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梁桢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就是……”他似乎想跟她解释,可突然又没了耐心,手下力度突然加重。
梁桢“嘶”地叫了声,“你干什么,捏疼我了?”
“戒指呢?”
“什么戒指?”
“我们俩的结婚戒指!”
“噗…都已经离婚了,当然就要把戒指摘了啊!”
“谁规定离婚了就要摘结婚戒指?我这不还戴着么?”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在梁桢面前晃了晃,纤长的无名指上果然还戴着那枚环。
“你一直没摘过?”
“当然,从没摘过!”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不甘又几分委屈。
梁桢笑着把他的左手捞过去,捏着那枚指环转了转,“都松了,要不还是摘了吧!”
他受伤之后暴瘦,最近这段时间虽然恢复了很多,但较之以前的体重还是要瘦一些,所以戒指戴在上面就松了。
“哼!”钟聿抽回自己的手,“这世上大概数你最没良心!”
“……”
陈佳敏说要搬回去住,起初何桂芳只以为她是开句玩笑,可第二天她就找人把公寓那边的东西都搬了回来。
何桂芳都吓坏了。
“哎哟你还真回来住啊?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把屋子给你收拾收拾!”嘴上抱怨,可心里还是很乐的,一整个下午嘴就没合得拢。
陈佳敏走的时候就拎了只20寸的行礼箱,几乎没带啥东西,但回来可不同。
衣服,鞋子,包包,首饰……林林总总她起码搬了七八只箱子回来,还有乱七八糟什么按摩仪,美容仪…何桂芳帮着收拾了一下午才勉强收拾完。
原本就不算宽敞的主卧此时被塞得满满当当,还有好些鞋子都只能摊在地上。





软肋 439 探病
“回头空了我去旧货市场给你买个柜子回来,把你这些鞋啊包啊都收柜子里去。”何桂芳一边喝着水一边说。
陈佳敏坐在床头,低头摆弄着手机,“不用了,我网购几个收纳箱堆起来就行!”
“那哪成?你这些包和鞋子都挺贵的吧,搁箱子里不得压坏,行了明天上午我就去旧货市场看看,今天先拿东西给你装起来。”
何桂芳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两只纸箱子,将地上那些高跟鞋和靴子一双双码在里面。
“妈,你别弄了!”
“……不用这么麻烦,回头我买几个收纳箱堆一起就好了。”
可何桂芳根本不听她的,还在那忙忙碌碌倒腾。
“妈,别搞了,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没事,我一会儿就能收完,你要累就先坐床上玩会儿手机。”何桂芳继续乐此不疲地装鞋子。
陈佳敏突然从床上下来,过去拽了她一把,“叫你别弄了,你都听不懂人话吗?”
大概是陈佳敏的劲太大,也可能是她声音过高口气也太恶劣,何桂芳慌了下,连着手里拎了两双鞋一起掉到地上。
一时之间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无声加速了空气凝聚,但何桂芳并没长时间愣在那,她只是脸色僵了僵,随后很快弯腰下去捡那两双鞋子。
“你这孩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看把鞋子都摔脏了。”边说边用自己的衣服袖子去擦刚掉地上的鞋子。
rv的锻面浅口方钻高跟鞋,还是不易打理的浅杏色,掉到地上鞋面就沾了许多灰
何桂芳一边拿袖子擦一边用嘴吹。
陈佳敏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火气,将鞋子抽过去直接扔到角落地上,“都说了不用这么麻烦,不就一双鞋嘛?”
