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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章汐:“你是说你们俩在交往?”
叶千橙:“对啊,你一个拍戏的平时都不上网?”
章汐当然上网,也知道最近钟聿是在外面养了一个女dj,甚至两人还在外面酒店包了长租房同居,这事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章汐不可能不知道。
她不仅知道,还特意查过叶千橙的背景,知道她是从夜场出来的,没念过多少书,也不是泞州本地人,十几岁从家里出来自己讨生活,唱过歌卖过酒最近几年才开始当dj,参加过几个没什么浪花的选秀节目,在网上也有一批自己所谓的粉丝,不过这些在章汐眼里都上不了台面,所以她始终不大相信眼光清奇的钟家二少会看上一个如此大俗大艳的女人。
“知道,网上不都说你跟钟聿有一腿么,不过我不大相信。”章汐也是有一说一。
叶千橙眉梢一挑,也是奇了,她凭什么就不相信?
居然胆敢歧视她的演技。
叶千橙将竹签上最后一颗山楂咬了下来,吃完把核儿吐进来旁边的垃圾桶。
“也是哈,可能好多人都不相信我跟钟少能在一起,毕竟跟他身份差太多了嘛。”说完叶千橙扭着身段过去,突然双臂一下搂住钟聿的脖子,“…可怎么办呢,谁让我风情万种魅力无人能敌,第一次在酒吧遇到钟少他就被我的美貌所折服了,当晚就向我求爱,还发誓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以后天涯海角,海枯石烂,再也没有其他人,钟少,你说是不是?”
说完叶千橙还吵钟聿眨了下眼睛,一脸媚态,将半身重量都压到了钟聿身上,身子跟他贴得很紧。
钟聿:“……”
钟聿心里一千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特么台词要不要这么浮夸?
叶千橙却好像演上了瘾,手臂又圈紧了几分,几乎把身子都挂到了钟聿脖子上。
“是不是嘛,你是不是跟人家说过这些话发过这些誓,说此-生-只-爱-我-一-个-人???”到后半句叶千橙把脸转了过去,逼迫钟聿跟自己对视,“此生只爱我一个人”被她说得咬牙切齿。
那个角度章汐看不到叶千橙的表情,她吵钟聿吹气瞪眼睛,眸底都是恶狠狠的警告之一,就差直接把“不好好配合我演戏就让你去死”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迫于叶千橙的“淫威”,也为了能够让章汐相信,钟聿药根一咬,也豁了出去。
“当然,遇见你已经花光了我所有运气,以后不需要再有别人!”说完一条手臂圈过叶千橙的腰肌,搂着把人往自己身上一贴,目光含笑,眼梢下弯,那一脸宠溺的深情简直可以媲美奥斯卡影帝。
章汐在旁边看了心头极其不爽,尽管对两人的关系还存在疑虑,但眼前的场景又如此真实,她一时竟分辨不出是真还是逢场作戏。
总之,心情很不美妙。
章汐朝钟聿瞪了一眼,“枉我还一直以为你专一,原来是世纪大渣男!”说完重新拿了桌上的帽子口罩戴上,嫌弃似地迅速往外边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又回头朝两人骂了一句:“狗男女!”然后“砰”地一声撞上了房门。
门一关上,钟聿跟被蜇似地迅速推开身上的女人,往后退开起码三四米。
叶千橙都快被他如此浮夸的动作笑死。
“至于么,搞得我有毒似的?”
钟聿拿手蹭了几下刚被叶千橙搂过的脖子,“以后不允许占我便宜!”
