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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捕不快GL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瞳师
风溯知道她回忆起儿时的事情必然会难过,便也没有惊讶,只是收紧了袖下与许牧相握的手。
标县的市集已有些热闹了,风溯看了看四周,不再继续讲下去,而是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今日不要去衙门了,先回宅子罢。”
许牧泪珠子又掉了一颗,她默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对着风溯喃喃道:“阿溯,小时候的事,我……我都想起来了。”
是的,上一辈子的事情,她都想起来了。
许牧泪眼朦胧地看着风溯,眼前突然一黑,猛然倒在风溯怀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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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牧虽是昏过去了,却未躲过潮水般涌来的记忆。那些片段不断在她脑海中回放,放着放着,它们就连成了片段,成为了完整的一场段。她明明是昏迷着,回忆起这些后,眼角却开始滴下眼泪。
坐在她身边的风溯叹了口气,起身打了盆热水,用毛巾轻轻敷着她哭红的眼。
许牧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微微动了下,并未醒来。在她梦中,此时的她刚被人欺负过。
又一个石子丢过来后,她抱着头跑到了许府无人前往的一处荒地,刚缩进她常缩的角落,胳膊却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不要打我!”许牧呜咽一声,等了半天都没人打她,只听到一句:“你起不起来?”
她颤巍巍地站起来,抹了把脸,泥土和泪水混在一块,脏兮兮的。
拉她起来的人面容姣好,亦冰冷如霜。许牧觉得自己大概是惹怒了她,垂下头不敢出声,倒是那人叹了口气,温热的手放在了她的脸上,替她擦拭。
许牧怔了一下,随即抬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直瞅着还有几分稚嫩的风溯。
眼前这人面上冷,手是热的。许牧又垂下头,想着她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他们倒总会摆出一副与对方交好的样子,背地里谁对谁怎样,她们自己心中最为清楚。
风溯给她擦干净后,淡淡道:“你被人打怎就不知道还手呢?”
“还了手,会被打的更惨,”小小的许牧吸了下鼻涕,“而且他们人多,我……我也打不过。”
“嗤,”风溯抬起了她的下巴,与她对视道:“我每次来你这里,你不是挨打就是被人指使去干活。我说,你比她们干的活多得多了,你怎么知道自己力气不如他们大?说不定啊,你还能打他们个屁滚尿流。”
她难得说这么多话,许牧的鼻涕几乎要滴了出来,被风溯嫌弃地看了一眼后,她默默吸了回去,道:“我不敢……”
“那你就等着挨欺负罢。”说完,她就转过了身。
许牧看她好像生气了,犹豫了下,低头摆弄着手指道:“你是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好话的人,大姐姐,谢谢你。”
风溯又嗤了声,“你还知道这是好话?要不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谁要理你。”话音未落,方璐刚好办完了事,藏在暗处给她打了个手势。
她对着师父点点头,随后回过头对许牧道:“这个月我可是最后一次看你了,下次再来,你若还是被人欺负,我都要不理你了。”
许牧被她这么一说,破天荒地起了脾气,“我、我和阿婴可是好朋友!你不理我,我我、我还有她呢!”
风溯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许牧气呼呼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走远了,她才悄悄笑了下,摸摸自己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胳膊。
好吧,下次她一定会反击的!
这个大姐姐是她除了杜婴外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会笑自己、会骂自己,但许牧知道,大姐姐是为了她好。
她每个月最盼望的两件事,一是娘亲偷偷带她出去吃肉,二是风溯每月来三次许府。对了,还有阿婴来找她的时候。
她想,如果大姐姐真因为这件事不理她了,她该怎么办呢?
那一年,她七岁。
睡梦中的许牧回忆至此,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好像自己真的回到了儿时。风溯见了,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也笑了。
不过,许牧笑了没多久,眉头又皱了起来。
说起来,许牧作为许家的三小姐,三岁到七岁时,却都是活在下人房里的。在那里,没有人把她当小姐,她不仅是许府其他公子、小姐欺凌的对象,还是这些真奴才们的使唤丫头。
小牧长到八岁时,许老爷觉得她是个可以联姻的工具,便又让她入住了小姐们居住的院落。虽是最破烂的一个屋子,可她觉得,自己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至少,她有一点用了,不是吗?
