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茯苓半夏
“小梁,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跟钟少认识,真的,我发誓,今天来这就当是我求你,念在我们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你就算是可怜可怜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真的,真的不容易……”
一个快五十岁的男人,跟梁国财差不多年纪,之前还对她色心大起,短短几天跟丧家犬一样过来又是自打巴掌又是赔罪鞠躬,眼看都快哭出来了,将懊恼自责和卑微演艺到了极致。
梁桢相信他的诚意,也相信他真的走投无路才会来找她。
只是可惜……
“抱歉,我其实跟他也不熟,可能帮不了你。”
梁桢很干脆地回绝了,起身往外走。
朱鹏程站那愣了下,大概也没料到她会回绝得这么彻底。
“小梁……梁小姐。”他追上去要拦,梁桢躲开了,外面小唐和另外几个同事听到动静过来,这行也经常有房东或者买家上门闹事,所以以为朱鹏程也是来找茬的。
“喂,你干嘛呢!”小唐冲朱鹏程吼了声。
旁边两个男同事恨不得撸膀子就要上来掐一架。
朱鹏程多少也是个老板,面子上过不去,咬咬牙把气忍了,朝梁桢看了眼,推开出了店门。
“梁姐,那人……”
梁桢默默沉了口气,“没事了,工作吧。”
……
唐曜森因工作原因在外地呆了大半个月,回到泞州已经是八月底,飞机落地就接到了钟盈的电话。
“喂,曜森,回来了吗?”
当时唐曜森还没走出航站楼,电话来得如此及时。
“我的行程你一向都了如指掌,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今天的航班!”口气冷冰冰的,还带了点挖苦嘲讽。
以往钟盈都要炸毛了,可今天她似乎心情格外平静。
“说什么呢,我又没派人24小时跟着你!”相对平时而言,她似乎带了点小女人的娇嗔。
唐曜森问:“有事吗?”
钟盈:“没事就不能找你?”
唐曜森:“挂了!”
“等等,真是的!”钟盈丝毫也不生气,“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三句话说不对盘就知道挂我电话,行了说正事,明天一起吃顿晚饭吧,有事跟你说。”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好!”
这次换钟盈愣住了,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约会吃过饭。
“那…我来订地方?”
“可以,订好之后把地址和时间发给我!”
电话挂断之后钟盈还沉浸在难以言说的震惊中,继而便是兴奋和激动。
他是否也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所以才答应了她的晚饭?
软肋 098 离婚
钟盈一整个早晨都有些心神不宁,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才联系唐曜森,没打电话,而是发了微信。
「问了几家常去的餐厅,都没位子了,要不晚上回家吃吧,我让芬姐做几个拿手菜。」
信息发出去之后钟盈居然忐忑不安,直觉告诉她唐曜森应该会拒绝,可是很快那边回了信息。
就两个字——「可以」
钟盈整个人都振奋了一下,比以往签了数亿的合同都要激动。
钟盈推掉了下午的会议,提前下班,去做了个全身spa和facial,到家后又重新泡了个精油澡,沐浴换衣,光着身子站在宽阔的衣帽间里选衣服。
一溜儿成套內衣,各种风格,她一套套拿出来都摆在长椅上。
自觉唐曜森应该喜欢简单清纯一点的,最后选了套浅紫色的刺绣款,穿好之后站在镜子前面,镜中人细腰窄肩,肚子上也几乎没什么赘肉,得益于她这么多年坚持瑜伽,自律饮食。
皮肤也还算白皙,没有松弛,毕竟定期spa美容,每年花在这具皮囊上的钱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唯一不满意的大概就是月匈型。
三十大几了,就算一直定期保养,可是地心引力自然规律,不可逆转。
浅紫色的少女文月匈如何托得住三十多岁的微垂和外扩。
钟盈站在镜子前面看了又看,终是不满意,不得不重新换了一套,黑色蕾丝面,加钢圈,聚拢,扣上带子之后还得往中间推两下,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抬头看落地镜,总算舒了一口气。
芬姐中午接到电话,钟盈让她准备晚饭,她忙了一下午,四点多把食材都准备好了,端了碗甜汤上楼,卧室门关着,她敲了下。
“这呢!”
