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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露为燕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48章 遇强则强
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融洽,原以为路西绽会生气,但她随和的态度让大家放了心,毕竟是公共场合,乔倚夏也不便多说什么。他们几个出来,总归是有要事要办,整顿饭吃了不足四十分钟,商陆同白英回德克士继续蹲点儿,他们跟的那起案子不算大,但锁定目标也不容易。
果不其然,赶到酒店之后,总经理说沈荷前不久以身体不好为原因辞去了前台经理的职务,但不知她去了哪里。沈荷不是本地人,祖籍是湖南的,双亲也都在老家,想来,沈荷极有可能已经离开本市,回归故乡了。
“哼,这个沈荷还真以为她能瞒天过海?”石韦大手一挥,这段日子以来,他调查了很多可以对象,却偏偏中断了沈荷这条线,他有种被她给戏弄了的感觉,这感觉令他十分不爽,“先去沈荷的公寓看一看她在不在,不在的话,立马通知队里的人动身去湖南。”
可如果沈荷连房子都退租,这更加印证了她心中有鬼。但逃避,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因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一个身上背负着罪恶的人都不会逍遥法外。
公寓已经更换了主人,沈荷失踪了,消失在了这个城市,案件看起来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但在三个人看来,却是愈发明朗了。
沈荷,江斯虑,崔婷,丁元,他们几个人所组成的复杂的关系网,每一条指向,似乎都清晰地呈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石队长,去崔婷家看一看。”上车之后,路西绽抱着肩膀,对主驾驶座上的石韦说道,“现场拍摄的照片,不甚齐全,有很多地方没有捕捉到。”
自那日封锁现场之后,倒是至今都没有遭到破坏,在这个案子结案之前,是不会重新被翻修或者出租的,所以用不得担心。
崔婷家里整个客厅里依然弥漫着浓浓的潮湿气味和诡异气氛,石韦早已来过了许多次,在侦破案子的过程中,如果得不到进一步的信息,那么就要反复地观察犯罪现场,体验犯罪现场,这是十分奏效的方式,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更准确的了解到罪犯的心理。
路西绽坐到那一个崔婷曾被绑着的椅子上,似乎已经完全抛却了洁癖的心理症结,此刻的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真凶。
“夏,绑住我。”
乔倚夏先是迟疑,而后摘下自己的围巾,反手将她绑在椅子上。
“然后,用手蒙住我的眼睛。”
路西绽此刻仿佛置于一片黑暗之中,被桎梏住的手脚让她不得移动,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身临其境,失去了自由和安全感。
“现在,你的一切都由我掌控着。”乔倚夏淡淡道,营造出一种玄妙的气氛,“想想你年轻的生命就要结束在我的手里,你的心中是否有一丝的恐惧呢。”
“不。”路西绽的睫毛挠着乔倚夏的掌心,她斩钉截铁的话语让乔倚夏不由得松开了手,只听路西绽继续说道,“还缺了一步。”
与此同时,听得卫生间里的石韦喊道:“倚夏,路教授!”
