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游泳之鱼
濑名姬越哭越响。她明知会被人嘲笑,但仍泪涌如泉,无法控制。
“母亲。”门口传来阿龟的声音。她显然还对节日抱有期望,恐是偷偷背着侍女跑过来的。听到女儿的声音,濑名姬更加悲伤,哭声也越来越高亢。
“母亲。”阿龟又叫。但濑名姬仍是哭泣不止。不久,女儿悄悄走了。
“阿龟,请原谅。原谅母亲……”濑名姬再次号啕大哭时,隔扇轻轻被打开,来者更是小心翼翼。
阿万像个幽灵般瑟瑟发抖地走了进来。她悄悄在床前坐下,茫然地凝视着哭泣的濑名姬,半晌不做声。
濑名姬停止了哭泣。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昏暗的灯光轻轻摇曳。
“夫人。”阿万似乎惊魂未定。本以为无人在侧的濑名姬听到说话声,突然跳了起来。“啊!阿万?”
“是。”
“什么时候进来的?为什么不说话?”濑名姬责问道。
“这……这……”阿万更加惊慌失措,身体蜷缩得越来越紧。“因为……因为夫人哭得这么伤心。”
“你也哭了?吓了我一跳。唉!能够为我哭泣的,大概只有你一个人了。”
阿万深深地垂着头。
“你好像很伤心。主公去了可祢那里?”
“不……不,没去。”
“没去?那你怎么回来这么迟?发生了什么?”
“不,不,什么也没有发生。”
“不!你肯定隐瞒了什么。你头发蓬乱,嘴唇苍白——你被人发现了?”
阿万告诉自己:绝不能哭泣,但强烈的情感终于冲垮了她的意志。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于是濑名姬追问得更急了:“你如果有事瞒我,决不轻饶!究竟发生了什么?被谁拦住了?”
她脸色苍白。如果阿万被人发现,绝对是一件大事,很快会传到德川家康耳中,德川家康也定会明白是她的指使,只会更加疏远她,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瞪着眼问道:“你说出我了?”
“没有。”阿万忍住抽泣。
“嗯?你的背上怎么有枯树叶……”濑名姬轻轻地抚摸着阿万,眼中突然放射出异样的光彩,“你……你……你被人碰过了?”
“夫人。”阿万一把推开濑名姬的手,猛地站了起来。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全身发抖,“但……但是,我没有说出夫人。”
“没有说出我?休要隐瞒,他是谁?你说!他究竟是谁?”
“是……是……我被主公发现了。”
“什么?主公……”濑名姬猛然瘫倒在地。
毫无疑问,她被彻底抛弃了。她不再哭,也没有了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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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之鹰 第1124章 进击的信长(第四更,为新舵主‘狮心之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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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禄五年五月中旬,就在政良在幕后指挥着远江今川家围攻骏河今川家的居城骏府城,而德川家康家中又出现了隐患之际,在东海道尾张国与伊势国交界处的津岛地区,正有大批织田家军势开始集合起来。
“看来,又是一个今川义元啊!”当看罢手中有关远江今川家进攻骏河今川家的情报后,在本阵大帐中的织田信长自语道。
眼看今川家又要统一起来了,作为与今川家有着血仇的织田信长自然是有点看不下去的,虽然此前这个突然出现的远江今川家曾经暗中派了原是自己织田家家臣的前田利家作为使者回来主动示好,而且据闻这个今川葬零与今川义元的关系一向是不好的,但相比起这个远江今川家而言,织田信长还是更为相信刚刚与织田家结盟的松平家的(此时的织田信长还不知道松平元康已经改名为德川家康)。
“可惜了啊!”想到这里以后,织田信长又不由得感到有点可惜,毕竟,若是织田家与松平家在远江今川家眼看就要吞并骏河今川家的这个紧要时刻,突然 联合从后方给远江今川家那么一击,那么最少这个远江今川家是不能吞并掉骏河今川家的,而新的今川家就不会如此之快地重新统一起来了,虽然织田信长对于骏河今川家并没有什么好感。但在涉及到自身家族利益的情况下。他还是希望骏河今川家能够支撑下去的。
不过。虽然有乘机从后方偷袭远江今川家的打算,但可惜的是,无论是他织田家还是松平家,此时都没有偷袭的条件阿,这也是他自语感到可惜的原因。
首先,松平家也不过是一个刚刚从今川家脱离出来宣告独立的三河国豪族罢了,此时甚至连三河国都还没有重新统一起来,实力也仅仅是只能自保。所以,远江今川不去找松平家麻烦,这对于松平家已经是好事了,所以除非有了织田家的联合出阵,否则松平家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主动去招惹远江今川家的。
至于织田家这里,经过此前的一番突然出击,而且还有了岳父齐藤道三派遣前路助阵的援军的支持,此时织田家已经分别令到东伊势地区的片山家、種村家、千種家、春日部家、赤崛家等豪族纷纷臣服,唯有一向宗的本愿寺还在顽抗当中。这一次,织田信长正是打算集中目前织田家的部分军势。一举将本愿寺给解决掉了。
所以,这个时候正是对于织田家最为关键的时期。自然是不能分心去联合松平家对付远江今川家的了。不过,此时回想起来,织田信长却突然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远江今川家也实在是运气太好了吧?