许牧有了自己的闺房,却没有侍女和婆子。娘亲去做了侍女,这事她是知道的,后来,她在风溯的激将下去找了许老爷,讨了假扮侍女的娘亲来照顾自己。
如此,方璐和风溯来这里更为容易了,只要她们进了许牧的卧房,那便是安全的。因为,不会有人愿意接近这个落魄三小姐的房子,他们说,这会沾上晦气。
这样,许牧的日子稍微好过些了,有了风溯的各类刺激,她也总算敢反击回去了。虽说每次反击她都会被打的更惨,可她记得大姐姐第一次看她反击时的笑,无论怎么被打,她都会咬牙挥出自己的小拳头。
因为……那是大姐姐第一次对她笑。
小许牧想法比较简单,她觉得,被人欺负顶多身子疼几下,但大姐姐如果不理她了,她会心疼。
本来,日子如果会这般过下去的话,她的上一世肯定会是另一番模样——说不定,她上辈子就去学武功闯荡江湖了。可是,上辈子的她并没有改变自己什么,她最后还是成为了许府一枚最没有用的棋子,或说是弃子。
一切都因为十岁那年,她娘亲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她走后,方璐和风溯再也没有来过。重生后,她总以为自己娘亲早就死了,原来,她还活着,她只是出走了。
许牧记得娘亲是会点功夫的,她总想,是不是娘亲被大姐姐的师父带去学功夫了,等学完功夫,她就回来了。她不敢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毕竟她一直都是娘亲的拖累。可是后来,她谁也没有等到,等到的只是一纸婚书。
她逐渐被打磨出的菱角,就在等待的时光中,一点点、一点点地消融,最后,她又成了那个可以被人捏圆捏扁的许家废物小姐。她想,娘亲走了,或许就是为了扔下自己这个拖累。
出嫁的那一天,阴雨绵绵。别家姑娘嫁人,想的都是自己娘亲对自己的嘱托和牵挂。可她坐在轿子里,想着的却是四妹许笙对她说的那些话。
四妹说,她就是个不给许家长脸的废物。她命自己不准接近吕季,让自己只老老实实待在吕家后院,不准出去惹事。
可是,吕季是她的夫君啊,她为什么不能接近自己的夫君?就算许笙和他两情相悦,那又怎么样?
许牧也曾这般阴暗地想过,但是,她后来才明白,许笙告诉她的都是对的,只有这样做,她才不会受多余的苦。
那天是她第一次坐轿子,轿子很软,晃晃悠悠地就到了吕府。她按教礼仪的婆子所说,与吕季完完整整地成了亲。
现在回忆起来,那一天,是她成亲后唯一一次感受到热闹。
再之后,她的人生就变得无比安静,安静的灰暗。
许牧将她上辈子整个回忆了一遍,心里的大石也似乎是落了。没过多久,她就从昏迷中醒来,隐约听见了身边的说话声。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风溯温柔的笑。
许牧看着她,眨了下干涩的眼睛,虚弱开口道:“风溯你个王八蛋……我差点就忘了,你趁我小、不懂事,竟然那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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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溯没想到她醒来会是这样一句,当下愣了愣,随即才笑着认错道:“我年少,我不懂事,许捕快可否饶了小的?”
被她这么一打岔,许牧忍不住笑了。她扶着风溯的手坐了起来,对方忙去给她倒了杯水。
在风溯心里,许牧儿时的记忆过于不美好,这才导致她忘却了那些事情。现在她想起来了,自己毕竟也被记起来了,她是高兴的。
而在许牧那里,她想的远比风溯多得多。
她想起来了上一世的所有事,也就意味着她要承担更多。先前她只记得四妹如何害她,吕季如何不善待她,便已恨他们入骨,如今忆起这般多的事……许捕快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她原本以为自己上辈子只是憋屈,没想到,这憋屈里有一多半都是自己原因造成的。若不是她贪图许家这个大宅的庇佑,她怎么会落得那般田地?怪不得重生后,她虽然记不清自己上一世经历过甚么,却有一股想要去学武功的劲儿。
现在想想,这大概是上一世她最遗憾的事情罢,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去做——为了弥补自己,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许牧垂眸沉默,等风溯给她倒好了水,她才开口问道:“你第一次从我家水井出来时,可认得我就是许牧?”