闻声,乔倚夏即刻给路西绽松绑,两个人赶去了卫生间,只见石韦蹲在卫生间的垃圾桶旁,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个胶头滴管。
乔倚夏随即也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手套,同时递给路西绽一个,两个人双双戴上手套,之后接过胶头滴管查看了一番。之前石韦跟乔倚夏皆大意了,没有翻这不起眼的垃圾桶,路西绽将试管移到眼前,而后说道:“还有残留的液体。”
乔倚夏在卫生间里四处转了一下,试图寻找出端倪,很显然,崔婷是不会没事买胶头滴管玩的,这一定是凶手带来的。
路西绽伸出手,将滴管放于手背之上,水滴滴到手背上,她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石韦很自觉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塑料透明袋,路西绽将胶头滴管放了进去,待石韦回去之后再拿到检验科作进一步的化验。
“路教授,时间也不早了,就先让倚夏送你回去吧,检验之后我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石韦道,天色将晚,他倒是不碍事,但就是生怕路教授会疲惫。
路西绽也没有推辞,同乔倚夏回家之后已有七点钟。来的路上,乔倚夏去餐馆买了几个菜,带了回来,两个人先是心照不宣的各自沐浴,洗去一身的晦气,而后开始了这个美好的夜晚。
“确定是鸿盛的厨子做的么?还不如北关市场那边推小推车卖餐的师傅做的煎饼果子可口。”路西绽边夹着宫保鸡丁里吃起来涩涩的黄瓜便满脸不悦地说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看你挑三拣四的样子。”乔倚夏摇摇头说道,“分明就是嫌弃我点菜点的不好。”
“咳。”路西绽干咳一声,有些怔忪地端起碗吃了一口米饭,“我没有那个意思。”
乔倚夏又得逞般的笑了笑,却没多说什么。路西绽看着她戏弄自己过后开心的样子,又气又恼,为什么自己一遇到她就是占下风的那一个。
“苍苍。”乔倚夏放下碗筷,胳膊叠在一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明明有洁癖,可为什么我刚来这里时,你就毫不介意跟我同吃一盘菜。”
路西绽有点懵,显然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你不也一样?”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此话一出,气氛变得甚是微妙,路西绽托着碗的手停在了空中,看她也不是,不看她也不是,只得以开玩笑的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倒是情场高手,那时你只是初见我,就喜欢我了?讲甜言蜜语,也要顾及到真实性,亏你还是副队长,真是毫无专业素养。”
“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比什么?”
“比专业素养。”
路西绽挑眉:“挑一个你最擅长的项目跟我比,你或许不会输的太惨。”这倒是新鲜,她路西绽自认天资聪颖,在心理学方面虽尚且不及一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可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
其实所谓的专业素养,无非是一些心理学者爱玩的一些小游戏,像是读秒,快速记忆,华容道,速算以及玩扑克牌之类的。
“既然路教授如此大方,让我先选,那我们便先玩个简单的热热身吧。”
闻言,路西绽放下碗筷,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巴:“嗯。”
乔倚夏伸出拳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剪刀石头布。”
小孩子最爱玩的游戏,但却也是考验心理学知识的一个入门游戏,人们大多是靠运气,但若是让两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来比,那就不仅仅是一个幼儿游戏。
两个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连着玩了三局,全部都是出的石头,直到第四局开局之前,乔倚夏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这一次,我会出剪刀。”
路西绽看着她的眼睛,有几分轻佻,有几分认真,四目相接之下,隐藏着的是浓浓的火药味。路西绽看着乔倚夏的“剪刀”与自己的“布”相撞,一时之间,竟失了神。她从未输过,她从未输给过任何人,今日却在饭桌上,输给了乔倚夏。
“苍苍,我说过的,我会出剪刀。”
最起码在那一刻,乔倚夏掌控了路西绽的心思。通常玩石头剪刀布时,对方说的话只是为了混淆视听,有时为真,有时为假,在心理博弈中,人往往会选择反其道而行之,自己的第一意识中对方会说真话,人就极有可能会在出拳时故意作相反的决定,因为她们怕对方会掌控住自己的心理。
路西绽心下有些慌,但看起来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样子,不过这饭却再也吃不下去了:“我吃饱了,将这里收拾干净。我在客厅等你。”
乔倚夏刻意收拾得很慢,而路西绽已经为方才的失误想到了一千种挽回尊严的方式,是的,那只是失误,不会再出现的失误。
“唔,我数学学得还不错,就向路教授挑战速算吧。”事实上,乔倚夏在看电视的时候发现过电视上闪电算的游戏,大概是她安装的软件,加减乘除几位数的都有,用来锻炼脑力,必不可缺的项目,“加减我弱了些,就玩乘法吧,路教授应该会让着我吧。”
乔倚夏是个厉害又心思细腻的女人,她这样说,一方面压低了自己,另一方面又抬高了路西绽,营造了一个良好的氛围。
这是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人所无法掌握的高难度计算,液晶屏幕上会在10秒之内滚动出20个两位数数字,10秒钟之后两个人同时在题板上写出答案,一考速度,二考记忆力,三考眼力,难度非常高。
乔倚夏并没有说谎话,这的确算是她的强项之一,这项本领曾让商陆叹为观止,在路西绽家的电视上发现这个项目时乔倚夏就有些激动,她当真想知道,这个闻名中外的心理学教授是否能够将自己打败,如果能,她究竟比自己强多少。
两个人同时摊开题板,望着一模一样的数字,乔倚夏笑了笑,路西绽也算不得开心,平手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压倒性的胜利。
几个回合下来,乔倚夏的战斗力并没有丝毫的削弱,反倒是越战越勇,难分伯仲。
“这样的话,就算到天明,也是分不出胜负的。”乔倚夏擦掉题板上的数字,“我想试试双脑并算。”
路西绽挑眉:“你确定?”
