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驸马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名府白衣
“京娘妹妹,只要你顺从与我,房俊的化名我权当不知道,你看好不好啊?”
奸笑一声,萧锐随手将白纸扇丢在茶桌上面,接着缓步朝秦京娘走了过去。
秦京娘正在愣神间,竟没有察觉到萧锐的步步逼近,眼见萧锐的双手即将触碰到秦京娘的面颊上时,之前被萧锐倒扣的房门,突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颤抖。
踹击木门的声音响起,秦京娘顿时清醒了过来,见萧锐的手掌近在咫尺,情急之下一把推开萧锐,接着慌忙跑到门前打开了倒扣的门闩。
在秦京娘打开房门的瞬间,面带愠怒的谢仲举,随即迈步走进了房中。
看到谢仲举,心慌意乱的秦京娘早已忘记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伸手轻扯“面瘫小太监……”的衣袖,夹带哭泣的说:“谢兄弟救我。”
将秦京娘护在身后,面如秋霜的谢仲举厉声对萧锐训斥道:“萧锐,你好歹也是当朝驸马,怎能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
受到谢仲举的训斥,眼见好事被撞破的萧锐恼羞成怒,反问道:“你是谁?”
正当谢仲举和萧锐据理力争时,从校场参加完考试,沿着小巷一路避开行人视线的房遗爱三人,也结伴回到了秦府。
因为之前在房遗爱面前失了面子,眼下尉迟宝林正手握佩剑,不停地对房遗爱、候霸林炫耀。
“这把佩剑可是我爹爹从刘武周手里缴获的,据说吹毛断发、杀人不见血,不过自从到了我手上还没开过窍呢。”
房遗爱对刀剑没什么兴趣,听到尉迟宝林夹带水分自夸一笑了之,而候霸林则缠着尉迟宝林絮絮叨叨,吵嚷着要拿来端详一番,可全都不出意料的被一口拒绝了。
三人行走到正厅前,正要进去喝茶,萧锐和谢仲举的争吵声,随即在他们耳畔响了起来。
“有人吵架?”
“什么人敢在秦元帅府撒野?”
正当尉迟宝林、候霸林暗自嘀咕时,听清楚萧锐嗓音的房遗爱暗叫不好,率先拔腿朝着争吵声的来源跑了过去。
见房遗爱一马当先,尉迟宝林、候霸林连忙跟了上去,而那把宝剑在匆忙中也被尉迟宝林挂在了腰间。
跑到客房前,望着得意洋洋、有恃无恐的萧锐,又见谢仲举面色冷清、怒目相对,房遗爱不由想起了之前来自萧锐的威胁。
就在房遗爱思绪迅速飞扬时,见房遗爱到来,满腹委屈的秦京娘竟自忍不住哭了出来,“何郎。”
望着眼含热泪的秦京娘,房遗爱登时三尸神暴跳,饶是他没有亲眼看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但从秦京娘的哭泣,萧锐和谢仲举的争吵中,也将事情经过猜出了八八九九。
就在房遗爱准备冲进房中暴揍萧锐的同时,尉迟宝林和候霸林也跟了上来。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95章 丈夫一怒
第395章 丈夫一怒
眼角的余光扫到被尉迟宝林悬挂在腰间的宝剑,怒火中烧的房遗爱心中的理智完全被愤怒遮盖,伸手拔出尉迟宝林腰间的宝剑,一个箭步冲进房中,面目狰狞的怒吼道:“匹夫,我誓要杀你!”
见房遗爱手拿宝剑,面目狰狞的冲进房来,原本依仗“化名把柄……”有恃无恐的萧锐,被吓得骨寒毛竖,哆哆嗦嗦的向后退了过去。
秦京娘梨花带雨的娇容,激起了房遗爱的滔天怒火,单手提着宝剑大步向前,近乎癫狂的怒吼道:“匹夫,你欺人太甚!”
