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烂鱼叉,臭鱼叉,沒有你跟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向晚晴沒好气地说:“我找别人去,你继续晒你的光屁屁吧。”
“哎,等等等等。”蓝语茶急忙叫道:“晴宝贝儿,有情况。”
向晚晴的手指头已经触到了手机上的红色键,只听见了蓝语茶一声叫唤,却沒有听见蓝语茶后面补充的那句“有情况”。
蓝语茶屏住呼吸,眯缝着眼盯住不远处的一把遮阳伞。
遮阳伞下,花花绿绿的小毯上躺着一对男女,那男的摘了墨镜在偷窥自己,蓝语茶猛然发现这张疙疙瘩瘩的脸有些面熟:哇,这不是今年最火贺岁大片的非著名导演朱某某吗,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前不久刚迎娶了一名二十來岁的**,在国内正红得发紫呢,莫非是带着**老婆來澳洲度蜜月了。
蓝语茶用浴巾捂住了胸前的大凶器,偷偷打开了手机的视频功能。
朱某某也戴上了墨镜,收回了他贪婪的目光,搂着地毯上的女人挑逗起來,那女人被撩拨得按耐不住,伸手在朱某某的裤裆下一阵乱掏。
咦,不对呀,蓝语茶留心到,这个女人虽然皮肤白皙,面容姣好,身材火辣,但肯定不是二十來岁,绝对在三十岁以上,尤其是两条腿不够修长,与**相去甚远。
偷情,百分之百的偷情。
蓝语茶兴奋起來,体内的肾上腺也分泌加快,难道晴宝贝儿有千里之外的透视眼,居然能看见澳洲沙滩上的火爆八卦,她假装着起身去淋浴房,用浴巾遮掩胸口为掩护,将朱某某与女人的亲昵行为尽收眼底,哦,也尽收到了手机摄像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进淋浴房,蓝语茶拨通了向晚晴的电话,压低声音兴奋地说:“晴宝贝儿,爆料,爆料。”
大失所望的向晚晴正在发愁,突然又接到蓝语茶的电话,还神神秘秘地大叫爆料,以为她还是闲扯淡,便调侃道:“鱼叉叉,叫唤啥呢,屁屁晒爆了。”
蓝语茶激动地说:“晴宝贝儿,你要的东西我找着了。”
向晚晴半信半疑:“真的,别忽我啊。”
“青天白日的,我忽你干啥。”
“鱼叉叉,我这可是大半夜。”
“哦,我忘了时差。”蓝语茶问道:“我先问你,你要这个乱七八糟的八卦绯闻干什么用。”
向晚晴直言不讳:“抢头条啊。”
“帮谁抢。”
“我家老楚。”
蓝语茶大笑:“哈哈,你把你和你家老楚的床照发一份给我,我给你挂到我的微博上去,保证立马上头条。”
向晚晴不耐烦地说:“哎哎,鱼叉叉,你别沒正经儿好不好,我都快急死了,沒心情跟你闲磨牙。”
“好,不磨了。”蓝语茶说不磨了,嘴巴却还是不安分,她说:“晴宝贝儿,我给你爆的料上头条,回去之后,你把你家老楚让给我一个晚上,行不。”
“行行行。”向晚晴想都沒想就答应了,她警告说:“要是上不了头条,回來小心我撕了你的黑屁屁。”
蓝语茶嘻嘻哈哈地说着,把手机的视频发给了向晚晴,还重点介绍了朱某某与他的**小老婆。
向晚晴大喜过望,当即就将照片、视频传上了网。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朱某某导演的贺岁大片正在全国各地影院火热播出,票房一直高居榜首,他与他的**老婆秀恩爱的新闻早引爆了网上的热议,偷情照片和视频一发出來,立即引发了强烈的轰动,网络上更是再无其他新闻,谁还在乎一个贫困县的车祸,谁还在乎凌云集团电动车的质量,谁还在乎有沒有官商勾结的猫腻。
一瞬间,全国网民吐槽的口水铺天盖地的,不知道淹沒了多少的电脑屏幕和屏幕前多少的男男女女。
女人说:“老娘再不相信他妈的爱情了。”
男人说:“嫩草都被他妈的猪拱了。”
朱某某的同行说:“放着那么多的年轻女星不去潜规则,非要去偷,贱就一个字。”
立马有网民反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意外躺枪的是某著名过气女明星,她经纪人为她准备了与小男友亲热的绯闻照,第二天一大早爆出,原以为能稳稳地抢占头条,沒想到却被朱某某和他的**盖过了风头,涂了厚厚脂粉的老脸白白丢了一回,连点小泡都沒有冒一个。
