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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猿
然而在当时,羊摧为慕容静容色所迷,神魂颠倒,不顾一切要留在她身边,而慕容静受潘行舟布局的启发,看到了机会,有意把羊氏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为争夺东海派掌门之位,加上一根有分量的筹码。不管羊摧是不是货真价实的羊氏血脉,名义上他毕竟是羊氏长房长子,此番东海派既然要剿灭羊氏,知情人都不存于世,留下羊摧一个活口,是再好不过的傀儡。
掌握了他,就掌握了河朔羊氏。





仙都 第一百九十六节 春梦了无痕
天色已晚,夜风凛凛,不知从何时起,赵德容悄然立于堂下,似等待,又似提醒。杨易有所醒悟,他已经逗留太久,前半生才讲了一半,胸中虽有万语千言,却不敢再耽搁魏宗主的时间,他刹住话头,意犹未尽道:“宗主明鉴,下劣就这样与东海派慕容静走到了一处,为了泄愤,为了向羊桑桂报复,下劣丧心病狂,趁河朔羊氏齐聚魏博祭祀先人之际,引狼入室,东海派高手暴起杀人,满门上下三百多口惨遭横祸,无一幸免。”
直到此刻,魏十七才第一次开口道:“你后悔吗?”
杨易沉默片刻,咬牙道:“事后下劣也问了自己千百回,但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后悔,屠尽羊氏满门,无论为慕容静,还是为自己,都不后悔。”
魏十七“嗯”了一声,既不意外,也不愤慨,这世间没有两片树叶完全相同,羊摧就是那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因缘际会,借刀屠灭羊氏,将脱手之物再度收入囊中,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羊氏就此分崩离析,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捞到。
杨易道:“下劣双手沾满鲜血,拜伏在慕容静的石榴裙下,铁了心当她的傀儡,慕容静也没有食言,传下‘狮咤功’,答应回到东海三岛后,禀明掌门韩映雪,将下劣收入东海派门墙。但世事每与愿违,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东海派牝鸡司晨,倒行逆施,中原武林早将她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岂能容一干女子骑到他们头上!他们打着匡扶正道、弘扬正气的旗号,结成同盟,遣精锐好手一路北上,明里清剿东海派,暗中瓜分羊氏产业,行径与饮马帮并无二致。”
“东海派死伤惨重,慕容静没料到中原武林的反扑竟如此猛烈,大有赶尽杀绝的苗头,势不可为,她只得且战且退,乘海船匆匆驶入东海,途中又遇到暴风雨,一忽儿抛上浪尖,一忽儿跌落漩涡,三番五次,几乎葬身鱼腹。”
杨易脸上流露出缅怀之色,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与慕容静朝夕相对,耳鬓厮磨,颠沛流离虽苦,却感觉甜蜜。他一生从未如此充实,好比旷野游人为疯象所逐,走投无路,手握树根缒入井中,井口有毒蛇,井底有毒龙,黑白二鼠啃咬树根,此刻树上滴落五滴蜂蜜,落入游人口中,甘甜的滋味令其忘却一切恐惧忧愁。
“暴风雨终于平息,海船舱破桅折,半沉半浮随波逐流,好不容易回转三岛,又遭遇一场灭顶之灾。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东海派奉邓去疾之命屠灭羊氏满门,换来的却是淮扬水师炮轰三岛,杀人灭口,韩映雪尸骨无存,慕容静香消玉殒,东海三岛被夷为平地,逃得性命之人寥寥无几。下劣命不该死,藏于礁石缝隙中,侥幸活了下来,无船渡海,只????????????????能留在岛上苦捱。”
