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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捕不快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瞳师
当年,景茫性格强势霸道,方璐却为人圆滑,性子温柔,没过多久,这两个江湖新秀便成了好姐妹。她们二人在五年之内创造了整个江湖的神话,若不是之后产生的情愫,她们必会留下一段绝世姐妹花的佳话,而不是贬大于褒的种种评价。
约是二十余年前,方璐忽然消失,景茫疯了似的在各处寻她,皆未寻到。意冷之时,她偶然听说有一公主即将出嫁,那公主的名字,与方璐私下里告知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景茫虽不信她认识的好姐妹是堂堂公主,却还是潜进了皇宫。避过层层追踪与巡逻后,她见到了宫殿之中身着锦衣华服的方璐。
方璐在外是以易容之态出现的,景茫乍一看皇宫中的她,还以为是入错了地方。没想到,方璐令宫女太监退下后,竟当着她的面拿出了一张易容用的脸皮,也就是景茫常见的那张脸。
她们二人因此吵了一架,景茫气她隐瞒自己,更气她不声不响地离开。方璐却问她,自己要嫁人了,她可有舍不得的感觉。景茫被问的一怔,忽然意识到了件她从未想过的事,大惊之下,她匆匆离开了皇宫,险些被禁卫军抓住。
听到这,许牧咂舌道:“我还真未想到,方前辈会是宫中之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许牧都没有接触过那神秘恢宏、又似无尽囚笼的皇宫,在她心里,皇宫之地与她没有一文钱关系。她万万没想到,她昨日还被堂堂公主带到半空中,一路飞掠。
风溯拍了拍她的头,“想什么呢?”
许牧嘿嘿一笑,“就是觉得世间之事甚为神奇。”
是啊,上一世,她是深闺内被欺凌的小姐,什么皇宫、什么风女侠,都是在别人嘴里听见的。而这一世,她与风溯已有夫妻之实,又结识了贵为公主的方前辈。
风溯顺势揉揉她的头发,继续道:“后来,景师父终于把这事想通了,便又要去宫中寻我师父,可她还没进宫,就在皇城听到了华茗公主猝死宫中的消息。”
她所说的华茗公主就是方璐前辈,前辈现在都好端端地活在世上,当初自然是假死。
许牧说出自己想法后,风溯颔首道:“确实如此,可景师父真当她死了。”
景茫好不容易想通对方璐的感情后,听到的竟是如此消息,当下心冷至极。几日后公主出葬,她等送葬的人皆离开后,避过看守来到了她的陵墓。她跪在墓前说了自己对方璐的感情,说罢痛哭不已,一时间没有想开,拔出手中宝剑便要与其同死。
她宝剑未刺入身体,忽然听到了身后有人对她说话。她一回头,一人抱住了她,那人就是方璐。
许牧抖了抖身子,觉得自己师父万分丢人,又觉得风溯师父肉麻得很。
景茫心里虽气她来了这么一出,却也拿她无可奈何。两人心意既已表明,便是彻底在了一起。她们重返江湖后,方璐行事更为低调,而景茫为了不惹事端,也随她低调了起来。二人如此度过了一年时光,却也是她们二十余年来最为轻松快活的一年。
方璐当年闯荡江湖,没有泄露自己的名字,也没有让宫中的人知晓。她算计了许多,偏偏漏算了自己后来常佩戴的一支玉笛。
玉笛原是有两支,一通体血红,名为血玉笛;一通体碧绿,名为碧玉笛。方璐所持的乃是血玉笛,笛身通透,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大块血玉所制。此笛是她在山涧探险之时所得,另一支碧玉笛则是在百年前改朝换代时流落于江湖,不知所踪。
这笛子极为贵重难得,当初方璐初入江湖,毕竟年少,便藏好了它,不曾佩出。可这次,她不仅是武功高强的女侠,更是潇洒自由身,便干脆地佩戴起来。
她这笛子本是只有景茫一人看过,然而,在皇宫参加赏花大会时,竟让一皇子瞧见了。本来,他瞧见了也是无妨,偏偏皇上派他来到了方璐所居之地巡访。
那皇子在路上偶然看见那血玉笛,当下起了怀疑。华茗公主死时就有诸多疑点,现在有一名与华茗公主体型相当的人用着公主的玉笛,其中必定有不寻常的地方。
皇子着手调查了方璐,没过多久便查出了此人正是他死去的皇姐。方璐知晓后亲自找他,第一次求了人。她求他不要告诉父皇,甚至许诺愿为他在民间办事。然而,那皇子只觉得她是个犯了欺君之罪的罪人,为了博得父皇的关注,他先假意答应了她,回到皇宫后,便将此事告知了皇上。
得知华茗公主乃是假死,皇上震怒。她死去之时,正是她要被嫁到邻国之时。若是她假死的消息传到邻国,邻国怎会轻易绕过他们?