在当初,在今川义元被他所杀,今川家因此而陷入空虚、慌乱之际,这个远江今川家的家督今川葬零却是突然冒出来了争夺今川义元死后的今川家家督之位,更是趁着三河国、远江国空虚、慌乱之际,乘机打着今川义元遗嘱所指定继承人的大义夺取了大量的领地。
而这个时期,刚刚获胜的织田家忙于整顿内部,作为今川家盟友的北条家与武田家更是被上杉谦信组织起的关东大军给牵制住了,无法及时出兵支援今川家,于是今川葬零便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在远江国与三河国东部地区站稳根基。
当后来北条家终于得以出阵支援今川家之时,却突然被今川葬零打了一个大败仗,虽然最终还是在北条家的猛将北条纲成的帮助下稳住了防线,令今川家得以保有了骏河国一地,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北条家家督相魔雄狮北条氏康却突然被杀了,而杀他还正是远江今川家的一个家臣,于是,整个关东随即风起云涌起来。
更为可恶的是,作为今川家另外一个盟友的武田家,这个时候竟然与上杉家开始了第四次信浓地区的川中岛之战,于是,这才有了这一次远江今川家全面入侵骏河今川家的战局。
如今全部回想起来,织田信长不由得感到有一点恐惧,这一切似乎也太过巧合了吧,无论怎么想,织田信长都觉得这当中,似乎有人在背后暗中推动一番。
“不行,织田家必须尽快将伊势地区拿下来了。”想到这里以后,织田信长不由得坚定地自语道。无论是否真的有人在幕后推动着东海道、关东地区的局势的发展,只要是织田家实力强大起来,就自然能够从容面对局势的变幻了。
“这一战必然相当激烈,因为对手是一群疯狂的信徒啊!”就在织田信长决心尽快占据伊势国之时,军帐外,旗本中的士兵们也正讨论着即将针对本愿寺长岛城的一战
“难道主公真的打算与一向宗决裂?”这个时候,依然还有一些信佛的士兵在暗自嘀咕道。
于是,就这样,大队人马从水路经伊势湾、人会、长良川来到了本愿寺的领地这里。虽然水陆两栖部队已在该地布阵,但却没有人知道织田信长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当最后属于美浓齐藤家的援军也抵达之后,主公织田信长也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了:
“来吧!这正是我将体内的毒瘤逼出来的时刻,完全毫无人情可讲。”织田信长的怒吼,使得全体将士再度贪略到他此前在尾张国境内,打着为当初织田家内乱之时被当地寺庙神社势力趁机破坏领地而报仇的大义,大举对付那些寺庙神社之时的那种气势。
“这一切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在本家的领地之内,假借佛名面为治外之地。不钗不能弘扬佛法。反而成为逃法之徒的巢穴。他们夺走了本家不少人的性命。又不断地阻碍本家的出路,因此本家要让他们见识见识,到底的神罚可怕,还是我织田信长可怕!我要他们将这次的教训永远牢记在心!”
