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婚女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她就像是一个闯入者,与这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宅子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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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哀莫大于大心死
投射过来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犹如置身于冰窖般一样寒冷。在回来老宅之前,她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怎么都没想到,当真正面对时,处境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峻。
这宅子里,没有一个人是欢迎她回来的,每个人望着她的表情都是充满了厌恶鄙夷,好像她犯了这天下间最无法弥补的错误。
她咬了咬唇,望着明显正处于愤怒中的洛老爷子。
“爷爷,其实事情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真的没有……”
她想解释,却并不代表别人愿意听她的解释。
方芫放下手中的东西,带着几分讥笑地瞅着她。
“难不成还是顾宸勾/引你?你倒是说说,他是怎样勾/引你的?啧啧,说不出来了吧?真没想到你竟是那么不要脸,连自家小叔都无耻到爬上他的床。我们洛家有你这么一个贱货,真是给祖先们蒙羞啊!”
旁边,洛森痞子地笑着,满是淫秽的眸子在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我就说嘛,他俩怎么会那么亲近,原来是早就有一腿了,难怪啊难怪……”
洛念棠咬着下唇一个劲地摇头,下意识地望向洛阚的方向。然而,触目所及的,却让她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寒意渗人。
她的父亲,她敬爱了二十二年的父亲,竟然用一种尤为陌生的眼神瞅着她。不是责备,也不是指责,更不是她以为的埋怨,而是陌生,由骨子里生出来的陌生。就好像……他从未将她当作是自己的女儿。
倘若父亲脸上流露出气愤,她还能告诉自己,父亲心里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这无中生有的事情生气。可他却用如此陌生的眼神望着她,这样的冷漠,比任何埋怨指责更让她心如刀割。
她呆滞地杵在那里,耳边尽是婶婶难听至极的话语。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直直地望着洛阚,连眼泪什么时候滑落脸颊也不自知。
她一直都在努力,只是为了让父亲看见她、认可她,可是直到这一天,她才幡然醒悟:原来,即使她做得再多,她也当不了他的好女儿。
明明有两个女儿,却像只有一个女儿一样。洛阚的父爱全都给予了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洛葶葶,一分一毫都吝啬于分给她。
那么,她这么久以来的努力算是什么?到底算什么?
洛森的奚落,二婶方芫的辱骂,二叔奶奶妹妹的袖手旁观,爷爷的愤怒,父亲的漠视……这些,是她的亲人,她从小到大爱到骨子里的亲人。
她长在这里,这里是她的根。
爷爷要她做个不丢洛家颜脸的名门淑女,她便去学习礼仪成为外界人人称赞的洛家大小姐;爸爸无视她的存在,她便努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想让父亲认可她、做洛阚的女儿……
可到头来,她得到的是什么?
……
突然,老爷子的一声怒吼,将她带回了这她无法逃避的现实世界。
洛绍恒侧过脸,对着站在边上满脸尴尬的陈伯,沉着声音开口吩咐----
“去!去把我的马鞭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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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家法
记得以前洛森做错事,老爷子拿出马鞭来家法侍侯时,她总觉得好笑,因为她记得曾经有一部电视剧,里头的司令也是这样冥顽不可理喻,只会用暴力去解决事情。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凡是从军的人,性子都是这样顽固封建的。因为从军的人遵从军规,做错了就得受罚这是硬道理,他们相信,惟有这样犯错的人才会长点记性。
洛家从爷爷的爷爷就是军人出身,军统世家更是将规矩当作头等大事。老爷子是一个极为顽固的人,不仅对待家人,甚至是对待自己也是严律而为。
老爷子不曾打骂过她。
在洛家,一直不知长进的向来只有洛森,她洛念棠为了成为洛阚的女儿,都是不愿出丝毫的差错,亦步亦趋地做好自己的本份。
然而,这一晚,老爷子却让人拿出那鞭打洛森无数次的马鞭,想要对她用上家法。
洛念棠杵着的身子轻微一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
