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铂金色
王怜花从小就服用各种□□,身体对药剂有一些抗体。他心中有了算计,薄唇轻轻地勾勒出笑意:“阁下真是好手段,这屋中迷香是我所放,为何你没事,我服用过解药却武功尽失,四肢乏力?”
朱见深明知道他在拖延时间,却坦白告知道:“王公子这么聪明,岂会不知让你浑身发软的是我?”
王怜花:“……”
朱见深揪住王怜花的前襟,伸手抽走对方的系腰道:“王公子身上也染了一股暗香,闻着如醉人的春雨,无声无息便让人心荡神驰,不过再怎么细无声,还是有存在的迹象,让人察觉落了下成。”
王怜花道:“你是说,你所用手段无声无息、无色无味?”
朱见深已抽离对方的系腰,丢在地上,一把将王公子的前襟拉开,露出里面的亵衣,深深嗅了嗅,隐晦不明道:“王公子脱了一身刺,如今这娇弱无力的模样,看着人心痒。纤腰怕束金蝉断,鬓发宜簪白燕高。王公子这幅玉面朱唇的可人模样,若扮作女子,只怕也勾魂荡魄,可谓世间绝色吧?”
王怜花脸色一白,恶语相向道:“你这是做什么?若我与朱七七衣冠不整同处一室,她有口也说不清!”
朱见深慵懒一笑道:“现在还关心旁人?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并非朱七七的救兵?”
王怜花:“……”
朱见深漫不经心将对方软绵的身体,推倒在室内的软垫上,连亵衣也一并拉扯剥离。一阵锦帛撕裂声,王怜花的半截身子露出,朱见深啧啧道:“好白。”
“……”王怜花眸子闪过一丝狼狈,忿然道,“你……你这恶徒,若敢伤我一根汗毛,定要叫你今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见深温柔微笑,说出截然相反的恶毒话语。他道:“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是我能让你当下生不如死,你信不信?”
王怜花一怔道:“我们以前见过?有何恩怨?”
朱见深摇摇头,嘴角上翘道:“并无恩怨。本座只是刚好路过,见你长得合胃口。同你一样,本座擅长易容,你喜欢何种相貌类型的男子,我都可满足你。若不喜欢沈浪的相貌,我换一幅便是了。”
他说着手指在脸上轻轻一抹,变幻成浓眉大眼的少年,圆圆的眼睛生得像只猫,竟是今日刚被王怜花推下山崖的游侠熊猫儿。
这熊猫儿古道热肠,一路护花,保护朱七七的安全,被王怜花盯梢,今日找了个机会,推下深不见底的绝壁。见对方命大没死,还能从崖下攀附上来,他又飞起一足,将崖边一块巨石踢下,直到听见崖下一阵惨呼,之后戛然而止,陷入死一般的静寂。
“你……”王怜花的身子,几不可闻微微哆嗦一下,活见鬼的模样,“你不要装神弄鬼!”
“哦,我忘了他已被你所害。”朱见深低下头,圆溜溜的双眼,倒影着对方惊恐的神情,他的鼻尖点在了对方的鼻梁上,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层浑浊的绯色,瞳孔眼白都被一片红色所染,这种变化不似活人。
“那么本座再换一副模样吧。”他说着也不去在脸上轻抚,直接便换来一张脸。这次是个面如白玉的中年男子,一双冷酷锐利的眼睛细而狭长,看上去有着无比的威权和深沉的心智。
王怜花一见到对方模样,眼眸中的仇视更加强烈了,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快活王!”
朱见深相貌变了,声音也跟着变化。他充满威严的声线,肆意笑道:“看来你也不喜欢这幅长相。那么……这样呢?”说着变回了最初的绯衣少年,与王怜花别无二致。
“王公子,满意我现在的模样吗?”他捏着王怜花的下颌,让对方苍白的脸,高高抬起,用指腹摩挲道,“看来你也不喜欢自己的长相。”
这次绯衣少年的脸,又变为了沈浪英俊中不失书卷气的模样。
王怜花突然挣扎道:“放肆!你……快滚开!”
朱见深笑道:“我变出的男子,无一不是这世上的万里挑一的人杰,王公子怎么都不喜欢?你这间屋子四壁全是用精钢所制,就算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不如从了我。从了我便有如从了数十个丈夫一般,这是何等的福气?别人连求都求不到。”
这番话太耳熟,王怜花忍住从对方手指轻薄之处,传来的恶心,屈服道:“我知道错了,你放手吧……”
朱见深微笑道:“你在说什么?”
