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老头儿手里的竹钳终于夹住了周二魁嘴里的手套。
周二魁“嗷”地一嗓吼了出來。
“有鬼啊。”老头儿扔下竹钳,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垃圾处理场。
周二魁拼命大喊,嗓喊哑了,才把來运送垃圾的环卫工人招來,由于惊吓过度,又冻了大半夜,人挖出來半条命都沒了,尤其是底下的那玩意儿被癞蛤蟆和蚂蚁苍蝇折腾得血脉不通,还沒等送进医院,又晕了过去。
周二魁被人暗算了,**卵都差点被割掉了,反正周伯通、洪七公等人去医院看他的时候,那玩意儿肿得像一个大鸡窝,鼓鼓囊囊的丑陋无比,据医生介绍,下半辈的性福基本上葬送了。
消息不胫而走,受过周二魁欺辱的乡里乡亲无不拍手称快,奔走相告。
一个说法是,周二魁与某个暗娼发生了口角,被收保护费的混混按住了,把那个家伙打肿了;
另一个说法是,周二魁在墙角落里随地小便,被过路的人发现了还辱骂对方,被人家推得摔了一跤,很不凑巧,露在外面的那家伙擦着地滑行了好几米,大面积挫伤。
还有一个说法是,周二魁开大货车害了一名警察和司机,他们冤魂不散,半夜里來找他寻仇,直接把他的鸡*巴捏变了形……
再次苏醒过來,周二魁拉着周伯通的手嚎啕大哭,哀求着说:“叔,你要给我报仇哇。”
周伯通拍着周二魁的手,咬着牙说:“二魁,你好好休养,叔一定替你报仇。”
要报仇,先得找到报仇的对象。
周伯通把手底下的人派出去暗访,却是一无所获,只得打电话找到了躲在浮云山上的付三森,把周二魁在垃圾处理场遭的罪,一点儿沒夸大地吐了一番苦水。
这明显是报复。
付三森听了,怒不可遏,一个电话打给了陶玉鸣,让他必须尽快把人挖出來。
陶玉鸣立即给刑侦大队的郭顺强下了命令,说了一番限期破案的话。
郭顺强调阅全县的监控录像,发现交警大队附近的摄像头坏了,再扩大范围继续调查,很快在垃圾处理场不远的一个小树林里找到了被遗弃皮卡车。
经查,该车属县环卫所的工作用车,手续齐全,却是废旧车辆改装厂改装出來的旧车,全车**不堪,作案人又戴着手套,找不到指纹之类的线索,也沒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郭顺强如实向陶玉鸣作了汇报。
陶玉鸣发了一通脾气,却也无可奈何,再往下追下去,说不定要暴露废旧汽车改装厂的猫腻,只好吩咐郭顺强暂时不要声张,继续侦查。
忙乎了一天,郭顺强沒有找到皮卡车的线索,却发现了越野车的踪迹。
越野车无牌无照,车管所里沒档案,基本上可以确认是报废车辆,此前沒有在县城活动过,事发之前的夜里,这辆车从先锋客运开到杏林乡,经过了好几个监控摄像区域,但司机戴着帽、口罩和墨镜,根本看不清面容。
郭顺强最后是在进县城的省道上一个监控录像发现了这辆越野车,由于车速较快,拍摄的不是太清晰,再往前推,越野车又被另外两个摄像头抓拍到了,仍然很不清晰。
经过反复放大辨认,杜雨菲在三个录像发现了一个细节,这家伙的脸上同一个部位始终有一处痕迹,这应该不是巧合,而是一个疤痕。
杜雨菲和郭顺强的脑海里同时冒出了一个人:废旧车辆改装厂停车场的守门人。
把这三个录像和先锋客运的监控录像以及行车记录仪拍摄到的画面放在一起比对,开车人的面貌轮廓与守门人都大致相同。
沒错,杜雨菲和郭顺强一致认为,开越野车进入南岭县,在先锋客运做手脚,与“少尉”会车,应该都是一个人,就是停车场上的疤脸汉。
疤脸汉做的是汽车改装的业务,搞到一辆越野车不在话下,在电动车的刹车上做手脚的手法娴熟不难解释,完事儿之后再将车解体处置得干干净净也是易如反掌,分分钟的事。
尽管可以肯定疤脸汉参与了这起阴谋,但是,仍然沒有构成法律意义上的完整证据链。
很快,郭顺强查出了疤脸汉的身份。
杨光宗,42岁,南岭县城关镇人,18岁时曾因打架斗殴被劳教过,出來之后在大通公司开过大卡车,后來进了废旧汽车改装厂,当过几年修理工,之后被派到停车场看场,顺带帮陶玉鸣饲养两条藏獒。
至于杨光宗如何与陶玉鸣搭上的关系,这一点暂时无从得知。
这个情况,杜雨菲來不及向楚天舒汇报。
连日來,楚天舒看望了包俊友的家属,冒雨走访了乡镇和矿场,安抚干部群众的情绪,了解村民和矿工们的思想动态,连续召开了各种层面的会议,他明确而又坚定地指出,不能因为一场意外的交通事故影响了南岭县的社会稳定,更不能动摇了走绿色生态发展道路的决心和信心。
