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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彭因坦上下打量着陈润涵,说:“不是。我约了朋友在这见面。”
陈润涵啊了一声,看看他,又故意看看里头,问:“你说的朋友,不会是……”
“没错儿。”彭因坦说,“我来接索锁下班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见陈润涵嗤的一笑。
“哦!我刚想说呢,你要说朋友,朋友的范围可宽可窄啊。能接下班的,那是……女朋友喽?”陈润涵走走就近了彭因坦身边来。他个子要比彭因坦矮不少,可他一身混不吝的气势,看上去倒是彭因坦斯文俊秀不像是能镇得住他的样子。
他见彭因坦笑一笑,并没有否认,又嗤的笑出了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彭因坦看到领班在一旁有些紧张,就说:“没关系,我跟陈先生认识的。我们俩聊聊天,不用管我们的。”
老崔哦了一声,笑笑说那好那好。嘴上说着好,他人可没走开,却说那二位请外面坐下聊吧,这儿是厨房重地,您二位也知道我们主厨是要求特别高的,影响她工作那可是不得了。
彭因坦微笑点头,他示意陈润涵外面请。
陈润涵却将胳膊甩了甩,哈哈一笑,说:“你少跟我来这套,彭因坦。认识?聊聊?别扯了,你什么时候还把我看在眼里,乐意承认你认得我啊?不是你说的,‘坦坦也是你叫的’?你丫瞧不起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这会儿认得我了……呸!”
他有点儿醉意,却也没有喝的很醉,人还是清醒的。
彭因坦抖了下外套,嘴角一扯,说:“陈润涵,你这就不对了。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别随口乱来。”
“什么不对?哪儿不对?我哪句冤枉你了?你tm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到哪儿,不管谁,谁都得捧着你、让着你好么?你tm算神马东西!要没你爷爷、没你爸、没你妈……要不是人都得卖他们个面子,你tm算神马东西?谁认得你?啊谁认得你呀……你这个……”陈润涵竟骂的兴起,指着彭因坦,手指险些就戳到了彭因坦鼻尖。
彭因坦一抬手挡开陈润涵的手。
陈润涵嘿嘿笑着,说:“我哪句说的不对,你倒是说说。也说说你来这地界儿都得着什么好处了?你以为……你那么了不起啊?就一个字送你——呸!还tmd欺负到我头上来了。md,我看上的,你小子要来斜插一杠子?追女人能靠爷老子的名声?追女人是靠自己的本事……”
“哟,陈先生、陈先生……”老崔见陈润涵骂的实在不像话,忙过来拦着,想要把陈润涵拦到一旁去。哪儿知
tang道陈润涵也正在火苗子上烧着,这会儿是谁拦着谁倒霉。他转身抬脚就对老崔踢过来,老崔没留神他竟然下脚这么狠,一时没能躲过去,被踢在了膝盖上,老崔顿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陈润涵这一脚刚踹完了,马上就被彭因坦兜头扯住了后脖领。他张牙舞爪地想要转过身来,彭因坦却根本就不给他机会,手劲儿一加,他直被拖着几步就进了卫生间。
“彭因坦你tm放开我!”陈润涵嘶吼。
他听见门锁咔吧一声,后脖领就被放开了。他正想要伺机反抗,彭因坦抬起他的大长腿对着陈润涵的膝盖也踹了过去,一左一右接连两下,陈润涵疼的顿时额头上冷汗滚落。彭因坦趁他腿一弯,补上两脚,直接把陈润涵踹倒在地,头都拱到了洗手池下。
陈润涵紧咬着牙关不出声。
彭因坦听到门上有人在使劲儿拍着喊开门开门,也不理。他抬脚踹到陈润涵屁股上,骂道:“追女人就追女人,像你这么下三滥的也少见。今儿你就不是跟索锁使坏,我也得收拾你。发什么疯呢你?有气照着我撒也成,没错儿我就是打见你第一面儿起就没瞧得上你;你拿挣辛苦钱的人撒气?”
他抬脚又是一下。
陈润涵还是哼都没哼一声。
彭因坦弯身拽了他两只脚把他拖出来,看他还下死力气瞪着自己呢,说:“我听说了,你那公司最近被李小超挤兑的快倒闭了。你今儿晚上骂的这些,等你清清醒醒、明明白白的时候,一字不落地骂李小超去吧——丫才是你该骂的。你好歹也是地头蛇,算起来李家那点斤两,都未必强得过你家,你被挤兑成这德行,我都替你害臊。你还好意思撒酒疯。换了我是你,外头海又没加盖子,谁拦着你跳?”
