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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彭因坦摸了摸索锁的脸,冰凉。顿时心里就一急。抬手解开外套就给她披在身上。
索锁抬头,看看他。彭因坦的脸在一片金绿色里,模模糊糊的,她轻声说:“我没事儿,坐会儿缓缓就好。淌”
“闭嘴行吗?”彭因坦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哎……”索锁被他吓了一跳,人还晕着,这一下更晕了礼。
“哎什么哎,又不是没抱过。”彭因坦一转身看到小葵已经在跟他招手,马上往那边走去。但他往门口一站,顿时皱眉道:“就这?”
门窄,空间也小,进去大概只容得两人,也就转不开身。这也就是间小储藏室,临时用作了更衣间。
“小葵,上去找cythia或者直接找童碧娅,我需要一间房间……让thia通知下,童先生随行有医生的。”彭因坦说。
索锁此时头晕目眩,还有点恶心,不过她听着彭因坦这话,马上抓着彭因坦的胳膊,说:“就这,放我下来坐会儿。我休息下就行的。”
“行什么行,你看看你这这鬼样子。”彭因坦着急。
“上去闹的兴师动众的,不好。”索锁声音很轻,“我就是没吃什么东西……”
彭因坦抿了下唇,进去把索锁放在椅子上。
“多久没吃东西?”彭因坦问。
“……”索锁想了想,没承认,“我头晕,别问我问题。”
彭因坦摸着她的额头,小葵进来送了杯热水,他接过来,扶了索锁让她喝口热水,说:“我送你回去。”
索锁等彭因坦把杯子拿开,她才说:“事儿还没完,我现在还不能走。”
“你要阵亡在这里,也没人给派发三八红旗手的奖章。”彭因坦说。
小葵在他身后同时笑出声,他回头瞪了小葵一眼,说:“我还没说你,你跟这裹什么乱呢?”
小葵喏喏,一时反驳不了彭因坦,小虎正好端了一碟甜品进来,听着这话就皱眉了,道:“彭先生,我们可不是裹乱的,我们正经是来工作的呢。您可别因为索姐姐不舒服,怪罪小葵。她在你们事务所是你下属,在这儿可归我管。”
小葵悄悄抬手扯了下小虎的衣襟儿。
“没事你甭怕,在这我罩着你。”小虎说。
彭因坦竟然也反驳不了小虎。因为索锁不舒服迁怒于小葵,这是事实。
“别吵架好么?”索锁听着他们吵嘴,忍不住说。刚刚那股难受劲儿过去,眼前这三个人的模样她看的清清楚楚的。这空间小,彭因坦挤在这,她都觉得憋屈。看看在门口的小葵和小虎,她就说:“我在这坐会儿,你们俩去看着,把甜品让他们拿上去,别出错。”
小虎还是担心索锁的,不过索锁这么交待,他也就跟小葵先去了。
剩下索锁和彭因坦两个人,彭因坦把门一关。小更衣间里的空气像是被抽走了,索锁耳朵嗡的一下,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一阵紧张,忘了其他的事情……她喝了口热水,手才没那么抖了。
彭因坦看看索锁,又看看这局促的空间,不假思索地蹲了下来。
索锁被他的举动一惊,热水从杯子里险些溅出来,“你干嘛这样……”
彭因坦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动作一大,衣衫往身上一贴,优美的肌肉线条就显露出来……索锁要躲开他点儿,都躲不开——这里也太小了。她往后一靠,就靠在了壁上,碰到挂着的衣服下摆,衣服哗啦啦往下落,遮头蔽脸的……还好彭因坦手快,早把衣服扯开,顺手扔在一旁的架子上。
索锁的帽子都给打掉了,彭因坦也给她捡起来。
她整理着头发,才发现彭因坦手里拿着碟子。碟子里堆了好几样甜品,都是他们预备送上去的。她还在看,彭因坦已经拿了叉子斩一块下来,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来。”索锁要放下杯子。彭因坦勺子就已经碰到她嘴唇了,她就不得不吃了这一口。“行了……我真吃不下。”
“勉强吃一点,总比饿晕了强。”彭因坦说着,又斩了一大块给她。
索锁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彭因坦看她脸色已经好了很多,问:“真没有别的毛病?”