“无有补给,坐吃山空,岛上淡水不缺,食物却少得可怜,鸟兽吃完了剥树皮,到后来连树皮都没得吃,人与人相食,那时下劣‘狮咤功’大成,脱胎换骨,‘百裂拳’平添十分威力,将他们一个个都打杀了充饥,东海三岛之上,只剩下劣一人。人吃完了,下劣本当饿死,幸好得‘云丹砂’之助,渐渐习得辟谷之术,日饮山泉数升,便可不饥不寒,奔走如飞。”
“捱了三十多年,只道此生老死于东海三岛,下劣也绝了念想,心如止水,不再奢望回转中原。不想有一日,云霞满天,腾霄派明长老驾云途经三岛,忽觉口渴,按下云头歇脚取水,偶遇下劣,看中下劣是块炼体的好材料,一时意动收作弟子,破例带回腾霄派指点修持,下劣才有今日的成就。”
世事固然每与愿违,然而时光将一切都磨平,宛若春梦了无痕,杨易说完最后一句,心情恢复了平静,嘴角露出一丝释然,心平气和等待命运的安排。
魏十七抬手轻拂,两枚玉牌冉冉飞起,一前一后落入他掌中,杨易目光下落,随手拈起一枚,羊脂美玉,三羊开泰,右下角有一“护”字,系金丝镶嵌而成,记起他那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羊护,一时间不禁痴了。
魏十七道:“羊护已死,临终前将这块玉牌交与我,要我为他报仇,为羊氏报仇。”
杨易长吁一声,涩然道:“羊氏的仇人就是下劣,下劣听凭宗主处置,罪有应得,绝无怨尤。”至于羊护是怎样认识魏宗主的,为何将玉牌托付给他,那是另一个曲折的故事,他一无所知,也没有心思去打听。
魏十七将目光投向堂外,灯火明灭,山势起伏,像踊跃的铁的兽脊,他略加思忖,随意道:“你且留在残锷山,乙长老行将出关,身边终须有人侍奉。”
杨易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魏宗主所说的“乙长老”非是外人,正是腾霄派前任掌门????????????????乙真人,这是他的机缘,虽然囿于资质,不能得腾霄派“念力”真传,此后只要悉心侍奉真人,得他老人家随口指点一二,就足够他消化一辈子了。
他深深拜伏谢过魏宗主,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轻轻叹息。
赵德容上前引了杨易退下,心中猜测着宗主为何对他另眼相看,言谈中多了几分客气。不过牵扯到前尘往事,有些话不得不说在前头,免得他自误,她请杨易移步至别院,命几个傀儡侍女摆下酒席,又请来一清道人、田嗣中、曲莲三人作陪,为其补办“接风宴”,认认人头,顺便关照几句话。
一清道人照料车驾,田嗣中驻守山门,赵德容驱驭傀儡,曲莲号令妖仆,弥罗宗一应俗务,由四人分头执掌,各司其职。杨易受宠若惊,小心对答,在赵德容的授意下,将出身来历坦然相告,果不其然,一清道人放下酒杯,一双三角眼贼忒兮兮打量着他,敬了满满一杯美酒,慢吞吞道:“老道出家前姓谭,谭汲,字一清……”
杨易手一颤,顿时吓了一跳。
一清道人不怀好意“嘿嘿”笑道:“魏宗主有位道侣,姓李,名一禾,出身东海派,乃是掌门韩映雪的亲传弟子……”
杨易脸色一苦,再也坐不住了。




仙都 第一百九十七节 解脱因果
夜幕低垂,魏十七拂袖灭去烛火,独自坐于堂内,四下里幽暗沉寂,那一缕宏大的意识徘徊未去,从头听到尾,没有错失任何一个细节,但魏十七却隐隐感觉到,他只是倾听,如风过耳,并没有完全醒来。不知发生了什么,魏天帝的意识竟投入光阴长河,顺流而下,穿越无数时空,再一次降临故地。
对他而言,这是第二次生死攸关的危机。
他连化身都谈不上,最初只是一缕神念,鹊巢鸠占,借郭传鳞肉身寄存,随时都可能被对方侵夺,就如同一滴水融入江海,最要命的是,在他内心深处,隐约也有这样的渴望和冲动。好在那一缕意识迟迟????????????????没有异动,只是如水纹荡漾,四散弥漫,笼罩残锷山,拂过人心的每一处角落,似乎在静静回想。
黑暗之中不知坐了多久,那一缕意识飘来荡去,无意中轻轻碰了他一下,魏十七浑身一颤,一刹如同千年,恍惚间醒来,心中翻江倒海,久久未能平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去?天帝似乎被放逐至此,迷失了自己,一时不得回转!
