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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油灯
王妈妈什么表示都没有,并不意味着就能敷衍过去,她被挑破心思的惊赫不仅秦若寒看出来了,红肿着眼睛,犹不相信的秦若静也看出来了,她哭着看着王妈妈,问道:“奶娘,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云姐姐对我那么好,你怎么忍心害她呢?”
“姑娘,奴婢这也都是为了秦家啊!”王妈妈抬头,看着秦若静,道:“奴婢知道姑娘真心喜欢云姑娘,奴婢想着若是云姑娘能留下,能嫁给大少爷的话,姑娘一定会很开心!都是奴婢的错,还请云姑娘不要怪我家少爷和姑娘,有什么只管冲着奴婢来吧!”
“王妈妈这般忠心,真是让人感动啊!”岫云摇摇头,经历过身边最信任的人的一一背叛,如今的她心明眼亮,哪能被她的小伎俩给欺瞒过去,她淡淡的问道:“王妈妈既然从念念口中知道了她救我的事情,知道我在路上为秦公子解围的事情,知道了我三言两语打发了杨兮若的事情,那么一定也知道了我曾说过,我依然定亲的事情了吧!”
王妈妈很想否认,但是秦若静就在跟前,她是个没城府的,在秦若寒面前不会说谎的,她否认只会让最好说话的秦若静对她失望。想到这里,王妈妈无言的点点头。
“我想,王妈妈一定会认为,订了亲又怎样,退了也就是了!若是这么简单,那么我也就不会在这里了。”岫云淡淡的一笑,看着王妈妈,淡淡道:“王妈妈眼中,知州大人或许已经是很大很大的官了,我想说的是像他这样的,和我定亲那位伸出一个小手指就能摁死!”
王妈妈猛地抬头。脸上带着惊赫和不敢相信,而一旁的秦若寒也微微一怔,但他很快就信了,若非如此,杨兮若在她这里碰壁之后,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王妈妈是不是不相信?是不是觉得我在吓人?”岫云淡淡一笑,又道:“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现在最想知道的不是王妈妈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而是你为什么起了这样的心思。是谁在你耳朵边上撺掇的!”
“没人撺掇,是我自己想到的。”王妈妈咬着牙,心里越发虚的慌。
“秦公子,听说王妈妈有一个和念念差不多大的小儿子。还有一个刚刚两岁的大孙子……”岫云转头。淡淡的笑着道。这是她很早之前就打听到的。
“你想做什么?”王妈妈慌了,一直沉默不语,让王妈妈应对的赵氏也慌了。惊惧的看着岫云,仿佛她是会吃人的妖怪一般。
“这两人就在府内,云姑娘要怎样处置他们?”秦若寒看着岫云,眼中带着赞赏,像她这般冷静自若的女子值得他尊敬。
“让他们跪院子里,王妈妈什么时候说了实话,什么时候让他们起来!”岫云故意往外看了一眼,道:“这都已经过完年了,比我病倒的那个时候暖和了些,小的那个应该可以挺个把时辰吧!”
“我说,我说!”王妈妈的心都碎了,她小儿子和大孙子啊,若丢院子里跪个把时辰还不得把小命给弄丢了,她看着岫云,眼中带着恨意,道:“是我媳妇给我出的主意,她说云姑娘出身官家,大少爷又一直不曾成亲,若大少爷能娶云姑娘进门,对秦家对大少爷都好,我这才起了念头。”
“赵氏,你怎么知道我出身官家?谁告诉你的?”岫云转向一直没敢言语的赵氏,看着她闪烁的眼神,淡淡的道:“别说你偷听到的,除了杨兮若上门的那日,我不曾和任何人说过我的出身,而念念也得过我的吩咐,不会随意向人提及我的事情。”
“奴婢……”赵氏想说的话被岫云给堵回去了,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来人,把赵氏的宝贝儿子丢雪地里去!”秦若寒淡淡的吩咐一声,天气虽然暖和了些,但积了一个冬天的雪却还没有融化,一个两岁大的孩子,丢雪地里,不出半个时辰就该废了。
“是周玲,是周玲让我这么做的!”赵氏慌了,嘴巴也不硬了。
“你这贱人,你怎么能听周家那个祸害的呢!”秦若寒兄妹还没有发怒,王妈妈就发作起来,跪在地上的她一转身就给了赵氏一个大耳刮子。
“周玲?”秦若寒的脸色更冷了,冷冷的看着赵氏,道:“周玲和你怎么说的?她为什么让你这么做?”