气得老女星跳着脚大骂朱某某缺德带冒烟,你他妈的娶了**,赚了票房,还跟老娘抢头条,简直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老女星一气之下,把小男友按在了床头,狠狠地蹂躏了几十分钟。
当然,气急败坏的不只有老女星,还有王致远雇來的策划团队,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花高价请來了好几个大v,却仍然无济于事,他们一手制造出來的南岭车祸漩涡,不尽再也抢不到勾人眼球的头条,甚至连几个涟漪都泛不出來了。
娱乐明星无底线,他们为了抢头条,什么样下作恶心的事都干得出來。
朱某某的经纪人捡到了一个从天上掉下來砸在脑袋瓜顶上的大馅饼,乐得嘴巴都合不拢,于是乎,装模作样的澄清、虚情假意的道歉,最后又是**原谅了朱某某,两人秀恩爱的消息等等一再霸占着各大网站的头条。
王致远刚开始还怀疑是凌云集团暗捣了鬼,让雇來的策划团队去查一查消息的來源,后來见朱某某的经纪公司乘势而上的火爆劲儿,便渐渐淡忘了此事,只能狠狠地吐几口唾沫,骂这帮娱乐明星比自己还他妈的无耻下流和贪得无厌。
网络舆论虽然被挤下了头条,但这并不妨碍鲲鹏实业继续实施对凌云集团的打压计划,向晚晴帮助凌云集团度过个一个舆论危机,却挽救不了各项业绩的急剧滑坡,更不能将凌云集团拉出可能被恶意收购的沼泽地。
真正要挽救危局,还只能依靠楚天舒在南岭县尽快查出事实真相,彻底揭露他们的阴谋。
可是,楚天舒他们暗地里收集证据的行动进展得极其艰难。i
官场桃花运 第1062章 一无所获
话说杜雨菲带着郭顺强等人冒雨驱车前往违章车辆停车场。
违章车辆停车场位于县城西边的荒郊野外,实际上是交通大队控制下的一家报废车辆改装厂的停车场,杜雨菲的车开到紧闭的大铁门前,透过雨幕望过去,里面停着上百辆轿车、货车、拖拉机、农用车和摩托车,黑压压的一片。
报废车辆改装是一个暴利的行当。
根据规定,报废车辆只能交给交管部门指定的处理厂,车主只能拿到百把块钱的补偿,卖废铁的钱都不止这么多,而处理厂既可以拆上面有价值的零部件卖给修理厂,也可以进行改装之后从交管部门重新上牌照出售给他人,这么一个无本万利的行业,油水之丰厚可想而知。
当然,前提是必须能打得通交管部门的关节,所以,各地的报废车辆改装厂一定是当地交管部门的关系户,或者就是与交管部门的实权人物联手开的。
说穿了,南岭县的这家报废车辆改装厂,就是交通大队胡向发的自留地,也是陶玉鸣的小金库。
杜雨菲首先看见了那辆载重大货车,在它的旁边才是电动车的残骸,她与郭顺强交换了一个惊奇的眼神,肇事车辆就这样露天放着,雨水把所有的痕迹都冲刷干净了,日后想提取物证重新鉴定都难。
大门边有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里面亮着灯,有个人影在里面晃动。
郭顺强打着伞來到小屋门口敲门,一个小窗口装着铁栅栏的从里面拉开了,露出一张丑陋的面孔,脸上一条疤痕格外的刺眼,他凶巴巴地问:“干什么的。”
随即,铁门边传來了一阵凶恶的狗吠声,两条硕大的藏獒虎视眈眈地立在雨中,冲着门外发出凶猛的吼叫。
“公安局的,把门打开。”郭顺强亮出了证件。
“我看看。”疤脸汉子把头凑到小窗口,扫了一眼郭顺强的证件,随即把头缩了回去,生硬地说:“你们不是交通大队的,不能进來。”
疤脸汉子随即要关上小窗,郭顺强掏出手铐,卡在了小窗口上,加重语气道:“我是县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奉命前來调查,你叫什么名字。”
汉子还是沒把郭顺强放在眼里,说:“你管我叫什么名字,沒有交通大队胡大队发话,谁也不能进來。”
郭顺强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了,顺手把枪掏了出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疤脸汉子的脑袋,厉喝道:“开门。”
沒想到,疤脸汉子根本不在乎,还冷笑着说:“有枪很了不起啊,我开了门,被狗咬了可不要怪我。”
两条藏獒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威胁,非常配合地吼叫起來,声音低沉残暴,令人不寒而栗。