织田信长素来对一向宗徒极感憎恶,不过相对地,这睚宗徒也训为织田信长是——“不可饶恕的神佛之敌——”并且不断地诅咒对方……
但不管双方如何看待对方,眼前的这一战总是要开始的,而在烈日之下。织田信长也终于将全军部署完成。
首先是左翼的江口,由叔父织田信光担任总大将,副将为织田信长之北上野介信包,战斗主力包括池田胜三序信辉、梁田出羽守、坂井越中守等猛将,再团党委上津田市之助信成、同孙十郎信次、织田半左卫门秀成、织田又十郎长利等一族亲党,总共兵力约有一万。
仅仅只是这样就已充分地表现出这是一大势力,而且在右翼的贺取江口,又有柴田胜家担任总大将所率领的大军,副将是佐久间信盛,其他还包括稻呀伊予守、同右京助、峰谷兵库头等身经面战的勇士。全部兵力也有一万。
至于在早尾口的中军,当然更不用说了。这支部队由织田信长亲自指挥。带将为织田信长的庶兄织田大隅守信广,手下包括佐佐成政、氏家左京助、浅井新八郎、伊贺伊贺守、饭沼勘平、木下秀长、不破河内守、丸毛三郎兵卫、金森五郎八、市桥九郎左卫门等,加上织田信长岳父派遣而来的美浓援军,合计约为二万人。
水面之上,还有泷川、伊藤、林、岛田等人所率领的水军。当大军的旗帜在水上出现时,一瞬间长贪御堂及其四周的小城也发出了呐喊声。
“这一次不仅是一般的作战而已,还要向世人表明究竟是迷信获胜?还是我织田信长的武力获胜?因此我绝对不会禁止你们攻打对方的城池,而且不许放过任何一个人,只要是敌人,就必须全部杀死!”原本战争就是残酷的。在战争当中,谁也无法估算出双方的损失。因此,织田信长非要灭掉这个在自己领地之内的长岛不可。
然而对手却不是普通的常人,而是不惜生命,宁愿献身净土也不愿投降的狂热信徒。当然,织田信长也不同于一般人。因此,当这两者的冲突开始之时,也就等于展开了一场世上最具规模的残暴行动。
“一旦退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只有拼命向前,才能重见光明!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打倒佛敌织田信长!”一方是以信仰作为抗战到底的力量。
“这一次无论如何必须将敌人全部歼灭,一个人也不能让他逃走!”另一方则是稀世少有的革命者。
当战争开始之后,战况之激烈远非言语所能形容。他们彼此憎恨、彼此诅咒,因此所流的血也更多了。
开战之后,织田信长更激动地说道:“远江今川家已经开始行动了,他们正在全面进攻骏河今川家,很快,一个新的今川家就要再次统一起来了,一个新的今川义元既要再次出现了!”
这就是深藏于织田信长胸中的背水之战的秘密:“听到了没有?东海道情况紧急,我们必须争取时间,尽快攻下这里才行。”
于是,他的部下却在他的呼喊之下,士气当即大涨起来:
“我们背后的敌人,就是那个远近知名的今川葬零哪!”
“如果我们不赶快攻下长岛,那么很可能会有要面临今川家的威胁,这么一来,岂不是又退以前了吗?所以要快呀!”
