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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二十分钟车程是一种诡异的沉默和死寂,但车一停稳,钟聿下车绕到那边直接就把梁桢从车上拽了下来,动作有些粗鲁,弄得梁桢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
梁桢气得质问,但钟聿冷着一张脸不吭声,把人拽进大厅,是之前两人住的那套复式公寓,梁桢被钟聿一直拽进电梯,他依旧没有松手的迹象,梁桢甩也甩不开,就这么一路僵持到楼上,
开了门,亮了灯,梁桢几乎是被钟聿甩到沙发上,后背重重磕了一下,有点疼,但她愣是没吭声,随后钟聿也不说话,等了有半分钟,还是忍无可忍。
“你就没什么需要跟我解释?”他劈头质问梁桢。
梁桢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反问:“你希望我怎么解释?”
钟聿:“说实话就行!”
梁桢:“那我如果说实话就是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你信不信?”
钟聿一口气顶到了嗓子眼上。
她穿着唐曜森的衣服,头发半干,里面长裙扣子全部被扯了个干净,就这副尊容深更半夜从唐曜森家里出来,此前叶千橙的人还拍了照片,清清楚楚显示唐曜森抱着她进了屋。
两人在屋里起码呆了一个多小时,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还问他信不信!
钟聿在屋里转了两圈,顶住一口气问:“这是实话?”
梁桢面不改色:“实话!”
钟聿:“真的是实话?”
梁桢嗬了声,他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就说明他显然不相信。
有意思吗,根本早就在心里给她下了定论,既然这样又何必再问?
在梁桢的概念中,如若对付已经形成主观,她便不屑再去解释或者辩论。
“我无话可说!”她冷冷开口。
原本围着茶几转圈圈的钟聿总算忍无可忍,他一脚踢翻旁边的矮几,矮几上的花瓶哐当一下直接砸到了地上。
“去他妈的无话可说,你是无话可说吗?你根本就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没脸说!”
梁桢先是被他踹东西的动静吓了一跳,继而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已经无法单纯用委屈或者气愤来形容。
好,很好!
他大半年玩失踪,家里不闻不问,外面花天酒地,一会儿女dj一会儿女明星,绯闻一茬接一茬,他不也是半句解释都没有?
先不管这些绯闻有几分真假,但他作为父亲和丈夫,早就已经严重失职,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她?
“钟聿,你是不是找了人跟踪我?”沙发上的人劈头一句。
钟聿还在气头上,突然话风急转,他愣了下才回答:“不是跟踪,是保镖!”
我去尼玛的保镖!
梁桢只觉得可笑,难怪自己去一趟唐曜森那边他立马就能得到消息,也难怪最近出门老是觉得身后有眼睛在盯着自己,起初她以为是错觉,后来怀疑可能是狗仔,但万万没有想到是钟聿安排的人。
也就是说,他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自己,所以要安排人盯着自己的行踪。
“保镖?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梁桢表情也变得十分难看。
钟聿定了两秒钟,“我现在在跟你说你跟唐曜森的事,别混淆视听!”
“所以?”
“你跟他到底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梁桢偏了下头,看了眼地上已经碎掉的花瓶,这只花瓶是当初两人刚结婚的时候一起逛家具店选的,浅绿色,瓶口一圈金属包边。
梁桢一眼就看中了,但钟聿说颜色太娘,不符合他的气质,刚好旁边还有一只形状相似但颜色不同的茶色,中性风格,梁桢便说买这只吧,可最终结账的时候钟聿还是拿了那只浅绿色。
娘就娘一点吧,我可以迁就我媳妇儿。
梁桢记得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可是才不过短短半年左右,花瓶碎了,物是人非,好像不过一场梦。
梁桢抬头摸了下眼睛。
“是啊,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
钟聿眼神定了下,好似没听懂,“什么?”
