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铂金色
无花淡然的表情有了崩溃。他想要动手,却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得任由对方施为。
朱见深却轻易放过无花。收回抬起对方下颌的手,微笑道:“大师刚才犯了嗔戒,何不还俗?”
无花:“……”
这人到底多执着于劝和尚还俗?还是只针对他?无花身子不能动,只得闭上双眼不去看他。
朱见深道:“佛经云:三毒者:贪嗔痴也。大师你嗔怒我,心知无法与我抗衡,在所遇逆境中仇视我,是为嗔;身有五欲,为了天一神水,居然色/诱神水门弟子。对权势有贪婪之意,有称霸天下的野心,过分偏执渴取,是为贪;不明事理,不明真相就要去报复,实在愚昧无知。又痴迷权利,苦心经营自己的名誉,是为痴!人间三毒,你样样具备,还修什么佛?快点随我还俗,体会人间百态。滚滚红尘才是你的去处。”
无花发现自己又能动了,他双手合十,淡淡道:“阿弥陀佛。施主身有慧根,与佛有缘。何不随小僧去少林,将佛经一一辩来?”
他不正面回答,显然无心辩驳。却也无视朱见深透露出的信息,连问都不问什么是真相,何为不明事理?显然极其自负。
朱见深意味深长笑道:“妙僧无花精通佛法,若真要与我逞口舌之争,只怕三天三夜也不是你的对手。你不与我多言,是因为现在你的心已经乱了。你在猜本座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是谁告诉本座这些的?你心中应该已有了答案。”
无花微微动容,却缄默不言。这段时间与他一直保持通信,又能将如此机密之事全都知情的人,只有他母亲石观音。
无花睁开双眼,平视对方的容颜,心中打翻了调味罐,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混在了一起,别提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身外化身千变万化,凭自身经验,仔细打量这张脸,看不出易容的痕迹。若对方真是这副长相,他有些相信,他娘石观音与对方有关系。
石观音对天底下所有的绝世美男子,都有兴趣,何况是与她本身有几分相似的人呢?但这容貌酷似他,让无花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太过微妙,细思恐极。
朱见深道:“本座不但知道这些,连你不知道的,也全都知晓。你想不想知道?”
无花道:“一切皆为虚幻。”
竟然不进油盐,顽固不化,固执坚持己见,不为朱见深的任何说辞动摇。
妙僧无花太过聪慧,比南宫灵难忽悠的多。朱见深微微一笑,深邃目光直视对方,轻挑道:“人生无常,一切皆苦,我有超脱之法,无花可愿意一试?”
无花的脸莫名一红。
他道:“施主坦言,这次来是想见见小僧是什么模样,如今已经见到了。小僧是出家人,施主若想要代为教什么超脱之法,只怕于理不合。”他顿了顿又道:“施主若是想要管教小僧,也得先入我戒律院。”
少林素来强势,无花搬出自己的师门,平淡的话中含了警示意味。朱见深是修真之人,自身实力强悍,却是对这些威胁,全都不放在眼中。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恶名昭彰,满手血腥之徒,遁入空门也无人再去追究,但无花已是佛门弟子,受佛法熏陶,依然作恶。出家人不杀生,戒律院的那点处罚只怕不够。
好在无花欲犯下的罪孽,都被他一一阻止,如今只盗取成功了天一神水。若不是他默许,对方连偷窃之罪,也没机会犯下。
朱见深道:“如此说来,无花是不愿受我的管教?”
