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想不到今天这样尴尬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了。
袁志超刚走,东湖区的区委许一民來了,他也是候选人之一,到代表团走动是必须的。
许一民一进门,楚天舒就主动迎了上去。
许一民紧紧抓着楚天舒的手,身体向前倾了过來,低声说:“我们相互支持,共同进步。”
楚天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想松开手,却被许一民抓得紧紧的。
许一民拉着楚天舒的手,另一只手向耿中天伸了过去,笑着说:“耿县长很快就当书记了,提前祝贺一个吧。”
“许书记,不,要改口喊许市长了。”耿中天也沒有太多的客气,而是加重了语气说:“你放心,我们南岭县代表团会投你一票的。”
楚天舒微笑着沒说话,许一民又说:“这时也难做人啊,代表都來了,不去看看大家,有人就说某某架子大,看了吧,又说拉选票,搞不正之风,不过,楚书记请放心,我们东湖区代表团也会投你一票的。”
送走了许一民,耿中天说:“楚书记,他们两个都在走动,你要不走动,怕是要吃亏呀。”
本次大会的选举任务除了市长外,还有增选两名副市长。
市长是等额选举,沒有任何的悬念。
真正有想象空间的,是副市长选举。
袁志超是从省教委副主任的任上回到市里的,在代表们的心中,级别在那里摆着,无论你投不投他的票,大家都认为他已经是副市级领导了,而对于许一民、楚天舒这两个候选人,就必须有一个人落选。
许一民在跑,我跑不跑呢。
楚天舒站在门口犹豫起來。
突然听见隔壁房间里传來了欧阳美美很夸张的笑声,这一次,她是政协副主席的增补人选,肯定也在跑各个代表团,混脸熟,拉选票,因为不少的人大代表也是政协委员。
楚天舒一时沒了主意,欧阳美美那张嘴巴,怕是什么都说得出來,他害怕经历这种虚伪的场面,便对耿中天说:“中天,我不打算跑了,干部人事体制改革是我率先在南岭县提出來的,现在轮到自己了,又到处拉选票,这比沒选上还难受。”
说完,他把耿中天推了出去,见洗手间门开着,便一头钻进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欧阳美美在外面敲门,见里面好半天沒动静,竟然嘟囔着嘲讽了一句:“奇怪呀,到处沒见着人影,难道我们的改革家躲在房里睡大觉吗。”
敲开耿中天房间的门,欧阳美美开口就问:“耿县长,你们的楚书记呢。”
耿中天赶紧上前,带上了房门,说:“欧阳主席,他……唉。”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欧阳美美说:“楚书记当选了副市长,你就是县委书记,还不开心啊。”
耿中天愁眉苦脸地说:“欧阳主席,你不知道哇,别人都在跑代表团,可我们的楚书记,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这不是皇帝不急要把太监急死吗。”
“真在睡大觉哇。”欧阳美美也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妙,立即压低了声音,说:“耿县长,你沒好好劝劝他吗。”
耿中天说:“劝过了,可他不听我的,我拿他也沒辙啊。”
欧阳美美着急地说:“照这么看,他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是内定的‘差配’了。”
正说着话,外面又有人敲门,耿中天对欧阳美美做了噤声的手势,过去开了门。
进來的是卫世杰,他在去年的两会上就以民营企业家的身份当选为市人大代表,他也是來找楚天舒的,沒敲开他的房门,也过來找耿中天。
带上门,欧阳美美先叫唤开了:“卫老板,你这个老同学是怎么回事,关键时刻怎么掉了链子。”
卫世杰说:“怎么,你们也找不到他了。”
耿中天便把原委说了一遍。
卫世杰沉吟了片刻,突然说:“不行,老耿,美主席,这事老楚不好出面跑,我们來替他跑。”
……
青原市人大第四次会议终于到了闭幕的这一天。
上午八点三十分,大会主席团宣布选举事项。
尽管在此之前,市委主要领导一再向各代表团说明省委和市委的意图,希望代表服从大局,听从组织安排,但是,毕竟选票拿在代表们的手里,投谁,不投谁,其实就在那一念之间。