梁桢索性把身子坐直,“你不是问我跟唐曜森之间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有,偷情,过夜,上床,你所能想到的一切,我都跟他做了一遍……”
钟聿听完,脑中一通嗡嗡响。
他觉得可能是幻听,可能是误解,甚至可能只是做了一个梦。
“不可能…”
钟聿摇着头,看怪物一样死盯着梁桢,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到一点破绽,然而沙发上的女人表情未动。
他嘴角往上勾了下,一抹笑,“怎么可能…”
千辛万苦求一个答案,可是听她亲口承认之后又不愿意去相信。
钟聿双手搓了下脸,往后退,直至退出客厅,扭头就走了出去。
梁桢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以他的脾气杀了她都有可能,但等门被撞上,她才猛地缓过神。
就这么走了?
她这才觉得心里开始隐隐作痛,并不是那种一蹴而就的痛,而是密密麻麻,一针针往肉里扎的痛,特别是脑中还停留着钟聿离开时的那副表情,不是生气,也并不像难过,而是一种惊恐,像是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一时消化不了,看洪水猛兽似地避之不及。
梁桢突然变得有些内疚。
为什么要撒这种慌骗他?不过是伤人伤己而已!可是倔强的脾气又不允许她追出去解释。
梁桢不得不蜷起腿抱住自己……
她在沙发上坐了大概十来分钟,试图捋清楚一些事,却又突然听到大门一阵撞响,抬头还没看清,眼前一道黑影侵袭而上,直接把梁桢压在了沙发上……





软肋 361 离婚
梁桢当时没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等看清压在身上的人时本能地反抗。
“你干什么?你松手!”
但钟聿根本不管不顾,将梁桢死死压制住,直接伸手就司了她身上的外套,里头泄开的领口路了出来,可以看到大片皮月夫和紫色刺绣纹路。
此情此景令钟聿眼圈发红,简直要疯。
“穿他的衣服,你们是玩多激烈才会把扣子都扯掉,嗯?”他一边说一边剥掉了那件男士外套。
梁桢已经明白他的企图。
“你疯了是不是?”
她挣扎着想要从沙发上下去,可越反抗钟聿越疯狂,他现在就是一头被激怒的恶兽。
“怎么,我现在碰你一下都不行?”边说边撩梁桢的群子。
梁桢快要被气疯。
“混蛋,神经病,放手,我让你放手!”她嘴里嘶喊,身下不断踢着脚,但丝毫没有用,脚下着不到力,一下下全部只能踩在半空中。
两人力气本就悬殊,加上梁桢折腾了半宿,药性虽已过去,但体力也耗尽了大半,她根本不是钟聿的对手。
那天穿得又是群子,简直太容易让他得手。
梁桢疼得快呼不上气。
王八蛋!
王八蛋!
梁桢一下下捶钟聿的肩膀,可他根本不为所动,像虔诚的信徒般只一味闷头做自己的事,梁桢看着头顶晃动的灯光,眼底光晕渐渐涣散,那种濒临窒息的绝望感令她又想到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酒店,客房,几乎也是这样一模一样的过程。
所以她兜兜转转,这么辛苦才跟他走到今天,原来不过是一直在原地打转?
后半段梁桢已经放弃抵抗,顺从地仰面而身尚,顶上的天花板像是化成一片汪洋大海,浪涛嘶鸣,汹涌不断。
有很多个瞬间她都想伸手抱一抱这个男人,可是四肢像是被施了咒语,动都懒得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像是大山断脊,困兽终于花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一头栽倒在梁桢身上。
梁桢不动,他便也不动。
过了大概有四五分钟,梁桢终于听到一点动静。
他伏在她耳边问:“我对你不好吗,你要这么对我?还是你连几个月的时间都不能等?梁桢,你为什么不能等?”
这声音又哑又沉,像是受尽了世间委屈,终于还是熬不住要跑到她这里来质问。
梁桢好像又成了那个有罪之人。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至此黑暗降临,夜长得令人绝望,但最终梁桢还是伸手抱了抱窝在身上的男人。
此前分开半年有余,日日夜夜,也曾后悔,也曾难过,也曾替自己觉得委屈,但都不如此刻这般笃定——她抱不住他了,即便如此贴近,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两人正在逐渐远离。
无关乎出生,无关乎身世,更无关乎中间是否有小三小四还是前任。
梁桢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他们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两个人。
“你相信这世上有光吗?”