见房遗爱双目赤红,一副要提剑杀人的模样,谢仲举先是一怔,接着赶忙扯住了房遗爱的衣袖。
自从长乐公主摔钗之后,发现房遗爱气质、目光大为改变的谢仲举,对这位被监视的对象升起了一丝惧意,此刻伸手扯住房遗爱的衣袖,语调有些发颤的说:“房驸马,小不忍则乱大谋,千万不要伤他的性命啊!”
“他欺负京娘,叫我如何能忍。”说着,房遗爱奋力扬手,挣脱开谢仲举的束缚后,厉声说:“此事我若忍下,岂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怂包了!”
四目相对,察觉到房遗爱眸中凛然的杀意后,谢仲举芳心乱颤,心中升起一丝惧意,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朱唇连连发颤,最终也没能说出半个字来。
“萧锐,今天我誓要杀你!”怒喝一声,房遗爱一个箭步冲到萧锐跟前,手中的宝剑同时挥击,径直朝着萧锐的脖颈扫了过去。
见房遗爱持剑劈来,萧锐惊得大叫一声,连忙低头闪躲,这才勉强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
一击未中,房遗爱再次举起宝剑,怀揣着满腔怒火,对着萧锐的心口刺了下去,“忘八端,你往哪里走!”
望着寒芒毕露的剑锋,萧锐被吓得魂不附体,慌忙间,三步并作两步,将抬腿躲到了床榻上面。
看着躲在榻上,瑟瑟发抖的萧锐,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看你往哪里走!”
说完,房遗爱将剑锋搭在地上,缓步前行,剑锋划过青石板所发出的“蹭蹭……”声,好似催命的金锣,吓得萧锐三魂少了其二,双手抱头蹲在榻上,早已抖得跟筛糠一样。
“我没事来秦府做什么,怎么偏偏被房俊撞上了!”眼见房遗爱提剑愈来愈近,萧锐悔不当初,连忙告饶道:“房兄,房驸马,饶了我这一遭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听闻萧锐的告饶,怒火中烧的房遗爱口不择言,竟自将老底儿完全说了出来,“我对玉儿发过誓,定要替她讨回公道,想来昨夜就该杀了你,也免得叫玉儿再受折磨!”
听到房遗爱咬牙切齿的恨声,尉迟宝林、候霸林面面相觑,“玉儿是谁?大哥的妾室吗?”
“玉儿?何郎对玉儿发过什么誓?”哭了梨花带雨的秦京娘,暗自嘀咕一声,这才回过神来,拉着谢仲举说:“快去劝劝何郎,千万别闹出人命!”
相比刚刚缓过神来的秦京娘,谢仲举的境遇和好不到哪去,之前被房遗爱那满含杀意的目光一吓,这位饱读诗书的谢女官早已忘了自己是谁,直到被秦京娘拉扯询问,魂魄这才从九霄云外飞了回来。
眨眼间,房遗爱已经提着宝剑走到了榻边,望着藏身在青萝幔帐当中的萧锐,房遗爱好像看到耗子的猫一样,蕴含杀意的眉宇间,竟露出了一丝阴鸷的玩味。
抬手用宝剑拨开罗帐,看到蹲在榻上瑟瑟发抖的萧锐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不置可否,“萧驸马,萧兄,你真当房俊是个任人拿捏的草包不成?”
看着近在咫尺的青锋宝剑,萧锐颤抖如筛,暗骂谢仲举等人隔岸观火后,拱手连连对房遗爱哀求道:“房驸马,房兄,小弟一时糊涂,你就饶了小弟这一遭吧。”
见房遗爱提剑拨开罗帐,谢仲举大吃一惊,赶忙对站在门外的尉迟宝林、候霸林嚷道:“快去拉住房遗爱!千万别叫他闹出人命来!”
听到谢仲举的大声提醒,门外这傻哥俩这才回过味来,“娘嘞!咱大哥要杀人!杀人岂不是要偿命吗!”
