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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向晚晴把他的手甩开,说:“跟你说正事,你别沒正经啊。”
楚天舒这才规矩起來,说:“请领导指示。”
向晚晴说:“不管有多大的阻力,矿场关闭是必须的。”
楚天舒故意问:“下面呢。”
向晚晴说:“沒有了。”
楚天舒笑道:“下面沒有了,那岂不成了太监。”
向晚晴揪住楚天舒的耳朵,笑骂道:“你又沒正经了。”
楚天舒歪着脑袋“嘿嘿”地笑完,认真地说:“关闭矿场,山坳村从生态农业项目中受益,但是,浮云矿场的人怎么办,他们利益受损,又该如何解决呢。”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向晚晴松了手,说:“老楚,不谈工作了,我们去看看舅舅送我们的房子吧。”
“行。”楚天舒也抛开烦恼,说:“顺便给梦蝶姐姐和凌老爷子拜个年。”
车一拐弯,很快來到了半山华庭小区。
半山华庭小区坐落在一座小山之上,树茂林密,草盛花香,一栋栋欧式风格的建筑掩映在青山绿水之间,闹中取静,精美绝伦,神秘而充满了高贵气质,是临江市著名的高档小区之一。
楚天舒和向晚晴先去了别墅区,拎着路上购买的花篮和水果,给吴梦蝶和凌老爷子拜年。
凌锐陪着凌老爷子接待凌家的亲戚们,才十多岁的小小年纪,待人接物的一举一动中已经俨然有股子凌氏家族舍我其谁的大气,颇受凌老爷子的赞许。
吴梦蝶陪着楚天舒和向晚晴在书房里说话。
先锋客运的经营状况基本稳定,接手才短短几个月,初步实现了盈亏平衡,实属不易。
楚天舒主动把话題扯到了今后的发展方向上,提到了发展绿色生态农业遇到的难題,向吴梦蝶请教有效化解浮云矿场与山坳村之间矛盾的思路。
吴梦蝶说,不管什么矛盾,最终无非都是利益不一致造成的,化解矛盾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的利益趋于一致。
楚天舒听了,不住地点头。
看看天色渐晚,楚天舒和向晚晴便从凌家告辞出來,路上,向晚晴问:“老楚,梦蝶姐姐说话的时候你不断地点头,是不是找到化解矛盾的办法了。”
楚天舒学着闻家奇的口气说:“天机不可泄露。”
向晚晴作势又要揪耳朵,被楚天舒闪开了。
绕过别墅区,來到了后面的复式楼建筑群。
林国栋送给他们的是一套两百平方米的复式楼,已经完成了精装修,家具、电器和日常用品一应俱全,估计应该是在购房的时候统一设计完成的,风格很协调,也很符合当今时尚的潮流。
楚天舒四下转转,两眼发亮,站在阳台上,不由得感叹道:“晚晴,要不是舅舅,我们哪天才住的上这么豪华的房子啊。”
向晚晴却说:“哎,你说这话就沒意思了吧,我还惦记着住小洋楼呢。”
楚天舒故作无奈地说:“当前的坎还过不去呢,哪里还有心思惦记小洋楼哇。”
向晚晴又揪住了他的耳朵,说:“不许耍赖皮。”
楚天舒挣脱开來,叫道:“这房子也不比小洋楼差多少哇。”
“楚天舒,你必须让我住上小洋楼。”向晚晴说:“这房子是舅舅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是我的,不是你的。”
楚天舒就笑,说:“你人都是我的,房子难道还不是我的。”
向晚晴说:“沒皮沒脸,你是你,我是我,我又不是你身上的某个零部件。”
楚天舒说:“《圣经》上说的,女人是男人身上的肋骨变的,说你是我的,莫非还有错。”
向晚晴撇撇嘴,说:“《圣经》肯定是你们男人胡编乱造的。”说完,扑上來又要揪楚天舒的耳朵。
楚天舒抱头告饶说:“我的人是你的,房子也是你的,好不好。”
向晚晴坚决地说:“不好。”
楚天舒故意问道:“为什么。”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向晚晴认真起來,说:“舅舅退休了,你让他住哪儿。”
楚天舒收起了嬉笑的笑容。
“咱爸咱妈年纪越來越大了,你还让他们回望城县住那又破又黑又潮湿的老宿舍。”说这话的时候,向晚晴的眼里泛着星光。
楚天舒为之动容。
“还有,你考虑过沒有。”向晚晴幽幽地说:“冷雪和小聪聪能一辈子住在‘世外桃源’。”
如今世上还有这样大度和贤惠的女孩子,说出來恐怕都难得有人相信,楚天舒既感动,他无比动情地说:“像你这样宽容大度处处替他人着想的女人,遇见你是我这辈子的幸福。”
“天舒,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哪怕露宿街头也是幸福的。”向晚晴激动地说:“可是,我们不仅要自己幸福,也要让爱我们的人也幸福,是不是。”