这次她用了更高的音量,几乎是吼出来的,以至于何桂芳愣那老半天才缓过神。
“干啥呀……干啥发这么大脾气?你以前不最宝贝这些鞋啊包的吗……”她干巴巴地抽了抽嘴,走过去将鞋子捡了起来,背过身去重新开始擦。
陈佳敏在后边看着她的背影,佝偻的,消瘦的,那双浅杏色的锻面rv在她苍老的手里显得更加矜贵。
她心里那股子无名火像被点着似的。
“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宝贝那是因为我穷,我买不起,但现在不一样,不就一双破鞋嘛,又没什么了不起,脏了大不了重新再买一双,行了你别弄了,我累了,想睡觉!”陈佳敏过去夺走那双鞋重新扔地上,把何桂芳推出了卧室。
……
两天后严保山被带走调查,不过阵仗闹得并不大。
当时他正跟几个队里的同事吃完午饭回办公室,突然接到上头电话,叫他去办公室一趟,有案子要谈。
领导谈话这种事经常发生,他并没多想,所以外套都没拿就直接过去了,可是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却突然止了步子。
或许是直觉,也或许是人在某个特定时刻真的会有第六感,严保山突然就没来由的心慌,数度想敲门,可是手一抬起来就觉得心脏跳得厉害,总感觉门后面没这么简单,于是不准备再进去。
可就在他扭头的时候,办公室的门从里面开了。
“保山啊,到了门口怎么不进来?”
严保山看着笑眯眯的领导,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不像有什么事,于是再走过去。
“听里面没动静,以为您临时出去了呢!”
“没有,等你呢,快进来吧!”领导平易近人地拍了下他的肩。
严保山硬着头皮跟他进去,可是前脚刚踏入门,双肩就突然被两边冲出来的人摁住。
情急之下严保山大吼:“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找你聊聊案子上的事。”领导还是那个领导,皮笑肉不笑地站那,可严保山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他甩着肩试图挣扎,无奈两边都被死死摁住。
早年他也是警校出来的,身手有几下子,可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空长一身膘之外已经多年没练过,早已没多少抵抗力。
严保山被人摁在办公桌上,半侧脸贴着冰凉的木板。
“劝你还是别费这个劲了,好好配合,不会让你面上太难看,这点你应该懂!”领导笑盈盈地过来,拍拍他的背,像极了前辈训斥后生的样子,可严保山知道这一拍意味着什么,肩膀瞬间泄了力,整个人趴到了桌上……
严保山还算配合,或者说比较识时务,因为自己也是这个体系里的人,直到到这份上顽抗不能改变任何,还会对后期的定责留下负面影响,所以他乖乖跟人走了。
走的时候也没对他采取任何强制措施,看到的人只以为他是跟人出去办事。
如此低调,导致外界没有流出一丝消息,就连蒋家那边也是第二天才意识到不对劲。起因是蒋玉伯连续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听,最后直接变成了关机状态。
这个现象太不正常了,蒋玉伯猜测可能已经出问题,随后他赶紧跟蒋烨联系,蒋烨当时还不相信。
“不可能,要是真被带走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这人好像有与生俱来的沉稳,泰山崩于面前也都不皱一下眉,相比之下见惯风浪的蒋玉伯却焦躁万分。
“不管什么情况,先查,赶紧找人想办法去查!!!”
蒋烨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怒吼,彻底丧失了耐心,直接就将蒋玉伯的电话挂断。
电话结束后蒋烨独自坐了几分钟,随后拨通另外一个号码。“查一下严保山那边是什么情况!”
半个多小时后蒋烨手机震动,他瞄了眼屏幕上的号码,接通:“喂,严队长…”
“听我同事说你找我,有事?”
蒋烨有一茬没一茬地转着打火机,“打了你几通电话都没接,最近很忙?”
“有点,刚接了两个案子,压力大啊……昨天队里聚餐,喝了点酒,又喝高了,上午起得就有些晚,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蒋烨低头点了根烟,慢悠悠抽着,“也没什么事,是我爷爷惦记你,行了你先忙吧,改天空了一起吃顿饭。”
“行,你找时间,我陪陪老爷子。”
两人聊了几句,电话挂断,蒋烨转手又拨了另外的号码:“查一下,严保山队里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聚餐?”
