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婚女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听见顾宸的声音,她立即大声地冲他愤怒咆哮:
“顾宸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封杀我让我找不到工作?你以为我是你家的狗吗?挥挥手就要满脸兴奋喜悦地回到你的身边舔你的手?你错了!我是绝对不会妥协的!不管你做再多的事,我也不会向你低头!”
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顾宸沉稳的男声传了过来。
“洛念棠,我从没将你当作我家的狗。没错,我是下达命令将你封杀了,但这也是你逼我做的,你以为我还能继续容忍你的挑衅?趁着现在回来吧!你知道我住在哪,我希望今晚回去能看见你呆在家里。”
这样的话,无疑助燃了她满腔的怒火。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回去!顾宸,我恨你,真恨你。你怎么可以对我做出那么多事情来逼迫我?看着我痛苦难道是你的乐趣吗?”
不知为什么,她听见了他的一声轻叹。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乍听之下,竟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沙哑。
“如果恨能让你记住我,那么我宁愿你一辈子恨我。棠棠,你不觉得,其实狗比你还要有良心么?”
..
难婚女嫁 你是怎么怎找到这里的?
洛念棠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把她和狗说在一起。狗有良心,她就没心没肺吗?
她说过不会妥协,便绝对不会妥协。
所以,她依然一间公司一间公司地去面试,即使一再地被拒绝也毫不气馁。今天没找到,那明天就继续找,她就不相信顾宸的势力会片布x市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随着越多公司的拒绝,她开始降低自己的求职要求。除了翻译以外的工作,只要是请人的地方她都丝毫不放过。
秘书、行政助理、普通职工、售货员……
这一切,顾宸都是知道的。
他并没有开自己那台astonmartin.one-77座骑,而是开了一台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轿车。坐在驾驶座里,他看着那抹刚从超级商场走出来的纤细身影,剑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
这样倔强的性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像谁。不过说起来,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
旁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放到耳边,静静地听着那头男秘书声音没有起伏地报告事务。
他不时“恩”一声,由着电/话那头秘书不停地说着。男秘书把事情都报告完毕以后,便将另外一件事一并告知他。
顾宸的脸因为那边的一句话而猛地沉了下来,挂上电/话后,他注视着那渐渐走远的身影,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昏黄的光线打在她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暖辉。他悄悄尾随在她的身后,确定她走进了这几天作为暂时休憩的地儿,这才掉转车头驶向另一个方向。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霍晴端坐在沙发上,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靥没有半分的表情。在她的旁边,王妈惴惴不安地杵在那,小心翼翼地偷瞄着她。
不一会儿,大门被人开启,随即,顾宸越过门关,直接走进大厅,望着坐在沙发里的女人,脸上阴沉得可怕。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见到他终于出现,霍晴立即站起身来,脸色复杂地瞅着面前的他。
这个男人,她守在他的身边整整八年一直无怨无悔,只是因为她爱他。然而,到头来她对他的爱却成为了这天下间最可笑的笑话。
她甚至连他妻子都算不上,陌生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这是她心里的痛,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得到答案,不然的话,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迎上他的目光,霍晴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在这场“婚姻”当中,八年间错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身为你的妻子,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这里?”
说着,她环视了一周房子,眼底尽是掩盖不住的惊叹。
“这八年你都住在这里吗?你到底有多少产业?你给我的那房子我还以为是最好的,没想到这里更……可是,这屋子再好,也只有这些保姆佣人,而缺少了拥有它的女主人。毕竟有个女人在家里,感觉总是不一样的……”
“你想说什么?”
不等她说完,他便冷然地截断了她的话。
..
难婚女嫁 他是一个个没有心的人
霍晴禁不住一僵,转眸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来你这屋里,你不带我到处参观参观吗?”
身为他的“妻子”,却首次到他住的地方,更是要主动提出参观的请求。这样的她,倒显得有几分可悲。
但是,顾宸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将双手插在裤袋里,冷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丢下三个字。
“没必要。”
她忍住满腹的委屈,泫然欲泣地望向他。
“怎么会没必要?就算……就算我们不是夫妻,可好歹我在你身边呆了八年之久。这八年的时光,并非虚假的不是吗?”
她不挑起这件事来说,他真打算就这样将她赶出这间屋子便算了。然而,她偏偏提了,这就是她自个儿惹来的。
顾宸冷哼一声,带着嘲笑意味地瞅着她。
“你确定这八年的时间,你是呆在我的身边?”