洛森一脸看好戏的嘴脸,自然明白把马鞭拿出来后盛怒中的老爷子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旁边,老夫人在听闻“马鞭”二字后脸色浮现了一抹惊色,好几次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拄着拐杖沉着脸的洛绍恒。
陈伯领命上楼把马鞭拿了下来,随后便面带不忍的悄然离去。洛森自告奋勇地上前把马鞭递上,嘴里还不得饶地喃着:“爷爷,这样的贱蹄子真是丢尽了咱们洛家的颜面!现在在外头,谁不是在看咱们洛家的笑话?有谁不是在取笑咱们洛家禁忌乱伦?爷爷你呆在家不知道,现在我和葶葶都不太敢出去,就怕别人往我们脸上丢臭鸡蛋……还有大伯和我爸,在局里工作还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别提有多难堪了……”
越是往下说,老爷子的脸色便越是难看。这无疑就是煽风点火之举,徒添了几分怒火不说,更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洛念棠依然杵在那,目光慢慢地转移到老爷子的身上。
老爷子手执着马鞭,全身因为怒气而微微颤抖,眼看着就要往她身上挥鞭子了,旁边,老夫人再也忍不住了,连忙出声想要劝阻。
“绍恒啊,棠棠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鞭子?或许事情真的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说不定有什么内情……”
闻言,老爷子侧过脸,望着老夫人极为不屑地冷哼。
“你一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这是你能插嘴的时候么?给我滚到一边去,要不然休怪我连你也一并计较!”
老夫人还想说些什么,二婶方芫走了过来,把老夫人往边上拉了拉,尖声尖气地道:“妈,这事你就别管了。会有什么内情?这明摆着就是咱们洛家出了个不识好歹的蹄子,连自家人都不放过,真是丢人现眼!”
老夫人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看着这状况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平息不了老爷子的怒气,忧虑满布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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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心狠至至此
这样的状况,已经超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老爷子往她身上挥第一鞭的时候,她痛到蜷缩着身子跪在地上,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更是白得吓人。
背部火辣辣的痛,就好像四肢同时被人往四个方向用力拉扯,痛到她连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是站起身来了。
她甚至还未来得及等到痛意消去,第二鞭紧随而下,狠狠地挥落在她的身上,鞭子扬起落下,更是在她滑嫩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血痕。
冷汗冒现额头,她死咬着牙关,手掌紧握,指甲深深地陷于血肉里,就连下唇也被她咬破了,血腥味蔓延口腔。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她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勉强抬起头颅不死心地望向父亲的方向,在瞥见那椎心的冷漠时,黯然垂了下来。
洛森站在方芫的旁边,母子笑着看着她狼狈地蜷缩在地上,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老夫人偏过了脸,闭着眼眸不敢看。
老爷子是发了狠将她往死里打,所落的每一鞭带出的都是血肉模糊的一条长长的鞭痕,全不顾念旧情。
痛,前所未有的痛。
身痛,夹杂着的还有心痛。
她的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又怎能经得住老爷子这狠心的鞭打?不消几下,她便痛得昏了。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老爷子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第三鞭更是比前两鞭更狠上了几分,活活地将本已昏眩过去的她痛醒。
她缩着身子,绝望地阖上了眼。
老爷子高高地举起马鞭,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孙女,怒火蒙蔽了双眼。他的心里只想着,今个儿他要将这丢人现眼的孽障打死,总好过留在世上再给洛家丢脸。
所以,他用尽全力挥下这一鞭。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身影及时覆在了她的身上,替她挡去了这夺命的一鞭。
“啪”的一声,响彻全屋。
预期的痛意没有降临,洛念棠困难地睁开眼,借着头顶的灯光,对上了异常熟悉的一双深邃黑眸。
是顾宸,是他替她挡了第四鞭。
顾宸的出现,是众人所未料及的。
他覆于她的身上,宽肩将娇小的她安全地护在了身下。由于距离很近,她甚至可以听见他痛到屏住了呼吸,脸上更是骤然一变,下巴曲线紧绷了起来。