他们自己心中清楚,方璐是自己做了假死的决定,可邻国不知,必会认为此事为皇家指使,只因他们不想将公主嫁到自己的国家。
当朝皇帝不喜战争,更不愿生灵涂炭,由此,一场战争的苗头必须被扼杀在邻国发现之前。他派出数十暗卫,开始追杀方璐,她为了不连累景茫过上逃亡日子,不得不出了一计。
此时,她与景茫已经是过上了夫妻日子,江湖也对她们的事有了各种风评。方璐趁景茫还不知追杀一事时,利用这些风言风语几次对景茫发脾气。等两人关系逐渐冷淡,她又假装看上了一府上的公子,几次寻他后,甚至放言说要嫁给此人。
景茫是何等心性的人?知晓她与那公子的事情后,一气之下便离开了。气过后,她觉得自己此番确实鲁莽了,又回去跟踪方璐,想看她是不是真的跟了那公子。
方璐做戏自然就做了全套,景茫回去看她时,她已经嫁给那公子,入了他的府。
见到此景的景茫彻底心灰意冷,便有了两人迄今为止的误会。
许牧长长地叹了口气,唏嘘一番后,又奇怪问道:“那你师父现在不在那人府上住了吗?”
风溯说了半天,押了口茶才回答道:“她知道景师父离开后就离开那个男人了。”
“原来如此。”许牧莫名地松了口气。
看她这副模样,风溯心念一起,忽然问道:“对了,你知道那府上的公子姓什么吗?”
许牧摇头。
风溯放下茶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公子的姓与你相同……”她凑近了许牧,又轻声道:“他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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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字一出,许牧莫名打了个寒颤。风溯专挑出此事与她说道,说明那许姓公子必定是与自己有些关系的。
直觉告诉她,她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可是江州许府的人?”
风溯抿起双唇,不轻不重地点了下头。
许牧身子一凉,又问:“那……他与我可有关系?”
“你当真想知道那些真相吗?”风溯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阿牧,你且先说说,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她问这话是有缘由的,自从和许牧待在标县,她总会装作无意地提起儿时之事。然而,无论她说的有多么明显,许牧都没半点反应。
风溯常常怀疑许牧是失了儿时那段记忆,毕竟,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如果许牧无意知晓,她自然会将那些过往作为永远的秘密,可是,眼前的许牧却是摇着头道:“我对儿时之事记得不清,但你若是知晓……定要告知于我。”
她既然已经这般说了,风溯微启双唇,便要说出事情原委。然而,她首字还未说出,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许牧担心是师父遇袭,顾不得知道真相,起身便跑了出去。风溯看了眼她的背影,也站起身子追了出去。
其实,她听声音便可知晓,外面打斗的人中有一人是她的师父方璐。至于另一位,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景师父。她虽不担心两位师父会出什么事情,却担心许牧被误伤,这才跟了去。
方璐与景茫打的难舍难分,许牧一出来,便看见方璐以一长绸卷向她师父的脖颈,而她师父,凭着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地刺破了对手用绸布围出的层层屏障。
两人的武功本就是不相上下,当年她们来了兴致斗上几个回合时,便就分不出胜负。更何况是二十余年后,两人各自修习了绝世武功,此时打起来,恐怕再来几百个回合,都不足以分出孰胜孰败。
许牧之前听了她们的往事,知晓她们之间的恩怨乃是误会,极想拦住她们。然而,她心里是着急,可偏偏自己功夫不到家,就算是上前拉架,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
风溯关心则乱,等她来到许牧身边时,发现她并无上前参战之意,不由得松了口气。
她真怕小捕快像拦朽晋梁与音震似的,直直冲上去。
许牧见她也来了,一面抬头看着两人在空中的战况,一面对她叹气道:“她们二人的误会解释清了不就好了?何必要打成这样……”
风溯心里一动,轻轻拉住她的手,问道:“若有一天你我也有了误会,你可愿意信我?”