王怜花提高嗓音,面露愠色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以后我再不碰朱七七便是!我知道错了!”
话音刚落,那捏着他下巴,肆意戏谑的男人,竟如一阵烟,在空中瞬间消散无踪,竟像是从来不曾存在过。
王怜花一脸惊愕,这时候才听见门外有砸门的声音。他托住昏沉的脑袋,扶墙起身,才发觉自己衣着完整,连同撕碎的亵衣,也好好的穿在身上。刚才发现的一切,就像是黄粱一梦。唯一与他记忆中相符的,是朱七七安稳躺在床榻上的睡颜。
朱七七的发髻依旧没梳好,额前的碎发却被整齐拢好,服帖的置于耳后。王怜花心中惊起轩然大波,对方这逆天的手段,莫不是他见鬼了?
这么一想,他浑身都被寒意激得一颤。
[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第106章 事故体质
当沈浪等人破门闯进来,就见到昔日狡黠狠毒的王怜花,正五指紧扣自身衣衫前襟,一副惊魂未定模样扶墙而立,他白玉似的面容泛出红晕,眼神仓惶隐约浮现水汽,像极了惨遭什么人蹂-躏过一番似的。
不过这怎么可能?等沈浪再去看,站在墙脚的俊美少年已是一副冷冰冰的愠容,要不是沈浪对自己的眼力极其有自信,还以为刚才眼花了。
朱见深在离开时撤掉幻象,让王怜花被封闭的五感重新运作,从重重幻境中脱身。他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保住了朱七七的清白,也让王怜花在幻象中经历了一番磋磨,明白了做人的道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其实就算他不出手,朱七七也只不过受到一番惊吓,没有实质性的伤害。王怜花身为男配,就算轻薄再多次,也摘不走朱七七这朵娇艳的玫瑰,他有无数个机会,偏偏每次都不凑巧。也不知道是真不走运,还是另有盘算。
王怜花正惊魂未定,见他们撞进来,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不但乖乖束手就擒,还露出了释然的笑意:“真的沈浪来了,假的只有束手就缚。”不过视线落到立于沈浪身后的熊猫儿时,瞳孔猛地一缩。
熊猫儿虽与沈浪同为江湖游侠,打扮却更加率性随意,常年敞开衣襟,露出壮实的胸膛,哪怕胸前被刮出一道道血痕——这一定是掉下悬崖时,在峭壁上蹭出的伤。
知道这莽汉没死,王怜花心中一松,暗忖那人果然在装神弄鬼,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中了对方的招,又是从哪里冒出这么个难缠的对手。
熊猫儿被他看得发怵,胸肌一挺道:“王怜花,你看什么看?”
语气虽不善,见朱七七衣着完好躺在远处睡榻上,王怜花又是如此模样,他们倒也不好十分难为他。
王怜花被他一口叫破名字,面露怔怔之色,想到了什么,在脸上轻轻一抹,当然是什么都没摸到,这才知道连他的易-容道具,都被那人不知道何时取走了。
王怜花眼神一凛,紧抿朱唇苦叹一声:“你们来迟了一步。”
这话让众人放下的心顿时悬了起来。白飞飞在他们说话时,早已上前查看朱七七的情况。如今怯生生道:“姑娘只是不知为何昏睡过去了,并没有……”
她随众人一起寻来,时时表现柔弱,却是最早发现这间密室的人。若不是她心思缜密,凭这几个大男人,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朱七七。等他们来救,黄花菜都凉了。
男女授受不亲,其他人不方便替朱七七检查。唯有白飞飞能近身,她虽说了这番话,语气却吞吐犹豫,加之王怜花冷笑连连,让性子最烈的熊猫儿暴起,上前恶声质问道:“王怜花!什么来迟一步?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王怜花拢紧衣袖,想到之前的经历,虽不屑搭理,依旧没好气道:“她死不了!你们想要她醒来,取一盆水泼上去便是了。”
“当真只是晕了?”这次是沈浪发问。
王怜花冷哼一声,神情骄纵道:“沈浪,难道就你行事正大光明,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只会下毒耍手段的宵小?”