所谓双脑并算,极为屏幕会划分成左右两块,同时出数字,用左右脑同时进行运算,最终写出两个答案。一般人想要记住单边数字都是非常困难的,更别提运算了。
乔倚夏点点头,笑得自信。
为了照顾乔倚夏,路西绽将游戏设置为15秒25组的三位数加法运算。最起码,这个速度对于路西绽来说,的确是小菜一碟。
“看来我运气还不错。”路西绽看了看乔倚夏的题板,又看了看自己的题板,并没有抬头看屏幕上的正确答案。
两个答案中,乔倚夏右侧答案的十位数上出了错,路西绽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乔倚夏无法不承认,路西绽实力很强,逻辑思维能力和记忆力都是超一流。
“我心服口服。”乔倚夏点点头,乔倚夏实际上是遇强则强型的选手,但路西绽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实力,虽然她是一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但这并不能影响到她的心态,更加不会影响到她的稳定发挥,这就是她能够克敌制胜的关键。
明明赢了,可看着乔倚夏略有失落的表情,路西绽心头一丝也开心不起来。但安慰她又像是可怜她。路西绽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女人说道:“要玩读秒么?”
乔倚夏眸光一闪,读秒,算得上是所有游戏中她最擅长的一个了,也正因如此,她方才才没有要同路西绽玩。而对于路西绽,这个游戏不仅是她唯一的弱点和软肋,更是她的一个噩梦,让她至今都无法释怀的噩梦。
路西绽很肯定,接下来的比赛,她一定会输给乔倚夏。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49章 雍容华贵
两个人手中各执一秒表,共同规定一个时间比如说一分二十秒,那么两个人就要闭上眼睛按下计时键,期间不得睁开眼睛,在心里默数时间,最终按下停止键。以前石韦跟手下的人经常比试,不过读秒对人的心理素质,注意力等要求太高,只要有片刻失神,就很难将误差控制在三秒之内,时间越长,人的注意力就越难集中,成功率也就越低。
乔倚夏看着身旁紧紧攥着秒表,骨节发白的路西绽,不禁柔声问道:“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好吗?”
只见路西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开始吧。”她不会退缩,无论她有多怕,都不会退缩,乔倚夏可以克服畏高的弱点,跟她在摩天轮之上俯视地面,她也一定可以的。
玩这个游戏的人,通常会借助手指指尖计时,模拟秒针转动的频率,滴答滴答用手指敲击腿面或者臂弯,不过乔倚夏却是不用的,她对时间有着很强的感知能力,这也是她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副队长的原因,用石韦的话来说,这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女孩,的确天赋异禀。
路西绽将时间定在两分二十一秒,这是一个很长也很难把握的时间,头顶上的亮白色灯光倾泻在两个人的身上,她们同时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晕染出一片海洋般的剪影。
按下停止键的那一刻,乔倚夏没有先看时间,而是被身旁的路西绽吸引了目光,她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发着颤抱着自己的头,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乔倚夏不由自主地就轻轻抱住她,像安抚幼孩一样安抚着她:“好了,没事了。我们去休息。”
可被乔倚夏抱在怀中的路西绽却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她额头上不断渗出汗水,嘴唇变得惨白,乔倚夏后悔得要命,若是知道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一辈子输给她又有何妨。
“我不行。”路西绽尽可能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却还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恐惧,“我做不到……”
“没关系的。”乔倚夏撩着她被汗水粘住的发丝,耐心安慰着,“这次不行,我们还有下次。”
路西绽缓缓推开她,眼里夹杂着不为人知的沮丧,和绝望,她摇着头,说道:“时间不会等我,它太残忍,无论我如何乞求,它都不肯施舍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你怕了?