叶千橙气得眼珠子都要瞪起来。
“卧槽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刚刚明明他也主动搂了她。
“哪只手?啊你刚才哪只手捧了老娘的腰?回头我让老顾剁了你!“





软肋 329 隐瞒
钟聿嫌叶千橙太妖太飒成天凶巴巴,叶千橙嫌钟聿太白太美毫无男人味,总之两人相看互生厌。
“也不知道我当时到底哪根筋不对会答应配合你演戏!”叶千橙越吵越气,越气就越觉得心里不爽。
当初她也是通过顾卫东认识了钟聿,前段时间钟聿突然去找顾卫东,想要他给物色一个人,女保镖,有几分姿色,必要时还需要跟他假扮情侣,脑子要灵,嘴还要牢靠,最关键的是生手得要好。
这么苛刻的条件已经很难找了,更何况还得找个十分可靠完全不会出卖他的,真的就是难上加难。
当时钟聿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找了顾卫东,毕竟他路子野,人脉广,没想到他手里还真有这样的人。
两天后顾卫东约了钟聿去他建在深山老林的别墅见人,记得那次叶千橙刚从酒吧下班,穿了条紧身吊带皮短裙,挑染的紫红色头发,大浓妆,耳朵上挂着blingbling造型夸张的耳环,见到钟聿的时候她手里还夹着烟,白雾一吐,媚眼一抛,手臂就直接勾上去开始占他便宜。
当时钟聿就觉得这女人身材和脸确实不错,但这气质实在是……。
这哪是找女保镖兼女情人啊,纯粹就一女流氓,但顾卫东说没有比她更好的了,钟聿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他还以为自己受了委屈呢,殊不知叶千橙原本也不会同意。
她是嫌dj不好当还是觉得酒吧里混不转,非要来揽这种费脑费劲还要拼演技的工作,更何况还有一点生命危险,犯不着,但巧的是那段时间她跟顾卫东刚吵了一架,吵得还挺凶的,叶千橙觉得他是故意为自己揽这种活儿。
你想想,自己的男人把自己介绍给另一个男人当情妇,且要日夜相伴还要住在同一间房内,即便说好只是演戏,但毕竟孤男寡女,怎么就能保证两人不会出事?
叶千橙一怒之下就真的答应了钟聿,说到底就是赌气,但那会儿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过就是跟他在公众面前秀几天恩爱顺便给这富二代当几天保镖么,可谁想这事越拖越久,没完没了,叶千橙已经开始不耐烦。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找了我一个假的不够,还得弄个真的来?”她双手抱胸堵在钟聿前头。
钟聿脸色也不好看,他也神烦。
“什么假的真的?”
“就刚才那姓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之前有过一腿!”
“胡说什么,谁跟她有过一腿?”
“你啊,你跟她差点订婚的事泞州有谁不知道?”
“是,之前我爸确实希望两家联姻,不过那都八百年前的事了,更何况我跟她最多算是朋友,平时连微信都不怎么聊,到你嘴里怎么就成有过一腿了?”钟聿最讨厌别人胡乱揣测自己跟其他异性的关系,更何况对方还是章汐,所以肯定会据理力争到底。
叶千橙被他怼了一下,更不服气。
“你们之前到底干过什么我不管,但麻烦你牢牢记住自己是已婚人士,别成天跟花蝴蝶似地把女人往房间招。”
钟聿冤枉,“我没招她,是她自己非要进来!”
叶千橙:“那也是你的问题,你就不会把人往外赶?”
钟聿:“……”
叶千橙:“不过那女人也有问题,她明明知道你已婚都有娃了,大晚上还使足劲往你房里钻,要不要这么贱呐?”
钟聿拿手摸了下鼻子,“所以你就故意演戏把她气走?”
叶千橙:“对,生平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钟聿:“可你刚才的台词和演技是不是过于浮夸了一点?”
叶千橙:“……”
钟聿:“你觉得她能信?”
叶千橙又愣了一下,反思刚才自己在章汐面前说的话,好像确实有点浮夸,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人给自己气走了。
“浮不浮夸的都不是问题,只要目的达到就行!”回忆刚才章汐出门时气鼓鼓的样子,叶千橙就觉得解气,可转身见钟聿眉头紧锁,不觉大叫:“你不会还要怪我把人给你支走了吧?”
钟聿:“……”
叶千橙:“不是,你们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喜新厌旧的王八蛋毛病还真都是一个样?”
钟聿被吼得拿手指扣了下耳朵,“你别这么激动行不行?”
叶千橙:“我没有激动!”
钟聿:“我知道这几天你八成又跟老顾闹掰了,但咱能不能一码归一码,别把你俩的火引到我身上?”