“周玲派人与奴婢说,她见不得大少爷身边有别的女人,让奴婢做做手脚,让这女人狠狠的病一场……”赵氏捂着着脸,道:“她让奴婢告诉婆婆,说云姑娘是官家姑娘,若大少爷能娶到这样的少奶奶,秦家就不用担心再被人算计也不会再看人脸色了。怎么让云姑娘病倒,怎么在药里做手脚也都是她支的招……奴婢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被她拿捏在手里,若是奴婢不这样做的话,奴婢的弟弟小命难保,奴婢就这么一个弟弟啊……”
“周玲是何人?”岫云淡淡的问,听得出来这是个女人的名字,是爱慕秦若寒的女人吗?
“周家的姑娘,曾经与我有婚约,不过,家父家母去世后,周家就取消了这门亲事,三年前,周玲进了知州魏大人家,是魏大人的宠妾。”秦若寒语气淡淡的,但其中的恨意依旧很浓烈,他淡淡的道:“周家和秦家以前是通家之好,而现在却是死对头,知州大人向着周家,这几年若不是杨大人在背后支持,秦家或许早就被周家给吞并了!”
“无缘无故的周玲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向我下手?”岫云冷笑,道:“看来,杨大人和魏大人面上斗得厉害,私底下或许早已经沆瀣一气,这次联合出手,为的是什么,不用我说。秦公子自己也能猜到,说不得他们都已经商量好了怎么瓜分秦家了!”
“他们顾忌姑娘的身份,担心姑娘身后的长辈支持秦家,这才利用这些蠢奴才向姑娘下毒手……是我秦家连累带害了姑娘!”秦若寒起身,向岫云深深地一鞠,道:“秦某在这里向姑娘赔罪了,姑娘放心,秦某一定不会纵容这些恶奴,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大少爷,奴婢都是为了秦家为了您啊!”王妈妈急了。她或许还没想通其中的关节。但秦若寒有多厌恶周家,多厌恶周玲,魏大人对秦家又是怎样的,她心里还是清楚。她更清楚的是秦若寒的手段。他十三岁丧父母。能在群狼环视之下将秦家支撑下来。岂是一般人?若不是魏大人一直打压,秦家也没有机会攀附上更大的官,秦家或许会更风光。她惊惶的爬到秦若静面前。道:“姑娘,您为奴婢说句话啊!”
“大哥~”秦若静对王妈妈的感情很深,父母死后,大哥忙着生意,二哥忙着读书,陪她最多的就是王妈妈,对她来说,王妈妈是除了两个哥哥以外最亲最亲的人。
秦若寒眼中闪过狠戾,秦若静开口之前,他心里还想过给王妈妈一家留些余地,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念念,你知道吗,最怕的不是身边的人有异心,而是有了异心还自以为忠心,打着忠心的幌子做事的奴才!一句全是为了主子好,就能擅作主张,就能自以为是的谋算,她如今能以这样的名义谋算我,他日也能用相同的理由害了你……”岫云淡淡一笑,看着惊恐的王妈妈,道:“秦公子,虽然我是受害者,但我终究是个外人,怎么处置这一家子我无从置喙,不过,这样的人决计不能再留在念念身边,我不希望将来某一天,王妈妈打着为了念念好的幌子,算计念念。”
“念念,云姑娘的话你听到了吗?”秦若寒看着妹妹,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个心善心软的,但云姑娘说的对,她现在能为了那么一个荒谬的理由枉顾云姑娘的性命,他日就能以相似的理由算计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无疑是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大哥,她总是奶大了我,还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饶她一命吧!”秦若静看看大哥,再看看岫云,最后将视线落在王妈妈身上,艰难的道:“至于别的……死罪能逃活罪难恕,该怎么处置,你做主就是!”
“大哥依你就是!”秦若寒点点头,看着脸上浮起喜色的王妈妈,淡淡的道:“明日一早,我让人送你们一家去石寨山!”