沈浪笑道:“王公子是这么想的,便是吧。”
“你——!”王怜花愠恼,强行压抑情绪,语气冷淡道:“我王怜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在她身上花那么多心思吗?”
“……”熊猫儿摸着自己一身伤。这王怜花心肠黑、伎俩又多,脸皮还这么厚,他在一旁都替对方脸红。
不知道是谁今天为了得到朱七七,将他推下悬崖,还赶尽杀绝往崖下丢巨石。要不是他命大,又蒙沈浪及时相救,现在人都不知道在哪了。怎么才短短几个时辰不见,对方就将自己做的事否认得一干二净?朱七七还昏在一旁呢。
与他们同来之人,身上带有“神仙一日醉”,熊猫儿便在王怜花身上用了一点,让他手软脚软,难以逃离。王怜花视沈浪为对手,如今落到他们手里,打又打不过,逃也逃不走,倒是表现得乖巧配合,只不过刚才那番话总令人觉得他在动心思。
沈浪道:“何谓晚一步?”
王怜花摇摇头,喟叹道:“沈浪,我以为最先找到这来的人是你,可惜了,这次你比旁人晚了一步。就算你不来,有那人出现,我也不会对朱七七做什么了。”
熊猫儿奇道:“那人是谁?谁比我们还来得快?”
王怜花微笑,无比开心道:“知道你们不知道他是谁,我便放心了。”
毕竟有那样的对手,太可怕。
他的笑容同沈浪一样,神情懒散,好似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沈浪笑起来说不出的令人喜欢,他却笑得令人想上前抽他一鞋底。
朱见深不知道自己随手一教育,就治好了王怜花狂妄自大的中二病,让这个江湖小魔头领悟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治好了他一见到朱七七,便要行非礼之事的毛病。
朱见深临走前,还顺手往沈浪怀里塞了一张短笺,让对方小心白飞飞。这位幽灵宫主表面上楚楚可人,实际上出手果断,和朱七七那位傻白甜大小姐不同,两人虽然都敢爱敢恨,但白飞飞明显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最善于把握时机出手。
沈浪是个聪明有大智慧的人,却抵不过对方的隐忍和伪装,不然也不会在知晓对方幽灵宫主身份后,还在快活王的眼皮底下,被对方蹂-躏了七天七夜,直接导致了阿飞的出生。
现在这一切都还没发生,朱见深也只能提点到这儿,若沈浪还是中招,就是对方的命了。至少当下,沈浪若看到短笺上的字,提防了白飞飞,让她没这么轻易与王怜花勾搭成奸,“不小心”放走对方。
王怜花这下想要全身而退,少不得吃一番苦头。至于朱见深为什么要为难王怜花,只是恶趣味发展。
不过,做好事需要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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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银钩赌坊里灯火辉煌,大豪客们还在扎堆狂赌。陆小凤却已从这个充满奢侈享受的大赌坊里走出,尾随着一个女人。
这女子穿着件苹绿色的丝袍,贴身的衣物展现着她傲人的身材,她的气质却冷冰冰的,像一座冰山。银钩赌坊里好看的女人至少有七八个,却唯独她对陆小凤不理不睬,成功引起了他的兴趣。
不过现在这座冰山已经解冻,她坐在马车里,靠在陆小凤身上,因为陆小凤在银钩赌坊外面的黑巷中,从四个大汉手里救了她。
女人道:“今天晚上我一直都在输,我想换个地方,换换手气!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个金钩赌坊?”
陆小凤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却依旧被好奇心牵引。他们的马车在城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似乎走了很多路。女人蒙住他的双眼,拉着他的手,笑着带他进了这家神秘赌坊。
明明前一刻还有骰子落碗声、银钱敲击声,男人和女人的笑声。那女人松开他的手,用力关上门,砰的一声,所有的一切声音,都随着对方的离去奇迹般消失了,天地间死一般静寂。
“唉——”他听到一声叹息。原本沉下来的心,又热乎起来。这是个男人的声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声叹息,听来却说不出的熟悉。
陆小凤拉开脸上的布,入眼的是一张桌子,桌上摆了四样精致的菜肴,一碟是松子鸡米,一碟是酱爆青蟹,一碟是凉拌鹅掌,一碟是干蒸火方,都是他平时爱吃的下酒菜,还有一坛没开封的酒。桌对面坐着个人,一身华衣,气度不凡。
陆小凤揉了揉眼睛,惊喜道:“朱鸿!”