叶千橙:“……”
钟聿:“章汐她什么想法我不清楚,也懒得去多问,但章礼这棵大树我还得借着靠一靠,所以你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叶千橙立马扔了个白眼过去,“靠女人翻盘,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钟聿耸耸肩,没出息就没出息吧,目前对他而言最紧要的是赶紧把眼前这些破事处理完。
他朝叶千橙抬了下下巴,“气消了吗?可以聊正事了吗?”
叶千橙看眼被她搁桌上的塑料打包盒,“火烧你不吃?”
钟聿:“不吃!”
叶千橙:“嘁,不吃拉倒,我自己吃!”她拎了打包盒去了餐厅,边走边晃着手说:“等我吃完再聊!”
随后一股猪大肠的味道从那头飘过来。
钟聿捏了下鼻子,觉得顾卫东的口味跟他妹妹一样也挺清奇。
……
梁桢一直到晚上才知道钟聿跟叶千橙同游b市的新闻,网上放了好些两人一同出行的照片出来,爬长城游故宫,白天在王府井吃小吃,晚上在太古里shopping,两人的恩爱踪迹几乎是洒遍了整个b市,而这些新闻不早不晚被曝出来,时间刚好跟钟氏的临时股东大会契合。
也就是说,他嘴上说去b市有急事,来不及赶回来参加股东大会,实则却是带个“情妇”四处游玩。
玩就玩吧,还弄得人尽皆知。
他到底想做什么?
梁桢越来越觉得这背后有问题,即便是钟聿真的移情别恋,看上了这个女dj,但他应该不至于蠢到四处宣扬。
再联想今天会议上的局面,钟盈被一众老匹夫为难,死咬住她的抑郁症不放,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她无法控制情绪,有自杀倾向,所以没能力也没资格再担任董事会主席,先不管这话是不是有道理,但对于一个真的患有抑郁症且确有自杀倾向的病人而言,利用她最薄弱的地方攻击,只为一己私欲,实在是太过恶心。
特别是蒋家那边的嘴脸,面上一味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可字字句句里却都在暗示是钟家这边无作为。
一边虚伪一边挑衅,背地里大概也没少跟那些股东走动,以至于今天会上钟盈会孤立无援。
梁桢突然有些明白钟聿为何不愿意露面了,他大概知道那里每个人都是一名好演员,去了无非是多受点轻视和排挤,其他毫无意义。
……
股东大会结束之后钟盈尝试联系唐曜森,起初那边没动静,一直到晚上才收到唐曜森的回信。
钟盈赶紧又打了电话过去。
“这么忙?”
“是有点,在赶一个案子。”唐曜森的声音听上去确实有些疲惫,“找我有事?”
“本来想约你吃晚饭,不过现在太晚了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喝两杯?”
唐曜森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多了。
“医生要求我尽量少喝酒,要不吃夜宵吧,我忙到现在晚饭还没吃。”
钟盈自然愿意。
“好,约哪里?”
唐曜森报了个地址,离钟盈住的地方并不远,只是她现在还蓬头垢面,需要一点时间打理自己。
“我手里还有点事,可能得晚一点到。”
“没问题。”
“嗯,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之后钟盈赶紧从沙发上起身,挑衣服化妆,光头发就吹了十几分钟,等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大半个钟头过去了,钟盈最后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白色无袖连衣裙,银色绑带高跟鞋,身材维持得很好,但这张脸经不住凑到镜子前细看。
黑眼圈,小细纹,长期失眠和药物导致肤色暗沉,即便是用再细再贵的粉也遮不住了。
钟盈忽地一把扫掉化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楼下芬姐听到动静赶紧又跑了上来,见地上又是一片狼藉。
“太太,您这又是…”
或许是见多了,如今又知道她患有抑郁症,所以芬姐现在看到这种场景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吃惊。
钟盈没吭声,抽了旁边的包拎着走了出去。
地方是唐曜森约的,很小的店面,就在钟盈住的小区附近。
钟盈停好车下来,抬头刚好看到落地玻璃那头唐曜森的侧影,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笔记本电脑打开摆膝盖上,西装挂在椅背上,身上是一件黑色衬衣。
他一贯喜欢穿深色衣服,所以总是给人很沉稳的感觉,这会儿店堂里也没其他客人,他独自坐在灯光下等她,此情此景便成了钟盈心里的一幅画。
钟盈低头深呼吸,从包里掏出药盒吞了两颗,等情绪稍稍缓一些才推门走进去。
“抱歉,我来晚了。”
唐曜森听到声音抬头,笑了下:“没事,我也刚到。”他将电脑摆到一边,递了餐本过去,“先点吃的。”
钟盈:“晚上七点之后我一般不吃东西了。”
唐曜森:“怎么,怕胖?”
