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人神之间

    对于这个问题，纪陷入了沉思，但是栖对苏时的这个问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果说一个人真的会从梦境当中诞生的话，那么这个人的父母该有多强的精神力啊，在梦境当中交合都能中奖。”感叹完之后，苏时看到栖也进入了沉默的状态当中，她的眼中宛若深海一般，让苏时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可这仅仅是栖思考时无意识散发出的气息罢了。

    终于，栖对这件事情，有了一些自己的答案，可是这个答案，对于苏时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或者说，这是一个艰难而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方法。

    “苏时，纵观这个宇宙的历史，你所说的情况也是极为罕见的，因为精神力可以强大到连在梦里都可以繁衍的人，不仅仅需要的是强大的精神力，还有对于繁衍这种事情的巨大执念，而宇宙中，足以拥有这种精神力的种族，大多都已经可以进入近乎于永生的阶段了，子嗣对于他们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而对子嗣有所执念的生物，也基本都没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

    苏时不禁哑然失笑，这种矛盾，正是出于华夏文化圈中的他们所拥有的，对子嗣的追求，是华夏文化当中一直以来不可逾越的一座大山，普通的华夏联邦民众，直到科技发达的今天，依然将自己人生的后半生，奉献给了自己的孩子，而罗世祈，因为其成长的过程中，接触的大多是上个世代里思想最为顽固与保守的老者们，故而，薪火相传的概念就满满的在罗世祈的思想当中生根发芽，直到她得知自己无法留下子嗣之后，混合着对苏时对爱，这萌芽才慢慢生根发芽，最终成为了强大的执念，使得她可以与苏时在梦中交欢之时，怀有身孕。

    而一旁的纪，对于苏时的提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随即他又释然了，关于苏时所说的这些事情，他应该是已经遗忘了吧，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再向苏时提问就好。

    而接下来，栖所说的条件，让苏时陷入了艰难的抉择。17




第一百二十二章 苏时的决意
    “苏时，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它的解决办法和救回苏玥依的办法别无二致，如果想把她们带回现实，那么呢只能利用集体无意识结晶来辅助她们获得可以留在现实宇宙当中的实体，同时还不会丧失了她们同狭隙宇宙间的联系，要想让她们回到现实，或者说要想让她们活着，就只有这一种办法可以用了。”

    听完栖说的话，苏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虽然纪并没有看出些什么，因为他对于自己的这段记忆，也并不是那么的真切了，一切宛若水中倒影一般，虽然纪在努力的让自己像一个并没有失去记忆的人，可这种不可逆的事情，终会给当事人带来些麻烦的，比如说，与纪的记忆不相吻合的现在。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让两者都活下来吗”一个是自己也许是唯一的孩子，另一个是从很小的年纪就开始照顾失意的自己，将所有的青春都放在了一个废人身上的苏玥依，这二者，对于苏时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也许，苏玥依本就会在梦境空间消失之后，随着梦境空间一起消失，可是她却奇迹般的脱离了梦境空间，在纪的眼中，苏玥依就是一个他创造出来用来帮助苏时获得自我意志的觉醒用的工具人，苏时的记忆回来之后他就应该忘记苏玥依了才对，对于苏时依然记得并将苏玥依带回这件事情，纪仔细想了想之后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有倒是有，不过有些困难，如果你能让她们两个人的灵魂同步率达到一半以上的话，就可以让她们共生在一种无意识聚合体当中。”

    “灵魂同步率是什么意思”

    “哦，这一点我倒是忘记告诉你了，想要在梦境中留下子嗣，就必须要让两个人的灵魂同步率达到近乎于百分之百的地步才有可能实现，而灵魂同步率这个东西，就是两个生物之间的灵魂的相似性，智慧生物的灵魂会互相吸引，最终弱小一些的灵魂会被强大一些的灵魂影响，最终会让两个灵魂的同步率缓步上升，这就是灵魂同步率的来由，它是一个用来衡量灵魂的相似程度也就是两个生物之间的共性多寡的值。”

    苏时不由得心里暗想，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她们的灵魂同步率又能高到哪里去呢

    “不过这种事情，是很难做的到的，先不要说两个强大的生物能在狭隙宇宙互相吸引的可能性有多大，即使是真的有这种孕育的方式，在她诞生之际，想来也会发生非常不同寻常的事情吧，以上这些只是我的推理罢了，说不定，在这个宇宙的某一处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栖对苏时所提出的问题似乎很感兴趣，对苏时说完自己的推理之后，就继续开始在脑中进行模拟了。