无花道:“不可说。”
“好一个不可说。”朱见深道,“我与你娘有故,今日便不逼迫你。凡事不可太尽,太尽势必缘分早尽。素闻妙僧无花弹得一手好琴,你就为我奏一曲吧,也不枉我千里迢迢来见你一面。”
这个要求不过分,无花欣然同意。他盘膝端坐于孤舟上,双手抚琴弄弦,星月相映下,更是眉清目秀,清雅脱俗。
琴声响起,天地间便似充满一种苍凉肃杀之意,天上星月,俱都黯然无光。琴由心生,听琴音亦可知无花的心声。朱见深的出现,并不是在他心中毫无痕迹,心魔早生,如今更是乱其心志。
无花抚琴,琴声悠远回荡湖面。朱见深缓缓走至船头,轻轻飘了出去。连脚尖借力都没用,仿佛天生能飞翔的鸟儿,同他来时一样,湖面未激起一点水波,人已消失在无花眼中。
这等轻功,就算香帅亲临,也无法比拟。无花骇然,琴声又添诡谲。一曲未完,本已离开的人,却去而复返,手里还拎着个湿漉漉的东西,却是个人形。
无花一顿,琴音再次高昂。朱见深已用不知道从哪来的毯子,将浑身湿漉的人盖住。坐于乌篷之下,指尖有规律的敲击打拍,不急不缓,显然在欣赏这琴曲。
无花心思不再缭乱,专注琴弦,玉指尖纤拨动七弦,曲调变得平和,却依旧有忿忿之意。
这时候从水中突然探出个脑袋,冲他一笑,明明是薄而无情的嘴唇,微微上翘时,却如温暖的春风:“大师心中,难道有什么过不去的事?”
叮咚一声,琴音骤顿,无花见到来人长相,轻轻道:“楚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补昨晚的,今天继续码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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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第56章 余音绕梁
来者正是楚留香,他与人打斗,却是被琴声所扰,如今更是连对手的影子也不见了。
他从水中钻出,发现弹琴之人是妙僧无花,上前打了个招呼,就见无花并非孤身一人,另有一人坐在他身后,被乌篷所遮,身处阴影中,看不清楚容貌,从身形却能判断是个男子。
无花叫了一声“楚兄”之后,便不再多言,丝毫没有向他介绍彼此的意思。
楚留香一笑道:“大师可曾见到两个人?”
无花道:“却不知那两位是何许人物?”
他身后那人聆听他们的对话,却只是取出一只酒壶,月下独酌,显然没有掺和其中的意思,却更加让人好奇他的身份。
楚留香道:“头一个就是那‘杀人不流血,剑下一点红’。”
无花微微皱了皱眉,突然将面前那具七弦琴,沉入水中。他身后之人,突然发笑,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细细品味。
这行为实在无礼!无花却仿若未闻,不去计较。楚留香这个后来之人,更加不会去同对方的客人理论。
尽管好奇到了极点,楚留香却也装作视而不见,同无花说道:“此琴音色清幽,想必价值不菲,你为何将之抛入湖中?”
无花道:“你在这里提起那人的名字,此琴已沾了血腥气,再也发不出空灵之音了。”说完将双手在湖水中洗了洗,取出块洁白如雪的丝巾,擦干了水珠。
他这番做作,如此的自然脱俗。联想到他少林名僧的身份,楚留香漂在湖中叹了口气,道:“你难怪要做和尚,像你这样的人,若是不出家,在凡俗尘世中只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船上身处阴影中看不真切面容的人,再次发笑道:“有钱,就是这么任性。少林可养不起他。若随我还俗,在这凡俗尘世中,只怕他会活得更加逍遥自在。虽已是春季,湖水微凉,你泡在其中多时,不如喝一杯酒,暖一暖身子。”
说罢,已将酒杯投掷过来。楚留香飞身上船,稳稳接住酒杯,内力流遍全身,衣服被蒸得滋滋作响,冒着一缕缕烟雾,很快便干透了。
“好俊的功夫。”那人稳坐乌篷下,夸奖道。
楚留香微笑,举起杯中酒,却一口没喝。他对此人心有防备,当然不会去喝他的酒。楚留香虽然好酒,却从不独饮,一个鼻子不太灵光的人,闻不到酒香,美酒对他的吸引力就不强烈了。楚留香喜欢的只是与朋友喝酒的气氛而已,他的朋友中有老酒鬼,喝得多了,别人也以为他喜好美酒。
无花见楚留香与他船上之人,有了交谈,出声问道:“楚兄,那第二位呢?”
