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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果然,傅林的稿子还是没有过关。这对被机关人们称之为秀才和作家的傅林来说,确实是不曾有过的。甚至可以说是机关里的一大新闻。傅林紧皱着眉头,强压着怒火,做出一副谦虚讨教礼贤下士的样子说,“还需要在哪方面进行修改,请关科长多多指教。”关梅支吾了几句,便用归纳和总结的口气说,“我觉得你写这稿子所站的高度不够,挖掘的深度不够,表达的力度也不够。”傅林几乎要骂了出来,你她妈的不知从哪里学了几句官腔屁话竟在老子面前摆谱卖弄起来,但嘴里却说,“请关科长能不能再讲得具体一些?”
关梅把稿子拿在眼前看了起来。傅林就知道关梅其实还没看过稿子,她只不过是在对他装腔作势地摆谱。恐怕连第一大段还没看完,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拿着手机通了一会话,便对傅林说,“我现在马上要出去办个事,修改意见我已经说过了,稿子你还是拿回去自己细细地斟酌,慢慢地修改。”说着,便把稿子往旁边一推,拎着皮包就要走。傅林把稿子拿回自己的办公室,觉得自己费尽苦心写出的稿子竟被人当成卖弄和整人的道具,就气得浑身发抖。
旁边的小吴见他一脸的怒气和无奈,一旁搭腔说,“怎么,又没有过关?”傅林气愤地说,“这哪是工作?简直就是在整人。”小吴说,“她啥也不懂,啥也不会,凭什么指挥咱们领导咱们?要是不想个办法把咱们一个个地整得服服帖帖的,她靠什么树立威信?”经小吴一说,傅林马上醒悟过来,说,“难怪她连稿子都没看,就说不行,要我重写。我问她哪里不行,需要修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让我重写。”小吴说,“外行要想领导内行,整人就是她们最常见的招数。”
既然已经知道了关梅耍弄人的伎俩,傅林就横下了一条心,稿子不改了,到时,她看行就行,她看不行随她咋办,反正她又不能把他开除了。之后的几天里,关梅见到傅林就问,“稿子改得咋样了?”傅林说,“正在不断地修改和完善。”关梅就用强调的口气说,“厂长的讲话稿,要绝对保证质量。”傅林说,“没问题。”关梅见傅林整天坐在电脑室里不出来,就以为他在改稿,殊不知他在给自己写散文呢。直到厂庆的前一天下午,关梅来找傅林催稿时,傅林才把那份最初打印出的稿子交了上去。关梅十分郑重十分认真地把稿子看了一遍,不住地点着头,用十分中肯的口气说,“不错,不错,到底是精心修改过的稿子,就是不一样。”听着这话,傅林就想,要是早知道这样,何苦要吃那么大的苦,劳那么大的神。但是,他现在已经知道以后该怎样应对了。所以,每次关梅再让他写稿,他就把稿子写好,放在抽屉里,直到最后关梅催他要稿时,才把稿子交给她。这样她关梅就是再想吹毛求疵,时间也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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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33.人心涣散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关梅变了,变得比傅林想像得更让人不可理喻,不能接受。过去的关梅既有个性,也有情调,不但人长得清明亮丽,衣着服饰也雅致耐看。在处事方面,她正直乐观,敢说敢为;在为人方面,她风趣爱笑,善解人意。每次跟她在一起,或是高谈阔论,或是聊天闲谈,傅林的心里都会滋生起一种不能与关梅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不幸的感觉。而现在的关梅则俨然是一科之长的作派。她整天绷着一副谁也不想理,谁也不想看的威严的面孔,熟悉她的人只当是她在有意摆谱,不知道她的人还以为谁欠了她多少钱不想还似的。一个好好的人干嘛要把自己变成这种模样?