数分钟后收到消息。
对方说:“有,队里团建,不过吃的是夜宵,搞到很晚才结束。”
蒋烨将手机扔回桌上,捏着半截烟起身,一手叉着裤袋走到窗前。
窗外是一条马路,马路两边绿树成荫,尽头隐没在树荫中。
地处郊外,马路上没有一个人。
他小时候其实很讨厌这种好像被世界遗弃的孤独感,可是随着年岁增长,他渐渐觉得孤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可以留给自己充足的时间来思考和品读。
独立的空间可以带个自己足够的冷静。
蒋烨记不得自己到底是从何时开始不屑于和人为伍,也不再需要任何陪伴。
他沉溺于在自己的世界中,且乐此不疲。
……
隔天上午蒋玉伯去了南楼,当时他坐在轮椅上,由司机推进去的,不过气色看着不错,身子骨也比前阵子在疗养院的时候明显好了很多,可见钟聿昏迷卧床的这段时间他反而修养得不错。
不过见到钟聿的时候老家伙表现得很激动,一个劲地说祖宗保佑钟寿成在天有灵,说到情动处眼圈都能泛红。
“阿聿你放心,你遇刺受伤的事我肯定想办法彻查到底!”
“谢谢舅舅,让您这段时间为我也操了不少心!”
“你说这话就显得生分了,虽然你不是玉茭的亲儿子,但这么多年我们蒋家也一只把你当亲外甥看待,现在你爸已经不在了,我肯定会帮你作主,不会让你白白吃这么多苦!”
一个敢演一个就敢接,更何况对方还是演戏小天才的钟聿,他当时就差没痛哭流涕地抱住蒋玉伯。
“案子警方那边会查,但您能这么说我爸在天上看着应该觉得挺欣慰,不过您都这把年纪了,还是尽量少为我操心,自己养好身体才最要紧!”
梁桢当时在旁边听着差点吐出来,觉得这两人这戏演得实在作主恶心。
探视“病人”不外乎就那一套,嘘寒问暖一番之后才切入正题。
“你现在这身体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去公司,我又这把年纪了,有心无力,当然,曜森代为管理也没什么问题,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一来他有自己的事务所,之前也已经算是从公司离职了,二来他跟盈盈都离婚这么久了,原则上他已经是一个外人,让一个外人当家作主…总不是长久之计!”
绕半天总算露出了话影子。
钟聿与梁桢眼神交汇了一下,“那舅舅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啊…不如把阿烨掉回来帮帮你!”
蒋烨被调去分公司之后便一直没回集团任职。
钟聿皱眉,故意问:“阿烨在那边干得不顺利?”
“倒没什么不顺利,我主要还是考虑得找个人帮你顶一顶,小辈里面呢估计也就只有阿烨有这个能力,你俩又是一块儿长大的,关系素来亲近,所以他回来帮你最合适!”
“是么?”钟聿故意反问。
蒋玉伯见他态度不平,赶紧又解释:“当然你也别多心,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要帮我们阿烨谋什么东西,主要是觉得你一个人压力大,身边总该有个自己人帮帮你!”
“嗯,有道理!”钟聿当即点头表示认同,“这事我会好好考虑。”




软肋 440 把柄
蒋玉伯在南楼并没呆多久,聊完就走了。
为了以示对长辈的尊重,钟聿跟梁桢还将其一直送到门外,并寒暄一番才将蒋玉伯扶上车。
目送车子渐行渐远,钟聿插着裤兜转身,见站在廊檐下的梁桢正在冲他笑。
他蹙眉问:“你笑什么?”
梁桢:“你俩可真恶心?”
钟聿:“哪恶心了!”
梁桢:“明明都把对方视作眼中钉,却还能当着面嘘寒问暖还一点不露馅,我在旁边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还特意作了个抱拳的姿势。
钟聿没忍住,过去揉了下她被阳光染了一层金色的头发。
“讽刺我,嗯?”之后便搂着梁桢进了门。
钟聿苏醒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之前梁桢在电话采访中已经正面回应了,也算是作了官宣,但目前现状如何,恢复得怎样,外界也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那段时间不断有人给钟聿跟梁桢打电话,之前的朋友,亲属,公司的同事或者下属……太多人了,通过各种方式联系他们,想要过来探望,但都被婉拒了,甚至连陆青要登门都被钟聿否了。
短期内钟聿不见任何外人,包括任何亲属朋友或者媒体。
南楼更像是被筑起了铜墙铁壁,里三层外三层,从监控,保安到保镖,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更别说想要窥探的记者了。
当然,有些狗仔还是很“敬业”的,自从钟聿苏醒的消息曝光之后就一直守在南楼附近,只等着钟聿露个脸他们能拍到一点东西。
可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守了这么久了,总算因为蒋玉伯的来访而破了道口子。
当天下午网上就有新闻出来。
“蒋玉伯探访钟宅,打破两家不合传闻!”