包俊友的遇害已经让郭顺强积攒了强烈的怒火,现在又遭到疤脸汉子的刁难和嘲讽,他愤怒无比地叫道:“信不信老子先把它们毙了。”
“哼,你敢。”疤脸汉子的脸扭曲着,看上去越发的丑陋和凶狠,他威胁说:“这是陶局长放在这里养的,你把它们毙了,看你还想不想穿这身衣服。”
郭顺强怒不可遏,举着枪瞄准了其中一条藏獒。
“住手。”杜雨菲喝止了郭顺强,从车里走出來,对疤脸汉子说:“我是县公安局副局长杜雨菲。”
疤脸汉子从小窗口里面打量了杜雨菲几眼,这才很不情愿地用手机拨通了交通大队大队长胡向发的电话。
啰嗦了几句,疤脸汉子把手机挂了。
杜雨菲的手机马上就响了,打來电话的正是胡向发:“哎呀,杜局,你怎么亲自去了停车场,需要查证什么,你吩咐一声就是了。”
县交通大队是陶玉鸣起家的地方,一直以來都是他嫡系队伍,胡向发更是他最信任的心腹。
杜雨菲來到南岭县之后,主要分管治安和刑侦工作,与交通大队打交道不多,但明显感觉得出,胡向发并沒有把她这个副局长放在眼里,听包俊友他们说,要不是杜雨菲调过來,副局长的位子早就是胡向发的了。
杜雨菲说:“胡大队长,我和顺强路过停车场,看见事故车辆就这么暴露在大雨之中,这恐怕不合适吧。”
“哦哦,这帮家伙,一个交代不到就什么事也办不好。”胡向发埋怨了一句,又皮笑肉不笑地说:“杜局,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找篷布遮盖起來。”
杜雨菲说:“胡大队长,我打算进去看看,可看门的说,沒有你的指示谁也不能进去,沒办法,只好向你汇报请示一下了。”
“杜局,你这是批评我。”胡向发这回沒有埋怨看门的,等于是默认了有这么回事,他嘿嘿干笑了两声,说:“陶局在里面养了两条藏獒,我怕伤着人,才跟看门的这么说的,你稍等,我让他给你开门。”
过了一会儿,疤脸汉子穿着雨衣出來了,手里还拎着一根橡皮棍,他对藏獒嘀咕了几句,两条藏獒停止了吼叫,服服帖帖地后退了几步,仍虎视眈眈盯着外面的两个陌生人,在大雨之下,身上的毛被淋得透湿,却依然纹丝不动,。
疤脸汉子打开了大铁门,放杜雨菲和郭顺强进來之后,又随手锁上了,然后领着两个人往里走。
经过两条藏獒身边的时候,这两只家伙似乎还记着郭顺强用枪瞄准过它们,恶狠狠地冲着郭顺强拼命地吼叫,要不是疤脸汉子喊了两声,估计这两只畜生会扑上來撕咬。
疤脸汉子一个人守着偌大的一个报废车辆停车场,依仗的就是这两条凶狠的藏獒,否则的话,他一个人就是有三头六臂,停车场里的这些个废铜烂铁也一定会被周边的村民盗抢个精光。
來到电动车的残骸旁,疤脸汉子站在一边,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杜雨菲和顾顺强的一举一动。
杜雨菲给郭顺强使了个眼色。
郭顺强会意,他转到大货车的另一面,站在驾驶室的踏板上,用力捶打着车门把手,似乎是想打开车门进入驾驶室。
疤脸汉子听见声响,连忙跑了过去。
郭顺强问:“有沒有钥匙。”
疤脸汉子一撇嘴:“沒有。”
“他妈的。”郭顺强跳下來,朝着大货车狠狠地踢了两脚。
疤脸汉子看郭顺强不顺眼,他不满地说:“哎,轻点,这是临时存放的,踢坏了你赔啊。”
郭顺强越发來气,抬腿又是几脚。
疤脸汉子也不劝了,掏出手机拍照留证据。
郭顺强气鼓鼓地绕到了车后,疤脸汉子举着手机也跟过去了。
趁着这功夫,杜雨菲探头去看电动车的残骸,可是,她仔细看了好几遍,上上下下都沒看见冷雪说的行车记录仪,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冷雪说先锋客运的每台车都装了,那一准儿错不了,难道它会不翼而飞了。
杜雨菲回忆了一下,当时电动车残骸被拖走的时候,地上除了一大滩血迹和几块被撞碎的电器元件,并沒有看见行车记录仪啊,这会是在运过來的途中搞不见了,还是运进來之后弄丢了。
疤脸汉子和郭顺强嘀嘀咕咕地转回來了。
杜雨菲装模作样地对疤脸汉子说了几句要把肇事车辆遮盖起來,保护好证据之类的话。
疤脸汉子对杜雨菲比较客气,点着头答应了,说已经通知厂里赶紧把篷布搞过來,一会儿就会遮盖好。
杜雨菲对郭顺强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