不错,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正是冒充南王世子不亦乐乎,压根不想丢弃这个身份,继续行走江湖的当今圣上朱见深。
“陆小凤,好久不见,可有想我?”
“想,当然想!”陆小凤答道。前一刻还弥漫在身上的所有恐惧和担心,都化为乌有,只剩下欣喜。
陆小凤仔细打量一番好久没见的朋友,发现对方气色红润,未见丝毫清减,显然过得不错。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你说过若有哪天突然没了,我听见任何的消息,也不要感到意外。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你又会突然冒出来找我,所以你今天出现,我一点都不惊讶!”
朱见深挑眉道:“是吗?我也记得你说过,下回见面要请我喝好酒的。”
陆小凤捧起桌上的酒坛子,哈哈一笑道:“结果这次还是让你请我喝酒。”
说着便要拍开封泥,品尝酒中美酒的滋味。不过朱见深飞快抓住他的手,阻拦了他的动作,冲他摇了摇头。
“这桌菜可不是我请你的。”朱见深道,“这一坛酒也不是。”
陆小凤眼珠子一转,立刻放下酒坛子,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两撇胡子道:“所以那女人,也不是你找来引我见你的?”
朱见深沉痛点头道:“所以陆小凤,你似乎又惹麻烦了。”
[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 第107章 计划之外
陆小凤从不惹麻烦,麻烦却总是找上他。听朱见深这么一说,他顿时发现了一张纸条子。这纸条子原本压在酒坛子底下,位置非常显眼,就怕陆小凤看不见。不过陆小凤见到久别重逢的好友太高兴,以至于压根就忽略了它。
如今注意到这张纸条,陆小凤却碰都没去碰,生怕上面被人抹了毒。他低头去看,纸条上写道:“劝君且饮一杯酒,此处留君是故人。”
字迹刚劲有力,明显是出自男人之手。却不知道这故人是他哪位朋友,费这么大劲把他留在这儿,要与他开什么玩笑?
纸条字旁边,还有两行很秀气的字:“留君三日,且作小休,三日之后,妾当再来。”出自女性之手。
这字迹让他想到与他同来的女人,不过陆小凤已经对前一刻还充满吸引力的冰山女子,彻底失去了兴趣。
留他的人知道他的喜好,菜色样样合胃口,找的女人当然也知道如何勾起他的兴趣。
将他研究得这么透彻,又费心思布局。这样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他的敌人。在之前的经历中,陆小凤已被太多朋友算计,而算计他的朋友,最后都成了幕后真凶。
陆小凤已不急着开封泥了,而是好奇道:“这坛酒里有什么问题?”
朱见深道:“你在考我吗?你的故人,生怕留不住你,就在这酒坛子里设了机关,这坛酒一开封就会喷出一股迷烟。”
“迷烟?”陆小凤又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两撇胡子,苦笑道,“这位故人还真懂我。不过你怎么会来这儿找我?”
此时这间屋子,只有他与许久不见的酒友——昔日尊贵的南王世子,如今皇家的通缉犯。
在不恰当的地方,遇见了意外的人,陆小凤心情起伏如同坐过山车,不免有些起疑。
朱见深知道对方被坑怕了,胡思乱想起来。他洒脱一笑道:“我来找你,自然知道有人算计你。此人知道你这酒鬼,一定忍不住要动酒坛子,哪怕不喝闻一闻酒香也好。”
陆小凤又是感动,又是愧疚道:“你突然现身,是因为知道我遇上了麻烦,特意赶来相救的?”
朱见深点点头道:“你这次惹的麻烦还不小,为今之计,我们还是快点离开此地。”
陆小凤连忙道:“好,都听你的!”
朱见深勾起嘴角,戏谑道:“都听我的?那我要你留在这儿不走,现在就闭上双眼躺下呢?”
“啊?”陆小凤神情一怔。
不久之后,这间房子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来者脚步声轻巧,步伐不见慌乱,哪怕见到躺在地上的陆小凤,也闲庭信步般悠然,如同在自己家花园里散步。
房间因为此人的到来,增添了一股醉人的香气。那位写“三日之后,妾当再来”的冰山女子,却不到一会儿工夫,便现身在房中,而且对陆小凤的昏迷丝毫不感到惊讶。
“都进来。”她道。冷冰冰的语气充满命令口吻,哪里还看得出,先前在陆小凤怀中的柔弱?随着她的话音,门外又有脚步声而来。
女子道:“把他抬走,知道该怎么做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笑,声线充满磁性道:“不知道,你倒是说说该怎么做?”