“舅甥温情互动,家族夺权谣言不攻自破!”
类似标题比比皆是,配图就是狗仔在南楼门口拍到的钟聿扶蒋玉伯上车的场面,很快这条消息就被炒了起来,可对比之前网上关于案子的留言,当时很多人都猜测是蒋家下的手,甚至有公众号公然写过文章推测,前后悬殊之大,吃瓜群众就有些看不懂了。
蒋玉伯从南楼回去之后便给蒋烨打了电话。
“在办公室?”
“不在,出差。”
蒋玉伯哼了一声,“一个屁大点的公司负责人,你居然还真能沉得住气。”
说也奇怪,蒋烨这人能力强,天之骄子,之前在董事局任职,虽年纪轻轻,但并无半点露怯,很多人都觉得他以后是身居高位的命,以至于被“贬”去分公司当负责人的时候都断言他干不长,毕竟能力在嘛,这个年纪心气儿又高,怎受得了这种委屈,可没曾想他还真干下来了。
不但没有半点敷衍,且对工作认真负责,调过去的时间并不长,但已经带领小公司的员工将业绩翻了将近一番。
在外人看来,蒋烨虽屈居一个小小的物业公司,可他依旧尽心尽责,一直在用心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这点令公司其他董事和股东都大为赞许,可蒋玉伯心里窝火,这样的蒋烨让他觉得没什么战斗力,而且主次不分,没什么上进心。
“什么时候回来?”蒋玉伯又问。
蒋烨:“下周吧,您找我有事?”
蒋玉伯本想叫他回家当面谈,但现在这情况一时半会儿估计也见不上了,只能又问:“你那边讲话方不方便?”
“方便,您说!”
“我刚从南楼出来,去见了钟聿!”
“人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能蹦能跳,看着完全不像是中了一刀又昏迷了两个月的人!”蒋玉伯说这话的口温不自知地带了一点丧气。
这边蒋烨嘴角斜了斜,“看来还真是祖宗显灵,两次他都能死里逃生。”
“什么两次?”蒋玉伯追问。
蒋烨摇头:“没什么,等我回去再说吧,先这样!”
“喂……喂……???”等蒋玉伯再开口的时候那边已经挂断,耳边是嘟嘟嘟的忙音,他将手机拿下来扔到桌上,“混账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
近期豆豆不能去幼儿园,成日缠着梁桢,好不容易抽他午睡的时间才能做点自己的事。
梁桢在自己卧室忙完已经过了三点,出来刚好见小芸端着托盘要上楼。
“小芸!”她将人喊住,看了眼托盘里的东西,黑漆麻乌的,“今天沈阿姨给他炖了猪蹄?”
“不是猪蹄,是猪尾!”
“那这黑色一块块的是什么?”
“说是杜仲。”
“杜仲?”
“嗯,我记得沈姨说的就是这名儿。”
“那旁边这些像虫子一样的东西呢?”
“好像叫……叫……班戟?”
梁桢笑,“应该是叫巴戟吧?”