王妈妈的喜色就这么凝结在脸上,石寨山是一座石头山,整座山寸草不生,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烁着银灰色的光芒。那是一座矿山,一座铅锌矿,铅锌较软,不能做兵器,用途也不是很广,朝廷对铅锌矿也不是特别重视,也正因为这样,秦家才能保住这座祖上传下来的铅锌矿。而秦家之所以让那么多人眼红,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也正是因为这一座铅锌矿——这是一座能产银的铅锌矿,产银量不高,不足以让真正的权贵世族觊觎,但却一样不缺为之疯狂的人。周家如此,魏大人如此,而杨其广极有可能一样。银子人人爱,但开矿却不是什么都能干的活,王妈妈在秦家多年,男人是秦家的管事,自然知道矿山上的日子有多艰难,他们一家去了哪里,不出十年,就能累死一半。
“大少爷,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不管奴婢当家的和儿子们的事,请大少爷看在奴婢侍候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牵连他们啊!”王妈妈连连叩头,她现在想的最多的是不能让儿子孙子被连累,至于自己……只要男人和儿孙保住了,他们自然会想法子把她给救出来的。
“王妈妈,你敢说你做的这一切没有和他们说半个字吗?”秦若寒淡淡的看着王妈妈,他能猜到王妈妈在打什么主意,他既然决定要处置王妈妈,自然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这一次只是算计客居的云姑娘,下一次估计就该谋算他这个当家的了。
王妈妈想否认,但秦若寒了然的眼神却让她无从否认,她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看得秦若静满脸不忍,但不等她再开口,秦若寒便淡淡的道:“念念,饶她不难,可是饶她之后呢?她这次能枉顾云姑娘的性命,以后就能不管我们的死活,他们一家在秦家这么多年,知道的太多了,将他们送去石寨山已经是我能想到最仁慈的处置了!”
“我听大哥的!”(未完待续。)





从妻 第二百七十七章 岫云番外(十)
277岫云番外10
“杨大人并未打消谋算秦家的念头,秦公子还得多加小心才是!”岫云看着秦若寒,轻声道出了自己的猜测。
昨日,同知杨其广的夫人特意送来帖子,请她和秦若静到杨府赏花。岫云知道,赏花不过是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见一见自己这个人,探一探自己的底细,好做下一步的打算和安排。但是,她却不能再推了——王妈妈一家是一个半月之前被处置的,处置可那一家子的第三天,杨夫人就给她下了帖子,当时,她大病未愈,身体刚有起色,连走路都成问题,又怎么可能应诺。
她以养病为由推了,杨夫人想必也知道她的身体确实太虚弱,不但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悦,次日还让人送来一些补药给她调养身体。杨家送来的东西,岫云自然是不敢用的,但是这份情却只能生生受着。半个月前,杨夫人又下过一次帖子,岫云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但还是婉拒了,杨夫人次日又送来药材,和药材一道送给岫云的还有一句“下次可不能再推”的话。真是因为这么一句话,岫云再怎么不愿意,今日也只能去了。
到杨府之后,岫云倒是没有被刁难——杨夫人在没有确定岫云的身份之前是肯定不会刁难她的,但是试探的话却一直没有断,从岫云提过的姨父周铭有哪些连襟,到京城某些关系。再到京城如今热门的话题时兴的服饰等等,当然,她在麟州,知道的都是三四个月甚至半年之前的了,这些刚好是岫云知道的,所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得十分投契,不知内情的人见了,或许还会认为这两人关系极好,而不是在打机锋。
两人像是一见如故,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等到恍然回神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这一个时辰足以让杨夫人确定眼前自称叫翰林院学士周铭一声姨父的女子就算不是周夫人的侄女也定然有着不一般的出身,足以让她通过岫云的一言一行和言语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她没有诈他们,但同时。足以让岫云知道。在她见过杨兮若之后的这三个多月里。杨家定然费了气力去查自己的身份,也足以让岫云肯定,杨其广只是暂时收回了爪子。并没有放弃秦家这块在嘴边上的肥肉。
“再小心也未必能躲得开!”秦若寒苦笑一声,坦言道:“暗地里打秦家主意的人可不少,当初若非及时攀附上杨大人,或许秦家早就不复存在了。”
“那你准备怎么办?”岫云看着秦若寒,眼底闪烁着关心,处理了王妈妈一家,她安心调养的那段时间,她指点秦若静如何打理内宅——岫云也学过打理内宅庶务,尤其指婚的旨意下了之后,更是用心的学了好些日子,虽然在玉夫人眼中,她那点子水平不够看,但用来指点秦若静,还是绰绰有余的。定规矩,调/教下人/,整理内宅的账册……秦若静原本是什么都不懂,而之前打理内宅的王妈妈也是个稀里糊涂办事的,秦家的内宅简直就是一团乱麻。为了理出个头绪,岫云没少问秦若寒,见面的机会多了,相处的时间长了,对这个原本就颇有好感的男子更多了些不好说也不能说的感觉。
“还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呗!”周玲的掺和让他意识到不妙,而之后发现的某些痕迹更让他意识到那位一直对秦家虎视眈眈的魏大人和一直以来为秦家撑腰的杨大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他现在面对的是麟州最大的两座山,秦家或许逃不开了。只是,这样的话说了也只是让人跟着担心而已。他轻声道:“姑娘现在最重要的是在启程前往延州之前将身体养得更好些!”