芬姐这才见对面衣帽间的门开着,钟盈裹了件睡袍坐在镜子前化妆。
“太太,您没吃午饭吧,给您熬了甜汤,要不先喝点垫下肚子。”
“不喝,喝了一会儿裙子可能会穿不上。”
“哎哟这点东西能胖到哪里去,再说您都够瘦了。”
大部分时间里钟盈都很控制饮食,所以相对同龄人而言她其实要偏瘦。
“你不懂,胖一毫米拉链都有可能拉不上,而且你这甜汤都是高热量。”
“我没放糖,就搁了勺蜂蜜,再说您不是跟先生约的六点半嘛,这才四点呢,还有两个多小时您不饿?”
“不饿,你赶紧把东西端走!”
芬姐知道钟盈的脾气,说一不二,叹着气拿了碗准备下楼,刚走到门口又被叫了回去。
“诶,你说我晚上穿哪件比较合适?”
钟盈已经挑了几件衣服出来,都挂中间架子,以浅色系为主,风格偏休闲年轻,跟她平时穿的似乎有些不同,可是芬姐能有什么眼光帮她选衣服啊。
“太太,您长得好,天生衣架子,穿什么先生都会喜欢。”
钟盈瞪了眼,“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行了下去吧!”
芬姐走后钟聿在架子前转了两圈。
粉色好像显得太矫情。
蓝色挑皮肤。
米色又会不会太普通了?
选来选去最后选了条白色的onepiece连衣裙,摒弃所有夸张或奢华的首饰,选了条铂金细链子,配上一对珍珠耳钉。
之前一直是长卷发,染了亚麻色,上周在港湾区呆了几天,回来就染成了黑色,也剪短了大半截,现在差不多与肩平,只在发梢往里烫了点弧度,造型师说这个发型很显年轻。
钟盈最后给自己涂上口红,也没有选自己常用的正红,而是选了豆沙色。
最后站在镜子前面的女人完全敛去了平日里的张扬傲慢,变得温柔,知性,甚至有点小鸟依人。
五点多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钟盈又去挑了支红酒醒在那,见芬姐还在厨房忙,她便自己去拿了碗筷和高脚杯出来摆桌。
“太太您去歇着吧,这些我呆会儿来弄。”芬姐哪能看她做事,一向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是钟盈表现得特别积极。
“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芬姐噗嗤一笑,“太太,您是不是紧张啊?”
钟盈强烈反驳:“怎么可能,我跟自己老公吃顿饭有什么好紧张!”
可你这老公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芬姐依稀记得上次看到唐曜森应该还是大半年前,他过来拿样东西,甚至都没肯进门,在外面等着叫人拿了出去,不过有些话芬姐也不便多说。
这边桌子刚摆完,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
芬姐:“来了?”
“这么早吗?”钟盈看了眼腕表,六点半还没到呢,可是很快又听到关车门的声音。
“真来了,芬姐,你赶紧的,赶紧把菜端出来!”
刚还说不紧张,可现在说话的声音好像都有些颤。
吩咐完钟盈立刻提着裙摆从餐厅里出去,果然见唐曜森从外面进来。
“今天公司不忙吗?早了半个多小时。”
“推了个饭局!”
钟盈听了心里更开心。
“回家怎么也不换拖鞋,我去给你拿一双!”
“不用了,我呆不了多久。”他像个客人一样直接穿着皮鞋就进了客厅。
这栋别墅是当年两人结婚时用的婚房,这些年虽然也换过几个住处,但在这套别墅里住的时间最长。
“太太。”芬姐从厨房出来,见到站在客厅的唐曜森。
尽管已经在这里当了好几年差,但她其实见这位男主人的次数并不多,而每每见都觉得他气势逼人,有点害怕。
“先生,晚上好。”芬姐打了招呼。
唐曜森点了下头算作回应。
钟盈问:“晚饭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就最后一道汤还欠点火候,正在炖,您看你们是先吃还是…”
“先吃吧!”钟盈过去挽住了唐曜森的手臂,大概是这个动作过于亲昵,唐曜森明显僵了下。
钟盈也不在意,“饿了吧?要不我们先吃饭?”