许牧反握住了她的手,“自然是信的。”
听到她如此说来,风溯心里一松,但转过头,许牧又道:“但我希望你能把真相都告诉我,就算知道后我会生气,也好过你欺我瞒我。”
言罢,许牧垂下眼睑,不再言语,也不再关心两位师父斗的如何。
刚才看她们斗的那几个回合,许牧算是看清楚了,这两人根本没有用心打,双方皆有给对方放水之意,又不想放的明显,这才会打了这许久。
既然她们不是真打,她也就没必要担心了。现在,她需要好好想一下方才风溯所说的事情。
阿溯说,方前辈嫁给了姓许的男子,之后脱身,而这个姓许的男子,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如此想来,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许府的人了,且应是位高权重之人。
他究竟是谁呢?
风溯这厮刚才没把话说完,惹得自己心里痒痒的。唉!她为何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非要先问她儿时的事情?
难道说……此事与儿时的自己有着关系?
许牧抬眼看向风溯,回想着她原本的样貌,脑后骤然一痛,忽而隐约想起了什么。
她活过一世,又重活了这些年,那些属于前世幼年的回忆离她太过遥远,远到她几乎忘了它们的存在。而她被风溯的话一提醒,却是想到了一个人。
那人面如白玉,身材修长,一对美眸光彩流离,明明是娇俏的少女,可乍一看去,她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只让人觉得清冷脱俗,不似凡人。
许牧握着风溯的手一松,她睁大眼睛问道:“我们儿时是不是见过?”不然,她怎会记得风溯更为年轻时的模样?
“你想起来了?”风溯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来。许牧不回答她,又问:“你快说,是也不是?”
“是。”风溯笑了笑,揉了下她的头,“而且,你我关系匪浅。”
许牧的眼睛瞬间被点亮,她挥起拳头砸了下身边人,“你明明就认出了我,却不和我说,当真可恶!”
她话虽是这样说,脸上倒是带着笑的。
原来,她上一世就见过风溯。
许牧一边笑着,一边酸了鼻子。她和风溯的初次相见实在是早了早,早到她根本不记得还有那么一回事情。至于那究竟是什么时候,她是真真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那是她重生之前所发生的事情。而且,在她十岁以后,风溯似乎就没有再来找过她了。
前世的阿溯……知不知道自己最后死在了许家四小姐的手上呢?
她真的很想知道,如果上一世她和风溯有更深的交集,如果风溯后来又来找过她,如果她在绝望时让风溯带自己逃出吕府……
许牧低头抹了把眼泪,不知不觉地,她竟然哭了。
一方白色手帕被递到了她眼前,许牧接过来后狠狠擦了把脸,结果,眼泪流的更痛快了。
风溯不知她为何要哭,她只是心里有些疼。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应到自己并未和长大后的许牧见面,直到她死去。
许牧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要哭成这般凄惨的模样,她只是难过,难过自己上一世要为了一个许家三小姐的身份受那么多的苦。
她后悔,可也明白,她后悔成何等田地都是回不去的。那些事情已经成为了她一个人的回忆,没有人会知道,现在的许捕快曾经是位被百般欺凌的正室夫人。
风溯见她越哭越厉害,只好伸手抱住了她。许牧趴在她怀里,哭着哭着,终于有点明白过来了。
原来,她哭,不是为了上一世憋屈无能的自己,而是为了这一世掌控了新生的自己。
这么一想,她顿时有了如释重负之感,眼泪也渐渐止住了。
风溯用身上的名贵衣料为小捕快擦着残留的眼泪,打趣道:“你怎么突然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欺辱了你,使你哭的这般厉害。”
她话音还未落下,上空中打的正欢的景茫急速调转身子时,忽然看见了下面哭哭啼啼的许牧。她登时一怒,手持长剑转瞬间便冲了下来,剑尖直指风溯。
“你这小兔崽子,从前当着别人的面我不便收拾你,现在你竟在我面前弄哭了我徒弟!”景茫怒喝道:“我江湖母蟒的徒弟,何时由得你来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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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师父大人的剑要刺向风溯,许牧却扑哧一笑,率先跳了开。