“你要送我离开了吗?”岫云心里喟叹一声,她还以为能多拖些日子呢!
“还要再过些日子!”秦若寒神色依旧是冷冷淡淡的,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不舍,岫云想拖日子,他又何尝不想呢?就算她终究要离开,但能多看她一眼,和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好的啊!若不是意识到秦家此劫难逃,他又怎么舍得主动送她离开呢?他勉强笑了一下,道:“姑娘病情好转之后,我给骆兄写了一封信,烦请他到麟州来护送姑娘前往延州。他今日来了回信,说会在月底过来,有骆兄护送,姑娘定然能够平安抵达延州。”
“事态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吗?”岫云一惊,她恢复之后秦若寒一直不曾与她提及送她前往延州的事情,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存了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思,哪知道是另有打算和安排。
“姑娘不要多想,麻烦骆兄不过是为了稳妥而已,没有别的用意!”秦若寒心里苦笑,他怎么忘了眼前这个女子有多么的聪慧,她能从那么些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又怎么不明白自己特意请骆翔宇来护送她的用意呢?
“你觉得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岫云不相信他的话,若不是情况极为恶劣,连让一般人送自己到延州都有可能出现意外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找上刚刚建立交情的骆翔宇呢?她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问道:“骆公子在延州是什么身份?他可能帮你缓解目前的困境?”
“骆公子出身武将之家,他现在是大将军麾下的百夫长,他应承帮我将姑娘平安送到延州已经是莫大的情分了!”秦若寒笑笑,再回麟州的路上他和骆翔宇倒是处出了交情,当时没有多问,但回到麟州之后也将骆翔宇的底细查了一查,骆翔宇家世倒也不错,但和建安侯府相比还是差太远,当然。更主要的是他和骆翔宇的交情还没有好到为了他不计一切代价的程度。事实上,骆翔宇答应前来护送岫云,除了那份淡淡的交情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利用了骆翔宇对岫云的好感。
“连缓和一下都做不到吗?”岫云看着秦若寒,道:“只要能拖到我到延州,平安见到父兄,就能请我父兄出面……”
“云姑娘,现在最要紧的是姑娘能够平安回到家人身边,别的都不重要!”秦若寒轻轻摇头,他知道岫云的意思。和岫云定亲之人能一个手指将知州摁死。那她的出身定然很高,她若能请到她的父兄出面,秦家面临的一切困难必将迎刃而解。但是,这个道理他懂。别人肯定也懂。他现在不拖延。岫云还能相对顺利的离开麟州,要是拖延了,让人看出来了。岫云可就要面临危险了。他的疏忽大意,王妈妈的愚蠢无知已经让她吃了那么大的苦头,他又怎忍心再置她于险境?不等岫云再说,他便道:“和杨夫人应酬可不是件省心的事,姑娘一定也很疲倦了,你先休息,有什么话等休息好了再说。你好不容易才养好,可不能再病倒了!”
话一说完,秦若寒就转身走开,岫云连话都来不及说出口,看着秦若寒疾步离开的背影,她知道他面对的处境或许比自己想的要严重得多。
但是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岫云没有机会问出口,那日之后,她就没和秦若寒照过面,最初的几日秦若寒天不亮就出门,忙到就寝的时候才回到秦府,再后来就忙得连家都不回了,岫云和秦若静担心之极,想找个理由出门,顺便看看他到底在忙什么,却被门房告知,说秦若寒交代过了,没有他的陪同,岫云和秦若静都不能出门。
岫云的心彻底悬了起来,直到半个月后,四月二十九那日,才看到眼中满是血丝的秦若寒。他却没有和岫云多说,只丢下一句“骆兄已经到了,明日一早启程,你和念念收拾东西,她和你一道离开”就转身离开,丢给岫云一个撑不起衣袍的背影,岫云思忖片刻,和秦若静凑在一起嘀咕了句,自去收拾。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秦若寒就让人将两人叫了起来,让人拿着两人收拾好的两个大大的包袱,将两人送到停在后院的马车边上,对早已经在马车边的骆翔宇等人道:“骆兄,舍妹和云姑娘就托付给骆兄了!”