钟聿突然听到梁桢开口,身子僵了下。
“我相信,以前是我哥,后来是你。”
她坚信光的指引,所以很多年前才会从山里跟着梁波来到这里,半年前又愿意剥去盔甲跟钟聿结婚,但结局证明,她的有些决定未必正确,而她也忘了一个事实——光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她看得见,摸得到,却无法将其抱在怀里。
“最近半年时间,我们见面的次数统共不会超过十次,而在此期间,你遭遇变故,事业有成,而我打掉了一个孩子。”梁桢闭着眼睛慢慢往外吐字,说到一半又觉得疲惫不堪,轻轻吁了一口气。
“……半年时间,能等的都等了,该试的也都试了,想想拖得也够久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吧,嗯?”
……
梁桢从沙发上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都快亮了,她稍稍挪了下腿,一股酸楚自上而下遍布全身,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薄毯也落到了地上。
她撑着汗津津的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屋里没有人,但空气中隐约还能闻到呛人的烟味。
昨晚她说完那段话之后钟聿就一直处于沉默中,但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她身上下来,在沙发上坐着。
梁桢就只记得他当时坐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打着赤膊,脊背朝前微微弯曲,上面隆起的背骨上有刚才被她挠出来的几道血印子。
他絮絮叨叨的时候即便生气也并不吓人,但沉默的时候光坐那就能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梁桢猜测他应该也很难过吧,可是她自己都已经匮乏不堪,再不能分出一点点力气去安慰他一个大男人。
当断则断吧。
当年以这种关系开始,如今以这种场面结束,或许也是天意。
梁桢也不记得钟聿在那坐了多久,后来她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已经是这番光景。
桌上烟灰缸里横七竖八摁满了烟头,但屋里已经空空荡荡,人肯定已经走了。
梁桢看了眼手表,清晨五点半左右。
旭日即将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她踩着满地被撕烂的衣服和裙子去了洗手间,冲洗了一遍,但身上留下的一些痕迹去不干净,经过半宿时间反而变得更加明显。
梁桢突然为这样的自己感到悲哀,悲哀之中又带了些可耻。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一往无前,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不曾为任何事搁浅或者停驻,可是如今却因为一场失败的感情和婚姻落魄至此,得不偿失。
不该啊不该。
梁桢拍了拍脸,要求自己必须振作起来。
……
因为职业原因,叶千橙是夜猫子,经常三更半夜入睡,第二天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睡到下午才醒,那天也是照旧,下午两点多才起床。
起来之后简单冲了个澡,走出卧室。
偌大的套房内没一丝人气,她转了一圈发现,钟聿似乎没有回来过。
想着昨晚他得到消息后直接从房间冲出去,叶千橙还以为他要去血洗奸夫淫妇,后来跟着梁桢的人给她汇报情况,说钟聿冲到那边并没有进门,而是独自在外面坐了一个多小时。
叶千橙当时还在心里暗骂他这个孬种,都到奸夫家门口了都不敢揭门,后来想想可能他是没勇气面对现实,毕竟那种情况直接冲进去指不定会撞见里面什么场景,若亲眼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厮混,他可能得直接疯。
这么一想叶千橙又觉得钟聿有点可怜。
当时手底下的人还特意偷拍了张照片发给她,照片里钟聿就坐在一栋老洋房门口,颀长身子曲着,抱膝而坐,惨白的路灯打在他肩头,模样看着实在有些凄凄惨惨。
当时叶千橙脑子里就冒了四个字——丧家之犬。
后来跟着的人又说梁桢跟着“奸夫”从屋里出来,看到坐门口的钟聿,双方应该发生了一点争执,不过场面没有闹得很大,随后钟聿就和梁桢一起回去了,两人回到市区的公寓,此后就再也没出来。
难不成峰回路转?