钟盈:“是啊,毕竟到这年纪了,新陈代谢比不上年轻的时候,所以必须自己注意。”
减肥是女人永恒的话题,即便唐曜森觉得钟盈一直没胖过,最近半年反而还瘦了很多,不过她想怎样他向来也不阻止。
“行,那我自己点了。”
唐曜森给自己点了份简餐,叫服务员过来把餐本收走,顺便给钟盈倒杯水。
钟盈看到他打开的电脑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线条。
“你在画图?”
“没有,改一点东西。”说完唐曜森又把电脑搬到了自己膝盖上,手指在键盘上熟练敲着,这些梁桢并不懂,但她看得出唐曜森眼睛里有光。
他是真的很喜欢建筑师这份工作。
“真的不打算回钟氏了?”钟盈问。
唐曜森调图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下,没抬头,只说:“走不开,应该是不回去了。”
“那如果我希望你回来呢?”
唐曜森总算抬头,朝钟盈看了眼,继而笑:“我就知道你找我应该不只吃顿饭这么简单。”
钟盈:“你猜到我的目的了?”
唐曜森:“不难猜。”
钟盈:“那你的想法呢?”
唐曜森:“刚才已经说了,大概率应该不会再回去。”
钟盈:“可是……”
唐曜森抬了下手制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其实有些事即便我回去也扭转不了。”
他又不是神。
即便是神,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他也不可能再回去趟这趟浑水。
“另外你是不是能听一下我的想法?”
钟盈:“你说。”
唐曜森:“目前这局势,我觉得你能退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钟盈愣了下,“你的意思是…赞成我把主席的位置让出来?”
唐曜森点头。
“一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再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这是对公司也是对员工的不负责;二来你如果还是咬住不松手,周围的环境和压力会加重你的病情。”
唐曜森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老彭说你的抑郁症其实不算特别严重,如果可以积极配合治疗,很快就能痊愈,所以不如趁这个机会把病先治治好。”
这些道理钟盈岂会不懂。
“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主席?”
以前总想争,可是坐上去了才知道高处不胜寒,而亲人的连续离世也让钟盈在心态上发生了很大的改观。
“但是钟氏是我爷爷和我爸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到别人手中。”
“别人?这个别人是指谁?”
钟盈低头捏着拳头不吱声,唐曜森给她杯子里又添了一点水。
“你有事瞒着我对不对?”
钟盈脸色瞬间一僵,眼皮抬起来,撞上对面暗沉沉的目光。




软肋 330 压力
钟盈又拿手拨了下挂下来的头发,牙齿咬了咬嘴唇,她不说话,唐曜森也不逼她。
“老彭说你压力很大,最近去找了他好几次,还要求增加会诊次数?”
钟盈依旧不吱声。
唐曜森将旁边电脑合上,他其实事务所那边事情也挺多,本来晚上还有一个视频沟通会,但见钟盈找他找得急,白天的股东大会虽然他没去,有些事也了解一些,知道钟盈应该是被刁难了。
毕竟夫妻一场,真到了这时候他也做不到置之不理。
来之前他也特意跟彭毅打了个电话,彭毅说钟盈近期的病情波动得厉害,甚至比最初刚接触她的时候还要严重。
“…老彭说你晚上还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抗抑郁的药你也偷偷加大了剂量,到底怎么回事?”
钟盈双手抱住那杯热水,手指在杯沿上抠得都发白了,却始终未出一声。
唐曜森了解她的脾气,即便以前没得抑郁症的时候也是一点就炸的,跋扈的大小姐心性很是明显,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死咬住不吭声。
唐曜森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是不是你妈病逝让你过于伤心了?”
钟盈总算摇了下头。
“不是?”
她头埋得更低。
“那是公司里的事给你造成了太大的压力?”