于是,在众家臣不断的呼喝之下,在渡河的途中,织田家大军众人有如蛮牛般地往前直冲。当先发部队以御堂的枝城小桥、大鸟居、中江、大岛、卡路岛等五地为据点登陆时,即决定将这几个围绕在本愿寺旁的小城各个击破。抱着“人生终必一死”的决心,对方也开始反击了。
带领数万大军渡河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对手又全是不惜牺牲性命的狂热教徒,因此即使强猛如织田军。也打得相当吃力。从战斗开始的这一场战争。每一天都持续着激战。到了战斗开始的第二日晚上,大岛居的枝城终于陷入苦战。这夜,由南方的海上而来的台风带来了猛烈的风雨,不断地侵袭这个地区。
终于,大岛居城竖起表示“投降”的白旗,然而骑在马上、全身沐浴在豪雨之中的织田信长却笑着说:“我不会接受他们投降的!他们忘了佛家慈悲、忍辱的胸怀,为了争权夺利而拿起了刀枪,是不折不扣的为教徒。我怎么能放过他们呢?听着,无论男女老幼一律杀先赦。”
尽管对方竖起白旗表明已经不想再战的意思,但是织田信长却仍不肯罢休。就暴风雨肆虐当中,城内响起了声声的悲鸣。
就这样,到了翌日的早上,台风早已消失无踪,城内又笼罩在一片晴朗的天空之下。然而,不同的是,到处充斥着哀鸣,到处满布着尸体。
“好了。我们必须掌握胜利的契机!接下来我们要踏平大鸟岛居。”这时全军都已渡河,改乘小舟、大船经伊势朝敌城出发。其次由木下藤吉郎等人率领着水军。将长岛的四周团团围住。
大鸟居城于第四日被攻陷,接着大岛、卡路岛、叶桥也很快地被攻陷了。直到第八日为止,就只剩下本阵御堂的中江枝城仍在抵抗着。
“绝对不能松懈啊!如果我们不马上攻下此地,那么多年来的努力就要在瞬间化为泡影了。为了证明我织田信长的力量比那些信徒强,我们绝对不能后退一步!”
终于中江枝城也被攻破了,一众织田家军势倾其全力,将长岛御堂的本城团团包围住。这时已是战争开始后的第十日的时间了。
织田信长采取人海战术向对方进攻:“无论城内、城外,一律采取人海战术!”
这或许是因为织田信长担心枪炮不足或认为这是最后一战吧?他不接受枝城的降服,下令兵士们屠杀城内所有的人。因此之故,敌人对他的憎恨更是到达了顶点。
这是一场绝对的战争。因为有着这种观念,士兵们打起仗来无不奋勇当先,因此织田势在第十三日拂晓所发动的总攻击,其牺牲之惨死不难想象。如果用文字来形容,那么这就是一场恶鬼对恶鬼、杀戮者对杀戮者的苦战。
在织田信长的本阵当中,接二连三接到了伤亡报告。
“副将大隅守信广先生已经战死了。”
“什么?哥哥战死了?好吧!越过他的尸体继续进攻!”
“织田半左卫门已经战死!”
“嗯!不要在意这一族的死!”
“津田市之助信成奋勇杀敌……”
“在攻陷敌军之前,信成即已战死了!”
津田市之助信成为织田信长的徒北,也是他的妹媚。
“什么?他已经光荣地战死了?”
“好吧!待我军取得胜利之后,再好好地安葬他吧!”
“坂井七郎左卫门已经战死!”
“宫地助三战死了!”
“荒川新八郎阵亡了!”
“福岛满藏已经光荣地……”接二连三传来身边大将阵亡的消息,使得织田信长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直直地坐在马上,两眼注视着长岛御堂的大屋顶……
而在第十五日的拂晓之际,长岛御堂再度掀起战火,织田信长这一次再次动员了全部兵力发动总攻击!一直到当天傍晚,战况激烈,未曾稍减。
被织田军从四面八方围住的长岛御堂内,也陷入了另一场院混乱当中。织田势在这天当中的伤亡人数将近七百人,由此即可看出这场战争是多么激烈。
然而,这并非武将之战,而是世俗所谓“一念之间”的战争。眼见伤亡如此惨重,织田信长心中对长岛的本愿寺更是恨到了极点。
一般的佛教徒乃是以普渡众生为目的,因此织田信长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那些以佛为信仰的佛教徒能杀害他人而毫无悔意呢?而且,在以信徒为主力的僧兵之中,又有许多专业的武士混入。不着痕迹地指挥、煽动。以致僧兵们更加勇猛地发挥战力。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那就是在他们的心中。对织田信长有着同仇敌忾的憎恨。
“佛敌织田信长!”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继罗氏政良、罗氏辉良父子后,织田信长也终于获得了这一个称号。但,这实际上,却不过是别具用心的煽动者所提出的口号罢了。
