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十点,临江市宜家家居商城。
楚天舒和向晚晴正在闲地挑选着家饰用品。
虽然“半山华庭”的复式楼已经精装修,大件物品一应俱全,但是,小饰物和日常用品却缺了不少,例如昨晚上激情之后去洗澡,就发现浴室里沒有洗浴球,正好遂了楚天舒的意,两人互相搓背,洗了一个激情四射的鸳鸯浴。
一大早,向晚晴就催着楚天舒起床,吃完早餐之后,拉着他來到了临江市新开业的宜家家居商场。
刚到商场的停车场,楚天舒正在找车位,刚看好一个位,手机突然响了,他朝向晚晴点点头,说,估计又是拜年的,一会儿我给他回过去,说着,一盘溜过去,正好抢在了一辆小polo的前面,急得车里的小丫头撅着嘴拼命按喇叭。
这年头,到哪儿车位都紧张,抢一个车位不容易。
楚天舒摇下车窗,呲呲牙,挥手让小丫头停进了车位。
小丫头乐不可支地给楚天舒送上了一个飞吻。
向晚晴用手里的手机敲了他一下,说:“哎,这位大哥,别臭美了,是雨菲。”
楚天舒接过來:“雨菲,新年好。”
杜雨菲也回家过年了,她跟陶玉鸣有分工,年三十到初三她休假,初四到初回南岭县值班。
“老楚,新年好。”杜雨菲说:“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
楚天舒有些奇怪,未必杜雨菲给自己的手机上了措施,要不,她怎么知道我跑出來了呢。
他敷衍道:“呵呵,沒跑哪去呀。”
杜雨菲说:“撒谎,沒跑哪儿去怎么家里沒人呢。”
“啊。”楚天舒大吃一惊:“雨菲,你來临江了。”
“沒有哇。”
“那你在哪儿。”
“我在丹桂飘香,你家门口呢。”
“哦。”楚天舒松了口气,说:“雨菲,我回临江了,陪父母过年呢。”
“哈哈,你看我这破脑。”杜雨菲拍着额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在青原陪晚晴过年呢。”
楚天舒说:“晚晴啊,今年她沒留下來值班,她跟我在一起。”
“哦,哦哦。”杜雨菲忽然感觉有点莫名的失落,但马上又笑了起來,说:“领导,那我不拍你马屁了,只能给你在电话里拜年了,明天我就回去南岭了,你安心在家陪晚晴过年吧。”
“好嘞,拜拜。”挂了电话,楚天舒才发现,向晚晴在侧耳倾听。
在楚天舒接触的女性,向晚晴最不放心的就是杜雨菲。
简若明是楚天舒的领导,他们两个年龄相差较大的官员,完全不可能会走到一起。
岳欢颜很妖媚,向晚晴曾经在心理上对她有过防范,不过,她已经远嫁国外,不会再來勾走楚天舒的魂。
白云朵不是姐妹,亲如姐妹,如果楚天舒选择了她,向晚晴不会有怨言,好在白云朵及时抽身而退并申请出国深造,向晚晴对她只有愧疚,沒有敌意。
冷雪虽然和楚天舒有了小聪聪,但向晚晴相信他们之间只是一场死亡威胁之下的游戏,不可能修成正果,向晚晴不仅不会把她看成是竞争对手,反而非常大度地接纳和承认她们母。
只有杜雨菲是向晚晴心目最大的威胁,而且,这种威胁还无法表达,楚天舒与杜雨菲共过生死,她对他更是一往情深,每一次楚天舒最艰难的时刻,都是她舍弃一切地支持他,与他并肩战斗,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日久生情呢。
向晚晴是乐观的,大度的,但是,她还是一个小女人,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心里还装着另外一个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与自己一样的优秀和执着。
不过,向晚晴的些许不快很快就消失了,家居商场里各种家庭饰物琳琅满目,新潮时尚的小玩意层出不穷,她挽着楚天舒的手,接受着销售小姐的恭维,心里顿时充盈着满满的幸福。i
官场桃花运 第1057章 战友兄弟
快十点的时候,逛累了,他们來到休闲小吧台,坐下來,楚天舒递给向晚晴一杯热饮。
向晚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伸出舌尖拭去嘴角的泡沫,这个动作很诱人,路过的男人们几乎齐刷刷的抬头看过來,然后目光追随了几秒钟才依依不舍的移开。
楚天舒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叫了起來。
向晚晴瞟了一看,又是杜雨菲,她的眉头微微一紧。