“秦兄放心,我一定将她们安安全全的送到延州!”骆翔宇拱手,对秦若寒他有很深的好感,但是他也知道他能力有限,只能帮到这个程度了,更多的就力不能逮了。他也是一身热血之人,若是没有岫云和秦若静这两个弱女子,倒是可以放手一搏,但有了这两人,他们就不能那么做了。
“大哥,是不是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二哥呢?他怎么样?”秦若静眼眶红红的看着秦若寒,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我将他送到了青阳书院,请韩夫子将他关了起来,尘埃落定之前不让他露面。他本来就已经过继出去了,再有韩夫子和青阳书院相护,不会有事的。”秦若寒笑着摸了摸秦若静的头,和很多不爱笑的人一样,他的笑容颇让人惊艳,他轻声道:“你跟着云姑娘,这里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大哥会来延州接你的。”
“大哥~”秦若静小声哭了出来,秦若寒安慰了她好一会,她才止住眼泪,万般不舍的拉着秦若寒的手,道:“大哥,我听你的话,可是,你能不能送送我们,只要送我们出城就好,不会耽搁你的时间的。”
“好吧!”秦若寒叹口气,他算看出来了,他如今就算愿意舍弃秦家所有的产业,旁人也未必肯放他一条生路,今日一别或许再无相见之日了。
走到城外的长亭边,秦若寒又停了下来,对马车里的人道:“云姑娘,念念,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
话音刚落,车帘子被人掀开,岫玉和秦若静一前一后跳下马车,看着带了面纱。身着骑装的二女,秦若寒一阵愕然,岫云却不理会他,而是问一旁的骆翔宇道:“骆公子,敢问从这里到延州城,半路可能换马?”
“可以!”骆翔宇微微一怔,给了岫云一个肯定的答复,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岫云知道路上会有专供人换骑驿站,问这话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那个资格而已!
“那么,我们弃马车不用该为骑马需要多久能到延州?”岫云再问。
“若每过一个驿站换一次马,再快马加鞭的话只需一天半就足矣!”骆翔宇眼中满是欣赏,他算看出来,这位云姑娘不仅有谋有识还有勇,可惜啊,她怎么就订了亲了呢?
“若只打尖不投宿呢?”岫云再问,她知道大哥玉凌云最长记录是连续三天三也不曾夜宿,实在累极了也只是找个地方休息半个时辰,她不敢和玉凌云比,但咬着牙坚持一宿不睡持续赶路却还是能够做到的。
“现在出发,明日一早就能赶到延州城外!”骆翔宇已经不止是欣赏和惋惜了!
“秦公子,你现在可以选择和我们一起前往延州,我们只在路上打尖换马,不做其他停顿,赶到延州之后,见我父兄,我向你保证,最迟明天晚上,我兄长必会带人返回麟州,先确保二公子的安危,再助你渡过此关。”岫云看着秦若寒,道:“我知道,秦公子或许会选择留下来,等候救兵,但是,我们这一离开,那些人势必全力而为,不给你任何喘息的机会,说不定等家兄赶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被人害死,那个时候就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也不值得。”
“我二弟……”岫云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若寒自然知道和岫云一行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还有无法舍弃的人。
“没有将你控制住之前,他们不敢随意动秦二公子,但你若有了意外,秦二公子也难于保全。既然结下死仇,必要斩草除根,不是吗?”岫云看着秦若寒。
“好吧,我和你们一道离开!”秦若寒被说服了,他看看岫云,再看看秦若静,脸上又出现一丝犹豫,而骆翔宇则招呼着两个朋友将拉车的马给收拾出来,这匹马是秦若寒特意挑的,也是一匹好马。
“你和念念一骑,我五岁就会骑马,可以单独一骑!”岫云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能在这个时候还想这个,她已经很高兴了,她笑着道:“马车里备有一副马鞍!”
怪不得那么大的两个包袱,原来里面有一副马鞍!秦若寒叹息,他敢肯定,岫云昨晚就已经打算好了!
“云姑娘,你还真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啊!”骆翔宇大笑,又殷勤的道:“云姑娘,此去延州两百多里,路途可不轻松,姑娘若不嫌弃的话,和我共骑如何?”
与骆翔宇从延州来的另外两人听了这话,挤眉弄眼的,一脸戏谑的笑,而后将视线落在岫云身上,想看看她会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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