彭因坦松开手,拍打拍打。
陈润涵早被他骂的恼羞成怒,挣着想起来揍他,可是一时脚软起不来;又想踹他,可惜自己的腿被彭因坦踢的酸疼无比,只好喘着粗气继续瞪眼。
“有勇无谋,有眼无珠。这副臭德行,怎么混到今天这地步的?没本事就做二世祖也就行了,还非出来现眼。华誉隋总一世英名,就等着你败坏呢是吧?别跟我说嘴。好像你是靠自己才开那么大一公司似的。想骂我,你先把自己摘干净了再说。”彭因坦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发型。
他掸了掸左手臂外套上的灰。
他转身要出门,又说:“还有,我告诉你,索锁,我的人。你再敢动她、打她的主意,我就照今儿的规格加码招呼你。”
“开什么玩笑,怎么就tm你的人了?我要是不答应,你还把我怎么着啊?”陈润涵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浑身好像没一处骨节不疼。嘴上也还是不服气,“许你看上,不许我看上?许你追,不许我追?我追上能娶她,你追上能嘛?”
彭因坦还没遇到过这么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人,被气的反而笑出来。
“你不能吧?那你对她也就是对一个物件儿的热情,比我高尚哪儿去了?就你tm这样的,我也瞧不上。闪开,别挡着我的道儿。”陈润涵说着,也不管自己灰头土脸的,鼻子嘴巴都歪着就把彭因坦猛的一撞,拉开门,“你才给我听着,轮不到你教训我。我爱追她,谁tm也拦不住!”
彭因坦一声不吭地拎着他的后脖领就往后推了一把,抬头就看到索锁正站在门外,脸色发白。他看着索锁,若无其事地说:“我在外头等你。”
索锁没吭声。她往旁边让了让,等彭因坦过去,她拦住了陈润涵。
陈润涵翻了翻白眼,说:“知道了。”
他看看索锁身后站着的孙经理和老崔,走过去就对老崔鞠了个躬,说:“对不住了崔哥哥,我刚是糊涂了。您要打要骂都随您意,医药费营养费都算我的。您要不解气,送我去派出所我也认了……”
老崔看看孙经理,又看看索锁。这俩人都没吱声,他就说:“算了……”
“就照你说的赔。另外你保证以后不能在这餐厅里撒野。”索锁说。
陈润涵起先不吭声,到底被索锁那冷的剑一样的眼神逼的火起,说:“你就一小屁厨师,真以为要交人模狗样的男朋友,会鸡犬升天了啊,你也不掂量掂量……”
他话音未落,索锁瘦瘦的手一把就卡在了他的喉咙上,往后一推就将他的人推到墙上。
索锁手卡的位置正是要害,陈润涵没提防索锁这一手,顿时愣在那里,连孙经理和老崔也吓了一跳,急忙过来劝说索锁别冲动。
“陈润涵你给我闭上你这张臭嘴。我是小屁厨师,你连屁都不是。你要再敢在这儿撒野,我厨房里有几百把刀,分分钟把你剁成肉酱。我说得出做得到,别逼我动真格儿的。”索锁说着,逼近了陈润涵一点儿,压低声音道:“你自己掂量。”
她说完一松手,也不管其他人了,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此时已经到了餐厅打烊的时候,索锁进了厨房立即发话说大家做好收尾工作就下班。她站在操作台前,
低了下头,才觉得整个后背都像裂开了似的疼……没有人出声,大家都在安安静静地干着活。
过了好一会儿,索锁听见有人敲门板,抬头看时,孙经理对她做了个ok的手势、老崔双手合十跟她比划着说谢谢。她点了点头,挤出了个笑容。等门关上,她也坐下来,开始填写今天的工作日志。
等厨房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厨师杂工们也都开始陆续离开,索锁也已经把自己的道具电脑都收拾好。她有事要问二厨,抬头看了看,厨房里只剩下小林和老郭。听她说找大宋,两人都说没有看到他。
索锁点点头。
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等小林和老郭一起出来,就把厨房门落了锁。小林他们去更衣室换衣服准备下班,索锁走到他们的办公室门外看了看。里面没有人。她想推开门,却发现门锁着。
她摸了摸口袋,发现钥匙没在身上。想想自己也没什么要进去拿的,干脆也去换衣服下班算了。
“小索,我们要走了。”老郭刚从男更衣室出来,吼了一嗓子,“要不要等你一起下班?”