楚天舒的表现大大出乎付大木一伙儿的意料,他不仅认同了这场车祸是一起交通事故,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将浮云矿场和山坳村合并设立一个浮云镇,以公推公选的方式产生镇里的负责人,让他们自主选择带头人和经济发展方式。
这一招是一个组合拳,把山坳村村民与浮云矿场的利益捆绑在了一起,无论谁來主持这个镇的工作,都必须权衡两方的得失,开采放马坡,等于废了山坳村,如此一來,关闭矿场來发展绿色生态农业的呼声日益高涨,几乎是绝大多数人的民心所向,大势所趋。
楚天舒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彻底打乱了付大木等人的图谋,他们哪里还有心思管周二魁被人暗算的破事,赶紧凑在一起商量应对之策。
商量來商量去,也沒商量出太好的法來,只得按原定计划,指令躲在浮云山上的付三森想办法制造混乱,尽快把黄固拖下水。
另外,他们反复分析认定,楚天舒发展绿色生态农业的前期资金投入只能來自凌云集团的支持,如果能利用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电动车事故把凌云集团搞垮,楚天舒关闭矿场的计划就不攻自破了。
胡晓丽与临江的王致远保持着热线联系,她希望鲲鹏实业加大对凌云集团施加压力,扰乱楚天舒的心智,斩断他可能的资金來源,让他无法两头兼顾,阻挠他关闭矿场,实施绿色生态发展的大计。
王致远冷冷一笑,说,让付县长别急,春节过完,股市上见。
楚天舒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地在明处见招拆招。
冷雪和杜雨菲则在背后组织龙虎拳和刑侦队的弟兄们继续敲山震虎,对参与制造事故的人员采取暗算行动,要闹得追随付大木一伙儿的黑暗势力鸡犬不宁。
上一次折腾坏了周二魁的**,这一次就轮着杨光宗和他的藏獒了。
又是一个大雨之夜。
夜半时分,冷雪带领黄天豹和王平川开着一辆皮卡车,摸到了报废车辆停车场的后墙,这里灌木丛生,脚下是厚厚的腐殖土,停车场的围墙并不高,壁上长满了青苔,墙头上插着玻璃茬,还象征性地挂了几道铁丝网。
这么点小玩意儿根本难不倒冷雪,她把一个草垫搭在了围墙上,轻轻一跃便上了墙头。
停车场里堆满了报废的汽车,整个停车场笼罩在一片哗哗的雨声之。
自从杨光宗接手了看门任务之后,有几个前來偷窃的村民被藏獒咬了之后,再沒有人敢來捣乱,所以,停车场的防范十分的松懈。
冷雪翻身跃下,轻轻落在地上,做了个安全的手势,王平川动作矫健的翻过了围墙,两人蹲在地上,警惕的看着周围。
黄天豹沒进來,他负责在外面把风。
借着夜色和雨声的掩护,两人小心翼翼行走在报废车辆间,渐渐靠近了院正门。
两条藏獒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吼叫了几声,奔跑着朝冷雪和王平川藏身的地方扑过來。
冷雪举起了锯短了的麻醉枪,几乎贴着藏獒的脑袋,直接命了目标。
头一条藏獒倒在了地上,肚皮剧烈地一起一伏,四条腿狂乱地抽动,王平川毫不犹豫,手里的匕首准确地捅进了第二条藏獒的咽喉。
冷雪也沒有迟疑,用匕首割断了第一条藏獒的喉咙。
狗血喷了一地,但很快被雨水冲散,形成了一条猩红的细流,渗进了旁边的排水沟,只几秒钟,水泥地上光洁如新,血迹全无。
王平川一手拎着一只藏獒,來到了围墙边,嘴里学了几声狗叫,墙外望风的黄天豹只得冷雪他们已经得手,拍了拍巴掌。
王平川用力一甩,两条藏獒甩出了墙外。
黄天豹把它们用编织袋装了,扔进了皮卡车。
冷雪和王平川则直扑门房。i
官场桃花运 第1067章 鸡犬不宁(3)
杨光宗睡得朦朦胧胧的,突然听见外面几声狗叫,他毫不在意地骂了一句,翻了个身,继续打着呼噜,等到外面再听不到狗叫声,他反而惊醒了。
打开了灯,杨光宗摸了床头的警用大衣披在身上,先是趴在小窗户上打着手电筒往外张望。
雨幕并沒有什么异常,只是沒听见藏獒的动静,让杨光宗觉得很是奇怪。
以前也发生过几次类似的情况,一般在狗叫几分钟之后,两条藏獒会叼着一只野兔或者野狗跑过來邀功摆好,今天一点儿声息都沒有,莫非这两只畜生被发情的母狗勾引跑了。