“对对对,巴戟,叫巴戟。”
“……”
梁桢将碗盖合上,“我送上去吧。”
她取下托盘里的汤碗,端着上楼。
屋里传出说话声,梁桢象征性地敲了敲,没回应,她便直接推门进去。
外间没人,内卧也没人,声音从露台那边传来,梁桢过去的时候他正敲着二郎腿躺在软椅上跟人讲电话,梁桢便没打断他,将端的汤碗搁他手边小圆桌上,又用嘴型示意他趁热喝掉,说完打算走,一转身却又被钟聿勾了过去。
当时梁桢没设防,钟聿是直接从后边用手臂圈了她的腰往后捞的,一来一去梁桢顺势就跌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
其实只有一张软椅,但椅子挺宽的,勉强也能挤两个人坐,就是得挨紧
“你……“碍于他在讲电话,梁桢想叫不能叫,硬生生把后面的声音给吞了,推着钟聿想起来,可是腰却被他牢牢圈住。
“……之前我也怀疑那边捏了他什么把柄,不然不至于被这么牵着鼻子走,只是没想到是因为这种事……对,那女的我认识,严格来说还跟我沾了点亲属关系…”
钟聿一边气定神闲地继续那通电话,一边搂着梁桢。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恢复了这么大劲儿,单手箍住她的腰就已经令人无法动弹。
梁桢折腾了一会儿没起得来,索性也就不费这个力气了,乖乖坐那不动。
钟聿见她安分了,卸了箍她腰上的力,改而去捏她的手腕。
她手腕细,经络分明,钟聿的指腹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她腕上那两根凸出来的筋。
“……明白,我有分寸,还不至于干这么没脑子的事,这点您可以放心……”
“我这边也会让人跟进,有任何异常会第一时间跟您打电话……好,保持联系!”
聊了几分钟后钟聿总算挂了电话,捏在梁桢腕上的手却没松,只是将手机搁旁边桌上,转而腾出另一只手抱住梁桢。
梁桢也就随他去了,稍稍调整好坐姿,问:“刚才是在跟你那个孙伯父打电话?”
“嗯。”
“怎么说?”
“严保山承认了,蒋玉伯和蒋烨确实找过他,让他想办法把案子压下去。”
梁桢吃惊之余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严保山不过就是个小队长吧,他有什么权力把这么大的案子压下来?”
“他是没这权力,可他是调查组的负责人阿,你想之前什么情况?我受伤昏迷,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后来又差点成为植物人,就这情况只要严保山那边迟迟找不到新线索,或者案子一直没进展,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提了。”
作为受害者而言,他当时重伤昏迷,生死未卜,大概率会成为永久性植物人,而钟家除了跟他不合的钟盈之外,只剩下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连个能替他主持公道的亲人都没有,这种情况下只要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很快就会被世人遗忘。
“更何况这案子并不是没有凶手!”
凶手就在案发现场被抓获,虽然没来得及归案进行审问,但目击者以及停车场留下的监控视频都能证明那人就是凶手,后期也查出他是钟氏的前员工,曾被钟聿辞退,心里不甘致使积怨爆发,最终走了极端。
这么看来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作案过程都说得通,加上目击证人和现场找到的作案凶器,都可以形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如果案子迟迟没有新的突破,也能以“凶手当场暴毙”来结案。
“他们是吃定了凶手能够得逞,而你出事后没人会替你深究,到时候草草结案,根本就不会有谁怀疑。”
梁桢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觉得后背丝丝冒寒。
“可严保山为什么要帮他们做这种事?”
尽管逻辑上听着不会出问题,但到底触犯了法律,对于严保山来说还是要冒很大风险的。
梁桢猜测:“蒋家给了严保山很多好处?”
“好处肯定会有。”所谓交易就必须互惠互利,“但这不是主要原因。”
梁桢想起刚才听到的几句电话内容,“你刚是不是提到什么把柄?是严保山有什么把柄捏在蒋玉伯或者蒋烨手里?”
钟聿点头。
“什么把柄?”
“蒋烨曾给严保山送过一个女人。”
梁桢愣了下,“你是说…木又色交易?”
钟聿:“算是吧,但蒋烨暗地里使诈,又偷拍了严保山跟那女人在酒店房间的视频。”
梁桢:“之后蒋烨就拿这段视频要挟,要求严保山替他做事?”
“差不多就这意思。”
“可你刚说什么那女的跟你还有亲属关系,你们认识?”
钟聿低头,指腹轻轻摸索着梁桢的手腕,“其实主要是跟你认识。”
“跟我认识?”梁桢反问,但心口突然被敲了一记,她惊恐地看着钟聿,“陈佳敏?”




软肋 441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佳敏在家住了几天,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起,起来吃个现成午饭,碗一丢又窝进自己卧室,打打游戏购购物,看看直播追追剧,日子过得倒也逍遥。
1...208209210211212...2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