“不用啦。我还得一会儿呢。”索锁答应,“明儿见啊。”
索锁进了女更衣室,已经空荡荡的了。浴室的门开着,玻璃上还蒙着一层水汽。索锁也想洗个热水澡再下班,想想还是不要。只是去洗了把脸,换了衣服。
她背上还是跟裂开似的疼,好像比刚才更疼了似的。
她也想跟同事们一样高高兴兴地这就下班,可是外头还有个人在等她呢……
她磨蹭了好久才从餐厅里出来,幸亏彭因坦倒是没有那么让人尴尬,堵在餐厅门口等她。但是她稍稍一站,就看到了码头上站着的彭因坦——他是背对着这边的,似乎还没有想到她这就能出来。今晚的月色很好,海面上银光闪闪,撒了一层银屑似的。彭因坦的身影在这清冷的月色中,清晰极了。
索锁摸了烟盒出来,点上,才朝他走过去。
走了没几步,彭因坦就回过头来了。
索锁拿着烟的手朝他挥了一下算是打招呼。等走到他跟前,她又狠吸了两口烟才掐灭了,扔在地上捻了捻——彭因坦低头看她的脚上,不是刚才的皮靴了,而是换了双轻便的慢跑鞋……这鞋要是走路穿是奢侈了点儿,况且也不怎么合适。不过她穿上,显得脚很秀气,也比他更矮了点儿。
索锁以为彭因坦看她抽烟少不了嫌弃她作死,不过他默不作声、脸绷的紧紧的。
“还生气?”她问。
一身烟气,在冷冷的空气里一时也化不开。
彭因坦屏住了呼吸。
索锁看出来,嘴角一弯,说:“人到了不该到的地方,就可能听些原本听不到的话。我说你幼稚,你不服气……这才到哪儿呢,你就受不了?”
彭因坦就看着她,继续沉默。
索锁从包里把他的手机和一沓子钱都拿出来,塞到彭因坦口袋里,说:“大禹下班后送过来的……你看看有没有问题。我没看出什么问题来,不过没电了。你等回家再……”
彭因坦的面孔来到她面前,鼻尖儿碰到她的鼻尖儿了。她住了声,看着彭因坦。
有雾霾的天气,月亮也似乎有暖意。
彭因坦说:“钱比健康重要?”
“花冤枉钱不好。”索锁说着,手缩到口袋里。“你的钱也不是容易得来的……”
她停住了,因为发现彭因坦的眼神似乎有些发冷。
彭因坦直起身来,转身背对着索锁。
他看着平静的海面,和海面上平静地荡着的船。
“很多人都觉得我的钱来的容易。”他轻声说。
他最讨厌别人提到他父亲或者母亲,提到他是谁谁谁的什么人。好像不管他做到什么样的高度都是理所当然,但只要有一点错处,会被无限放大……
“你自己知道不是就可以了,”索锁低声道,“该懂的都会懂。不懂的你也没有必要费力气去证明什么。”
彭因坦回了下头,看着索锁。
她半边脸埋在围巾里,头低着,脚尖在地上一踮一踮的……她大概并没有发现他在看她了。
“你父亲是什么人我不清楚。我就觉得这没什么重要的。你也不要看不开……因为就算看不开,你也改变不了父子关系。与其费力证明你不是靠关系成功的,不如把你自己的事情做的更好。那个……那个什么奖,还有什么什么奖,不会因为你父亲才颁发给你的吧?”