汗珠一滴滴地从他额头上掉落,溅到了她的脸上,凉凉的,却带给她无比的震撼。
她瞪大了眼,望着身上这个将她彻底护于臂下的男人,泛白的唇瓣微抖。
“为什么……”
她低若蚊蝇的声音,除了近在咫尺的顾宸,别人都不会听见。
她的话,没有得到答复。顾宸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忍着背部的痛,如同一个没事人般站起身来,利眸一扫,直直地逼向了手执马鞭的洛老爷子。
“如果你打够了,那我就现在把她带走。”
老爷子没有出声,面无表情地瞅着他和他极力护着的洛念棠。旁边,洛森首先回过了神,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哟,这不是咱们小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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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孽子
顾宸冷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可别这么唤我,我顾宸担当不起。”
闻言,洛森不由得一怔,一旁的老爷子怒吼一声,手里的马鞭再次挥起,朝着他的身上而去。
倒气声中,他出手紧紧握住了挥过来的马鞭,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淡漠地望向怒火中烧的老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
就是这抹嘲笑,让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
“孽子!你这个孽子!真是反了!反了!”
出乎意外的,他把马鞭扯了过来,而后用力地丢向了角落。虽在笑,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忘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话了么?反了?洛老爷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
这样莫名其妙的话,让洛绍恒的面容一僵,那些原有起气焰似乎一瞬间被人掐灭了一样,整个人蔫了。
顾宸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将伤痕累累的洛念棠打横抱起,越过老爷子时,他的脚步顿了顿,微微侧过脸,看着洛老爷子苍老的容颜,嘴角一扯。
“属于我的东西,我会回来一一取回。”
他的话不高也不低,却仅是洛老爷子一人能够听见的程度。此话一出,老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猛地发白,双脚再也支撑不住,软软地瘫在了地上。
众人纷纷上前搀扶,那样的阵势引起了顾宸的冷笑。
不再回头看,他抱着她大步地走出洛家老宅,走向了那台astonmartin.one-77。
他没有将她放于副驾驶座的位置,而是让她坐在了后座,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这才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
西装外套上尽是属于他的气味,洛念棠没有拒绝,伸手将外套扯紧了些,这才抬起头望向开车的男人。
他虽坐着,脸上也无任何的异样,但从他挺直的背梁可以看出,那落在他身上的一鞭肯定是很重,所以在开车时他的背才没有像以往那样靠着椅背。
她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开口了。
“你不该进来的。”
如果他没有走进老宅,他就不用替她挨下了那一鞭,而她也无须对他心生愧疚。然而,男人却是丝毫不领情。
听见她的话,astonmartin.one-77赫然停了下来。洛念棠有些吃惊,呆呆地望着那个扭过头来满脸阴鸷的男人。
“洛念棠,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还是你出生的时候把脑子忘了带出来?!”
这就犹如对她生母的侮辱,虽然她没有见过她的亲生母亲,但她也绝对不允许别人侮辱她的生母。
她怒,刚想要开口反驳,他却先她一步对着她一顿好骂。
“洛绍恒要打你,你就乖乖站在那里给他打吗?你有没有脑子?你就不会躲开?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他打死了!还是说,你本来就想要被他打死,是我多管闲事了?”
她一怔,怒气越发地厉害,趁着他喘气的工夫,毫不犹豫地反击。
“对!就是你多管闲事了!我没求你救我,你救我做什么?我就是想让爷爷把我打死,怎么着?干你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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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女人,不要不识不好歹!
见她如此,他低声地咒骂了一句。
“女人,你不要不识好歹!”
“到底是谁不识好歹?!”
像是要将满腔憋了许久的怒火一并爆发,她口不择言地怒骂:“如果不是你,爷爷会那么生气吗?如果不是你闹出了那种事,我现在还会是好好的,不会添了身上的这些伤,更不会被深爱的家人指责背弃。还有子默……是你,全都是你!”