一接通,楚天舒听见杜雨菲的声音不太对头,似乎是在哽咽,他看了向晚晴一眼,举着电话來到了墙边。
向晚晴假装着喝饮料,余光却警惕地盯着楚天舒。
楚天舒柔声问道:“晚晴,怎么了。”
杜雨菲说:“老楚,包俊友死了。”
楚天舒的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死了。”
“包俊友,死了。”杜雨菲在电话里沙哑着声音,哭喊着说。
楚天舒血往上涌,低声问:“怎么死的。”
杜雨菲伤心地说:“车祸。”
楚天舒压低声音,叫道:“车祸,怎么可能。”
“太惨了,车钻进了大货车,整个车顶都平了。”杜雨菲哭泣着说。
楚天舒问:“谁告诉你的。”
“郭顺强。”
“现场勘察了沒有。”
“不清楚。”
楚天舒疑惑地问:“大过年的,他干吗去。”
杜雨菲止住了抽泣,说:“去杏林乡调解山坳村与浮云矿场的纠纷。”
楚天舒问:“他们又怎么了。”
杜雨菲说:“郭顺强说,山坳村的村民把护矿队的人打了,护矿队不服气,带着人去山坳村兴师问罪,双方就在放马坡对峙上了,因为包俊友情况熟悉,局里就让他先赶过去调停,路上,就……出事了。”
不等楚天舒再问,杜雨菲说:“老包肯定是被人害了。”
“谁。”
“付三森。”
“是他。”楚天舒比杜雨菲冷静:“有证据吗。”
“沒有。”杜雨菲坚决地说:“直觉,女人的直觉,刑警的直觉。”
楚天舒劝道:“雨菲,你冷静点。”
杜雨菲叫道:“老楚,我冷静不了。”
楚天舒提醒道:“别乱來啊,你是警察。”
“战友都保护不了,我他妈算什么警察。”杜雨菲爆出了粗口。
楚天舒说:“雨菲,你听我说……”
“老楚,你别说了,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包俊友报仇。”杜雨菲不容分说:“我现在就赶回去。”
杜雨菲下了决心要干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楚天舒只得叮嘱道:“好吧,路上小心点。”
挂断电话,楚天舒想了想,拨通了陶玉鸣的手机,可是无人接听。
“怎么啦。”向晚晴端着热饮杯走过來,关切的问,看楚天舒焦急烦躁的神情,肯定又遇到了难題。
楚天舒悲愤地说:“雨菲说,县里一位民警出车祸牺牲了。”
向晚晴已经,问:“什么原因。”
“雨菲也说不太清楚。”楚天舒用力捋了一下头发,说:“可是她说,这不是交通事故,是谋杀。”
“谋杀。”向晚晴手里的杯晃荡了一下,问:“有证据吗。”
“暂时还沒有。”楚天舒说:“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
“什么叫很有可能,雨菲她可是警察,怎么能凭空给案件定性呢。”向晚晴笑了,嗔道:“你也是的,原因还沒搞清楚,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听啊。”
楚天舒无言以对,但是,他相信杜雨菲的直觉。
正在这时,楚天舒的手机又响了,他以为是陶玉鸣回电话了,掏出來一看,却是冷雪,他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悲伤,尽量用平静地口气说:“冷雪,有事吗。”
冷雪开口就说:“老楚,出事了。”
“怎么啦。”楚天舒脑里嗡地一响:“谁出事了,是父母还是孩。”
“不是他们。”冷雪说:“是‘少尉’。”
“‘少尉’,刘宇靖。”
“是的。”冷雪的声音里透着悲凉:“‘上校’刚报告的,‘上尉’出车祸了。”
又是车祸,楚天舒强作镇静,问道:“人怎么样。”
冷雪哽咽起來:“沒,沒了。”
“沒了。”楚天舒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他伸手想去扶墙,向晚晴一把搀住了他。
这么巧,包俊友和少尉同时遭遇车祸,楚天舒着急地问道:“在哪儿出的事。”
冷雪说:“去杏林乡的路上,送一位警官,‘少尉’开的车钻进了大货车的车尾,两个人一起遇难了。”
果然这么巧。
仿佛一记重拳击了心脏,楚天舒瞬间窒息了,脑里一片空白,他大口喘着粗气,问:“什么原因。”
冷雪说:“好像是刹车失灵。”
“刹车失灵。”楚天舒急了:“怎么会这样。”
冷雪说:“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脚。”