确认对方并无吞噬之意,魏十七缓缓抬起手来,轻轻触碰一下,更多零碎的画面涌入脑海,光影缭乱,稍纵即逝,待要细细分辨,胸中顿时涌起一阵阵烦躁,眼花缭乱,神念几欲溃散。他很快意识到,此番天帝所面对的大敌,超逸绝尘,远非己身所能及,然而天帝虽暂时陷入困境,却并无大碍,意识一旦醒来,回归本体轻而易举,瞬息可至。
当初天帝终是听其心意,让他永远留了下来,对此魏十七心存感激,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世易时移,如今轮到他还以援手了。他起心意一唤,眉心微皱,一缕神念飘然而出,纵身投入天帝的意识中,将其从沉睡中唤醒,与此同时,眼前忽然一亮,他看到一炷香行将烧尽,星火如飞萤浮游,天帝的背影伟岸如山,肩头微微一动——
意识如潮水般退去,神念归位,魏十七浑身上下冷汗涔涔,心情却无比舒畅,束缚身心的无形锁链烟消云散,这一刻,他彻底解脱因果,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
魏天帝意识一阵恍惚,仿佛从梦中醒来,眸中星光大盛,驱散幽冥之气。侧首望去,“游萤香”已所剩无多,屯蒙道人布下的这一处幽冥孤域暗藏玄机,伏下一道神通,一时不察,意识穿渡时空,浑浑噩噩飘向遥远的未来。
无妄子为赢下此番玄妙论道,不惜亲自出手,不是他小看屯蒙道人,这一道神通无迹可寻,绝非出自他的手,若非他事先留下一缕神念,阴错阳差,接引意识降临于残锷山,及时将他唤????????????????醒,输了这一阵尚是小事,怕只怕拖延千百载再归回,天域虽广,已没有他容身之地了。
意识回转,神通落空,“陷空境”内那一处幽冥孤域分崩离析,滚滚向内塌陷,顷刻间荡然无存。屯蒙道人长叹一声,稽首认负,黯然退下,山渐道人随手捏灭“游萤香”,放眼望去,留在场中的还剩六位大德,“玄元天”有知盈、袖海、魏天帝,“妙元天”有临观、困井、解升,看似势均力敌,实则“妙元天”略胜一筹,革鼎道人胜了明夷,此刻人虽不在,却留有他一席之地。
魏天帝并未就此退下,挟连胜二阵之势,徐徐道:“又轮到‘玄元天’出题,就由吾抛砖引玉,向‘妙元天’诸位同道请教。”
知盈与袖海对视一眼,虽觉意外,却也默许他自作主张,魏天帝道行深厚,神通高明,手段老辣,赢下二阵俱非出于侥幸,有资格,也轮到他出一题了。若能再赢一阵,才堪堪扳平,双方又回到起点。
魏天帝顿了顿,向解升道人问道:“适才明夷道友虽落败,却击灭革鼎道友存世之身,不知革鼎道友是存是亡,可否现身相见?”
解升道人不知对方有何用意,略加思忖,含糊道:“幽冥之气玄妙无穷,革鼎道友存世之身虽毁,假以时日,当从‘幽冥鬼蜮’复生,道行精进,并无大碍。”
魏天帝颔首道:“多谢道友解惑。吾辈神通手段,相差只在一线,放手腾挪游斗,耗日持久,难分高下,明夷道友出题甚合吾意,见猎心喜,故拾人牙慧,也以一击为限,请‘妙元天’道友出手硬接,退三步退五步退十步都不妨,只须保全存世之身,便是吾输了这一阵。”
解升道人双眉一挑,沉吟片刻,道:“何为‘保全存世之身’?”