“若是认得,我哪还会让你轻易走了?”风溯挑眉,吹着杯中冒热气的水,“镜湖相遇才是我认出你的时候。”
许牧看着她吹气,嘴角勾起一抹笑,颇有些得意,“那就是说,我和你相见一事不是偶然,而是你故意设计!”
努力把茶水吹凉的风溯煞有其事地点头道:“是是,我还要感谢青萍,若没有她提醒我,我还不知道你就是那个胆小的三小姐。”
被人叫做胆小三小姐的人撅着嘴不说话,静静地看着风溯吹气。其实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胆小,重活一次还是胆小,只是胆小的方式不一样了。
以前她胆小,把许家当做自己的保护;现在她胆小,却是把自己和自己的师父、爱人当做保护。如此比较,两者差距可是极大的。
她这边想着,风溯那边已经吹凉了一杯热水。许牧瞧着她,心念一动,把头靠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
“怎么了?被我的痴情感动了?”风溯摸了摸她的头,“起来,喝水了。”
许牧在她肩上蹭了蹭,“当年我才七岁,你就对我动心了?”
风溯一顿,“我在你心中就那么不正经?”
小捕快觉得她语气不对,连忙起来接过茶杯喝水装死,惹得风溯一笑,“你怕什么?我当年对你只是姐妹之情,后来长大了回忆起儿时那些事情,才觉得越发思念你……”她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你快喝水!”
许牧无辜地举起杯子,“喝完了。”
风溯看着她那个样子,好气又好笑,“你还要不要了?”小捕快摇摇头,反而问她道:“你的伤还好吗?”
“方才运了气,已经全好了。”
听她这样说,许牧微微松了口气,从榻上下来,走到窗边看着天,估摸时辰。
她不怨师父伤了风溯,她只是心疼风溯受伤,现在这人身体没了问题,她自然也不必继续担心下去。
许牧看着升的正高的日头,叹气道:“我竟昏了这么久,连衙门都没去上。”
后面为她整理被褥的风溯接话道:“我已为你去说道了一番,你不用担心。”
“你说的什么?”许牧蹦蹦跳跳地跑到她身边,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道。
“嘘,”风溯食指竖在唇前,“我为你安排了半个月的时间,带你去个地方。”
许牧抿唇一笑,也不怪她擅作主张,愉快地点了点头。
等风溯告诉了她行程,她这才犹豫了下。她们这一趟要走的地方很远,许牧却是熟悉的,甚至说,她对这个地方不能再熟悉。
她们要去的地方正是江州。
许牧原是想用师父大人拒绝此次形成,可有风溯她师父在,许牧师父就算不同意也得是同意了。没办法,许牧只得跟风溯收拾了行李,又打点了邻里,托他们为自己看着点房子。
隔日,二人便启了程。
这一路,她们尽是吃好喝好,途经镜湖,风溯还带她回了小筑,喝了好些美酒。临行的那一天,风溯一大早就起来为她准备吃食,到了晚上,更是亲手为小捕快做了两道菜。
镜湖小筑的一众婢女纷纷找机会跑去看许牧,想知道是何等人物,才能让风女侠为其屈尊下厨。她们这般热情,倒是让许牧不好意思了,坐到饭桌前,看着桌上美食,却是不忍动筷。
她总觉得,自己这一动筷子,对这小筑里的人就意味了些什么。
果然,菜上齐后,她才发现,不知不觉地,小筑里几乎所有婢女都站到了门外,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风溯训练出的人不会如此不懂礼节,现在她们都能聚在门口,定是有了主子的默许。许牧叹口气,顿时产生一阵不好的预感。
小筑的主人看她一眼后,轻咳一声,对着门口的人道:“你们都进来。”
正厅不大,但所有人进来后,也不显拥挤。风溯扫了她们一眼,接着道:“我回小筑已有三日,这三日,想必你们也看见了我待许捕快的好。”
厅里站着的人互相看了看,为首的婢女俯身作了一揖,清脆道:“回主子,奴婢们都看见了。”
许牧被这阵势弄得一蒙,脸颊微微发红。
“那你们也应知道我要说什么罢。”风溯垂眸一笑,为自己斟了杯酒。
为首婢女又道:“奴婢们知道,许捕快和主子身份相当,都是这小筑的主子。”说罢,她对身后的人使了眼色,她们见了,立即整齐地作揖道:“两位主子好。”
许牧的脸红得厉害,幸亏她穿了件宽袖长裙,为了掩饰紧张,她端起酒杯,佯装喝酒,实则挡脸遮羞。
风溯见了一笑,挥退婢女们后,轻扯她的衣袖道:“阿牧,今日乃是你十九生辰,我不知赠你何物,便在这里给了你名分,你……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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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满意,自然是满意!她怎会不满意?!