索锁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彭因坦的背影。
他的背真直,这让他显得比平时还要高一点。
真是个倔强的人啊……她竟然有点想笑。不过这个时候彭因坦心情应该很差很差,她就不火上浇油了。
“你还记得那个奖啊?”彭因坦转回身,似笑非笑地看着索锁问。
“记得啊。某人拿了奖,狗肚子里存不住二两香油,
赶紧四处显摆。都显摆到我这不相干的人这儿了,我还是捧场地记得一下吧。”索锁也似笑非笑地回答。
彭因坦静静地望着索锁,轻轻的海浪推到岸边,韵律优美。
索锁走过来,胳膊肘碰了碰彭因坦,说:“算啦。”
“什么算啦?”彭因坦歪着头问。
“跟你爸怄气,算啦。今天你这么生气,多半不是因为陈润涵说了什么,而是你自己心里有魔障。”索锁转了转身子,活动着她疼的像被人用刀劈开几瓣的背。“其实你心里明白,你自己今天的成绩,可以问心无愧地跟人说一声你是靠自己。可是不知道你受过什么刺激,这么大个忍了,还非要跟你爸怄气,所以人家说你的时候扯上他,你就不开心……”
“索锁。”彭因坦垂下手来,把索锁的手从口袋里拉了出来,攥在手中。
他的手有点凉,索锁的手很暖和。
索锁要抽手,“我看你又皮痒了吧。”
海上不知道是那艘游艇里,悠扬的音乐忽远忽近。
彭因坦拉着索锁的手,走在码头上。
他也不说话,就拉着索锁走。
索锁轻轻叹了口气。
她挺累的,现在真需要一个地方倒头就睡……那地方最好是她的床垫。她可以一觉睡到天光光……可是她看着彭因坦,觉得这小子竟然比她还要累。音乐声越来越响,似乎就从旁边的船舱里传出来,近在咫尺。明明是非常优美的曲子,索锁听的却像摇篮曲……
彭因坦站下来,低声问:“可不可以请你跳支舞?”
索锁左右转转脸,问:“在这儿?”
啊,这音乐声好像是专门为他们演奏的,还有海浪,那是天然的乐手。
“跳完这支舞,我就回家哦?”索锁说。
彭因坦笑笑,她点点头。
索锁的舞跳的马马虎虎。不过她总有一个原则,不管怎样,跟上对方的舞步就好了……尤其像华尔兹这样华丽的舞步,她记是怎么着也记不住的。但彭因坦的舞跳的好,而且他大概马上就知道她其实并不擅长此道,他的舞步就缓了下来。
船上的音乐声已经停了,索锁以为彭因坦也就可以停下舞步了,不想他好像意犹未尽,并不想停。只是舞步越来越缓慢,最后,他就轻轻拥抱了她。
索锁没动。
好久,彭因坦才说:“现在还想回家嘛?”
索锁说:“嗯。我不在外面过夜。”
“走吧。”彭因坦抬手给索锁整理了下帽子。
索锁的手缩了下,还是被彭因坦抓住。
一起往回走,索锁才发现他们俩刚刚不知不觉已经走的很远了……索锁是很着急回家睡觉的,彭因坦却拖拖拉拉。
索锁几次想甩开他快走,都被他赖皮地拖住。
好容易上了车,彭因坦又开的慢,等到了家门口,已经快十二点钟。
索锁没好气地说:“以后也不准你到我工作的地方来撒野。更不用你接我下班……再这么闹下去,我没脸见同事,更没脸见康一山的。”
她说着要下车,彭因坦拉住她。
“还有,更不要随便动手动脚的。我不是你什么人。”索锁拍彭因坦的手。彭因坦没躲,这巴掌拍的啪啪响,她的手掌都疼了。
彭因坦低声问:“我早上说了句话,你听没听见?”