毕竟是夫妻,“床头吵床尾和”的戏码也经常发生。
叶千橙想着可能没什么大事,就没再多管,此后两天她也没见到钟聿回过酒店,不过这种情况并不稀奇,他之前也并不是每晚都会留宿在酒店,有时他会住别处,反正城南城北四面八方都有他的房子。
加之最近他工作忙,加班出差家常便饭,叶千橙就没放心上。
直到三天后她接到陆青的电话。
“老板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你说钟聿?”
“不然还有谁?”
陆青对叶千橙这种作风奔放的女子没什么好感,说话自然也不大客气。
“你又没给我付钱看着他,我干嘛要告诉你?”叶千橙也觉得陆青木讷顽固,心里不大喜欢。
两人算是互相不对付,可刺了几口才知道钟聿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邮件不回,会议不参加,连电话也打不通。
“会不会去哪里出差了?”叶千橙问。
陆青:“不会,他出差需要我这边给他安排机票和住宿。”
叶千橙:“那住处找了吗?”
陆青:“我知道的几个地方都找过了,没有!”
叶千橙也跟着担心起来,“你老板不会因为情殇一时想不开做傻事吧?”
陆青:“什么?”
叶千橙也不能把梁桢“偷情”的事说出去,毕竟还得给绿帽侠钟聿留点面子,“行了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知道他前几天回去过一趟,跟他老婆在一起也说不定。”
陆青:“……”
……
梁桢找律师拟了份离婚协议,前天晚上已经发到了钟聿邮箱,可是至今没有收到一点回应。
她照常上班下班,不过之前幼儿园那个项目暂告一段落,她得了几天喘息,手头的事没这么多了,她刚好可以挪出时间做点自己的事。
那天中午她照旧没出去吃饭,叫了份三明治送到办公室来。
“梁姐你中午又吃这个啊?”小袁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把梁桢吓了一跳。
她喝了口水,“有点事处理。”
“什么事这么忙啊连午饭都没时间吃。”小袁手快,顺手就翻了翻梁桢面前摊的一堆纸,看了两眼,惊讶问:“你要出国念书?”
梁桢把她手里的资料拿下来,“有这个打算!”
“什么时候走啊,怎么这么突然?”
梁桢被她一惊一乍的样子弄得发笑,“我只是先看看,还没最终决定,即便决定了还要参加考试,我也未必能够考得上。”
她刚说完,手机开始响,梁桢看了眼,“抱歉,我接个电话。”
小袁也算知趣,瘪了下嘴,“行,你先忙吧。”
等小袁走了梁桢才接通电话。
“喂……”
“钟太太,您好,我是陆青。”
梁桢之前有存陆青的号码,也能听得出他的声音,只是好奇怎么突然会给她打电话,梁桢着实愣了下。
“你好,陆助理,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最近几天钟总都没来公司上班,打他手机也联系不上,公司这边有比较重要的事等他作决定,所以想问下钟太太是否有跟钟总在一起。”
梁桢听完,还花了两秒钟消化意思,遂反问:“你是说钟聿这几天都没去公司?”
“对,不仅没来公司,手机也全部关机,微信邮件一概没回复,谁都联系不上。”
“……”
梁桢挂了电话之后坐在那愣了好久。
刚陆青说钟聿已经“失联”三天,按时间点推算应该就是那晚之后。
难怪她发邮件过去也一直没有回复。
梁桢犹豫了片刻,还是试图拨了钟聿的手机,但不出意外,真的处于关机状态,随后又发了条微信过去,问他人在哪里,同样石沉大海。
梁桢心里是一种说不清的烦躁感,想起之前钟寿成去世他也是说走就走,说消失就消失,全然不顾别人会替他担心。
可到底已经不是孩子了,怎么可以一遇到事情就躲起来不见人?