索锁说:“真没有。你还是赶紧上去吧。晚宴没结束,离开时间久了不好……我没关系的,在这休息下就行。”
彭因坦当然不为所动,“我本来就没什么兴趣。”
“胡说。没兴趣参加也参加了,不能让主人家没面子。”索锁说。
“你还顾得上替我着想。”彭因坦脸沉着,“敢当着我面一而再说我胡说的,也就是你。”
索锁说:“我是来
tang工作的。你别让我跟童小姐没法儿交代。”
“人都病了,还交待什么交待。”彭因坦对她这态度嗤之以鼻。而且听着他提起童碧娅的语气,他也觉得不痛快。
“别不讲理。你是客人,别让人瞎议论。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索锁说。
彭因坦嘴角沉了沉,想说什么,看她疲惫的样子,忍住没说,接着问道:“我上去也行。你得乖乖在这休息,等着我,晚点儿我来接你一起走?”
索锁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彭因坦这才准备出去。
“你等等。”索锁叫住他。彭因坦低头,索锁把他的外衣拿下来给他,说:“你这样出去,成什么样子。”
“谁会在意这个。”彭因坦摸摸索锁的手,发现已经不凉了,才接了衣服,说:“那我走了。”
“好。”索锁说。
彭因坦开了门,回身要关门的时候,长胳膊伸过来,在索锁头上拍了拍,说:“乖乖听话。”
他把门关上了。
索锁听不到外头的声音。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来。吃过东西喝过水,已经没有那么不舒服了。她开门出去,舱里很安静,只隐约听到上面有音乐声和偶尔一阵大笑……她转身往厨房走。推开门,正在收拾东西的小虎看到她,问她是不是好点儿了、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好了。”索锁有点尴尬。她好像从来没有在小虎面前出过差错……“今天多亏你在这。”
小虎耸耸肩,说:“剩下的我一个人就行了。”
厨房里的事也确实就只剩下一点点,小虎自己完全能应付。索锁就坐下来。
她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小葵不在这里,问:“小葵呢?”
“上去送最后一份甜点了。不知道会不会偷吃。”小虎笑出来,“以后不要请她帮忙了,哪一样都是美味,口水控制不好会污染食物的……”
“我哪有!”小葵推门进来,把大盘子往操作台上一放,大声说。
“没有才怪哩。”小虎笑着说。
“哎哟,我都忘了说。听说一会儿有烟火……”小葵小声说。
“烟火有什么稀奇的?哪年不看个三五回?”小虎把箱子封上,拍了拍。来的时候巨多东西,走的时候只要两只箱子就可以了。
“听说是童小姐请她一个朋友专门设计的,非常独特呢。不过我想应该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小葵也说。
索锁倒没有想过这个,也没有兴趣,不过她还是说:“那我们看完烟火再走吧。时间还早,来得及的。”
她想的是医院的大门十点就完全关闭了。要是想在
康欣特意下来说,谢谢他们今晚的辛苦。工作既然已经圆满完成,他们可以随时离开。
“车子已经准备好。司机就在码头等着。不过童小姐的意思是请你们随意些,参观游艇和参加晚宴,都是可以的……另外明天一早,我就会把报酬转到你账户上去的,索小姐。童小姐说谢谢你今晚提供的美食,她另加百分之二十的酬金。”康欣说。
索锁听了,微笑道:“替我谢谢童小姐。”
然后她看了看小葵他们。小虎还没出声,小葵就说:“那我们这走吧,索锁姐姐。康小姐,麻烦您让司机把车开过来吧,我们也好快点儿离开。”
她语气不像刚刚那么欢快,索锁听了都觉得刺耳,康欣却仿佛完全不在意,这就打了个电话,然后说:“可以了。”
索锁点点头,第一个走出去。
她沿着来时的路线走,打算仍旧从船尾下去。这样既不会走错,也可以避开人群。当然也是正确的路线,他们毕竟不是客人,而是工作人员。