“对啊,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杀人岂不是要偿命吗?!”
对视一眼,尉迟宝林、候霸林疾步冲进房中,跑到房遗爱面前,一个抓住他的手腕,一个搂住他的后腰,生怕房遗爱一时冲动,掌剑将萧锐劈死。
见房遗爱被两人拉住,萧锐如蒙大赦,连忙起身站立,接着嗖的一声沿着榻边跑了下去。
见萧锐想要逃离,房遗爱暴跳如雷,扬手甩开攥住他手腕的候霸林后,手中宝剑呈半圆挥击,径直朝着萧锐砍了过去。
感受到迎面而来的冷风后,萧锐连忙低头,饶是他反应迅速,头上的发髻却还是被青锋剑切成了两断。
发髻斩落,萧锐一头青丝随即散落垂下,望着飘荡在空中的短发,这位之前还有恃无恐威胁秦京娘的驸马爷,此刻在一声尖叫声中,连滚带爬的栽下床榻,手脚并用的朝门外爬了过去,在他爬行过的空地上,随之出现了一道浅浅泛有腥臭的水痕。
持剑斩断萧锐的发髻后,怒火攻心的房遗爱转身要追,却被尉迟宝林、候霸林合力按住,手中的青锋也被硬生生夺了去。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放开我,你们两个没义气的混蛋!”
双目赤红的房遗爱一边挣扎,一边对着候霸林、尉迟宝林破口大骂,体内真气急速运转,几次奋力挣脱,险些将二人甩到一旁。
眼见控制不住房遗爱,候霸林索性撤开了手掌,急声说道:“大哥你冷静点,我们去对付萧锐那孙子,你先冷静冷静。”
说完,唯恐怒火尚未平息的房遗爱追出房去,候霸林伸手一拍尉迟宝林的肩膀,说:“老黑,萧锐那孙子欺负咱大嫂,要不要跟我出去?”
古时尚未出阁的姑娘时常谨守闺门,尉迟宝林虽然来过秦府,但也不曾见过秦京娘,此刻听说萧锐欺负了“何足道……”的妻子,这位一心想着跟何足道结拜的小老黑顿时不干了,“干他啊!”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96章 终知晓
第396章 终知晓
说完,二人疾步跑出客房,一个个摩拳擦掌,前去追赶被吓破了胆的萧锐去了。
等到二人走出房门,怒火尚未平息的房遗爱噌的一声跳下床榻,疾步朝门外走去,俨然一副要去追赶萧锐的模样。
见房遗爱要去追赶萧锐,谢仲举连忙将他拦住,冷声说:“房俊,你闹够了没有!眼下尉迟宝林也知道了你的身份,秦元帅府中的小厮更是人尽皆知,这样闹下去,难道你想人头落地吗?”
见谢仲举点名利害,娇容带泪的秦京娘疾步向前,伸手握住房遗爱的手掌,呜咽的呢喃道:“何郎,你能这样做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要去追那贼子好么?”
望着秦京娘憔悴的面容,听着佳人满是委屈却强作镇定的安慰声,房遗爱心中的怒火悄然落下,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腔的内疚和怜惜。
将秦京娘揽在怀中,房遗爱低头轻抚佳人脸上泪痕,眸中柔情温存呼之欲出,“京娘,要是之后侥幸逃得活命,我们就去山中隐居好吗?什么为官入仕、平步青云,有你们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依偎在房遗爱怀中,耳听情郎对自己许下的承诺,秦京娘喜极而泣,应声呢喃,“好,何郎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京娘相信你。”
说完,二人含泪相拥,情浓之时竟自把站在一旁的谢仲举给忘了。
站在一旁,有些愣神的看向房遗爱和秦京娘,谢仲举心中那缕莫名情愫怦然爆发,心想,“为了儿女私情,断送前程值得吗?房俊和古往今来的忠臣良将很是不同呢……倒像极了西晋时的潘安……”
候霸林和尉迟宝林追出客房,还没等跑上几步,便看到了披头散发、踉跄前行的萧锐。
倒不是萧锐不想跑,只是因为刚刚房遗爱那凌冽一剑,吓得他腿根发软,走起路来跟三寸金莲似得,一步三晃,要不是有庭柱叫他搀扶,恐怕早就栽倒在地了。
看到萧锐后,尉迟宝林正要追赶,突然发现前方的廊道上有一道稀稀拉拉的水滴,定睛细看,这才发现这位特意过府找茬的萧驸马,已经被吓的失禁了。
“就这样还敢来秦府撒野?”伸手挽了挽袖子,尉迟宝林对候霸林使了一个眼色,道:“干他去!”