楚留香苦笑道:“这第二人轻功不凡。我与人交手,对方被无花你的琴音感染,大概是想到了坎坷之事,满怀抑郁不平,被琴声操控,目光皆赤,竟似已疯狂,招招出剑迅急狠辣。我担心他伤了自己,就激他下水与我比试,想要以己之长制住他。谁知道这第二人,就凭空出现,将他从水中救走了。”
无花侧过脸去,目光划过船上之人,若有所指。楚留香暗想,莫非这是在提示他,这第二人,就是他船上的客人?
楚留香回想初见无花时,对方那声轻唤他“楚兄”的无力喃喃以及眼中的冷凌无奈。当下肃穆道:“这第二人轻功了得,带着一个人还踏水无痕,一转眼就不见踪影。我沿途追去,就见你的船独自停泊在湖中。”
他说着,将酒杯投掷向坐于阴影之人,发问道:“在下楚留香,不知兄台如何称呼?美酒虽好,在下却从不跟陌生人喝酒。”
“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楚留香大驾光临,却不愿与我共饮,实在是人生一大憾事。”那人起身,从乌篷下缓缓走出,月光之下,显出了他的容貌,竟目如朗星,唇红齿白,面目皎好如少女,与无花的长相没有丝毫区别。
楚留香瞪起双眼,一下子就愣了。这……这——两个无花?
他看看无花,又瞧瞧此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光凭长相也能看出,此人与无花关系匪浅!若非要说两人差别,只是气质略有不同。但气质这东西,本就虚无缥缈,必要时可以伪装。如果不是一头乌发,就算他与无花相识,也无法一下子分辨出来。
朱见深开口道:“楚贤侄,犬子承蒙照应了!”
楚留香又是一怔。这人声音年轻,他以为至多是无花的孪生兄弟,没想到竟是无花的父亲?他诧异道:“您是他爹?”
无花“腾”地起身,冷冷道:“家父已去世多年,此人只是个恶客,我与他长相刚好神似罢了。”
“……”楚留香苦笑,这已经不是神似那么简单了,清官难断家务事。
无花皱起眉,又淡淡道:“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一曲已罢,我可以走了吧?”
听他这番话,竟似被对方强迫留下弹曲?难怪琴声叮咚,妙韵天成,但其中却似含蕴着一种说不出的幽恨之意,正似国破家亡,满怀悲愤难解,又似受欺被侮,怨恨积郁难消。
朱见深哈哈笑道:“琴是你的,船也是你的,你弃了琴,如今是打算连船也弃了。你当然可以走,我今日不强留你,不过日后你若……”
无花打断他的话,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利的言辞,悲愤道:“你不要欺人太甚!贫僧是佛门中人,定然不会如了你的意!若是……若是——唯有一死!”
说罢,欲要踏出孤舟,跳下湖去。
楚留香心想,这果然是恶客,竟逼得妙僧跳湖,以死明志!他伸手去拦,口中劝道:“别——!世间有什么事不能解决?”
船上与无花长相别无二致的人,闻言冷笑道:“让他跳,他若不跳,本座愿意送他一程!”
楚留香道:“他已是出家人,你何必要逼迫他?”
朱见深笑道:“你这么关心他,本座也送你一程,让你好与他在湖中做个伴!”说罢一挥袖子,一股强而有力的内力,已经向他们压制过去。
楚留香欺身上前,将无花护在身手,他对朋友向来赴汤蹈火。整个人迎向朱见深,对上了他强大的内力。
其实朱见深哪里有什么内力?根本修炼的不是一个体系。他只不过逗逗楚留香,赤手空拳对上赤手空拳,打着玩罢了。这船太小,双方都打得顾忌,楚留香就算觉察出对方没用全力,也只以为施不开手脚。
刚才楚留香上船,衣着全湿,朱见深就注意到,对方怀里有一样东西,形状很眼熟。他打斗中故意探入对方前襟,从楚留香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
一串金囚链,连接着两只价值连城的墨玉手镯,正是自己元神出窍,在南平郡王府送给对方的,没想到楚留香竟然一直贴身带着。
朱见深玩性大发,扣住对方手腕,就将一只墨玉手镯戴在对方手上,金链条一拽,硬是将对方拖到自己面前,将楚留香身子一扭,自背后给对方戴上另一只墨玉手镯。
楚留香被他擒住,双手反绑,心中震惊到了极点,只听见朱见深,自他身后轻笑,热乎乎的气息喷在他耳廓上:“好香!果然不愧是香帅。”
郁金香的香气,缥缈而富有诗意,是楚留香标志性的特征。以前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被对方一说,却生出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那人反剪着他,轻轻笑道:“想不到楚香帅,有如此爱好,随身携带着一副昂贵的刑具。”他手指拨弄黄金囚链,又道:“这墨玉戴在楚贤侄手上,真是很衬肌肤,配上这金链条,更是有品位。这墨玉金链价值不菲,不知道是何人所赠?”