女子慌忙回首,就见她带来的人手,各个呆立不动,分明被人点了穴道。她还未看清说话的人是谁,突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陆小凤抱着酒坛子,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将她的身子硬扭了过去,不让她看清屋中另一个人是谁。
他质问道:“你想要将我怎么样?”
女人咬着樱唇,一字不发。
灯光下,她面容细致光滑如白玉,整个人像是一块冰,果绿色柔软的丝袍,紧贴在她又苗条、又成熟的胴-体上,形成奇异的矛盾感,带有强烈的诱-惑力。
陆小凤叹息道:“看来你是不会说了。我最不喜欢强迫女人。”
女人还是一字不发,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
陆小凤见状,摇了摇头。他捧着那坛酒,坛口对向女人,一掌拍开了泥封。啵一响,一股轻烟从泥封中喷了出来,女人立马倒地昏睡。
她昏睡前,听见那充满磁性的男声,再次响起道:“陆小凤,又要怜香惜玉?”
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女人倒下的姿势很美,虽然不是刻意,躺下却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这么一个冰山美女
现在毫无反抗,能够让人为所欲为,陆小凤却对她毫无兴趣,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他放下酒坛子道:“幸好她只是用了迷烟。”若是毒药,她此刻就没命了。
朱见深闻言摇摇头道:“这么一个大美人,你也舍得让她躺在地上。其实你不必那么谨慎,就算让她看到我的脸也没什么。”
毕竟金九龄提供的朝廷通缉令,就算南王世子的亲妈来辨认,也认不出画像上的人是自己亲生的。
“不过还是要多谢。”他笑道。
陆小凤也跟着笑起来,因为这场精心布局而产生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他道:“这次我可不听你的了,千万别叫我再闭眼躺在这儿了。”
朱见深摇摇头道:“既然你不愿意跟这样的大美人同室而眠,就跟我走吧。”
陆小凤连忙纠正道:“不对,不对,是你跟我走!”
朱见深好笑道:“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陆小凤从女子带来的那帮人身上,扒了两件披风,将其中一件递给朱见深道:“不知道,反正你跟我走。快把这件穿上。”
如果魏子云在此地,一定会当场怒瞪双眼,训斥陆小凤大胆,什么衣服都敢往天子身上套,简直是冒犯天颜!
不过因为是陆小凤,天子便爽快的接过衣服,在瞬间已经将两件都净化干净,学着陆小凤的样子,穿上披风,用兜帽遮住大半容颜。
很快陆小凤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骰子落碗声、银钱敲击声,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在出了那间房子后,又越渐清晰起来,这里真的是一间赌坊,却不是女人说的另一家赌坊。
没想到在马车上转来兜去那么久,远到他以为已经出城了,结果依旧回到了最初的地点——银钩赌坊。
布下这陷阱的人,对陆小凤平日的生活习惯,全都知道得很清楚。故人的意思就是老朋友,也只有老朋友,才会这么了解他。
陆小凤身在异乡,对他喜好熟悉,又能在赌场地下室里布局坑他的,唯有带来他这间赌坊,又与这间赌坊老板关系紧密的“银鹞子”方玉飞。
也许是知道自己的猎物逃脱了,陆小凤刚想着这个人,方玉飞便从赌场上面走下来。他穿着手工极精致的银缎子衣裳,剪裁极合身,让陆小凤联想到了刚才那个身材傲人的冷山美人。之前他怎么没想到呢?
“方玉飞,蓝胡子。”未等陆小凤发难,朱见深已经一口道破对方的身份,“——这家赌坊的老板。”
方玉飞一愣,目光转向陆小凤身旁的人,锐利的视线似乎想要穿透兜帽,看清楚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到底是什么人。
方玉飞对外的身份,是个很有名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轻功也很不错。是这赌坊大老板蓝胡子的小舅子。他面容斯文秀气,蓝胡子却个青面獠牙的形象示人,若不说破,没人会将他们联想到一起。
陆小凤也是重新认识了这位老朋友,诧异道:“你是蓝胡子!”
方玉飞道:“开赌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若吃不住别人,别人就会要来吃你,像我这样的人,本不该吃这行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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