眼泪,滑落了脸颊。她伸出手抹了一把,带着微咸的泪沾到了脸上崩开的伤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顾宸沉默了下来,望着她的黑眸异常深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烟稀少的半山腰街道上,astonmartin.one-77停在了路中央的位置,车头灯不停地闪烁着。
看着她将脸埋在了双腿间,他的心紧了紧,嘴巴毫无意识地吐出了一席话。
“你深爱着你的家人,可你的家人有深爱过你吗?这么多年了,你还没看清么?在洛阚的眼里,无论你怎么努力,你依然做不了令他自豪骄傲的女儿;在洛家,你永远都是可有可无的洛家大小姐……就算没有这一出闹剧,不需要多久,洛阚也会将你推出洛家大门。既然如此,还不如由我来将你扯出来,逼着你面对这些你一直都在逃避着的问题。”
闻言,她自双腿间抬起了头,满脸不忿地瞪着他。
“爸爸才不会把我赶出来!就算我再怎么不得宠,就算他的眼里只有葶葶,他也不会把我赶出来!”
“就因为你是他的女儿?”他讥笑,“洛念棠,我发现你真的是一个白痴。这么多年了,你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就是因为你的蠢,如今你所受的,都是你自己讨来的。”
她握紧了拳头,一番缄默后,突然笑了。
“对,我是蠢,我实在蠢。我蠢到以为自己努力一些终有一天会得到爸爸的认可,我蠢到以为八年的感情子默会明白我的心里由始至终都只有他……但是,我这辈子最蠢的,就是相信了你!”
无视他的诧异,她尖着嗓子朝他怒吼:“顾宸你这个魔鬼!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为什么要来扰乱我平静的生活!”
说着,她推开了后座的门,愤然下车。
她一个劲地往前走,白色的衬衣后边尽是血淋淋的一片触目惊心。
顾宸的脸阴沉得可怕,本想就这样开车走人,长指接触到保险杆却停了下来。挣扎了良久,终究还是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只有这个女人,只有她才能如此轻易勾起他的怒火让他发怒。
几个大迈步,他便追上了她。不管她到底愿不愿意,直接就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回车边,打开车门将她强行塞进了后座内。
洛念棠一阵咒骂,想要去开车却发现他锁了总开关。转过头想要去骂他,顾宸淡淡地斜睨了她一眼,先她一步撂下狠话。
“再敢罗嗦半句我就劈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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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向向过去,告别
astonmartin.one-77最后开往了韩宇的私人医院。
韩宇看见洛念棠背后的伤时不禁摇头叹气,花费了很大的工夫才将她的伤处理好。但是,因为伤口太过于深,留下疤痕是必然的,如果想恢复原有的模样只能靠整容的技术了。
由于顾宸的坚持,洛念棠留在了医院的vip病房。后来才从韩宇的口中得知,顾宸的伤虽然只有一道,却是比她还要严重许多。洛老爷子的力度是其中的理由之一,更多的理由是因为顾宸忙于安顿她而忽视了自己的伤,导使治疗不够及时。
那个男人没有留院观察,在医院陪了她一个星期后就渐渐减少了过来的时间。据王妈所说,顾宸依然每天过来,不过都是在她入睡了以后,再在天微亮她还没醒时离开医院。
她很少看见他,但每日醒来都能看见放在床头的一束鲜艳欲滴的香水百合----那是她最爱的花。那个男人,总是对她的喜好习惯如此了解。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她想了许久,不再像以前那么偏激。
虽说是顾宸将她逼到这样的境地,可也让她看清了很多事情。倘若过去都是她在自欺欺人,那么现在她终于被迫清醒过来了。
大半个月后,背后的伤口开始结疤。韩宇过来看了看,说是复原情况很好,大概再半个月左右就能出院了。
恰巧,他离开时王妈送饭过来,跟韩宇打了声招呼,便自顾自地将带来的饭菜打开。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后洛念棠就甚少躺床,不时会在病房里走动,还会站到窗前观望窗外的风景。
寒冬过去了,春天正在来临。