魏天帝也不斤斤计较,道:“法则之下,万物倾覆,如革鼎道友这般碾作齑粉,自是一目了然,反之若肢体完????????????????好,纵然手足折损,亦可算保全。”
解升道人觉得此题颇为公平,甚至己方还占了些许便宜,正待答允下来,不知何故心血来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警惕此起彼伏,回首望向临观,示意他接下此题。
临观道人向来以他马首是瞻,咧嘴一笑,大步踏上前,立定于虚空中,摩拳擦掌,摇动头颈,骨节“噼啪”作响,如猛兽一般发出低低嘶吼,一双焦黄的眼珠,目不转睛盯着魏天帝,凶光闪动,丝丝缕缕黑气从毛孔逼出,凝成一身幽冥甲胄。
魏天帝等了片刻,待他摆好架势,龇牙咧嘴,微露不耐烦之色,这才吃力地抬起左手,手背“元年陨星”微微发光。众人心中一颤,不约而同扭头望向“玄元天”星云所在之处,却见一团团星光渐次亮起,万千星力穿渡时空,一气涌入魏天帝掌中,节节拔高,转眼便超出一界所能容纳的极限。
原来见猎心喜拾人牙慧云云,并非谦虚之词,明夷道人向“清灵云海”挪借本源之力,魏天帝受其启发,略加改动,以“元年陨星”撬动“玄元天”无尽星力,短短数息蓄势已足。他居高临下,目光落向临观道人,左手毫不犹豫翻掌合下,星力顿如决堤洪水,倾泻而出。




仙都 第一百九十八节 可曾参与其中
“玄元天”上尊大德修持的根本,在于祭炼地界,执拿本源,壮大己身所执法则,力量亦随之水涨船高,对阵之时,只须抽取本源之力,便可施展破灭一界的大神通。然而大德祭炼的地界终究有限,所能调集的力量亦非无穷尽,一处地界,最多抽取三四成本源之力,涸泽而渔必将损及根本,得不偿失。
“清灵云海”先“玄元天”而生,乃是一切法则的源头,明夷道人得浑天老祖许可,从“清灵云海”挪借本源之力,待论道过后再行奉还,好比桔槔取水,己身只容一桶,却能汲满七石大缸,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革鼎道人拼着舍弃存世之身,勉强赢下一阵,短时????????????????间内不得再下场。魏天帝目睹这一幕,心头豁然开朗,他未入“清灵云海”修持,挪借不得本源之力,但“玄元天”亿万星辰,星力俱为无主之物,逐一祭炼固然遥遥无期,可望不可即,借助“元年陨星”的力量,却可顺势撬动一二。
玄妙论道有种种限制,临观道人应下此阵,便不得腾挪闪避,只能凭一己之力硬撼星力。无主之物虽非己有,力量终究是力量,星力排山倒海般压下,临观道人心神震撼,仿佛目睹末日降临,己身渺小如蝼蚁,无可幸免。
一刹那,无数念头闪过脑海,临观道人弓背弯腰,似欲拼死一搏,不惜重蹈革鼎道人的覆辙,然而幽冥之力轻轻一触,下一刻却箭一般往后退去,留下一串重叠的残影。他打的如意算盘,既然只须保全存世之身,退三步退五步退十步都不妨,那就干脆一退千里,星力再浩瀚,终有衰竭之时,届时可立于不败之地。
千钧一发之际,应变如此迅捷,令人叹为观止,然而解升道人看在眼中,却不禁暗暗叹息,临观道人应对不可谓有误,然而他不敢撼动星力,一触即退,却是致命的失误。
为了此番玄妙论道,他曾潜形匿迹偷入“玄元天”,拨开时空,降临无主地界,一处处探查法则之秘,虽然耗时费力,却察觉冥冥中法则即因缘,不可任其沾染上身,一旦沾染,须及早消磨去,迟则生变。然而其中的微妙处,可意会而不可言传,解升道人尚不及与“妙元天”诸位同道交流,玄妙论道便仓促提前,事实上,不仅“玄元天”未曾预备妥当,“妙元天”一方亦有些措手不及。
临观道人退得固然果决,气机沾染法则,如黑夜中的明灯,引动星力汹涌袭来,举手投足不得自如。解升道人看得分明,狂潮未至,法则已扭曲时空,将其重重束缚,幽冥之力急剧消耗,后撤之势却越来越慢,残影如水泡逐一破灭,终至于退无可退。
临观????????????????道人心知生死在此一搏,双臂交叉,猛地向外张开,甲胄滚滚消融,化作一团黑气酝酿转动,他大喝一声,胸口蓦地张开“幽冥漩涡”,以肉身为桥梁,接通“幽冥鬼蜮”。暴风雨前总有片刻宁静,临官道人趁星力将至而未至,双手握拳,狠命捶打胸口,咚咚如擂鼓,“幽冥漩涡”竟离体而出,急速涨大,护定存世之身。
“玄元天”星辰明灭,星云转动,耀眼的光芒如利剑刺破无尽虚空,星力轰然来袭,冲击却不如想象中猛烈,临观道人稍稍放下心来,定睛望去,脑中轰然巨响,神情愕然,下一刻“幽冥漩涡”四分五裂,星力冲刷身躯,肢体化作齑粉,意识亦随之泯灭。
解升道人长叹一口气,魏天帝这一击霸道至极,“元年陨星”源源不绝撬动星力,每过一息都壮大数倍,将“幽冥漩涡”生生挤破,换作是他亦无从化解,最多比临观道人撑久些而已。但他并不气馁,临观道人之所以落败,是为论道的规矩所束缚,当真交手未必就输与对手,星力无可匹敌,谁又会木愣愣立于原地,硬拼到底?
