子平素那个只会讨自己欢心的云静么?自己简直就是替元赫丰养了一匹狼啊!
云静想的很简单,既然忍不下去,那我索性就不忍了,大不了来一个鱼死网破,我不好,你们也别想消停!
崔氏这次终于开口了,不过却是呵斥云静:“相府的人去找官府?你说出去也不怕笑话!”随即她看向跪在地上的元赫丰,他这幅样子,分明就是从哪个风月场回来的,还好说自己是去谈生意了?
自己儿子虽然性子冷了点,也不至于像是他这么胡闹!
“赫丰,你现在就好好说说,这笔钱,你到底是用到哪里了?想好再开口。”
崔氏发话,加上管家还在一旁看着,元赫丰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回母亲的话,当初我在京城,见到有位姑娘家中落难,实在可怜,所以便收留了她……但是我手边当时没那么多钱,就用静儿的嫁妆……”
云静气的一把就拍在了桌子上:“你竟然用我的假装养外室?你当我是摆设不成!”
江姨娘走到云静身边,“啪”的一巴掌就扇了过去:“你怎么和你自己的夫君说话的?反了你了?”
云静眼中已经含了泪水:“你的儿子用我的钱去养女人,你说我该怎么做?”
相爷听到元赫丰的话,已经是勃然大怒:“哪里来的心术不正的女人,这么迷惑你!马上把那个女人撵出京城,以后也不许她再回来!若是拿着云静的钱买了宅子,就把宅子卖了,给云静把嫁妆补回来!”
元赫丰急了:“父亲!这万万不可!灵儿已经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人,怎么能就这么赶她走?父亲!”
“来人,把这个逆子给我押回他的院子,关上一个月,每日除了必要的东西给他送去以外,不许他出院子!明年的春闱你必须参加,你和你哥哥没差了几个月,现在一个在翰林院任职,一个却整日游手好闲,就喜欢这种风月之事,你不觉得羞耻,我这个当爹的都觉得羞耻!”相爷说出的话从来都是不能更改的,元赫丰这次是真的触怒了相爷了。
相爷又看向江姨娘,见她哭哭啼啼的心烦:“还有你!整日就知道溺爱赫丰,看看赫丰,现在都被你宠成了什么样子!你自己心里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也别出屋了!”随即他又看了一眼崔氏:“咱们走。”崔氏跟在了相爷身后,等到相爷出了屋子,才轻声说着:“当初娘落难被送到老爷手中,现在儿子又喜欢收留落难的姑娘,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习惯。”
听着她口中那明显的嘲讽,江姨娘气不打一处来,想要辩驳两句,崔氏却已经大步走了。
云静也不愿意再呆在这里了,现在看到这母子两人的面孔,她就反胃的很:“姨娘,老爷的话您也听到了,媳妇的嫁妆,还希望您尽管补上,今日静儿累了,便回去休息了。”
元赫丰被人给摁着,不然早就去好好教训一下云静了,现在他只能逞逞嘴上功夫:“云静,你给老子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婆娘,有你这么和自己的爷们甩脸色的么!灵儿比你温柔体贴,你没一处比得上她的!”
往日隐忍的云静,这次却在门口回了头:“是,你那个灵儿是温柔体贴,我这辈子都比不上,但是你别忘了,你养着她的钱,都是从我这里拿去的!你拿自己发妻的钱养外室,心中就不觉得愧疚么!呵……”
说罢,就这么一脸嘲讽的样子离开了,给江姨娘和元赫丰气得差点吐血。
元赫丰只能去求江姨娘:“娘!”在没人的时候,他都是喜欢这么叫她:“您要救救儿子啊!现在父亲禁足我,还要把我的宅子给卖了!”
江姨娘现在也生气,但是总归还是舍不得冲自己儿子发火:“这次的事若是只咱们屋知道,便也没什么,但是闹到了老爷那里,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再说,你口中的灵儿也不知道什么底细,娘也是不同意她被你养在身边的,这件事,你就听你爹的吧,等过了这一阵,娘再去好好和你爹求求,可怜我的儿子了……这家中,就没一个想咱们娘俩好的。”
元赫丰也是气的不行,愤恨的看着屋外:“等我以后出息了,必定让今日侮辱咱们的人,都来求咱们!那个云静,我一定一定休了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