楚天舒愣了片刻,问:“证据呢。”
“沒证据。”冷雪坚定地说:“直觉,女人的直觉,特种兵的直觉。”
楚天舒沒有劝冷雪冷静,因为,冷雪这会儿的口气已经变得冷冰冰的了。
“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冷雪说:“龙虎拳的兄弟不能白死。”
楚天舒问:“冷雪,你打算怎么办。”
“老楚,你别管。”冷雪说:“龙虎拳的令牌在我这里,这事儿与你无关,我按龙虎拳的规矩來处理。”
龙虎拳的规矩,那就是以暴制暴,楚天舒迫使自己冷静下來,说:“冷雪,别乱來啊。”
冷雪坚毅地说:“老楚,这个我有数,不会给你添乱的。”
楚天舒急了,叫道:“冷雪,你误会了,我是说,不要连累其他兄弟。”
“如果会连累其他的兄弟,那我还是冷雪吗。”冷雪居然冷冷地一笑,说:“老楚,不说了,我现在就赶回南岭。”
“喂喂,冷雪……”楚天舒叫着,冷雪那边已经挂机了。
一个是战友,一个是兄弟,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同时遇害,杜雨菲和冷雪怎能不怒不可遏,楚天舒同样也是义愤填膺。
楚天舒攥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他还沒來得及和向晚晴说明情况,铃声又响了起來。
这回是陶玉鸣。
“楚书记,新年好。”陶玉鸣的电话里声音很嘈杂,轰鸣声和喇叭声响成一片,一听就知道是在马路上,“刚才沒听见,有什么指示。”
楚天舒问:“老陶,听说公安局的一名民警牺牲了。”
“楚书记,你也知道了。”陶玉鸣用沉重的声音说:“是的,治安大队的包俊友,他在出警的路上遭遇车祸,我现在就在事故现场。”
楚天舒忙问:“什么情况。”
“根据现场痕迹和目击者反映,初步判断是司机违章驾驶和车辆刹车不灵。”陶玉鸣说:“交通大队事故科正在勘察现场,很快会有结论的。”
“怎么不让技侦和刑侦参与勘察。”楚天舒问。
陶玉鸣提高了声音说:“楚书记,一起交通事故也让技侦和刑侦去勘察,沒有这个必要吧。”
楚天舒知道和陶玉鸣一时说不清楚,只好交代他先采取措施,帮助包俊友的家属把后事处理好,然后就挂了电话,抬手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墙上,“砰”地一声,商场里的顾客纷纷为之侧目。
“天舒,怎么了。”向晚晴抱住他的胳膊,担心地看着他。
楚天舒瞪着眼睛,恶狠狠地骂道:“太他妈嚣张了,简直无法无天。”
向晚晴一直盯着楚天舒接电话,也听出大致的情况,但是她仍然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愤怒,问道:“到底怎么了。”
楚天舒把情况简要地说了说,愤怒地说:“晚晴,如果只是包俊友或者‘少尉’一个人出了事,这可能真是一起交通事故,可是,两个人在同一辆车上出了事,这就不是巧合了。”
向晚晴了解楚天舒的性格,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就问:“那你要赶回南岭了。”
“是的。”楚天舒抓着手机,说:“晚晴,对不起,只能以后再陪你了。”
“沒事,你赶紧回吧。”向晚晴说:“我留下來再陪咱爸咱妈两天。”
“谢谢你。”楚天舒很感激向晚晴对自己的理解和支持,他不顾商场还人來人玩,拥抱了一下向晚晴,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向晚晴看了一眼周边聚焦过來的目光,脸腾地就红了。
送向晚晴回到“世外桃源”,楚天舒沒有看见冷雪,却看见了吴梦蝶。
吴梦蝶是來给楚爸爸、楚妈妈和岳老爷拜年的,不过,她一看到楚天舒,就把拉到了院外面,问道:“天舒,先锋客运出事了。”
楚天舒点点头,看了一眼房门,低声说:“姐,有一个司机遇难了。”
“怪不得冷雪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就走了。”吴梦蝶脸色当即白了,问道:“什么原因。”
楚天舒说:“目前传回來的消息是刹车不灵。”
吴梦蝶轻轻叹了口气,说:“又是刹车不灵。”
楚天舒问:“怎么了。”
吴梦蝶说:“最近这几天,在临江、青原和骧陶等地,相继发生了几起电动车因刹车不灵造成的事故,可是,我们技术部门检测的数据表明,在用车辆沒有这种情况。”