快走到藏獒的边上,杜雨菲看了一眼垂着长舌头的藏獒,故意作出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疤脸汉子赶紧上前,陪在了杜雨菲的侧面,挡住藏獒站立的方向。
杜雨菲笑笑,以示感谢。
疤脸汉子也跟着谄媚地笑,在他看來,得罪郭顺强沒什么大不了,沒有必要再得罪杜雨菲。
杜雨菲突然问:“师傅,这车运过來,有人动过么。”
“有。”
“谁呀。”
“他。”疤脸汉子一指郭顺强。
“呵呵。”杜雨菲笑了,说:“师傅,我是问在我们之前。”
“沒有,绝对沒有。”疤脸汉子信心满满地挥手一划拉,说:“不是我吹牛逼,就是借给谁几个胆子,也沒人敢來这儿瞎搞,杜局,自打中午拖过來,这两辆车就再沒人碰过它们一指头。”
杜雨菲心里有数了,照疤脸汉子这么说,行车记录仪应该是在运输的途中搞丢了,她满意地点点头,说:“嗯,看來胡大队把这些杂把事交给你们來做,还是挺靠谱的。”
“那是的。”得到了杜雨菲的肯定,疤脸汉子颇为得意,他晃荡了一下手机的橡皮棍,吹嘘道:“杜局,我跟你说,在南岭县换了别人还真不定能管得利索。”
继续往前走,快到大铁门的时候,杜雨菲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正在开门的疤脸汉子:“哎,师傅,拖车的单位可靠不。”
疤脸汉子大大咧咧地说:“沒问題,我们公司自己的拖车,保管误不了事。”
“好,谢谢啊,师傅。”杜雨菲回头又叮嘱了一句:“赶紧的,篷布來了就盖上。”
疤脸汉子甩着橡皮棍,大声地说:“杜局,你放一百个心,胡大队交代过的,保证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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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1063章 意外收获
刚上车,杜雨菲正准备给楚天舒打电话汇报,手机却先响了。
打來电话的是陶玉鸣,他非常不满地说:“小杜,你带郭顺强去报废车辆停车场了,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交通事故有交通大队呢,用不着你操心,你把治安和刑侦抓好就行了,这起事故省市领导都定性了,你还想折腾出什么名堂來。”
不用说,胡向发在陶玉鸣面前告杜雨菲的黑状了,同时也摆明了,陶玉鸣对杜雨菲插手交通大队的事不满意,并不是特指今天的这起交通事故。
“陶局,我沒想瞎折腾。”理由早就想好了,杜雨菲解释说:“我们整理包俊友遗物的时候,发现他的警官证和钱包都不见了,就回头看看还在沒在车上。”
“找到沒。”
“警官证找到了,钱包沒找到。”
“那就算了,现场乱哄哄的,回头问问是不是谁捡着了。”陶玉鸣轻巧地说:“包俊友是因公牺牲,按规定要补偿一大笔钱,他老婆也用不着在乎那几个了小钱了,哦,对了,他老婆马上就到了,你赶紧过來吧,就在县委招待所。”
杜雨菲回答道:“是,我马上就到。”
路上,杜雨菲给楚天舒打电话,却一直占线,冷雪把电话打进來了,听说并沒有找到行车记录仪,她有些急了,问道:“会不会被他们拿走了。”
“可能性不大。”杜雨菲说:“电动车拖走的之前,我一直在现场,旁边还有维持秩序的警察,行车记录仪不是个小物件,谁把它拿跑了,会有人看见的,我在停车场打听过了,运到之后也沒人來过,我估计,多半是在途中丢的。”
冷雪说:“雨菲,黄天豹他们到了,想见‘少尉’最后一面,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杜雨菲说:“好的,我想想办法,你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杜雨菲交代郭顺强,调看一下去往停车场的监控录像,找到那辆运电动车的拖车,行车记录仪很可能被拖车司机拿跑了。
将杜雨菲送到县委招待所,郭顺强回了公安局,调看了监控录像,找出了运电动车的拖车,根据牌照号,很快查出了司机的住址,他带上女警小蔡,直接就开车过去了。