闻言,她的身子猛地一僵,那晚宴会上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似的回放脑海。她不敢将心底的惧意表露出来,可怜兮兮地垂下了脸。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那些流言蜚语,但我可以发誓,那都不是真的,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他不说话,但那冷如冰窖里的寒意却深深地渗进了她的骨子里。
以为他不相信,她心急得再次开口辩解。
“我发誓还不够吗?那些流言蜚语肯定是别人故意说出来中伤我、离间我们之间的感情的!你给我机会,我会证明那都是假的!我霍晴的心里由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她抬眸望着他,神情充满了情意。
“顾宸,我爱你,我爱你爱了整整八年。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一直都在努力做好你的妻子……我这么爱你,又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我爱你啊!”
“不要跟我说什么狗屁的爱,”他冷冷地道,“你霍晴的爱情不值钱,我也没那么多闲工夫继续陪你演笑话。识趣的,现在就从这个门口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休怪我不念你已逝爷爷的份上跟你一笔一笔地算账!”
霍晴知道,这个男人当初会答应跟自己结婚,就只是单纯地因为她已经去世九年的爷爷。
她的爷爷是洛家老爷子是上级,以前甚至还替洛老爷子挡过子弹,洛老爷子很感激她爷爷,在她爷爷弥留之际答应把他的孙女迎入洛家门好好对待以报答霍爷爷当年相救之恩。而洛老爷子向来说到做到,一年之后便要当年只有二十岁的顾宸娶她为妻。
彼时,koo印象已然营业两年,更甚是成为了x市当时不可忽视的企业。按道理说,当时已经住在外边的顾宸风光无限,自然不会遵从长辈的意思盲从婚嫁。但是,顾宸却答应娶她了。
她曾经以为,那是因为顾宸对她也有几分好感,所以才会答应了这桩婚事。然而,当她“嫁”给了他,她才慢慢地知道,他会娶她并非因为爱她。
顾宸没有心,准确来说,顾宸的心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
难婚女嫁 你甘确定并非是你不甘?
顾宸的事,她并非很清楚,因为以前的那件事是洛家深藏的一个秘密,这么多年了她也只是隐约知道一些。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霍晴是从来没有过的心寒。心寒的不止是他对她的八年漠视,更多的,是这场她一直珍惜着的婚姻到头来却是一桩笑话。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心寒,她才会做了那些事情来。
八年的无爱无性,饶是圣人也会受不了。所以,真的不能怪她,她会那么做也是他逼她的。
她握紧了拳头,望着他,眼底尽是哀求。
“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爷爷的份上,让我继续留在你的身边吗?”
见他不语,她心里压抑了八年之久的委屈忍不住通通爆发出来。
“顾宸,你当初为什么会娶我,我如今已经不想计较了。八年的时间,你无视我的付出,但你又可曾替我想过,这八年来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爸妈一再地逼迫我,觉得我进门这么久了连个蛋都生不出来。我委屈,可我能向谁倾诉?莫非我要告诉他们,八年前婚礼结束后,你把我带到住的地方就离开了么?难道我跟他们说,别说与你同床共枕了,哪怕是一个星期我也难得见你几面?你摸着你自个儿的良心说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我忍了那么久,如果不是因为爱你,我凭什么要留在洛家留在你的身边受这种委屈?”
闻言,顾宸不由得冷笑出声。
“因为这种委屈是我给你的,所以这就成了你偷人给我戴绿帽子的理由?霍晴,我记得当初结婚前我就跟你说过,结婚以后你别奢望从我这里得到一丝的感情。而你明明听进去了,却执意要嫁给我,这是我用枪对着你逼你嫁我不成?”
一时之间,她有些无言以对。
他说得没错,结婚前他就已经一再地坦言,甚至还曾明白地告诉她,结婚了以后他除了物质上的东西其余的一概不会给予她,更别说是与她同床共枕住在一屋檐下了。
这些她都是早就知道了,只是她痴她傻,她以为自己有能力可以感动他,让他爱上她,与她鹣鲽情深。
顾宸轻瞄了她一眼,把她的难堪尽收眼底,黑眸如同深不可见底的幽潭。
“你确定你爱我,而非是你不甘?”
他的话,无疑就是一把利剑,剜开她的心脏一次次地把她的心凌迟,将她心里最不愿意承认的事情全部掏出摊在空气中。
她仰起头,满脸恨意地瞅着他。
“是,我是不甘,但那又怎么样?我那么年轻就嫁给了你,把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年华通通浪费在你的身上,难道我就不该恨你吗?”
顾宸沉默了一下,随即,沉稳的声音响彻了屋子。
“你的美好年华还没结束,离开了我,你会有更好的选择。作为补偿,关于你和那个男人的事情我不会跟别人提起,但若是被别人发现,那就与我无关了。另外,我会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的钱。霍晴,趁着现在还没铸成大错,赶紧回头吧!那个男人不是好人,离开他你才会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
难婚女嫁 那那些深埋在年轮里的秘密
霍晴觉得好笑。
他凭什么站在这里奉劝她?他有什么资格指责那个守在她身边整整八年无悔无怨的男人?