但许牧憋红了脸,愣是说不出这两个字。到最后,她红着脸,低着头,别别扭扭地道:“还……还好……”
风溯知道她这是又害羞了,当下笑了笑,也不再继续调|戏她,只是道:“你觉得好,那就是好。”
尴尬的小捕快仰头喝了杯酒,装傻。
幸亏那些婢女们已经出去了,不然,许牧非要把风溯怪罪一番不可——她现在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她自己都不忍心看。
如此,二人吃过了饭,便一齐回了房。
婢女们都会些武功,走路自然也没有声音,所以,平日里她们在这里的行动都不受拘束。但今日,她们的主子告诉她们,不准接近自己的屋子。
她们对主子恭敬,自是不会违背她的命令,就算她们敢违背,凭风溯的武功,她们是必然会被抓住的。
但是,她们人不敢去,心里却想了很多。一二婢女聚在一起,悄悄地讨论主子与许捕快,一想到她们在屋里做那些羞人的事,她们自己就莫名激动红了脸。
主子在她们眼中虽不算不食烟火,却也是冷面如霜,她们几时见过这么讨好别人的主子?而这个许捕快会让主子如此在意,不是手段了得,那就是真进了主子的心。
这样一个人,谁敢惹?别说是她们,若是江湖人知道了此事,想必今后大家都要对许牧敬上三分。当然,这种情况的前提是……许牧没被官府的人抓起来。
她们二人在房中恩爱了一夜,晨间的打扫就成了大问题。于是第二日,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她们房中,有人甚至主动包揽了打扫茅房的活儿,也不愿意去惹那两个人。
领头的婢女看她们这样,叹口气,待到日头几乎上了三杆,她才抱着盛了热水的铜盆,走到了风溯房前。
她深知风溯的习惯,若是不让她进,便不会传她。领头的站在门口等了半刻,等到屋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才听到主子说:“进。”
捧着铜盆的手一抖,她忙推门走了进去。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进屋后,瞧见那凌乱的被褥,她还是老脸一红。
她自小时候家破人亡后便来了这镜湖小筑,在这里住了二十几年,她从来没这般脸红过!
风溯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水放那,你出去罢。”
领头的婢女巴不得早点离开,应了后,起身便向外走,走了不出五步,她身后忽然传来了糯糯的声音:“阿溯,我想吃糯米枣子,就是、就是枣子外卷了糯米的那道菜……”
她声音有几分沙哑,但又有一种骨子里的媚意,说出的话比糯米还要糯人。此言一出,风溯眉头皱起道:“你现在莫要说话,等人出去了再说。”
许牧从被子里钻出来,一眼看见那婢女的背影,顿时吓得缩了回去。
她……她以为屋子里只有阿溯来着……
小捕快这次丢人丢的大发了,老老实实地起来洗漱,生怕风溯把事提起来,让她难堪。
风溯倒是给她面子,一直没提及此事,只是早上吃饭时,桌子上有道菜,正是她说的“糯米枣子”。
镜湖小筑里因为许牧的到来热闹了不少,她本人在外一向高冷,但她总觉得这些婢女们都像是风溯的亲人,所以待她们也亲热。在小筑待了三天,她和她们的关系处的还算不错。
刚到这里时,许牧本以为她们会对自己有几分敌意,毕竟她抢了她们的主子。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实在是想的多了,小筑的每个人都心地善良,没那些花花肠子,只是一心报风溯的恩。
风溯看她这样,心里也是欢喜,临走前,她带着许牧和大家告了别,这才易了容坐船离开。
坐在船上,许牧想到上次来这里,看见大家身上的烧伤后还以为风溯虐待婢女,便禁不住一阵窘迫。偏偏这时,那位拉起了她的手,问她道:“想什么呢?”