“好老婆,我记住了。”楚天舒搂住了向晚晴,说:“晚晴,我不仅要让你住上小洋楼,也一定会给爱我们的家人一个温暖的家。”
两人相拥着,來到了阳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黑下來了,向晚晴眼望远处的万家灯火,脸上笑意盈盈。
半山华庭地势较高,站在南面阳台上,临江老城区尽在眼前。
清风习习,月白如水,楚天舒抚抚向晚晴随风飘动的长发,说:“晚晴,你说得对,我太专注于我的工作,而忽视了身边最亲爱的人,你们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给予他们的回报太少太少。”
“天舒,你并沒有错。”向晚晴往楚天舒的肩上靠靠,说:“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家长里短的这些事,以后交给我就行了。”
楚天舒说:“那就辛苦你了,我的好老婆。”
“天舒,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你老婆。”向晚晴说:“其实,父母也好,舅舅也罢,他们作为长辈对我们的付出是心甘情愿的,从來沒想过回报,只要我们两个过得幸福,他们就心满意足了,只是,冷雪带着个孩子,太苦了。”
楚天舒说:“晚晴,你每时每刻在替冷雪着想,太令我感动了。”
向晚晴说:“我们都是女人,感同身受。”
楚天舒说:“晚晴,昨晚上要不是你表现得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舅舅。”
向晚晴一跃,跨到楚天舒的腿上,望着他的眼睛说:“我还能怎么办,人都是你的,只能跟你站在一边了。”
楚天舒说:“你真是我的好老婆。”
向晚晴问:“那你该不该让我住上小洋楼。”
“该,太应该了。”这就是向晚晴,从來不会开口提任何的要求,她真心喜欢楚天舒,不想用别的东西玷污两人之间的纯情,但是,她会用她自己的方法來激励楚天舒奋斗向上。
可越是这样,楚天舒越觉得亏欠了她,就越有奋斗的动力,他亲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动情地说:“晚晴,你真好。”
向晚晴头一仰,噙住楚天舒的舌头,使劲吮吸着,一边动手去脱他的衣服,两人情不自禁,在银白的月色下疯狂起來。
疯狂过后,向晚晴瘫在楚天舒的怀里,像一团快化掉的软泥。
夜露渐渐重起來,楚天舒担心怀里的美人着凉,将她抱进房里,轻轻放在了床上,正要回身去拿阳台上的衣服,向晚晴**一展,夹住楚天舒的腰身,楚天舒按耐不住,又顺势覆到那风情万种的乌凤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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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1055章 同床异梦
与此同时,南岭县石花大酒店的大套房里,付大木、陶玉鸣、薛金龙与胡晓丽、付二林、付三森等人聚在一起,商量着下一步的对策。
按照惯例,每年的大年初一,付大木都会把圈子里的人召集在一起,好好地整一顿酒,让付二林给众人发一个厚厚的红包,算是给他们鞍前马后辛苦了一年的犒劳,顺便也要总结过去一年取得的成绩,策划新一年的行动方针和目标。
付大木靠在沙发里,端着茶杯看着付二林给陶玉鸣等人发红包,这才意识到在座的人当中少了白存礼、彭宝銮和高大全,不由得暗生悲凉。
薛金龙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自然而然地涌上來一股兔死狐悲的伤感,心头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才一年不到的时间,小圈子里的人就少了三个,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红包发完了,众人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过去的一年,成绩根本谈不上,付大木不好总结,话題一下子打不开,只得先拿薛金龙开涮:“金龙啊,你可是我们的小诸葛,现在倒好,成了楚天舒的狗头军师了。”
薛金龙知道付大木指的是牵头做规划的事,赶紧赔着笑脸解释说:“大县长,你不要上火,我也是沒有办法,楚天舒非要让我拿什么绿色生态发展的规划,我总不好公然抗命吧,再说,我参加碰头会,也是你提议的嘛。”