钟盈还是摇头。
唐曜森拿手蹭了下眉心,他耐心甚好,只是觉得这么反常的钟盈让他实在费解而已。
按钟盈的性格,权欲大,好胜心也强,之前可以为了得到晋升和认可而直接打掉两个孩子,为人处事也算跋扈张扬,所以如果她当上董事会主席,绝对会大刀阔斧一往无前,绝对不会像最近这段时间似的毫无作为,最终被股东抓住把柄要逼她下台。
“我听说茭姨走后你在家休养了半个多月?”
蒋玉茭去世之后钟盈有阵子也没去公司,之前唐曜森只以为她是伤心过度,想在家调整一下情绪,但现在想想实在说不通。
这不是钟盈的风格,她是工作狂,当年打完胎在家躺了一天,隔夜就收拾行李去外地见客户了,所以就凭她如此拼命十三郎的性格,不至于让自己落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盈盈,如果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也很难帮你。”唐曜森说。
钟盈几乎快要将手里的水杯捏碎,隔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来,眼圈微红,腮帮子咬得生紧。
“我妈…我妈走前跟我说,让我小心舅舅那边的人。”
唐曜森愣了下,难不成老太太有预言的神力,知道自己一走娘家那边的人就会联合起来架空钟盈?
“茭姨为什么会这么说?”
按理不应该啊,蒋玉茭生前跟她两个哥哥都走得很近,特别是蒋玉甑,蒋玉茭对他一直很信任,家里家外什么事都会找他商量,而钟盈当初刚进钟氏的时候也是这个当舅舅的一路为她保驾护航,才能让她在短短几年之内就能够在公司站稳脚跟。
公司内外还一直有个说法,说钟聿靠老子,钟盈靠舅子,听着好像钟盈跟蒋玉伯更像一对父女。
老太太这些年悉心跟娘家两个兄长维系关系,费尽心思把蒋玉伯和蒋玉甑全家一个个全部弄进钟氏,其目的也不过是为钟盈铺路,谋算着有朝一日老爷子走了,钟盈可以一路扶摇直上,而蒋家那边的人就是钟盈的靠山。
这是老太太布了几十年的棋局,怎么临走之前又要让钟盈留心蒋家那边的人?
“我妈没说具体原因,但她让我务必小心,尽量不要跟舅舅那边的人起冲突,不然我可能会有麻烦。”
“麻烦?什么麻烦?”唐曜森越听越觉得这事玄乎,“难不成蒋家那边的人还能吃了你?”
钟盈摇头:“不清楚。”
唐曜森又问:“这些话茭姨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钟盈:“她第一次抢救出院的那天吧,在普济寺。”
唐曜森:“普济寺?”
钟盈:“对,从医院回去的路上她突然想去普济寺看看我爸,我就陪她一起过去了,她独自在偏殿里呆了一会儿,出来之后就跟我说了这些话。”
唐曜森:“你当时没问她什么原因?”
钟盈:“问了,但她不愿意说。”
唐曜森:“就让你小新蒋家那边的人?”
钟盈:“正确来说是我大舅舅和蒋缙。”
唐曜森想了想,又问:“后来她还跟你提过这事没有?”
钟盈:“没有。”
唐曜森:“一句都没有?”
钟盈想了想:“出院的时候她的情况就不大好了,回家之后又停了抗癌药,所以病情发展得很快,差不多也就小半个月吧,我妈已经不能下床。”
钟盈回忆老太太临走前那段日子,整个人瘦得一塌糊涂,手臂伸出来只剩骨头连着皮,也基本不能进食了,可性子还是犟得很。
蒋玉茭停药这事唐曜森也知道,谁都看得出她那时候已经一心求死。
“临走前她也没跟你说什么?”
钟盈拿手刮了下眼皮,摇头:“没有,她那时候已经讲不出什么话了,就跟我大概交代了一下名下还要那些财产。”
唐曜森见她脸色发白,眼圈通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遗产的事你还没去办?”
钟盈抽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睛,“还没时间,或者说还没心情。”
先是老爷子走,没隔多久老太太又走了,亲人相继离世,对钟盈来说确实打击过大,她暂时不想去办遗产继承的手续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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