杨光宗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刚一探头,就被搂住了脖,还沒等他喊出声來,一只破手套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杨光宗的力气不小,可是,搂住他脖的人力气更大,而且,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脖上,杨光宗不敢动弹了。
一只大编织袋迅速套了下來,然后是开口处用尼龙绳一扎,杨光宗就成了一只大粽了。
王平川一抬手,就将编织袋拎了起來。
这时,黄天豹开过來一辆皮卡车,冷雪找出钥匙开了大铁门,王平川直接将大粽扔进了后货厢。
这一次沒奔江边,而是出了停车场,顺着小路继续往野地里开。
废旧汽车改装厂的停车场已经处于县城的偏僻位置,再往前就是更偏僻的乱坟岗了。
顾名思义,乱坟岗就是南岭县早先埋死人的地方,离县城有十几里路,后來县里推行殡葬改革,在火葬场边上建了一个陵园,乱坟岗这一带就成了荒芜之地,沿途道路崎岖,杂草和灌木丛生,渺无人烟,几乎无人涉足。
皮卡车七拐八弯地穿过了一片野树林,然后又绕过了几个小山包,來到了乱坟岗,停在了一片烂泥地前。
沒有回莲江宾馆,而是出了莲江县城,开上了去望城县的方向。
一点多钟的荒郊野外,沒有月色,沒有星星,只会哗哗的雨在不住地下,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车一停稳,人也下了车。
冷雪、黄天豹和王平川的打扮依然是工作帽和大口罩,这一次又多了一件黑色的雨衣。
王平川大踏步走到车尾,一把将编织袋扯了下來。
黄天豹解开了绳,将杨光宗放了出來,又扯出了他嘴里的脏手套。
杨光宗四下打量了一番,张大嘴了,惊恐万分。
此时此刻,他想起了还躺在病床上的周二魁,不由得裤裆里一紧,这荒郊野外的可不比垃圾场,坑不好挖就不说了,这里沒有癞蛤蟆,有的是黄鼠狼和毒蛇,裤裆里的家伙让它们咬上一口,不死也要残废啊。
最要命的是,捡垃圾的老头儿不会上这地方來呀。
杨光宗哆嗦着说:“你们……不要乱來啊。”
混混总归是混混,越是平时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的,到了关键时刻越沒有胆量。
王平川一个跨步上前,按住了他。
黄天豹举着匕首在杨光宗的裤裆边比划了一下,凶巴巴地说:“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有你的好看。”
匕首的寒光在夜色格外刺眼,杨光宗夹紧了双腿,答应道:“一定,一定。”
黄天豹避重就轻地问道:“前几天,你是不是搞回來一辆越野车。”
杨光宗暗暗松了口气,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说:“哥们,越野车的事啊,这个好商量,好商量。”
越野车是胡向发让杨光宗从青原市搞回來的。
胡向发得了陶玉鸣的指令要制造先锋客运的交通事故,开始并沒太在意,后來从周伯通嘴里得知间还夹着一个包俊友,他害怕杜雨菲和刑侦队的郭顺强不会善罢甘休,就让杨光宗去青原市搞回來一辆越野车,伺机下手。
越野车的车主是一家出租车公司的老板,名叫林胜,在青原市的道上也算是一号人物,却被凌云集团设立的出租车公司挤得快沒有饭吃了,在市交警支队的吴新元(此人为唐逸夫的心腹,其事迹见第149-150章)暗示之下,给凌云集团出租车做过几次手脚,在青原市制造过两起电动车刹车不灵的事故,只是城区的车速慢,沒有造成太大的声势。
胡向发去市里开会,酒后听吴新元对林胜办事不力不太满意,便动了歪脑筋,让杨光宗去青原把他的越野车搞來,摘了牌照在南岭县作案,为的就是转移视线,推卸罪责。
杨光宗听黄天豹上來就问越野车的事,他搞不清楚胡向发打的什么鬼主意,只以为是林胜的人找上门來了,所以,拿钱赔偿就可以逃过一劫。
黄天豹追问:“车呢。”
杨光宗说:“被我扔在了通天河下游的一个芦苇丛里。”
事故发生之后,杨光宗按照胡向发的指令,沿着通天河大堤将车开进了江边的一个芦苇丛。
站在一旁的冷雪脑转得飞快,原來越野车并沒有被解体处置,这是一个新情况,她悄悄碰了黄天豹一下,示意他继续往下问。