在船舱里闷了这么久,出来吸着新鲜空气,她胸怀都敞亮许多。此时客人们都集中在甲板上,彩灯闪闪烁烁,游艇摇摇摆摆,也像随着音乐在舞蹈……索锁没往那边看。就是看也看不到什么,不过彭因坦应该也在其中。
就这么走了,他不会没话说。但是她不想再多停一分钟。
“总不能让人家把赶人的话说的再清楚了吧。”小葵气哼哼地说,“德行样儿……”
她知道这是小葵在跟小虎解释刚刚为什么那么种语气跟康欣讲话。她也不是没有听出来,但是……“小心脚下啦,小葵。”她轻声说。
微风送来烟气。她被呛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发现船尾站着人。
一声尖利的呼啸,水红色的信号弹升了空,所有的一切在瞬间被照亮……索锁看到巩义方望向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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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早上就别刷了,只是提前更了。可以晚起一会儿了~~:)





心锁 第十一章 不一样的烟火 (八)
他的眼睛非常亮,但像是突然就会射出来的寒光。冷不丁看到,更是让人觉得遍体生寒……但随着信号弹的熄灭,一切仿佛归于黑暗,他的身影就更暗了些。只剩下他手中明明灭灭的烟。但他还是在望着索锁的。
索锁迎着他的目光,往舷梯方向走去。走在她身后的小认出巩义方来,跟他打招呼。巩义方声音很低,语气很温和……随着震耳的响声,空中骤然明亮。
索锁要低头看路,却看到自己的影子刹那间缩的很小,亮的让身影都无所遁形了似的。小葵拉着她,说索锁姐姐你看——烟花是从海上绽放的,就在不远处的空旷海面上。那个浮岛并不算大,看得出有活动着的人,在不住地往排列密集的炮筒里投放礼花弹。礼花弹在空中炸开,绽放出的烟花在炫丽到极处时,又一点点弥散、黯淡、消失……满鼻烟硝气味,与烟花短暂的生命和光彩纠缠在一起,让这美丽带着残忍的味道礼。
索锁站在船舷边,小葵挽着她的手臂,她走不开。
她也没有想马上就走。小葵语气中的兴奋还是显而易见的,大概停留一会儿,也无伤大雅……小葵和小虎性格都开朗活泼,这会儿看这难得一见的特别的烟火晚会,满耳除了一颗颗礼花弹爆炸声和火药在空中燃尽的炒豆子般的响,就是他们俩欢快的话语……
索锁扶了扶衣领。
用这场精彩绝伦又独具匠心的烟火表演作为今晚宴会的结束,策划者不可谓不用心。
安宁的港湾,平静的海面,浓墨重彩的天际……这画面如果定格,就是最美不过的油画。除了美景,连美丽的人物都不缺。
童碧娅的心思和品味都是很好的……这本该是个完美无憾的夜晚淌。
烟硝味中有一丝丝烟气,但很快也就消失了。索锁心尖儿突然就颤了下,被烟火投掷到她身上的阴霾,是巩义方那孤零零的身影……她转了下脸,看到巩义方也在看着烟火——像有一支神奇的画笔,蘸了金粉,在宣纸上书写,金粉飞扬,坠落下来……永恒之爱……已经是永恒的爱,在最初的爱……最后的爱……
索锁低了下头,下巴缩进围巾里。她的耳朵已经冻的发疼了……小虎碰了碰小葵的胳膊,小葵发觉索锁嫌冷,忙拉着她走。
“巩先生再见。晚安。”小葵没忘了跟巩义方道晚安。
巩义方停了片刻,才说:“晚安。”
索锁走在最后。她的步子并不快,好像天气冷,把她的腿脚都冻僵了。
没错,她是很怕冷的。
她走了,巩义方没有离开船尾。他应该去船头甲板上跟那些人相聚,但是他宁可在这里站着看,虽然这烟花再绚烂,也没有什么出奇的……
许多年前也是在海边,有个傻气的男孩子,把冷烟花插在海滩上,点燃……像是多年前的创意被剽窃来用到眼前似的,烟火燃出的字句,都一样是法文……内容也是表达爱意,只不过不是“我爱你”,而是“嫁给我”……那甚至不是一个问句,他想她会给的答案也是肯定的。