楚天舒一惊,问道:“姐,你是说,这很有可能是针对凌云集团的一个阴谋。”i
官场桃花运 第1058章 一盘大棋
吴梦蝶望着天边滚滚的乌云,面色严峻,说:“天舒,我敢肯定,刹车失灵肯定不是技术原因,我初步判断,这是有人蓄意打压凌云集团,集中制造了这几起电动车的事故,我非常担心,这些事故消息不断地公布,年后股市开盘,凌云集团的股价会有大的波动。”
吴梦蝶说得很隐晦,但楚天舒听得出來,她所说的波动,一定是暴跌。
如此看來,事态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其影响并不仅仅在南岭县,而是在全省乃至全国范围内,凌云集团也被牵扯其中。
官场的争权夺势你死我活异常的残酷,商场的追名逐利又何尝不是如此,。
楚天舒终于看清楚了,一场发生在普通山村看似寻常的车祸,不仅是南岭县正义与邪恶的殊死较量,也决定了他个人的前途与命运,还关系着凌云集团的生死与存亡。
这盘棋下得太大了,在幕后操控这盘棋的人一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楚天舒压力陡增,他声音低沉地说:“姐,我知道,如果你不是为了帮我,凌云集团或许不会卷入这场风波。”
“不。”吴梦蝶说:“天舒,我身在其中情况比你更清楚,有些竞争对手一直对凌云集团虎视眈眈。”
雨丝悄然间落下來,在院子里的大理石路面上绽开一朵朵的水花。
向晚晴打了一把小花伞默默地站在了吴梦蝶与楚天舒的身旁。
吴梦蝶站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凌云集团这边会尽全力开展危机公关,技术人员也会参与事故调查,年后一定有机构会趁机打压凌云集团的股票,不排除恶意收购的可能,我会想办法调集资金护盘,天舒,我希望你在南岭县做好一件事,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明真相,帮助凌云集团力挽狂澜。”
楚天舒坚定地说:“姐,你放心,我一定倾尽全力,为了凌云集团,更是为了我自己。”
乌云笼罩,大雨即将降临,楚天舒上路了。
此时此刻,杜雨菲已经赶到了现场。
她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南岭县城,一刻也沒有停留,到局里换了警用摩托车,闪着灯直奔杏林乡,过了石板桥之后,远远就看到无数的农用车和小客车排成了长龙,驾驶员和坐车的人都下了车踮起脚尖张望着,空气中弥漫着阴沉的味道,隐约能听得见救护车与警车的警报声。
临近陡坡处,已经围起了警戒线。
杜雨菲架起摩托车,和维持秩序的交警打了个招呼,然后穿过警戒线,继续往坡上奔跑,距离出事地点越近,她的心跳的越厉害,嗓子眼发干,胸口仿佛堵着一团棉花,令人喘不过气來。
终于跑到了出事地点,杜雨菲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
电动车的整个车头卡在了大货车底盘下,挡风玻璃龟裂成了碎片,车顶棚完全变了形,车门的缝隙处有鲜血滴答滴答在往下落,在地上汪成了一大滩。
几名消防队员用破拆工具刚刚破拆开了电动车右侧的门,包俊友的遗体被抬了出來,放在了担架上,他浑身上下血淋淋的,手臂和大腿软塌塌地耷拉着,消防队员迅速用一块白布蒙住了他的遗体,但很快白布就被鲜血殷红了一大片。
一名交警在不断地拍照,几名刑警背过脸去,不忍目睹战友的遗体,女警小蔡早已泣不成声,哭成了一个泪人。
陶玉鸣作痛心疾首状,奔过去掀开白布看了一眼包俊友的遗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默默地敬了一个礼,才挥挥手,让消防队员将担架抬走。
这个场景被交警大队的大队长胡向发迅速捕捉到了,他用手机拍摄下这感人的一幕。
杜雨菲心如刀绞,她捂着嘴,呆呆地站在人群当中,目送着包俊友的遗体被送进了救护车。
包俊友的遗体被破拆出來之后,陶玉鸣大声吆喝着,指挥消防战士挂上牵引绳,直接将电动车从大货车的尾部拽了出來,透过被破拆的门,可以看到“少尉”的尸体被扯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现场围观的一位大嫂当今转过身去,弯下腰干呕起來。
一名消防战士胡乱地用一块破布包裹了一下,将包俊友的遗体扔进了一辆脏兮兮的农用车里。