楚留香道:“我遇见那人时,他名声不显,如今却已经天下扬名了。他的名字你必然听说过。”
朱见深道:“喔?是何人让你恋恋不忘?”
楚留香道:“红领巾!”
朱见深笑了。他柔声道:“我听说过此人。只是没想到楚贤侄会留着他的东西。这红领巾扬名,还是因为折辱了楚贤侄。”
楚留香道:“楚某虽败于他,却佩服他的轻功和侠义,若有机会定要与他结识。”
他想要结识的人,正在戏弄他呢。朱见深见对方如此赞誉,讪讪然放开了楚留香道:“楚贤侄一表人才,他既然送你如此贵重之物,想必也有结交的心思。”
他边说边看向妙僧,故意将无花忽略在一边,给了对方离开的机会,想不到对方竟没有珍惜,像根木桩子钉在原地,目光烁烁凝视他们。
发现朱见深投射过来的视线,无花的脸一红,终于像是解开了定身咒,后退一步,转身从船上跳进了湖水中。
“无花,你……”楚留香惊道。双手一得空,他就解开自身束缚,将那一对金链子连接的墨玉放入怀中,也跟着要跳下湖。
“慢着,让他走!”朱见深阻拦道,“无花识水性,让他去吧!他只是想要离开我。”
楚留香见他叹气,开口道:“你们何必搞成这样?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朱见深摇摇头道:“楚贤侄不知,我并不是他亲生父亲。他母亲只是看中我的相貌,才……唉。他不认我,总要顾及他母亲年事已高。实不相瞒,这些日子他与贱内一直有接触,他是少林高徒,多有不便,我只是劝他早日还俗。”
楚留香:“……”
朱见深道:“他也老大不小了,贱内还盼着他早日成婚,三年抱两,体验儿孙绕膝之福呢。”
“……”楚留香这下明白,无花为什么要逃了。如果是他也逃了。
朱见深道:“我对他并没有恶意,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管教他罢了。楚贤侄若是见到他,不妨替我多劝劝他。既然心已在红尘中,何苦还留在佛门清静之地?我这是为他好,他师父天峰大师,想必也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楚留香了然。这下明白,为什么少林册立未来掌门,竟选了个什么都比不上无花的无相了。
朱见深叹息道:“无花抚琴一曲,我本想要与他交流琴音,但还未曾表露,他便离开了,罢了,这一曲我已练习多时,还请楚香帅笑纳。”
他说罢,盘膝端坐于孤舟上。那投入湖中的古琴,已水波漂流不知去向。朱见深却并不需要乐器,以气凭空凝固成七弦琴,在虚无中轻轻一波动,已有悠远琴声传出。
这等武功,楚留香从未见过,已登峰造极。对方操控内力,却轻松惬意,修长指尖轻轻拨动,七弦琴发出锵锵之音,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一曲罢休,竟似黄粱一梦,只留下余音绕梁。
楚留香以前只知道无花弹得琴最好,又觉得此曲才是人间绝响。他问道:“这曲子叫什么名字?”