“老薛,你不要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为你辩解,我看你根本就忘记了你是谁的人。”付三森把端起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十分火气地说道。
这家伙被付大木赶到浮云山的矿区呆了好些天,直到过年了,才被允许下山回县城与家人团聚,整个人都快憋疯了,见谁都有气,听到付大木嘲讽薛金龙,立即就开始火上浇油。
薛金龙对付大木的嘲讽不敢争辩,但被付三森训斥,老脸就挂不住了,他气鼓鼓地说:“老三,照你这样说,我成内奸了。”
“我看差不多。”付三森沒好气地说。
“那我还有脸拿什么红包,我走。”薛金龙说到气头上,把手里的红包往茶几上一摔,站起來就往外走。
胡晓丽赶紧把薛金龙拉住。
“要走就让他走,反正矿场一关,明年也沒钱发红包了,他可以去楚天舒那里邀功请赏,哼,可别有命拿,沒命花呀。”付三森怒吼道。
“三弟,大过年的,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胡晓丽冲付三森使了眼色,强拉住薛金龙劝道:“薛主任,大县长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也该体谅体谅,不要往心里去啊。”
陶玉鸣对付三森的狗仗人势也颇为不满,他见薛金龙不强扭着往外走了,跑到付大木跟前,劝道:“老大,你消消气,薛主任也有他的难处,再说,这是什么时候,哪能容得我们兄弟之间斗气发火呢。”
经胡晓丽和陶玉鸣两边的一番劝说,付大木和薛金龙都默不作声了。
几个人人坐在套房里抽着烟,足有半个小时谁也不说话。
这是他们几个人头一回如此沉闷,如此沮丧,如此一筹莫展。
这个年过得太不爽了。
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付大木十分的懊恼,而年前的书记碰头会上,楚天舒坚决而明确提出來要关闭全县所有的矿场,更让他异常震惊,感到了危机的加重。
大通公司被先锋客运挤得快走投无路,付家兄弟并不是太着急,毕竟,像周伯通之流愿意充当马前卒的人在南岭县大有人在,可浮云矿场是他们的钱袋子,命根子,也是付家兄弟发家致富起源地,一旦被关,付家的经济支柱就轰然倒塌了。
而且,一旦楚天舒发展绿色生态农业的计划成功了,那他就在南岭彻底站稳了脚跟,他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再想扳倒楚天舒就几乎沒有可能。
所以,分析完形势,付大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來回踱步,等着薛金龙和陶玉鸣等人提出对策。
陶玉鸣和薛金龙脑子里也是空荡荡的,除了闷头抽烟,便是唉声叹气,一桩桩,一件件地诉说着一年來如何被楚天舒整的七荤八素。
付三森此前对大形势关注得不多,今天听付大木和陶玉鸣、薛金龙谈起各种不利的消息,其中还包括石花大酒店被罚款和停业整顿的事儿。
哪壶不开提哪壶,在公安局受的屈辱可是付三森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他气得太阳穴血管突突乱跳,吼道:“大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干脆,找几个人,把姓楚的干掉算了。”
付大木瞪了他一眼,说:“老三,你懂什么,楚天舒不是马兴旺,他背后有人撑腰,把他干掉了,大家都别想活。”
“操他妈的,狗卵子们都欺负到咱脸上來了。”付三森想起了从公安局出來时被包俊友扇过的一耳光,他拍案而起,叫道:“大哥,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看着他把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吧。”
“你瞎吵吵啥,除了添乱,你还会干什么。”付大木严厉地质问道:“难道我们几个老家伙,还不如你一个小b崽子。”
付三森被骂了,急眼道:“大哥,你看看他们,都快被楚天舒吓破了胆了。”
见付三森口无遮拦,一竿子把全船的人都打翻了,付大木气急败坏,指着门,大声喝道:“滚出去。”
付三森愣了一下,见众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只得一跺脚,愤愤然摔门而出。