说完,二人疾步向前,三两步便赶上了萧锐,没等萧驸马开口,二人双手并用,瞬间便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你个狗贼,敢欺负我大嫂,萧瑀了不起吗?就是你爹在这,老子也照揍不误!”
虽然之前听到秦京娘喊房遗爱何郎,但此事被气红眼了的尉迟宝林,哪里还顾得上许多,抬脚便对着萧锐的小腹一阵乱踢,恨不得一脚将他废了才算解气。
还是候霸林粗中有细,联想到自己大哥的把柄落在萧锐手上,下起手来不打别处,可劲朝着萧锐的脸颊招呼,几巴掌下去萧锐嘴里泛着血沫,两颗门牙也尽是被抽了下来。
萧锐一介文人,哪里会是两位少公爷的对手,像小鸡子儿似得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揍,除了痛哭哀嚎,哪里还能做得了其它事情。
一顿暴揍过后,萧锐的脸颊已经没了人样,嘴唇肿的老高,支支吾吾好像是在告饶,又像是在叫骂,反正说的话候霸林、尉迟宝林一句也没听清楚。
见萧锐被抽的不能言语,候霸林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将萧锐的手掌摊放在地上,接着对尉迟宝林使了一个眼色。
看到候霸林夹带狡黠的目光,尉迟宝林坏笑一声,接着抬起脚掌,重重对着萧锐纤细的手掌踩了下去。
两声惨绝人寰的哀嚎过后,萧锐的双手扭曲成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别说握笔了,就是拿鞋恐怕都费劲。
见萧锐没了说话、提笔的能力,唯恐房遗爱化名被暴露的候霸林得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身后一拍尉迟宝林的肩膀,说:“走,咱俩去长安酒肆饮酒吧?”
看着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萧锐,尉迟宝林挠了挠头,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二哥可还在房里呢,还有大嫂……我刚刚听到大嫂喊二哥什么来着?何郎?”
“哎呀,你怎么跟个大姑娘似得。”见尉迟宝林回过味来,候霸林唯恐这小老黑说漏了嘴,一把拉起他的手腕,扯着他大步朝门外走了过去,“待会到了长安酒肆……算了,还是我家吧,待会到了我家,我再跟你好好说。”
“好的,四弟。”
“什么四弟,你以后要叫我三哥的!”
“四弟不好吗?你想想长板坡前赵子龙,多威风,多煞气。”
“不!我就得意当张飞,张三爷,虎牢关前三战过吕温侯的桓候张翼德!”