    许久之后，栖的头脑风暴结束了，看向一旁正在纠结她所说过的推理的苏时，和一脸迷惑正努力回忆的纪，栖笑了笑，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放心吧，苏时，天无绝人之路，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把玥依这孩子的灵魂放进你们人类的无意识聚合体中，至于未来的事情，说不定会出现什么转机呢”

    看着在他们讨论的这段时间已经变得非常痛苦的苏玥依，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苏时赶忙催促栖带他们去往人类的无意识聚合体诞生之地，而纪，似乎是回忆起了些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又或者是感觉到了什么，看着苏时急切的神情，纪想要出言阻止苏时，但却被栖的动作给制止了，本着对栖对信任，纪也将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深深的埋在了心里，静观未来的发展。

    “似乎世祈的生命气息真的不像是一个人的，原来是这样吗”纪在脑中对自己说道。“栖，希望你是正确的吧，不然的话，就算是彻底得罪你，我也会保住世祈唯一的孩子的。”

    在进行转移之前，栖转头看向纪，看到他脸上那一幅很怨念的表情，栖也知道纪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也没对这个有很多心事的纪太过计较，只是对着纪笑了笑，便不再去管他。

    “苏时，去吧，将这孩子和聚合体融合吧。”栖三人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水晶面前，在并不存在大气层也没有阳光照耀的拉莱耶城当中，这个明晃晃的光源显得极为耀眼，而在这颗水晶的周围，印刻着罗氏家族的阻隔性法阵，毋庸置疑，这是罗思擎在不久之前刻下的，苏时认为，他刻下这个法阵，为的就是让苏时来到这里保护水晶之前，可以获得责任感从而对保护水晶上点心，。

    但是苏时可是完全误会了罗思擎的意思，虽然这件事情，苏时要到很久之后，再次看到罗思擎的回忆录时，才能知晓，但是现在，苏时的心中只有对罗思擎的这种强制性教育方式的不满。“明明只要说一下我就会尽职尽责的去做的事情，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子啊。”苏时的心里这样想着。

    苏时的脑海中闪过了他在疑似岁月尽头的地方看到的哭泣的罗世祈，又想起在罗世祈的身边，牵着一个与她极为相像的小女孩，苏时觉得，那孩子一定会是他们的女儿，苏时的心中想着的是，他前面所看到的东西，都是确确实实发生过的历史，那么他后面看到的东西，当然也会是切切实实的未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未来，他们的女儿，一定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怀抱着这样的信念，苏时来到了水晶面前，苏时的身影同水晶一对比，显得那么的渺小，在感慨了一番面前的水晶的美丽之后，苏时将承载了苏玥依的空间碎片与她的灵魂分离开来，非常小心的将苏玥依转移进了水晶当中，在苏玥依的身影隐没到水晶当中直到出现的那段时间里，苏时的心是一直悬着的，他不清楚这种事情是否一定会成功，如果不成功的话，他已经做好了强行回到过去掌控过去的自己从而另寻他法的准备了。

    可是现实，终究没有让苏时失望，在苏时屏气凝神了许久之后，水晶之上浮现出了苏玥依的倩影，由于长期为苏时疗伤而导致营养不良，苏玥依的身体错过了最好的发育期，而由于水晶的缘故，让苏玥依的灵魂得到了一定的改变，她那凝固在水晶当中的灵魂体态，也变得柔美了起来，身体也变得丰盈了。

    一点也不可惜的一件事情是，苏时在苏玥依的身体被修复并显现出来的时候，就被栖连同纪一把拽了过去，苏时和纪的头“咣”的一声撞在了一起，二人偏过头来，隔着那巨大的“山峰”满脸疑惑的看着正笑盈盈的栖。而栖确实什么也没有和他们俩解释，只是让二人知道苏玥依已经安全之后，就转移离开了这里。

    离开了人类无意识聚合体结晶的诞生之地之后，几人来到了一个颇具现代气息的房间，在这个房间当中个，映入苏时眼帘的，是本世代人类史上所有的游戏机，从一开始的黑白像素，到苏时这个年代的虚拟现实，苏时在这个房间中都看到了，至于为什么苏时会知道这些在他们小的时候，由于罗世祈的天赋的原因，导致苏时每次来到罗世祈家的时候，基本上都只能看到一个颓废的中年大叔在哪儿一个人自娱自乐，而虽然苏时没什么兴趣，但是对于罗思擎，苏时一般来说并没有拒绝的权利，正所谓近朱者赤，苏时也在罗思擎的不断熏陶过程中，了解到了游戏发展的历史，只不过当时的苏时对于游戏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就是了。