索锁手覆在彭因坦手上,看着他。
她眼睛闪闪发亮,彭因坦就倾身过来了。她手掌横过来,遮住了他的下巴,说:“听见了。不过我不太明白你喜欢我什么。”
彭因坦拉了下她的手。
“我穷,很坏,贪财,不好看……我跟你以前的女朋友们都不一样。你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图个新鲜吧?要是我跟她们一样,你看都不会看我的。这是喜欢我?”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不管怎么说,我知道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彭因坦说。
索锁撇了下嘴。
“如果你对我也有好感。那就考虑下和我在一起。”彭因坦说。
“你寂寞。在这个城市里,天气越来越冷,你受不了寒冷的冬季,还要一个人过。你在这里一共就只呆三个月。对这个城市来说,你就是个过客。对我来说,也是。”索锁拍拍彭因坦的手背,“回去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个觉。明天把这些都忘了。去找个和你差不多的姑娘,谈谈恋爱,打发打发时间。还有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的。”
“你怕?”彭因坦问。
“我不怕。但是我不想浪费时间。”索锁说完,对他笑了笑,“晚安。”
彭因坦这回没有拦她。
但当她拿着锁匙开锁时,彭因坦从背后拥住了她。
“如果你改变主意,想和我一起浪费点儿时间……我都在。晚安。”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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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一)
【第七章·寒冷的年华】
“叮”的一声轻响,电饭煲红灯转绿灯,米饭已经得了。索锁转身看看对面工作间里的彭因坦——距离她上次观察他,也就是生米下锅的时候,他的姿势一变都没有变,仍然是盯着他的电脑屏幕皱着眉头——她今天进门时就发现他神情有点儿萎靡。问他是不是感冒了,他说当然没有。
他气壮如牛,当然感冒是不太可能的。
两天没见,她今天休班,应该过来给他做饭的。他这边没有动静,她主动打电话问,他说不用过来。她再问他到底要不要,他就说要是她“非”想过来的话,那就来吧……她其实才不是“非”要过来。
小虎请了假,姥姥煲的汤两天没人给他送,都便宜了她。汤她是喝的蛮滋润的,彭因坦不打扰她,她休息的也好极了。可再这么下去,姥姥要开始唠叨了,她怎么受得了……比起见彭因坦来,她更怕姥姥唠叨狸。
彭因坦今天安静的出奇,看来是真遇到了点儿难题。
他稳稳地坐在那里认真工作的样子,其实还是有点儿小小的性感的……索锁抖了抖胳膊,打个激灵,把刚刚淘米时淘出来的一小把米粒抓起来放到窗外躇。
从第一次来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留点儿富裕的米粒喂鸟。隔几天再看,米总是一粒不剩。
索锁把菜都摆在桌上,走到工作间外敲了敲玻璃门。
彭因坦在里头“嗯”了一声,趴在他电脑边睡大觉的黑子一个骨碌滚了起来,马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索锁看着,忍不住笑。
彭因坦听见她笑,转头看她——索锁站在门边,戴着她的新围裙。围裙是他从晓芃那里要来的。昨天和母亲一起去晓芃店里,看到店里居然有个角落摆的都是家居用品。晓芃说她这一季是第一次推出这类奢侈品。也满怪的,竟然还挺受欢迎的。他母亲说,时尚女性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厨房里乐趣很多的。他当时觉得好笑,母亲和晓芃,以他的了解,大概对厨房只会有个概念,幸亏不要她们亲自设计,不然围裙准做成拖地长裙……他一口气要了一打围裙和头巾,其他的暂时就先不要拿了。拿回来他就扔在门口的一个袋子里,和黑子的猫粮放在一起。索锁进门看到黑子的猫粮碗里空空的,骂他虐畜。去拿猫粮的时候看到了那个袋子,他说那是给你用的。索锁翻出来说质量还蛮好的,就拿了一套用。头巾一戴,还挺俏皮……他看着黑子跳下桌子跑到索锁脚下蹭了蹭。
索锁因为等会儿还要碰食物,就没理黑子撒娇的行为,黑子马上倒地打滚儿。
“流氓无赖猫。”彭因坦按下电脑,说。
“喂!”索锁皱眉。
“我的猫,你干嘛对它这么好?”彭因坦站起来,没好气地说。
索锁看他坐的那个黑色木椅,问:“这椅子挺特别的……跟别的椅子不一样。”
“是吗?”彭因坦刚走出来,听索锁这么说,站到她身边,一起看着那把椅子。“哪儿特别?”
索锁回想着自己上回坐在那椅子上的感觉。椅子造型很古朴,用料也实在,就是搁在这间房间里,风格有点儿不搭。
“特别硬,特别沉,特别……丑。”她说。
彭因坦没吭声。
“吃饭吧。”索锁见他不出声,还恶狠狠地瞪着她,就说。
“没眼光。”彭因坦说。
索锁想想,说:“那只能说你眼光特别。”
“废话。不然怎么会看上你?”彭因坦说。
索锁回瞪他一眼,“闭嘴。过来吃饭。”
这人快没救了……
“那是我自己做的。”彭因坦跟在索锁身后,说。
“啊?”索锁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看彭因坦气哼哼的样子,又不像是骗人的。“你干嘛……费这劲?”
“你管我……怎么没有肉?”彭因坦屁股还没沾到椅子,就叫起来。桌上四菜一汤,全素。
索锁看着彭因坦额头上的那个红色的大包,说:“你最近吃的油腻了,必须清淡点。”她进门就看见他额头上的包了。彭因坦的脸总是干干净净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上长痘痘,
彭因坦按了下额头,瞪着她,说:“没肉不行。没肉不给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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