她拉着唐曜森进了餐厅,桌上已经摆了菜。
“今天的菜单都是太太列的,她说您喜欢吃家常菜,口味偏淡,有几道我也是头一次做,先生您一会儿尝尝,不好的地方尽管说,争取以后改进。”芬姐一张嘴也是很厉害,并抓住机会拍唐曜森的马屁。
唐曜森看了眼满桌子的菜,确实都是他平时常吃的。
“辛苦了。”
“先生您这话说得…应该的应该的。”
“芬姐?”旁边钟盈出声,“你刚不是说厨房还炖着汤吗,不需要去看着?”
芬姐这才注意到钟盈的脸色已经耷拉下来。
这位太太平时看着好相处,但接触久了就能摸清她的脾气,喜怒无常,多疑又善妒,最讨厌就是被别人抢了风头。
“对对对,您看我这记性,那你们先吃着!”芬姐识趣走了。
钟盈板着脸:“一个下人还嘴碎得要命。”
唐曜森不置评论,直接问:“有时间吗?”
“当然有!”
“那我们楼上谈!”他转身出了餐厅。
钟盈脸色僵了下,又看了眼醒在桌上的红酒,还是默默跟了上去。
二楼有卧室,但唐曜森直接进了书房。
钟盈调整好表情进去,“什么事这么急啊,就不能吃完饭再说吗?”
唐曜森手臂抱胸,后背靠着书柜,低着头思考了一下。
屋里的空气好像就在这短短数秒钟之间变得僵冻。
“曜森?”
唐曜森喉结滚了下,“钟盈,我们离婚吧!”
芬姐在厨房守着那锅汤,也不忘刷手机上的小视频,正看到乐呵的时候听到楼上一通乒铃乓啷响,以为是什么东西砸下来了赶紧跑出去看,却听到楼上书房传出男人低沉的吼声:“……你什么时候能够冷静下来好好说话我们再谈!”
继而紧闭的门打开,唐曜森沉着一张脸从楼上下来。
满目暴怒的钟盈紧随其后,站在二楼悬空的栏杆后面冲他嘶喊:“别以为你跟我离了就能跟那小贱人双宿双飞!”
“我不答应,你也休想摆脱我去找那小贱人。”
“唐曜森我告诉你,就算死我也要拖着你一起,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只能是我钟盈的男人!”
她歇斯底里,满身凶悍,再也不是刚才穿着长裙一笑抿唇的温柔闺秀模样,然而铁了心的男人不会回头,直接穿过客厅推门走了。
“唐曜森你个王八蛋!”尖利声音划破空气,几乎响彻整栋大楼。
芬姐被吓得不轻,尽管知道这家男女主人婚姻不和谐,但在这当职这么久也没见他们真的吵过,现在这是直接就要闹离婚?
芬姐又看了眼二楼,钟盈已经滑坐到地上,拽着栏杆用自己额头往上撞。
“哎哟太太,您这是做什么呀!”芬姐见势赶紧跑上楼,抱住人就要往旁边拽,可钟盈死死抓着栏杆死活不松。
“我就知道他心里还有那个小贱人!”
“…他们这几年一直都有联系!”
“上回她来我这买琴,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啊,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跑来跟我示威,示威她给唐曜森生了个儿子,现在逼着唐曜森跟我离婚,贱人,贱人,贱人!!!”
钟盈一声骂得比一声狠。
芬姐也顾不得他们夫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死死抱住钟盈的腰制止她自残。
软肋 099 底线
芬姐思前想后不放心,给蒋玉茭打了电话。
蒋玉茭很快就到了。
“人呢?”
“楼上躺着呢!”
“这孩子…”
蒋玉茭叹着气上楼,推开卧室门,里头也没开灯,借着走廊上一点光还是能看清大致模样,披头撒发,妆也花了,眼神呆滞地瘫坐在床上。
蒋玉茭走过去,抚开她额前的头发,上面几道磕出来的淤紫。
她心下不免又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折腾自己?”