在她看来,师父这哪是要寻风溯的仇,分明就是不想和方前辈继续打下去了,才会出此一计。
许牧这番猜测的确是有道理,但她未料到,景茫是真为她动了怒,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含糊,招招取风溯命门。
身边站着娇妻,风溯自然也不舍得出丑,右脚猛地蹬地,直直向后飞了去,避开数招。景茫持剑跟上,手中长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而后剑身飞转,在风溯身前形成一片剑光,笼罩了她周身几个大穴。
许牧没想到自家师父动了真格的,正要出手拦她,却被方璐拉了一把,“你不必担心。”
话虽是这样说,许牧还是紧张,眼睛直直盯着那不断移动的剑光,生怕师父真伤了阿溯。
方璐瞥她一眼,瞧见她紧张兮兮的表情后,禁不住一乐,“你竟担心成这般模样,看来,你还真是对我徒弟上了心。”
许牧俏脸一红,忽然想到昨晚,这位前辈竟对自家师父说了自己已经圆|房之事……
这位方前辈,假扮温吞婆婆时便坑过自己,现在还在她师父面前坑了自己一把,她可真是一如既往的过分!
小捕快故意扭过头去不理她,方璐也知道自己给她留了什么印象,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许牧这边与风溯师父气氛微妙,风溯那边与许牧师父也是斗得热闹。两人一攻一守,表面上景茫似是占了上风,可细细观来,她似乎又是落了下风的那位。
但她毕竟是江湖前辈,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面子,到了最后,她那一招一式竟比与方璐交手时更为认真。
看她们斗得越发严肃,许牧担心得直跺脚。这两人,一人乃是她师父,一人乃是她一生所伴,哪个受伤她都不愿意。
可是,偏偏她身边这个方前辈不让自己出手。
她一个人看热闹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上她一齐看这不该看的热闹?
许牧心里一气,硬是甩开了方璐的手,纵身向前,却被对方一把拉了回来。她还未站住身子,方璐已经施施然地踏上屋顶,同时借力一跃,身子飘向了缠斗的二人。
下面的小捕快不解地看着上面三人,实在不知方前辈是在演哪一出。
方璐手中甩出两条丝线,阻了景茫的攻势,惹得景师父大怒:“方璐!你我的赌约乃是你我二人相斗,怎的,你现在要同你徒弟一起对付我吗?”
方璐并未近她们的身,看了眼风溯后,大声道:“你怎就这般固执?你明明就不是我徒弟的对手!”
“你说什么?!”景茫一听,顿时扔下了手中长剑,双掌运功,咬牙道:“那你便是要见识我真正功夫了!”
“只要你高兴,那便来罢。”方璐贼贼一笑,丝线抖了两下,而后飞快地缩回她双袖中。
许牧在下面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收起丝线的速度竟是这般快,真不知她那日为何要装出慢吞吞的样子骗自己。
上空的风溯见到师父来了也并未放松,眼看着景茫要袭向自己师父,连忙提气冲了过去。
景茫见着她如此鲁莽地冲过来,双掌之力减弱了许多,却还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风溯身上。
双掌拍上风溯的瞬间,许牧倒吸一口冷气。等她落到地面时,小捕快匆忙跑到她身边,着急地问:“你可有事?”
风溯摇摇头,对她小声道:“你我趁机快走,路上我同你说。”
她说话时脸色煞白,嘴角隐有血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擦了去。许牧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道了声“好”,随即搀着她向庄稼地那边走去。
空中的那两位此时又斗了起来,许牧回头看了她们一眼,撅了撅嘴,道:“她们二人的误会怎还未说清?”风溯咳了一声,许牧忙拿出她刚才递给自己的手帕,为她擦了擦嘴,“有些误会便是说清了,心里还是有疙瘩的。”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上去接下那一掌?”许牧生气地拧了下身边人的胳膊,“你明明可以躲开的嘛!”