他望了魏天帝一眼,坦然道:“这一阵是……”话音未落,忽见“玄元天”星云深处翻江倒海,云气鼓荡,如一锅煮开的粥,一道陌生气机冲天而起,凌厉无匹,虽远隔无数时空,兀自觉得心神不宁。
浑天老祖收回目光,扭头望向无妄子,叹息道:“原来如此,革真人趁贫道不在,引‘清元天’同道偷袭‘清灵云海’,若非‘元年陨星’撬动‘玄元天’星力,令其露出行迹,只怕贫道还被蒙在鼓里。无妄子道友,此事你可曾参与其中?”
无妄子面无表情道:“妙玄论道胜负未分,‘陷空境’与‘清灵云海’孰轻孰重,道友自抉!”
浑天老祖心知肚明,无妄子与革真人纵非暗通款曲,合谋算计“玄元天”,至少也心照不宣,各取所需,眼下他若及早抽身,赶回‘清灵云海????????????????’与革真人一战,或许还来得及,‘陷空境’却须拱手相让了。然而无妄子这回算计他,也非无懈可击,浑天老祖稍加思忖,向魏天帝道:“革真人来者不善,贫道须回转‘清灵云海’主持大局,道友是与贫道同行,还是留下继续论道?”
魏天帝细品浑天老祖言外之音,郑重道:“听凭老祖安排。”
浑天老祖稽首为礼,道:“也罢,道友初登‘玄元天’,堪堪修持千载,‘清灵云海’之战也插不上手,那就留在在此处,与‘妙元天’诸位同道继续论道,若能笑到最后,可为‘陷空境’之主!”
魏天帝还以一礼,毫不犹豫道:“吾当竭尽所能,不负老祖所托!”
浑天老祖屈指轻弹,一团星光落入魏天帝掌中,他回首望了无妄子一眼,意味深长道:“混沌之下,道不可违,此番玄妙论道,‘玄元天’尚有一人,‘陷空境’归属未定,有劳道友看顾一二,来日方长,贫道暂且告退。”不待对方答复,浑天老祖振袖一拂,化作一团混沌之气,将知盈、秀禾、明夷、袖海、大孚、碧蟾子卷入其中,转瞬消失于无尽虚空。
无妄子沉默良久,涩然道:“混沌之下,道不可违,解升,你继续出题吧!”




仙都 第一百九十九节 且做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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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 第二百节 十忿本尊
元邛道人沉着应战,拂袖卷起光阴长河,将千军万马挪出现世,手段固然高明,但彼辈转瞬化为幽冥之力,穿渡时空回归“陷空境”,十忿本尊掌中所托天灵盖鲜血渐满,他送到嘴边仰头一饮而尽,再度喷出一道黑气,化生出无数兵马。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光阴长河每一次挪转兵马,时空随之破碎,幽冥之力每一次穿渡回归,鲜血便耗去些许,如走马灯般越转越快。十忿本尊源源不绝催动神通,僵持小半个时辰,天灵盖内鲜血彻底枯竭,光阴长河涛生涛灭,不见其损,双方甫一交手,似乎是元邛道人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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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肖其主,十忿本尊貌似鲁莽,实则心细,遇到不知底细的对手,不惜耗尽天灵盖中数千载祭炼所得,借此摸清光阴长河的底细,自觉有了几分把握,这才张开双翅轻轻一扑,顷刻间黑气障天,六臂抡起诸般法器,旋风般杀上前。
光阴长河回旋激荡,元邛道人顺势推波助澜,掀起水流席卷而去,那十忿本尊摇动手中“持戒铃”,将水滴一一定住,又提起“忍辱剑”劈头斩去,如陷流沙之中,迟迟不能落下,他不觉将双目一瞪,口中叱一“破”字,黑气滚滚涌入剑中,势如破竹,将元邛道人斩去。
剑光稍纵即逝,十忿本尊定睛望去,元邛道人仍好端端立于波涛间,恍若不察。他心中微凛,一不做二不休,忍辱剑、布施杖、精进叉、般若杵轮番攻上,明明击中对方,却徒劳无功,反折损了不少幽冥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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