朱见深道:“此曲名叫《笑傲江湖》,你听我弹得好,其实琴箫合奏才能发挥此曲真正的魅力。”他说着一双深邃眸子,落在楚留香身上,勾起嘴角轻笑起来。
“不知道楚贤侄,可会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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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第57章 改日再战
明明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这等风雅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却带着一丝戏谑以及漫不经心。
此人抚琴时的气质,与无花截然不同,肆意洒脱。若以书法来形容,无花是一手小楷,焚香研磨,细细撰写,雅致到了极点。他则是醉后的狂草,放/荡不羁,却更让人觉得这才是名士的真性情。
楚留香对上无花,总将对方比作是高山上的白莲,明明就在伸手可以触及的地方,却依旧感觉遥不可攀,连与对方说话,都不由放柔语声。同样的容貌,他觉得此人更加亲近,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似乎早已在梦中神交过多次。
楚留香道:“我虽很想听一曲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却不曾学过吹箫。”
他鼻子不灵光,换气方法与别人不同,每个毛细孔都能呼吸,这种*不便同人讲,不过如果掌握方法,他吹奏乐器却比一般人气息还要悠长,因为他根本不用换气。
朱见深道:“你该学的。楚留香这样的风/流雅士,怎能不会吹箫?”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你这么一说,好似不会吹箫的楚留香,便不是风/流雅士了。为了配得上这名号,我似乎也得去学一学。”
朱见深淡淡一笑道:“月下吹箫,是一件雅事,可惜今日我弹琴,无人来和。楚贤侄不妨多练练,本座很期待与你共奏一曲。”
他说罢收回“内力”,空气中的七弦琴消散无踪。这把琴存在的时间虽短暂,却是楚留香见过最绝的乐器。
朱见深抚琴时,琴音传得极远,不但船上的人欣赏到了,连已游到岸边的妙僧无花,也听得清清楚楚。无花用内力蒸干衣物,月下僧袍一角随风扬起,同样是锵锵之音,繁复变幻,他抚琴弹出的是怨怼之意,对方却抑扬顿挫,大气磅礴,悦耳动心,聆听令人心胸豁然开朗,让无花的心思更加复杂了。
无花是爱琴之人,很想上前问对方一句,此曲叫什么名字,但一想到是那人,他便踌躇不前,最终脚尖点地,施展轻功飞驰而去。
孤舟之上,朱见深收势,将乐谱塞入楚留香怀中,指尖轻轻弹了弹墨玉金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微笑道:“楚贤侄,这《笑傲江湖》曲谱,我当作见面礼赠予你。”
楚留香道:“楚某便不客气的收下了。”
他成名十多年,向来盗取他人珍贵之物,得来的钱财仗义施予多人,却很少收到别人送他的东西,所以每一样都很珍惜。
朱见深立在晚风中,目光直视前方,一派高人扮相。
楚留香虽猜不到对方在想什么,却知道这是无花离开的方向。他开口道:“此处离湖岸虽远,前辈的琴音却铿锵有力,无花想必能听到。”
朱见深淡淡道:“听琴音知雅意,就是不知道我这番心思,他有没有收到?”
一个弹琴绝妙的人,遇见了比他琴艺还高超的人。就算被乱了心志,失了原有水平,也已经逊了一筹。做作的人,遇见了比他还能装的人,平白无故气势被压了一头,若是收到他的这份“礼物”,对方心里一定不好受。
这滋味只能无花自己去体会,朱见深收回目光,已拿出美酒为自己斟满,惬意品上一杯。
楚留香开口道:“前辈,你是否就是我找的第二人?”
他之前感到船舱里有厚重的呼吸,原以为是此人坐在乌篷下。接触下来才骇然发现,对方武功之高,那怕对方离他只有咫尺,他也根本无法感应到气息。
无花已走,此人又立于月下,这船上乌篷中还藏了一个人,这人是谁,多半就八、九不离十了。
朱见深晃了晃酒杯,道:“不错,楚贤侄要找的人,就在那儿!他挣扎太过,我就点了他的穴道。”
他往船舱中一指,那里隐约看到一团被毯子覆盖的凸出。楚留香弯腰进了船舱,蹲身拉开了遮盖其上的毯子,就见一没穿衣服的裸/男,出现在他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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