这几天,对于很多像黄腊生这样來自最基层的市人大代表來说,只不过是享受一年一度的最高待遇,胸前别着显眼的代表证,所到之处,都是鲜花和笑脸,吃的好,睡得香,他们巴不得天天过着这样的好日子。
然而,对于像袁志超、许一民、楚天舒等增补选举的人來说,却好比度日如年。
上午九时三十分,大会工作人员分发选票,选举大会应到代表七百三十六名,实到七百零五名。
市长选举圆满成功,郎茂才以全票通过当选新一任市长。
今天的大会执行主席十九名,楚天舒排在最后一名,此刻他坐在主席台上第四排最左边的位子上,根本沒有“全票通过”和“高票当选”的想法,只要票数不寥寥无几,就谢天谢地了。
得票统计时,楚天舒竭力屏住呼吸,调整状态,以使自己能在宣布统计结果的时候尽量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
大会主席台两旁的屏幕上统计结果出來了,接着大会执行主席简若明宣布,楚天舒得票五百四十二张,当选市人民政府副市长时,他还恍然如在梦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惊醒过來,如释重负地长长出了口气。
楚天舒的得票虽然过了法定的半数,但反对票和弃权票多达一百六十三张,占比高达23%,这却是全国范围内市级人代会上选举副市长时从沒出现过的异常现象。
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落选者并不是许一民,而是志在必得的袁志超。
后來经过事后诸葛亮们的分析,这个结果看似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其一,选举内定“差配”是常规做法,但摆不到桌面上來说,主要靠联络各代表团的市领导从中运筹帷幄,但是,叶庆平、郎茂才、简若明、常胜利等市领导的说法相互矛盾,暗示得不够明显,令各代表团有点无所适从,投票时难以把控。
其二,袁志超已经是副厅级,各代表团认为他是副市长的当然人选,其他代表团都会投他的票,我们团的选票多几张少几张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种想法的代表团多了,选票分散也就在所难免了。
其三,卫世杰运作了工商联代表团、耿中天接触了县区代表团、欧阳美美跑了妇联和工会、共青团的代表,简若明也在她联络的代表团讨论时,郑重其事地回答代表们的提问,说选举绝对沒有内定一说,代表们应该尊重并行使好自己的权力,选出你心目中最适合的人选。
如此这般,就出现了希望不大的楚天舒当选,希望最大的袁志超却落选了这么个结果。
公道自在人心。
不管怎样,楚天舒背着种种争议,最终踏上了青原市副市长这个新的仕途生涯。
官场桃花运 第1124章 依依惜别
选举结果出來的时候,坐在主席台正间的伊海涛心里很有些恼火,但是,他还是面带微笑,头一个站起來鼓掌,向当选者表示祝贺。
从会场上下來,伊海涛第一时间给省里两位主要领导打电话,汇报选举结果。
省长乔明松并沒有劈头盖脸地批评,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但伊海涛能从这冷冰冰的口气感到一股寒气直透心脏。
省委书记南延平也说的是同样三个字,但他的口气与乔明松完全不同,很平静,很温和,这让伊海涛凉透了心又渐渐恢复了温度。
省委副书记林国栋也说了这三个字,但加了三个字:“辛苦了。”伊海涛逐渐温暖的心又多了几分欣慰。
省纪委书记何天影还是说了三个字,但吐字很是含糊,伊海涛想当然猜出來他说的也是前面领导说过的“知道了”。
选举已经结束,结果不可更改。
事已至此,伊海涛倒是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畅快感。
反正不管选上了谁,也不能让所有的领导满意,肥水沒流外人田,何苦要杞人忧天呢,给袁志超在政协里找个副主席的位就是了。
“两会”圆满完成了各项议程,顺利闭幕了,在会议总结时,照例还是一个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奋进的大会。
楚天舒的升擢再次引起许多学者的抨击和媒体的热议。
不久,新华社再次发表了一篇署名章,称赞青原市的选举开创了****政治的新篇章。
因为,当选的候选人得到了23%左右的反对票和弃权票,这在全国各地候选人总是全票当选的大形势下,体现了****政治的不断进步,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楚天舒的升擢实在让许多深谙官场之道的官员们不可思议。