要说好与不好,那个男人不知道比他好上几百万倍。最起码,在她难受想哭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的是那个男人。
所以,她冷笑出声,睨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心缓缓地泛着疼痛。
她曾经爱过他,真的。
只是八年的时间将她对他的爱渐渐磨损,变成扭曲的不甘。她恨,恨他的冷漠他的无心,或许,也有那么的一点点……悔。
就是因为如此,她瞒着他在别的男人身上寻求自己想要的安慰,却与他保持有名无实的婚姻关系。
说不定,这一场决裂是好事,让她可以正确地面对自己,面对这一错便错了八年之间的可笑婚姻。
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把他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底。
“顾宸,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不会恨你。八年的过去无法抹去,而我对你的恨也会延续一辈子。”
他勾唇一笑,脸上满布讥讽。
“我也不求你原谅我,只是秉着你爷爷的情份上劝你一句罢了,听不听进去是你自个儿的事,与我无关。”
就是这副模样,就是这种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冷漠,伤了她八年之久。即使是在这一刻,她还是无法释怀,依然满腹的怨怼。
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他会在乎的,也只有那个人了……不,或许,还能算上与他没有血缘关系的洛念棠。
这又将会是另一出好戏,她等着看他坠落地狱万劫不复。因为只有这样,她心里的怨怼才能消退些。
……
……
霍晴离开后,他拿出手机拨了秘书的号码,吩咐了一些事情后,才将手机收回裤袋里。
王妈大概是在他们争吵时就悄然回房去了,四十多岁的王妈是这屋子里的保姆,呆在这已经十年了,在他建立koo印象时就跟在了他的身边。
迈着修长的腿,他动作缓慢地走上二楼,在拐弯的第二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看着紧闭的房门,他脸靥上的神情有些复杂。迟疑了半墒,终究还是忍不住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房里的一物一景八年来没有丝毫的改变,这间房间是专属他的天地,是唐郡众所周知的禁地,除了他以外再也不允许任何人走进来,就连是房里的卫生也是由他亲自来打扫。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而当时的年少轻狂,往往成了心底的一根刺。容不得别人提起,也容不的自个儿回忆。因为只要想起来,心脏的地方就会无休止的疼痛,如同已经结疤的伤口被人发狠般重新剜开。
他不愿意想起来,却经常不由自主地想起来。
八年前,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奇迹,相信死去的人会以另一种方式活过来。
八年后,他终于明白生命很脆弱,剩下来的人只有缅怀和自欺欺人的权利。
靠着门板,他疲惫地阖上双眸,吐出一口浊气。
可悲的是,现在的他连自欺欺人的资格都没有。
..
难婚女嫁 或许,死了或干净
三天,她离开x大足足三天,却依然找不到聘请自己的企业。
洛念棠说不出心里到底是沮丧还是绝望,几乎x市的每一个地方她都找过了,结果仍是让她欣灰意冷的。
她没再去怨顾宸,并非因为自己不在乎,而是已然没有这个力气去埋怨。
身上的钱用光了,仅剩的宁子默送她的那十块钱她怎么都舍不得花,就连手机也因没电而自动关机了,就算她想要向敖小莜求救也没办法了。
由于住的地方每当夜里就极为寒冷,即使披了厚厚的衣服,她还是光荣的感冒了。病来如山倒,第三天,感冒升级为发烧。
洛念棠知道自己应该及时料理自己的身体,免得热度越发地严重。但她不愿意放弃,拖着病体继续去找工作,怎么也不想低头。
可命运真的很可笑,越是狼狈不堪,便越是能折腾人。仿佛若是不把人逼上绝路,就誓不罢休。
夜幕降临,当她拖着病体挨着饥饿,脸色苍白地走回暂时居住的地方时,竟然发现自己的行李全部不翼而飞了。
那是她仅剩的东西,而如今的她,除了身上这单薄的衣服以及裤袋里一直舍不得花掉的十块钱外,再无多余物品。
夏天还没来,仍是初春的季节,夜里理所当然会流窜着冬天未完全褪去的寒意。冷风咻咻地从四面八方吹来,她缩着身子,用双手环着膝盖,忍着这忽冷忽热的折磨。
周遭,静得出奇,只隐约听见树杈里鸟儿的鸣叫。
把脸埋在腿间,这一刻,她的心尤为宁静。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高到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洛念棠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因为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恐怕她就得死在这了。
或许,死了干净。
这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恐怕要等到她的尸体腐烂发出恶臭,别人才会发现她死了吧?到了那个时候,会因为她的死而哭泣的,大概也就只有敖小莜和远在他方的林颖了。
本来说好了,等过段日子林颖从英国回来,她们三人党就找个地方好好地聚一聚。可是现在,恐怕她要爽约了。
宁子默呢?会因为她的死而难过吗?还有她的家人,她努力了那么久只为做一个好女儿女孙女,她的父亲,会为她落泪吗?