——ohdear,你是如此可爱,如此卓越,我坚信这对你而言只是小菜一碟。
——,你看,silver在等你,他在等你。
“两分,二十一秒。”路西绽的眼神此刻宛如一潭死水,没有一点的起伏和波澜,她就像是一个出窍的躯体,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她冷笑了一声,“我还是输给这两分二十一秒。”
而静静地躺在乔倚夏身侧的,显示着两分二十秒二一的秒表,再也无人关心。她是这样的,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永远能够集中自己百分之百的注意力,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她听不到路西绽因为紧张而急促呼吸的声音,感受不到她的震颤。可看着此时此刻的路西绽,她多么想为她分担所有的苦痛和煎熬。
“其实,我是一个失败者。”路西绽眼睛无神地望向远方。
“怎么会。”乔倚夏握住路西绽的手,希望能够传递给她力量,“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人。”
“企图用成功来掩饰自己的失败,用名声来遮盖曾经犯下大错的事实,这样的人,不是更加的无耻么。”这些年来,她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卓越,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懦弱和不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悲,可她获得的越多,这种失落感和孤寂感,甚至是自我厌恶感,就愈发的强烈,她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路西绽低下头,蹙起她好看的眉头,让人看着心生怜惜,她低声说道:“我想让你开心,我做不到。所有我想做的事情,我都做不到。”
乔倚夏想,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初见路西绽的时候,她想,这世上怎会有这么自恋,孤高倨傲的女人,在她的眼里,也许自己才是这世界的王,没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可越是接触她,乔倚夏越是发现,她的高傲,其实正源于她的自卑,而她的高高在上,也不过是用来掩饰自己孤独和脆弱的另外一种方式。
这样的她,如此让人心疼,也如此让人喜欢。
“夏。”路西绽突然转头,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她,“我是一个祸害,你离我远一点。”
路西绽将头侧回去,扬了扬唇角,在乔倚夏的记忆中,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路西绽的笑容,可那笑容却如此落寞,如此卑微,“虽然我,从没想过要去伤害谁。”
可视对讲发出了响声,外面来了人,乔倚夏先是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而后松开:“我去开门。”
“路教授,是一位姓孟的女士。”是否开门,到底还是要征求路西绽的意见。
路西绽眼睛一亮,站起来说道:“你先上楼,早些休息吧。”
乔倚夏也乖巧懂事地点点头,她毕竟是个外人,想来来者是个重要人物吧。路西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她没有按开门键,而是直接走到了门外,亲自打开了铁栅栏大门。
“姑姑。”
眼前的女人雍容华贵,那浑然天成的贵气与优雅叫人叹为观止,咖啡色的头发高高盘在头顶,香奈儿的精美头饰隐匿于其中,低调又不失奢华,外面穿一件白色的长款流苏人工皮草,黑色镶钻的miumiu长筒靴与皮裤的搭配尽显格调。在望向她身旁同样高挑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是,贺兰秋白。
“好久不见,我的宝贝侄女。”女人向前拥了路西绽一下,“先进去吧。”
姑姑疼侄女,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路西绽心里跟她也有着几分亲近,但这个姑姑与她见面的次数甚少,算一算,两个人四五年没有见过了。
路西绽沏好茶,递给孟可君和贺兰秋白,事实上,她之所以将乔倚夏打发上楼,并不是将她当外人,而是怕孟可君会将她当作下人使唤她,她又不好推辞,路西绽自己都不舍得使唤她,哪里会由别人使唤,另外,乔倚夏毕竟与这两人不熟,硬将她留在这里,反而会造成她的尴尬。
“姑姑,这几年在国外过得可还好?”孟可君六年前与前夫离婚,后来嫁给了一个加拿大的富豪,两个人过得还算恩爱。
“还不错,他对我很好,要不是记挂我的宝贝侄女,我可是都不想回来了呢。”孟可君虽年近六十,可样貌,气质,样样不俗,加上保养得好,看起来最多只有四十出头的样子。
“劳姑姑记挂了,我过得很好。”
“西绽。”说话的是贺兰秋白,“姑姑她真的很想念你,刚下飞机,连家都没有回,直接就打电话给我,叫我带她来看你了。”
“谢谢姑姑,按理说,应该是我去看望姑姑才是。”
“嗨。”孟可君摆摆手,揽住路西绽的肩膀,“咱们姑侄俩,那么客套做什么。我知道,你不想见你父亲,姑姑又怎么好难为你。再说了,我也不想见那个姓杜的女人。我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来看看你。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还不找个人家怎么行?mike的朋友很多,我帮你物色了不少帅气能干的贵公子……”
“姑姑。”路西绽打断她,“我真的十分感谢您如此关心我,但现下的阶段,我还是以事业为主。”
“事业跟爱情不冲突嘛,西绽啊,你读了那么多书,现在又当上了教授,莫说在美利坚赫赫有名了,我在加拿大都时常听一些学生说起你呢,你还想往上爬?已经足够了。女人太强势,是没有男人敢接近的。”
贺兰秋白见状,主动解围道:“姑姑,既然西绽现在还没有婚嫁的意思,我们就不要逼她了,给她些时间。”
“对对。”孟可君恍然大悟道,“险些忘了正事。”
孟可君看起来有许多话要说,可又有些不知从何说起,路西绽便道:“姑姑,您有话直说就好,不必跟我见外。”
孟可君抿了抿嘴,终于说道:“那个,西绽。公司出事了,你知道吗?”