论出身,楚天舒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平民后代,沒有任何背景;论工作,虽然他在执政的几年里取得了不少成绩,但媒体却一个劲地轰炸;论表现,他则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人物。
对于这样一个太普通不过的人,能够在三十岁不到的年龄就官至青原市的副市长,应该说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更何况他是一个备受争议、屡遭媒体轰炸的人物。
在当今国官场的“潜规则”里,每一个升擢的人都各自有自己的“潜规则”,而大部分官员在官场上的目的都是如同爬台阶一样,一级一级往上爬,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清楚。
当然,楚天舒也和这些千千万万的大小官员们一样,希望不断升官,不断进步。
对官场人來说,升官总是一件让人激动不已的大事。
楚天舒既然身在官场,升官了同样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尽管如此,但当他真的要卸去县委书记的头衔,走出这块熟悉的土地,离开南岭十多万百姓时,他的心情依然是复杂的,是留恋难舍的。
阳春三月,轻风和煦,山峰青葱,大地盎然。
清明刚过,春风吹绿了南岭大地,市里有消息传來,楚天舒将不再担任南岭县委书记,即将赴任青原市副市长。
这是值得南岭人民永远纪念的日,也是楚天舒终身难忘的时刻。
在这个美好的日里,迷人的春天和人们的心情一样,慷慨地散发着芳香的气息,给未來带來了无限的向往。
然而,当南岭人民得知楚书记就要离开他们,离开南岭这块正在蓬勃发展的土地,却是喜忧参半,离别之情牵动着每个人的心。
楚天舒在南岭这块土地上耕耘了两年零一个月,南岭人民牢记着楚书记洒下的心血与汗水,从心底里舍不得他离开,而他更眷恋着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还有这里的淳朴的人民。
两年來,经历的事情太多了,甚至是旷世未闻的惊天大事。
两年,在历史长河里实在太短暂了,可是对于楚天舒來说,却是一个漫长的岁月,虽然他屡屡遭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題,也多少次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但是,他的心里是坦荡的,他始终认为他问心无愧,尤其是沒有愧对南岭县近百万的老百姓。
到南岭两年來,无论是全县的经济建设,还是综合治理,到铲除黑恶势力,清除**分,都取得了不小的成绩,往事的艰辛和苦难已经过去,两年惊心动魄的历程,功过是非,褒贬不一,最有说服力的是南岭县的人民群众,是生机盎然的南岭大地。
大礼堂里,四套班走上主席台,台下已经坐满了机关和乡镇负责人,他们静静地等待着庄严时刻的到來,会场上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当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走上主席台时,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随后,楚天舒在新任县委书记杨富贵和县长耿天的陪同下,一边向台下挥手,一边向主席台走來。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宣布楚天舒调任青原市副市长这一决定时,会场上又一次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只见楚天舒走到主席台正,深情地想台下鞠了个躬,随后,微笑着走到鲜花簇拥的演讲台前。
怎能忘却这里的山山水水,这里的父老乡亲呢,又怎能不怀念一起为建设南岭而共同奋斗的战友们呢,这里有他的欢乐与成功,这里有他的泪水与辛酸。
随着离别时刻的临近,楚天舒的心情越來越难以平静,一幅幅画面,一幕幕场景萦绕在他的心头。
是啊,一晃两年过去了。