是为了官职?还是为了权势?傅林就想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如果为了官职和权势把自己弄成这种模样,真是太得不偿失,太不值得了。因为女人真正的价值在于她的青春美貌,在于她的纯洁心灵。一个灵魂丢失而面目丑陋的女人,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只是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空虚与丑陋。傅林就想:一个人到底为何而活?是为了当官,还是为了快乐?如果为了当官而失去快乐,那么就是给他傅林一个局长甚至是市长,他都决不去干。当然,她是被老奸巨滑的杜厂长抓住了弱点,慢慢地拉到了了水里。
小吴上班几乎很少能正点到达。所以,办公室和楼道的卫生以及到楼下打开水等诸如此类的事几乎都是傅林一人承包的。可是,自关梅担任秘书科长之后,傅林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所以,对科室里的日常杂事就不那么主动热心了。有时还故意躲着或是有意偷懒。这样以来,领导和同事们就开始有反映了。关梅这个科长本身就来路不明,再听领导和有些人这么一说,心里就更虚了。她当即就召集科室会议,要把科室和责任区的卫生任务落实到人,并纳入科室的考核之中。可是,这边等着开会,那边小吴还迟迟未到。关梅开会最想训斥的就是小吴,因为小吴的迟到早退是多年的习惯。
其实没坐过机关的人体会不到迟到早退的好处。机关工作虽说各有分工,但也有协同合作。每天早上上班后半小时和下午下班前半小时,正是厂领导风风火火有事急办的时候。而此时,即使有急事要找小吴来办,可是小吴要么还没到岗,要么早就走过了。所以,领导找不到小吴,就要临时抓差,抓到谁是谁。于是,傅林就成了领导常拉的官差。久而久之,领导也就养成了习惯,也不管是不是傅林的活,也不管小吴在不在场,一有事,就大呼小叫地喊着傅林的名字。这让傅林很是恼火,但又不敢做出不情愿的样子。按理说领导让你办事是看得起你,你还能不高兴?而小吴和其他人也都装着视而不见,心想你傅林把科室里的活全都承包起来才好呢。反正月底也都不少发一分钱的工资。对此,机关就有人给傅林起了绰号叫“科包”,就是科室承包的意思。
三个人等了一会,见小吴还没来,关梅也就不想再等小吴了,宣布开会,让傅林做记录。关梅先是把领导和外科室的人对秘书科近来卫生情况所面临的严重问题严正地强调了一遍,然后,就问候杰这几天早上为什么没搞清洁卫生。候杰说近来一直感冒,有些低烧,所以,来得有点晚。傅林知道候杰热衷打牌,几乎每天晚上都照常不误地聚在铸造车间主任家挑灯夜战,有时甚至是通霄达旦,所以,早上上班咋能不受影响?关梅当然知道候杰是在说谎,就说,“只怕是打牌打得早上起不来了吧?”候杰信誓旦旦地说,“我发烧难受得连说话都不想说,哪还有劲去打牌?”
在科室里,候杰是唯一能旗帜鲜明立场坚定地与关梅站在一边的人。关梅当然就不想太难为他,所以,就说,“候杰这几天发烧有病,虽有原因,但责任还是有的,以后要注意。”然后,她就冲着傅林问道,“傅林你是怎么了?过去你一直都来得很早,怎么这些天就变了?是不是看我当上了科长心里不舒服,有意在闹情绪?”傅林的心思虽是让关梅看了出来,但却不能表现出来。他知道关梅心眼小,报复心强,就想候杰能撒谎,我干嘛那么实诚?只要让她不觉得他是在有意跟他过不去就行了,于是,十分委屈地说,“关科长,你把我傅林看成了什么?我傅林是为了来拿工资干活的,又不是来给谁白打工的,不要说是你当科长,就是再另换一个人当科长,我傅林还是一样地好好干活。近来,小兰每天早上都到公园去做气功,要我用车子送,所以,上班就要晚一些。”
关梅见傅林用这事做借口,也就显得无话可说了。但是,她不能就此算了,当即严肃地说,“谁家没事?但也不能影响上班和工作。特别是傅林,已经在机关工作了十多年,机关作风和要求都应该是很清楚的,应该给科室里的年轻人做个表率。”听着这话,傅林就一下把脸拉了下来,心说你是科长,你不给年轻做表率,干嘛让我做表率?