凉风习习,小捕快吸了口湖面上的清凉之气,坦白道:“我在想,我上次来这里,还以为你是个虐待侍女的主子……”
闻言,风溯怔了一下,随后笑道:“她们都是我从火海里救出来的,你想象的实在夸张。”
许牧嘿嘿一笑,“那时候我怕你,总以为你想杀了我。”
“我在你心里就那般可怕?”风溯无奈地看她,“不过嘛,现在我倒不想杀你,只想你在床榻间欲……”
她话没说完,许牧急急捂住了她的嘴,“别、别说了!”说着,她还瞥了眼撑船的船夫。
风溯眸子一眯,伸出舌尖,对着她手心轻轻舔了下。
许牧:“……”
她怎么能无耻成这般境界?!
得逞的风溯抿唇一笑,静静看着在旁边拼命擦手的小捕快。
她长大后常常思念的人,现下里就坐在她身边,当真是件美事。风溯惬意地向后仰倒,干脆躺在船上,瞧着蓝天白云。
许牧抬头看了眼天,虽不知对方在看甚么,却还是跟着她倒在了船上。
二人一路躺到了岸边,付好船钱后,直接去了客栈租马。然而,她们刚到客栈大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牧,许捕快,”那人轻轻勾唇,风流倜傥的脸上似笑非笑。中间停顿了半晌,他才继续道:“久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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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确是久违。
许牧看了那人一眼,迅速别过头道:“我们换一家罢。”
她倒不是怕吕季,因为凭她现在的本事,她完全有底气和他抗衡。她只是不想看见这个男人——尤其是在她恢复了上一世的记忆后。
她这个态度让吕季略有些不满,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在外面乱找野男人的女人,凭什么还要有这般姿态?
事实上,他对她是感兴趣的,因为一种叫做征服欲的心理。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个女人不容易征服,亦不值得他征服。这也是他先前为何在回到江州后闭口不谈许牧一事的原因,对于他这种男人来说,那件事实在是有失脸面。
只是镜湖之案发生后,吕季本以为自己和这许家三小姐再无甚瓜葛,万万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她。
他想,或许他们二人还真有点所谓的缘分?
两次在镜湖看见这个男人,许牧心里也有几分复杂。说完话后,她拉着风溯的手便欲离开,然而她刚走出一步,吕季的折扇便挡在了她身前。
“三小姐这是要去哪儿?江州吗?”
镜湖连接江州与熹州的标县,吕季猜想,许牧自是从标县出发的,如此一来,她多半就是要去江州了。
他勾起唇角,瞥了眼许牧身边的风溯,面上有几分玩味。上次许牧身边还是个俊俏男子,此番却变成了一个普通面容的女子,这其中似乎是有点故事。
难道,她是被那男人抛弃了,带着婢女奔赴江州老家?
吕季一人在脑海里想了许多,换来的只是许牧一句:“与你何干?”
吕公子一愣,随后笑道:“三小姐若是需要吕某帮什么忙,尽管提说。你知道……吕家与许家向来交好。”
他这明显话中有话,一直面无表情的许牧听罢,忽而一笑,“你这话说的有意思,吕家与许家交好,又与我何干?”
风溯抬眼看向吕季,嘴角微微翘起。
吕季语塞,原本准备好的话通通吞了回去,“与你无干,那你何以要回江州?”
许牧本来不想和他多说,觉得和他说多了话,会脏了自己。可他这不依不饶的架势……凭着上辈子对他的了解,她猜他此番搭讪定然是有着甚么不该有的企图。思虑一番,她当下干脆道:“你我二人并不相熟,我去哪与你有那劳什子关系?吕公子莫不是忘了先前在镜湖小岛的事,真以为自己是人人想巴结的江州富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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