她的身体轻盈,在火树银花间翩然起舞,笑的烟花都不如她的容貌灿烂……她轻盈的像是能在他手掌上跳舞……海浪声、音乐声和烟花,还有掌声……这些都不会让他的眼睛有片刻离开她。要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抱在怀里……火树银花间的一张张笑脸都很熟悉,全是家人……像是照片在一帧帧闪过眼前,但有那么一张,投影仪似是卡壳了。
“咔”的一声响,他的大脑都瞬间停止了转动似的。
远处有笑声,和低低的交谈……巩义方分辨不出来到底是当时,还是现在——仿佛在时空交错之中,他的前世今生都涌到面前来。
“你等等。”他忽然大声说。他几步跨从船尾这一侧跨到那一侧,速度快的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但是索锁没有理会,“等一下。”
索锁反而加快了脚步。
她明明听到了巩义方那一声喊,这声喊入尖刀一般刺入她的鼓膜,直抵心脏。
他脚步移动的很快,下来时将舷梯踩响,在爆炸声中这声音简直细不可闻,但是索锁听的很清楚……她听了二十年了……这是绝不会认错的声音。虽然她硬生生把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删除了,但是单单从一个音符认出他来,竟然还是轻而易举的。
她在船弦边站住了,那脚步声也停住了。
这游艇不小,但船尾也并不巨大,像此时她一步跨出去,也就上了岸,当然也可能一不小心就栽到水中去……她盯着岸边整齐的海草,被头顶的烟火映的七彩生辉……岸上的人都在等她,她却站下来回头了。
巩义方已经下了舷梯,他只穿了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这让他愈发显得高大清瘦。
墨蓝色的天幕上不断变幻花色的烟火为背景,巩义方像是从油画里走了出来。还是从容镇定的样子,但索锁知道他要说什么。
她先开口,说:“前几天你来找我,提到我父亲。巩义方,你想想你的名字怎么来的,然后
tang再想想,你是不是还有资格提到他……我离不离开你生活的圈子,取决于我自己的意志。我想进入,并不难;我要摆脱,也很容易……现在,我就想我的生活不受打扰……你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当你还在爱着我。”
巩义方看着索锁的脸,平静中自有一副安然,也有淡淡的笑。坦然,微笑,无所畏惧。但是也充满了危险……
看他沉默,索锁冷笑,说:“我想你也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我活的比蚂蚁都不如,你应该满意和放心,不是吗?”
巩义方像是在考虑该怎么回答索锁,索锁却根本没有打算听他说什么。她把围巾紧了紧,就准备上岸了。
“义方!”有人在喊。
巩义方没有立即应声,倒是索锁抬头间就看到了晓芃。她的目光轻轻地扫过巩义方,回身上岸后,对晓芃挥挥手,转身往车边走去。
晓芃伏在船边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是说抽支烟,怎么一直不回来?烟火有半个钟头,我才发现你的外套都没有穿,感冒怎么办,外面好冷……索锁走了?”
“嗯。”巩义方答应着,晓芃往下走了两步,把外套递给巩义方。
“彭因坦也不见人了。pia费心准备的烟火,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倒是便宜了我们……你看到了么?”晓芃问道。她搓了下手,巩义方就把外套给她披上了。
“还怕我冷,你自己呢?”
“我没关系嘛。看,我手热着呢。”晓芃微笑着,把手塞到巩义方手心里。
巩义方犹豫了下,才握紧她的手。
“我们差不多也该准备走了。”晓芃说着,往岸上看了看,“索锁真是个妙人儿……她每次一出来,都有种上大轴的感觉。刚才在里面,你一直在看她吧?”