拖车司机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人,郭顺强和小蔡到的时候,他们一家子正准备吃晚饭,穿着便服的小蔡把司机带到一边,问了他的姓名,亮出了警官证,说有几句话想问他,让他到车上來说。
见警察找上了门,司机当即就慌了。
司机上了车,就看见郭顺强虎着脸坐在驾驶座上,用枪管子套着一个手铐慢悠悠地转圈,司机顾不上小蔡的问话,眼睛只偷偷看那个转圈的手铐,手铐每转一圈,他头上的汗就冒一次,直到汗珠子顺着脸颊留到下巴颏的时候,郭顺强突然收住了枪,问道:“师傅,钱包在你那儿吧。”
司机脸上的肌肉一抖,汗珠子啪啪掉了一裤裆。
郭顺强盯住他,说:“你当时可能不知道,他是我们的同事。”
司机连忙顺杆爬,点着头说:“是,是,我真不知道。”
汗珠子继续啪啪地掉。
“交出來吧。”小蔡伸出了纤纤玉手。
“好,好,我进屋去拿。”司机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汗,扒拉了好几下车门把手都沒扒拉开。
“等等。”郭顺强用枪管敲了敲手铐,说:“还拿了个什么,一块儿交出來,别让我们费事。”
司机头上又冒出汗來,慌张地说:“嗯,还,还有一个行车记录仪。”
“去吧。”小蔡看了郭顺强一眼,友善地提醒道:“别惊动老婆孩子。”
司机再次抹了一把汗,进了房间,沒一会儿就把钱包和行车记录仪拿出來了。
小蔡又叮嘱他说:“你态度很好,也是无意中犯的错,这事你谁也别说,就当沒发生过,否则,我们沒法替你保密,就要拘留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司机鸡啄米般地点头,直到看着车子拐出了巷子,才长舒了一口气,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转身进了屋。
在车上,郭顺强打电话向杜雨菲报告,电话打通了,却一直沒人接听。
杜雨菲正陪着包俊友的老婆孩子在县殡仪馆,包俊友一见包俊友被撞得残缺不全的遗体,当即就晕过去了,包俊友7岁的女儿抱着包俊友的胳膊,一边摇一边哭喊着:“爸爸,爸爸,你醒醒啊,醒醒啊。”
哭喊声撕心裂肺,杜雨菲搂着孩子,早已泣不成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查出元凶,为战友报仇。
包俊友的老婆被随行的医护人员救醒了,女孩子被一位老女警抱走了。
杜雨菲这才感觉到了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
郭顺强报告说,东西拿到了,沒惊动别的人。
杜雨菲擦去了眼泪,说,带回來,到我的办公室。
回到局里,郭顺强让小蔡守在了门口,自己带着行车记录仪去了杜雨菲的办公室。
关上门,郭顺强摆弄行车记录仪的按钮,却怎么也开不了机,估计是撞坏了。
杜雨菲提醒说,把记录卡取出來。
郭顺强找了一下,在行车记录仪的后面找到了卡的插口,捣鼓了几下,却发现里面沒有记录卡。
杜雨菲很惊讶,问:“顺强,会不会司机不老实,交了记录仪,把记录卡掏出去了。”
郭顺强想起司机老实巴交的样子,很肯定地说:“不可能。”
杜雨菲只得给冷雪打电话。
冷雪听说行车记录仪找到了,起初还有点激动,可听说记录卡又不见了,瞬间泄了气。
杜雨菲心里烦躁,但还得耐下性子來劝慰冷雪:“冷雪,别着急,我这边继续找,你先带弟兄们去看看‘少尉’吧,我和殡仪馆的人打过招呼了,记住,看一眼就回,别给人家添麻烦。”
冷雪带着黄天豹、“上校”、王平川、欧阳克等人前往殡仪馆,路上反复交代王平川,不管看见了什么都不许胡闹,要不就不带他去。
王平川得知“少尉”的死讯后,闹腾得最凶,捏着拳头就要去大通公司找周二魁拼命,黄天豹等人拽都拽不住,直到冷雪拿出了龙虎门的令牌才把他镇住,告诉他仇一定要报,但必须听指挥。
到了殡仪馆,冷雪等人戴上了大口罩,找到了杜雨菲打过招呼的看门老头。
已经入夜了,殡仪馆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子,只有大雨哗哗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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