黄天豹又问:“偷车干什么,谁让你偷的。”
“偷來玩玩。”杨光宗说:“哥们,你开个价,我认损失。”
冷雪向王平川做了个手势。
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一只胳膊,用力一拧,小臂就脱臼了,疼得杨光宗嗷嗷直叫,黄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了出來,他哀嚎着求饶:“哥几个,不就是一辆车的事儿吗,你们不能这样啊。”
黄天豹喝道:“说,谁指使你干的。”
杨光宗不敢回答,王平川又抓住了他另外一只胳膊,作势又要拧,杨光宗挣扎了几下,哭喊着:“我说,我说,是胡向发让我干的。”
杨光宗断断续续把胡向发让他搞车的经过说了一遍,但是绝口沒提去先锋客运做手脚和在陡坡上迎面逼“少尉”电动车的事,再他妈的吓成了傻逼,也分得清事情的轻与重。
冷雪附在黄天豹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黄天豹也不搭话,手里的匕首一划拉,杨光宗的裤裆就裂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的霸王三角裤。
我靠,真要动这玩意儿啊,杨光宗顾不得疼,双手下意识地捂在了鼓鼓囊囊的一大堆上面。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何况像杨光宗之流本來就算不得好汉。
“我说,我说。”杨光宗又把去先锋客运做了手脚的事交代了。
“麻辣隔壁的,栽赃陷害啊。”杨光宗刚说完,黄天豹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杨光宗总算明白了胡向发的良苦用心,也更认定对方是林胜的人。
黄天豹举着手机,说:“杨光宗,你说的话都录在里面了,你以后老实点,再敢跟我们过不去,老账新帐一起算。”
冷雪又一使眼色,王平川抓住杨光宗的那只胳膊,一使劲,把脱臼的小臂托了回去。
杨光宗呲牙咧嘴地抱着胳膊,丝丝直抽冷气。
王平川把他身上的大衣扒下來,扔进了皮卡车的后厢。
大冷的天,还下个大雨,杨光宗只穿了睡觉的内衣内裤,冻得上牙敲下牙,双手抱着膀缩成了一团,内裤刚才还被开了裆,小风一吹,裤裆里的家伙是一阵紧似一阵,恨不得要缩进腹腔里去。
折腾人,冷雪有的是办法,而且折腾完了,还不留一点痕迹。
黄天豹回了皮卡车,先把车倒了出去。
杨光宗爬上來还想追赶,被王平川一脚踢倒在地:“你他妈就在这儿呆着吧。”
等王平川和冷雪一上车,黄天豹一脚油门,皮卡车一溜烟出了乱坟岗,从后视镜里隐约看见,杨光宗从地上爬了起來,哭喊着追着车奔跑了几步,深一脚浅一脚的,突然脚下一跐溜,跌坐在了烂泥地里。
“哈哈……真他妈过瘾。”王平川放声大笑。
开出乱坟岗,黄天豹问:“去哪儿。”
冷雪说:“去找胡向发。”
……
第二天凌晨,天还沒亮,雨还在下。
胡向发昨晚上与废旧汽车改装厂的老板整了一场酒,胡吃海塞了一肚的七荤八素,回來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被大雨浇湿了半边身,回到家脱了衣服倒头便睡,睡到点多的时候,肚里一阵翻江倒海把他折腾醒了。
胡向发捂着肚冲进了卫生间,大裤衩一扒,坐在马桶上就哗啦啦泄了个痛快。
老婆被他吵醒了,躺在床上觉得不太对劲儿,仔细一听,雨声之门外有响动,听声音就像是两个醉鬼用身体在不停地撞门。
“谁呀,大清早的。”胡向发的老婆迷迷糊糊爬起來,披上外衣來到客厅,拉开灯,眼睛凑在猫眼往外看,外面黑乎乎地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两个影,毛茸茸的好像穿着大皮衣。
胡向发的老婆拉开了门。
“啊,啊,啊……”一阵惊秫的叫声刺破了小区的寂静。
老婆的尖叫声太凄厉了,坐在马桶上的胡向发**一紧,他顾不得擦屁股上的粑粑,提着裤就蹿出了卫生间,低头便看见了地上的老婆,她脸色惨白,手指着门口说不出话來,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胡向发抬起头,只见门框上挂着两条大藏獒,血红的舌头伸出半尺多长,身体被分成两半,肠下水混着狗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刚安装不久的实木地板。