晓芃仰了脸,调侃义方。
说着,还伸手揉着他的下巴,使劲儿揉了两下。
“警告你,以后不准再那么看她……我会吃醋的。”晓芃笑着说。她看着巩义方注视着自己,哎哟一声,说:“糟糕,差点儿忘了出来是找你干嘛的……你的手机在口袋里响,我拿出来看了看,是家里打的……是妈妈吧?我看号码是她那条线的。快回电话,这个时间打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周围的噪声有些大,晓芃说话都要大声些。她不太喜欢说话什么响,拉着巩义方快点往里走。她边走边转头看了看岸上——那辆车子还没有离开。
巩义方见晓芃留意,他也转了下脸。
索锁刚刚走到车边,就听到前方车子鸣笛。车灯也亮了起来——那车停的远些,不过这时候也看得出来是谁的车——索锁手扶在车门上,定住了。
彭因坦下了车,朝这边走来。
烟火仿佛是燃放到了最高·潮,流火般的烟花从天际滑落,四周围明亮的白昼一般。泊位上整齐排列的游艇都被映亮了,忽然间这里成了金碧辉煌的殿堂一般……索锁看到像穿过流火似的彭因坦向自己走来,按在车门上的手握了起来。她手心都出汗了……
彭因坦走过来,拍拍车窗对司机说:“麻烦你送他们回去。小虎,你负责把小葵安全送回家,你到家以后也给索锁报个平安……我车靠边停的,不挡路。”
他过来拉着索锁不让她上车,等车开走了,才对发着愣的索锁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听我的话。”
“我是骗子嘛。”索锁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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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十一章 不一样的烟火 (九)
彭因坦把刀叉放下了。他只吃了一半而已。坐了片刻,见索锁只是等在那里,他招手请老板过来结账。
老板机敏地发现气氛不对,居然一句废话都没有说,送他们出门了。
彭因坦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但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觉得此时她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其他的倒都不用计较了。
“走啦,有话上车再说。”彭因坦手攥了攥,把索锁的手完全裹住。
这时候突然间天空中所有的烟花都消失了,有那么一刹那,万籁俱寂,让人由喧闹繁华之中,堕入极致安静,心都停止了跳动似的……但也就是一刹那而已,随着一阵雷暴似的响动,他们头顶的天空再次被火树银花装扮了起来。烟火密集绽放,密的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礼…
彭因坦这才仰头看了看,当他低下头来,发现索锁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就拉起她的另一只手,揣到口袋里来。
索锁被他这个小动作拉近,身体几乎和他撞在一处。她往后退了退,手也抽了出来淌。
“走吧。”她说。声音还是很轻,彭因坦照样听不到。不过他给她紧了紧围巾,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索锁的脸凉凉的,他灼热的嘴唇也只能在方寸之处留下点会瞬间消失的温暖而已。但是她没有拒绝,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游艇上童碧娅站在舷窗前,透过玻璃窗注视着一前一后走在码头上的那两个影子……她手臂抱在胸前,无声无息地想要转身离开这里,回头便看到晓芃也同样手臂抱在胸前、倚在窗边……见她回头,晓芃眉一挑,但没说话,只是眼神中明明有些复杂的神色,如果换了是别人,真会令她有点儿难堪。
不过还好是晓芃。
章晓芃见识过她更难堪的时刻……
“走,陪我喝一杯。再吃点儿东西。我还是主人家,招待好了客人,自己也该享用下美食……今晚的甜品我都没吃,听说好极了。”碧娅说。她一点都不像受了打击的样子。
晓芃熟知她性格,倒也不以为意。童碧娅就算是真伤心,哪怕在最亲的人面前恐怕也轻易不会流露出来。
她说:“大晚上的吃甜品,你考虑清楚后果。”
碧娅不像她,是一不留神就发胖的体质。管理体重是她日常的重要课题。像这样开吃甜品,回头一定是不顾一切包括猛药下去减重的。她见识过那种恐怖的手段。
“你何苦来的。”她说。
“能这么干呢,当然就是想清楚后果了。不是说了嘛,甜品是非万不得已不可放纵胃口的食物。”碧娅微笑着说。她看了看晓芃,道:“路很长,不走到最后,谁晓得会怎么样……我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这位的段数,你我都有数。连你都欣赏的人,我就更不会小看了。”
晓芃笑笑,接了碧娅递过来的香槟。碧娅这话不可谓不客观,当然也是有点儿奉承她的意思。对索锁,她要说欣赏或喜欢,都为时过早,只是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魅力、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被吸引……她转头看看坐在另一边沙发上跟丁先生谈话的巩义方,似乎并没有着急给他母亲回电话的意思。
她问:“今天晚上,你有心这么安排的?”
碧娅啜了口酒,也笑笑,说:“你指索锁?当然不是。巧合而已。cythia做事我一向放心。再说丁太太介绍的,也该信任。”
“我想也不至于。要是的话,我要跟你翻脸的。”晓芃说。
碧娅几乎大笑,道:“你对因坦好的没话说没原则。不过索锁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这一点你不要忽视。”
晓芃听了这话,突然间有点恼,但又不知道这恼到底合不合适……她就淡淡地笑了笑,说:“她当然不一般。难得有女人,好到男人女人都爱慕。做我们这行的,对美丽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眼光又挑剔,甄选出来,经验过果然货真价实,轻易舍不得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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