二人一边斗嘴,一边前行,早已忘了被他们打成死狗似得萧锐。
在客房待了一会后,谢仲举突然感觉自己一阵腹胀,忧心赶出门去的两个毛包把萧锐打死的她,转而悄无声息的走出了客房。
“怪了,明明没吃午饭,怎么突然饱了呢?”嘟囔着,谢仲举缓步转过廊道,随即便看到了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的萧锐。
走到跟前仔细观察,见萧锐双手被踩断,嘴巴更是不像样子,谢仲举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去。
“萧锐被打成这样,看来是候霸林故意要替房遗爱隐瞒身份。”心中赞许过自己那毛包三弟后,谢仲举黛眉攒簇,暗想,“萧锐伤成这样恐怕修养十几天就可以开口了,到时候他恼羞成怒将化名一事告诉萧瑀,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萧锐痊愈之后的报复,谢仲举如坐针毡,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心中竟不自禁的为房遗爱担起忧来,而这一点直到此时,这位经纶满腹的谢女官也还不处于不自知的状态。
盯着昏死过去的萧锐沉吟片刻,谢仲举拿定主意,转身走进秦府后院,从后门悄悄溜出,带着满腹心事和妙计去大明宫立政殿找长孙皇后去了。
尉迟宝林、候霸林、谢仲举先后离去,房中只剩下了房遗爱和秦京娘,二人相拥在一起,心中满是对未来的彷徨,以及对对方的眷恋和愧疚。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97章 起疑心
第397章 起疑心
“何郎,你说当初在长安郊外,要不是我出口刁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冒名进入国子监了?”
“确实会没办法进入国子监,但秦元帅的病不也没办法治好了吗?”
联想到先前在长安郊外,对自己冷眉怒目的绿衣少女,房遗爱微笑着说:“往后没别人的话,京娘还是唤我小贼好了,何郎显得有些书卷气,哪里配得上娘子将门虎女的身份。”
听到房遗爱的夸赞,秦京娘娇羞满面,轻咬绛唇,喃喃道:“小贼?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守妇道?”
“诶,男女都是平等的,往后不要太过拘泥这些繁文缛节,想来你这样倒让我感到有些陌生了呢,我还是怀念之前那个拿着马鞭,指着我鼻子臭骂一通的巾帼佳人啊!”
说着,想到初次相逢时的场景,二人齐声发笑,开始你一言无一语的回忆起了往事。
这边,房遗爱几人各怀心事分道扬镳,那边高阳已经来到了襄城公主府。
碍于襄城有病在身的缘故,高阳让梅香守在门口,稍微整了整衣衫,便独自进到了襄城的卧房之中。
回收关上房门,四下打量,见襄城躺在罗帐之中,高阳黛眉微皱,缓步走到榻边,轻声问:“姐姐,你好点了没有?漱儿来看你了。”
吃过关木通开下的安身药,浅睡之中的襄城听闻高阳的呼唤,马上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隔着纱帘看向高阳,记忆近乎全失的襄城轻咦一声,好奇地问:“这位姐姐,你是谁啊?”
此言一出,高阳还以为襄城是在跟自己打趣,笑着掀起罗帐后,坐在榻边没好气的说:“这才几天没见,姐姐莫非把漱儿忘了?”
看着佯装负气的高阳,襄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回忆,只觉得眼前这位女子十分面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困惑之间再次开口,“你叫漱儿?我怎么想不起来你是谁了呢?只是觉得怪眼熟的。”
见襄城表情不像作假,高阳芳心微颤,暗想,“莫非姐姐发烧,烧糊涂了神智?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
有心襄城病情,暗自心焦下,高阳缓缓握住襄城的手掌,眸中带着关切的目光,温言细语的说:“我叫李漱,是当今万岁的公主,我的驸马叫房遗爱,房玄龄是我公爹……”
想要帮助襄城回想起往事的高阳话还没说完,听到她讲述的襄城脸色骤然大变,一把将她推开后,怒气冲冲的说:“你是个坏人,你是个骗子!我才是房郎的妻子!”
遭到襄城的呵斥,高阳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姐,面容惊骇的说:“什么?房郎的妻子?你是俊儿哥的妻子?!”