至于顾宸……
干裂的唇角微微勾起一记自嘲,她不认为顾宸会难过甚至是愧疚,她如今的这个局面,便是他亲手造成的,她怎么都无法原谅那个男人的卑鄙,无法原谅……
这一晚,洛念棠想了很多。
她想了过去的那些事情,想了与宁子默仅有的那些甜蜜幸福,想了她死掉以后是不是会暴尸荒野……
将那十块钱紧紧地握在掌心里,她很想哭,却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让她发泄。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正是她暗无天日的前景。
恍惚之间,她以为自己看见了未曾谋面的生母,想要伸出手去触摸,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抹一闪而过的刺目亮光,让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等她再睁开,母亲模糊不清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修长的长腿,被黑色的西装裤紧紧包住。
她顺着长腿往上望,只来得及将那顷长的身影印入眼帘,面前的视线便倏然一暗。
熟悉的男性气息袭来,盈满了她的鼻腔,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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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两天两夜两
洛念棠真的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在没人知道的地方。
然而,当她睁开沉重的双眸,出现在视线里的竟是白花花的天花板,而非她以为的天堂地狱。
屋子里没有开窗,暖意在偌大的房间蔓延。她环视了一周,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装饰精致的房里。
落地窗外的世界一片光亮,艳阳高高挂在天上,阳光洒落在地板。左手手背插着一根长长的管子,床边挂着吊瓶。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身上除了疲惫再无其他异样,就连原本的高温也消退了。她有些恍惚,艰难地坐起身来,仔细打量着。
思绪不禁回到了昏眩前看见的那抹顷长身影,似乎是那么的熟悉。洛念棠抚着发疼的脑袋,随着记忆的回放,脸色也愈加地惨白起来。
就在此时,房门被人由外往内地开启。随即,一个身型略胖,大概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头放着一个碗和一杯水。
见床上的人醒过来了,中年女人先是一怔,而后脸靥上出现一抹喜色,快步地走到床边将托盘放下,这才笑着开口说话。
“小姐,你醒了呀!”
洛念棠看着她,回想昏眩前依稀看见的那个人,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抿了抿唇道:“是……是你救了我吗?”
她希望能从中年女人的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然而,中年女人却摇了摇头。
“是顾先生把你带回来的。小姐,你的烧才刚刚退了不久,需要静养几天。唉,我说小姐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顾先生把你带回来的时候,你都险些烧成肺炎了。韩医生说,幸好诊治及时,要不然得住医院了……”
中年女人念念叨叨地说着,没有发现在听见“顾先生”几个字的时候她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难看极了。
“小姐昏迷了两天两夜,先生就在旁照顾了两天两夜。半个钟头前,先生接了通公司的电/话匆匆出去了,吩咐我要好生照顾你。小姐你不知道,先生这两天为了照顾你只敢守在你床边偶尔假寐一会儿,我要接手先生还不肯呢……我已经好多年没看见先生这样照顾一个人了,小姐你一样是先生珍惜着的人吧?要不然他不会露出那样担忧的表情来……哦,对了,你叫我王妈就行了,你莫怪王妈太罗嗦了,哎,实在是先生那样子太少见了……”
王妈还想说些什么,坐在床上的她突然掀开被子,发狠般地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想要下床。
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溅落在地板上,化成如火如荼的红色。
由于昏迷了两天两夜,大病一场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她此刻的一丝折腾。在病倒之前她本就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光是靠吊瓶的盐水又怎么会有力气?所以,当她的双腿接触到地面,身体就一阵发软,随即,软瘫在了地面上。
王妈明显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跌坐在地上了。不敢多想,连忙上前伸手想要将她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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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我会觉得恶觉心
洛念棠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双脚打颤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蹒跚地走向房门。
身后,王妈小心翼翼地尾随着,忍不住开口相劝:“小姐你别这样啊……你想要去哪里?还是想要干什么?你告诉我我去帮你办,你躺着好好休息……”
她没有理会身后的人,扶着墙跄跄踉踉地走,左手手背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触目惊心的一片。
就在她快要碰到门板的那一刻,那扇厚重的门突然被人开启了。
她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心里不由得一紧。可当门外出现的是另一张熟悉的脸孔,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韩宇没想到自己走进房来看见的竟是这么一幕,神色下意识一怔。当他看见地上的血迹,目光再接触到她的手背,眉头倏然一皱。
人高马大有一个好处,就是此刻可以明晃晃地挡在门口,阻去她唯一的去路。
双手交叉环在胸口,他挑了挑眉,看着面前这个面容毫无血色的女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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