胡向发浑身毛孔顿开,身一哆嗦,刚才沒拉完的粑粑呼拉一下全拉在了裤裆里。i
官场桃花运 第1068章 机关算尽
杨光宗眼瞅着皮卡车从视线里消失,只能嘟囔着骂了几句,从烂泥地里连滚带爬出來了,又胆战心惊地穿过了小树林,直到天蒙蒙亮才來到了乡村小路上,身体的寒冷和心里的恐惧压得他失魂落魄,求生的本能让他强撑着走出了人迹罕至的乱坟岗。
一辆路过的摩托车把杨光宗带回了县城,他回家换了衣服,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家人把他送进县医院的时候,就看见一大群的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往急救室跑,场面乱哄哄的,沒人顾得上脏兮兮的他。
杨光宗骂了几句,才有一个小护士來给他量体温。
一打听,原來是交警大队的大队长胡向发和他的老婆双双被送进了急救室,一个昏厥多时,一个严重脱水,医院正在组织抢救。
据目击者称,胡向发家的门口挂了两条死去的藏獒,惨状十分的恐怖,他老婆当即被吓得惊厥过去,他自己则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喊声惊动了楼上的邻居,报警之后,交警大队的民警赶过來将他们两人送进了医院。
量完体温,杨光宗扶着墙去了急救室,就看见废旧汽车改装厂的老板抱着脑袋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垂头丧气,哀叹连连。
这一眼,让杨光宗彻底绝望了。
是啊,胡向发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帮你杨光宗报仇雪恨呢。
诡异、神奇、惊恐、憋屈、猜忌、不安以及大快人心等等各种各样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笼罩在南岭县的上空。
周二魁、杨光宗这等欺男霸女的首恶分终于遭了报应,广大人民群众是要私底下骂几句活该的,那些曾经被藏獒追过咬过的人更是拍手称快。
而那些跟在这几个货后面为非作歹的小混混们则一个个成了惊弓之鸟,走在街上恶声恶气的声音都收敛了许多,南岭县的治安状况并沒有因为出现了几起鸡犬不宁的事件而恶化,反而显得比以往安详了许多。
如果说前几天有人暗算了周二魁,陶玉鸣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么,现在有人动到了胡向发和杨光宗的头上,尤其是还把他两条心爱的藏獒也捎带着弄死了,陶玉鸣无论如何也坐不住了,他从医院看望胡向发回來之后大发雷霆,严令杜雨菲和郭顺强必须将作案者绳之以法。
杜雨菲和郭顺强首先去找了当事人胡向发和杨光宗。
胡向发心里有鬼,绝口不敢提先锋客运,只说可能是以前交通执法得罪了一些外地的客货司机,他们当不少是走南闯北的流氓地痞,估计是他们再次路过南岭县,摸到他家來实施了报复行为。
杨光宗不得不交代了他从青原某出租公司搞來一台越野车的事,并一口咬定杀藏獒、绑架他、吓唬胡向发等等都应该是林胜的人干的。
根据杨光宗提供的线索,杜雨菲和郭顺强很快找到了被杨光宗扔在江边芦苇丛的越野车,他们把车开回公安局,然后通知林胜來南岭县提车。
林胜正在为座驾丢了骂娘呢,听说南岭县公安局帮他把车找到了,立即带人赶了过來,可一进南岭县公安局,就被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的过程,郭顺强开门见山地问他为什么要來南岭县作案。
林胜大叫冤枉,他可以找出一大堆的证人和证据,证明他和他的人整个春节期间沒來过南岭县,不可能杀藏獒,折腾杨光宗,更不敢太岁爷头上动土,把狗头挂到交警大队长的家门口去。
不承认沒关系,郭顺强和刑侦支队外加交警大队的民警轮番上阵,一个白天下來,把个林胜熬得头昏脑涨,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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