救护车拉响了凄厉的警报,呜呜地开走了,农用车也突突突地紧随其后。
陶玉鸣早就看见了杜雨菲,但是他装出全身心投入到事故处置指挥上,甚至连招呼都沒有打一个。
杜雨菲朝大货车的前部走去,郭顺强正在对大货车的司机进行问询,她一眼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周二魁。
这种前四轮后八轮的载重大货车整个南岭县只有大通公司有,杜雨菲不用看就能猜得到此事与大通公司有关,可是,她沒有想到肇事的司机会是周二魁。
周二魁也看见了杜雨菲,他故意大声地说:“郭队,这回真不能赖我,是他自己钻到我屁股底下來的。”说着,还很夸张地扭了几下屁股,发出几声嘎嘎的笑声。
不过,当杜雨菲走近來的时候,周二魁还是收敛了笑容,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因为他知道,一旦被杜雨菲抓住破绽,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杜雨菲与郭顺强摆了摆手,算是打过招呼,突然问周二魁:“大通公司是不是和先锋客运发生过冲突。”
周二魁愣了一下,说:“有过,杜局,我们两家一直是竞争对手。”
杜雨菲说:“你少忽悠,我问的是去年先锋客运转让之前,你们是不是和他们的人动过手。”
“是有这么回事。”
“而且,你和你的人都被人家打趴下了。”
“嗯,这个……误会,都是误会,杜局,你应该知道,当时是陶局亲自去调解的,楚书记也在场,以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了。”
“你们不恨他们吗。”
“恨,谈不上,只是他们初來乍到,有点太牛逼了。”周二魁的话里明显有些不服气。
杜雨菲故意顺着他的话,问道:“他们敢在南岭县和你们动手,这不是找死吗。”
“哼。”周二魁觉得杜雨菲这话很受用,有些得意,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急忙摆手说:“杜局,练武之人讲究的是点到为止,动手的事跟今天的事一点儿关系都沒有。”
“你心虚什么。”杜雨菲大声呵斥道:“周二魁,我说了今天的事跟你们有关系吗。”
周二魁此时确实有些心虚,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但毕竟他与警方打过很多次交道,经验很丰富,很快就调整思路,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嘟囔道:“杜局,你别拿话套我,追尾是后车负全责,本來就沒关系。”
这时,陶玉鸣走了过來,冲着周二魁吼道:“周二魁,你吵吵个屁,你说沒关系就沒关系啊,交通大队会根据事故原因认定责任,要是跟你有关系,老子饶不了你。”
周二魁这才低下了头,不做声了。
陶玉鸣回头对跟在身后的交警大队大队长胡向发说:“把他带回去接受调查。”
胡向发从周二魁一摆头,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周二魁乖乖地跟着胡向发走了。
“小杜,回來了。”陶玉鸣与杜雨菲打过招呼,又摇头叹气道:“唉,过年出这种事,太让人伤心了,害得你年也沒过好。”
杜雨菲正要说话,陶玉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來一看,忙说:“郝局长电话,小杜,我们一会儿再说。”
陶玉鸣接通了电话,沒等他说拜年的话,郝建成先开口了:“老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请代我问候牺牲民警的家属,还有,必须尽快做好安抚工作,稳定公安队伍的情绪,维护好社会治安秩序,确保全县人民春节后续假期的祥和稳定。”
“是是是。”陶玉鸣抱着手机一连声地答应着。
郝建成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今天这起车毁人亡的恶**故原因是什么。”
陶玉鸣说:“报告局长,我现在就在事故现场,经初步调查,事故主要是小车违章超车和刹车失灵造成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