下午梁桢又试图给钟聿拨了几通电话,发了几条微信,但依旧毫无回应。
她也已经快没耐心了。
晚上陆青又给梁桢打了电话,委婉询问是否有联系上钟聿。
梁桢干脆实话实说:“我们最近其实很少有联系,你找别人问可能找到的机率还大一些。”
陆青当然听得懂梁桢话中的意思,她是在从侧面说钟聿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其关系走得都比她近,但有些话陆青也不方便言明。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还是没一点消息。”
“那就只能等了,等他自己想通了,自然就会出现,就跟之前他父亲去世他消失半个月一样。”
“……”
梁桢既然这么说了,陆青也不好再多问,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可没想到还真等到了。
大概是五天之后吧,陆青一到公司就接到了钟聿的电话,让他去趟他的办公室,当时没觉得什么,可等电话挂掉陆青才反应过来。
刚是老板的电话?
老板回来了?
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当他上楼敲开门之后看到坐那看文件的钟聿,感觉好像是凭空从哪冒出来的,简直不可思议。




软肋 362 出国
“怎么,见鬼了?”钟聿见陆青愣在门口不动,抬头训斥。
可不是见鬼了么,明明前几天电话打不通,微信也联系不上,整得跟“人间蒸发”似的,可这会儿说出现就出现,陆青一时都有些语无伦次。
“没…不是,您这是出差刚回来?”
钟聿低头将手里一份文件签好,扔到旁边已经堆积如山的一沓资料上。
“都签完了,拿走!”其架势显然不想回答陆青的问题。
陆青见他脸色沉着,极其难看,也不敢多问。
他过去抱了签完的资料,站在那没立即离开,因为照理这些拿签字文件的活儿不应该他来干,钟聿有负责日常事务的秘书,所以大清早把他叫办公室来肯定还有其他事,可陆青在那站了两三分钟,坐椅子上的男人只一味盯着电脑屏幕,不发话,也不吭声。
“那……”陆青不得不又推了下眼睛,“我先去忙了。”
他抱着资料准备要出去,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帮我找个离婚律师。”
陆青当时已经走到门口,以为隔得远自己听错了,猛回头。
“钟总,您刚说什么?”
“我讲的外星话你听不懂?”眼看老板黑着脸,眼底煞寒,陆青也不敢多想。
“好,您大概什么时候需要?”
“越快越好!”
陆青走后钟聿的视线再度落到电脑屏幕上,上面是梁桢两天前给他发的离婚协议书,上面清楚罗列出了离婚之后的孩子抚养权,探视权以及财产分割等意向。
钟聿知道梁桢一向言出必行,且行动力非常强,只是才短短几天时间而已,她居然已经把离婚所涉及到的问题全部梳理了出来,且单从离婚协议的内容来看,不像是临时起意,更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找个机会跟他坦白而已。
也就是说,梁桢可能一早就已经做好了要跟他离婚的准备,之前只是苦于没有契机。
想到这一点钟聿就觉得心里被狠狠撕开了一道口子,缝都缝不上,委实痛得慌。
……
梁桢试图跟钟聿联系了几天,起初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但联系到第三天的时候已经能打通了,可是对方一直无人接听。
能打通就说明“玩失踪”的人应该现身了,只是不想跟她有所联系,为此梁桢上网搜了下,果然有新闻报导他数小时之前去s市参加了一个金融高端论坛。
自钟聿接管钟氏成为当家人之后他的大部分行程几乎全都曝光在公众眼中,之前小唐开玩笑说他c位出道一点都不夸张,现在随便搜一搜就能跳出来一大串关于他的新闻。
只是觉得讽刺的是,作为妻子的梁桢,竟然需要通过网络才能得知他的行踪。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邮件发过去也是悄无声息,一时梁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这也不能影响她的计划和安排。
第二天下午梁桢请了半天假,特意去留学中介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晚统领资料整理了一下,弄完差不多九点左右。
她敲开豆豆卧室的门。
“太太…”
“我陪他吧,你先去休息。”
沈阿姨离开,梁桢坐到豆豆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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