    重重的躺在巨大的水沙发上的栖弹了两下之后才稳定住身形，转过头来对着苏时说“你的旅行还未结束，回去继续旅行吧，无意识结晶那边，我答应了罗思擎会留它一个月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一个月之后你再过来，和达贡争夺这块水晶吧，虽然说我知道这对你们人类而言有些不公平，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在宇宙中，强者为尊，我看出了你的潜力和哈斯塔对你的信任，所以你才能和我平等的对话，但是我们的眷族不会，由于一些原因，我无法在这种事情上约束他们，所以，这件事情，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栖说的话，让苏时一阵感慨，的确，人类即使是在如今已经获得了可以自由的在太阳系间旅行的能力，可是对于某些超自然的生物而言，人类依然很渺小，依然很脆弱，幸运的是，在崛起之初，有人护佑着人类，让科学的进步没有因战争的原因而停下，到现在，为了守护人类的独立自主意识，也为了守护苏玥依，就需要苏时来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苏时，你先回去吧。”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纪，见苏时的事情已经结束，就催促着苏时赶快回去，毕竟罗世祈和柳玥依，还在宇宙当中等着，这次由于他被苏时的情绪感染而忘记了设置时间比例，导致他也不知道现实世界当中罗世祈究竟等了多久，而他却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问栖，于是，便让苏时一个人先回去了。

    纪以手刀划破了这梦境空间，展开了一条足以让一个人通过的时空缝隙，苏时看了看依然笑意盈盈的栖，又看了看一脸一脸急切的纪，摇了摇头，说了一句“神不愧是神，鬼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之后便踏入了缝隙当中，离开了梦境空间，也并不担心栖会对苏玥依做些什么，毕竟如果她想要做的话，也不必等到现在，只要选择不救苏玥依就好了。

    苏时走后，纪看相栖，问到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栖。”纪凌烈的问话让栖也吓了一跳，一直是温和形象示人的纪在她的记忆当中也是很少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的，而现在的纪，让栖想到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曾给予宇宙中无数种族以深刻阴影的黄衣之王哈斯塔，在古神的分化大战之前，纪就利用他的规则，在宇宙当中疯狂的杀戮，有时甚至会花上好几天，将一个星系当中的所有生物都屠戮殆尽，那时的他们，虽然并没有怜悯和慈悲这一概念，也没有善恶之分，但是每每看到纪之时，那隐没在黄色长袍之下的生灵所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诸如乌尔达之类的古神，都感到一阵胆寒。

    “你先冷静一下啊好不容易没那么暴躁了，没必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就动怒吧。”

    “不，很有必要，你知道吗我从我失去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

    “苏时所说的那种情况，的的确确的发生了，而这件事情，就发生在了我的孩子身上”

    “你居然会有孩子你不是不愿意和我们一样诞下子嗣吗”顺着纪的思路说下去，只为了让纪的心情平复的栖突然想明白了一点，而这，让她看向纪的表情，变得有那么些许的微妙。

    “没看出来啊，过去怎么样都不愿意遵守规则的你，竟然会对一个小小的人类做这种事情”。

    ”你想多了，做这件事情的并不是我，而是苏时，那孩子，是我的孩子，也是苏时的孩子。”听到纪这么说，栖的背后伸出了一根粉嫩的小触手，爬在了纪的身上，而纪并没有在栖的言语中感觉到敌意，也就这么随着她去了。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一开始就是人形呢。”在仔细的感受了一番纪的气息之后，栖终于确认了，纪和苏时其实就是一个人，虽然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很难以理解的事情，而栖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她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一点，虽然她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一个时空会同时出现两个相同的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简单的告别
    “哈斯塔，不，现在还是称你为纪好了，虽然我不知道呢从那时起就在做什么，但是你帮我脱离现实这份情谊，我会一直留在心里的。”栖将附在纪身上的触手撤下，眼神飘忽，似乎是在回忆着过去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时，栖还没有学会如何化作人形，作为地球冷却下来之后诞生的第一个生物，她理所当然的被赋予了，或者说是她理所当然的，从深海这一概念当中诞生了，出生的她，就如同她的衣服上印刻的那只可爱的小章鱼一般，彷徨而不知所措，由于是诞生在深海之中，所以她的存在也并没有被其他先诞生出来的神明发现，但是作为与她的属性有所重复的纪，则是在游荡的过程中，发现了在深海中因为一路探索而触碰到了地球的核心区域的她。