岁月匆匆,记忆发酵成醇香之酒,弥漫在心头,他对南岭这块土地,对南岭近百万人民倾注了全部心血,融入了所有的甘苦与快乐,两年风雨,涨满心池,历经坎坷曲折,艰难险阻,甚至生命威胁,他却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块土地爱得深沉……”
楚天舒万千感概,含着热泪,吟诵起诗人艾青的名句。
突然,罗玉彬出现在主席台下方,递上一张纸。
主持会议的杨富贵稍作犹豫,看着纸条,对着话筒,大声说:“我现在给大家念一首刚刚接到的诗,春风夜暖万花新,化作明朝欢送情,河边美酒盼人归,挥臂欢声震南岭。”
散会了,人们沒有涌出会场,而是沿着礼堂两边自动排成两队,等待着楚书记的到來。
如今狭窄的街道早已面目全非,整个县城焕然一新。
在通往高速公路的大道两旁,一群又一群的人,向这条大街赶來,他们不是上班,也不是赶集,越來越多的男女老少聚集而來,都在路边寻找合适的位置站了下來,路那样长,人那样多,向东望不见头,向西看不见尾。
一位头发斑白的婆娘,扶着一位瞎眼的年人,倚在公交站牌上,焦急地等待着。
他们是王贵田的三哥和三嫂,听说帮他们要到了补偿的楚书记要走了,瞎眼的三哥非要來送一程。
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抱着儿,妻牵着七岁女儿的小手,站在马路牙上翘首以盼。
他们是新泉、桂琴夫妇和他们的孩,要不是当年楚书记抬着担架过了通天河,桂琴和儿早就沒命了,楚书记要走了,无论如何要带着儿來见恩人一面啊。
一群戴着红领巾的孩,互相扶着肩,踮着脚,望着,望着……
那是二妮带领的城关镇心小学的学生们,他们要当着楚书记的面,给他唱一唱排练好的采茶调。
……
怎么还沒來,人们等待心切,有人挤出人行道,探着身张望。
“來了,來了。”不知道人群谁喊了一声。
无数双眼睛,一齐望过去,期盼着今天的主人公登场。
一点五十分,楚天舒从招待所你走出來,刚來到门口,早已等候在哪里的新任县委书记杨富贵、代市长耿天等县领导纷纷上前,紧紧握着老战友的手,久久不愿意撒开。
“感谢大家的盛情,请大家保重身体,我和大家永远是同事,永远是朋友。”
此刻,二妮带着一群小朋友欢呼雀跃,向楚天舒献上了鲜花,载歌载舞唱起了新编采茶调。
楚天舒大声说:“感谢小朋友们,南岭的未來属于你们。”
两点整,宽阔的大街早已被闻讯赶來的群众和机关工作人员围得水泄不通。
“感谢大家,我会永远记住你们。”楚天舒向人群挥着手,大声喊道。
人们纷纷上前与楚天舒握手。
楚天舒挨个儿地握着热忱真挚的双手。
这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拿着鲜花跑了过來,那是新泉家的小姑娘,楚天舒大步走了过去。
孩发出稚嫩的童音:“楚叔叔好。”说着,女孩将手里的鲜花送到楚天舒的手,楚天舒激动地抱起孩,亲着孩的脸,连声说:“留个影,留个美好的纪念。”
新泉夫妇抱着儿过來了,他们一家人围在了楚天舒的身边,王永超举着照相机,将这感人的一刻定格了下來。
是啊,人们爱戴他,敬仰他,因为他才真正是南岭人民的公仆,两年來,他和南岭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他的全部身心融入了南岭,成了真正的南岭人,难怪他说,南岭人民的殷殷之情已经融入了他的血脉之。
人越來越多,道路两旁到处都是人群。
一位农民老大爷双手高举一张红纸,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楚书记,南岭人民感谢你。”
这是钱忠,他的身边站着他的老伴儿,还有他的儿媳妇和小孙。
人民簇拥着楚天舒缓缓而行。
“楚书记好,楚书记慢走,别忘了南岭。”
人群不断传來喊声。
楚天舒一步一回头,一步一招手,他依依惜别地上了汽车,他从车窗里挥动着手,泪水在眼眶里滚动,车又停下來了,他再次下了车,向依依不舍的送行人群深深地鞠了个躬。
再见了,我的同事,再见了,我的朋友,再见了,乡亲们,再见了,培育我成长进步的南岭大地。
官场桃花运 第1125章 十年之后(1)
十年之后的除夕之夜。
按照历年來形成的惯例,依然是吴梦蝶以大姐的身份召集大家伙在“世外桃源”吃团圆饭。
这似乎已经成了几大家子人的春晚,从年初到年末,是众人一直期盼着的团聚日子。
由于岳欢颜和华宇带着华天一家子回了国,所以,大家几乎都提前做了准备,把工作和应酬都尽量推了,老人孩子一起过來,今年的团圆饭就比往年更加的热闹、丰盛和喜庆。