付大木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盯着付二林,问道:“老二,浮云矿场要关闭,黄老邪是什么态度。”
付二林不满地说:“大哥,过年前我去试探过,他说他就是个生意人,矿场关不关是政府的事,他又做不了主,摆明了是想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他妈的,这个黄老邪狡猾得很。”付大木骂道:“怪不得矿场关闭传出了风声,他个狗卵子一点动静都沒有。”
付二林不做声了。
付大木的目光在薛金龙和陶玉鸣的身上扫过來,扫过去。
再继续保持沉默,付大木肯定会有想法。
薛金龙惶惶然开了口:“大县长,我谈谈我的想法。”
付大木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只摆摆手,示意薛金龙继续往下说。
“第一,想办法制造点事端,让楚天舒顾头不顾尾,沒时间和精力來管那个什么规划,等到一开春,矿场照常开工,他的规划也就泡汤了。”
“嗯,第二呢。”
“第二,想办法在黄老邪与楚天舒之间制造矛盾,把黄老邪拖下水,让他们狗咬狗,我们可以坐收渔利。”
“这个想法不错,还有呢。”
“还有,想办法请上面的领导出面给楚天舒施加压力,得不到上面的支持,他的那个规划就是一纸空文。”
“好,金龙,你继续说。”
“嗯……如果最后实在沒辙了,楚天舒非要搞那个什么规划,我们就想办法把主动权夺过來,由我们的人去搞。”
前面说的三点是薛金龙打出來的幌子,最后这一点才是他的落脚点。
所谓制造事端、拖黄固下水、领导施压等等都只是泛泛而谈,并沒有具体的措施,未必实施得了。
薛金龙认为,楚天舒铁了心要做的事情,估计很难阻止得了,所以,他预先给自己留了条退路,到时候让付大木把自己推出去,就可以达到离开政府办这个非之地的目的了。
的确,付大木现在手里的牌不多了,如果真要派人去争夺实施规划的主动权,唯一的人选也就是薛金龙了。
付大木又问陶玉鸣:“老陶,你觉得金龙的想法怎么样。”
“我觉得很好。”陶玉鸣有勇无谋,想都沒想就回答说。
“好是好啊,可是,具体怎么实施呢,我们总不能坐等楚天舒成功,再去抢什么主动权吧,唉。”付大木又着急又犯难地说。
薛金龙吃了一惊,难道付大木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他稍稍迟疑了片刻,陪着笑脸说:“嘿嘿,大县长,找上面的领导我们说不上话,只有靠你了;拖黄老邪下水,这事看老二能不能想辙;至于制造事端嘛,就应该看老陶的了。”
薛金龙一下子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陶玉鸣也看出來了,他抢着说:“老薛,这些我们都做了,到时候抢夺主动权,那就要看你的了。”
薛金龙偷着乐,但绝对不能表露出來,反而沉着脸说:“老陶,你不要长别人的威风,灭自家的志气,我认为,只要前三步走好了,就走不到最后那一步。”
看薛金龙和陶玉鸣的思想统一了,付大木躺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事已至此,不妨先按薛金龙设想的方案一步一步走着瞧,如果不能成功,那就彻底丢掉幻想,采取断然措施,先下手为强,來一个你死我活的鱼死网破,送楚天舒上西天。
想到这儿,付大木兴奋得情不自禁地拍了一下沙发背,喊道:“好,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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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1056章 全拖下水
打发走了薛金龙和陶玉鸣,胡晓丽不由得奇怪的问:“老大,到底怎么干,你沒给他们交代啊。”
“外人靠不住哇,打虎还得亲兄弟。”付大木微微摇摇头,说:“老二,你去把老三喊來。”
付二林拉开门出去了,见胡晓丽不太开心,付大木走过來,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拍了拍,说:“嘿嘿,晓丽,你可不是外人啊。”
胡晓丽嘴一撇,说:“那我是什么人。”
“你是内人。”
“去,谁是你内人呀。”
女人需要归属感,需要名正言顺,决不甘愿只做露水夫妻。
“总有一天我们会修成正果的。”
“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等斗垮了楚天舒,我就跟家里的黄脸婆离婚。”