要知道,相比起罗氏政良父子,织田信长真的是神佛之敌吗?事实上,织田信长并非一见寺院就烧。也不是一看到神像就丢弃、摧毁的。他曾经为平手政秀而特地建造了政秀寺,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在他的观念里,“统一战国”原本就和宗教扯不任何关系。没想到如今却遭到了寺庙僧兵和一向宗信徒们的阻挠。如果此时双方都能冷静地思考一番,就会发现这场杀戮根本毫无意义。然而他们都已经不再具有理性思考的能力了。与佛教并无瓜葛的织田信长和那些不以作战为目的的信徒们都已陷入疯狂状态,因此将对方视为敌人,彼此张牙舞爪地展开厮杀。
感情对感情。憎恶对憎恶。在战争当中,原本就会产生许许多多丧失理性的不合理现象,由此也充分地表现出人类的悲哀和愚蠢。在这种情况下,早已无法清楚地判别两者的是非,不过。如果从军事作战来看,则以织田信长的理由较为充足。
在织田信长的想法里。凡是妨碍他“统一战国”的人,都必须加以讨伐。而一向宗之所以认为织田信长为“佛敌”必须除之而后快,则完全是因为受了野心家的煽动。这种令人为之鼻酸的杀戮行动一直持续到当天傍晚,当夕阳西下之际,双方终于有了浓浓的疲劳感。
战争第十九日的晚上,月亮为乌云所遮蔽了。以此时的作战习惯而言,通常会暂收兵,留待翌日再进行决战。
而此时,在织田信长周围,聚集了佐久间信盛、柴田胜家、池田信辉、金森五郎八等大将。当他们看到织田信长脸上哀凄的表情之后,纷纷向他表示对庶兄大隅守信广及义北津田信成之死的哀悼之意。
然而织田信长依然沉默地坐在马上,似乎根本不会听见他们所说的话,他的双眼直直地望着笼罩在暮色当中的本愿寺内的名愿证寺内的大屋檐下。佐佐成政率先开口说道:
“大隅先生、津田先生在这枝一战当中的表现,真可说是威风八面,没想到这次居然不幸战死,真是叫人感到哀痛啊!”当其他人也随即同声表示哀悼。
“住口!”可是,织田信长却是大声地喝止他们,随即恼火地问道,“你们这些家伙,谁叫你们在此集合的?”
“天色已经晚了,所以弓炮队也应该收兵了呀!”柴田胜家辩解道。
“你给我听清楚了,权六!”坐在马上的织田信长晃动着身子说道,“今天就必须结束这一场战争!”
“啊!你的意思是?”
“大家听着!对于那些背弃慈悲忍辱之道而拿起刀枪杀人的本愿寺的臭和尚们,我决定要在今天晚上一举消灭!”
“啊!这么说来,你准备发动夜战喽?”
“不是夜战!我要活活地烧死他们!”织田信长坚决地说道。
“这……这个……”佐久间信盛闻言后,大吃一惊,随即很快地踏前一步,准备劝阻织田信长这一个疯狂的决定。
“歼灭长岛本愿寺?”对于织田信长这个决定,一瞬之间,众人当即全部变得鸦雀无声。而佐久间盛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必须说些话,在这种想法的驱策下,于是他开口说道:
“难道主公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太过残暴?”
“啊!你说什么?残暴?残暴的是那些臭和尚们!”
“话虽如此,但是御堂内还有近二万名无辜的老幼妇孺啊!”
“正因为这样,这场战争必须在今天之内结束!”
“但是,主公!要是今晚烧了他们,那么就会使主公遭到世间的非难啊!”
“右卫门!”
“是的。”
“你认为我不烧御堂,此前屠杀那些投降者引起的罪名就会减轻吗?”
闻言后,佐久间信盛先是一愣。随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说道:
“但是。今天这一战已经给予对方足够的惩罚,我相信明天他们一定会到大坂去,再度与我军对抗,难道你不了解这一点吗?如果了解,就不必多言了。”
但当他说到这里以后,信盛已经哑口无言了。过去信盛曾经长时间与尾张国的一向宗作战,了解他们的确是相当顽强的敌人,所以至此他也不好再继续进言了。倘若他再提出劝谏的话。那么:
“你这家伙!如果决定放火。最好选择夜晚,才能使火势显得特别强大,让所有看一这些火焰的人感到震惊,所以我才特地等待今晚的来临啊!”
织田信长实在是个个性倔强、不肯认输的人!柴田和佐久间也沉默了,因为他们知道多说无益。
“成政!”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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