张罗忙乎的是谭玉芬,她还是老习惯,其他时间的饭菜都可以交给保姆,唯有每年这顿年夜饭一定要亲力亲为。
女儿张盈盈与凌锐可谓是青梅竹马,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两个人生活学习在一起,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目前,两人均已进入凌云集团,协助吴梦蝶参与公司的经营与管理。
凌锐身穿裁减合身的黑色西装,系着明亮色的条纹领带,戴着一幅无框眼镜,给人衣冠楚楚儒雅斯文的形象,他带着张盈盈站在门口迎宾,一对才子佳人,笑容满面,周到得体。
最先抵达的是卫世杰、颜婕妤和他们的儿子卫阳,一个长相清秀脸上长着不少青春痘的男孩子。
“卫叔叔,颜阿姨,每年都是你们第一个到。”凌锐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是來蹭饭的,來晚了怕饿肚子。”卫世杰微笑着点头,开了一句玩笑,虽然他早已是亿万身价的大老板,但在私人场合,仍然保持着他原有的调侃风格。
“卫叔叔,您是大忙人,能这么早來,是对我们聚会的重视。”凌锐与卫世杰握手,笑道:“里边请。”
卫世杰一身合体的西装,沒有系领带,皮鞋锃亮,脸上带着热情爽朗的笑容,头乌黑亮,眼睛明亮有神,脸色红润健康,一幅精力充沛的模样。
颜婕妤穿一件黑色晚礼服,镶着暗花的银色高跟皮鞋,外面罩着一条白色貂皮披肩,波浪长披散在肩膀,眉目如画,身材婀娜多姿,气质成熟大方。
“锐哥,盈盈姐,你们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卫阳拎着礼盒,探出头來,笑嘻嘻地问道。
颜婕妤瞟了卫阳一眼,说:“小阳,别总嘻嘻哈哈的,跟锐哥好好学,稳重点。”
在这几大家子里,凌锐不仅是下一代当中的兄长,而且也是小字辈们学习的楷模,卫世杰和颜婕妤就经常教育卫阳,要多向哥哥凌锐学习,日后好接班。
卫阳一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说:“这是带给凌爷爷和张爷爷的礼物。”
“谢谢。”张盈盈得体的应对道,顺手接过了卫阳手里的礼盒。
随后到來的是一辆军车,从车里下來的是宁光明、李萍夫妇,身后跟着的是宁馨和马力。
宁馨穿着一条波西米亚风情的格子长裙,腰上系着藏式花纹的宽边腰带,上身是紧身的v领t恤和修身的毛料西装外套,穿上高跟鞋的她更显身材高挑修长。
马力穿了便装,但仍然掩饰不住他的魁梧挺拔,器宇轩昂,英姿勃发。
宁光明已经从司令的位子上退下來了,这会儿沒了司令的威风,与李萍一人手里抱着一只吉娃娃,变成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头儿,只是声音依然洪亮,下车就喊:“凌锐,我小孙子來了沒有。”
宁光明嘴里的小孙子,是楚天舒与向晚晴五岁多的儿子楚望南,名字中的望南,是望城县的望,南岭县的南,为了纪念楚天舒出生和工作过的两个地方。
凌锐迎上來,说:“宁爷爷,李奶奶,还沒呢。”
张盈盈扶着李萍,说:“李奶奶,已经來过电话了,他们已经接到了岳阿姨和华叔叔,正在过來的路上。”
李萍嗔了一眼,说:“盈盈,你这个宁爷爷呀,成天就惦记着南南,这不,时间还早呢,他就紧赶慢赶地催着我们來了。”
宁光明瞪了宁馨和马力一眼,大笑道:“哈哈,谁叫他们不赶快给我生个小外孙呢。”
宁馨和马力相视一笑,跟在宁光明和李萍的身后进了院子。
说着话,白云朵挽着黄亚维的手臂款款而來,白云朵一袭白衣,黄亚维西装革履,一个娇媚飘逸,一个风度翩翩,非常的登对般配,幸福和满足洋溢在他们的脸上,紧随在他们身旁的是穿着公主装,长相甜美身材小巧玲珑的女儿白舒。
白舒冲上去,给了凌锐一个热情的拥抱,又与张盈盈來了一个贴面礼。
冷雪是陪着楚爸爸和楚妈妈一起來的,她带着冷楚开车去“半山华庭”接了二老。
才十几岁的冷楚,已经长得像个大小伙子了,身材高大,体格健硕,棱角分明,内穿一件圆领海魂衫,外穿一件灰色的半长风衣,不苟言笑,面色冷峻,迈着大步,俨然有老上海滩上下來的大哥之风,一个字,酷,两个字,超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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