就在这时,小吴大模大样地进来了,见大家都一个个地阴沉着脸,就知道准是关梅又在训人。本来她想不吭不哈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尽量不要把关梅的注意力和火气引到自己的身上。可是,未等她走到自己的桌前,关梅就用质问的口气问她,“都什么时候了,你咋才来上班?”小吴语气强硬地问道,“犯了啥法?”关梅的口气更加强硬,说,“犯了劳动法了。”小吴说,“你不是也经常迟到?要说我犯了劳动法,你也犯了劳动法。”关梅一听,便气躁了,说,“今天开会就是说你的,弄得整个机关的人都说你天天迟到早退,纪律散漫。”小吴马上问道,“是哪个长舌头说的?我去找他说理,讨个公道。”
这话是关梅一时兴口开河说出的,当然也就说不出个名字,但又不能当全科室的人丢了当科长的面子,就说,“以前的事就不说了,从明天起,谁迟到就扣谁的钱,迟到一次扣五元。由傅林负责考核。”傅林马上表示说,“还是饶了我吧,我只要把自己的事管好就行了,别人的事我可管不了,也不想管。”关梅见傅林不肯接受,就说,“那好,这个考勤还是我自己来划。我可是把话说在前头,这个制度既然定了,大家就要遵守,谁要违反了,我可是不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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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34.科室现场会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小吴的大胆精神与无畏对抗,弄得关梅大丢面子,也给傅林起到了鼓舞和打气的作用。要说他过去为了想当科长而处处有所表现,可眼下,他还有什么可顾及的?所以,他就想给她摆个架式,让她知道离开他傅林,这个科室她就玩不转;得罪了他傅林,就要让她感到难受,付出代价。因此,他每天一来到办公室就钻进打字室,看着楼道没有打扫,他也不管;看着水壶里没水也不去打开水,反正别人能耐得住不喝水,他也能耐得住,要是真是渴得耐不住了,他就到别的办公室倒杯水喝。
有时,厂办的徐大姐见秘书科负责的楼道好几天没人打扫了,就跑来找傅林。傅林就对徐大姐说,“这事你还是要找我们科长。”说完,便把房门一关,开始给自己写散文或小说之类的东西。直到关梅来了以后,召集着小吴和候杰一直出来打扫时,他才慢慢悠悠地提起水壶去楼下打开水。打水打来,他再把自己关进打字室,没有人叫他,他就不出来。有时关梅有急事让他办,他就显出老大的不高兴。他想反正他就这么一摊了,随着她看着去办吧。反正这机关里也从来没把谁怎么样过,况且他傅林又没犯什么大错。所以,当关梅再让他给厂长写职代会讲话时,他就对关梅说他要回家写。关梅担心傅林回到家里会把时间用来写散文小说,就不同意。傅林当即就说,“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的,我写不出。”关梅见傅林要撂挑子,心里的火便不打一处来,但她又不能不做出让步,因为这样重要的稿子非他傅林不能写。她虽然对傅林做出了妥协,但心里却把傅林恨得直咬牙。小吴和候杰都曾对她公开顶撞过,但她还都能忍着,但她却不能忍受傅林对她的不顺不敬。因为傅林的傲慢与懈怠更具有挑战性和权威性。而且,她也知道若是她不能把傅林降服和整住,那么,小吴和候杰也恐怕不会听她的,她必须要想办法先把傅林整住才行。
这天,乘傅林在家写厂长的职代会讲话,关梅让候杰把电脑打开,查找傅林是不是在上班时间干了私活,好抓住事实把傅林狠狠地教训一下,让他知道她关梅的厉害。果然,候杰就在硬盘里发现了傅林的一些私人文件,里面尽是些散文、随笔和小说之类的东西。于是,关梅当即打电话把傅林从家里叫来,然后,让大家都到打字室里开科室现场会。会上,关梅对傅林进行质问,“你是不是在用公家的时间写小说,干私活?”傅林说,“没有呀。”关梅当即让候杰把电脑打开,把硬盘里的文件打开,让傅林自己看。傅林一看,就觉得理亏,因为单位有规定是不允许在上班时间干私活的。要是在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傅林至少会默声不语。可现在的秘书科是强权政治,谁越厉害越气势,谁就越有理。所以,傅林就想,大家都一个个跟饿狼似的,我干嘛要当小绵羊?于是,他镇定了一下,反问关梅,“咋了?我的哪项工作没有完成,没有干好?我的这些东西都是利用空闲时间写的,也是为了增强写作水平。”
可关梅却说,“你别强词夺理,你这是干私活,不务正业。”傅林也躁了,说,“那么上班打电话谈生意,拉客户,没完没了地打电话闲聊,浪费国家的资源,这就是在务正业吗?”接着,傅林又说,“我傅林堂堂正正,从不在上班时间干与工作无关的事情。作为秘书科的人员,整天不钻研写作,不思进取,你觉得这正常吗?我不练习写作,我的写作水平能进步吗?”关梅说,“可是,秘书科要写的是公文和材料,不是散文、随笔和小说。”傅林说,“连散文、随笔和小说都不会写,那么你写的公文和材料能有鲜活和生动感吗?你关梅也是大学毕业,不止于连这点也不懂吧?”