床上的人眼珠子动了动,没出声。
蒋玉茭:“就为了他跟你提了离婚?”
不说离婚还好,一说离婚钟盈眼泪就下来了。
“妈,他居然…居然真的要跟我离婚。”
蒋玉茭苦笑,“这么多年了,你们一直分开住,他提离婚不是很正常?”
对啊,两地分居,除了工作两人已经几乎没有私人联系,即便同在泞州也不会见面,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这次不一样,之前虽然也不住在一起,但他从没提出来要离婚!”
“所以你就吵?”
“我……”
“盈盈啊。”蒋玉茭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妈跟你说过很多回了,男人是要哄的,你这么硬碰硬只会把关系搞得更僵。”
“可是我忍受不了,妈,我忍受不了。”钟盈死死拽着蒋玉茭的手指,“他是受那女人教唆跟我离婚的,她给他生了个儿子,所以现在想凭儿子上位!”
“你有证据?”
“没有,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么多年唐曜森都忍下来了,也没跟我离婚,可是那小贱人带着孩子一出现他就火急火燎地要跟我撇清关系,妈,他肯定是想离了婚去找那个小贱人。”
蒋玉茭眼梢一寒,“别开口闭口都是小贱人,你什么身份?那女孩什么身份?说穿了就一农村出来的丫头片子,就算她真替唐曜森生了个儿子又怎样?只要你一天不点头,她就得过一天见不得光的日子,你到底在怕什么?”
钟盈:“我没有怕,我只是不能忍,当年那贱……她就是个穷学生,唐曜森到底喜欢她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放不下?”
蒋玉茭:“因为她年轻!”
钟盈:“妈…”
蒋玉茭眸光冷冽,“光这一点你就比不了,男人其实都是一个德性,无论是十八还是八十,他们永远都抵制不住年轻漂亮的女孩,当年你父亲是,现在你丈夫也是…”
钟盈揪住蒋玉茭的手指,她心里多恨,可是也清楚明白,男人始终喜欢年轻的容颜,鲜嫩的身体,这似乎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蒋玉茭:“但是盈盈,妈跟你说,如果你就因为这一点害怕了,认输了,那就真的太无能!”她反手握住女儿的手,柔软眸光中带着某种坚毅,“没有谁能一直年轻漂亮,你不会,那个女孩也不会,她终有老的一天,到时候唐曜森又会看上其他女人,所以你相信我,只要你还是唐太太,她就对你构不成威胁,反倒是那个孩子……”
蒋玉茭皱着眉,“孩子是个麻烦,毕竟他是唐曜森的亲骨肉,父子连心,更何况你们俩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生养,保不齐他真会念在孩子的面上跟你离婚!”
“不,他想撇开我去享受父子天伦,怎么可能?我不会答应,我不答应!”
才刚刚情绪缓下来一点的钟盈又开始激动起来,眼中猩红难忍。
蒋玉茭拍她的手臂,“孩子的事让我再想想,但是你自己得先管好自己的情绪,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出事就闹,一不顺心就砸东西,谈生意带项目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变成了女疯子!”
蒋玉茭说话也不客气。
钟盈眼泪溢出来,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闹腾的时候有多难看,可是控制不住啊。
“我没有办法,妈,我跟他这么多年了,当初他也对我好过的,我没办法接受他心里装了其他女人,就因为我当年打掉了那两个孩子?可是我知错了啊,如果他真喜欢孩子我也可以为他生的,但是他如何,他都不碰我,妈,你知道吗,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同床了,他到底要我怎样?”
钟盈几近崩溃。
蒋玉茭再狠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却没有安慰,只是在旁边坐着,等她自己情绪稳定。
钟盈哭了一会儿,抽着气。
“盈盈。”
见她冷静下来,蒋玉茭才开口:“妈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还打算要这个男人?”
钟盈:“我…”
蒋玉茭:“要,妈就给你想要的办法,不想要了,就有不想要的办法,你自己想清楚再回答我!”