风溯被她拧的“唉哟”一声,“景师父正在气头上,我作为一个小辈,怎么说都不能拂了她的颜面。不过是挨了一掌,我觉得啊,景师父的那一下,还不如你方才掐的这下疼。”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笑话我。”许牧抿起双唇,不解气地又拧了她一下。
风溯这回不叫了,只嘿嘿地笑,“那你就是心疼我了。”
许牧顿了一下,红着脸轻轻道:“恩,是。”
风女侠偏过头看着她,低头轻啄了下小捕快嘟起的嘴,起身道:“你这小捕快,我还真能被伤到吗?我只是不想和两位师父纠缠了,想和你赶快回标县。我师父上来说的那些话也是为了这个,你怎么就看不出呢?”
“你害我担心,要赔我。”许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道。
风溯柳眉轻挑,“如何赔你?”
远处打斗的声音渐渐听不见了,只余风声时不时地划过耳边。许牧知道那两位只是在打着玩后,便也不再担心她们,专心对阿溯道:“我陪你去医馆看个病,然后,你请我吃栗鹊楼。”
“景师父那一掌打在我身上时已经减了九分的力道,我身体并无大碍,医馆是不必去了。”别人口中的小气鬼风溯接着道:“不过,栗鹊楼倒是可以请你吃,想吃什么都没问题。”
许牧瞪圆了眼睛道:“你受了伤,怎么可以不去医馆?”
她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何曾去过甚么医馆?但这话风溯不能告诉小捕快,怕她心疼,便道:“这等小伤,我运功疗伤即可,真不需去那种地方。”
小捕快怀疑地看了她半晌,终于点了点头,准许了。
风溯的胳膊搭在许牧肩膀上,也算是温香软玉在怀。如此一来,她心情大好,搂紧了怀中之人后,颇有兴致地问她道:“刚才被她们打断的事情,你可还想听?”
见她点头,风溯咳了一声,道:“那你可不准再生气了。”
许牧扑哧一笑,点了点头,认真听了起来。
原来,当年方璐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牧她亲爹爹。方璐与他相处时用的是一张假脸皮,为了离开,她找到一名家境落魄的女子,经她同意后,两人调换了身份。
许老爷那时候还是许公子,那女子记下方璐与他的那些经历后,便老老实实待在了许府。她并无贪图富贵之意,她只是恰好与方璐身段相似,又渴望一段平静的生活。
许公子初时对她极好,以为她还是那个娇俏可人的方璐,频繁到她所住之处与她相见。但渐渐的,他发现她变了,变得冷清,对自己也不再那般上心。
向来被女人们追捧的许公子被人冷落,自然是不喜的,便也不再去她住的院里。她本以为自己得了清闲,却不想这时候她怀上了许牧。
因着她有了孩子,许公子勉勉强强又对她好了些,可她与他并无情分,仍是鲜少对他恭维,惹得许公子极为不快。再之后,孩子生下来,许公子见识个女孩,对她更不上心了。
女子想着这次终于与他无甚瓜葛,专心照顾女儿许牧。在她三岁那年,许公子成了许老爷,他带着妻妾赏花时,偶然遇见了这个三年未见的女儿,也发现了一件事——许牧长得虽像自己,却和方璐没有半分相像。
许老爷眉头一皱,当着一众妻妾的面,拉来许牧,问了她的话。小孩子天真无邪、童言无忌,被他问“你娘亲是否想我”时,直接答道:“娘亲说她只喜欢和小牧在一起,不喜欢许府这个大笼子。”
她这话相当于当众打了许老爷的脸,本来他对方璐还有点若有若无的念想,如今这孩子如此不留情面地指出了自己可笑的留恋,一怒之下将她和她娘亲扔到了下人住的地方,由着她们自生自灭。
后来,许牧娘亲为了护她,假装自己失踪离开,之后卸下易容的脸皮,生生砸断了自己一只脚,伪装成手脚麻利但受过重伤的侍女,来到许府最脏最破的地方干活,暗暗保护她的孩子。
这也是许牧为何会记得一张盘中脸皮的原因——那张脸皮就是方璐留给她娘亲的易容物件,娘亲将它卸下后收好,直到再见到方璐时,才拿出了它。
许牧听她说到这,眸子里忽然蓄起了泪。
先前两人边说边赶路,此时便已经走到了标县入口的地方。本来她是要直接去衙门的,可这时,她却忽然站定了身子,直直看着石砖地,泪水在眼眶转了转,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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