    那时的她因为刚刚诞生，所以并不能再回到她们的诞生之地，二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被诞生之地的壁垒给弹了回来，并且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此时的栖，虽然诞生于高位的规则与概念之中，但是依然要遵守生命她原本的法则，就这样，因为收到冲击而奄奄一息的她，遇到了寻着她的气息而来的星空之主哈斯塔，也就是纪，那时的纪，已经成长为了一个成熟的神明，肆意的用他的力量进行创造与毁灭。

    纪，救起了这个奄奄一息的生物，将她带在身边，待到栖的修养结束之后，纪带着她一同去往星海之中，畅游在这片宇宙，直到有一天，战争降临了，所有诞生于地球的生物都要参加这一场事关本源意志的战争，而因为纪的帮助，栖这才不至于在战争中殒命回归概念本源，或是伤害其他人，初生之时的单纯，一直保留了下来，栖就宛若一张白纸一般，除了纪曾对她说过的生命等价的概念，她的其他世界观，尽皆来自于她在梦境宇宙当中观察着地球上诞生的智慧种族。

    而原本就因为纪的缘故，导致她不愿意离开自己所在的地方，在接受了几个智慧种族所创造的文明之后，这种情况则是愈演愈烈了，一开始还有兴趣真身显现一下，后来因为自己的真身对于普通种族而言实在是过于恐怖了，导致栖也心灰意冷的不再显现，只是在梦境当中尽力的在不让自己伤害他们的前提之下，给予他们一些帮助和启示，也算是给他们因为创造文明而让自己不太无聊的谢礼。

    而无尽的岁月过去之后，当初那个在纪的面前颤颤发抖的生灵，已经成长为了一个足以掌控整个梦境拉莱耶的存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渐渐的变得宛若兄妹一般。

    “栖，放心吧，我做的事情，我有分寸的。”纪的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但是栖可以在他的眼中看到那无法抑制的悲伤，虽然这股悲伤已经是常态了，但是每次看到，栖还是会觉得很是心疼，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才会将悲伤一直携带着，一直放不下，但却一直不被人察觉。

    “我只不过是过了太久了罢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然后也看看这个过去的自己，能不能超越命运的束缚，超越我与我的规则。”

    “纪，虽然我还是没弄清楚你的过去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你不要再一个人，扛起这所有的悲伤了，也说给我听听吧。”

    “哈哈，栖，你什么时候也像那些下位种族一样多愁善感了，作为一个他们眼中的神，自然是要背负着些东西的，不然又怎么能被称之为神呢没问题的，栖。”

    看着纪的脸上生硬的笑容，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已经不知多少年了，她们之间的这段对话，从她开始接受那些智慧种族的文化开始，就能感受得到纪的心情，而从那之后，过去的时间，连栖自己也不记得了，只是每一次纪无聊的时候来到狭隙宇宙将她叫醒，虽然她们俩是有说有笑的，但是也仅此而已了。

    “放心吧，栖，从星空之中诞生的我，又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呢这个宇宙当中的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说完之后，也不管栖是什么反应，纪食指划破了空间，一溜烟的走了，临走之前栖看到纪的嘴唇动了几下，但是却没有听到纪到底说了什么。

    “你究竟是谁呢，你的过去，又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一边咬着手指思考着，一边说着。

    的确，纪对于她们而言，依然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与其说他是诞生于规则，倒不如说，他就是规则，毕竟栖曾经问过他能找到的最老的古神乌尔达，包括他在内的所有神，都说他们在初生之时见到过纪或是他的痕迹，而这件事情，让栖直到现在，也不明所以，但是出于对纪的特殊感情，栖也并没有过多的探寻，只不过这一次，因为苏时的原因，导致纪多透露了一点东西给她，而这些东西，让栖，想到了许多。

    时间拨回到苏时从狭隙宇宙出来之后，罗世祈和柳玥依依然在太空中飘荡，柳玥依在给罗世祈说着她仍记着的过去，当然这是纪的指示，美名其曰，既然迟早都要见的，那就先打个预防针吧。

    不得不承认，纪的想法没问题，柳玥依的说法也没问题，柳玥依清楚的让罗世祈知道了自己是由苏时和柳知寻培育而成的，但是，对于这个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三天的行为处事都要比现在的苏时要好的未来人，罗世祈自然而然的并没有将这件事情的情绪引导到纪的身上，而是将这近乎于出轨的行为，全部算在了现在的苏时的头上，而因此，苏时再回来之后，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会和她说话的罗世祈，苏时则是对罗世祈的这种行为表示见怪不怪，任性一点嘛，自己也是很喜欢的，但是，罗世祈并没有给他了解事情的机会，这让二人和好的时间，又往后拖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