王妈招呼她过去吃饭,她淡淡地应声,正打算转身返回床边,余光不经意地一扫,竟瞥见了楼下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的病房在三楼,窗口的位置正对着医院大门。这一望,远远地瞧见霍晴正脚步蹒跚地走出医院,偶尔的回头,脸色不是很好。
她心含疑惑,看着霍晴走出医院在大街上拦了一台计程车坐了进去。随后,她才转过身走回床边。
吃饭的空隙,她状若无意地向王妈提及了顾宸。
王妈先是一怔,而后吞吞吐吐地回道:“先生这几天有点忙,今个儿估计不能过来了,说是有要事需办。”
洛念棠胡乱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方才看见霍晴那模样后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
另一方面,顾宸回到了唐郡收拾了些东西放到后车厢,刚想跨进驾驶座时突然记起西装外套遗落在主卧,便再次走进了屋子。
在主卧拿了西装外套,走过二楼第一间房间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看着里头一景一物,他的脸靥浮现一抹复杂。仔细地看了一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后退一步,反手将门关上。
而后,他从裤袋里掏出钥匙,给房间上了锁。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迈开步伐下楼,走到astonmartin.one-77前,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快速地在街道上狂奔,越过繁闹,驶向了空旷的高速公路。
半途行驶上大桥时,他按下了车窗,将手里一直紧握的钥匙往汩汩而流的海里抛去。“扑通”一声,钥匙慢慢地沉向了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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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想要取笑我戴了八年的绿年帽?
翌日,洛念棠早早醒过来,本以为会看见顾宸,然而等到王妈给她送来午饭时也依然没看见。
问了王妈才知道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过来,这每天都会抽时间来医院看望竟然意外没有出现,她不禁蹙起了眉头,有些不得其解。
吃罢午饭,王妈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留了下来跟她聊天解闷。说着说着,王妈的脸色丕变,似是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
洛念棠侧过脸,望着欲言又止的王妈,想起顾宸怕她在医院里太闷,所以特地让王妈来的路上买几份报纸供她解闷。而今日的报纸王妈自进门后未曾拿出来,明显就是在隐瞒着什么,她的面容染上了几分复杂。
追问了几回王妈避而不谈,她作势要起身到外面买报纸,王妈这才将今日的报纸递给了她。
她把报纸翻开,头条的位置赫然邗登着霍晴的照片。她细细地读了一遍,这才将昨日霍晴出现在医院的事情联想在一起。
原来,霍晴昨日到医院是到妇产科堕胎。记者追查到底,终于得知霍晴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前夫顾宸,而是另一个男人。
随后,记者甚至将事情彻底翻了个底。报导出霍晴结婚八年堕胎四次,而这四次都非顾宸骨肉,霍晴八年来与另一个尹姓男子有着密切关系。顾霍离婚以后,霍晴得到大笔赡养费,本想与情夫双宿双栖,却没料到情夫卷款潜逃,霍晴到头来得了个人财两空。
邗登的照片还十分应景,正是霍晴走出医院的一幕,另外记者还特地把堕胎单子也一并登了出来,说明了报导的真实性。
洛念棠放下报纸后立即将顾宸命人送给她解闷的笔电打开连线上网,发现这一报道牵扯出了之前顾宸第三者事件。本是顾宸的出轨,如今却变成霍晴早在结婚之初就已背叛婚姻。顾宸和她背负的骂名倏然一换,转到了霍晴的头上。舆/论自然而然也就彻底倾倒偏向另一方,霍晴被冠上“淫妇”“不守妇道”的骂名,顾宸摇身一变成为受害者,而她也从之前的“狐狸精”“第三者”成为了拯救顾宸的好人。
她越是往下看,就越是觉得可笑至极。
推开电脑,她突然记起了在唐郡醒过来的那个时候,韩宇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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