钟盈几乎没多考虑,从床上坐起来,“妈,我爱他!”
“好,那就收掉你的眼泪和脾气,男人不吃这一套,也别作践自己,没人会心疼你,你唯一要记住的就是,你是唐太太,只要你死咬不松,你永远都是唐太太!”
蒋玉茭拍了下钟盈的肩,“把你在工作上那股劲给我拿出来,自己认定的东西别撒手,谁都抢不走!”
蒋玉茭下楼的时候芬姐正在客厅发愣,听到脚步声回头。
“太太怎么样了?”
“没事了,你热点饭菜端上去!”
“好。”芬姐准备去厨房。
“等等!”
“您还有事?”
蒋玉茭走近,“盈盈情绪不稳定,最近你多费点心,看紧一点,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联系我。”
芬姐:“明白,老太太您放心!”
……
唐曜森提出离婚的事,谁都没有跟老爷子提,钟家表面看还是一派和谐,但第二天蒋玉茭就给唐曜森打了电话,让他回来吃顿饭。
老爷子不在家,就他跟蒋玉茭两个人,晚饭之后面对面坐在书房,是蒋玉茭自己独立的书房,她平时虽然不工作,也不操心公司里的事,但闲暇之余会在家画画,抄经书,修身养性这一块她从来不放松。
佣人沏了茶进来遍出去了,蒋玉茭把门关上。
“阿曜,知道你忙,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唐曜森其实在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钟盈跟您说了?”
“她倒没有,家里那阿姨给我打了通电话,毕竟昨晚你们闹那么大,你也知道盈盈的脾气。”
唐曜森不吱声,等着蒋玉茭往下说。
蒋玉茭喝了一口茶,“作为长辈我其实不便插手你俩之间的事,但是作为盈盈的母亲,我还是想替我女儿说几句话。”
“可能从小被我宠坏了,盈盈说话做事有时候会不顾别人,脾气这几年也是渐长,但是她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早年你还只是个小设计师的时候她就开始跟着你,你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位置,虽然不能说都是盈盈的功劳,但阿曜,做人多少要讲个情分。”
“至于那女人,我找人查过了,二十出头带了个孩子,确实也不容易,但这并不是你跟盈盈离婚的理由,当然,这么多年盈盈把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确实没有尽好一个太太的责任,这是她的问题,所以我完全能理解你,甚至当年你把她养在外面,我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你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到现在反而想起来要离婚?”
蒋玉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阿曜,有些话我不能说得太直白,但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只要你做得别太过分,在底线之内,我相信盈盈也能理解你。”
一直没出声的唐曜森突然抬头,“底线?您的底线是什么?是不是只要不跟钟盈离婚?”
蒋玉茭愣了下。
唐曜森:“还有您也觉得我提出离婚是因为其他女人?”
蒋玉茭:“难道不是吗?”
唐曜森:“当然不是!”
蒋玉茭:“那就是说你对我们盈盈有什么看法?”
这位岳母大人慈眉善目,却也长袖善舞,唐曜森清楚她的为人,跟钟盈应该是两个极端。
“妈。”唐曜森捏了下眉心,“我还有个视频会要开,这事我们晚点再谈吧。”他拿了西装起身。
蒋玉茭面色平和,“行,工作要紧,那我就不送你了,空了和盈盈回来吃饭。”
唐曜森没作声,推开门,刚好见到钟聿过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彼此没作声。
等唐曜森出了大门,蒋玉茭从书房出来,半笑不笑地问:“不是让你过来吃晚饭吗,怎么现在才过来?”
“有点事耽搁了。”
“你这孩子,晚饭吃了吗?”
“吃过了!”
“又是在外面吃的?”
“……”
“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没事别总在外面吃,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的,想吃什么回来茭姨给你做!”钟聿插着兜,真不想在这跟她拉家常,“您找我有事吗?”
“哦对。”
蒋玉茭把钟聿拉进书房,“这阵子你要有时间多去看看你姐。”
“我姐?她怎么了?”
“你姐夫外面有人了,想跟她离婚!”
钟聿闻言脸色瞬间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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