他不等关梅回话,接着又说,“关科长,我别的不说,就是有人天天坐在电脑前打游戏,一打一整天,你都视而不见,我利用空闲时间练习写作,大练基本功,又有什么不行的?我觉得咱们秘书科的人不练写作,而是打游戏,混天天,那才叫不务正业呢。”傅林这话虽是朝着关梅说,实际上却是在敲打着候杰。因为他知道关梅对电脑一窍不通,而且也对电脑不感兴趣,如果没有候杰的告密和帮助,关梅不可能知道这事。
关梅本想用这事给傅林来个下马威,好好刹刹傅林近来日涨的傲气,不想,却被傅林反将了一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击。候杰因为出卖和冒犯了傅林,面有愧色,就拿着一张报纸在低着头看着,明知傅林在说他,却也装着没听见,不敢直面迎对。道是近来不断遭受关梅压制的小吴此时开口了,说,“有人不但用公家的时间干私事,还利用自己的职权,整天拿公家的电话给自己家人联系业务,推销产品。这算不算不务正业?”傅林一听,就知道小吴是在说关梅,心里暗暗称快。
关梅有个妹妹整天神神捣捣地在社会上跑传销,三天两头地跑来找关梅帮着联系和发展下线。传销的东西是种美国啥地方出产的螺旋藻,声称这种东西是种灵丹妙药,能治百病。关梅本身就对秘书科的工作不堪在行,也写不了什么东西,科室里的工作都分给了别人去干,她自己就老是闲着没事可做,就天天帮着妹妹打些电话,联系些熟人帮着推销。妹妹也不亏她,每月按劳给她计酬。关梅觉得自己是科长,可以随便拿着镜子照别人,不想竟会有人也拿着镜子来照她了。她不禁想发火。但她还是马上忍住了。因为她知道争吵起来,自己肯定不占理不占光,要是再把这事闹出去,对自己就更是不利了。但她不想就此不声不响,连点表示都没有,就朝小吴厉声问道,“你在说谁?”小吴说,“说谁谁知道。”关梅本来还想把傅林好好地批评几句,好来个杀鸡给猴看,可经小吴这么一打岔,道把战火引到了她自己的身上,就非常地恼火,恶狠狠地说了句,“你是想有意在跟我做对,那好,你等着瞧。”说着,也没宣布散会,就出了打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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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35.调离机关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傅林知道按照关梅的度量和性子,小吴肯定会遭致严重的报复。但一连过了好些天,秘书科里道是风平浪静,波澜不惊。而且,几个人在一个科室里,有时一整天都不相互地说上一句话,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因为关梅看不得小吴和傅林,小吴和傅林也看不得关梅,所以,关梅就整天把自己关在科长室里,没事一般不来大办公室。而大办公室里的三人相互照面也是不理不睬,把眼睛抬得高高的。傅林本身就对候杰和小吴心怀不满,觉得这两个小青年不但在科室公共事务方面耍滑溜尖,就连自己份内的工作都要偷懒推脱,总想把自己的活都推给别人去干。
特别是候杰,让傅林不见便罢,一见就来气:这小毛孩子,正事一项没学会,歪门邪道却学得挺快,小报告竟打到老子的头上来了。候杰见到傅林也是一脸的漠然和不屑,好似在说,别看你学上了不少,也在机关里扑腾了十多年,有啥用?还不是科员一个,有啥能的?傅林和候杰的相互蔑视,却使得小吴越发地自视其高了。她因上次把关梅斗败后,便从此扬眉吐气,头昂得老高,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关梅似地不屑不顾。说起话来也是拿腔拿调,厉声厉气,每一句话都跟在发布命令,那样子就像是已替代了关梅,成了秘书科的一科之长了。对此,候杰三天两头就跟她叮咣几句,以刹刹她的威风和气焰。可傅林不擅长吵架,而且吵架也不符合他的形象和性格,所以,就采取不予理示或是有意嘲讽的态度对待她。但小吴这人不但缺家教,而且没眼色,有时根本就看不出你的脸色。所以,只得逼着傅林给她板起面孔弄难堪。这样一来,大家就闹得谁也不肯理谁了。一个科室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了面谁也不跟谁打招呼说话。这种日子实在是让人尴尬,感到难受,觉得大家整天呆在一起简直就是一种受难。