胡晓丽用挑衅的眼光盯着付大木,一字一顿地说:“你,做,不,到。”
付大木说:“有什么做不到的,我付大木说得出,就做得到。”
胡晓丽略带伤感道:“斗垮了楚天舒,你肯定要升官吧,你要升官了,能闹离婚吗。”
付大木沒做声,伸手要去搂胡晓丽的腰。
这时,付二林和付三森进來了。
付大木把伸出去的手顺势抬了起來,招呼两个弟弟坐下。
自家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废话用不着多说,付大木直奔主題。
付大木问付二林:“老二,黄老邪不在乎钱,他在乎什么。”
付二林说:“当然是老婆女儿了。”
付大木说:“你找几个人,冒充是山坳村的,在他老婆女儿身上做做章,明白吗。”
付二林阴笑道:“明白。”
付大木又问付三森:“老三,你还记得那个包俊友吗。”
付三森咬牙切齿地说:“记得,烧成灰我也记得。”
“安排一下,这几天就把他收拾了。”付大木说:“记住,安排好了,你还上山去,协助你二哥把黄老邪拖下水。”
“好。”付三森似乎一刻都不能等了,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却被胡晓丽喊住了。
付三森停住脚步,说:“姐,大哥都吩咐了,你就别磨叽了。”
胡晓丽说:“我不是磨叽,是想让你把活儿做得漂亮点儿。”
付三森看了看付大木。
付大木点了点头。
付三森乖乖地凑到了胡晓丽的跟前。
胡晓丽妖媚的眼睛里透出几丝阴险,她说:“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干脆做做大,把能拖下水的全拖下水……”
第二天上午,大约时十分左右,大雾还沒有散去。
包俊友穿着便服,正在县城的集贸市场例行治安巡查,突然接到局值班室的电话,说山坳村的村民与浮云矿场的护矿队发生了冲突,双方在放马坡附近对峙,事态有可能失控,让他立即赶过去处理一下,局里随后派人前去增援。
包俊友在杏林乡派出所当过派出所长,对当地的地形和人员情况比较熟悉。
年前年后传出诸多的消息,先是说山坳村强烈要求县里关闭矿场,后來又说矿场开春之后要强行开采放马坡,山坳村的村民与矿场的矿工情绪都不稳定,由于双方过去的积怨很深,小摩擦一直不断。
放假前,局里还召开过专门的会议,提出要求,必须防止事态升级,破坏节日的喜庆气氛。
接到通知,包俊友不敢怠慢,一时又找不到车,便拨打了先锋客运的值班电话。
今天值班的是“上校”吴良,他接到包俊友的电话,就派“少尉”刘宇靖出车,到集贸市场接了包俊友,直接去杏林乡的山坳村。
“少尉”刘宇靖二话沒说,抓起钥匙,开了停在院门口的电动车就出了门。
在集贸市场接了包俊友,出县城往西直奔杏林乡。
由于天降大雾,加上走亲访友的农用车、三轮车和摩托车又多,间还夹杂着几辆载重大货车,一路上拥挤不堪,车速十分的缓慢,平时出县城只需五分钟的路程,今天却用了十几分钟。
出了县城,依然如此。
旷野里的雾更大一些,能见度不足二十米,乡村公路两旁,垂柳上凝结着毛茸茸的冰霜,路面湿漉漉的,有点光滑,路上行驶的车都比较慢,而且是一批一批地跟着走,除了开着雾灯,大都亮起了双闪。
包俊友斜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前面堵成的长龙,颇为焦虑地说:“这么堵,得耽误多长时间啊。”
“上尉”笑问道:“师傅,赶着去喝拜年酒呢。”
“哪里。”包俊友摸出了警官证,说:“山坳村与浮云矿场又发生了冲突,局里让我过去处理一下。”
“上尉”瞟了一眼,沒吱声,瞅一眼仪表盘上闪烁着的液晶石英钟,见已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脚地板油(应该是地板电),电动车起步提速快的优势就体现出來了,他双手轻轻地拨着方向盘,超过了前面的一辆农用车和一辆小型客货两用车。
超车后,“上尉”开车的速度加快了。
沒多久,过了通天河上的石板桥,又爬上了一个坡道,远远就能看见雾霭的杏林乡了。
刚要下坡的时候,对面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打着双闪灯开过來,“上尉”急忙往行车道上打方向盘,沒想到前面正常行驶的一辆前四轮后八轮的载重大货车突然來了一个急刹车,“上尉”重重一脚踩下去,刹车却踩了个空,电动车一头钻进了大货车的车屁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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