她早就知晓,孟可君来找她定是为了这件事,想念她,那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虽然她们姑侄二人感情尚可,但还不至于为了看她一面特意回国。
“听说了。”
孟氏经济集团最近陷入了严重的财务危机之中,原本与国外一家在电子领域颇负盛名的企业玛里莎公司即将达成合约,ceo玛里莎同意将亚太地区的经销权交给孟氏旗下的电子子公司负责,然主公司投资管理部却因为错误的企划案损失了十余亿,而这个方案在股东大会上得到了半数以上人的支持,所以这个大窟窿只能由所有人共同来填,孟氏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少股东开始抛售自己手头的股票,竞争对手趁乱与记者合谋曝光出孟氏内部大乱的消息,孟氏的股价持续走低,面临跌停清盘的危机!现在莫说与玛里莎公司合作了,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
而路西绽,她怎可能不知道这一切,孟庆东不提,不代表她就完全被蒙在鼓里。
“西绽,我知道,你父亲将你伤得很深,你无法原谅他。”孟可君握住路西绽的手,语重心长道,“弟妹,也就是你母亲,她温柔娴淑,秀外慧中,对我弟弟更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是我弟弟不懂得珍惜。至于杜玲,那个女人,我是一辈子都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弟妹的。”
“姑姑,没有人比我更不想看到现在的局面。路氏是我曾祖父一生的心血,母亲耳根子软,又没有主见,现如今一切已经为时过晚,我手头根本没有路氏的股份,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当年,路卉芸在父亲死后,为了对丈夫表示支持,将手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以及路家大宅尽数转让给了孟庆东,余下的百分之十二转让给了路书野和路西绽,由于那时路书野和路西绽年纪尚轻,所以根本没有使用权,真正的占有人还是孟庆东。童年,路卉芸逝世。后来,路氏曾有过一次巨大的经济危机,银行催款之下孟庆东一度想要卖掉宅子还钱,他征求了刚刚成年的路书野的意见,说服他低价卖出了自己以及路西绽的股份,挽救了经济危机。再往后,路氏越做越大,利润翻了好几翻,董事会的人对孟庆东称赞有加,更有甚者溜须拍马,直呼孟庆东强过历任所有领导者,是真正的商界怪才。
可是打那之后,孟庆东再也没提过要将股份还给兄妹俩的事情。
于是,路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而今的孟氏。
“我手头有百分之五的散股,虽然不多,但至少你能因此成为孟氏的股东,有资格参与董事会,西绽,我无条件全部转让给你。”
事实上,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是孟可君在路氏股价大跌时趁机买进的,转让给路西绽,也算是物归原主。
不等路西绽反应,她又继续说道:“我弟弟的行事作风,我一点都不认同。企业姓孟,根本名不正言不顺,那些董事全都是我弟弟的人,一味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我愧对大嫂,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弟弟。西绽,书野已经不在了,只剩你一个,姑姑绝对支持你将企业重新改成路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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