记忆全失的襄城因为心中执念,下意识把自己当做了房遗爱的发妻,此刻面对旁人的挑衅,自然耀武扬威的宣示起了地位,“是啊,我是房郎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见襄城言语错乱,高阳苦笑一声,不知道襄城背后手段的她,一心担忧长姐的身体状况,稍稍缓过心神,正要开口,却被襄城抢先说出的话,惊得花容失色,心中登时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
“你不相信?我可以告诉你房郎的秘密,房郎就是大名鼎鼎的布衣榜首,你晓得吗?不过你不要去跟别人说,不然房郎是要被打板子的。”
“房郎就是……布衣榜首?”
强忍着内心当中的激荡,高阳表情凝重的看向襄城,有意压低声音问:“姐姐,你该不会是在骗漱儿吧?”
出于女性的本能,饶是襄城心存执念,但哪里肯放弃心中挚爱,“我骗你做什么,要不然待会房郎回来,你自己去问他好了。”
高阳被说得一头雾水,怀揣疑惑,问:“待会房郎回来?房遗爱来找过你?”
提起“房郎……”襄城脸上满是欣喜,哪里还会记得昨夜萧锐对她的打骂,“是啊,房郎清晨起床就出门去了,他说他待会回来喂我喝药呢。”
“清晨起床?待会回来为你喝药?”见襄城话语漏洞百出,高阳皱眉沉思,“俊儿哥昨夜一直都在房里啊,不曾见他出去,再说姐姐有萧驸马陪伴,房郎怎么可能在这里过夜?”
想清楚其中细节,高阳认定了襄城神智混乱,转而开口哄劝道:“好,就算姐姐说的是真的。那么房遗爱昨天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见高阳问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本笑颜如花的襄城顿时变得失落了起来,联想到昨夜那坏人差点把“房郎……”掐死的事情,这位失去记忆的长公主,竟忍不住哭了出来。
“昨天有个坏人到我家饮宴,口口声声说他才是房遗爱,后来他和房郎言语不和争吵起来,他恼羞成怒还差点把房郎掐死呢。”
话说一半,襄城双眸闪过一丝解气的神色,得意的对高阳说:“不过你不要担心,房郎最后还是被我救下来的呢。”
听过襄城的讲述,高阳心中疑惑愈发浓重,“那个坏人差点把俊儿哥掐死?昨天在公主府饮宴的除了俊儿哥,就只剩下了萧驸马,萧驸马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打得过俊儿哥?”
“那姐姐是怎么救下房遗爱的呢?”
“我用酒壶刺破了那坏人的大腿,他还流了好多血呢,好多好多血。”想起昨夜房遗爱那鲜血直流的伤口,襄城连忙拉了拉被子,脸上一副受惊害怕的神色。
见襄城神色、举动不像作假,高阳芳心微动,暗暗将那坏人腿上有伤的事情记在了心里。
话音落下,从襄城口中得知了昨夜颠倒的事情经过后,高阳不由对“何足道……”提起了兴趣,接着动起鬼机灵,开始从襄城嘴里套起了话来。
喝下失忆药酒后,襄城不但记忆受损的厉害,就连心智也变成了七八岁的小孩,被高阳三言两语一哄,便将“望月台……”、“花亭明誓……”这些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但像“长安客栈引诱房遗爱……”那些不堪的事情,却被襄城下意识忘记了。
史上最强驸马爷 第398章 娘子大人(1)
第398章 娘子大人(1)
见襄城说的有理有据,高阳回想起之前与房遗爱的种种往事,一个个平日不易察觉的破绽尽数浮现,最后种种破绽交汇成一个大网,将房遗爱和“何足道……”二人串联在了一起。
“难怪俊儿哥会赶在梅龙镇找到我,原来他一直都在长安城中。”
“之前何足道夜宿尚仪院,五凤楼醉酒题诗,难怪他两次三番要躲着我,却原来他就是俊儿……臭房俊!”
“既然他一直都在长安,那怎么不来宫中看我?秦元帅、秦京娘、谢仲举……就连襄城姐姐都知道臭房俊的化名秘密,他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在他心里我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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