不久,机关大楼里发生了一件让大家人人自危的事件。不知是谁当了奸细,把过去有人传播的关于西宫娘娘跟东宫娘娘争宠较劲的故事和传闻透露给了关梅,把关梅气得要死。她来到厂长办公室鼻子一把泪水一把地朝着杜厂长哭诉起来。杜厂长一听有人竟敢在机关里传播与他有关的桃色新闻,两只眼睛都气得冒火。他马上打电话把人事科的肖科长叫了过来,让她马上下令把统计科的方玉青调出机关,改为托儿所的事务员。肖科长一怔,问道,“人家犯了啥错,干嘛要把人家贬到下面去?”杜厂长有些发火了,说,“叫你去办就去办,问那么多干嘛?这种事是你考虑的吗?”肖科长见杜厂长发了火,便赶忙唯唯诺诺地说,“我这就去办。”说着,便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关梅看了看,又朝杜厂长看了看,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当天下午,刚一上班,就有人事科的人给方玉青送来了调令。实际上,将方玉青调到厂托儿所食堂的人事调令早已在上午就发到了各个科室,只是大家都装着不知道,不敢告诉她本人。她一接过调令,人一下就懵了,当即就对着送调令的人事科员吼了起来,“为什么把我调到托儿所,我犯啥错误了?”人事科员冷泠地说,“有事去问领导,别朝我发火。我又没有这权力。”
方玉青抓起调令便闯进了厂长办公室,朝着厂长问道,“杜厂长,为啥把我调到了托儿所,我犯了啥错?”厂长眼睛连抬都没抬起,只是把报纸翻动了一下,不阴不阳地反问道,“不犯错就不能正常调动了?工作需要嘛。”方玉青一下子被厂长的话噎住了,半天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就说,“可是,可是,可是为啥只把我一人调走?”杜厂长边看着报纸,边回答说,“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方玉青顿时哭了起来,说,“可我不知道是咋回事。厂长你说,我到底怎么了?犯了什么过错?”杜厂长很凶地说道,“别在我这里哭,你看你都多大年纪了,不说把精力和时间用在业务和正事上,就爱传播些是是非非的事,你说这样的人能在机关里呆吗?”方玉青忙辩解着说,“我传播哪些是是非非了?这是有人在害我。”她想准是关梅在诬陷了她,她想骂关梅,却没敢骂出口。可厂长根本就不听她的,只是说了句,“这是厂里的决定,跟我说也没用,还是好好地接受教训吧。”说完,便朝方玉青摆了摆手,下起了逐客令。方玉青不想走,可又一想事已至此,再在这里呆着也没用了,就忍不住地放声大哭着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方玉青回到科室,趴在办公桌上痛哭不止。大家都因过去或多或少地在背后议论和传播过有关厂长和关梅的绯闻,正心虚害怕呢,唯恐躲闪不及,哪还敢去对她劝说开导。小吴与方玉青是铁关系,当即就感到忿然不平,觉得这是关梅利用和杜厂长的特殊关系在实施个人报复。但这话她知道不能在统计科当众人的面讲出来,便马上回到了秘书科,打抱不平地对大家说,“你们听说了没有,把方玉青给调到托儿所当事务员了。”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发到秘书科的调令给了关梅,大家还都不知道呢。于是,傅林就问,“怎么回事?”关梅当即就把手里的一张纸往桌上一丢,说,“这就是她的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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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36.雨中漫步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傅林拿起调令,看了好一会,没有吭声,便放回了桌面上。候杰拿起又看,说,“活该,谁让她整天没事东窜西跑,嘀嘀咕咕呢。”小吴一听,不乐意了,说,“她就是东窜西跑,嘀嘀咕咕,也没有耽搁和影响自己的工作。再说人家还是高级统计师,咱厂里哪个人能比得上人家的业务能力?”小吴之所以这样为方玉青辩解,实际上也是在自己辩护,平时她一闲着没事就爱往方玉青那里跑,喜欢和她在一起拉扯一些张家长李家短的事。
不等小吴把话说完,关梅就用专断的口气说,“小吴,你别说了,这事你要好好地接受教训,她方玉青年纪大了,快到退休的年龄了,你还年纪轻轻的,不要把时间都花在整天跟别人嘀嘀咕咕地拉扯着是非的事情上。”对关梅的这一套小吴才不怕呢,她父亲原来是厂里的纪委书记,连杜厂长都得要看她父亲的面子。所以,她就当仁不让地回道,“谁整天把时间都花在了嘀嘀咕咕地拉扯是非上了?科室分配的工作我哪一件没完成?”关梅一听小吴又跟她顶撞起来,不由地恼火起来,用警告的口气说,“告诉你吴文莉,你以为她方玉青被调走,就与你没有关系了?”小吴说,“她是她,我是我,她调走跟我有啥关系,真是莫名其妙。”关梅越发恼怒了,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要不是你们伙同她方玉青在一起背地里煽风点火,编造是非,她方玉青能被调走吗?”小吴的声音也大了起来,说,“谁煽风点火,编造是非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傅林一听事情越说越没边了,便不声不响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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